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思不肯,她认为两国总有一天会分裂,她留着总会有作用,并且她要看看颜子俊还有没有什么任务给她。

“小思,你是在等枫黎吗?你是想他亲自来找你回去?”

“为何那么傻,为赌一口气,让自己置身险境不值得,他不是不来找你,而是不敢来找你,他是很冷静的人,他也许怕你因暴露而深犯险境,并且他们现在正在结盟,如果被他知道他一直派人在他的身边,总是不好,不要斗气了。”经历了颜子俊上次的冒险,也许大家都学会冷静。

其实我也知道,但就是希望有一天他来带我走,亲口说爱我。

“如果命都没了,爱又有什么用?”

“如果没有爱,有命又如何?”

她是执着的,在感情方面没有对错,既然这样,我也无谓劝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并不是我能改变,也许她留在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有空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绣鸳鸯,一针一线都很认真,似乎要将她的思念绣进去。

闲暇的时候,我也绣了很多,但却不知道要绣了送给谁?

后来楚庭奕看到了,拿了一个,说是保平安,带着它就一定战无不胜,我笑笑,不再言语。

“你绣多少个,我带多少个,这些绣包我不允许在第二个男人身上出现。”他依然很霸道,说完他就走了。

从此我不再绣。

每天坐在床上发愣,但是已经不再那么轻易就睡得着,因为到处是士兵痛苦的呻吟,悲苦的喊叫。

我不敢走出去,我不敢看见那血肉模糊的脸,他们有的被砍了手,有的被砍了腿,有的被刺盲了眼,在这里大夫永远不够用,药也够用,他们有的痛晕了过去,有的痛得受不了一刀抹脖子远离痛苦,只听得生者的呼唤声,生者的声声悲鸣,而死者已经长眠于这块陌生的土地上,再也听不到。

我知道再过一段时间,呼唤声都不会出现,死的人更多,多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的时候,人就麻木了,就不会再叫,不会再哭,不会再有眼泪,不会再有心痛的感觉。

关于他们的战争,我知道不多,我也不想去了解,我只是茫然地跟在楚庭奕的身后,似乎是有胜有败,有进有退,而最近攻陷了天佑的一两个城池。

楚庭奕他的确是一个神,他可以让士气低落的士兵一次又一次振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勇猛。

即使死伤如此惨重,即使物资如此短缺,胜利那么渺茫,但他每次出发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在他脸上找不到丝毫颓败的影子。

他又让他们卖命的本事。

这场战打了很久很久,当刺骨的风吹起的时候,我才经觉到了隆冬,也许很大很多人,他们热热闹闹的新年会在残酷的战场中度过。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头,谁还在意过年,在家的妇孺老人哪个有心情过年?谁能展开笑颜?

我们一点一点地向天佑挺进,大家都在耗、耗人力、耗物力,斗智、斗勇、斗心。

冲进鼻子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铺天盖地向我涌来,即使在帐篷里都躲不开。

我们攻到天佑的盐城就久攻不下,退回去,功败垂成,继续攻,找不到突破口,人员伤亡更重,天气寒冷,衣物紧缺。

进退两难。

楚庭奕的脸却越来越阴暗,虽然他出到外面对着士兵依然是阳光灿烂般的面容,坐在马上他依然淡定。

但我看出他的浮躁。

耗在这里已经有两个月了,天佑似乎也把大部分兵力调到这个地方,死守这里,似乎也准备与他们在这里决一死战,也许能攻破这个城之时,就是天佑国破之时,但他似乎守得游刃有余,而他们似乎攻得有心无力。

而楚庭奕似乎不灭掉天佑不班师回朝一样,没有一点退兵的意思,每天都有着激昂的斗志。

天佑的国力是增强了很多,强到出乎我们意料,天逸也的确骁勇善战,智谋过人,但集中天鹰、阿塔两大强国的兵力,鹿死谁手也不知道。

晚上士兵的哀嚎声让我睡不着,再这样耗下去,似乎耗不起,而这几晚他也睡不着,似乎在作着一些很难决定的事情,黑黝黝的眼睛大大的睁着,有点茫然有点矛盾。

他突然转过身子,将我抱得越来越紧,那用力的手臂弄得我生疼。

“月儿,我是没有办法,这一天我等了很久,眼看离成功越来越近,离胜利越来越近,我不能失之交臂,这次错过来,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他似乎很遗憾。

突然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我又说不出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你帮我!”他很艰难才说出这句话。

“我一个弱质女流能帮你什么?”我淡淡地说,他是不是太高估了我的能力。

“可以,你可以,只是我下不了决心而已。”

“你不会傻到想把我送给赵天毅吧,他不会要我的,他要多少女人没有?难道还要我这个残花败柳?”我故意将后面四个字说得重重的,让他意识到他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堪一击。

