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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也跟着笑,“就是这样,什么事儿都较真。”说完,老朱拉上思源跟着苏士庆往避暑山庄深处走,“前边还有几个小项目,这里回来看也不迟。”

思源无奈,只好跟着进去。

走领域下午,看了两处施工现场,几个负责人都陪着她,汇报现场的情况,已经是晚上下班时间,思源累得不想动,一群人又开始商量找地方吃饭。思源抱歉的说:“真是不想吃,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老朱想想,“上次来住过得酒店就在对面,让司机去开个房间,休息一下,晚饭让司机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我只想喝水!”思源仍是感谢老朱的体贴,他就象兄长,处处对她照顾周全。

酒店不大,却很干净。

思源在一楼大厅等着司机去开房间,无意间却看到沈丽,对这个人,她一直印象深刻。她提着LV的挎包,高昂着头直走进酒店大厅,在电梯口站定,好像在等人。

怎么会在这里?思源不免好奇。

沈丽一边等人一边接电话,根本没注意到思源的存在,“和苏先生都在承德,……不能去找他,他现在很忙。”

“……”

“好的,见到他我会提醒他!”沈丽挂电话,向四周看看。

思源赶紧低下头,错过与她对视的目光。

过了好半,电梯里走出一位男子,跟沈丽手牵手一起出了酒店。

既然沈丽知道苏士庆在承德,那么是不是也知道他正与老朱合作?如果知道,为何不反对?毕竟上次老朱动手打了她个耳光,以个人的角度来讲,万万不会同意这样的合作,

除非,另有意图。

思源心里一惊,赶紧给老朱打电话,可是,电话却无法接通。

思源暗暗祈祷,希望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吃完晚饭,老朱醉醺醺到酒店接思源起回北京,思源将在酒店看到沈丽的事情告诉他,“既然沈丽知道苏士庆跟我们合作,又坐视不理,同时,还任由苏士庆个人中饱私囊,其中肯定有蹊跷。”

老朱摇头,“你的顾虑我原来也有,认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可现在看来,应该不会,几个项目,不论是九鼎还是苏士庆个人都比我们占的股份多,如果砸了,他们比我们损失更大。”

思源苦想半天,仍是想不通,便不再说话。

夜里,高速上车少,一路飞驰,回北京刚好将近凌晨,老朱跟司机交待,“先送思源回家。”

“不用,把我放在四环路上,我打车回去就行。”今天跑了一整天,大家都累了,思源不愿意再麻烦司机送。

“那样怎么能让人放心?”老朱斩钉截铁的:“送就送!”

正争执着,老朱的手机响,那边是井成责问的声音,“把思源带到哪儿去?”

“车上,刚回到首都,现在到五环了,要不要来接?”老朱有心逗他。

井成却很认真,“好,我就去!”

思源赶紧阻拦,“这么晚就不要来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她想,他也工作,已经很累了,再来接自己,实在于心不忍。

井成迟疑下,问:“确定自己能行?”

思源吃力的笑着,尽量让笑声轻快自然,“肯定没问题,到家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好!”井成应声。思源听到滴答滴答的忙音,知道井成已挂电话,把手机还给老朱。

老朱却极不赞同的看着,“为什么不让井成那小子来接你?”

思源尽量保持笑容,“他太累,应该好好休息。”

“你不让他来,他怎么能放心休息?”老朱摇摇头。

既然思源坚持,老朱就让司机在四环上靠边停车,又看着思源打车,并记下出租车的牌号,“到家也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他叮嘱。

初夏的夜晚,清凉似水,温暖如玉。

走到离住处不远的地方,思源下车步行回家,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行,肆意放逐自己的寂寞与哀伤。

想念自己永远离开的父母,那种骨血相亲的生离死别,是内心无论如何也无法填补的残缺伤痕。

也想念那些逝去年代里的青春飞扬,爱情与友情滋生出的相偎相依伴随走过多少年少轻狂?只是到头来却留下蚀骨蚀心的伤痛。

一个人独行在夜色里,几乎要被无边的黑暗融化,思源不想逃避,也不想挣扎,只想顺着无尽的路走,然后走下去。

第 41 章[VIP]

近来,周立冬都睡不塌实,心里老想着郝思源,从无意间想到绝望,只要想到她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他就痛苦的想要将自己撕扯成无数碎片。他怎么都想不通,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财迷心窍,放弃爱情去追求前途?那些对他固然重要,可是她呢?没有她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没有早意识到这一切?误入歧途很长时间,一直自欺欺人,故意忽略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可是现在,他不想忽略,他想顺着自己的心思从新开始,可她却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

30多岁的人,经历过很多人生的风浪,现在最想要的只是个平静的港湾,让心停泊。可是,没有郝思源,哪里才是他的港湾呢?

