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公中账面也紧张啊。”
“是啦是啦，要好好赚钱啦。”
“说到赚钱，今天和孙轻碰面了，他拿来了色卡，您要不要挑选一下给点意见？”
“你的主意你看着办，不要问我，这么麻烦都是你弄出来的。”
“麻烦还不是为了有辨识度，在满大街的招牌中，能一眼看到鲜不垢。”
“对对对，你最有理，所以你就一个人把这些事都做了吧。”
“世子，您这甩手掌柜倒是蛮称职的。”
“那还用说！”
顾昀得意地扬起下巴，趁着晴兰在屋外，他伸手揉揉白蔻的脑袋，走进内室看书。
白蔻冲着顾昀的背影做个鬼脸，掀帘出去了。
到第二天，顾昀出门后，白蔻叫来小叶子去前院传口信，请大管家和大账房午休后到世室商议冬狩筹备的事情，然后她就先往世室去与严征说话。
白蔻前脚走，后面庞妈妈派人到钟鸣院说冬季烧地龙用的银光炭上午送来，让做好准备。
美轮美奂这都是有经验的人了，连忙招呼丫头们去后罩楼柴炭房稍事整理一下，空出不少地方用来放新炭。
白蔻与严征说完话，就例行公事四处巡查去了，在东厨房又呆了不少时间，在她忙活的时候，钟鸣院里的丫头们如数接收了大致能用十天分量的银光炭。
收好了柴炭，美轮美奂又指挥着丫头们检查正房底下的地龙烟道，虽然在秋闱期间搬院子时已经由工匠们检查过一遍了，但毕竟又相隔了这一个多月，为免有什么小动物或者杂物进入烟道，在开始烧地龙前还是要再查一遍。
白蔻从东厨房回来时，钟鸣院的丫头们正在绕着房子转圈地做各种检查，反正有老丫头守着，她就很放心地回自己屋歇着去了。
午休起来，白蔻带着三个草稿副本去世室等着，大管家和大账房都如约而至，这居然是三方头一次这么正式的碰面，互相行礼问安后，三人围坐一张八仙桌，白蔻把副本发给他们，现场看，现场提问题。
大管家和大账房这几个月没少听说世子身边的白蔻丫头是怎样怎样的能干，几次宴席之后对她的厨艺水平已经是充分了解，但对其它方面依旧一无所知，对她小小能成为钟鸣院代管事还有一定的疑惑和不认同。
只是这份疑惑和不认同，在他俩翻开装订成册的计划书草稿时，就全部飞得精光。
就是给他们大管家和大账房都写不出这样详细的计划书来，上面列明的每件用品，都有规格和数量，用处也写得很清楚，不是空口无凭地乱要东西。
两人想起上午大夫人吩咐他们的事，说要对白蔻开的清单无上限放行，那时还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权力太大，这会儿对着计划书草稿已经是说不出话来，想想下次谁要是也拿出这么一份东西来请款，肯定也会爽快给钱的。
白蔻可不去理会这两位府里的实权人物心里在想什么，她拿着自己的笔，翻一页解释一页，要是大管家和大账房没有异议，那就翻过，继续下一页。
大管家和大账房都没去过冬狩，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预备各项东西，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积攒起来了不少相关经验，自然有话说话，一点都不含糊。
有了他俩的意见，这草稿又得增删些内容，白蔻也不着恼，哪里不好就改哪里，她虚心接受意见。
三个人的这次讨论结结实实弄了一下午，天色暗下来才散场，白蔻与他们道别，拿上东西急匆匆回钟鸣院烧晚饭。
再晚些时间，顾昀下学到家，在门上迎接的大管家向他禀报了下午的事，把白蔻一顿好夸，顾昀听得心里高兴，眉开眼笑地进了钟鸣院。
正房里暖融融的，地龙都烧了起来，顾昀抖落一身初冬的寒意，进卧房洗手净面更衣。
第274章 少爷就爱美女
晚饭后顾昀去给长辈们请晚安，途经厨房时看到了刘琼玉在灶房里一件件擦拭洗干净的餐具，美女哪怕光看个背影都是美的，顾昀脚步一转就进了灶房，在刘琼玉的身边偷闻她身上的香味。
刘琼玉给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差点摔了手里的碗。
