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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公冶峥微微睁大眼睛,不知她是从哪儿来的结果。

“嗯。”秦栀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缓缓的朝着房门走去。

踏出房门,脚踩着的是木桥,一米宽,边缘是齐腰高的栏杆,栏杆外就是那清澈透底的水。

左右看了一眼,木桥通向房子的左右两侧,这后面是什么样的暂时未知。

倚靠着栏杆,秦栀低头往下瞧,这水其实很深,但是太过清澈,已经可以忽略深度了。

下面的水草和石头都能看的很清楚,还有一些游来游去,身体细长鳍尾也细长的小鱼。它们身姿灵动,游得极快,一个个都像成精了似得。

公冶峥说这种鱼有毒,秦栀一时之间倒是看不出什么来。鱼类有太多种,她也有过专门的研究,不过这种鱼她的确没见过。

抬眼看向远方,水延伸出去很远,两侧险峰耸立,看起来就很危险。她这种没有武功的,想攀爬这样的险峰,如同登天啊。

抬头看天,天空湛蓝,没有一朵云彩,干净的不得了。

转过身,往后看,这座房子的后面还是险峰,不止高而且很平滑,与地面九十度,想要攀爬,更是不可能。

诚如公冶峥所说,这地儿还真是个绝境,走外面的路不行,就只能再看看里面了。

可以行走的路会眨眼间变成一面墙,就定是有机关,那么不知在房间里能否找到机关。

走回房间,公冶峥还坐在那儿看着那花红果运气呢。秦栀也不由得摇头,对这位养尊处优的少爷真是服气,饿成这样,居然还能忍得住。据她所知,人在饿到极限的时候会饥不择食,什么都能吃进嘴里去,只要能填饱肚子。

“一口一口的咬,你的牙会被崩坏么?咬一口,保证让你看到新世界。”走过来,秦栀拿起那花红果递到他嘴边,她瞧着他都觉得可怜。

深吸口气,公冶峥看着,随后凑近,试探性的张嘴,咬下了一块皮。

无言,“嘴再张大点,你的嘴张得太大,会裂开是么?”就算是生活白痴,也不会白痴到这种程度,简直生活不能自理。

“吃东西,当然要合口的,不止味道,还有食物的大小。若是嘴张得太大,那么就说明,这食物在嘴里也不会得到良好的咀嚼,吃下去,身体也会不舒服。”公冶峥把先前咬下来的那块皮吐出来,边说道。

“这些歪理邪说是谁说给你听的?”简直比王府的家教还要讲究,连吃东西的大小都要控制。

“嬷嬷。”公冶峥回答,一边深呼吸,他闻到了花红果肉的香气,是他以前吃过的。

有嬷嬷,那么显然他所生活的家庭是很讲究的了,大门大户,不比王府差。

如此说来,他的身份在西棠应该相当尊贵了。只不过西棠各大户,却是没有姓公冶的,除非他是在说谎。

但刚刚他说起自己名字时,并没有说谎的迹象。而且因为饥饿,他的精神力也大打折扣,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和她周旋。

“吃吧,嘴张大一些不会裂开,牙齿也不会被崩掉。相信你自己的嘴和牙,能成功咀嚼碎果肉,吃进肚子里,你的肚子也不会难受。”把花红果塞给他,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再次可叹这封建的社会有多极端。劳苦人民从出生开始就得为一口饭折腾,什么都吃,只要饿不死。这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却成了生活不能自理。

公冶峥试探着咬了一大口,最开始时咀嚼有些困难,但尝到了滋味,他倒是逐渐适应了。吃完一个,接着又开始吃第二个,他的确是要饿死了。

他在吃,秦栀反而在这房间里走动,各处都查看了一遍,但没有找到任何的机关。

还真是滴水不露,所以那个女人才放心的任他们俩留在这里。

天色很快的黑暗下来,也没人来送饭,唯一可吃的就是桌子上的那些水果和点心。

水果全部被公冶峥消灭了,花红果吃完他就开始盯着那两串葡萄。秦栀再次告诉他,即便把葡萄的皮和籽都吃了也不会死,身体也不会不舒服之后,他把葡萄也尽数吃进了肚子里。

天黑了,一些奇景再次出现,清澈透底的水上,一些发光的东西在急速的游动,是那些有毒的小鱼。

它们简直是不停歇的监控,即便黑夜里,它们也依旧警醒着。走水路,果然是行不通的。

两个人各一把椅子,公冶峥终于填饱了肚子,靠在椅子上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秦栀靠坐在那儿,反倒心思千回百转,发现她不见了,元烁肯定会找她。但据她的分析,元极会阻止元烁。

