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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媳妇自尽的毒药明明另有来源,朱家人却偏要说是亡夫没吃完的药包里的砒霜,为什么要给出这么矛盾的说法?朱家人想隐瞒什么?”

“嘿嘿,现在已经在风传那个媳妇是死因存疑,是不是自愿殉情都不好说了,朱大人想请立牌坊的美事要泡汤了。”

“别提请立牌坊的事了,朱大人怕是都要辞官了。”

“肯定的,虽然没证据,可现在人们已经倾向于相信是朱家人另备毒药逼迫寡妇自杀殉情,以她的性命为朱家换一块牌坊,而这两口子膝下还有一个未满十岁的女儿,好好培养一下,将来就是个自愿为家族奉献自己的牺牲品,家族还能把这一家子的家产充公发一笔绝户财。”宫长继摇摇头,宗室与清贵人家联姻的多,这种家宅内的隐秘八卦他也就比别人听得多些。

众人一起冷笑,他们的出身和清贵人家不一样,不是一路人,真看不上这种为名杀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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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1章 去约会么

“不说是不是朱家人逼迫寡妇自杀,毕竟没证据,但是死因存疑却隐瞒下来,转身就想请立牌坊,这欺骗朝廷的罪名是脱不了的,日后官场上的朱家族人未来仕途都要受到影响。”

“清贵世家暗地里干的龌龊事真够叫人恶心的。”

“是啊,既然在房里自杀,自缢才是彻底不留证据的做法,而那寡妇却选择了服毒,这其实是她用性命换来的申冤告诉,幸运的是有人看懂了她的诉状,为她在早朝上向圣人陈述冤情。”

“所以御史参太医院和迎天府就参对了,这两方绝对是找尽证据坚决不背这个黑锅,那就朱家自吞苦果呗。”

“这种事只要没揭露出来,表面上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朱大人说要上本请立牌坊,大家听到有反对的声音吗?羡慕都来不及呢。现在再看朱家人涉嫌逼死寡妇,当初羡慕的人马上就变成落井下石的嘴脸,这变脸可快了。”

“朱家子侄前途受到影响,别人家的子侄就有机会上来,可不趁眼下良机噼里啪啦一顿猛踩么。”

“是呢,就连我们这几家都可能有机会了,不过跟我们几人没关系,那是家里长辈们动脑筋的事,我们哥几个就是看热闹的。”

“怪可惜的,好好的侍讲学士,朱大人在学问上是无可挑剔的。”

“学问和人品有什么必然联系?忘了梁仲山的教训了?他老子还是大学士呢,那又怎样?不照样干出下毒谋害童明俐的事么?我还纳闷呢,是不是清贵人家都爱干这种破事?”

“是啊,不说都忘了,还有童明俐这个教训在前面呢,朱家又出个类似的,呵呵,这可以大做文章,多挤些人下去,我们家的子弟姻亲就有机会了。”

公子哥儿们互相看看,呵呵奸笑。

“好了好了,说完了,走走,去食所,该吃饭了。”

“不知道今天白蔻家厨娘会做什么菜呢,走走走。”

几人有说有笑地结伴往食所走,现在他们在食所有了固定吃饭的桌子,不用每次都现找座位。

食所里,杂役已经布置好了饭桌,几人才坐下,顾昀的小厮就提了多层保温筒进来,一层是四喜丸子,一层是干锅香辣鱼,还有燕麦酥饼,水果和甜羹也是必不可少的,谁知道他们中午会不会喝一杯,甜食解酒。

前三天过节放假,油腻的大鱼大肉就没停过嘴,香辣鱼的香气和味道很开胃,四喜丸子也只是一人一个,食所厨子炒的蔬菜同样铺了一桌子,一天必须吃够一斤蔬菜这个要求不知不觉就成了习惯。

他们一声不吭埋头吃饭,周围同僚们的议论声都进了他们的耳朵。

朱祎大人的这事实在是让大家都很震惊,连柳清大人都摇头叹息,清贵世家不爱财,但爱名却也是达到了另一个极端,朱祎固然可以辩称他不知这些细节,毕竟那一对亡者论辈分只是他的侄子和媳妇,但不论他怎么辩解,整个家族因为这事受人非议总是免不了的,再被人做个文章,质疑朱家以往的牌坊都是这么来的,朱家在清贵世家圈子里的地位就要迅速跌落。