又是半夜无眠,一大清早,周立冬开始收拾屋子,他认真清理屋里的每个角落,小心擦拭家具。一个人生活,少了别人的照顾,也少了别人的干涉,他更热爱清洁,随心所欲摆放家具和电器,总让自己的空间纤尘不染,他知道这是洁癖,但是,他不愿意去纠正自己的行为,任自己保持样的状态。他希望自己的心里也有样片洁净的空间,为那个直念念不忘的人特意保留。

远在老家的父亲很少么早给他打电话,周立冬看看挂在墙上的华贵钟表,才六半多。他愕然半天,还是接起电话。

“三大爷的病又严重,今还要去北京,堂弟跟着,还想住那儿,会儿去给找个医院,晚上去车站接他们下。”周父副命令的口吻,他向么跟儿子话,显得威信不容置疑。

周立冬迟疑下,还是答应父亲的要求。

他环视宽敞的房间,里住上七、八个人都不成问题,可是为什么,他却不想让别人踏入个屋子?如果有人住进来,除自己,也只能是郝思源,他不想另外的人透过个特殊的空间来窥视自己的内心,非常不想。

周立冬没有来得及吃早饭,他要先开车到医院给三大爷挂号,然后在九之前赶到公司,如今去新公司上班,给别人打工,时间已经不能由自己安排,但是,他不后悔样的选择,起码他为自己能重新靠近思源解除第个障碍。

人生的任何次重缝都是偶然。在医院见到沈丽,周立冬未觉任何意外,肚子的孩子应该已经三、四个月,经常例行检查应该很有必要。

沈丽还是老样子,愤然瞅着周立冬冷笑。

周立冬却笑得没有任何情绪,他本不想跟打招呼,可转念想,他终究欠沈丽不少,该给的面子还要给,“个人来吗?”他问,温和的声音却透着冷淡。

沈丽头,仍旧冷笑,“又来里干什么?”话的时候神情里却有丝期待。

“替人挂个号!”周立冬不想多。

“。”沈丽彻底死心,不自觉的摸下肚子,:“下个月订婚。”

“恭喜!那个健身教练?”

“不,个赛车手,他的比赛项目急需要九鼎的支持。”沈丽冷傲的。

周立冬心底轻叹,沈丽永远逃离不样的命运,仗着万贯家财去选择个急需的丈夫,可样的人中,有几个还有真心?

“多保重!”除此之外,周立冬不知道还能些什么。他转身离开的刹那,听到沈丽尖细的声音喊,“跟郝思源永远得不到幸福!”

幸福,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周立冬嘴角轻轻挑,“的那两个字,早就不敢奢望。”

周立冬下班,去车站接三大爷和堂弟,路上堵车,他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周立冬抱歉的,“下班晚,路上又堵车,让们等久。”

三大爷只是哼几声,:“跟弟都没吃饭,还等着去那儿吃饭呢!”

周立冬是个孝顺孩子,听三大爷没吃饭,赶紧在车站附近找餐厅,请俩人吃丰盛的晚餐,才回交大。

坐在车上,堂弟问:“大伯跟对象分手,是真的吗?”

周立冬坦然承认。

三大爷叹口气,“造孽呦,有钱烧着?么好的丈人家,钱多的三辈子都花不完,怎么就分就分?”

周立冬也不解释,只认真开着车。堂弟才注意到车已经不是上次来坐过的奔驰,而是普通的奥迪A6,感叹道:“有钱跟没钱就是不样!”

周立冬只是微微笑,他早知道有钱跟没钱的差别,也知道金钱的重要性,可是,他辈子不能光为钱而活不是吗?

到交大附近,周立冬找家价格适中的招待所,安排三大爷和堂弟住下,并交代,“已经付过钱,们安心住着就行,有事儿就给打电话!”

三大爷:“爹不是买房子?怎么让们住里?”

