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要往厨房走。

陆一辰一把把她拉回来,按着她坐在自己怀里,一双眼波光潋滟,稍微眯起来打量她。明月看他神情有点奇怪,但是他一双眼睛突然像是带了桃花似的,看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推推他:“你松松我,我去帮你拿醒酒汤啊。”

他亲了她一口,感觉到她身上暖暖的温度,和绒绒的睡衣,非常舒服。然后他就不客气地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到了她怀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别动,我就稍微抱抱你。”

明月摸了摸他的头发,很短,硬硬的,还有点扎手,然后她顺势在他后颈上帮他捏捏:“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猫,特别喜欢让人捏脖子,就像我现在捏你这样,只要一碰它脖子它就不动了。来陆大猫,我给你捏捏。”

他轻笑着咬了她一口。

“好啦好啦,我们先喝点汤,等会儿再撒娇好不好?”明月哄他像哄包包,“乖。”

陆一辰摇头:“我不想动。”

“我知道你很累,来。”明月坐得正了些,帮把他衬衫扣子解开,两只手都伸到他衬衫里面帮他捏肩,“那先帮你揉揉吧,来,坐好。”

他觉得她搭在自己肩头的双手软的像没有骨头,碰一碰就要酥了似的,但是西装还穿着,沉沉地压着难受。他活动了下脖子,闻到满屋子好像都是明月的香气,只觉得热气上头,于是推了推她:“等会儿按吧,我去洗个澡。”

明月站起来,帮他脱掉西装,先去厨房端了醒酒汤放到餐桌上:“你来喝这个,我去帮你放热水。”

陆一辰也懒得坐,端着碗靠在餐桌上喝。明月上楼,走了几步,又问他:“去楼上洗还是就在楼下?”

他指指上面。

明月比了个“OK”的手势,蹬蹬蹬上搂了。她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试了试水温,稍微有点烫,转身帮他拿浴巾和沐浴露,扭头就见陆一辰也跟上来了,斜倚在门口,手里还端着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他一双眼睛像是深潭水,幽幽地看她,目光深远。

她笑了笑:“你怎么也上来了?”

“来洗澡啊。”他笑的有点深意,眼神在她身上一滚,把手里的碗往外面的洗漱台上随手一放,一步踏进来,伸手就把她戳进浴缸里去了。她轻叫一声,身上还穿着睡衣,坐在浴缸里,两条腿搭在浴缸边上,瞪他:“哎呀你干嘛啊!”

他靠的极近,几乎是要贴在她眼前了,手从她领口穿过去灵活地帮她解开了衣扣。她捂住他的手,抬头看他:“你先洗好不好?”

“不好。”他摇头,“你跟我一起又怎么了,反正你现在也一身酒气,洗洗就干净了。”

明月打不过他,三两下就被他扒掉了衣服,整个人浸在水里。他也挤了进来,点点她的锁骨,靠在另一头:“老婆帮帮忙,我真的不想动了。”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惹的他笑起来,眉目间都是舒朗:“怎么?一起纯洗个澡都不行吗?”

明月白了他一眼,伸手探沐浴露帮他擦。他靠在浴缸上,整个头向后仰,由着她折腾。她帮他打了泡沫,又一点点冲掉,陆一辰一动不动,她甚至以为他睡着了。最后她半趴起来想先自己穿了衣服再叫醒他,没想到还没站起来就又被他一把抓进怀里。

明月背靠在陆一辰的胸口,两个人完整的契合在一起。他低头就是她的颈弯,吮了一口,满意地叹了口气:“还是家里好。”

她有点痒,轻轻笑起来:“你别挠我,痒死了。”

“别动!”他在她身后威胁她,腿上使劲抖了抖,暗示明显,“再动就没这么容易放了你。”

她可怜兮兮地扭头看他:“水都快凉了,我们不能先出去吗?”

热水蒸的她脸蛋红扑扑的,唔,或者是粉色,陆一辰想,她怎么就这么白?都快要三十了,每次看她都觉得还是十七八那年的小姑娘。他视线顺着她的脸往下移,脖子很白,胸口很白,整个人都很白,像瓷做的一样。

好像“刺啦”一声在他脑海里划了一根火柴,火焰熊熊,席卷而来。

明月觉得身边偶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只温热的手捂住她的眼:“还很早,你再睡一会儿。”

她动了动,觉得真是腰酸背痛,浑身像散架了似得:“几点了?”