今日御史在早朝上把这事捅出来,朱祎辞官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不然若是死赖着不走,反而更惹人耻笑,爱名胜过性命的清贵是不会这么干的。

美美地吃了午饭,众人就听说朱祎大人告假早退,到下午事情就有了新的进展。

太医院和迎天府都拒绝背黑锅,主治太医拿出了完整的医案,证明他自己在开方抓药上面毫无过错,太医院更没有失察之责,殉情的媳妇手上绝无可能从药包中攒够致命的毒药量。

提刑刘大人和迎天府尹则共同审问了当初去朱家验尸的仵作,那人承认收了朱家给的二十两现银,开了服毒自尽的尸格,隐瞒了毒药来源的疑点,惹得提刑按察史刘秉璋大人暴怒。正三品的提刑按察史是直属中央的官职,在地方上掌管刑狱审理冤案以外还有镇压暴乱的职责,所以本朝建国以来提刑史都是有多年地方经验的兵部武臣,而非吏部文官,当兵的可没什么好脾气,仵作差点被一脚踢死,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翰林院最高品级就是柳清大人的正五品学士,朱祎大人的侍讲学士是低半级的从五品,而现在的局面是朱家人轻轻松松得罪了正三品的提刑。

兵部自然也是怒了,兵部尚书那脸色阴沉得简直像要下鹅毛大雪,让人直接感受到了寒冬的凛冽。

这些后续发展就不关顾昀这帮年轻人的事了,他们按部就班地忙着自己手上的公事,到点儿就下值回家。

临出门的时候,顾昀被几个同僚拉到角落里说话,问他这个休沐要不要出来马打球。

“打马球?”顾昀很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会打马球?”

“秋高气爽适合打球,八井坊现在可热闹了,最近正有外地的马球队向本地球队讨教,你不想去看看?”

“不去,我有时间宁可在家睡觉,这三天应酬我都累死了,正想在家里断食一天清清肠胃。”顾昀满脑子盘算的其实是在哪里断食,这个地点很重要。

“哎呀,去嘛去嘛,你可是京城最好的球手,你总不想看到本地球队被外地的打得落花流水吧?”

“输了就说明技不如人,就别尽想着要在外地人身上找回场子了,我都一年没摸球杆了,去了才是真丢人,不去不去。”

“又不要你下场,去看球都不去?”

顾昀突然眯起眼睛贱笑,“我说,你们莫不是又收了别人的好处,想拉我干什么事吧?”

“哪能呢?!我们同僚一场,还能让外人摆布?”这几人立马一个个义正辞严起来。

“哦,那就是没别的事咯?那我回家吃饭了,明天见。”顾昀摆手就要走,又被七手八脚地拉住。

“哎呀呀,明之老弟,小顾大人,顾大人,行了行了,我们承认是居心不良,有人想约你喝酒,你太难约了,那不就找上我们的路子了。”

“喂喂,你们都知道我这次在认真减肥,拒绝非必要的宴请,我连生意上的应酬都不露面,什么事值得我大老远地跑八井坊看马球?”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几人一脸无辜地搓手笑。

第1142章 为官要爱惜羽毛

“上次挽香楼也是别人走你们的路子拉我去,说有生意要谈,这次又是,你们是不是在外面打了包票可以随便约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大家同僚一场,我大小也是个七品官,朱大人现在正火烧眉毛,翰林院近日都要饱受非议,我们最近都消停一些好不好?你们想玩就自己去玩,记我的账,不要沾外人的好处,你们知道那是蜜糖还是毒药?”

“我们没有要你为难的意思,只是吧,人家盛情难却。”

“呸,其实是你们已经收了钱了。”

顾昀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翰林甚为清贵,清贵的代价自然就是荷包瘪瘪,可是人生在世吃喝拉撒哪一样能少了钱,自己不吃不喝,一家老小一天也要开支不少钱,所以暗地里各有各的来钱路子。

“我一个七品编修外面没人会求到我跟前办事,找我最大理由就是做生意,要做生意找白蔻去,她才是统管一切的大股东和总掌柜,我就是年底等分红的股东,我要是胡乱插手打乱了白蔻的生意布局,就算我放你们一马,白蔻也必会提着菜刀追杀你们八条街。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们一下,白蔻的后台可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硬,她把你们暴打一顿,朝廷还要追究你们为官不正收人好处的罪名,你们想想,划不划算?”