顾昀笑眯眯地凑得更近，手指在刘琼玉的脸上来回滑动，两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灶房里其余干活的丫头们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脸红，纷纷低下头去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三爷~”刘琼玉柔柔弱弱地低吟了一声，脸蛋通红。
“嗯？既然叫我一声三爷，外面进来的？”顾昀的手从刘琼玉的脸上移到了她圆润可爱的耳垂上。
“是，从外面才回来不久。”
“家里以前是干什么差事的？”
“替国公爷打理一个文玩铺面，生意不好做，铺子关门了，婢子一家就回来了。”
“唔，这也是没办法的，赚钱的生意有人做，亏本的买卖没人干。现在一家人都闲在家里？”顾昀的手指又从刘琼玉的耳朵移到了她的眉眼上，细细地描摹着她眉毛的形状。
“现在在等待公中安排。”
“那就耐心等一等吧，你们外面回来的要低调一些，免得被人无端攻击，说你们一家在外面多年必贪了许多好处。”
“婢子不敢！婢子一家都老老实实为公中当差，没有贪过任何好处！”刘琼玉蹙起双眉，吃惊慌乱又悲愤紧张。
“嘘嘘嘘…”顾昀的手再次滑到刘琼玉的下巴上，大拇指轻柔地摩擦着她的下嘴唇，“我就这么一说，你别紧张，反应这么大，弄得好像真有其事似的。”
“没有，婢子一家真没有！求三爷明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既然进了我的门，只要你好好当差，万事有我撑腰。”
“谢谢三爷！”刘琼玉美目一转，那水样的眼波有一种流光溢彩的感觉。
顾昀笑得更加开心，手指滑向了刘琼玉的脖子，在她衣领边缘打转。
刘琼玉满面通红，羞涩地轻轻地握住顾昀的手推开。
“三爷，这大庭广众的，您别这样。”
“咦？那就是在房间里可以随便喽？”
“婢子没有这个意思！”
刘琼玉又羞又急，低下头，露出白皙中透着粉红的脖子。
“今天好像没看到你，你哪天轮值？”
“大、大后天。”
“好，我大后天等着你。”
顾昀自知时间不早，在刘琼玉的脸蛋上最后捏了一把，笑容满面地往己诚堂方向去了。
他一走，不光灶房里被逼着看了一场戏的丫头松了口气，整个厨房小院里干活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望着刘琼玉，脸上俱都是神态各异。
“到底是美女，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叫少爷迫不及待了。”
“少爷到现在还没收过房呢，这怕是要有第一个了。”
“要是收用了，是不是房间要调换一下？可不好再跟我们住一个屋了，不然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那得多尴尬？”
“你想得可真多，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怕是少了什么都要赖在同屋身上呢。”
“说的是呢，这才是要提防的。”
“可哪有新房间给她单独睡呢？我们的房间最少都是二人住一间。”
“后罩楼还空着呢，看看有没有福气住进去喽。”
“美轮姐姐她们不是要嫁人了么，等她们把抱厦空出来，通房姑娘倒是可以搬到那里去住。”
“嘻嘻嘻嘻，是呢，也算是后罩楼范围了。”
“后罩楼现在正儿八经的只住了白管事一人，那里是少爷未来的女儿们住的地方，让通房住进去可不得笑掉别人的大牙？叫未来的少奶奶怎么看？女儿们睡通房腾出来的房间？那是宁可空着也不能叫别人住的。”
“哎呀，这可真难办呀，钟鸣院只有四进院子，前两进都叫我们住满了，没有新地方了。”
“叫少爷再收一个喽，凑一对不就不用跟别人挤了？”
“哟哟哟，这真是想得美哎，难道你想上？”
“这就得看少爷挑中谁了。”
“可不么，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两个通房，说是两个人好轮换。”
轮换这两个字有着异样的重音，众丫头们明白其中意思，咯咯咯地直乐，好些人都笑得弯下了腰。
