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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厨的新衣服在鲁豆豆那里收着,换洗的旧衣都在她自己这边,拿出来放在床上,接着再回到井边,一边帮鲁豆豆洗衣裳,一边等着茶水房和浴室腾出来。

鲁豆豆把头发擦到半干不再滴水,抱着白蔻的包袱过来找她,结果房间里不见人,出来才见她蹲在井边,赶紧过去催促白蔻忙她自己的去,她的衣服她自己洗。

两人各忙各的,一时间也顾不上聊什么。

梦梅站在屋檐下擦头发,目光一会儿扫一下井边的鲁豆豆,一会儿扫一下拿柴禾去茶水房的白蔻,想到她以后就是三少爷的专厨了心中难免嫉妒,中午做点心时的那场小纠纷她后来也听说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让她赶上了时间,算她运气好。

想到两人的厨艺其实算是相当,比试结果也是自己想要的,谁知道白蔻一道豆腐菜居然入了出孝宴菜单,一下就把她这个头名给比下去了,温总管脸色也不好看,他负责的菜单还没有拟好呢,这就抢了他一道菜。

白蔻去了三少爷那边,轻易动她不到,可是鲁豆豆还留在这边呢,哼,日子还长着呢,以前她们给予的羞辱日后都要加倍讨回来,三少爷的专厨之位也要抢过来!听说三少爷身边没通房,搞不好现在还是个雏儿,梦梅自信自己脸蛋的,保不齐也许能挣个通房的位子。

想到这美事,梦梅的目光最终还是更多地落在走来走去的白蔻身上,鲁豆豆那个傻的,没有白蔻在背后出主意,根本就不足为虑,随随便便就能玩死她。

白蔻终于烧好了热水提去浴室洗澡,井边鲁豆豆也差不多时间洗完了衣服,一件件绞干水扔进桶里起身要去晾晒,就那身子一晃的瞬间,鲁豆豆看到了梦梅望着白蔻走进浴室的视线,心头一跳,又连忙转头先去晒衣服。

梦梅看着浴室的门被关上,转头找鲁豆豆,见她正在竹竿那里专心晾衣,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抬脚进了自己屋子。

鲁豆豆晒好了衣服,见梦梅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她回到自己房里吹熄了烛火,拿着烛台出来拽紧门后,就到隔壁白蔻屋里坐着去了。

白蔻洗完澡出来时院里已经没什么动静了,她裹好头发,提了脏衣服就回房间,打算先把头发擦干再去洗衣服,结果推门先吓一跳,鲁豆豆端坐在她床上垂着眼睛打瞌睡。

“醒醒嘿,梦到什么好吃的了,在我床上就流起口水来了。”白蔻轻轻推推鲁豆豆的肩,看能不能唤醒她,不然就扶她躺下好好睡。

鲁豆豆被这一动,一下子惊醒过来,稀里糊涂地摸摸嘴,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娇嗔地瞪了白蔻一眼。

“别人早都睡了,你也赶紧睡吧,在这傻坐着干嘛呀。”白蔻摸摸鲁豆豆的头发,觉得可以不碍着睡觉了。

“这不等你回来说话嘛。”

“好啊,说吧。”

白蔻返身先把门闩上,然后解开头上的巾子,歪着头开始擦头发,眼睛却是瞄着鲁豆豆,真的是等她开口。

鲁豆豆一眼看到墙边的桶子,想想还是下了地,提起桶子往外走。

“你擦头发吧,我去帮你洗衣服。”

“不聊了?”

