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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今天的书看了吗?功课写完了吗?现在都九月份了,明年二月春闱,您以为您还有多少时间?明年的新科进士将向太子效忠,身为京城最金贵的公子哥儿,到时候要是少了您的身影,可别怪将来官场上被人挡了前途。一个萝卜一个坑,别人已经先占了位置,凭什么让给您这个后来的?”

顾昀一身冷汗,举手讨饶。

“好好好,我去看书,我去看书。”

顾昀说完,拔腿就走,背景看起来仿佛落荒而逃。

这一晚上,顾昀真的老老实实温习功课,向父母请晚安时也没有说出太医院的那个惊人八卦,这事就让他们自己从旁人嘴里听说好了。

次日在府学,顾昀依旧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豫王府的最新消息,淡定地等着他们自己从街上听来传言。

豫王府可就没有这么冷静了,年幼的嫡子在府医确诊下染上了花柳病,府里上下彻查病源,还悄悄地请来了稳婆检查府中所有妻妾通房,只要是在王爷回京后这段日子里侍寝过的女人都查了一遍。

这一查根本没有好消息,豫王本人是病源,他的病情最重,而侍寝过的女人们大部分都染了病,王妃也染上了,妻妾里只有一个正怀孕的小妾是干净的,通房和美人们有的有、有的没有,但最要命的还是孩子们受到了牵连,嫡子因为年幼最先发病。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牵连到孩子们身上,宫灵筠和宫玥筠姐妹俩在母妃膝下哭得死去活来,宫灵筠正是找婆家许婚约的年纪,这下全砸了。

王妃想想自己身上,再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双眼赤红,杀了自己丈夫生啖他血肉的心都有。

豫王府上下大乱,还要给府中下人封口,禁止他们自己和对外有任何议论,就连府里年初新换的府兵,也给带兵的统领塞了银子,让他们严守秘密。

府兵管住了嘴巴,却不代表这事真的保密了。

稳婆的嘴是不是可靠就不一定。

府里这么多病人要用药,宗室子弟唯一的医药来源只限太医院,每个人的医案都要登记造册的,所以禁止他们私下里找街上的医馆看病,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算谁的责任?

所以为了明晰责任,宗室只在太医院看病拿药,豫王府男女老幼都得了花柳病,都不必管现在是什么症状,只凭全家得花柳病这一条,太医院就必须紧急呈报圣人,然后就等着大臣们的奏本淹没龙案吧,尤其后面还站着太子,他才因为大成府赈灾的事吃了一顿大苦头,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报仇的好机会。

豫王焦头烂额,颓丧地坐在自己书房,谁都不见。

他不知道自己这病是在哪里染上的,他在大成府用过的女人太多,除了姐姐的家奴李大学进献的二十多个处女与此无关以外,那些乡绅们进献的美女他全都怀疑了一遍,流连花丛这么多年,终于被花中隐藏的毒刺所伤。

府医被管家劝住,暂时不要把医案送交太医院,稳婆也拿了超出以往几倍的丰厚酬劳走了,但府里现在这乱七八糟的样子,管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王爷和王妃都不管事了。

太医的职责所在,事关宗室不得有任何隐瞒,但考虑到现实情况,府医同意按捺一晚上,让王爷和王妃好好商量后面怎么办,待到次日就真的没有情面好讲,府医是太医院派到宗室府邸的太医,几年一轮换,又不是在一家做一辈子,如今豫王府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府医自然知道应该倾向哪一边才符合自己的利益。

管家明白府医的意思,这么严重的事情不上报太医院,府医自己也要倒霉,但他还是得意于说服了府医争取到了一晚的时间,说不定好好布置一下还能有补救的余地。

可就在管家为了豫王府上下周旋努力稳住府中秩序的时候,太医院已经把怀疑豫王府有孩子染上花柳病的事呈报了圣人,证据自然是那一张府医的药方子,孩子用药量的治疗花柳病的药。

昨天来抓药的家下人并没有说那是谁的药方子,但从他慌慌张张满头大汗的表现来看,染病的孩子必然身份尊贵。

豫王膝下身份最尊贵的孩子自然是他的嫡子女,而从药方用药量逆推,符合条件的只有那唯一的嫡子。

豫亲王嫡子,未来的世子,下一代的豫亲王,年幼的小孩子,竟然染上花柳病?!

