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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啊,他们二位小贵人的邀请,我哪敢不答应?”

“哪天?”顾昀表情纠结。

“还没定,要挑个三方都方便的日子,二位小贵人还要我去宫里接他们。”

“庆王府的花园是很有名的,他的母妃就酷爱园艺,曾经培育出一株新品种的芍药献给太后做寿礼,虽然是最低位无名号的妃子,但这么多年却也是地位稳定,后宫妃嫔争斗倾轧都没落到她身上,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庆王像极了他母妃,也是个很温柔的王爷哦。”宁佩兰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庆王府摆赏花宴的时候,我曾经跟家人去过,那个大花园四季鲜花不败,找不到生机颓败的角落,即使是不当季的花圃也是打理得干干净净,连个虫子都看不到。”

“庆王好像还未婚呢。”宫长继摩挲着下巴慢慢说道,顾昀立马一眼瞪过去。

“说的是呢,庆王好像和顾昀差不多年纪,不到二十岁,还没有王妃,不过他是最小的一位亲王,圣人和皇后大概也是想慢慢挑吧,庆王下面的弟弟们封号都只有郡王,因为他们的生母位份都是嫔及以下,所以儿子们封不到亲王。”宁佩兰跟上丈夫的思路,笑盈盈地说道。

白蔻眨巴几下眼睛,手扶桌沿前倾身子,“我只想知道庆王长得帅么?”

“你说脸还是指整体?”宁佩兰学着白蔻的姿势,手撑桌子前倾身体。

“脸怎样?整体怎样?腿长么?腰腿比例如何?五五身材还是上短下长?”

“都说了他像极了他母妃,你觉得他脸怎么样?后宫里会有丑女么?”

白蔻缓缓点头,“看来脸蛋不错,身材呢?”

“身材就得你自己看了,我那时候可没资格靠庆王太近,看不出他身材比例怎样。”

白蔻慢慢地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狐狸笑,“我开始有点期待了。”

“咳!王妃,收敛点,这还有男人在呢。”宫长继的声音插进来,惹得宁佩兰和白蔻双双扭头看他,“咦?王爷和顾昀还在啊?我以为我和白蔻说女儿家的悄悄话呢,你们两个人偷听什么?去去去,外边玩去。”

“…”

“…”

宫长继和顾昀认命起身,走,外面吹冷风去。

第961章 心肝是什么

两个男人出了上房,宫长继带顾昀去酒窖找酒喝,走在无人的僻静小道,宫长继兴奋地讲着他最新的藏酒,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奇怪地扭脸一看,顾昀正一脸的不高兴,而且严重走神。

“在想什么呢?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字都没听见?”

“郡主约白蔻去庆王府赏花?”

“啊?啊,白蔻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真的啦。”宫长继抬起胳膊肘顶了顶顾昀,“她们女孩子去赏花,你臭着一张脸干什么?”

“你不是说庆王还没选妃么?”

“嗯,是啊。”宫长继慢了半拍,这会儿终于跟上了节奏,“哦!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一点?!”

顾昀鼓起腮帮子,“我就是不高兴。”

“你不高兴关白蔻什么事,你又没有盖章加戳公开宣称白蔻是你的人。白蔻有各种选择机会,庆王像他母妃,性子与世无争,就好养个花草,吟诗作画,做个闲散王爷。”

“闲散王爷?!”

“对呀,庆王没什么政治抱负,他喜欢花花草草琴棋书画那一套,他是亲王,做个闲散王爷才是聪明的选择,不然你让他和太子去一争高下吗?我们好不容易把豫王打下去,稳住了太子的地位,太平日子没过两天,又竖个敌人出来玩?”

“我又没这么说!”顾昀拍拍胸口,前后左右看看,突然就愉悦地搓搓双手,“我只是刚发现庆王喜欢的东西,白蔻都不怎么喜欢,两人一定看不上眼。”

“这可不一定,兴趣爱好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正好互补,你就知道他俩不会看对眼?”

“你就非要泼我冷水?!”