“等我回来聊,你可不许先睡了。”

“好好好,等你。”

夏天的衣服好洗,鲁豆豆又动作麻利,比白蔻洗衣裳的手脚快多了,屋里白蔻换了几块干的巾子,把头发擦到不滴水,鲁豆豆就提着空桶进来了。

“衣服都晾好了,你头发还没弄完。”

“你真麻利。”

“那是,哪跟你一样,你就灶下麻利。”

鲁豆豆飞她一眼,反手闩上了门,只把窗户开条缝通风。

白蔻被噎得没脾气,只得把擦头发的巾子一起扔到桶子里,等明天起床再洗,然后吹熄了烛火,与鲁豆豆一起坐上床去,把薄被盖在两人脚下。

第39章 夏夜卧谈会

“聊吧,有什么特别的话?”白蔻摇着蒲扇给两人扇风,这是她从床角翻出来的,可能是前人遗落的。

“你在烧水的时候,梦梅一直盯着你呢。”

“哦,左右不过是又有歪脑筋了。”

“你做点心的时候,那场小纠纷,现在大家都晓得了,她还酸你真是运气好呢。”

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都习惯只用气声,所以现在坐在小单间里,鲁豆豆还是用这么低的声音说话。

“难道她以为凭她比试第一的名头,三少爷专厨这差事就该是她的?”白蔻忌惮着一墙之隔住的是秀兰这个厨房老人,她也就跟鲁豆豆一样气声说话。

“不怪她这么想啊。”

“但她这第一,是作弊来的啊,她还敢这么想,脸皮真特么的厚。”

“在她心里这是她的实力呢。”

白蔻一下抓紧了鲁豆豆的手,偏过头紧紧地盯着对方的双眼。

“这事你千万别戳穿她,不论以后她怎么挑衅你,欺负你,你都不要把这事揭发出来。”

“为什么?你不在,她肯定把以前的账都算在我头上,我总不能天天白被她折腾。”

“你戳穿她,你嘴巴上觉得爽了,但这把事挑明了,温总管能饶了你?”

“…!!!”鲁豆豆肩膀一哆嗦,想到了后果。

“听我的,不但要为她保守秘密,还要日夜祈祷她和温总管恩恩爱爱。”

“啊?!”鲁豆豆听出白蔻话里有别的意味,但脑子依旧习惯性地卡住了。

白蔻嘴角噙着一丝快意的笑意,双眼闪闪发光。

“他俩要是不恩爱,梦梅怎么能怀孕呢。”

鲁豆豆的另一只手已经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床板又可怜的嘎吱起来。

“梦梅要是有孕,那就是奸生子,前途尽毁,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她敢做出这种事,就要有这样的觉悟啊。”白蔻捏捏鲁豆豆的手,让她别再抖了,床都要塌了。

“好,我懂了,我会忍着她的,等她有孕了好看戏。”

“当然,也有解决办法,上报大夫人,两人成亲,大被一盖,丑事变喜事。”

“咦?那就没戏看了。”

“先别急着下结论,慢慢看着吧,也许一包堕胎药下去呢。”

“呃?!不至于吧?”

“府里丫头未婚先孕又没男人承认的话,这种丑事可不好传到府外让人笑话的,会被别人说大夫人无掌家之德。别说大夫人了,三少爷都咽不下这口气,必须得牢牢地摁在府里解决掉。”

“嗯。”鲁豆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总之,只要梦梅怀了孕,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我们总能看场戏。”

“还有,我看厨房里有好几个双十年华的厨娘,挑拨一下,看看她们和总管大人是否有染。温总管四十多的年纪了,几女争宠,可有他受的。”

“白蔻,你好坏…”

“她想玩我们,我们也来玩她,看谁手段更高明喽。”

鲁豆豆深为佩服地拍拍白蔻的大腿,“我觉得你手段更高明。”

“梦梅的手段我们还没看到呢,就拍我马屁?”

“她不就巴着温总管,你可在三少爷身边,我当然信你。”

“那我再教你一招。”

“你说。”

“找出另外几个有染的厨娘后,想办法与其中一个搞好关系,帮她争宠,通过她的手给温总管喂药。”

“药?什么药?”

“帮助男人在床上助性的药。”

鲁豆豆初潮都没来,乍一听到白蔻说这么露骨的话,脸色噌地就通红了,又羞又臊。

“…白蔻!”