刘琼玉在灶房里听着外面一人一句的闲言碎语一声不吭，只是加紧干完手上的活，然后脚步匆匆地往她住的第一进院子走去，回了她睡的房间。
点了灯，在妆奁前坐下，拉开小抽屉取出一个粉盒和粉扑，快速地往脸上扑了一层粉，再收拾好东西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感受着随之而来的极致愉悦。
与这个让人迷醉的感受比起来，女孩们的闲言碎语根本不值一提。
刘琼玉在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想起离家时兄长特意对她的嘱咐，要想在钟鸣院站稳脚跟，让少爷爱上她的香粉味道是最好办法。
喜爱美色的年轻少爷最受不了这种诱惑。
至于那个白管事，等她办差的时候跟她捣几次蛋，让她办不顺利，交不了差，自然而然就慢慢失了主子们的信任。
他们刘家在外面多年，如今一朝回来，在府里早没有了人脉和地位，为了他们自己家族的繁荣昌盛，只能对白蔻这小管事说抱歉了，谁叫她碍事了呢。
顾昀见了长辈们回来，叫了白蔻去书房说话，了解了一下今天她与大管家他们商谈的经过，给了她一张刚刚从父亲手里拿到的单子。
秋闱那一个月，国公爷与他的同僚们都关在官署里不准回家，每天夜宵吃了不少白蔻做的小菜，这些老爷们现在还惦记着，开了单子想要几件在冬狩那几天吃。
这些老爷们都是人生经验丰富的官员，他们要吃这种小菜，白蔻马上谨记在心，收下单子就回屋添加到计划书草稿上，不光给国公爷预备，增加数量，人人有份。
等到她去厨房准备夜宵，才从丫头们嘴里听说了世子调戏刘琼玉的事，再看蹲在井边洗抹布的刘琼玉，灯光下那带着暖意的肤色，怎么看都像一个诱使人一口咬下去的水润饱满大蜜桃。
白蔻想起放在自己房间里的那个药包，觉得是不是应该检查一下有没有受潮？
世子喜欢谁、收用了谁关她屁事，她只管干活拿钱，只要能准时发钱的就是好主子。
（作者的话：虫子有第二篇长评了，感谢读者阿衍，真爱二号！更多的长评冲着虫子砸过来吧！！！）
第275章 撩拨的后果
隔日上午，白蔻直接换了外出的骑装坐在世室与严征谈完话，叮嘱他等原料仓库建好了再采办原材料。
严征走后，大账房派了个主事过来，两人一块出门直奔工匠聚集的地方，各种新单子撒了出去，钱都由那个主事直接支付，由白蔻付钱的只有鲜不垢要用到的新工具。
两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回到府里，连午饭都是在街上吃的，主事带路，白蔻请客，两人在一间不起眼的小饭铺里吃了一顿好吃的。
活都派下去了，接下来只有等待，白蔻的精力重新回到钟鸣院的家务事上面，甚至还有余力和蓉婶请教财税问题，为了掩人耳目，她都会带一盘点心过去，因此在外人看来，白蔻这行为只是关心顾绘小姐，替世子与区家搞好关系。
区家人是商人，世子如今自己开买卖了，与区家人相处融洽的话那自然是好事一桩。
蓉婶着实喜欢白蔻，对她请教的问题倾囊相授，她有各种真实案例可以拿来做教学实例，给白蔻狠补基础知识。
这么过了一两日后，新补缺的新人们也终于开始轮值了，排第一的就是刘琼玉，与另一个叫王金莲的搭档。
因为卧房里的事已经有韩妙儿了，因此清早的侍候轮不到刘琼玉她们动手，等到顾昀晚上在家时，就只要刘琼玉在身边，王金莲只能站在角落里充当壁花，内心里又气又怨，怎么偏偏与刘琼玉搭档当差。
刘琼玉侍候了晚饭，目送少爷去长辈那边，她就赶紧提了温水回屋洗脸，往脸上重新扑粉，重新上妆。
当香粉里含有的药物被皮肤吸收进入体内，药效发生作用，刘琼玉再一次享受到了攀上天堂般的无上愉悦，但药效并没有完全退却时，她就出门赶去正院，等待少爷回来。
那份极致愉悦促进的血液循环，让刘琼玉看上去更漂亮了一些，肌肤滋润，白里透红，而且因为体力消耗，使得她看上去有份弱不禁风惹人爱怜的柔弱感。
顾昀一回到自己院子，就先进卧室找刘琼玉，唤她去隔壁房间的衣柜拿衣裳来换。
刘琼玉低着头去了，很快就找到了指定的衣裳拿了出来，顾昀眉开眼笑地夸她聪明。
同在房间里侍候更衣的妙儿简直想翻白眼，衣帽间里的所有衣服都按场合与颜色分类，只要不是瞎子和笨蛋哪有找不到衣裳的。
少爷对这刘琼玉倒是真上心。