一开口,她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声音怎么沙哑成这样?

陆一辰见她也醒了,递过水给她:“五点半,还早。喝口水你再睡个回笼觉。”

她撑起身,接过水杯喝了口水,问他:“你还头疼吗?不是说宿醉以后可难受了,昨晚我跟厨房说了今天早上喝粥的。”

他俯身亲了亲她:“没关系的,我还好。”

明月轻轻打了打他:“喝醉了也不说老老实实睡一觉,你这人真烦!”

他轻轻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看,在幽暗的环境里像眼中有光芒闪烁:“怎么,难道你不开心?我虽然有点喝醉了,但是现在还能记得昨晚……”

“滚滚滚!”明月把杯子塞给他,又躺倒,拉起被子来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谁要想起昨晚来啊!!!

.

宜家花苑的业主们对于CMI给出的补偿条款并不满意,说老实话,他们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想要退房,毕竟在整个容埠,这里基本上可以算是最高档的小区之一,周边环境也非常好,业主们闹主要就是想能压一压价格。

所以,在CMI没有实际高层正式出面面对大家之后,他们并没有去法院起诉,而是选择了……上访。

星期一早上八点半,正是人流量非常大的时段,途经容埠市政府门前的市民们看到大约有三四百号人堵在市政府门前的广场上,倒也没什么动作,就是看起来阵势很大,黑压压地一片人,把原本就不怎么大的小广场几乎都要占满了。

容埠市的政府大楼,一楼进门就是□□局值班办公室,他们上班时间比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要早一个小时,这时早已有□□工作人员等在一楼门口,只要门外这批人准备进门,他们就得抓紧做出相应对策。因为暂时不清楚对方来意,为了保持万无一失,□□的工作人员已经电话请示上级,打电话给公安部门调了一些防暴警察过来,以防不测。

这个早上,彼此还真是严阵以待。

业主们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聊着天。来往的人员都忍不住想要看一眼,他们人多,免不了会拦路,一时间容埠市政府门□□通压力非常大,路况非常差。交通广播已经开始提醒市政府门口路况差,请市民们尽量避免经过此处。

容埠真的已经很久没出现这么大规模的上访,不到中午,几乎全市的市民们见面打招呼的问题都变成了:“你知道早上市政府门口是怎么回事吗?”

陆一辰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电话,说宜家花苑业主聚集市政府门口闹事,要求开发商CMI给一个说话。他听了消息也是气的够呛,自己真是不想去跟业主们协商,于是打发向渊过去解决,他也算是CMI高层,既不掉对方面子,向渊也能以自己不能决定,需要回CMI请示来争取个回缓的机会。

顺便听听业主们真正的意思,他们心里到底想要CMI让出多少利来。

中午新闻开始报道,毕竟是CMI逾期未交工,理亏在先,外加民众认为CMI实力背景雄厚,普通民众跟这种大公司闹起来,下意识地认为是大公司欺负民众了,不然以卵击石,谁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对不对?

一时间舆论哗然,CMI走在风口浪尖,真是一步也错不得。

下午刚上班没多久,财务来报,说农行那边的贷款好像出了问题,原本通知说是周一到账的钱,现在对方改口,说还需要研究。

财务总监余桥知道这时候陆一辰本来心情就不好,硬着头皮上来敲陆一辰的门。他心情忐忑,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正纠结着,听到里面传来陆一辰的声音:“进!”

见是余桥,陆一辰朝他点点头示意:“坐。说吧,什么事?”

“贷款,下不来。”余桥觉得壮士断腕也就现在自己这心态了,“本来应该今天早上到账,现在对方改口了,说领导还在研究,没批下来。”

陆一辰深呼吸了口气,脸色不太好看,缓缓靠到椅背上。

余桥抓了抓头发,尽量让自己和缓一些:“陆总,您看是不是您再亲自跟行长沟通一下,这种时候,我们毕竟人微言轻……”

陆一辰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别说了,先出去吧。

余桥站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说话的意思,于是悄悄退出去了。

他刚关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声响,大概是陆一辰把什么东西砸到地上了。余桥擦了擦额头,一头的冷汗。陆一辰的助理们听到声响,有机灵的跑过来看,间余桥站在门口,悄声问:“余总监,陆总这是……”