“我不许你这样说,在我心目中你永远冰清玉洁。”

“是吗?”我冷笑。

“是。”他答得坚决,脸涨得红红的。

“楚庭奕你这样做是没用的,就连你都知道要霸权,要捍卫国家牺牲自己的女人,他们也不会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国家,你太高估我的能力和我的影响力了,你也太低估赵天毅了,他是好色,但并不笨。”

“月儿,你太低估你自己的影响力了。”他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

他记得在阿塔赏月那天晚上他那愤怒的脸,他那紧紧拽住她的手,那依恋的目光,那隐忍的眼神,他对她的爱不比颜子俊少,可惜他是一个悲哀的男人,似乎月儿根本连他爱她她都不知道。

她离开天佑后他坚持不懈地寻找,她被天宇带走的那段日子,除了他在寻找外,他知道他也在发疯地派人寻找,她是他的致命弱点。

他是不会看错。

“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我只是让你引诱一下赵天毅而已,让他出现就好。”

如果楚庭奕坚决要我这样做,这一仗你他输定了,如果引诱的是颜子俊也许他还会有心软的一刻,但可笑的是他居然要我去引诱赵天毅?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女奴,一个背叛他,从他国家逃跑的女奴,他可能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岂能为了我而涉险。

“月儿,这是最后一次,信我,这次如果成功,你要怎样打我,怎样骂我,怎样怨我都可以。”

“这一次后,我会陪你大漠看风沙,海上看日出,草原牧羊,自由自在,就只有一次,就只有一次,信我,我不会让你有危险,我都安排好了。”

原来他都安排好了,只是想着怎样跟我说而已。

他抱得我好紧好紧,他吻我吻得好深好深,这样的话语多么熟悉,曾经蒙俊说了多少次,他总是说是最后一次,但是一次又一次,总是无尽期。

他怜惜而疼痛的吻我,我没有反抗,就如蒙俊每次将我送人,他都会不断地要我,要完一次又一次,但最后泪流满面,他还是将我送走。

因为我每次都可以完成任务,每次他都可以战无不胜,吹响凯歌,而每次那些男人都为我深深着迷,对我言听计从。

但明天我要让楚庭奕后悔,后悔他看错了,赵天毅绝对不会为了我而中他的圈套,他注定是失败的,他注定是失败的。

我要他付出代价,要他知道女人不是这样用的的!

那明天我会选一件白衣。

那年那天,我离开人世的时候,就是穿着白衣,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像雪一样的颜色,当它染上鲜血的时候,也格外触目惊心,那也是蒙俊最喜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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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把她还给我(终结篇三)

现在天气一天寒于一天,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心凉,昨晚一夜无眠,头有点痛。第二天一大早风行就来求见,说精锐部队已经赶来,在后面随时候命。

精锐部队?他不是大部分兵力都耗费在这个战场上了吗?怎么——

“好”楚庭奕豪迈地答道。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如一座山峰一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那流淌着春水般的眼眸波光荡漾,是那样的光彩照人。

他厚大的手,牵着我走出去,步子迈地很大,很豪气,此刻他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如经历了几天阴雨后突然出现的那一抹阳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照暖了所有人的心,今天他似乎心情很好。

出了帐篷,我往后一看,倒吸了一口气,满眼都是黑压压的人,看不到边,望不到尽头,看得有点目眩,精良的武器,整齐的步伐,炯炯有神的眼睛,响亮的口号,他居然还有那么多士兵!

原来他一直隐藏着实力,一直以来的节节败退,一直以来他说伤亡惨重,都是因为他没有出尽全力。

他不断诱使颜子俊出兵,诱使他把全国的兵力都耗在这里,而自己却抽身出来隔山看虎斗,从一开始联盟,他就只是打算消磨颜子俊和赵天毅的兵力,从一开始,他就想灭掉其他两国,,他太深沉了,深沉的谁有猜不出他的打算,谁也不知道他的计谋,他似一个在暗夜里偷笑的鬼魅。

他是一只有千年道行的老狐狸。

“月儿,你不用怕,城墙上都是弓箭手,我会尽力保护你,呆会我叫小思陪你下去,她也会保护你。”

“为什么要叫小思陪着我?”我凝视着他,想看透他心里的想法。

“她是颜子俊的人,武功也不弱,我信她不会害你,并且她跟着你到下面的战场,可能还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

“对,我一早就知道,我的皇宫岂是那么随随便便进来的?如果她当初妄想将你带走,我不会让她活着走出天鹰国的皇宫。”他脸上的狠色,让我庆幸没有跟着小思离开,但我是不会让小思跟着我犯险的,楚庭奕会保护我,但对另一条生命他一定是无比的漠视。