刘琼玉拿着衣服想上前为少爷更衣，妙儿恰到好处地伸手拦截，以一种自然而然的态度从刘琼玉手中拿走衣裳搭在自己手臂上，再脱去少爷的外衣。
顾昀微闭着眼睛，没有看到丫头们这短暂的明争暗斗。
刘琼玉一心要往少爷身边凑，她脸上搽的香粉必须要近距离地让少爷闻到或者干脆吃下肚去才行，但现在她只是试用期的新丫头，只靠她漂亮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并不一定保证能留用。
顾昀换好衣服就去了书房，刘琼玉想跟上去，被妙儿一把拉住。
“眼睛睁大点看清楚，脑子长点记性，书房是晴兰的差事，管住自己的腿，不要乱窜！”
刘琼玉不敢争辩，努力做出一个胆小新人应有的姿态，低声连连道歉，到外间与搭档站在一块。
王金莲懒得多看她一眼。
妙儿可不乐意在自己地盘上看到刘琼玉，把她和王金莲打发到正厅呆着去。
所幸为了保持正房所有房间的室温都是一致的，各房间底下的地龙都是烧着的，哪怕是这个更多时候当穿堂使用的正厅也是一样，所以站在这里虽然无聊倒也不会被冻病。
白蔻做完夜宵端去书房，然后到卧室里检查床铺情况，趁着四下无人，妙儿拉着白蔻抱怨刘琼玉的野心。
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白蔻只能安慰妙儿，倘若世子真有心，谁都阻止不了。
顾昀吃了夜宵过来准备睡觉，使唤刘琼玉打水拧帕子，妙儿被抢了差事，强忍一肚子的怨气退到一边，看着刘琼玉侍候少爷。
刘琼玉终于等来了近身的机会，她垂下眼帘，双手递上热帕子，又有意无意地凑向顾昀的胸膛，指望他能低下头来嗅一嗅自己身上的香味。
顾昀笑着接过帕子，看着刘琼玉轻颤的睫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然后，顾昀连续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飞沫喷了刘琼玉一脸。
站在外间的白蔻连忙进来。
“伤风了？”
顾昀把帕子捂在鼻子上，一脸嫌弃地用力推开刘琼玉。
“你掉香粉桶里了还是怎么着？呛死我了！”
刘琼玉被推了个踉跄，妙儿忍住暗笑，连忙上前先侍候少爷要紧。
白蔻摇摇头，到外间唤来王金莲，叫她带刘琼玉回去歇息，她俩今日的差事到此结束。
王金莲使劲拽着刘琼玉的手腕拉她出门，一直过了穿堂站在她们下人的院子里才松开手，指着刘琼玉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个小骚蹄子！第一天轮值就敢涂脂抹粉勾引少爷！不害臊的东西！跟你搭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院里不轮值的丫头们马上围了过来，这最最漂亮的刘琼玉闯祸，众人心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我没有！”
“还敢撒谎！卧室里是妙儿的差事，你插什么手？”
“是少爷叫我拧帕子的，不是我抢人差事！”刘琼玉高喊，“你不能血口喷人！”
“少爷还没歇息，我和你就被赶了出来，你还敢说你没有错？仗着少爷对你的脸蛋感兴趣，抢尽风头，我不吭声你就以为我好欺负？”
刘琼玉看看围观的众人，没再和王金莲吵下去，低头奔回自己房间，砰地把门关上。
王金莲往地上啐了一口，不解气地又骂了一句。
“贱货！”
“好了好了，消消火，她外面回来的，野惯了，没办法。”
“可不么，仗着脸蛋漂亮身材好，尽想着勾引少爷好上位的好事。”
“哎哎哎，我们先别睡，等妙儿回来再仔细问问。”
“好呀好呀！”
“肯定会更有趣！嘻嘻！”
第276章 美貌即正义
刘琼玉用脸盆里的冷水把脸擦干净，扑在床上，脸埋进被子里伤心地哭。
她只是想让少爷多闻点自己身上的香粉，化妆的时候多拍了几下，根本达不到浓妆的程度，却竟然让少爷拼命打喷嚏。
这下被嫌弃了，不知道几时才能求得他的原谅，重新看看自己，她不能被退回去。
刘琼玉在痛苦地悔恨自己操之过急的时候，顾昀已经在妙儿的侍候下洗漱完毕，换上了睡袍，将丫头们都打发回去休息，只把白蔻留下说话，今晚值夜的可云主动地到后罩楼拿银光炭给地龙添火，以免半夜熄了冷。