圣人看完呈文,怒不可遏,下旨传豫王府的府医带上他的医案入宫问话。

第890章 问

天使来到豫王府传旨,管家腿软得差点跪下去,前脚才劝住府医拖延一晚上,却没想到太医院直接呈报,但那也是太医院的职责所在,从药方上逆推病情,这种小事对太医们来说是基本能力。

府医带上这几日的全部医案出来与天使会合,豫王打起精神想要一同跟去却被制止,传旨的太监无不同情地请豫王在家休息,客套地安慰他圣人只是请府医去说说话,说完话就会送回来。

这种场面上的客套话,一边只是说说,一边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出差赈灾,把太子没能办好的烂摊子力挽狂澜,回京后才得到一片赞誉四方称颂,谁能想到老天爷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满身绝望。

圣人疼爱的皇长子,出趟差回来染上花柳病,还将病过给了妻妾孩子,这意味着什么,连目不识丁的老百姓都知道。

还跟太子争他的储君之位?

自己这豫亲王的封号能不能保住都只在圣人的一念之间。

还有他的母妃,赵贤妃,四位一品妃之首,仅次皇后之下,荣宠几十年,等消息传入宫中,她又将受到怎样的责难和嘲讽。

豫王面色惨白,完全不敢去想自己接下来将面对什么。

府医向王爷拱拱手,跟着天使匆匆走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豫王回房休息,全府上下都大气不敢喘一口,忐忑不安地等着圣人的雷霆之怒。

府医被直接带到了御书房,宽敞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圣人和喜公公两个人,没有别的大臣在,太医院也没有来人,府医自己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更紧张了,放下装着医案的书袋,整整衣裳向圣人行大礼。

“微臣王贺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谢陛下。”

“王贺,朕问你,你到豫王府几年了?”

“回陛下,到下个月就满整四年了,再有一年,臣在豫王府的轮值就结束了。”

“以你这几年观察,豫王是好色之人吗?”

“回陛下,王府里除了在册的妻妾以外,外人送的美人已经住满了三个院子,这还不算那些通房和偶尔侍寝的婢女,在豫王出发去大成府之前,府里已经在收拾准备第四个美人院,在外面应酬的酒宴,东道主多半都是请名妓来陪酒,每每豫王饮宴回家,身上总会带着脂粉气。”

圣人问话,王贺自然是不敢有半分隐瞒,何况豫王府现在这样子,他也没必要再给豫王兜着他的颜面。

王贺才说完,圣人的脸色简直黑如锅底。

“王贺,府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医院呈报王府可能有孩子染上花柳病,可属实?”

“回陛下,的确属实,染病的正是王府嫡长子宫明辉。”

太医院的猜测得到了王贺的证实,一贯淡定的喜公公都忍不住面露惊愕神色,圣人更是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岂有此理!咳咳咳咳!”

“陛下请息怒!”喜公公连忙给圣人推背。

“陛下请保重龙体!”王贺情急上前,拿起桌上茶盏,揭了盖子,将温茶递到圣人手边,看着他喝了几口平静了呼吸才放好茶盏退回原位。

“府里现在染病的有多少?”

“陛下,今天一大早,府里请了稳婆给这段日子以来侍寝过的女眷验身,情况很糟糕。”

“说!”

“在册的妻妾中,除了一位怀孕的妾室以外,包括王妃都染上了。”

圣人双手撑着桌沿身子前倾,死死盯着王贺。

“继续说!”

“通房和美人们,有的有,有的没有,另外,还有更糟糕的。”王贺有点说不下去,面上皆是不忍的神色。

“说完!”

“是,是孩子们,男孩女孩,没有幸免。”

淡定了一辈子的喜公公大惊失色,再看圣人,也是震惊过度的呆滞。

“怎么会?孩子们是怎么染上的?!”

“微臣还没有查明原因,恳请陛下宽恕几日,容微臣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能有些线索。”

圣人刚要应允,转念一想,还是无力地摆摆手。

“算了,这种隐秘的病,你一个男大夫,怎好去查。”

“是,微臣谢陛下体谅。”

“医案带来了?”

“微臣带来了,都是这几日的,所有染病的人员都记下了病情。”王贺提起书袋呈上,喜公公伸手接下放到圣人面前。

“好,放下吧,朕一会儿看看,王贺,你回太医院再去说一声,把药备好。”

“是,微臣告退。”

王贺行礼退下,匆匆赶去太医院,圣人的手轻拍面前的书袋,但一本都没有拿出来阅读。

“太子在哪?”