不过,他也会思考为何会抓她,不过未必会想出正确的答案。

他会审时度势,然后采用最利于他的计划,元烁若不听话,他会不惜把他捆绑起来。

如此一来,她就没救了。

为了她的小命,她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答应白庄的要求,可她心底里是拒绝的,她并不想掺和到这种极其危险的组织里,更会随时丢掉性命。

好马不吃回头草 062、来了个熟人

漫长的,让人无法放松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秦栀这一晚没敢合眼,反倒旁边的公冶峥睡得昏天黑地。数次秦栀都担心他会从椅子上滑下来,但这家伙功夫底子不错,脚下会无意识的摆出防止自己跌倒的姿势,尽管有些奇葩,但不可否认他这种自主防御能力,的确很让人羡慕。

随着天色亮起来,秦栀也站起身,缓缓的舒展筋骨。

将双腿伸展到极限,她几乎一字马的平贴在地板上,不过,腿上力气还算足,她的腿与地板还有一些距离。

双手抓住椅子,缓缓的向前推,她上半身也跟着向前移动。

“你在干什么呢?”蓦地,一道满载疑惑的声音从脑后传来,秦栀身体用力不均,整个人随即趴在了地上。

“在舒展身体,坐了一夜,我要石化了。”撑着地板,秦栀站起身,这么舒展了一下,她觉得身体活过来了。

“舒展身体?女人要行为得体,如你这般夸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公冶峥一副神奇的样子,昨晚吃了东西,他今天看起来也有力气多了。

“什么叫做行为得体?变成了雕像也得忍着。生来就被这种言论洗脑,自己又不会反思,足以见得你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缓缓的摇晃脖颈,她一边说道。

坐在那儿,公冶峥仰头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水色波澜,因为精神气足了,他看起来也生机勃勃的。尽管,蓦一时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懵。

“难不成,女子像你这样才是正常的?”公冶峥笑笑,那张脸很是生动,却又透着一股憨态,浑然天成,并不矛盾。

“也不是说像我这样就是正常的,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拥有独立的精神。千人一面的话,那不是很吓人么?”秦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今儿那个女人肯定还会来,不知她的耐性会不会到达极限。若是不行,她就只能答应她了。

看着她,公冶峥似乎也在思考她说的话,莫名的,居然还有些道理。

两人各自沉思间,有脚步声接近,两人同时看向房门处,下一刻,昨日的女人再次出现了。

看着她,秦栀的视线从她脚下开始往上游走,一寸一寸。

她靴子上沾了很多的泥巴,裙角也湿哒哒的,不同于昨日,她手里拎着一把剑。

视线在她手中的那把剑上掠过,秦栀眼睛一亮,这是一把兵器榜上都大有名堂的宝剑啊。虽然她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但是有个人十分喜爱,那就是元烁。

他研究过很多兵器,失传的在世的,还一直都想找来一把做贴身兵器呢。

那个女人走进来,随意的瞥了他们俩一眼,然后便径直的走向对面的桌子,屁股抬起,再次坐在了桌子上。

看了一眼空空的果盘,她笑了一声,显然这是第一次,她回来时果盘里的果子被吃掉了。

坐在那儿,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绸制的剑套来,将手里那把剑很慎重小心的装进去。装好,抽紧最上头,剑柄露出来一些。

她把剑套上的两个带子抽出来,然后就背在了身上,剑不离身。

看着她的举动,秦栀几不可微的眯了眯眼睛,这把剑应该是真品。如果是真品的话,那她也开始感兴趣了。

“想好了么?这一晚,想必这位姑娘度日如年。不过,这只是开始。你若始终没想好,那么接下来会比这更难熬。”女人眉眼凌厉,说话时嘴角噙笑,讽刺威胁过多。

“的确是度日如年。但,我始终都在想,如果我答应了你们,我会得到什么好处呢?”秦栀缓步的在房间转悠,一边问道。

“好处?但凡为我们效力,想要什么都会有。不过,前提是你得忠心。若不忠心,会死的很惨。”女人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但最后一句话却不免咬牙切齿。