顾昀光着脚盘腿坐在床上，睡袍的袍角在膝盖边卷成一团，从白蔻手上接过一杯安神助眠的热饮，小心地吹吹热气，喝上一口，舒舒服服地长出口气。
白蔻安静地站着，顾昀手上有东西，就不怕他又作怪。
“那个刘琼玉，漂亮是真漂亮，野心也是蛮大，看似纯良的模样心眼倒不少。”顾昀捧着茶杯，望着袅袅热气，悠悠地开了口。
“还不是您给的暗示，让她以为有机会。”
“又怪我咯？”
“美女是稀缺资源，要好好使用，不要浪费。”
“你这是暗示我收了她？”
“汪春儿都能借势给自己捞点甜头，何况刘琼玉那样漂亮的女孩子，若她是自由民，以她的长相，在外头不知道多少人想娶她。”
“别提汪春儿，被她摆一道想起来就不舒服。”
“很正常啊，您睡迷糊了，她若是乖乖下床了，天亮后您不认账怎么办？所以赖在您床上与您一道起床是最有保障的做法。”
“你要不要这么理解她。”
“您也吃够嫩豆腐了，虽然是在迷糊的过程中吃的，但总是吃了，要是觉得不划算，下次您清醒着吃呗。”
“区区一个三等丫头有什么下次。”
顾昀喝完杯中饮料咬杯口，牙齿划过瓷器表面的声音听着都难受。
白蔻赶紧上前把杯子抢下来，腾出手来的顾昀马上就揽上了白蔻的腰，把脸埋在她胸口上蹭点嫩豆腐，然后才圈着她在床沿坐下，下巴搁在她肩上。
“身边老是有丫头想爬床，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这个管事在这里可是失职的哦。”
“您不是牢牢地拽住了裤腰带么，婢子是充分信任您的节操的。”
“我的节操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哪来的信心？”
“据说当时场景是只要你点头刘琼玉马上主动脱衣服的程度，不知道有没有描述夸张，但谁知道您居然打几个喷嚏后就把她轰出去了，婢子觉得您的节操还是可靠的。话说，您真是被她脸上的香粉给呛着了？”
“其实她一凑过来我就想打喷嚏了，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她用的香粉有那么劣质吗？还是她皮肤并不如看上去的那样好？这样可不行。”
“你想干什么？”
“她轮值结束，还要干粗活的，要是搽了这个粉去厨房干活，粉渣渣掉食物里怎么办？”
“呃，别说了！”顾昀马上犯恶心，就像他曾经一想到厨子厨娘们冲菜锅里打喷嚏的画面一样，怎样都不舒服。
“要不下令叫她们新人不许化妆？素颜侍候？只要您别嫌弃没化妆的女孩子们不好看。”
“化没化妆差别有那么大？”
“差距能大到超出您的想像。”
“那就叫她们都不许化妆吧，看看她们真实的样子长什么模样。”
顾昀突然抬手捏捏白蔻的脸。
“你这是没化妆吧？好像没摸到粉的感觉。”
“基本上一般不化妆，厨房里热，热汽一熏蒸，脸上出汗，再完美的妆都要变成鬼。”
“好像没听起丫头们说妆容变鬼脸的话题。”
“这种女孩子的私密话题怎么可能跟您聊！？”
“哦，那就这么定了，叫她们都不许化妆，等留用了我赏她们一人一盒香粉，别再用些低劣的便宜货。”
“您是少爷您说了算。”
“还有，那个刘琼玉，敢打我主意的，都要给我盯牢了，我的裤腰带我自己会解，用不着别人代劳。”
“行！”白蔻觉得这纯粹是这小少爷的逆反心理作祟，不过倒是保护了他的贞操，没有稀里糊涂地丢了。
顾昀圈着白蔻，闻着她自然的少女体香，觉得还是这干净的气息好闻，但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刘琼玉的身材相貌，如一朵在暴风雨中坚强挺立的小花一样，更得人怜爱。
“哎，那个刘琼玉，我还蛮喜欢的，她要是不那么心急就好了。”
“您开始纠结了，等天亮婢子就晒药。”
“晒什么药？”
“庞妈妈给的药包，得看看有没有受潮。”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您要实在觉得放着这么个有野心的丫头在身边自己的贞操着实有危险，不留用不就完了么？”
“可是她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