这几人立马一个个讪笑起来,摸着后脖颈心里头一阵发虚。

怎么就把白蔻给忘到脑后去了呢。

“你们既然已经收了人家的钱,我总不好强行要你们还回去,这样,以我的名义,去望江楼问问有没有空桌,你们请对方吃一顿,记我账上。”

“你那个雅间?”

“想得美,那个雅间只有我和白蔻亲临才有用,这天气都凉下来了你们还想用那个房间,不怕江风吹死你们?”

“行行行,就这么着。”

“这是最后一次,你们再这么干就别怪我不讲同僚情面。”

“没问题,保证最后一次,我们惹得起你,可真惹不起白蔻。”几人苦笑,“这个小姑奶奶轻轻埋怨几句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就好。”顾昀挥手转身,“走了,明天见。”

目送顾昀先走,这几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就照顾昀说的办,吃完望江楼这一顿,再不居中干这事了,顾昀还能看在同僚情面上,白蔻与他们可没半点交情,犯不着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折损自己颜面。

商量了一下谁来写回信,这几人随后分手各自归家。

与此同时白蔻从工场回到家里,更衣之后到书房翻阅信件,前天参加了秘密花园的聚会,今天其他姐姐们的礼物就都通过区家大车行送了过来,白蔻昨天从萱草的礼物里找到了名册,每个人的花名和对应的身份都在上面,所以她不必向顾昀打听就知道了萱草原来是皇十二女嘉雅公主,茱萸就是清贵世家朱家的媳妇。

茱萸的丈夫去世时儿子才四岁,六岁多时染上重病一开始都不能确诊,族人眼见着孩子可能活不成了就打起她手中财产的主意,好在最终请来了太医院退下来的老供奉,确诊后对症下药很快就痊愈了,这也使得茱萸看清了夫家人的嘴脸,对他们彻底失去了信任和感情,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也就毫不犹豫地参与了对夫家人的打击报复之中。

信件当中白蔻意外找到了萱草的来信,好奇她又有什么事告诉自己,拆开看完,不禁为她们的办事效率竖起大拇指。

前天说的事情,今天就在早朝上捅了出来,而且这种事不说则已,一旦揭发必会引起连续性的落井下石,官场上人人都有政敌,和朱氏不对付的对手若是抓住良机大做文章,朱氏一族就有乐子看了。

白蔻笑了笑,把信揉成一团扔进了茶炉中烧成了灰烬,只想着这事捅出来了,那位媳妇的娘家人是不是会趁机要点好处,自家的闺女大义殉情却被指有诈不能挣牌坊了,娘家人表示一下悲痛和愤懑总是人之常情吧,这可不叫落井下石。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呢,她现在要为即将开始的大善事做好准备。

看完了萱草的信,白蔻又翻到了庆王宫恒的来信,信中问她礼物准备好了没有,现在天气凉快,他要准备启程了。

白蔻摸摸脸,从节前起就忙昏了头,把这位爷给忘到脑后去了,她赶紧打开自己的记事本查看上面的备忘,发现明天就是去验收礼物的日子,拍拍胸口,大大缓了一口气,然后拿了纸笔给庆王回信,问他确切的出发日期,等她明天验了货就约见面。

次日一早,白蔻按部就班地去工场露了面,让大车行给她送信,安排好公事后随即出发去烟火匠人的地盘拿她订制的东西。

做烟火要用到金属镁,镁除了让烟火绽放明亮的白光以外,还能做成镁棒,户外点火神器,庆王要去南边做黑猴子,这东西防水,又轻便易携带,就是不知道工匠能否加工出合乎她要求的镁棒。

白蔻在忙正事的同时,顾昀的那几个同僚的回信也送到了对方手上,信上写得诚恳,婉拒了无意义的见面,为表歉意特意在望江楼略备薄酒,若真心想谈生意请去直接找白蔻,顾昀现在是七品官身,要保护自身形象和名誉。

阅信的是个老人,他看完信,叹口气,往内宅走去。

内宅客房小院的上房门外,正有个丫头手里提着一个刚灌满开水的热水瓶,见老人走来,连忙向门里通禀一声,然后打起门帘迎他入内。

“小姐。”

“豪叔。”

门内厅堂坐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姑娘,长得极漂亮,声音如莺歌,却是外地官话,皮肤白皙,发色乌黑,明眸善睐,巴掌大的银盘小脸,纤细的双手中拿着一个绷了帕子的绣绷,手边还有一盒五彩丝线,就是不知在绣什么。

第1143章 盐商家的小姐

“豪叔,手上是什么?谁的信?”

