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你准备嫁衣，我准备素衣。”
“呃，为什么？”
“就你这睡相，我相信我在新婚夜就能愉快地做个有钱有势的年轻寡妇了，说不定我还能成为秘密花园的骨干呢。”白蔻开始想入非非。
刚刚还兴奋得脸上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的顾昀就仿佛被万年冰山撞了一下腰，喜气顿消，耷拉着双肩垂头丧气。
睡相不良，是个比他发胖和流连风月还要严峻很多倍的难题！
第1121章 男人不可信
“我要收集漂亮的男孩子，请专门的师傅好好调教他们，琴棋书画样样都要学，不能养得太女气，精壮阳刚的汉子才讨人喜欢。怪阿姨们多数只喜欢成年男孩，女人们还是有条道德底线的，怪叔叔们就特别喜欢未成年的男孩女孩，专门摧残国家幼苗，道德在男人们眼里那是个屁，放了就没了。但是呢，这个差异就是商机，如果我能成为骨干，我一定要让秘密花园的收益翻番。”
顾昀面无表情，摆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他这还在头疼应该怎么尽快纠正自己睡相的时候，白蔻居然已经进一步幻想到了要根据客户需求提供精准的差异化经营，听得顾昀的脸皮一个劲地直抽抽。
“有我在一天，你这美梦想都别想！”
“这可难说的，话不要说太满了，小心立旗子。”
“立旗子是什么意思？”
“这都不知道？啧啧啧啧，话本看太少啊，为角色或者故事结局做铺垫的情节就叫立旗子。”
“听上去是一种不详的意思。”
“领悟得很快嘛！”白蔻诚心称赞。
顾昀哭笑不得，低头亲一口，然后抓起白蔻的擦手巾把她油乎乎的两个爪子擦干净，拉开她的椅子，强行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啊！我的鸡翅！还有四个没吃！”
“我看着你前前后后啃了至少四个鸡翅，就有那么好吃？”
“不懂美食的可怜虫！我的鸡翅～”白蔻深切鄙视，可又挣脱不了顾昀的手臂，只能眼看着她的鸡翅离她越来越远。
“你已经吃了不少肉了，光你一个人就吃了肥牛两盘，五花肉一盘，鸡翅四个，半条鱼，还有无数蔬菜，剩下的那些让你的丫头们分了得了，你不怕自己也胖起来？”
“不怕，我还没吃主食。”
“不行，要节制，不能暴饮暴食。”
“一碗甜品？”
“不行，你吃太多了，甜品也不行！”
“小气！你就是嫉妒我能吃而你不能吃！”
“对对对，我嫉妒你能吃，所以我不能吃你也不许吃。”
“虐待呀！这有坏人虐待宝宝啦！”
顾昀脚下一顿，差点又自己绊自己一跤，刚站稳又迎上白蔻充满质疑和怀疑的目光。
“你行不行啊？”
“你是不是还想被摔一次？”
“哦～”白蔻似笑非笑地弯起眉眼，“你可以试一下。”
顾昀立怂，抱紧白蔻偷个香，抬脚进了卧室，却并不停留，而是径直走进浴室，两个人吃了一嘴油，都需要洗手洗脸。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恢复清爽干净的两人回到卧室坐在窗下喝茶解油腻，顾昀自己其实也没少吃肉，那五花肉肥瘦间隔分明，一道瘦一道肥一道瘦一道肥，腌得又入味，白蔻处理的肉哪怕是大肥肉顾昀都能当冬瓜一样吃下去。
先前吃烤肉两人必须得分开坐，现在回到卧室，关上了门窗，顾昀简直恨不得能把白蔻粘在他身上随处带着走，片刻都不想放开她，但为了克制自己不犯错误，顾昀只能看着白蔻坐在桌上晃荡一双大白长腿。
顾昀把脸埋在茶杯里，深深觉得这根本是酷刑，为了转移注意力，绞尽脑汁地找话题聊天。
“对了，那个秘密花园，好歹我也是一个天生的纨绔子弟，从来没有听说过京城里有这样一个寡妇会，你不是编瞎话蒙我吧？”
“不信拉倒，人家又不是邀请你。”
“说得这么真，要不把请柬给我看看？”
“不给，这是秘密花园，重点就在秘密二字上，给你看请柬不就让你知道地址了？”
“真的假的？怎么这么多年京城里从来没有传闻？”
