有了这事作教训,吴三桂就上了心,掐着日子到他走那天我一早起来正碰见老头背着手往外溜达,我问他干吗去,吴三桂微微一笑道:“到日子了,我出去走走,就不回来了,要不怕包子伤心。”

我黯然不已,拉着吴三桂的手讷讷道:“三哥,其实你也是条汉子,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法不用放在心里。”可是后面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跟别人还能半真半假的开个玩笑说以后找你玩什么的,可吴三桂不同,去找他只有唤醒他的痛苦回忆和选择,想都不用想,他的点子表上肯定是引清兵入关然后再造反这么两件事,如果要是出了状况引得我出任务。那就说明他有痛改前非的意思,那时候我要拿着药再去逼他就范,只能是更尴尬。

吴三桂好象看出我在想什么。洒脱道:“小强,相聚是缘不用强求,咱们最好能不见就不要再见了。”

然后,这个老汉奸就背着手在阳光地照耀下悠然地走了,我注意到老家伙背已经有点弯了。

关二爷是早在吴三桂之前走的,留下了周仓监视我,非让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们桃园三结义以后去找他,因为他还有不少话要跟刘大和张三说。二哥还很不厚道地引诱我说,我去了以后介绍赵云给我认识…

我又不搞背背,再说不就一黑脸吗。以前仰慕他是因为他会使枪、长的帅,最重要地是怀疑那是我的真身——梁山上除了奇偶蹄类动物都会使枪,长的帅就不用说了,二哥的到来彻底颠覆了赵帅哥的形象,反正我知道他没我白,关键是何天窦说我上辈子是路人甲,这就让我对赵云彻底没念想了。

四个皇帝是最后走,老哥四个到是很祥瑞,走的时候互相挤眉弄眼这个捅捅那个,那个碰碰这个。我一问才知道他们约定好回去以后还要相互做客,来个首相级互访。

我满头黑线道:“别添乱行吗?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去找你们呢?”

四个人嘻嘻哈哈地说:“小样,我们就不信你没什么事能求着我们。”

朱元璋旧事重提,拉着我贼兮兮地说:“找哥玩去吧,没错的——我一回家就先把承诺给你的那些美女给你海选出来。”

李世民道:“小强要真好这口还不如先我那。我们大唐地公主那可是个个都够味啊。”

我鄙夷道:“你们大唐的公主都是法国人啊?”看他那个样子就一点也没诚意,八成打算随便找个丫头说这是公主塞给我就完了,有点名的公主不是带兵打仗就是嫁给了西藏地干部,我光捞个驸马的名还低他一辈儿,当皇帝的心真脏!

成吉思汗呵呵笑道:“男人有土地和属民才有美丽的女人。小强。你我之间的一日之约永远有效,草原上有蒙古人的地方就有你的朋友。鲜醇甘甜的马奶酒和香美的手抓肉在等着你。”

嗯,这位蒙古王答应过我,把一日能到的地方都划给我当领地,土地上地人民都为我的属民,这个条件还真有点浪漫的调调。

老成这番话还没等打动我,朱元璋已经动心了,探头探脑地说:“我能去吗?”他们四个早先说的互访都是跨着代的,毕竟朱元璋跟蒙古人之间关系比较敏感。成吉思汗横他一眼道:“你来了只有弯刀!”

朱元璋一缩脖子,成吉思汗哈哈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欢迎你到草原来。”

我见他们三个都给我开出不薄地贿赂,却只有赵匡胤纹丝不动,不禁佩服道:“还是赵哥最稳当啊。”

赵匡胤心事重重地一摆手道:“美女土地我也有的是,可我记得还封过你兵马大元帅,早知道能回去就不这么孟浪了,这杯酒没跟你喝,心里总是不塌实。”