“对方回信了,不愿意见面,为表示歉意请我们在望江楼吃酒。”

“信上可有说为什么?”

“说是无意义的见面能免则免,若是要谈生意就直接找白蔻,顾昀现在是七品官,他要爱惜羽毛。”

“顾昀如此信任白蔻?”

“顾昀的确只是个出资的股东,不参与经营,所有的经营事项都是白蔻打理,她作为总掌柜人称白总,在京城里势力不容小觑,顾昀不知我们的目的,他不愿露面也是正常。”

“我又不是来做生意的,和白蔻有什么好谈的?”

“但以白蔻的势力,说不得还是要走她的路子,毕竟她是能直接进宫说话的人,听说她还进过御书房和圣人直接谈话。”

“我和白蔻见面能谈什么?以我们姜家现在的局面,我有什么资本与白蔻交换?我只能走顾昀的路子,利用他的男人德性,只要顾昀喜欢我,我愿意和白蔻二女共侍一夫。”

“小姐,顾昀和白蔻之间插不进别的女人,他俩只是现在没结婚,将来还是要结婚的,别的女人想介入进去,最好的结果就是做妾,那就太委屈小姐了,我们辛州姜氏所出的女儿都是嫡妻,何曾如此狼狈不堪过。”

“今时不同往日了,家里要是拿不到下一个五年的盐票,我们姜氏也将从盐商圈子里就此消失,生死存亡的关头,我没有与人谈判交易的筹码,愿意娶我做妻的男人没有能力解决问题,能解决问题的男人看不上我做妻子,如果我去做妾能保住家族我就会去做,这是在家里就决定的事情,豪叔不用再劝我,能做顾昀的妾总好过给老头子做妾。”

“但是小姐来到京城有一个月了,我们至今没见过顾昀,我们还是要想些走弯路的办法,参加一些盐商圈子里的女眷茶会,然后我们再扩展到纺织圈子里,据说豫王的两个县主就在行会里学习,跟着她们的表哥学做纺织生意,这位大公主的儿子与顾昀是感情极好的哥们,我们直接见不到顾昀,通过他的朋友引见,虽然多费些时间,但是稳妥一些,盐票是明年的事,我们还有时间,小姐切勿操之过急。”

姜家小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是我太急切了,那就有劳豪叔安排了,希望年前能给家里送去好消息。”

“小姐您歇着,我先在圈子里联络一下。”

丫头打起门帘送了豪叔出去,然后回到桌前整理丝线,看着帕子上正在绣的寓意为蝶恋花的折枝牡丹和蝴蝶,不由得感到一切心酸。

“小姐,真的决定做顾昀的妾室吗?”

“不然呢?家里这危机境地,连累了子女婚姻,我一个被退婚的女人还能奢求什么?顾昀是今年新科状元郎,时年才十九岁,又是晔国世子,朝廷精心栽培的人才,放眼整个京城还有比他更好的人选吗?”

“我就是替小姐感到受委屈,人人都说顾昀和白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小姐给他做妾多受委屈呀,那个白蔻出身也不好,听说还曾是顾昀的丫头呢,服侍了他几年改了民籍,摇身一变倒是有机会做起少夫人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别瞎说,豪叔不是说的很清楚么?白蔻原本出身也是好的,世袭御厨白氏,好好的官家小姐,我们盐商拿什么和她比?只是中间家里出事她才沦为了官婢,凭自己本事又脱籍为民,现在正是京城的纳税大户,做生意的手段神乎其技,她一个纺织业的新人就把老牌织造行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织户都转投白蔻那边,织造皇商都做不成了。双抢的时候京城下起暴雨,就连官庄都受灾,只有白蔻经营的农场早早地收割播种完毕,那场大雨反倒成了帮助出苗的及时雨。”