“三少爷赏了两贯新人赏,每月还额外给我二两月例,买几包药肯定是够的,但这是最后的后手,要是前面的招数就让他们争吵不休焦头烂额的话,这一招我们就按住不动。”

鲁豆豆心中一动,有了一个想法。

“弄出几女争宠的场面,要是她们都怀孕了是不是这戏更好看了?”

“噗,豆豆,你家务麻利,可这学坏的速度也挺麻利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教的。”鲁豆豆又飞一白眼。

白蔻吃吃轻笑几声,转而又严肃起来。

“豆豆,这办法教给你了,你要不要用贱招对付他们自己决定,毕竟这是两败俱伤的招数,一旦事发,你们这些清白小姑娘的名声都要跟着受损。”

鲁豆豆的呼吸顿时停滞了几息,两人凑得近,白蔻清楚地看到豆豆咬了咬下唇,正在做艰难的取舍和决定。

“白蔻,他们早就勾搭在一块了,我们的名声也早就损在里面了,凭什么贱人天天得意洋洋,我们这些老实人就得忍气吞声?反正事发后大夫人要下手整治厨房,我们一个人都躲不掉,不如现在开始收利息,我还心里平衡点。”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本来她们就没打算让我有好日子过,我凭什么再跟她们客气。”

“那这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别再告诉任何人。”

“嗯,我知道,过几天你就搬走了,慢慢的会跟这边生疏起来,现在亲近你的人回头就会聚到梦梅身边去,要是有谁说漏嘴传到她耳朵里,就等于温总管也知道了。他们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我会保密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顺水推舟,帮他们一把,把这股坏透的脓疮给挤爆来,给大夫人一个下手的机会。越早完事,对大家的伤害越小,拖久了,就没几个人相信你们的清白了,等以后你们到了配小厮的年纪,有好的也轮不到你们。”

“配小厮的事还早着呢,我就想知道如果事发了,大夫人真的会出手整治吗?”

“一定会的,国公府的颜面,主子们的颜面,还有那些未婚的少爷小姐们的颜面,甚至还有在天家面前的颜面,无论哪一个面子都损失不起。只是现在缺一个让大夫人动手的理由,毕竟这种总管****的丑事就算只摁在府里也够丢人的,会让大夫人颜面难看,二夫人和三夫人肯定得笑一场,老太君作为婆婆也要出来训斥大媳妇。”

“所以最好是能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嗯,阴谋毕竟上不得台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阳谋才让人无话可说。”

“这可难了,我们上哪给大夫人找好理由。”

“是啊,所以转来转去,只剩下几女争一男的戏码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帮助她们,等于帮助我们自己。”

“别想太多了,就这么办吧,主子们的颜面我们是管不到了,能救到自己的颜面就算好的了。”

“等我搬过去了,我分些钱给你,笼络人心要花钱,但你花钱花得聪明点,别弄得像刻意讨好。”

“那是你的新人赏,你分给我,你花什么?你搬过去了什么都没有,还要添置东西呢。”

“你的屋子里不也不一样空空荡荡?对外就说我借你的,你领了月例还我。对,就用这个理由,你也给自己添置一些日用品,缺什么就买,个人用品个人用,不要与别人共用东西。厨房里的人最忌生病,千万注意卫生和健康,尤其双手不要戴戒指手镯那些玩意儿,那不干净,想打扮就买头上用的,耳朵上戴丁香,带坠子的一概不要,万一坠子脱落掉到锅里还是麻烦。”

“嗯,听你的。”

两人正头抵头又说又笑,白蔻突然安静下来,鲁豆豆跟着闭上嘴,两人凝神静气地听着院里传出的细微动静。

第40章 做好事不留名

夜深人静的院子里,有房门打开的门轴嘎吱声,接着是门板被拽紧的声音,然后还有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最后是院门下闩子时轻轻的一声钝响。

白蔻和鲁豆豆对视一眼,摸黑下了床,听着院里没动静了,估计人已经走了,连忙开门跟了出去。

她俩出门已经晚了几步,前面的人又走得急,追来追去只追个背影,隔着距离,夹道里又光线不明,根本看不清是谁出去了,但到底是及时看到了那背影进了温谷山的小院,轻轻推门,门后上了闩子。