…原来他还惦记着杯酒释兵权呢。

这帮人走了以后,育才显得空了不少,孩子们的功课虽然不至于落下,可很多兴趣小组面临解散的危机,只有毛遂的口才学和推销学越办越大,秦舞阳也终于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开始给孩子们带课了,不过他和朱元璋之间闹了点小矛盾,话说有一天开客户会议,朱元璋就上讲台随便说了几句,提到秦始皇时着实称赞,说胖子能一扫天下,乃是千古帝业(皇帝事业)地奠基人,还有地没的说了一堆废话,说什么秦始皇派兵征六国是对六国百姓负责任地态度…言语间可能就对被胖子灭掉的六国高层不太尊敬,当时秦舞阳就坐在不前不后的地方,大怒中想上前揪打朱元璋,又一时挤不到前面,情急之下大概是想起了我当初对他的蹂躏,索性脱下鞋砸了过去,第一只被朱元璋闪了过去,又脱下第二只扔了上去…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包子在怀孕第五个月头上终于也学会扶着腰走路——其实还不大能看的出来,因为包子的身材以前是很顺的,这才有点明显。

这天包子从睡起午觉来就不大哈屁,闷闷的在床头坐着不说话,自从花木兰和吴三桂走了以后就没人能陪她说东征西战的事了。她走到阳台上,把两只手以80度角高高举过头顶,握拳怒喊:“烦死啦!网也不让上,电视也不让看,这日子没盼头了!”

我在后边说:“别喊,动了胎气。”

包子大声道:“真无聊,要能跟着木兰姐参军去就好了。”

我失笑:“你是那块料吗?”

包子沮丧道:“我看杂志上说了,婴儿智力跟母亲怀孕期间的情绪有关系,再这么闷着你儿子生下来不是白痴就是弱智——

我火冒三丈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其实我也很无聊,闲得每天观察手指头上的纹路,凡是家里有指纹的东西我一看就能辨别出是不是我抓的。

包子央求道:“你给我找个干的吧,我快疯了。”

为了儿子不继承二傻的光荣传统,我叹了一口气抓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说:“跟我走吧。”

“哪去呀?”包子打量着我手里的车钥匙,估计是认为这趟肯定走不远。

“给你补个蜜月,绝对是个能让你活蹦乱跳的地儿。”

包子白我一眼道:“少来,又想领着我去公园看猴儿啊?”

我拉起她边往楼下跑边说:“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不是想看古文化吗?”

包子兴奋道:“你答应去看金字塔了?”

“少废话,金字塔有屁看头,法老嘴都糊上了,能跟你聊天吗?”

“那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把包子拽到车上,双手合什朝方向盘拜了拜,虔诚道:“宝贝,为了我儿子,你就破例辛苦一趟吧。”

包子迷惑道:“要出远门啊?那不如开我那辆车。”

我打着火说:“再罗嗦不带你去了,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包子小心道:“那我不多问了,不过总得把身份证和结婚证带上吧?别去了外地开房让警察抓了。”

我仰天长笑一个:“不用,咱们要去的这地方公安部部长是我哥们。”

包子啐我一口道:“狗屁,还是你孙子呢!”

我变色道:“可不敢瞎说啊,那人是我哥们不假,可他还是你祖宗。”

包子怒道:“你祖宗!”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二十九章 敢问路在何方

我决定了,带着包子度蜜月,至于去哪,我想了半天初步规划是去项羽那,现在的项羽兵强马壮,绝对能满足包子的指挥欲,去别的地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现在我们的选择已经很多,但是那几位皇帝刚回去应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朱元璋闹不好正给人家放羊呢,再说要没什么事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再者,去项羽那还能跟他商量一下后一步的鸿门宴怎么吃,方便的话把刘邦也叫上好好合计合计,现在项羽是舍不得对他下手了,可刘邦转什么鬼心眼还不知道呢,这对包子她祖宗也不公平,有了“平”方腊的经验,“兵败”乌江也就有了很大的商榷余地,总之不能再让项羽看完虞姬的一场艳舞就抹脖子。

我先开车到超市买了几条烟,一些时鲜水果和蔬菜,看见西红柿时我会心一笑,买了一箱子,包子跟在我后面越看越奇,忍不住问:“你买这些干什么,就算要野炊也不用买那么多茄子吧?”