“她能干又怎样?她的家早就败了,没有族人,光棍一个,哪有小姐底蕴绵长,而且我听说她为人有仇必报,这样性子的人怕是容不下丈夫纳妾,我们嫡出的小姐将来要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老爷太太在家里该多伤心呀。”

“可这里是京城,我们的根基在辛州,想嫁给顾昀这样的公子哥儿做妻实在不现实,何况白蔻有天底下最硬的后台,我若做了顾昀的妾,顾昀又娶她为妻,看在顾昀的面子上,我辛州姜氏一门也可再兴盛百年。”

“小姐…”丫头忍不住地抹起眼泪,“为了家里前程,辛苦您了。”

“这点辛苦不算什么,家里好才是最重要。”

“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做些新衣裳,买几件新首饰,我们不能再天天坐在屋子里,趁着现在秋高气爽,该出去走一走了,如果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又该如何与顾昀结识?”

“小姐不想直接找白蔻吗?您刚才不是直接说她有全天下最硬的后台?”

“我的目标是做顾昀的妾,顾昀和白蔻现在都未有婚约,没名没份的,我为什么要看她在我面前摆少夫人的谱?再说了,男人纳妾,几时由女人说了算了?我并不打算和她抢妻子的身份,我只想安心做个妾,保住姜氏一门不垮,度过眼下的危机,等弟弟长大由他支撑门户就没我的事了。”

“但这还是很辛苦,京城权贵圈子里面是什么光景不是我们能想像的。”

“不论什么光景都逃不过一个钱字,这天下论有钱,比得过盐商吗?如果明年能拿到下一个五年期的盐票,姜氏一门就能度过危机了,现在这几个月尤为重要,倘若非要受点委屈才能成功的话,那就受些委屈吧。但我做妾也要挑好的公子哥儿,顾昀是最好的,他这样年纪的公子哥儿,纵使没结婚,屋里妾室通房美人总会有几个,可他一个都没有,人们议论最多的都是他和白蔻,给顾昀做妾,其实我并不委屈,他一天不结婚,我就是内宅唯一的女人。”

“小姐说的是,盐商家的公子哥儿们,十三四岁就尝了荤,等过几年结婚时,膝下庶子女都会打酱油了,相比起来,顾昀真的是典范一样的男人。”

“其实这样不好,庶长嫡幼,危机重重,尤其事关继承权这种大事,嫡长子还是要年纪最长才好,可惜我做了顾昀的妾,这辈子再也生不出自己的嫡长子了。”

“小姐…”丫头带着哭音,抿了抿嘴,“小姐,做妾还是太委屈您了,不如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吧?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了,家里出了内鬼,生意机密外流,我们没有时间慢慢想别的办法,只有用我的身子去换一个未来,眼下我只想有个机会能看顾昀一眼,看看他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南烟,你不用再说了,我休息一下,你去准备我们逛街采办的事吧。”

“是,小姐。”

丫头南烟屈膝一礼,悄然退下。

第1144章 打色狼

独自一人坐在屋里的姜家小姐,拿起豪叔先前放在桌上的信,信上都是致歉的内容,替顾昀在望江楼设宴道歉。

望江楼是什么地方,京城有名的豪华酒楼,顾昀在那里有专用的雅间。

这些有关顾昀的小细节,姜家小姐都知道,豪叔是辛州姜氏在京城的总管,他在京城多年,儿子马宏更是在京城出生成长结婚生子,顾昀和白蔻之间关系的来龙去脉就是他一家人告诉她的。

信上内容说得委婉,其实一句话就能概括,顾昀是七品官员,他要爱惜羽毛,不接受陌生人的邀约。

姜家小姐无奈的放下信,耐心地等着豪叔给她安排妥当,她要在京城的社交圈子里出人头地,让顾昀看到自己,至于白蔻,姜家小姐自觉自己和她并无冲突,一个为妻,一个为妾,有何不可。

就是不知道自己和白蔻比起来,谁更漂亮,男人都是只爱貌美女子。

对自己的美貌颇有自信的姜家小姐,摸着自己的脸,想像着日后与顾昀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会是什么样子,如此好儿郎,不知是不是还有个温柔的性子。

