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合欢把眼前的情况看在眼前,只能沉默,只等杨某之叹息着离开之后,孙能说了告辞,家里只剩下他们一家。

杨合欢也低声道,“爹就听爷的话,改明儿我们去求求何地主,他们家的地多,应该能给我们租种。”

“行了,你们也都别说了,我们就暂且在家里闲呆上几天,等何地主家发布租地人名。我去外面的林子里看看。”前几天在林子里埋了个陷阱,不知道有没有啥的野鸡走兽困住。

中午是个很难过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在煎熬中度过,因为家里缺少食物,中午饭不得不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开始。

杨合欢把竹篮子的野草拿起,顺着根茎一颗一颗的摘干净,杨慧云依旧在摆弄绣花,还别说,那也丫头心灵手巧,仿着刘氏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样板画,描的还挺像。

勾着头瞅了一眼,想到现代在网上研究的各种刺绣水墨画,那样版画可别这里的强多了。

“你这么喜欢刺绣啊?”随意漫步经心的问了一下。

杨慧云扭头看了她一眼,“喜欢啊,这个能挣钱又轻松,我干嘛不喜欢,倒是你手里的野草,你摘这些干啥?吃到嘴里涩涩的,咱家又没个牲畜,弄来也是白费劲。”不屑的往了杨合欢一眼,杨慧云手不停的穿着针线。

“不白费,我想着弄点青菜吃,这个就挺好的,吃上面一点嫩嫩的叶子还是可以的。”杨合欢没有抬头,摘着手中的野菜尖尖。

这种刺啦菜确实很难吃,不过若是做好了还是可以下咽的。

眼下家里没有过多的主食,还是多吃点辅食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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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求租无门

见杨慧云没有理她,杨合欢也不恼,只待把手中的野草摘好弄完,才对杨慧云说道,“我倒是见过两个不同的花样子,你若是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杨合欢是带着疑问的语气问她,面色无虞,却多了些玩笑的逗弄。

“你说啊,我啥都不会,这些还是跟咱娘手中以前的花样子仿的。”杨慧云一放手中的针线,紧盯这杨合欢而问。

“嗯,这样,我给你指出一个花样子来,你按照这个画下去,比着这里绣…。”杨合欢指了几下,全都是以前在网上点击比较高的画像,说是简单也不简单,加上这边特有的刺绣技术,勉强看着倒是不错。

层层交叠,看在眼里像是会出现幻觉一样,看了两眼,杨合欢转了一下眼睛,“这些东西还真是不适合我看,头晕的很。”

“呵呵,我就不嫌头晕。”杨慧云娇笑一声,端着绣品满脸的满足。

傍晚时分,杨合欢挖干净了缸底,找打了半把玉米面,合着野菜搅合在一起,在贴着大铁锅贴了一圈的野菜粑粑,就着温水,算是今天他们的晚饭。

破天荒的杨炳亿在傍晚时分归了家,看不出他面上有何不同,干裂的脸异常的瘦,皮包骨头一般,见他围着灶火旁往里面送了几根干柴,杨合欢看在眼里,心中感动,他也不是十恶不赦,就是吃不饱饭,心中想着怪招去找东西吃。

免不得就偷了人家的东西。

“先吃个菜饼子,等爹回来就开饭了。”杨合欢拿出一块菜饼子递给他。

他也没说不要,接过放大嘴里,三两口大吞了下去。

顿了一会儿,见杨合欢没说话,杨炳亿才抬头,“你说你回来就给我弄好吃的,这都过了一个多月,我都没见到啥?”闷闷的语气,很明显不高兴。

当初她可是答应了自己要带来吃的,才借给她一副和毡帽的,现在可好,一回来全都给忘记了。

杨合欢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心里有数,我说过给你的一定会给你,现在家里是怎样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拿不出来。”她说的也在理,杨家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拿不出任何吃的,更别说是好吃的。

肉更是不要想了。

毡帽能归还给杨炳亿就很不错了,他的毡帽虽是乡村普遍的狗皮毡帽,那也是杨某之年轻时候用过的,杨安都没那个荣幸得到,直接给了杨炳亿,可惜的是这个家伙还不知道珍惜。

“哼…。”轻声哼了一下,杨炳亿又拿起一块的野草饼子走了出去。

杨合欢正要跟着出去,却听到杨安阻止他出去的声音,微微放心,赶紧收拾锅里的饼子,连着开水一起盛到水壶里。

“爹娘,吃完饭吧…。”擦拭了一下手,杨合欢站在厨屋门外,看着院子里的人。

“嗯,先给你爷爷奶奶端过去一些,我们再吃。”