两人果断撤离,回了三等厨的小院,转身就把院门也给闩上了。

不管是谁在这大半夜的去跟温谷山开卧谈会,她俩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好好和温总管诚恳地谈一夜吧,别回来了。

做完这“好事”,两人大大方方地去解个手,又一起缩回了白蔻的床上,这次倒是安稳地躺下睡了。

梦梅在温谷山的床上哀泣,心痛失去的专厨机会,让白蔻捡了个便宜,她一定要抢回来。

温谷山被她这像奶猫叫唤的低泣声钩得邪火旺盛,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弄到后面梦梅也没力气动脑子报复白蔻了,沉溺在了快感里。

完事后,温谷山睡在床上回味余韵,梦梅光着身子去院里打水给两人擦身,擦着擦着又动手动脚起来,闹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穿好衣服回去睡觉。

结果,梦梅推了几下推不开三等厨的院门,知道是有人重新上了闩子,惊慌起来,以为有人看到了她离开想给她难堪。

梦梅抬头看看围墙的高度,心知自己爬不过去,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又跑回温谷山那里,幸好他没有起身重新闩上院门。

温谷山还没睡,他人胖,天气又热,纵使刚才用冷水擦身也一时睡不着,所以一边吸着长烟杆,一边摇着蒲扇酝酿睡意,就听见了有人走进他的小院,并闩上了院门。

脚步声由院里到屋里,片刻后,温谷山借着院里投射进来的月光,看清是梦梅去而复返。

“怎么又回来了?”

“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闩了院门,我回不去了!”梦梅咬着牙,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难道是有人看到了我离开,故意干的?”

“是不是你走时院门没带上,让起夜的人看到院门开着以为睡前没闩?”

“不应该啊,我记得我拉上了。”

温谷山喷了个烟圈,不以为意,这些小院都很旧了,门轴松动什么的也是说不定的,只要没闩上,门板就可能关不严。

“行了,时间不早了,就睡我这吧,你早些起床回去就是了。”

温谷山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杆放到床边矮凳上,顺手就揽着梦梅的腰一块倒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梦梅闻到温谷山嘴里的烟臭味,差点闭过气去,心头一阵恶心,又不禁想起中午坐在树下的三少爷,眉清目秀干干净净,脸好看,手好看,身段好看,哪哪都好看,那样好的哥儿竟然选了白蔻那个干瘪萝卜做专厨,真是让人越想越不甘心。

“不是才刚做完嘛,又想要了?你刚刚还说时间不早了呢。”忍住心上各种烦闷,梦梅娇笑着双手抵着温谷山的胸,偏过脸躲着他的嘴。

温谷山手脚麻利地又把梦梅剥了个干净,再大战一回他已经无力了,可是不妨碍他讨点小甜头。

“让我知道谁闩了我的门我饶不了她。”梦梅被撩拨得有些气喘,咬着牙念叨。

“不管谁闩了你的门,你早些起床,趁着白蔻出门的时机,你溜回去,神不知鬼不觉。”温谷山的嘴在梦梅身上四处开垦,话音含糊不清。

“为什么要等白蔻?”梦梅顿时不爽,人也清醒了几分。

“她要一早去文菱院做早饭,出门最早,你那时候溜回去没人知道。”

“又是文菱院。”

“你先别顾着抢她的位子,先把你在厨房里的地位稳定住了再说,她现在是文菱院的新人,三少爷贪新鲜,没那么快打发回来。”

“三等厨又不上灶,等白蔻被退回来,我的手艺早就退步了。”

“给给给,我给你们上灶的机会。”

“真的?”梦梅兴奋起来,有技巧地抬起身子蹭蹭温谷山,马上就听到他一个大喘气。

“那几个宴席的菜单还没定,我让你们上灶,出几道菜,把菜单拟出来,功劳算大家的。”

“白蔻可是直接就占了一道菜呢,功劳算大家的,那她不是也有份?”