“气的。”余桥摆摆手,“你们等会儿再进去,让他发泄发泄。”

陆一辰向来礼数周全,就算下属犯了错,也是先礼后兵,很少在公司这么直接了当的发火。助理悄悄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想了想还是躲回办公室了,面对围上来的另外几个人摇了摇头:“陆总其实是气向总呢,要不是向总这回把宜家花园的事从小事拖成大事,我们也不至于现在舆论状况这么糟糕。等他发完火再进去吧,最近大家都机灵点儿,别触老板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三点多向渊来了,还没进门,总裁秘书室就有人跑出来通风报信:“向总向总,陆总下午刚上班那会儿发了火,您要不……晚点来?这会儿陆总好像还是心情不太好,刚刚他们进去送咖啡,脸色阴沉的怪吓人的。”

向渊推了助理一把:“就你机灵。再送两杯咖啡进来。”

说完,大步往陆一辰办公室走去,敲了敲门,没等到回应就推门进去了。

陆一辰不在外面。

向渊叫了一声:“大哥?陆总?!”

“嗯?”陆一辰从小卧室出来,脸上还有点湿,明显是刚刚洗了把脸,“你过来了啊,来,说说。哦让外头送两杯咖啡进来。”

“进来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向渊坐到小沙发,“今天上午我大概摸到底了,对方要求降房价,大概他们理想是每平降两千左右,一百平就是20万,要不就是在我们提的那个补偿方案上,再每户送一个停车位。其实都差不多,平均每户三十万,这是他们的心理价位。”

陆一辰冷哼一声:“三十万?这一补偿,又是要两个亿,房价一降,还没卖出去的那些价格也上不来了,亏的又起止是这两个亿?向渊,你看看你这一次犯了多大的错!”

正好助理敲门送咖啡进来,向渊看着面前的茶几不说话。

助理走了,陆一辰又说:“足足拖了六个月,你现在做事也真是放的开手,你就没想过后果?你要说你忙,顾不过来,你可以跟我说,把一部分工作交给别人,我不是非要求你一个人去做这么多,CMI上上下下多少事,事事都要事必躬亲,神仙也做不了!我忙起来的时候随口交代给你,你可以挑不重要的放出去让下面的人做,这还需要我教你?你知道我们账上还能用的钱有多少吗?连一个亿都拿不出来!CMI这么多年,也不是事事顺利,但是这是头一次因为缺一个亿被逼成这样,来你跟我说说,你什么感觉?”

向渊喝了口咖啡,头也不抬:“哥,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但是事已至此,现在我们主要还是得解决问题对不对?等农行贷款下来我们回缓一下,周转过来就行了,我们现在又没有动到根基,只是一时不好周转,并不是大问题的,你别生气。回头等解决了,我上门负荆请罪,行么?”

陆一辰食指隔空点向渊:“你就光动嘴皮子,现在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向总。”

向渊讪讪地低头不说话。

明月下班的时候接到陆一辰秘书室电话,对面是个年轻的女声,很纠结的样子:“陆太太,要不您今天早点过来?陆总今天一天都在发火,脸黑的都不能看了,真的好可怕!”

明月也看到新闻报道了,她知道,宜家花苑的业主们这么一闹,对CMI来说虽然不是伤筋动骨,但是对企业声誉来讲真是毁的太难看。陆一辰从来心高气傲,这次居然因为一个疏忽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肯定是气的不行。

她温声说:“我知道了,谢谢。”

那边明显松了一口气。

没等到下班,明月就收拾东西先走了。她进了CMI一楼大厅,连前台小姐看到她都一副看到救星的模样:“陆太太好!”

“怎么,陆总火气真的这么大?都蔓延到一楼了啊。”明月停了一下,跟前台小姐说话。

前台小姐一脸惊慌未定:“可不是吗,陆总一发火,所有高层都脸色不好,boss们脸色不好,我们当然也心惊胆战。哎呀陆太太,你赶紧上去吧,别跟这儿贫了行吗?!”