没等杨安去说,刘氏就先嘱咐,并着脚步,她自己倒先走了进来,捡拾了四个菜饼子连着一些水递给了杨慧云,“慧云给你爷端过去。”

“嗯,知道了,这天都暖和了起来,他们能出来吃饭了,还要去送,烦死人了。”杨慧云撇撇嘴,口上应着,心中却十分的不满。

年纪尚小,她不懂,但大家心中却异常的明了,都是担心二老会突然离开,才一直这样迁就着他们。

杨合欢面色带着黯淡,杨家的人虽是看不出任何,她心中却明白的很,没扬起的手垂放下来,显得异常无力。

简单的饭食之后,收拾完一切,刘氏和杨安回了房间,督促他们都去睡觉,这才杨家小院变得一片静谧和祥和。

躺在床上,如何都不舒服,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直到折腾的睡在旁边的妹子投来埋怨之声。

被她倒弄的同样睡不着,杨慧云起身,抱着被子,不满的咕哝道,“合欢,你想干啥?不睡觉啊?”

“睡不着,扰着你了?我不动了,睡觉吧。”三个女娃同睡一张床,极其的不方便,在现代习惯了一个人独住的她有点不太能适应。

“睡觉吧,明天早起我还要绣花呢,等过两天有集市,我们就可以去镇上,卖了我的绣花就能买点吃的,合欢,你就不想吃肉吗?”说到这些话,杨慧云显然很激动,看她紧抓着的被子就知道。

杨合欢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房间回归刚才之前的安静,渐渐传来两个妹子规律的呼吸声。

深深叹息一下,不知不觉的陷入浓重的睡眠中,以前的她每次睡觉的时候几乎都是午夜时分,从来到这里之后,她竟然也习惯了早睡早起。

三月份的天不等人,这个季节是庄稼增肥的季节,早早的农家人开始起来去收拾田地。

在连续等了三天之后,没有得到何家地主家任何消息,看样子他们家是没有地租种了。

在这几天的浓重气氛之中,杨合欢已经认识到,现在他们杨家是已经没了地种,赶紧想其他办法为好。

在家里已经闲了几天,杨安心中甚是不舒服,一拍凳子起身,看了一眼杨某之,嘴上带着几分刚血之气,“我去和地主家看看,能不能租地给我们种?”

杨某之没有答话,倒是杨合欢起身,“爹,我和你一起去。”

“你个姑娘家,去干啥啊?”杨安不解,倒是也没阻止。

杨某之眼神毒辣,直盯盯的看着自家孙女,只觉着是哪里不对头,却看不出来。

“合欢跟着你爹,事情问个仔细了。”刘氏出声嘱咐,她是满心的相信合欢,在这个家里,就属她的注意大,心眼多,事情有她跟着势必会有所好转。

“晓得了,不知道事情会咋样,先过去看看再说。”杨合欢走在杨安前面,沉沉的声音带着能让人安心的神效。

走到何地主家门口的时候,杨合欢也没想出要说些啥话出来,从地主嘴里找吃的,他们也是有够胆的。

自嘲的笑了一下,抬头看向杨安,“爹,一会儿我们要说些啥话啊?”

“啥都不用说了,还说话呢,你看你孙叔他们在哪里闹呢?快过去看看。”杨安头没低下,直直的仰着就走了过去。

脸上满是焦灼和担心,孙家和他们家是一样的,照这个样子来看,肯定是没的地租种了,这都是啥事啊!

跟随杨安走的时候,杨合欢也在观察四周,寥寥无几的几个庄稼汉往这边看了几下,快速的转头,生怕被何地主家的家奴给看见了,免不得又是一些编排,弄的自家浑身不舒服。

村子里的人不敢招惹何地主,便也不敢上前围看。

是什么事能让孙能带着一家老小过来,连那个傻傻的孙大河都过来了,是出了啥事?