“当然是被男人们刻意掩盖了啊，寡妇们顶门立户，挣的钱除了养家糊口，还要给族老族少们分一份，既然吃了人家给的好处就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只要不搞出寡妇怀孕的丑闻，女人们怎么玩都没事，只需撑起保护伞就能分享甜头的男人们联手把这事隐藏起来了。”白蔻捧着茶杯，一脸向往，“这就是我梦想的生活啊，居然已经被人付诸现实了。”
“你向往做寡妇？”顾昀一脸无奈。
“任何时候都要预备一条后路，万一的事谁说得到？一群受制于各种原因无法改嫁的年轻寡妇联起手来让自己过得舒心惬意一些，有什么错呢？不是没有男人想抢寡妇财产赶人出门，或者扣个丑闻的帽子荣誉谋杀，可惜啊，能想出这种恶招的男人却不见得个个都是经营的好手，强抢的财富来得容易败得更快。”
“京城百万人口，有钱有势的寡妇是极少数，估计都集中在权贵阶层吧？你这样一说，反而暴露她们的身份哦。”
“对呀，她们是秘密花园的保护伞呀，不然你这种身份的男人就算查到了她们每个人的真实身份又能拿她们怎么样呢？”白蔻得意地摇头晃脑。
“咦？！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男人们或者情愿或者不情愿，最终都会沉默无视保守秘密。”白蔻的思路已经跑到了别的地方，“我还没想好到时候穿什么衣裳去呢，你说穿得隆重一点还是清新一点？毕竟是要去见上层贵妇呢，太朴素了好像也不太好。”
顾昀放下茶杯起身站在白蔻面前，扶着她的下巴来个温柔的亲亲。
“既然是贵妇们邀请你，你不去就是不给她们面子，她们既然能自己顶门立户保护家产不被族人夺走就自有她们的本事，你是京城和整个直隶都有名的白总，和她们来往对你也有好处，但是，可不许玩得太过火，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有男人的女人。”
“噫～大言不惭哦！”
“作为交换，我也尽量减少风月场上的应酬，好不好？”
“可是总有些应酬是你推不掉还是要去的，你要我放着漂亮的男孩子不看，太没人性了。”
“你看归看，不许动手。”
“啊？只能看啊？”
“装傻？”顾昀亲一口又亲一口，抓起白蔻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男人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嗯？”
“训练有素的男孩子没那么容易激动的啦。”
“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太相信他们。”
“哦，记住了。”
白蔻一脸受教，乖乖点头，手上用劲把顾昀推开。
“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太相信，离我远点～”
第1122章 小黄
顾昀懵逼脸。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蔻真能活学活用。
“我不一样～”顾昀伸手想抱回去。
“哪里不一样？你不是男人？”白蔻放下另一只手上的茶杯，双手撑着顾昀的胸，不让他靠近，目光意有所指地往他裤裆瞄去。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嗯～，好吧，我相信你是男人。”
“这不结了？”
“既然你是男人的话，你刚刚才说不可太相信男人，所以，离我远点～”
“哎？！怎么能这样？！不要把我想的跟别人一样好不好？”
“你跟别人不一样？你跟什么人不一样？跟女人不一样还是跟男人不一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呢？”
“我当然是男人！”
“所以，你是不可信的，离我远点～”
“罗圈话是吧？”顾昀无奈至极，把白蔻的手拿开，把人抱紧用力亲一口。
“话都是你说的呀，关我什么事？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呢？”
“我当然是男人，我是你男人。”
“不害臊，说是我男人，证据呢？”
“要证据还不简单？明天我叫官媒上门，订了亲我就是你男人了！”
“好啊。”
“真的？说好了？”
“嗯，然后我就可以开开心心准备做寡妇了，你觉得望门寡怎么样？没有后面的事了，比较节省时间和金钱。”