我把东西放在车上,又开始大街小巷地转悠起来。

“又买什么呀?”

“买个游戏机——”

终于,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家电维修里我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红白FC机——有时候有钱也不是万能的,这东西国美和苏宁一般都没有。

掌柜一看我挑的东西。迟疑道:“你要这个是收藏啊还是干什么?”

我往桌上丢一百块钱道:“我要里边零件。”咱明白这个,你要说收藏他就敢跟你要一千,买旧东西你就得小心这个,这跟淘换古董是一个性质,古董地一大特征就是使用价值和价值的反差,你要花20块钱买把唐刀劈木头用,肯定还觉得上当了——唐朝的刀劈木头它肯定不如清朝的斧子。

果然,我这么一说老板就任由我把游戏机抱走,他拉出一大堆游戏卡来说:“需要芯片吗?这一盒五块。”

我说:“一盒两块我全要了。”

老板护住抽屉撇嘴道:“当年一盒就一百多呢。”

我笑道:“游戏机都没了你要这么一堆塑料有什么用?”

老板愕然。叹气道:“一盒三块…”

最后我又买个用电池的小电视拎着出来,包子睹物思人。跟在我屁股后头黯然道:“我知道了,你是要给胖子他们上坟去——给轲子买个半导体烧了吧。”

我彻底无语。这个女人的思维能力有时候还真是不像我想的那么不堪,当然,这不能怪她,她还不知道时间轴的事儿,在她眼里秦始皇他们就是死了。

然后我就开着车瞎绕起来,包子道:“别乱跑了,找个没人的地儿烧吧。”是得找没人地地儿,我还没发现合适当跑道的地方呢。

这时我终于发现在前方地国道上一辆车也没有,我赶紧从岔道绕进去,手像抽抽了一样换挡。包子叫道:“慢点慢点,前头有摄象头。”

我大喊:“坐好!”

包子握紧把手,也跟着叫:“我靠,你这不是要给他们烧纸,你这是要去找他们呀!”

我纳闷道:“你都知道了?”

包子下意识地轻护住小腹。骂道:“慢点开,你真想找死啊?”

我这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我只好放慢速度,刚才这次顶如是失败了,看来没有紧急任务地情况下想进时间轴还真不容易,我跟包子说:“要不你先睡一会。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到了呢。”

包子执拗地说:“我到要看看你能把老娘带到什么地方。”

这会两边已经开始有车了。我被困在国道里,出也出不去。又不敢再试,只能中速往前开着,没过一会就到收费站了,把我郁闷的不行,照这么下去跑到项羽那得花多少钱啊?

好在包子是个没常性的,坐了一会就无聊起来,开始打呵欠,然后就抱着肩膀歪靠在车窗上犯迷糊,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之后终于睡着了。

天赐良机,两边又恰好没车,我兴奋地搓搓手,挂档,踩油门,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不愿意放弃这最后一个机会,胡乱把手机揭开放在方向盘上,继续盯着前面给油,电话里颜景生道:“校长你在哪呢?”

“什么事啊?”

颜景生可能是以为我说话不方便,期期艾艾地说:“来新生了…”

“来新生你让他报到不就完了吗?”

颜景生小心翼翼地说:“新生…”

我一下明白了,他说的是新客户,我大声说:“你说吧,我这方便。”

颜景生松了口气道:“来新人了,王寅直接去接的,现在人全到了,你是不是回来一趟?”

“哦哦——来的是谁呀?”

“竹林七贤都来了。”

“哦哦,闲了好啊,闲了让他们教他们孩子写毛笔字吧。”

“…还有呢,程咬金和隋唐英雄谱里十八条好汉都来了。”

“哦哦,都来了好啊,咱育才不是正缺老师呢么?”我这会眼望前方,还得小心旁边有没有车,实在是没心思跟他好好说话。

颜景生道:“不是啊,你不知道这十八位跟梁山那一百零八位不一样,他们互相有矛盾,打起来了,老王和四大天王还有镇江他们正拉架呢。”

就听电话那边乱哄哄地打的很是热闹。间或还夹杂着方镇江和王寅等人过瘾的呼喝之声,我知道这是俩那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忙吩咐颜景生:“实在不行把段天狼程丰收他们招呼来帮忙。”

不等颜景生说话,只听又有一阵骚乱,几个男人地声音尖声厉气的吵来吵去,我奇道:“十八条好汉还有光动嘴的呢?”