快速的走到跟前,杨合欢还没出声,就被一个身影挡住身子,近眼一看,淡然的神色显得异常从容不破,倒是让刘杨楞了一下,随即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是过来挡人的却被她的眼神给吓住,想想,男人的面子上都有点过不去。

“不能去,现在这种情况你去会连累你们家的。”刘杨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沉闷。

杨合欢微微向后退了一下,疑问的眸子紧盯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章 仗势欺人

“孙能家的人过来闹场,何地主让人打断了他的腿,你没看到啊?”刘杨的话很低,这些话本不是他该说的,可是看到杨合欢一直的往前凑,就是不想让她招惹是非上身。

看来他真是脑子有问题了,怪不得肥牛和林子老是说他玩笑话,都是说她看上他了,他的心思才这样重,见到她心情也没由的忐忑起来。

“怎么会这样?不只是来要地租种吗?这样就要打断别人的腿,天理何在?”单纯的杨合欢还没从现代二十一世纪转换过来,脑子里一时之间竟然带着几许的愤怒。

“天理?你想要怎样的天理?我劝你还是别走进的好,何地主说好的事,谁也不能动弹,你们也消了那租地种的心思。好了,不多说了,我要去地里了,你赶紧回去。”刘杨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强迫自己不想表现的异常热情,不过是由于上次他娘占了杨家那么多的便宜,他才不会上前阻止呢!

对,就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他才这样帮她的,谁会喜欢一个丑不拉几的傻大妞。

杨合欢并没有听取刘杨的话而止步,在他离开之后,她浅浅走了过去,她不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却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冷漠视人。

杨安弯身安慰跪坐在地上的孙能,孙槐蹲在孙能身边,满脸的懊恼和烦操,孙大河那个傻子照常乐呵呵的围着大家不停的走动,脸上露出呆傻的表情,口水落了一片,看着异常恶心。

她是没那个心思去看其他,径直走到杨安身边,看着地面上的孙能,“爹,我孙叔咋样了?能走不?”

留在这里总归不好,不如回家想办法。

“走?我不走,我孙能的腿脚都被打断了,他何地主非得给我个说法不行,我死都不离开这里,何恶人,你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你打断了我的腿,我就是死都不离开这里。”孙能一听杨合欢说让他们离开,面上立刻变了起来。

不复刚才的平静,现在的他满脸凶恶,嘴上骂着宵小恶人,一手使劲的捶打着地面,样子异常的凶狠。

杨合欢倒是被吓住了,想拉住他的手也停了下来。

“孙能,你这是何苦呢?不给地种咱们就去别的村找,不得非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又不是真的没了那活路。”杨安宽慰的话语落下。

孙能唉声叹息一下,才止住了叫骂的声音,孙槐看了杨安一样,有点沉不住气,“杨叔,小香岭的李家那个退婚了,我爹也是没法子才来找何地主的,是他们不讲一点情面,硬是推着我爹往外赶,这才推让打了起来,你也知道,何地主家的走狗有多少,愣是把我爹打成了这样。我们不能走,何地主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他心里也是存了心思的,不说给啥说法至少给点钱出来,不然,他们就要这样闹腾,让大家都不好过。

“槐子,可不能这样说,免得被他们听到。”杨安噤声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杨家可不能在这关口出啥事。

“我咋不能这样说?我他娘的媳妇都没有了,我怕啥,我啥都不怕,那群何家走狗,我就这样骂,有本事你们出来和小爷打啊,一圈窝囊废,走狗…。”孙槐心中憋着一股子气,他这都要成婚的人了,愣是因为这没地中,没粮食吃,而丢了媳妇。

被小香岭的人一传,他家这种情况,他这一辈子娶不上媳妇都有可能,心中气愤,一些口不择言的话不用想就从嘴边飞了出来。

杨安是招架不住孙家父子,转头看了下在一边混走的孙大河,嘴上带着几分的不满意,“咋把他也带出来了,嫌事情还不够严重啊?”

“爹,现在咋办?我们是回去还是…?”现在这种情况断然是不能在找何地主家租地,眼前正事情头上,他们干嘛往前凑着就找事。

杨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跟着干闷气,孙能骂骂咧咧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没过多长时间,孙能家的婆娘苗氏也过来了。

只见苗氏面色无异,看了孙能他们一眼,啥也不说,蹲坐在地上拉扯着孙能的衣服,那意思是让他起来。

杨合欢不懂苗氏的举动,这妇人看着是个正常的,却没有对着何地主大骂哀嚎,而是拉着孙能的衣服,倒是让杨合欢生了疑心。

“合欢,看啥啊,拉着你苗婶回家去,连着大河也带走。”杨安无奈,出口对杨合欢说道。

“爹,咋回事啊这是?”她倒是看不明白了,苗氏一来她爹就让拉家回去,若是苗氏不骂不闹拉走孙家父子不也是很好的吗?现在拉走是为何?语气还那么急促的催她。

杨安愣神的看着她,想起之前刘氏对他说的话,合欢忘了之前很多的事,让他们都不要提及,想必连着孙家婆娘是个哑巴脑子有点问题的事也给忘了吧!