秦栀点点头,看起来是明白了,只不过还得再想想。

公冶峥至始至终坐在那里,对她们的对话,他似乎没什么兴趣。

一时之间,这整个屋子陷入了寂静当中,没人再说话。

那个女人百无聊赖,又开始吃瓜子。瓜子皮随手扔到地上,看得出她是个大而化之,且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人。

一切本寂静,却不料想,墙壁处猛地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三个人同时转眼看过去,整面墙的珠帘,中央处的珠帘后,墙壁开启了一个拱形的门,和秦栀来时的通道一模一样。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人来了,秦栀心下一动,倒是几分期待,不知这次会是谁。

这一次闯黑庄的,进入正确通道的也仅仅是四个队伍罢了。

缓缓的走到桌边坐下,旁边桌子上就坐着那个女人,她和秦栀一样,都在看着那扇刚刚打开的门。

时间静悄悄的过去,三个人始终没有出声,而那扇门之后,却缓缓地有动静传了出来。

那脚步声很轻,不过过于安静,也能够听得到那个人正在接近这里。

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一个人影出现在珠帘后。秦栀微微眯起眼睛,有点眼熟啊。

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珠帘,那只手的主人也出现在了视线当中,俊美高洁,冷漠淡然,居然是元极。

看见是他,秦栀的确是意外了下,实在没想到。

深邃的眸子看不见底,元极的视线淡淡的扫过这屋子里的三个人,随后他便迈步走了出来。

坐在桌子上的女人停止吃瓜子,看着元极,她面上升起了兴趣,“这个新来的,长得不错。”

秦栀收回视线,装作不认识。

“贵庄如此行事,看来所有的传说皆是虚假。”元极走出来,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便朝着公冶峥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将一把椅子提出来,放在距离公冶峥一米开外的地方,随后旋身坐下,姿态优雅,即便身处此地,也没见他有任何的不安。

“有真有假。公子能出现在这儿,说明自是与普通人不同,如此也算缘分了。不知公子所求为何,我白庄有求必应。只不过,公子得到了你想得到的,就必然得付出些什么才是,还请公子想好再说。”女人兴致盎然,可不是刚刚和秦栀说话时的态度。

“付出?我还真不知付出是何物!”入鬓的眉微扬,元极这个表情看起来极其危险,但又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很容易将人吸过去,无法自拔。

那女人笑出声,看着元极,她的视线止不住的上下游走,观察他每一处。

蓦地,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的转头看向秦栀,“这人你认识吧?”相隔这么短的时间进来两个人,可以证明他们应该是同一批闯关者。

眸子一动,秦栀颌首,“闯黑庄的路只有那么一条,自然见过。”

看向秦栀,元极面色依旧淡然,好像他也不认识她。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选的人?看起来应该是只寻聪明人,但这位,脑子并不灵光。这一路上,他可是不间断的借了我们的光,才会走到这儿,不然早就被踢出去了。还是说,这选人的,和姑娘你一样看的是脸。觉得他长得不错,就把他也放进来了。”秦栀微微歪头,言辞淡淡,但明显在攻击元极,却又依稀的透出些别的消息。

看着她,元极薄唇微扬,笑的讽刺,“我知道你要什么,很可惜的是,你要的东西也是我想要的。而眼下来看,你要的东西拿不走了,会属于我。”

眼睫动了动,秦栀明白他所意为何,他都计划好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 063、情深意重啊

女人的视线在元极和秦栀的身上来回转了一下,随后笑道:“原来公子也是来找黑蜂毒的解药的。很不巧的是,我只随身带了一瓶,但是那瓶已经给了这位姑娘。公子若是想得到,那么就只能自己动手了。毕竟,以我的立场,是不能做抢夺客人手中物的事情。”但言外之意,她还是支持元极去抢夺的,并且很看好。

秦栀哼了一声,“你这看脸的毛病可不太好,我都说了,他不如我聪明。你们不是要聪明人么,我比他可要聪明多了。”

“谁让我就喜欢好看的公子呢。”那女人却没半点思考秦栀所言的意思,盯着元极,她极其满意他的长相,以至于连眼睛都不想移开。

无语,秦栀翻了翻白眼儿,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

“交出来吧。”元极缓缓的站起身,淡淡的说道。

秦栀看着他,缓缓摇头,“想要拿走,就杀了我。”

薄唇微微弯起,元极叹口气,“你确定?”