“你别冲我嚷,冲我嚷嚷没有用,你要是想自己的婚事自己作主,首先你得把力气花在你父母身上,不然他们要是已经给你相好了未婚妻,你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只要你敢说不娶,女方家能拆了你一身骨头。”

“自己婚事自己作主,这得跟父母慢慢磨,又不是我一说他们就能同意的,你会同意将来你儿子娶他自己看中的姑娘?”

“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看吧!”

“不过,我儿子要是在他婚前能自力更生自己赚饭吃不靠家里养活了,我会同意他自己娶他喜欢的姑娘做世子妃。”

“够大气!说得真好听,希望你二十年后还记得今天说的话!”

“我儿子那是二十年后的事,你是眼面前的事,你自己以前也说过的,夫妻敌体,两个人一条命,白蔻只是你的心肝,可你将来的妻子却是你半条命。”

“对啊,没错啊,白蔻是我心肝,你见过哪个人丢了整副心肝还活着的?”

“…啥?!”宫长继这辈子都没把眼珠子瞪得有此刻这么圆过。

“心肝就是命啊,白蔻是我的命,整条命。”

宫长继整个人都僵掉了,慢慢抬起胳臂摸了一把后颈脖子,摸到一片疙疙瘩瘩的皮肤。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再说一遍!”

“我凭什么要对你说第二遍?!”

“白蔻现在肯定还在屋里讨论庆王有多帅,有种你过去对她说一遍?!”

“不要!”顾昀立怂。

“我带你去?我们不拿酒了,走走走,你跟白蔻再说一遍!”宫长继上前就抓顾昀的手。

“我不!”

“胆小鬼!”

“我就胆小了,你拿我怎么嘀?!”

“我是不能拿你怎么嘀,反正京城里最不缺王孙公子,我隔三岔五的给她安排一个,想必你肯定无所谓的哦?”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宫长继挺起胸膛故意去撞顾昀,“你看我敢不敢!你这个胆小鬼!”

“你就会欺负我!”顾昀嘟起嘴,气哼哼地向酒窖方向走。

“天地良心!我几时欺负你了?!我们上白蔻面前评评理去!”

“信不信我把你藏着当传家宝的老酒找出来喝掉?”

“信不信我去厨房拿腌咸蛋的军刀酒给你喝?”

“军刀酒几时成了腌咸蛋专用了?”

“白蔻教的。”

“韦谦知道这事么?”

“他早就学去了,你不知道?”

顾昀沉默了一下,甩甩头,抬腿继续往酒窖走,“我还是喝你的老酒吧。”

“站住!”

顾昀嗖地又停下来了。

宫长继有点被吓到了,舔了舔嘴唇,他不相信顾昀是真的这么听话说停就停。

“算了,我还是给你留点传家宝吧,你把你儿子出生埋的状元红埋哪儿了?”

“你想得美!今天一滴酒都不给你喝,走走走,跟我回去,有话当面跟白蔻说,少给我转移话题!”宫长继抱住顾昀的胳臂就往回拖。

“你不能这样!救命啊!”

“这是我的王府,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理你的,认命吧,年轻人。”

“不要啊!你站住!站住!你看看现在像什么样子?这么重要的话,哪能这么草率的去说?对不对?”

宫长继停下脚步喘了一口大气,顾昀挣扎不停,他也实在没力气了。

“那就是回到最初,我们给白蔻安排各种各样公子王孙你都无所谓的哦?”

“你就不能等到春闱结束以后吗?”

“为什么非要卡那个时间点?”

“万一我考到了呢?我不就有底气跟父母谈条件了?”

“你的意思是,万一你没考上,也就不阻碍白蔻嫁别人了?”

顾昀的脸色瞬间铁青铁青,宫长继都不忍心再继续泼他凉水。

“好吧,现在已经十月了,距离明年二月春闱没剩几个月了,看在我们多年亲戚加兄弟的份上,最近我就不频繁介绍男人给白蔻了,但白蔻若是自己在街上看到喜欢的你也不许背后使诈故意拆散。”

“把我说得那么卑鄙。”

“因为我也是男人,我才不相信男人在嫉妒得发狂的时候还能有什么理智。”

“那是因为那些男人遇到的女人不是白蔻,白蔻有多可怕别人不知道。”

“也对,别人不知道,我俩可清楚,白蔻可擅长把男人引以为傲的长处变成致命弱点。”

宫长继的目光下意识地就瞄向了顾昀的脐下部位,顾昀本能地双手一挡,“往哪看呢?大白天的!”