“你婶子不能说话,搁在这里也没用,你们先回去,我和槐子拉着他爹跟后头随着。”杨安把话解释了一下,弯身就要去动孙能。

杨合欢点头,就要去动苗氏,手刚碰到就被那女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啊…,啊…。”女人不能说话,只会啊啊的叫个不停。

杨合欢也不懂她在表达什么,却能清楚的知道苗氏不喜欢被人碰。

“苗婶,我们回家…。”她尽可能的语气温柔一些,却还是不能拉动苗氏。

此时,就在这时,何地主家的大门打开,倒也没谁出来,只建一个穿着体面的管事,气派十足的站在门口。

见地下坐着的村民,先是轻蔑的笑了一下,随即对身边的人吼到,“怎么还在这里?还想闹啊?全给我打出去,看着碍眼。”身边小厮听命,准备家伙。

那管事又转头,对杨安和孙能这边说道“我告诉你们,何地主是这里最有权势的人,你们想惹他,做梦去吧?我把话放这里,今后你们被踢出去、不能租地种的几家,是绝对不会有地种,就是以后饿死,也不管我们的事,租地种地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现在你们想闹腾是吧?好,我就奉陪到底了。”管事把话说话,一落手。

身边的几个家丁,拿着木棍子就往孙槐和孙能身上抡打,杨合欢被吓的不行,却不能阻止的了,拉住杨安要上前阻止的胳膊,低声带着乞求,“爹,咱们不能惹他们…。”至少现在不能,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杨安也是被气的双眼通红,愤恨不已。

第二十一章 租地无望,想方设法(加更)

他们这等小人物根本就没办法和那些有权势有财力的人相抗衡,杨合欢的想法很简单却也很自私,在他们无视的情况下,孙能的另一条腿被狠狠地踩伤。

刹那间,仿佛听到了骨头和肉分离的声音,她拉着杨安的手,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沉重的一点也提不起来。

“爹,疼…。”小声的呢语,她不知道如何去说,在这里她看到了最底层的人类是如何的渺小和无奈,他们是一群可以被任何人欺侮的小人物,除非她变得比这些人强大,否则就只能是欺负的份儿。

可是,如此弱小的人她甘愿去做吗?不,她绝对不可以这样对命运妥协。

“啊,疼死了,爹,我腿断了…。”

孙槐叫痛的声音喊醒了杨合欢的沉思,她的眼睛睁得圆滚,仿佛里面的泪珠子就要落下,却没有滴落下来。

“该死的何地主,你们一辈子不得好报,万恶的小人,我诅咒你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永远也别想生出儿子来。”孙槐的喊痛声,汤孙能有点失控。

他的话在这里酸的上是歹毒的了,一句话偏偏戳中了何地主的软肋,他年过五十,身边却无一子,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这些正是他的心病,偏偏孙能还在这嚎叫谩骂。

那管事一听,脸都黑了,“混账东西,何地主也是你能骂的。”使劲啐了孙能一口,继而对身边的家丁说道,“给我狠狠的打,打个半死拖出去,这次算你们好运,十三姨娘怀孕期间,老爷嘱咐,可不能闹出人命,下次要是看到你们非打死不可。”

杨合欢和杨安像是两个局外的看客,谨慎不敢言语,只想着他们赶紧离开才好,见那管事十分嚣张,杨合欢抬头,不巧的正好看到和何管事在瞧着他们父女二人。

“看什么看,蠢货,赶紧滚…。”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杨合欢想着不惹不动,却没想到就是这样还被人骂了,心中愤恨,眼睛鼓鼓的瞪大,愤怒也不能表达此刻的悲哀。

察觉是打的差不多了,何管事挥挥手带着三五个家丁进了何家大院。

漆黑而厚重的木门打开半会儿瞬间就关闭上了,外人是一丝也窥探不得里面的花草一木。

直到确定里面的人走远,杨安才走到孙能身边,“你说你这是何苦呢,白搭了槐子进去,他还那么年轻。赶紧回家,兴许能治好他的腿…。”