顾昀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砸下一个千斤巨石，砸得眼冒金星耳朵轰鸣。
娶不着媳妇都怨他该死的睡相！
看着顾昀一脸憋屈无处诉的哀怨脸，白蔻哈哈大笑。
顾昀在心里再一次的发誓，今晚开始一定要想办法纠正自己的睡相，不然他的兄弟哥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这边媳妇都没进门那可太惨了。
“你等着，我一定改！不过先说好，我真改了你不能再找借口了？”
“哼，你说改好了就真改好了？还得看我满意呢。”
“没问题，任你试，随便睡。”
顾昀说到这个睡字冷不丁地背上窜过一道激流，这个字眼现在对他都有不小的刺激。
“时间宝贵，要不我们先从午觉开始纠正？”顾昀嘿嘿一笑，手臂用力就把白蔻直接抱起来转身放在了床上。
“不！我绝不相信你！”白蔻立刻鬼哭狼嚎地滚到床那边。
顾昀哭笑不得地扑上床把白蔻拉回到床中间，“好好好，不睡就不睡，我们看书？”
“看什么书？”
“那本艺术精品我们好像一直都没看过呢。”
“刚吃过午饭，不想欣赏艺术。”
“要看要看，吃饱了才正合适欣赏艺术，饱暖思****～”
顾昀在白蔻唇上啾一个，飞快地下床拿了矮柜上的艺术精品回来，然后把白蔻圈在怀里胸背相贴，一起翻开第一页。
春宫图虽然是小类，却属于巧密精细的工笔画，大师级的精品完全脱离了简单直白小黄图的层次，布局更为巧妙，在细节之中暗藏了很多小乐趣，每当找到一处的时候总是会引人会心一笑，甚至经得住放大镜的检验，没有任何马虎敷衍的地方。
两人慢慢翻看，边看边乐，既然这本册页叫廿四式，里面的主题当然有关于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工笔画特有的细腻逼真更是让画中人物栩栩如生，惹人浮想联翩。
白蔻是皮厚心黑的老江湖了，她是纯欣赏，越看越有趣，被工笔大师们的高超画技所倾倒，顾昀就没有白蔻这么好的定力，越看越觉得身上有些难以言喻的燥热，眼前白蔻的细白脖子实在是诱人得过分。
廿四式，二十四张画，翻着翻着不知不觉就翻到了底，白蔻合上册页，长舒一口气。
“不愧是大师精品，画得真好。”
“嗯，非常吸引人。”顾昀的声音闷闷的，不如白蔻轻快，像憋着心事似的。
“下次有机会再找本新的来看。”白蔻动作小心地翻身下床，她不想牵拉到背上的肌肉，把这艺术精品放回矮柜上，“好东西就是值得收藏。”
“精品春宫是高级藏品。”顾昀单手托腮，白蔻刚才的离开让他怀里一空的同时也让他的心里感到一阵空虚，他必须要随便说些话来转移注意力。
“有多高级？有钱买不到？”
“有钱你可以请人随便画。”
“嘁，那是小黄图，不要胡说八道亵渎艺术，就这么大一张的册页，想要精益求精，画一幅少说半年到一年，或者一年多都画不完一幅。”
白蔻这辈子是没文化，可她前辈子好歹是一本文科毕业的大学生，家境尚可，从小在各个兴趣班出没，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喜欢涂同人图，会吹笛子和萧，从小学开始的班级活动她都要上台表演，大学时的假期打工就混迹在各种餐馆酒店的厨房，不要以为做厨师的学历就低，想要升职快一样要学历基础，只是她后来自己做老板，要是早知道命运会变成这样，她读书时一定要想方设法多学些理工科的知识。
其实也算是命好，白蔻这个本尊小姑娘家道未败时也是启过蒙识过字的，御厨总管是七品官，作为世袭的御厨世家对孩子的教育自是从小抓紧，所以这具壳子在换了内芯之后她能认字写字也就没让知其身世的人大惊小怪，后面她再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世人也只当是她服侍顾昀时跟着零零碎碎学了一些东西。
不过白家出事时本尊才七八岁，做学徒做官婢这些年没正经念过书，没文化这是事实，白蔻不争辩，反正她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她把自己的兴趣爱好藏得严严的，外人不知道也好，省得没有神秘感。
总要有一个或者多个弱点让别人轻视一下嘛，不然容易树敌。