“大白天才看得清楚啊,晚上谁要看你啊。”

“已婚男,不要脸。”

“是,我不要脸,你要脸,现在谁是单身狗?”宫长继假装耳背,抬起双手放在耳朵后面,“来来来,大声的告诉我,现在我们俩,谁是单身狗?”

顾昀呼哧呼哧地急促喘气,脸色又变得通红,瞪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宫长继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使劲一跺脚,甩头就走。

“哼,不跟你玩了,我回家看书去。”

“你回家走这边才是最近的小门。”宫长继憋着笑,在顾昀身后大声提醒。

“我偏要从你家大门走!”顾昀回头做个鬼脸。

“行行行,走我家大门,千万走大门啊,别在我家迷路了!”

“你吵死了!”顾昀没理宫长继,越走越快。

宫长继见顾昀走远了,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等止住了笑后,他还是去了一趟酒窖,找了一瓶好酒拿回房准备和王妃一块儿喝。

居然听到顾昀的真心话,这就值得喝一大杯。

第962章 茶好喝么

顾昀在王府里瞎走,不知不觉又走回到白蔻从客院回她小院的必经小路上,望着前后左右都没人,也不知道白蔻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他就那么蹲在花坛前,摘一朵重瓣菊花,一片一片地扯花瓣。

会挨揍、不会挨揍、会挨揍、不会挨揍、会挨揍、不会挨揍…

白蔻与宁佩兰聊完,怀着不久后就会见到庆王的期待,一蹦一跳地沿着她习惯的小路回她的小院,走着走着,白蔻看到一个花坛前蹲着一个人,脚边洒满了重瓣菊花的花瓣,鞋尖都盖起来了,不知道被这家伙辣手摧了多少花。

下意识的,白蔻走向小道另一侧,不知道顾昀蹲在这里干什么,她还是离远一点以策安全。

沉浸在撕花瓣情绪里的顾昀,敏锐地听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还是那么的熟悉,他立刻扔掉手里的半朵花跳了起来。

白蔻马上抬起双臂,一副深夜走路碰到抢劫犯想要劫个色的防卫动作,顾昀完全无视了这个动作,直接扑上去先抓住白蔻的双手。

“大白天的,您竟然在王府耍流氓?!”

“我就耍流氓,怎么样嘛,你喊救命啊。”

白蔻无语地看了他三四息的时间,深吸口气,嘴巴一张,还没来得及出声,下一息就被顾昀单手紧紧捂住。

“你真喊啊?!”

“不是您叫我喊的么?”白蔻挣扎着踩了顾昀一脚,才换回了自己嘴巴的自由。

“这会儿你又听话了?!”

“选择性听话,您早该习惯了才是。”白蔻翻个白眼,“在这打埋伏,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要紧事。”

“没有?那再见。”

“有有有,有要紧事。”

“什么事?”

“你今天出门是去见生意合作伙伴吧?谈什么了,不跟我说说么?”

白蔻眼珠子转了几圈,一脸抱歉地点了头,“说的是,是该跟您说说这详细过程。”

“等一下,你想在这室外冷风里说?”

“不好么?因为冷,就会长话短说,不会浪费时间。”

“当然不好啦,现在是冬天了,快要过年了,各种应酬增多,要是冷病了怎么办?我们还是找个有屋顶的地方好好谈谈?”

“回客院?”

“生意上的事情不方便让不相干的外人听见,我们要不回你屋里说?”

“那是内宅,您一个外男怎么能进去?”

“你的屋子根本不在王府中轴线上,我不管,我就要去,我还没看过你的新屋子。”

“要点脸好吧?女孩子的闺房怎么能让您这样的外男参观?”