“确定。”秦栀依旧靠坐那儿,无比镇定。

那个女人犹如看戏一般的瞅着他们俩,反倒公冶峥靠着椅子,一只手支在扶手上撑着下颌,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吵闹的声响,房间里的几个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只见两个人影在清透的水面上一前一后的飞过。

前面那个人的身体时高时低,落下时脚踩踏地面借力,引得水里的鱼急速的飞出水面去攻击他。

而后面那个人在踩踏水面时,鱼儿并没有攻击他。

前面那个人速度很快,飞跃之时更像是老天在助他一样,即便有鱼儿在攻击他,但也没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他在水面上来来回回,就像是在戏弄后面追赶他的那个人。

透过半开的窗子,秦栀也瞧见了那两个人,而在前头如履平地的那个水上飞,她看的很清楚,是萧四禾。

观察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发现外面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便随即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转手把背上的剑卸了下来,眉眼也变得凌厉了。

元极依旧很淡然,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秦栀,她也在同一时间和他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下一刻,秦栀站起身,蓦地一步走到那个女人的背后。一手勒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抓住从她脖子另一侧绕过来的手腕,两臂同时用力,身体后移,那个女人也随着她的动作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后仰。

她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速度是有的,但力量却没那么足。那个女人反应过来之后,便反手扣住她的手臂。

与此同时,元极出手,两手轻松的扣住那个女人的头,随后朝着右侧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个女人随即闭上了眼睛。

她的身体向下滑,秦栀也立时放开手,那个女人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死了。

握紧双手,秦栀心下不免一阵慌张,刚刚元极扭断那个女人的脖子时,她的手臂正好也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脖子断掉的那一瞬间,她都感受到了,这是她第一次发觉,元极想杀个人有多容易。

面对如此突发情况,公冶峥似乎也没有多惊诧,只是站起身,看着他们俩,精致的脸上因着没情绪而看起来懵懵的。

“走吧。”元极看了秦栀一眼,随后走出房间。

跨过地上的尸体,秦栀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把剑,路过公冶峥时不由叹口气,“你也可以走了。”

“是啊,终于可以离开了。”公冶峥点点头,眼睛转动时,仍旧几分懵懵的,倒是可爱。

走出房间,秦栀转手将那把剑背在了身上,她要把这把剑带出去,送给元烁。

看向水面,萧四禾仍旧在风姿飘然的到处飞,后面那个人继续追,但明显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萧四禾的轻功,估计这世上再难找出比他要强的了,简直有如神助。

“可以了,撤。”元极看着在水面上飞来飞去的萧四禾,蓦地淡淡道。

“得令。”萧四禾笑着回应了一声,然后便朝着左侧的险峰飞了过去。

那险峰在秦栀看来根本就攀登不上去,哪想这事儿对于萧四禾极其轻松,他到了险峰边缘,便开启了攀爬模式,就好像上面有一根绳子在吊着他似得,眨眼间就爬到了险峰的半腰。

后面那个人仍旧在追,尽管攀爬的不如萧四禾快,但明显不想放弃。

秦栀看的有些发呆,在武学这方面没人能做到尽善尽美,大多数习武之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而很显然,萧四禾擅长轻功,能做元极的属下,还没大没小的,果然有些本事。

“走。”元极看着萧四禾登上了险峰,他脚下一转,朝着房子左侧走去。

秦栀跟上,公冶峥随后,观察着四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过房子后面,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光滑的石壁,这怎么走?

“有密道。”秦栀站在元极身边,她知道会有密道,因为那个女人就是从这边离开和出现的。但是怎么打开呢?那她就不知道了。

元极没有理会她,观察了一会儿,随后走近。

手贴在石壁上,以拇指和中指做尺子,横向反复测量了七八次之后,他在最后定点的地方敲了敲。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下一刻这石壁就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然后出现了两个入口。

看着那两个入口,元极和秦栀都没有说话,显然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主意,该走哪条路。

公冶峥站在后面看着,他更是没有言语,视线在元极的身上徘徊。

脚下一动,元极要走正面对着他的那条路。

“慢着。”秦栀看向他,阻止道。

扭头看过来,元极面无表情,“走哪条?”