“小黄图也不是说画就画得出来的，多少春宫大师都是从画小黄图起步的？”
“嘁，只要拿着话本，翻到有动作描述的情节，根据内容画小黄图有什么难的。”
“说得这么简单，好像你画过似的。”
白蔻舔舔嘴唇，没有回嘴。
小黄图是同人图的一个大类呢，她以前追过的那些产粮的太太们，在网络上不知男女，他们的名字现在也忆不起来几个，但那些上佳的作品依旧能浮现在眼前，其中好多都是要关上房门谨防身后有人的喷血大作。
画小黄图有什么难的，她也会画。
第1123章 回家之前要交待一下
顾昀见白蔻没吭声，仔细看她脸色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脑子里的一根筋瞬间搭错了线，蹦出了一个叫他难以置信的猜测。
“喂喂喂，你真画过？！”
白蔻被打断思路，报以一个白眼。
“不告诉你。”
顾昀立刻据此笃定白蔻真的画过，瞠目结舌，忙不迭地蹦下床把人揽进怀里，这一下填补了身心空虚，激起一阵战栗。
“小瞧你了！你在哪里学的？又是鸭池坊？那时候你才几岁？！你画的真是小黄图？”
“你问题好多。”
白蔻皱起眉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让顾昀对自己的猜测再无质疑，震惊过度之下，嘴巴张得老大。
“你真的画过？！你不是从宫里送鸭池坊学厨，天天被师姐妹折磨得要生要死，哪有时间让你学画？还画小黄图？小女孩子画这种东西，你拿什么当参考？照实物？！”顾昀的思路就像脱缰之马，越来越不着边际。
“要不然你以为我这曾经沧海的老皮老脸是怎么练出来的？”白蔻不纠正顾昀的胡猜，看他这样子挺好玩的。
“不对！我不相信！”顾昀还是从白蔻的细微表情上发现了她在说谎的表征，他到底是状元郎，出色的观察力也是实力之一。
“为什么？”
“因为你没时间学画，你是厨艺学徒，学画画每天同样要耗费大量时间练习，你不可能同时做两件事。”
“我可以上午学厨下午学画啊。”
“你的日子要是过得这么自在，就没有受欺凌的事了，鸭池坊虽然被清洗了一次，可要找些老人问话还是能打听到一些事情的对吧？你可是那里的名人，你在那里几年的任何细节无论真假都受人关注。”
“唔，好吧，被你识破了。”白蔻没有谎言被拆穿的心虚，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顾昀摸摸乱跳的心口，轻刮白蔻鼻梁以示惩罚。
“你吓死我了，还真以为你会画呢，这种话当我面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哪怕是宁佩兰或者郡主她们，肯定会当真的。”
“哦，那我对谁都不说，我在家里自己偷偷画，画完了就烧掉。”
顾昀彻底懵了，“你到底会不会画？”
“走粗犷朴实风格的灵魂画手，见过吗？”
“没有。”
“没有就对了，这样的画风拿出来直接就被打死了，死因是画画太难看亮瞎观众的眼睛。”白蔻一本正经脸。
顾昀哭笑不得，嘴巴都哆嗦。
“受教了，原来灵魂画手是这个意思。”
“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要以为你是状元郎就看到了全世界，还有很多有趣的新世界没有向你敞开大门呢。”白蔻轻拍顾昀的肩膀，语重心长。
“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审视有趣这个词，明显在我们两人之间指向不同的意思。”
“你想太多了，有趣这个词没有特殊意思，纯粹是个人喜好不同而已。”
“你跟人谈生意是不是也这么把人绕得晕头转向？”
“不是，谈生意的时候是正经事，用词必须准确无误，不过谈完了正事闲聊的时候嘛，反正是吹牛，随便乱吹喽。”
“不信，你还会吹牛？你连应酬都懒得去。”
“你要是有时间天天把我从酒桌上扛回来，那我就参加应酬。”
“不行！绝对不行！应酬让管事们去！每月给他们那么多薪俸就是干这事的！”顾昀改口无比快。
“双重标准。”
“没错，我就是双重标准，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你高兴就好。”