与此同时,白蔻已经在烟火匠人的地盘验收她订制的货物。

匠人们完全按照白蔻的要求给她制作镁棒,却完全不知道使用方法,一根镁棒的造价不菲,比他们用来做烟火要贵很多,是个利润很大的生意,又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白总下单订制的东西,匠人们也就做得很用心。

白蔻一笔单下了二百多个的数量,镁棒和配套的小刀用个链子串着做成项链状,她随意抽取十套,用她自带的火绒就在院子地上做点火实验,十个镁棒都是一点就着,高温火焰让围观的匠人们都惊呼不已,他们是烟火匠,很清楚这些做烟火的金属燃烧起来是怎样的凶险。

顺利验货完毕,白蔻收好东西,付清尾款,友好地与匠人们道别,并让他们保守秘密,否则消息走漏以后就没有生意做了。

匠人们连称不敢,客客气气地送白蔻出门与她道别,充满希望地等着白总再来下单。

白蔻带着这些东西直接回到喜乐坊的工场,先给庆王写信,并立刻通过坊内的区家大车行送过去,然后她按部就班地忙完一天公事,回家吃饭。

更衣后,白蔻照例先去书房阅信,第一封就是顾昀写来的,明天休沐他推了所有无聊的邀约,清早就过来找她,和她一块儿吃早饭。

白蔻捏着信就先回了卧室,检查两个房门和窗户的门栓窗栓是否牢靠稳固,万一他来得太早而自己还在睡觉,绝对不能让顾昀撬门溜窗跑进来。

检查一遍放下心来,白蔻回书房继续看信,结果在翻了几封信后,发现有一封竟然是豫王的回信,她今天的两封信他都收到了,信中写他已经在收拾行装,琐事繁忙,所以明天上午他会过来一趟拿礼物,然后两人可能就再没时间见面,希望白蔻再做一顿好吃的算是给他饯行。

对这厚脸皮的庆王白蔻也是无奈了,明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一位亲王,现在嘛,就变得不好说了。

处理完剩下的信件后,白蔻赶去厨房安排明天的宴客菜单,祈祷顾昀和庆王能和平共处。

第二天,顾昀果然是一大清早就很兴奋地跑来了,那时候马厩才刚开门,就见门外停着顾昀的马车,车边有脊背笔直的骑马侍卫。

顾昀这次带来一个书箱,从车上搬下来时沉甸甸的,但是他单手提着就一路飞奔到了白蔻的上房,把在院中清扫落叶的丫头们吓了一跳。

问清白蔻还没起床,顾昀就把箱子提去书房放好,端着送上的茶杯,仿佛椅子上有钉子似的,片刻都坐不下来,一直在屋里转圈,过会儿就到白蔻卧房门前看一眼,但门内严实地拉着门帘和窗帘,他就算眼睛瞪脱眶也什么都看不到。

一杯茶都喝完了,顾昀还握着茶杯不放手,在卧房外面来回转圈,丫头们都离上房远远的,这傻兮兮的姑爷冒的傻气会传染,多看一眼自己都要傻上几分。

等啊等,等啊等,眼看着天色都要大亮了,顾昀终于听到了房门栓子解锁的声音,马上一个箭步蹿到门外立正站好。

白蔻披散着头发,打着哈欠,一手开门,一手往下拽睡皱的睡裙,后背上的布料怎么都扯不清爽,感觉好像是裙摆内折掖在了背上,她只好又蹦又跳地往下扯。

门开时,顾昀以为会看到一个整洁漂亮的白蔻,结果却是蹦蹦跳跳拿自己裙子没办法的白蔻,淡蓝色的小内裤完全露在外面,裤脚刚遮过屁股,一双长腿又白又直。

咕噜~

顾昀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一手揽住白蔻的腰,一手伸到她背后把裙子扯好,当手滑过她的腰间低谷时,毫不犹豫地停在了圆润挺巧的屁股上,结实饱满的肌肉越揉越停不下手。