“她那份关我屁事,她人在文菱院,就中午过来打个下手做顿午饭。”

“那我把所有切菜的活都给她。”

“随便你,你只要在三等厨里站住脚跟,随便你搞谁。”

“这可是你说的!就这么定了!”

梦梅嘶嘶地吸气,尖声低呼,猛地双手抱住温谷山的脑袋,看着他沾着口水的厚嘴唇,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温谷山体内那股本已只有余烬的邪火仿佛被浇了一大桶火油,呼地一下又燃了起来,紧紧抱住梦梅,不顾夜已深,又滚成了一团。

清早,五更过后,不到卯时,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白蔻准时起床,换上三等厨的新衣服,洗漱完毕,去东厨房等库房送来做早饭的新鲜肉类,她前脚走出拐角,往厨房角门去,藏在另一处阴影中的梦梅迅速地闪进了小院,关上门的同时顺手上了闩子。

白蔻起床的时候鲁豆豆也跟着醒了,只是她现在不用起这么早,所以还在床上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想着是不是白蔻才走,接着就听见了上闩子的声音。

院门那里就算白天都是阴暗的,现在这时间天又没亮,根本看不清上闩子,咚咚响了几声,这一下就惊醒了鲁豆豆,她一咕噜地起床下地,趿拉着鞋子,扑到窗前,就着打开的窗缝往院里打量。

片刻之后,梦梅从院门方向走出来,一身衣裳皱巴巴的,头发散乱,站在她屋门外还左右看看,然后才静悄悄地推门进屋。

鲁豆豆双手捂嘴,蹑手蹑脚地重新回到床上,把脸埋在薄被里闷闷地笑。

第41章 作为厨娘有点眼光

白蔻赶到东厨房时,杂工们也已经到了,没等多久,库房送来了做早饭的鲜肉,白蔻提刀切了一块里脊肉,往篮子里一扔,再拿个小盅,然后撒腿往冰窑跑。

与熬高汤一样,皮冻也是厨房每日都要预备的,只是放在冰窑里,随用随取。

看管冰窑的婆子看到白蔻腰上的文菱院牌子,就给她指点了放皮冻的地方,让她自己去拿。

一人份的生煎肉馅用不了多少皮冻,但白蔻看到了有冷藏保鲜的水果,自然也要拿一些。

最终白蔻从冰窑里出来时,篮子都装满了,拿的水果都够做一个水果拼盘。

看冰窑的婆子会写字,她拿了薄子一样样登记仔细了才让白蔻走人。

跨进文菱院的时候,丫头子们已经帮她做了一些准备,厨房里的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一碗用来揉面的清水放在那里。

白蔻洗了手开始揉面,丫头子们提了篮子去别处洗肉洗水果,灶上同时生火煮白粥做粥底。

一切都衔接得刚刚好,饧面的时候切肉备馅,特意留下一点碎肉等会儿煮瘦肉粥。

族学里每天辰正点名,要上学的少爷们辰初就要吃早饭,所以必须得掐紧时间,不能有失误。

掐时间烧菜是优秀厨师的必备技能,她游刃有余地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三样早饭,还不包括那一个水果拼盘。

和小茜同属于二等丫头的小菁进来要热水给三少爷沐浴,正好西厨房也送来了仆人餐,平淡无奇的包子馒头清粥小菜,这会儿闲下来的丫头子和素婶先吃,美轮美奂的依旧是单独留出来,她俩要侍候了三少爷出门才能坐下来吃早饭。

白蔻出一身汗,她也暂时没胃口吃东西,把她那份放在一边,然后把煮粥的砂锅转移到茶炉上保温,生煎还是面坯。

三少爷还要洗澡,所以生煎不急着下锅,不然接不上趟。

看看院子里似乎挺凉快的,白蔻暂时出去走一走,吹吹晨风,消消汗。

热水厨房里是现成的,这是每天早上的惯例,没多会儿小茜和小菁就各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进了三少爷的院子,凉水直接从后院水井打取。