顾昀抿了抿嘴唇,白蔻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歪理来,却没料到他突然偏过头,把脸埋在胳臂肘里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看,为了等你,我都快要伤风了,明年就要春闱了,你不想看到我病情加重上不了考场吧?”

白蔻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竖起一根手指头,“只有一杯姜茶。”

顾昀马上喜笑颜开,“就一杯姜茶,喝完我就走。”

白蔻冲小路前方偏一偏头,“走吧。”

顾昀露出得逞的笑,放开白蔻一只手,然后紧紧牵住她一只手,白蔻挣脱未果,翻个白眼只得任他牵着。

也不知道这条小路是不是真的太僻静了,一路上都没碰到王府下人,两人进了小院,小叶子见世子来了连忙请安,关了院门又照白蔻的吩咐去煮姜茶给他们二人暖身子。

顾昀站在上房厅堂里向两边房间探头探脑,被白蔻赶去书房呆着,然后她又出去洗手,过了好一会儿她和小叶子一人端一个茶盘进来,热腾腾的姜茶和配茶的点心。

摆好食物后小叶子就退下了,顾昀捧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听白蔻讲她今天出门与人面谈的详情,他打算把这杯茶喝到天黑。

白蔻对经营有一整套计划,以前弄的狐狸养殖场也是合伙经营,现在迁到农场去了,专门划了一大块土地作为养殖专区,不但养些猪牛羊鸡鸭鹅供农场几千口人日常食用,也养狐狸这种更值钱的经济动物。

而养殖场里养得最多的就是山羊,倒不是因为山羊肉好吃,而是山羊毛是化妆刷的基本原料,毛的位置不同分高中低档,可以做成不同类型的刷子,其它的松鼠毛灰鼠毛貂毛什么的都麻烦一些,也不是现有条件能随时大量储备,只有山羊毛最易得,其次就是马毛,水洗马毛可做眼影刷,可现在又没有眼影这一种化妆产品,所以暂时不理会,先把山羊毛刷子做出来再说。

只要有了刷子,她就能推化妆品线了,顺便还能卖一种新肥皂,化妆刷的专用洗刷皂,每一个化妆的姑娘都需要这样一块硬皂,京城百万人口,女性取一半人数,去掉儿童和老年妇女,中间年轻到熟龄的女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万,甚至三十万多,一块洗刷皂大概用半年,一年至少要买两次。

这都是钱啊。

白蔻觉得这就叫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顾昀听了一耳朵这种毛那种毛,这个刷子那个刷子,在他的想象中完全想像成了泥瓦匠木匠这些工匠们用的板刷,因为山羊毛也是做板刷的原材料,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刷子怎么能用在人脸上…

白蔻见与他说不通刷子的妙处,就懒得跟他说了,他怎么可能体会到她对化妆品和化妆工具的怨念。

顾昀也发现在关于女人专用日用品上面两人意见不统一,他放下茶杯,笑嘻嘻地就转了话题。

“我们好久没一块儿吃饭了,哪天出去吃个饭,再详谈啊?”

“吃饭啊?有那个温楠公子么?”

“你怎么还想着他?!”

“因为上次只是跟他搭个讪,还没有机会发展到吃饭看戏摸小手啊。”

“你上次已经把人家吓到了,人家不一定会愿意见你,死心吧。”

“您又不是温楠,您说了又不算,您要是不愿意,大不了我请诚王帮我问一问。”

“不许!”

白蔻冲他吐个舌头,“您管不着。”

“温楠不在京城。”

“咦?”