“…不是,这是那七贤,他们的价值观也不一样,在边上打嘴仗呢。”我们正说着话。一个听口气笑模笑样的声音插了进来:“别打了嘿,阿弥陀佛呀。怎么这么热闹呢?”

我一听就来气了,问:“这又是谁呀?”

颜景生拿开电话现问:“大师。敢问您法号是?”看来还真是一和尚。

这和尚依旧没心没肺地带着笑意道:“我呀?我玄奘啊!”

“他说他是玄…”颜景生忽然吃惊道:“您就是西天取经地唐三藏?”

“诶,好说好说。”

我一听这个调调怀疑道:“这是唐三藏吗,景生你检查下他…和尚的文凭叫什么来着,度牒,现在假和尚可不少呢。他要是假地赶出去,要是真的就好办了,让他叫悟空帮忙——”

颜景生急道:“别闹了小强,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我笑道:“行了我这就回去…”我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周围,顿时抓狂道,“景生啊。你看着办吧,我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在我地周围一片斑斓,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们已经进了时间轴。

颜景生道:“你那怎么了?”

“我坐这辆车轻易停不下来,也不由我。”

“…你在警车上呢?”颜景生关切地问。

挂了电话以后我开始专心开车,刚才跟颜景生说话地时候我并没有减慢车速度。想不到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进来了,那就意味着再想回去非得先找地方靠站,而一般地方是停不了地,离我最近的客户就是吴三桂,这个不能见。再往前是明朝朱元璋和元朝还未正式建立时地成吉思汗。这俩都不能见,下一站就是宋朝了。按说把包子放在梁山上也没什么,可我想了想那帮土匪尽喝酒,包子去了抵受不住诱惑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把包子放在项羽那我再回来处理这十八条好汉的事情——很遗憾他们没见上李世民,而关二爷也没能和秦琼秦二爷好好聊聊。至于那七个什么闲还是嫌的我不大熟,那个叫玄奘的和尚更不知道是不是取经那个,怎么说话小流氓似的呢?

我只有揣着满脑子的疑问继续往前开,包子睡了一会揉着眼睛往外扫了一下,迷糊道:“天都黑了?”

我说:“你再睡一觉吧,等天真地黑了咱就到了。”

包子终于发现了异常,趴在窗户上说:“这是哪啊?”

我扫了一眼时间轴说:“刚过明朝。”

包子还没清醒,身子扭了扭道:“下了高速告诉我一声,我去个厕所。”然后她就又睡过去了…

我们是上午十来点走的,中间包子醒了几次,可是看看外面还黑着,就以为还早,半睡不睡地靠在车里,等到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她终于睡不住了,闭着眼伸手从后面的箱子里摸到个香蕉,又扔回去,使劲划拉着,失望道:“我现在才想起来,你怎么连面包啥的都没买一个,我饿死了。”

我一看都过三国了,兴奋道:“数羊吧,数到一百就到了,到了我请你吃烤全羊。”

包子咽口口水道:“真地吗,说真的咱啥时候去草原玩啊,我还没骑过马呢,店里有个去过的姐妹说一个小时五十——还能搞价。”

“哎你不早说,草原都过了,再说骑马还要钱呐?你男人我骑一天都不用花一毛钱,还有的赚呢。”

包子不理我,捂着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有气无力道:“快点吧,真地饿了,你就算不管我也得心疼心疼你儿子吧?”

我眼看着指针在上回项羽那并住线了,一踩刹车,窗外大亮,我们停在一处高墙大院外,包子感觉到了光线地不同,还不睁眼,懒洋洋地把手挡在脸上道:“不是吧,刚才过隧道呢?”