“月儿,你要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任何女子,但你要明白我也有我的责任,统一三国,做天下的霸主,一直是我的梦想,现在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我不能白白错过,我不能失之交臂!”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这次之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可以陪你游山玩水,我可以陪你看月吹风,你需要平静的生活,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你,统一后就不会有战争,不会有杀戮,总之我答应你,这次之后,我一定好好补偿给你,我欠你的,我会十倍、百倍偿还给你,我会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做全世界都羡慕的女人。”

他紧紧抱着我,有着依恋,有着不舍,有着疼惜,他呼出的气是热的,他的双眼是灼热的,但怀抱依然是清冷的,如同他的心。

这样的男人,除了霸权,除了天下,他心里还装着什么?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只要朝城门正中走去就行,周围我都安排了我的人,根本无人可以靠近,就算靠近那些都是我的人,你不用担心。”

他壮志酬酬,豪迈而自信满满,他抬头望着天,似乎在对天空宣战,今天的天气可真好,虽冷得刺骨,但无边无际的天空,却万里无云。

他坐在马上,眼睛深邃地望着前方,睿智的双眸闪着亮光,他是一个神,高高在上,主宰着一切,但同时他也是一个魔鬼,残忍而嗜血。

可惜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上海不只是是身体的伤害,还包括很多很多方面,他让我对战争的恐惧长留心中,他把我一次一次当做工具来利用行为刺伤了我的心,在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再血流如注。

他是爱我的吧,,只是他有他更爱的东西,他是舍不得我的,但他有他更舍不得的东西。

今天是时候结束了,刺骨的寒风吹来,我拿着缰绳的手有点僵,不知道在这里会不会下雪,今年的第一场雪飘下的时候,我还在这个世界上吗?如果有风雪覆盖那么多的尸体,为我为他们送上如此纯洁的衣裳,那是上天的恩赐。

冬日是一年的尽头,而我的梦也走到了尽头,一世轮回,一世沧桑,还是逃不掉,躲不过。

楚庭奕的梦也走到了尽头,他一定会失败,今日我喋血之时就是他梦破之时。

我要他知道女人并不是无所不能,我也不是法力无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要让他知道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当号角吹起,天佑的城墙关闭,双方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这一战役,这一役,谁胜谁就是王者。

天佑发下话来,城门打开后,就不会再开,天鹰对战俘只会杀,下到战场任何一个人只有歼灭敌人,才能活下来,除此没有任何退路,士兵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踏在这块土地上,这样的士兵是可怕的,这样的王也是残忍的。

远远看下去,混乱一团,他们发疯地乱砍,嚎叫连连,我似乎看到断手断臂翻飞,鲜血喷涌而出,一颗颗头颅相继掉了下来,我仿佛看到那一双双含恨的眼睛再也无法闭上。

我从这里过去,怎能不死?尽全力保护?岂不都成了一句空话,刀箭无眼,战场无情,楚庭奕居然可以残忍如斯。

我就用我的血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身穿白衣,骑着白马,朝那人流缓慢地走去,黑压压的一团人中,我白衣飘飘,黑发随风扬起,是那样的显眼,是那样的鹤立鸡群,风太大,发乱了,几缕发丝肆意在眼前摆动,迷了双眼。

近了,更近了,血腥味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让我感觉呼吸困难,凄厉的声音,绝望的喊叫,狰狞的面容,恐怖的死法,这就是战场,这就是男人的野心。

“可怜万里关山道,年年战骨多秋草。”

不久这里又会有白骨森森,多于那凄凄的野草,不就这里会“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过了今夜也许我就会长眠这块陌生的土地,也好这里风大,草长,只可惜太多人与我长眠了,会难得清静,即使到死也难得清静呀!

下到阴曹地府他们还会兵戎相见吗?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争,有什么好斗?

“枫黎,那个谁?”站在主帅旁的于丹惊问。

“那个不是——”当他们清楚场中女子的时候,脸色煞的变得苍白,因为他们都知道她这样走出去无疑是自杀而已。

在黑压压的人群中这一抹白色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绝望。

“这个疯女人,怎么去到那里了。”他们的心在狂跳。

“不能给子俊看到,你知道他的人,看到了一定会——”

“枫黎,情况怎样?”颜子俊沉稳的声音传来,自从成了一代帝王后,他沉稳了很多,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不是简单的师兄弟,而比血浓于水的亲人还要亲密。

“子俊,进营房,我有事跟你商量。”枫黎和于丹并排站在他面前,刚好挡住他的视线。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婆婆妈妈,你们挡住我的视线了。”他的声音带着威严带着责怪。

“你先进来才说,很重要,在外面真不方便。”看到枫黎那么凝重的表情,颜子俊不得不跟他往帐篷里面走。

“有什么快说。”