“陛下,太子回京后就领旨闭门思过呢,现在还没有解禁。”喜公公轻声回道。

“就此解禁吧,赶紧传他过来。”

“是。”

喜公公连忙出了御书房,唤来外面值守的小太监去东宫传旨。

太子闭门思过这些日子也是一派淡定,一切发展都在出发前的预料之中,只看那个针对豫王的计划会不会得逞,既然闭门思过,那就正好当休息,除了自己看书消遣,多数时候都用来教养孩子,他还有个代父职的差事呢。

传旨的小太监进了东宫,来到太子面前就磕头,传了圣人的旨意。

“怎么突然就解除了本宫的禁令?发生什么事了?”

“回太子的话,是豫王府出事了,就在刚才圣人传了豫王府的府医问话。”

“豫王府和府医?什么情况?”太子心里一喜,面上依旧镇定,就是要这小太监亲口说出来。

“好像是豫王这趟出差回来染上了花柳病,已经传给了府中妻妾和孩子们。”

“啊?!”太子大惊失色,“男人有病传给妻妾也就罢了,孩子是怎么染上的?”

“这个奴婢不清楚,只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太医院先呈报的,然后传府医来问话,但更具体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太子殿下,陛下还在御书房等着您呢,您是不是…?”

“嗯,你等一会儿,本宫换身衣裳。”

小太监连声应是,太子马上回内宅更衣,外面自有人给小太监塞了个赏封。

第891章 消息传开

太子匆匆来到御书房,才刚向父皇行礼完毕,圣人下了一个刚刚拟就的旨意。

“豫王在大成府染上花柳病,现已传给女眷小孩,带上你城防营的人,封禁豫王府各门,着太医院每日过去诊治,豫王带去大成府的手下全部囚于你城防营,给朕问清楚,是哪些人在豫王办公差的时候给他安排女人。”

“是,儿臣遵旨。”

太子接了圣旨转身出门,先调了几支城防营的小队全副武装地赶去豫王府,城里难得发生如此场面,一时间街上百姓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是要抄谁的家。

而豫王府所在坊内百姓则看得最为分明,豫王府各个出入的大门小门都被士兵们给严密看守了起来,太子在大门外下马,高举圣旨直接宣布王府封门治病。

管家慌慌张张地出来迎接,见太子在外面就知是最坏结果,颓丧地领了太子去见王爷。

豫王低着头,满脸不甘心地接了圣旨,太子没有奚落皇长兄,他也不是来耀武扬威的,亲眼看到这个与他斗了几十年的皇长兄彻底失去再去他争夺皇位的资格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说太多得意的话,容易暴露这事他是知情人的真相,这种时候怎么能让豫王再有机会反扣自己是幕后主使的帽子。

所以安静地离开就够了,连安慰一下病情都是多余的。

豫王看着一脸平静的太子,他也无话可说,借着大成府赈灾的机会,重挫太子声望,弄得太子被关在东宫闭门思过,他们这帮人这才得意了几天,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自己。

管家送豫王回房休息,又赶紧遵照圣旨喊来当初陪王爷去大成府的所有随行下人,全交由城防营带走,他们都吓坏了,这趟出差他们也得了不少甜头,自认进了城防营就再出不来了,哭求王爷救他们,豫王坐在房里充耳不闻,任由外面慢慢地安静下来。

豫王府外,看热闹的百姓将街上堵得水泄不通,府里的府兵们在统领的授意下,将豫王染上花柳病又传染给了家眷孩子的事给泄露了出去,百姓们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怪了呀,不是说豫王是去大成府给太子收拾烂摊子的么?”

“就是呀,我也是听说的这个,太子赈灾不力,圣人这才派了豫王去收拾善后。”

“那怎么豫王回来就染上这种病了呢?”

“这种病就是男女混乱才会染上的,豫王真是会享福,明明是去给太子善后的,居然还有闲暇时间和女人混在一块。”

“哎,这种话不要乱说,那到底是豫王。”

“那又怎样?豫亲王,皇长子,自己染了病,传给了妻妾孩子。孩子啊!孩子们怎么会染到这种病的?”

“说的是呀,妻妾被男人过了病是正常,可孩子们是怎么染上的?”

“哼,这豫王府就是个大门干净,里面不知道是怎样的藏污纳垢!”