坐在廊下吹风的白蔻好奇地跟过去看看,经过游廊角门就到了后一进,眼前突然白光一闪,一道锐利的晨光被什么东西反射之后正好照射在白蔻的眼睛上。

偏过头躲开那道扰人的光线,白蔻这才看清院子中间原来是三少爷在习武,一柄战场上用的长柄大刀在他手中舞得呼呼有声。

晔国公是军功,大老爷如果能顺利袭爵的话,他就是第四代国公爷,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升平,儿孙们已经不拘是习武还是从文,能文武双全是最好,不能的话,从小练武也是强身健体。

白蔻被那矫健的身姿吸引,出于对体育运动的热爱,情不自禁地走到廊下津津有味地观看起来。

小茜和小菁在耳房门外照应着,一桶桶的热水和冷水拎了进去,白蔻注意到了那边,想起来那个耳房挨着卧室,想必是改建成了沐浴的浴室,并且室内肯定有与卧室相连的小门。

白蔻重新把目光集中在三少爷身上,以她的眼光,能看出来这套刀术显然脱胎于实战,有好几招似乎是一旦陷入包围混战中的脱身救命招数。

顾昀照着从小的习惯一口气将刀法不停歇的练习三遍,最后一招打完收招调息时,眼睛瞄到白蔻在跟美轮讲悄悄话,只有美奂一人走下来侍候,递巾子擦汗,将长刀拿走。

“白蔻,早饭做得了?”顾昀擦了两把汗,见美轮匆匆忙忙走下来,而白蔻站在廊上笑。

“皮蛋瘦肉粥熬好了,但是煎生煎只需盏茶时间,所以婢子请美轮姐在三少爷沐浴之后通知婢子。另外,早知道三少爷每天早上有练武的习惯,婢子就多做一盏肉饼汤了。”

“早饭不用预备这么多肉。”

“三少爷,您还是多吃些肉比较好,吃肉长力气,那套刀法会练得更好。”

“什么!?”

已经走上台阶站在正房门外月台上的顾昀,瞪着眼睛猛然回身,美轮美奂愕然地张着嘴巴,无奈地望着白蔻。

“三少爷,相比起那把长刀的重量,您的力量差了点。”白蔻笑眯眯地福了一礼。

顾昀没好气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一等丫头,“你们两个跟她说了什么闲话?”

美轮美奂姐妹俩拼命摇头。

“婢子们没跟白蔻聊过这些。”

“三少爷,别为难两位姐姐了,婢子家以前有做武师的邻居,婢子有一些眼光的。婢子日后会准备一些菜单,好好安排三少爷的饮食,现在请容婢子告退。”

话说完,白蔻赶紧溜之大吉。

顾昀眉梢一挑,突然对白蔻的原生家庭背景起了兴趣,她这眼光可不是随随便便看几次武师邻居的习武就能练出来的。

“白蔻太无礼了,少爷请息怒,婢子一定叫妈妈们好好教导她的言行举止。”

顾昀耳边传来美轮急切的道歉,这一下点醒了他,他的目光立刻追上了白蔻的行走姿态,望着她又跟猴子窜树似的,脚步轻快地一步跳过角门,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勾起兴趣的浅笑。

“你们先教会她正确行礼,其余的以后再说。”

美轮美奂听到这样的吩咐,吃惊抬头,目光捕捉到少爷嘴角那抹还没收敛的笑意。

“是,少爷。”摁下心头浮起的诧异,姐妹俩温顺地点头。

顾昀把手中巾子扔给丫头们,回屋沐浴。

回到厨房的白蔻,闲着没事,一边看顾着茶炉上的粥,一边和丫头子们一块吃早饭,等着美轮美奂通知她开始煎生煎。

美轮美奂两个人合力把长刀搬回摆放长短兵器的耳房里,少爷又正在独自沐浴,里外正好四下无人,姐妹俩满眼惊异面面相觑。

第42章 姐妹俩的忧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