“他走亲戚去了,你看他形象气质也知道不是小户人家的孩子了。”

“那他哪天回来?我还答应了做点心给他吃呢。”

“不知道。”顾昀语气硬梆梆地说道,被白蔻这不知真假的话心里堵得难受,下意识地一口喝尽了杯中姜茶。

“哦,您喝完茶了,该回家了。”白蔻眼尖地看见了。

顾昀无语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再看看笑得像狐狸的白蔻,最终一句话没说,默默地放下茶杯,一脸不高兴地嘟起嘴走人。

白蔻还没心没肺地在他身后挥手道再见。

第963章 说不出来就憋着吧

顾昀气哼哼地回家看书,却听见晴兰她们几个大丫头议论,说大夫人正在准备茶会,要邀请有女儿的贵妇们来家里做客。

这听上去怎么着都充满了别的意味,顾昀管不着母亲的交际,而且只要父母不主动向他说起谁家姑娘怎样好诸如此类的话,他就没有反对的理由。

顾昀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而已,然后全然当作没听见,回房洗手更衣去书房看书,夜里歇息时上房只有他一个人,取消了多年习惯的值夜,以防她们心怀不轨一心爬床。

他知道丫头们都怎么想的,白蔻走了,没人操心她们日后嫁人的事情,那么与其将来配小厮,不如现在爬上爷们的床,先占个通房的名分,也就不怕以后少奶奶进门开人。

而顾昀就不乐意自己的床时时刻刻被别人惦记着,这让他有一种受到侵犯的不悦感,反正现在屋里有热水瓶了,半夜口渴也有热水喝,用不着再以半夜可能要用热水的理由留个丫头睡在卧室外间。

长夜漫漫,独自一人卷着被子仰睡大床,顾昀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可怜呢。

次日一早,顾昀吃过早饭,想着今天没什么事,是不是跟白蔻一块儿去工场看看,中午好约她吃饭,正琢磨着,丫头进卧室禀告景大爷来了。

如今府里分家,各房少爷小姐单独排行,顾昀终于做回了昀大爷,弟弟顾晨也由晨六爷改称为晨二爷,三房嫡长子顾景自然是景大爷,二房在甘氏的主持下如期搬了出去,三房还留在府里等春闱后再搬家。

“一早过来,你今天也没事?”

顾昀让丫头把顾景请到耳房说话,冬天还是能满地打滚的耳房舒服。

“有事,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二叔来信了,暴跳如雷。”

“写给你了?”

“啧,尽说笑话,当然是写给顾旭了。”

“你又怎么知道的?你见过顾旭了?”

“昨晚上和他一块儿喝酒来着,他现在是很不得意啊。”

“他活该,身为长子,放任母亲和妹妹胡来,他失意才是应当的,还想得意呢,做梦,看看他们二房给家里添多少麻烦。”

“所以他们现在诸事不顺。”

“你来求情的?”

“我求什么情啊,三房都分家了,各过各的日子,你和顾旭不是撕破脸了么,我和他还好好的,他心里郁闷找我喝酒呗,喝了好几顿了。”

“是啊,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三叔也是气得难受。”

“就是啊,我爹最近也是家信频繁,都被爹爹骂得狗血淋头,顾旭又不敢再找你喝酒,那就只有我们哥俩一块吐苦水呗。”

“三叔受了连累,他生气是应当的,二叔只能自己受着。顾旭都跟你说什么了,你这一大早特意跑来跟我说。”

“二伯这甘州任上没多久日子就要卸任了,我们那位大嫂又是甘氏嫡长房的嫡女,现在他们族里正想着借此机会报复一下。”

“不是吧?好歹是亲家呢,为了给女儿撑腰,让亲家老爷的仕途受损?”顾昀这会儿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有了兴趣。

“你把顾婉给忘了吧?”

“她又怎么了?她嫁的是甘宇文的表弟,难道她闯祸了?”

“要不我说二伯在信里暴跳如雷呢,分家时他已经生过气了,现在这顿气就是来自顾婉。”

“讲讲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别把我们又牵连进去。”

“顾婉不是出嫁两年多一直没生孩子么,子嗣是大事,夫家就在准备给儿子纳妾,等着顾婉成婚满三年依然没有怀上的话,就让小妾进门,顾婉知道这事后成日里大吵大闹不得消停,正好又赶上我们二房一连串的倒霉,你说甘氏族里会帮谁?”

“这可真是要命了,顾婉自己生不出,又不许小妾进门,她这么闹下去,夫家不耐烦了直接扣个妒妇的帽子,那是说休就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