我打开车门走出去,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垮地一下给我来了一个军礼,欣喜道:“萧将

我看着他也眼熟,上次在巨鹿城外依稀见过,便微笑着回了一个礼。

站岗的一共是俩士兵,另一个显然不认识我,正在看着我的车发愣,半晌才小声问先前那个老兵:“这是谁呀?”

老兵狠狠给他来了一个暴栗:“还问!你不是朝思暮想地想知道一笑笑跑章邯10万大军的人是什么样的吗?”

新兵望着我又惊又喜道:“萧强将军?”

我把墨镜摘下来装进上衣口袋,打个响指酷酷地说:“去,你们萧将军的老婆想吃烤全羊。”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三十章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

看来我给项羽的战士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两个小战士一喊,府里又跑出不少人来,其中就有好几个项羽的丑亲卫,这些金甲武士见到我之后有的敬礼,有的微笑,像多年的兄弟一样,在他们心里,我是和他们一起战斗过的战友。

包子这会摇下车窗,瞬间失神地看着外面的一砖一瓦,忽然新奇道:“强子,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问她:“够古文化不?”

包子把双手都抓在车框上,眉飞色舞道:“哇,不错呀,这是新开发的景点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把她拉下车:“走,你不是饿了吗?”

刚进第一重院子,我就看见两个女孩子手挽着手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一个是小环,另一个自然是虞姬。

包子愣了一下,随即紧跑两步拉住虞姬的手,欢喜道:“张冰,你怎么在这啊,哦,你在这工作啊?”

我使劲拽了一下她…

包子还后知后觉地摸摸旁边一个金甲武士的胸甲,啧啧赞叹道:“真下功夫,用的都是真料啊。”

虞姬冲我一吐舌头,顽皮笑道:“不用遮遮掩掩的啦,大王都跟我说了。”

一个雄厚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屋里传来:“阿虞,什么事啊?”

紧接着,项羽一身布衣走了出来,他第一眼看见了我,笑道:“小强来了。”

我转头看着包子,这个可怜的女人全方位发懵,盯着项羽动不了地方了。

项羽也是这时才看见她,僵在当地,神情凝固。

虞姬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小声问我:“这位姑娘是不是就是那个小雨啊?”

我满头黑线道:“别胡说啊,这可是我媳妇!”

我在包子肩膀上一推:“还不快去见过你祖宗?”

包子大叫一声扑向项羽的怀里,项羽哈哈笑着把她抱起来兜了一个圈。我抹着湿润的眼睛感慨道:“现在的孩子能和老一代人关系这处成这样可不容易…”

小环眨巴着眼睛道:“萧大哥,这个姐姐就是你正室夫人吧?”

“正室”这俩字可戳了我心窝子,我跟虞姬说:“这就是见不得我纳妹妹的那个姐姐,你不是答应过要替我劝劝她的吗?”

虞姬咯咯娇笑,不说话。真狡猾!

包子站到离项羽一步远的地方,捶了他一下胸,可是想到这是自己不知多少代的祖宗,又有点尴尬,项羽笑道:“还按以前那样叫吧”

包子一点也不客气,干脆地叫道:“大个儿!”

众人绝倒…

项羽笑着看看包子,道:“嗯,比以前胖了——小强,你怎么想起来把包子带来了?”

我无奈道:“怀孕了。威胁我呢,说再不带她出来直接给我生一残次品。”

项羽仰天笑道:“活活活,我项家有后了。”德行。他怎么不配个摸胡子的动作呢?

我白他一眼道:“别整糊涂帐啊,儿子生下来也是姓萧,”我指指虞姬,“姓项自己生。”

包子虽然还在半梦半醒中,也忍不住道:“是啊,给我生个小侄子。”

我瞪她一眼道:“生下来照样是你祖宗,就算羽哥活个五世同堂六世同堂,最小地那个也是你祖宗!”

包子怒道:“你祖宗!”

我黯然道:“对,也是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