白蔻冷冷地看着这个大清早守在自己卧房门外吃自己豆腐的色狗,决定庆王来的时候对他殷勤一点,把这只狗扔一边去,教他好好学个乖。

时隔这么多天,顾昀再次摸到了他最爱的肌肤,根本停不下来,就在他****迷心,妄图撩起裙子更深入一些时,白蔻终于得到机会在他脚上狠狠一跺。

顾昀抱脚惨呼,总算回归了现实,等他单脚站稳,白蔻紧接着一拳头就直奔他的脸。

“谋杀亲夫?!”顾昀单脚后跳,左躲右闪。

“打死色狼,人人有责!”白蔻指着顾昀的鼻尖,义正辞严。

“那要是没打死呢?”顾昀贱兮兮地又凑上去,不安分的双手又想摸上她的腰。

“打死为止!”白蔻大怒,噼里啪啦一顿拳头捶上去。

顾昀深知这种时候拉开距离反而会被打得很惨,不留丝毫缝隙地紧紧贴近才是上策,所以他双手一揽,就把白蔻紧紧抱在怀里,饱满的一对玉兔顶着他的胸膛,爽得不得了。

第1145章 做合伙人吧

眼看着顾昀就不占便宜不罢休的架式,白蔻双手使劲推着他的下巴,不让他亲下来。

“我没梳头,没刷牙,没洗脸,你离我远点。”

顾昀噗哧一乐,双手拽着白蔻的手腕反扣在她后背,微微低头,细密的亲吻就落了她满脸。

“有什么要紧?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刚起床的样子~”

顾昀吃吃地笑,把人紧紧抱住。

“我这么多天都没看见你了,想死我了,让我先抱一会儿。”

白蔻陷在顾昀怀里,脸上微微有些红。

两人安静相拥,直到听到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抬头看窗外已经天色大亮。

“啊呀,晨练时间都浪费了~”白蔻轻声嘀咕。

“先去洗漱,吃了早饭我陪你练,想练什么都行~”顾昀眉飞色舞,一看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东西。

“你想陪我还没空呢。”

“为什么?你要出门?”

“庆王要来。”

“啊?!”顾昀一脸不爽,“他来干什么?他怎么还没走?!”

“他是要走了,已经在收拾行李了,趁着现在秋高气爽雨水少适合远行。”

“走之前还要来你这?”

“答应送他的礼物做好了,他来拿,顺便请他吃个饭算是饯行。”白蔻笑眯眯地摸摸顾昀气嘟嘟鼓起来的腮帮子,“你俩可不许打起来哦。”

“给他的礼物直接送他府上去嘛,他还特意来拿?就是来蹭饭的吧?”

“这是新东西,要么他来拿,要么我送过去。”

“那还是他来拿吧。”顾昀把白蔻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亲吻,态度改得何其快,“男人就该多跑跑腿,反正累不死。”

白蔻吃吃轻笑,把顾昀推出卧室,关上房门洗漱更衣。

小叶子这时候迈进厅堂问顾昀是不是可以把早饭端上来了,大家都等着急了,今天要宴请庆王,厨房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听见庆王这两个字顾昀就忍不住地面皮抽抽,好在他终于真的要走了,就是不知道白蔻做了什么新奇的礼物。

丫头们摆好饭桌铺好早饭,白蔻也正好洗漱完毕,换了家居衣裳出来。

两人吃过早饭,顾昀喝着茶看白蔻料理家务,安排招待庆王的准备,游刃有余,悠哉游哉。

管家派了家丁在庆王必经的坊门处候着,白蔻把家事安排好,去厨房走了一圈,回来就冲了个澡,重新梳妆,换上待客的好衣裳,戴上嵌宝的首饰,与顾昀一道往前院正堂等着,等庆王来了,正好由顾昀作陪,她去烧菜。

上午过半,庆王的车驾如约而至,虽然轻车简从,可随行人员还是把白宅门口的街道占满,白蔻和顾昀携手到大门上迎接,请了庆王入内。

看到顾昀在这里,庆王宫恒脸上似笑非笑,顾昀一脸坦然,甚至还略有得意地微扬下巴。

宫恒撇过脸,不理这个冒傻气的傻小子,笑眯眯地与白蔻谈笑风生。

“昨天收到你的信说是礼物做好了,你看我照你要求带了亲兵来,你做了什么好东西只给他们用?”

“二百个野外点火的火石,特别制作,防水防潮。”

“火石的话,和我们原本使用的有什么区别?”

“做成项链挂在脖子上,更轻更小,雨雪天气也能正常使用,南边气候多变,有炎热多雨的地方,也有阴冷多雨的地方,用烟火原料制作的打火石更适合恶劣的野外环境,哪怕掉在溪水河流里,捞出来擦干水照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