周立冬解释,“新买的房子,还在装修!”他不是想撒谎,只是觉得么会让他们感觉好过。

双月公司成立周年庆,井成和霍公子商量搞个大型聚会。向喜欢玩乐的霍公子当然没有任何异议。公司里年轻人多,霍公子建议搞通宵舞会。井成打电话问周立冬意见的时候,周立冬正在公司加班,“大家喜欢就行,没更好的想法和提议。”

于是,井成和霍燕飞开始张罗双月公司的周年庆典。

井成当然也拉着思源参与近来,向做事周全、细致,而且有想法、有创意。

思源直忙碌,好久没去看望过井妈妈,当初去十度受伤,回来曾跟井妈妈起住,老人家给过不少照顾。于是,下班,他与井成约时间去看井妈妈。

井妈妈看到儿子和思源,当然乐得合不拢嘴,拉着思源直有不完的话。

井成在旁时插不上嘴,只有着急的份儿,“看到思源个儿子倒成外人?”

井妈妈笑呵呵的拉着思源,“看,有人吃醋呢!”

井妈妈问思源和井成最近都忙些什么?井成把双月周年庆典的活动跟母亲做汇报,井妈妈想下,:“庆典的日子不错,跟思源何不就着喜庆把婚事订下来?”

“订婚?”井成欣喜,“们怎么没想到?”井成看向思源。思源根本没思想准备,时不知道该如何反映。

见思源不话,井妈妈以为默许,:“明就去把祖传的戒指取回来。”老人家直把所有贵重的首饰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在要用到,自然无比高兴。

从井母那儿出来,思源直沉默,井成明白,是为订婚的事儿烦恼。

“妈只是,直为的婚事着急,如果觉得没准备好,们可以再等等?”井成的目光柔和而清澈,话语中满含真挚。

思源辞穷。

第 42 章[VIP]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又为什么要让无辜的人没有理由的等下去呢?又有谁能够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路坚持到底?

井成多么不幸,爱上思源,注定在煎熬中等待,只是不知等待会是怎样的结果?

“周年庆典的确是个不错的机会!”思源仿佛下很大的决心,认真的看着井成喃喃的。

“居然同意!”井成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思源的心思他太解,能出样的回答,实属不易,看来对他并非无情。

思源涩涩笑,问井成,“真的不在意?”

井成将手搭在思源肩头,眼里写满深情不悔,“在意,非常在意,但是,更在意的拒绝,那样,会让觉得看不到任何希望!”自己爱着的人,仍然深爱着别人,他怎么能不在意?每当夜色深沉,别人都沉入梦乡的时候。他无数次被噩梦惊醒,梦到思源与立冬手挽着手直走向涯,任他怎么呼唤,都不再回头,他也曾抑制不住自己的行动,追上去拉住思源的手,可是,的身体却突然变得缥缈而透明,化做烟雾,在他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怕那样的结果,所以,他要想尽切办法,让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心里仍有立冬的影子。他相信凭着自己对爱情的那份执著,总能将感动,让爱上自己,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思源神色微凛,将头靠在井成胸前,“或许,答应的贸然?”

“没有尝试,怎么能知道对错。”井成收拢胳膊,将思源抱紧,“或许总有,会爱上!”他将头高高抬起,仰望空,夜幕上繁星,似是对他们无尽的祝福。

霍公子听井成和思源要在公司周年庆典上订婚,高兴得咧着嘴大笑,“井成,还是行,不声不响抱得美人归啊!怎么就没样的福气?”

井成也笑,“谁让都抱得美人归!”

“那还不是逢场作戏。”霍公子抱怨,“每次应酬,和立冬闪得比谁都快,哪次不是留下来收摊?”

“估计还有事儿让去收摊呢,”井成将庆典计划交给霍公子,“件事从头到尾都要负责,知道,公司最近新拿到个大项目,都不能马虎。”

霍燕飞抱着大堆资料哀叹,“怎么就么命苦?”

周立冬在新公司上班后,对双月的情况并不怎么关注,霍燕飞拿庆典计划书给他看,他只是乱翻几下,就扔在桌上。

“好歹给建议!”霍公子随手拿起他桌上放的烟盒端详。

“还是那句话,们看着办就好。”周立冬拿出打火机,递给霍公子,“要不要来支?”