“府里的大小姐正值婚嫁年龄,好好的女孩子这辈子可怎么办哦。”

“都被自己亲爹过上那种脏病了,还叫什么好好的女孩子?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千金小姐,天知道肚皮里面是什么。”有人见这边聊得热闹,凑过来搭上一嘴。

“哎呦,也不要这样说嘛,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无辜个鬼哦!谁不知道宫里头皇后和赵贤妃斗了几十年,宫外头太子和豫王斗了几十年,王府的郡主仗着比太子的郡主年长几岁,处处压人一头。前不久才借着赈灾的事,豫王党把******狠狠地踩了一脚,太子都被关在东宫闭门思过,现在可好,这才过了几天,豫王自己出这么大一件事,你们等着瞧吧,后面啊肯定又是彻查赈灾的事情。”

“说的是呀,我听说太子去赈灾各种不顺利,天天都有折子告他的状,豫王一去接手,什么事情都顺顺利利平平整整,回来就是嘉奖和赏赐。这是透着古怪哎!”

“有什么古怪的?你们难道不知道么?赵贤妃的娘家就是大成府官县赵氏一族。”人群后头又冒出个陌生人接了一嘴。

“啊?!”窃窃私语的街坊们大吃一惊,纷纷回头找那个说话的人。

“赈灾的事肯定有猫腻,天知道豫王和大成府有没有勾结起来陷害太子呢?”

“拿赈灾这么大的事来陷害太子?不要命了?”

“太子要是被整垮了,谁能得利?”

“哎呦喂!哎呦喂!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怪吓人的!”

街坊们吓着了,纷纷闭口不谈,小圈子很快就散了。

而在人群里散布各种闲话的闲人们也四散开来,找别的人群继续,目的自然就是尽快地把豫王与大成府的真实关系散布出去,让百姓们自己去怀疑这趟赈灾的背后是不是有别的阴谋。

太子带着管家交出的一大群人回城防营审讯,豫王府直接牵连大公主府和后宫赵贤妃,王府封禁,对外联络中断,无人通知宫中赵贤妃,但街面上还是有好事的人想拍豫王府的马屁,主动跑去大公主府通风报信挣点赏钱。

大公主得知消息后,自然是又惊又怒又急火攻心,马上派人入宫转告母妃,无论如何,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保住弟弟。

恰在此时石天珉回到家中,他一路回来已经从街上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所以一进家门就急急忙忙来找母亲。

“娘,街上怎么有说舅舅不好的传闻?你知道么?”

“我也是刚听说,你舅舅出事了,街上的传闻是真的。”

“舅舅他真的染上脏病了?!”

“府医都叫进宫里问话了,都是真的,就是在大成府染上的,回来又传给了妻妾和孩子们。”

“啊?!”石天珉面色惨白,一时间也没了主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舅舅这事要是处置不好,前途就全完了,只能做个闲散王爷颐养天年了。”

“我已经派人去你舅舅那边打听情况,但是城防营封门,恐怕是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大公主低着头,双手揉着额角,觉得头疼如裂。

明明才刚刚重挫了太子声望,得意劲儿还未过去,自己亲弟弟又遭此重创,而且还是他自己不检点导致的,只能怪他自己,怪不到别人。

可是,宫里的母妃只有这一个儿子,她老人家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消息。

第892章 大公主

“城防营?这是外公不讲情面了啊。”

“那是脏病啊!还是出公差期间染上的,要怎么讲情面?先别管情面不情面的了,你外公要彻查这事,现在最新消息说是太子带走了当初随你舅舅一起去大成府的人,一定要查出来是谁负责给你舅舅送女人的事情。”

“这怎么查得出来,舅舅每到一处地方,底下的乡绅就送上一批女人侍寝,大成府治下那么多县村,还能把那些女人都找回来挨个验身?就算真有病的,谁会承认是自己把病过给豫王啊,不都哭天喊地地要豫王对她们负责么。”

“你以为太子查到都有什么人送美女就完事了?他难道不会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他为了赈灾把大成府治下各县都走了一遍,那些乡绅他也认得的!赈灾的事,乡绅对他不合作但对你舅舅又合作,害他背了全部骂名,这本来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一旦让他拿到细微证据,那些乡绅都要遭殃,顺便还能把官县赵氏一族整垮!这才是太子的目的!”

石天珉听母亲这样一说,也慌了起来。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人都被带走了,什么都晚了呀!”

“等一下,我记得我们府派了人手去大成府买奴仆?”

“啊,是呀,以农场的名义,所有人合钱去办的。”

“我们府派的人是谁?找来问话!”

石天珉立马跑了,喊管家去把李大学找来,不多会儿的工夫,那人就一头汗地进来行礼。

房里此时立了一块屏风,大公主坐在屏风后头,石天珉站在屏风前,地下跪着李大学。

“李大学,你这趟去大成府,有没有和豫王的手下接触过?有没有给豫王送过美女?”大公主在屏风后头冷声发问。

“回大公主的话,小人承认是给豫王送给美女,可那都是处女,绝没有染病的。”

“你哪来的处女?”