白蔻突然拉低顾昀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啾了一下，但还没推开他，就被顾昀顺手扣住后脑勺，两唇相接，直接还了回来。
“跟你说了男人不能乱撩。”顾昀的气声在白蔻耳边缠绕。
“哦，你离我远点～”
“我除外。”
“双重标准。”
“嗯，我承认，怎么样呢？”顾昀很得意，罗圈话他也会。
“双标狗，直接揍死。”
白蔻没给他标准答案，看着顾昀的囧脸咯咯地笑，顾昀再次以吻封唇让她消音，两个人不知不觉又滚回床上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顾昀把人揽在怀里，不想放开，更不想回家。
白蔻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肚皮上画圈，直到痒得不行了顾昀才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亲一个。
笃笃笃笃，有人在卧室外面敲门，顾昀面色一僵，白蔻噗哧一乐滚回床上，整好裙子趴着装死。
顾昀认命地起身应门，小叶子在门外禀菌子都已经装车了，还有干净衣服都在衣帽间的抽屉里，问姑爷几时返程。
这刚刚还琢磨不想回家呢，这就来催了，但是能晚走一刻都是好的，天知道下个休沐有没有空过来混一天。
于是小叶子去传话，叫车夫等到傍晚再走，赶在暮鼓声中回到天水坊就行。
顾昀关上房门，看看窗外天色，爬回床上抓紧最后一点时间骚扰白蔻。
“你和贵妇们玩归玩，不许过火哦，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有男人的女人了。”
“嗯～”
“我也会减少风月场上的应酬，去那种地方基本上谈不成要紧事，就是去玩，一次两次图新鲜也就罢了，次数一多就没意思。”
“去还是可以去的，正好观察一下，心里有个数。”
“有什么数？”
“你那些同僚上司下属们的收入都是有数的，什么级别拿多少俸禄，除了有家底的，如果是拿干俸的居然也有钱去教坊司玩的话，你小心同僚间有人拿了外人的好处给你牵线搭桥不知道想干什么。”
“嗯，我会留意，昨天就是同僚收了别人的好处邀我去挽香楼，哪知东主出事，计划有变，要不然我还得在客栈睡一晚呢。”
“我还没见过头牌红伶都是什么模样呢。”
“都是罪臣家眷，没什么好看的，能成为头牌红伶的都是从小女孩开始训练，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挑出有潜力的着重培养，长到一定岁数就放出来接客，去那里的客人又是各种脾性的人都有，地位低下的姑娘就被派去侍候麻烦的客人，好端端的青春姑娘可能没几天就让人玩死了，根本没有人在乎她们的死活。”
“如果我当初没被送出来，就是两个去处，要么宫婢，要么教坊司。”
“现在是现在，没有那些如果当初！不要乱想！”
顾昀抱紧白蔻，细碎的亲吻落满她的脸颊，白蔻这话说得他心疼又心酸。
第1124章 减肥还得靠媳妇儿亲自出手
“圣人是明君，他知道你们家这案子有蹊跷，留下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甚至都没株连姻亲，你现在活得很好，赵嫔和她的子孙现在都从云端跌落凡尘，再无翻身的指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不要去想了，真要闲得无聊还不如想想我们几时结婚这个重要问题。”
“赵嫔还是有翻身希望的，石天珉是她的好外孙。”
“他翻身又怎样？他姓石又不姓宫。豫王家的儿子们才是最要命的，去年那个怀孕的小妾听说生的是儿子，豫王府唯一干净的男孩，将来开枝散叶的希望都在这孩子身上，只是现在才几个月大的孩子，说得难听点，能不能长大成人都是未知。”
“石天珉翻身有望，就能拉舅舅家一把，那两个县主现在什么情况？好久没有她们的动静了。”
“她们跟着石天珉在行会里混，先学些纺织业的基本知识，看样子是打算在小儿子长大成人之前，让她们姐妹俩出来支撑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