霍公子托起腮帮,仔细打量周立冬,“以前抽得不勤啊,怎么就迷上口?”

周立冬握着打火机,“啪”声燃起细小的蓝色火苗,凑进唇边,根烟,“有什么不好?”

霍燕飞懒得跟他,“脾气好象有大?”

周立冬才意识到自从霍公子来他直板着脸。

“没有,只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他笑着,双炯炯的眼睛却透着哀伤。

“凡事看开吧,至少还有个哥们!”霍公子懒洋洋的离开周立冬的住处。

周立冬口口慢慢吸着烟,平静的面色渐渐变得深沉。

祖蓟与霍燕飞向来不和,每次上课都离他们远远的,但次来晚,没地方可坐,便找个最后面的位置坐下,正好在霍公子旁边。

霍公子瞟眼,取笑道:“怎么能容忍跟坐起?”

祖蓟瞪着他,“课堂又不是们家开的,坐哪儿是的自由!”

看到祖蓟来,井成微笑着和打招呼,然后拉着霍公子低声:“别老跟祖蓟过不去,人家又没得罪。”

“是没得罪,可就是看不顺眼行不行?”霍燕飞偏执的,完,居然愣,他真是看不顺眼吗?

霍公子的话祖蓟听得清晰,什么叫看不顺眼?祖蓟火气也大,将课桌上的书冲他摔,“没进化好的黑猩猩,别以为自己多不起,还看不顺眼呢!”

“黑猩猩?”霍公子凑近祖蓟,冷声问:“谁呢?”

看着霍燕飞脸上抽搐的肌肉,祖蓟觉得心中快意,上学的时候,两个人干过无数次仗,每次骂他粗鲁如黑猩猩,他都暴跳如雷。

“,怎么样?”祖蓟并不畏惧,扬扬眉毛,眯起眼睛盯着霍燕飞瞧。

霍公子攥紧的拳头已微微抬起,“再次试试?”

“黑猩猩!”祖蓟不知死活的又遍。

霍公子的拳头眼看就要落下,却被井成拉住,“冷静,还上着课呢!”

周立冬听到响声,也坐过去,看到霍公子和祖蓟正吵得紧,忙拉着霍公子离开。

教授在前面讲课,居然不知道后面濒临战争,还直问,“后面的同学可听得清楚。”

井成摇摇头,忙安慰祖蓟,“别生气,燕飞就是好开玩笑,都老同学,又不是不知道!”

祖蓟哼声,“霍燕飞个大猪头!”

周立冬拉着霍燕飞到楼下的大厅,霍公子还愤愤的挥拳头,“靠,要不是看的,老子肯定揍!”

周立冬哭笑不得,“要不是的,肯定没工夫搭理。”

霍公子顿住,“怎么知道?”

周立冬叹口气“与思源曾是室友!”

那时候,思源正和周立冬关系密切,两个人好得恨不能化为体,当然是无话不谈,就连祖蓟暗恋霍燕飞思源都有意无意的跟他透露过。那时,他与思源正忙着享受缤纷爱情,根本没时间去撮合祖蓟跟霍公子。

霍公子咽口吐沫,象泄气的皮球,靠在柱子上,张着嘴不出话来,“,……”

周立冬伸手到口袋里找烟,直到上支,才舒口气,慢慢开口到:“怎么偏偏到把年纪,们才放不下?”

第 43 章[VIP]

思源和祖蓟坐在必胜客最偏僻的个角落。看祖蓟盛满满大盘水果沙拉,思源不禁笑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太多甜食容易发胖。”

“瞎,谁心情不好?”祖蓟坐在思源对面,低头吃东西。

“井成跟霍公子吵架。”思源将盘子拉到自己面前,不让祖蓟吃太多甜食。

“怪不得消息灵通?”祖蓟哂思源眼,“旧爱新欢都在,随便哪个都能通风报信。”

思源皱起眉头,“的确是井成的。”

“左个井成,右个井成,到底打算跟他们耗到什么时候?三个人真让人倒足胃口。”祖蓟愤然的情绪又起来。

下换思源猛往嘴里塞东西,“跟井成下个月订婚。”含混的。

祖蓟差呆住,“没开玩笑?”

思源使劲绷住面色,用力摇摇头,仿佛不样就无法坚定自己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