“是于丹有话要说。”枫黎把这个球踢给于丹,于丹擦了一下汗,他实在想不到什么要说,居然该死的枫黎把什么都扔到他头上。

“子俊,你觉得这场仗我们有没有必要打下去,有多大的胜算?”于丹终于找到话题,但可惜额头上的汗太多了。

颜子俊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就大踏步走了出去,不理他们的喊叫,有没有必要打下去?胜算多少?不是一直有讨论的吗?士兵都已经到了前方,都打了起来,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看这两个人鬼鬼祟祟,一定有问题。

但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杀声震天的战场上有一个白点,白衣飘飘,黑发飘扬,正往战场中央走去。

那飘逸的秀发,那熟悉的身影,那是多少次在梦中出现的身影呀!想不到再见时,她竟——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停了下来,他也仿佛停止了呼吸一样,他好像置身在梦中一样。

那个蠢女人怎么会——

胸腔的怒火完全被焦虑与恐慌所掩盖,那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不是你的月儿,子俊你看错了。”枫黎冲来上来,急急地辩解,情急之下说话就是这般没水平,他这话不是此地无银吗?

但我到死都没有看到他一眼,因为我是自杀的,当他因为我国破家亡而疯狂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一生充满了罪孽。

“他问我,为什么要出卖他,为什么要出卖他,他是那么爱我,比爱他自己还要爱,珍惜我多于珍惜他自己,为什么要我如此对他?”

他绝望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双手沾满了血腥,鲜红鲜红的。

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输,他是六国中最年轻的国君,也是最俊美的男子,他也喜欢白衣,白衣飘飘,却坏笑连连,他也是最爱我的国君,他眼睛最好看,笑的时候微微弯起,清澈的眼眸深处是绵绵的爱意。

他喜欢坏笑,喜欢说一些不正经的话,喜欢牵着我的手到处招摇,他会带我悄悄溜出宫,会笑穿上男装的我不男不女,他会盯着我的胸前说:“这位哥儿这里似乎太高了,莫非塞了东西?让我来检查一下。”然后那恐怖的双手就像我的胸前袭来。

总是把让我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他会带我到湖中泛舟,他会摘下树下的花儿编织小花圈戴在我的头上然后说:“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花姑娘。”然后一脸坏笑看着我,等我伸出手打他的时候,却出其不意的抓住我的小手吮吸,他说是甜的。

他会带我吃大街小巷的小食,然后戏谑地看着我说:“看了吃相,他可以几顿不用吃。”一脸的痛苦,但我低下头的那一刻,他又会是一脸的宠溺与依恋。

桃花盛开,他总第一时间拉着我冲过去看,而他站立一旁看着我在花海嬉戏,风吹,桃花如雨朵朵飘洒,落到他身上,他的发上,在他飘飞的白衣上绽放,他抬头灿然一笑,在我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所有的光芒都被他掩盖。

而他却回眸对我说:“美人如花,璃儿却让化失了颜色。”

他最喜欢的是梅花,花枝摇曳,暗香浮动的夜晚,他都是从背后抱着我,要与我站在冰天雪地中感受那一冬的寒意,要闻闻那积蓄了一冬的花香。

他爱我疼我但也戏弄我,那一年似乎没有阴天,风总是很暖,花总是很红,天也总是很蓝,我的心总是飘着。

他英明,他励精图治,他爱民如子,他是万民爱戴的王,那不从不打算侵略别的国家,但他誓死捍卫他的子民,他的领土。

他睿智而狡黠,他是蒙俊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他使他的统一大计受阻,他是他前进道路上最后的障碍,也是最大的障碍。

他对他无可奈何,他对着他强大的国家叹息。

在我面前他总是温柔的,但在敌人面前,他是凶狠而勇猛的。

他有点孩子气,但也有点邪气有点不羁,他是一个温柔中带着霸气男子,他什么都好,他最不好的就是爱上我,爱上我这个祸水。

当蒙俊的大军冲进来的时候,当他国破家亡的那一刻,他往自己的心窝狠狠地刺了一刀,喷出的鲜血将我的白衣染红。

“璃儿,你对我说的都是假的?我们两年夫妻的恩情都是假的?难道每天躺在我怀中说爱我都是假的?”

我望着他,心里出现从来没有过的绝望与彷徨,以前我总能无情地跨过他们冰冷的身躯,看着他们怨恨的眼神而冷笑。

他们没错,错在阻碍了蒙俊前进的道路,但看到明晃晃的尖刀刺进他心窝的时候,我感觉刺到自己的身上一样,是那么的痛,是那样的绝望。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知道你是他的人,但我却泥足深陷地爱上你,我以为我的爱会让你爱上我,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原来你从来没有爱上我,璃儿,为何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