“那个女人在今早回来的时候鞋子上都是泥,这条路地上有水,她走的应该是这条路。”秦栀指着旁边的那条,说道。

“她在里面做什么了你知道么?如果这里面是供他们休息的地方,我们进去后就会碰到他们。以少敌多,你有多大的胜算?”元极淡淡的质问,条理清晰。

眨眼,秦栀微微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若是走这条路,兴许也会有许多的麻烦。不管怎样,好像走哪条路都不会顺利,世子爷做主吧。”

“走这条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元极做了决定,因为他有洁癖,那条路太脏了。

挑了挑眉,秦栀也不反对,“走吧。”

看着她,元极的视线落在了她背着的那把剑上,“你背着它做什么?”逃命之时,还有心情背着这种东西。

“这是一把古剑,我打算把它带回去送给元烁。”秦栀打定了主意要带着,这玩意可遇不可求。

“还真是情深意重。”元极淡淡的轻嗤,她忽然消失,元烁急的好似要拆了黑庄。而眼前这女人,这种境况之下看到了好东西都想着带回去给元烁,如此互相惦念,如果不是情深意重,那真的没法解释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 064、心狠手又辣

眨了眨眼睛,秦栀不由笑了一声,两颊的酒窝都笑了出来。

“我们六年来互相扶持,当然情深意重了。”这还需要问么?人是感情动物,在一起时间久了,总是会产生感情。

“所以,只要你提了,我定然会答应。”转过身不再看她,元极迈步走进了那密道。

“还是那个答案,你去提,我也肯定会答应。”跟上,秦栀一边说道,她还是这个论调。

元极没有再回答她,走入通道,黑乎乎的,随着深入,外面仅有的那点光线也逐渐消失。

秦栀跟在他身后,她后面是公冶峥。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随着向前走,他的视线也不断的固定在元极的身上。

“元烁他们在哪里?”跟在元极身后,秦栀忽然问道。

“意识到这黑庄白庄是个骗局之后,就脱离了那条蛇的带领,此时应该已经进入悬剑山了。”元极淡淡回应她。

“说是骗局,但还是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那个女人给我的解药,应该是真的。”这本就是吴国南部,有毒的东西太多了,应对各种毒物的解药,他们应该是常备。那个女人随手拿出来,也并不是什么有悬念的事情,应该就是她随身携带的。兴许不止能解黑蜂毒,还能解其他的毒。

“是真的就好。”元极说了一句,便没有再说什么。但秦栀却能在他这简单的一句里分析出些什么来,即便这解药不是真的,那么他也没办法了,元霖宗若因此命不保,他也没有太多的反应,生死有命,他该做的都做了。

果然是冷心冷情,不过如元极这种人的确是很值得研究的。因为所练的功夫,因为从年幼时便开始经历常人无法经历的,所以才会造就今日的他。

这条通道很干燥,而且漆黑无光,走了很久,依稀的感觉到有风从对面吹过来,看来这条通道并不长。

也更因为此,元极的速度慢下来,秦栀也不由得几分谨慎。

若是通道到头,不知尽头会有些什么。

走着走着,秦栀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光线太暗了,她看不清公冶峥的脸,不过能感觉到他就在她身后。

“你一直都没有说话,在想什么呢?”自从元极出现后,公冶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就好像隐形了似得。

“我在想,这条路的尽头会是哪里。”公冶峥开口,声音刻意压得很轻,充满了少年感。

“在这个地方,别想顺风顺水。看你也是有武功的,做好准备。别逃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他得去找他自己的人,他们也肯定还在找他。

“多谢了,若不是借了你的光,怕是我也无法离开那儿。”公冶峥笑着说道,很轻松的语气。

“是啊,我也很意外,原本以为我得答应那个女人的要求呢,否则就没命了。”秦栀的确很意外,元极的出现,超乎她的预想。

“她很肤浅,死也应当。”公冶峥回答,从他的语气中就听得出这段日子他被烦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说死了应该。

秦栀挑了挑眉毛,从他的言辞中能判断的出,这也是个不在乎他人生死的人,习惯了高高在上,他人的性命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

虽公冶峥看起来是个富贵公子,被娇惯而生活技能负分的傻瓜,但实际上,他和元极又像是同一种人。

很快的,通道有了光亮,前面,尽头也即将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