孙能的腿被打的厉害,一时之间,他也那不能确定是否能治好,可看着孙槐刚才一直护着双腿,那些家丁打的基本上都是后背,腿脚应该没多大的事。

“杨老弟,我心里可是苦啊,我们家从年前到现在都没粮食了,家里婆娘的病也犯了,你看她现在正常,只要被人刺激就发病,我也是没发子啊…。”一句杨老弟喊出了他所有的心伤,这些苦他都不知道如何去说。

杨安一听,孙家家底已是如此,真实的情况竟然比他家还要惨状几分,心中难受的同时,也在暗想,只等想到了维持生计的法子,定是要拉上孙家一把,别的不说,就是这声老弟他也得帮。

杨合欢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家已经到了如此食不果腹的地步,她爹还想着去帮助别人。

“爹,我娘去哪儿?刚才不是在这儿?”孙槐勉强起来,颤颤巍巍的站住了身子,方正的脸上满是青紫痕迹,不顾身上的疼痛,眼睛开始往四周去看,竟然没见到苗氏的影子。

心中骇然,他那个疯娘又去了哪里?

“别担心,我去找找看,爹,你扶着孙叔赶紧回家吧。”杨合欢动了一下身子,僵硬的手开始灵动起来。

眼神在他们身上停顿了几下,极快的速度往前跑去,刚才还在的人应该跑步了多远,也就是刚才何管事打孙家人的时候,苗氏才走丢的,现在找肯定是没走远。

富贵村也就这么一条宽大的路,往前小跑了几步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走路颠簸的人影在前面,杨合欢在后面跟着,也没出声,到她身边才拉住她的手臂,“苗婶子,回家了…。”

“啊…、啊…。”苗氏不让杨合欢碰,使劲的推让着她,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回家去了…。”不顾苗氏的抗拒,杨合欢强硬的按住她乱动的手,直直的拽着苗氏往孙家去。

好在,等杨合欢走到孙家的时候,杨安已经带着孙能回家,三间矮趴趴的毛土坯房子,没有院墙,只是一片栅栏围着房子,院子里除了一颗长蛮小枣子的枣树别无其他。

顺眼一瞧,整个院子看的甚是清楚,把苗氏送到屋里,杨合欢就出来了,孙家比杨家更加的落魄不堪,怪不得他们要去闹。

就是闹到最后何家能给一点银钱他们还是赚的。

可惜的是,何地主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别想从他口中得到任何好处,眼下可不是就是最好的例子。

杨安给孙能灌了些水,摆摆手很是无奈,见孙槐躺在床上,他倒是关心了一下,“槐子,你这腿碍事不?要去去看看吧…。”杨安语气带着不确定。

孙槐也知晓他只是象征性的一问,面上哂然,“杨叔,就我们家这情况,还想去看腿?拖着吧,不成瘸子就行。”

从孙家出来,父女俩都保持沉默。

一直走到杨家,杨安才低声轻叹息,“哎,租种何地主家的地是没可能了,我们还是像其他的法子吧…。”

“别担心,总会有法子的。”她跟着沉闷说完,沉默了下来。未知的事只能往好的一面想,万一有可能呢!

法子总会有的,可是天不遂人愿,眼看着地里的苗子都要出来了,他们还是一无所事可做,杨家人急了起来。

最数杨合欢着急,在她木讷的外表下是一颗同样焦躁的心。

几天了,思来想去啥也没弄到,倒是杨慧云手中的绣帕绣了好几个,看针法绣的挺好,不过这里的绣品一般价格不贵,就是卖,十条绣帕能卖五文钱就不错了,杨合欢才没想往绣品这个方向发展。

她没那心思,也没那手艺,再说干这个的多了,普通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有钱的高门大户他们家里都有私人的绣娘,谁会看上这些东西,能买绣品的也是极其少数的人家。

发展前景不好,暂且不在考虑之中。

连着几天的阴沉之后,六月前的几天依旧是没下一场雨水,地里的庄稼开始泛黄,成熟的节奏,眼看着就要收获,村子里有地种的人家都忙活了起来。

磨镰刀的、准备麦子脱粒的场地,杨某之以前是个庄稼户的老把式,心中自然是难耐的很,跟着村里的老头子坐在墙根边说着以前种种的辉煌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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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一儿童节,祝大家节日快乐,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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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第二十二章 农忙夏收

有时候割草回来累的慌了,杨合欢就坐在杨老爷子的身边听他唠嗑,说着丰收的喜悦,也是一种了解这个时代重要信息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