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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停,那驯兽师将笛子重新放回腰后,然后走过来将那蛇抱起,像是抱着爱人一般。

就在前头,秦栀自然知道,偷看了一眼,她继续躲在元极身后,全身的汗毛都在颤动似得。

抓紧了元极的手,她手心都在冒汗,实在害怕。

对面,明珠郡主站起身,要那个驯兽师过去。

驯兽师抱着蛇走过去,明珠郡主歪头看了看,然后抬手放在那蛇的身上。抚摩了几下,明珠郡主直称赞那蛇乖巧不吓人,若是连它都怕,那胆子得多小,和废人无异。

秦栀清楚的听到明珠郡主的话,偷瞧了一眼,然后接着躲在元极身后,“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在骂我,不过我还是很佩服她,居然敢上手摸。”这也是胆量,不过她没有。

“她为什么要骂你?”元极面色无温的看着对面,一边淡淡道。

“可能之前她喜欢你吧,但是我和你又有婚约,让她觉得我有些碍事。”秦栀如此说,但心里却不觉如此,可能和刚刚她与姚清和的误会有关。元烁那一嗓子,长耳朵的都听得到,这明珠郡主怕是也误会了。

“我和你之间的事,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之前,现在,以后,谁也管不着。”元极淡淡的说着,却充满了毋庸置疑。

闻言,秦栀细想了下,虽是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佩服他的狂妄。连元卫都觉得她配不上他,他现在居然还敢这么说。也不知当初是谁嫌弃她的身份不够高贵,匹配不上他的尊贵,这会儿这么说,他就不觉得打脸么?

驯兽师终于抱着那妖娆的黄金大蛇退下了,之后又上来几个人,这次随着他们一同上阵的是数只孩子大小的白毛猴子。

它们毛色新奇,蹦蹦跳跳,上场后就来了几个后空翻,比人要灵活的多。

众人无不发笑,那几只猴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蹦跳的更欢快了。

秦栀终于从元极的身后挪了出来,不过却仍旧坐得很靠后,这会儿是猴子,一会儿指不定是什么。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充满了猎奇心理,看见那种东西,无不感觉新奇。

秦栀不时的看向安都世子那几个人,随着夜越来越深,他们也明显的愈发坐立不安了。

转了转眼睛,秦栀拿起一根玉箸,然后抬腿踹了踹元烁的椅子。

一直在看猴子表演的元烁转过身来,看着秦栀,他古怪的笑了一声,“终于想起我还在这儿?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刚刚那蛇一出现,元烁就想着秦栀害怕赶紧看向她,哪知他一瞧,她和元极居然凑在一块了,他还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居然这么好,是他之前判断失误了。

“这不是想起你了嘛。这个给你,你有没有信心能扔到安都世子那一桌的桌下,而又不被他们发现。”将那根玉箸给他,秦栀一边低声问道。

从桌子底下接过,元烁轻蔑的笑了一声,“小意思,看着。”话落,他在手里转了一下那根筷子,然后便顺着桌下射了出去。

很准确的,那根筷子落在了安都世子那一桌的桌下,还打到了他的脚。

他整个人一抖,然后迅速的收回自己的腿,同时看向桌下。

秦栀看着,不由得弯了弯唇角,做贼心虚,就是如此。

“准不准?”元烁歪头看着她,一边扬起下颌道。

“准,好功夫。”秦栀称赞,元烁更为得意。

“不过,你吓唬他们干什么?”做完了,元烁才想起问这事儿来。

“你就没发现他们一直坐立难安么?只有心里有鬼的人,在看如此精彩的马戏时,还这般焦头烂额。”秦栀说着,一边眼睛又转了转,“还有屠郡王,他和安都世子不断的在传递眼色,有鬼。”

“有什么鬼?”元烁好奇,不由问道。

秦栀看了一眼元极,“除了他们俩,这里还有几个人都知道。而今日这场宴席,怕也是为屠郡王和安都世子准备的。”

元烁听得糊里糊涂,这晚宴,明明是为元极接风的啊。

元极转眼看过来,薄唇微弯,“这么聪明,不如一会儿带你去看戏?”

眨眨眼,秦栀点头,“好。”元极也要去看的戏,想必很好看。

动物表演接近尾声,今日所有参演的动物都再次返到台上来。

趴在地上的,能在天上飞的,都汇聚在一处,十分听话。

一个女子拿着一个红色的埙放在嘴边吹奏,声如天籁,那些动物也闻声摇头,如痴如醉的样子。

元卫心情很是不错,吩咐身边的公公给打赏,下面众人也不由得拍掌,这样的表演的确很少见。

那场上有蛇,秦栀又挪到了元极的身后,不过这次她却没有低头,反而在盯着那吹埙的女子。

埙这种东西,在最初时就是用来猎捕动物的。而如今,这女子吹奏它时,所有的动物都跟着摆动,的确是令人称奇。

不眨眼的盯着她,秦栀也入了迷,似乎都忘了还有蛇就在不远处扭动着。

“元极,你能不能让我认识一下那个女子。”她抓着他的衣服,一边小声道。

闻言,元极看过去,随后又看向躲在身后的人,“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操控动物的。吴国的药师,豢养活物,她们手中也有很独特的东西用来操控它们。我想,应该有共通之处。”她很想知道。