“就是灾民的清白女儿,大成府里有人做这个生意,一袋馒头就能领走人家的漂亮女儿,豫王在大成府的时候,经小人送过去的都是这样的女孩子,有没有旁人送别的女人小人就不知道了。苍天作证,小人真没有害豫王!豫王每用了一个处女,都给了一笔梳笼金,不敢瞒大公主,小人也跟着分了些甜头,回京后家里花用了一些,剩下的钱都在。”

“你送去的每一个女孩子你都分了甜头?”

“千真万确,小人真不敢瞒大公主,小人给豫王的女孩子,豫王用过后真的都给了一笔梳笼金!所以小人敢发毒誓!求大公主明鉴!小人真的没有害豫王!”李大学咚咚咚咚地直磕头。

“娘,李大学是我们家下人,他没理由找不干净的女人给舅舅,我信他说的都是实话。”石天珉想了想,隔着屏风对大公主说道。

大公主也觉得这个思路在理,也就不再深究下去。

“好,李大学,既然你送豫王的都是处女,那豫王生病的事就与你无关。”

“谢谢大公主!谢谢大少爷!”

“但你也不能再留下了,太危险。”

“啊?!”李大学一身冷汗,以为这是大公主要灭他的口,身子抖得犹如筛糠,“求大公主饶命啊!”

“叫唤什么?!回家收拾个包袱,去乡下庄子躲起来。太子带走了随豫王一同去大成府的人,若是有人招供出你给豫王献过美女,太子过来讨人,你说府里交不交?难道真想看着大臣们奏本上告说我给弟弟送美女助他深陷温柔乡?让豫王怎么解释这趟差事到底怎么办的?那不是白白地给******送了一个豫王利用赈灾打击太子的罪名?太子这趟赈灾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一定会穷追不舍,我们不能被他抓到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总之你记住了,大公主府没有派过任何人去大成府!”

“是!是!是!小人在乡下庄子看着收成,对城里的事一概不知!小人这就回去收拾包袱马上走!”

李大学重重一磕头,爬起来就走。

大公主又吩咐儿子转告管家,跟李大学出发的小厮杂役也一并送去乡下庄子,同时给他们家里各支一笔银子做封口费。

石天珉出去交待完毕,回过身来抹掉额头上一片冷汗。

“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们府里暂时是没事的,但是…”

“但是什么?”

“顾昀和宫长继真的与你是一条线上的吗?”

“什么?!”

“你们从大成府买回来的奴仆,不正好都是人证吗?”

“啊?!”石天珉悚然一惊,脚底板往心口上直冒寒气。

“天珉,娘问你,你们买奴这事到底能不能瞒下来?顾昀和宫长继会不会站你这边,那些小股东会不会说漏嘴?”

“不!我不知道!我现在就去天水坊!”

“现在去有什么用?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来不及统一口径了,何况你们为了安顿好那些新奴仆,股东们又追加投入了一笔钱,他们身后的家长们难道就不好奇这笔钱的用处?你舅舅若没出事,这事倒也不怕,现在他出事了,你们农场上的人就是最大的证据。”

“天呐!我该怎么办?!”石天珉颓丧地一屁股坐下。

“明天见着顾昀他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想想办法怎样把这事瞒下来,别让人知道农场上有那么多大成府的灾民,瞒一天是一天。”

“娘,农场牵连那么多股东,人多嘴杂,怎么可能瞒得住?”

“我们给利益,花钱也行,政治交换也行,只要他们闭紧嘴巴,别给太子递证据,保你舅舅要紧!不然若被你外公知道这次赈灾的真相,你以为你舅舅这豫亲王的封号还能保得住?你外祖母在宫里也要受牵连!”

“好!好好好!明天我跟他们说!”

“晔国公是******死忠,不管多大代价,一定要说服顾昀!”

“我明白,我会和他好好谈。”

“这几年你没少给他送甜头,他若是犹豫,你不妨以此要挟。”

“娘?!”

大公主双目赤红地看着儿子,一字一顿。

“你!舅!舅!要!紧!”

“是!娘!”

石天珉垂下了眼睛。

第893章 世子的人生新信条

豫王这事一旦传开,必是权贵阶层最先知悉详细情况,就在皇城内的各个官署衙门消息最是灵通,这一听说豫王去大成府回来染上脏病,还传给了家中妻妾和孩子,衙门里都是一水的爷们,人人都跟自己被打了闷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