明月脾气温和,来回经常会跟前台小姐们打招呼,时间久了前台小姐们说话也比较口无遮拦。听她们这么一说,明月抿嘴笑了笑,看来这次……某人真的是被气到了啊。

她上楼,总秘办的一帮人看她的目光热切,简直就是要饱含感激的泪水了。她端了杯咖啡,被他们热泪盈眶地目送进总裁办公室,刚开门就看到陆一辰坐着看文件,头也不抬,声音冷的像冰:“出去。”

“陆总消消气。”明月把端着的咖啡放到他桌上,“别气坏了身体,CMI还需要你呢。”

见是她来了,他的脸色稍霁,还笑了笑:“他们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的?这些人出息了啊。”

“没。”明月趴在他办公桌对面,笑眯眯地看他,“我看到新闻了,知道你心情肯定不会好,就早点下班来陪陪你。还挺巧的噢,你正好在办公室。”

他招手让她到自己怀里来:“是挺烦的。你知道么以前有个笑话,那会儿CMI办公楼还没盖好,设施什么都不太齐,公司里的人就说CMI里面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不过现在,我最缺的就是钱。”

明月在他怀里仰脸看他:“缺的多吗?”

他嘴角勾起来笑了笑,眼底却哪有笑意:“缺一两个亿,倒是不多,就是时间太紧,周转不了。本来农行已经说好了要批贷款的,结果今天早上这么一闹,CMI站在风口浪尖上,农行那边批不下来。我自己的钱又都压到了别的地方,公司不上市,根本见不到回报。”他说着,深呼吸一下,揉了揉明月的头发,“你回家看孩子们去吧,不用担心我,总会有办法的。”

明月抱了抱他:“好。你别发火,伤身体。这种时候身体最重要了,你可千万别倒下,你倒了,CMI还能依靠谁呢?我跟采采和包包一直都相信你,陆一辰先生是宇宙无敌的,没什么能打败你,对吧?”

他笑起来,这回是真的能看到点笑意了:“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就你会说。”

明月故意鼓起脸哄他开心:“那还不如说句话把你气半死强啊?”

他捏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又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拍的她都痛的皱起来,可怜巴巴的看他。他这次是真的大笑起来:“好了,去吧。”

“脸都快被你掐肿了!”明月嘟囔,“出去你的秘书们还以为我被你扇巴掌了呢!”

陆一辰眯起眼,看着她目光有点不怀好意地闪烁:“你是想脸蛋肿,还是想嘴巴肿?”

“晚上见吧陆总!”明月提着包,兔子似得蹦到门口去跟他道别,“拜拜啊陆总,晚上记得吃饭。你要宵夜吗?我从家里给你带过来。”

陆一辰自己帮自己捏了捏脖子:“不用,你自己吃饱了就行。今天晚上我得去陪客人,这种时候得多走动。哦,你帮我带碗醒酒汤吧,上次那个就挺好的,第二天也不头疼。”

明月点头:“知道了!那你忙,我先走了。”

她关上门出去了,陆一辰揉了揉眉心,又开始低头工作。

明月出了CMI大门,其实还早,她站在马路旁,还在想是回琴行取车还是坐地铁比较快,突然听到车喇叭声。一辆德国小跑慢慢停在她面前,副驾驶这边的车窗降下来,露出Janus那张精致的脸。他一个人开车,略微歪着头对她示意:“上车,我送你回家。”

她也不矫情,拉开车门钻了上去,边扣安全带边说:“我正想呢,是回去开车还是搭地铁,这个时段的交通真是太差劲了。”

“我看你提前走,知道你就是来CMI找陆一辰。”Janus发动车子,慢慢汇入到车流中,“这么担心他?连回家都等不上?”

他语气真的算不上客气,明月在心里叹了口气:“你是来跟我吵架的吗?我不想跟你吵,你如果非要这么说话,那还是靠边把我放下去吧。”

Janus瞥她一眼,专心开车不说话。

明月看他脸色不太好,觉得自己刚刚太呛声,又柔声说:“我跟陆一辰是领过结婚证的,我们有法律上的契约关系,你别这样好吗?你条件这么好,喜欢你的女孩子有很多,我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真的不值得你这么执着的。”

他捞了把方向盘,抿着嘴不说话。

明月又叹了口气:“你这样我也挺难受的。你看你,大好的前途,你说放弃就放弃了,每天窝在我那个小琴行里,你不觉得大材小用吗?老实跟你说,我回来的以前反复想过很多遍,但是最后我特别恐惧的发现,就在那个时候,我居然想过,如果是我误会了陆一辰,我一定会原谅他。那个时候我反反复复跟自己说,我要回来,亲眼看看他怎么从神坛跌落下来,怎么从万千宠爱变成孑然一身,怎么从呼风唤雨变成走投无路,但是我真的能做到吗?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放弃了,我根本就做不到!我承认我是不怀好意地回来,但是现在,我不想做对他不利的事情。你与他无冤无仇,从一开始就是因为我才会觉得他很讨厌,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我没骨气,没原则,我背弃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从念高中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陌生人都能培养出感情了,何况我们这么亲密,我怎么能在背后捅他一刀?你忘掉我们回来的初衷好不好?做你原来意气风发的钢琴小王子,我现在只想跟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把采采和包包带大,看他们幸福,我就觉得人生已经圆满了。过去那些我不想再想,我也不想去纠结谁对谁错,就这样平静一点不好吗?”

她颠三倒四说了一堆,Janus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又瞥她一眼,嘴角微勾,冷笑一声:“看给你能的,叨叨叨说一堆,不知道的以为你背台词呢?我对陆一辰没什么恶意,除了他比我早遇见你让我觉得很讨厌以外,最讨厌的就是你对他比对我好。不过谁让我来的晚呢?”

明月看了他一眼,没搭话。

“行了。”Janus腾出手揉了她的头发一把,“我是顺路去看包包的,陆一辰最近日子不好过,你让他提防一下那人。我不说,你是不是真的都要忘了?”

他说起来,明月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心里一凉。

……她居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我的脑容量吧

根本写不出什么深度来的,真的

娱乐嘛,不要太较真啦.

☆、chapter10

Janus一进大门就叫包包的名字,包包听到了,从楼上的窗户探出颗小脑袋,惊喜地尖叫:“Janus!”

然后脑袋缩了回去,很快就听到楼梯上想起“蹬蹬蹬蹬”的声音,阿姨在他屁股后面追:“慢点慢点,跑慢点儿包包!”

明月跟Jnaus刚进门,一颗小钢炮就直直冲进Janus怀里,把他撞的往后退了两步。小钢炮嗓门儿洪亮:“Janus!你可来啦!我好想你啊!”

说完,还抱着Janus狠狠地亲了两口。

Janus把包包抱起来,笑嘻嘻的捏他的脸蛋:“最近胖了点儿啊,我都快抱不动你了小包子!”

包子咯咯笑着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跟他咬耳朵:“幼儿园的老师可严厉了,中午非要我把碗里的东西全都吃掉才能去睡觉,好痛苦哦。”

Janus身体往后撤,离他稍微远一点看他:“那跟我走吧好不好,我们不去上幼儿园了!”

“好!”包包大声说,“我还是最喜欢跟你玩,现在都没人陪我打游戏了,姐姐又不会玩,她天天回家还要弹琴。”

采采从楼上下来,见了明月叫了声“妈妈”,然后就站在楼梯上听包包和Janus说话。包包扭头见了她,得意地炫耀:“姐姐,这是我最好的好朋友Janus!他弹钢琴可好听了!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采采扬脸问Janus:“是吗?你比妈妈谈的都要好听吗?”

明月失笑。

Janus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当然了,你妈妈弹琴还是我教的呢!”

采采就一脸纠结:“可是你看起来明明跟妈妈差不多大……”

“包包会不会弹琴啊?”Janus问采采,“你有没有交过包包?”

采采想了想,点点头。

“那你比包包也大不了多少对不对?”Janus说,“我跟你妈妈也是这样,我虽然跟她差不多大,但是我学钢琴比她久,弹的比她好听。你比你爸爸还小呢,他弹的哪有你好听,对吧?”

这回采采很服气的点了点头。

爸爸弹琴真的很难听啊!

包包难得有喜欢的小伙伴,拉着Janus到自己卧室里去,给Janus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新玩具和新衣服,还颠三倒四地跟他说了一堆幼儿园的坏话。厨房已经开始备饭,明月去叮嘱了几句,也跟着上了楼。她怕有客人冷落了采采,于是自己带着采采去包包卧室,只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地板上一起看画册,包包大呼小叫:“Janus你看这个好笨啊哈哈哈哈!”

Janus听到开门声,回头看了眼,见是明月和采采,朝他们也招了招手:“来来,一起看。”

明月问采采:“要一起看吗?”

采采摇头。于是明月冲Janus和包包摆了摆手:“你们先看,晚点我来叫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