元极几不可微的弯起薄唇,“好。”这种事,又有何难。

“谢了。”抓紧他的衣服,秦栀笑笑。她这也属于猎奇心理,但这其中又真的有难以解释的奥妙,古人的智慧,超乎想象。

宴会终于接近了尾声,秦栀跟着元极站起身,没有向元卫告别,反而是盯着安都世子等人快速的向皇上告别后就跟了上去。

安都世子几兄弟很着急的离开了青园,秦栀跟着元极也出了青园,很快的,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两人走过去,元极垂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单手环上她的腰,轻松的带着她跃上了车辕,进入马车。

被扔到马车里,她才回神儿,看向那个坐在主座上的人,她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其实她自己也有感觉,相较于之前,她现在对他的信任多了许多。

信任,是一种稳定依赖的信念,同时又是一种向他人暴露自己弱点的行为,是一场博弈。

好马不吃回头草 101、饱暖思XX

夜深浓,这个时辰,万家沉寂,都已进入了沉睡之中。

一辆马车速度很快的在街上走过,车轮轧轧,声音在长街上回响,格外刺耳。

这辆马车走出去很远,后面一辆马车才出现。这马车走的倒是不快,而且车轮滚动的声音也很轻,看起来车里的人好像并不焦急似得。

马车里,秦栀倚靠着车壁,对面的车窗是半开,所以能瞧得见路过的风景。

这个时辰,大多数的商铺都关门了,但大部分的灯笼还亮着,挂在门口,使得这条街道都亮起来。

回想今日之事,秦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那些权贵看似拥有一切,是人上人。但是,他们并不满足,甚至冒险做出窃国之事。

而他们所做之事,无论隐藏的多严密,都被天机甲发现了。

此次元极来到帝都,又没有隐藏自己,显然是有目的的。

马车转了几条街,最后缓缓停下了。秦栀回神儿,随后看向元极,他也正在看着她,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了。

转了转眼睛,秦栀抬手拂开垂在额头上的碎发,“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没有。”元极收回视线,随后起身,先走出了马车。

撇了撇嘴,秦栀也起身走出去,不管他在看什么,反正多半是心存不轨了。

走出马车,秦栀站在车辕上环视了一圈,这是一条后巷,而左侧就是高高的围墙,属于某个府邸。

从车上蹦下来,秦栀站稳,随后走向元极。

多个甲字卫从别处汇集而来,他们没有跟着马车走,反而是从别的路线绕过来的,但速度也很快。

人聚齐,甲字卫便走向了这府邸的后门。后门紧锁,里外都锁了。

秦栀与元极走过去,瞧着那几个甲字卫从身上拿出几根极细的铁丝来,显然这是要撬锁。

瞧着,秦栀不由得走近了一些,想看看这些人是怎么撬锁的。

其实撬锁她也会,在还实习的初期,跟一个溜门撬锁的惯偷学的。

盯着甲字卫,他们的动作也很熟练,铁丝的顶端弯了一点弧度,顺着锁眼探进去,运用巧劲儿转动。

没几下,锁就开了。秦栀不由得弯起唇角,看的她都想试试了。

“把你这铁丝给我一个。”她开口小声道。

撬锁的甲字卫一愣,回头看了元极一眼,然后将一根铁丝递给了她。

接过来,秦栀看了看,随后弯起来直接圈在了手腕上。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看着她的动作,元极问道。

转头看向他,“闲来无事我也溜门撬锁玩玩,你记得锁门哦。”

薄唇缓缓弯起,“不知多加几道锁,是否能拦得住你?”

“难说。这撬锁,我以前就学过,其实挺容易的。”而且这个时代又没有复杂的密码锁,纯粹靠技术。

“你还学过撬锁?”元极是意外的,秦铎的为人他了解过,刚正耿直,是个有血性的汉子。而他的夫人,则温婉纯良。那时秦栀与他说过,她母亲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叫她狗子,其实和他所了解的秦夫人,有很大的出入。这会儿她又说之前学过撬锁,更让他觉得疑惑,到底是她在说谎,还是他所了解的秦夫人并非全面。

第一道锁撬开了,甲字卫开始撬第二道锁。

其实这围墙的高度对于他们来说并非难事,不过帝都之中的宅子都会在内侧做一些防范。所以,想要不惊动任何人而又快速的进去,撬锁是最方便的。

撬第二道锁也并非难事,甲字卫又拿出另外一套工具来,顺着两道门之间的缝隙插进去,转了几转,就听得里面的锁发出断裂的声音,这次更利落。

门推开,甲字卫先行进入,探查了一下,随后向外面传了信号,外面的人也陆续的顺着后门进入了宅子。

走进来,秦栀先环顾了一圈,这府邸内侧的墙壁下果然有东西。若是想潜入这府邸,跳进围墙之后不能马上落地,起码需要跳出去五米开外落地才不会惊动那些机关。

虽看似简单,但也的确是一种很好用的防盗手段。

府邸很安静,甲字卫前行,很快的便四散开去,不见了身影。

秦栀缓步的退回元极身边,与他同行。她倒是也想如那些甲字卫似得飞奔出去,但奈何没有那身手。

“我们现在去哪儿?”环顾着四周,她一边问道。

“不好奇成王现在是什么模样么?”元极低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据说身体十分不好,连出府都很困难,所以一直在府中静养。”这是她在书中看到的,那本书是先皇驾崩那年帝都一个不知名的写手写的,记录的是帝都每年发生的大小事件,事无巨细。

“去看看。”元极面上冷漠,同时又显出几分嘲讽来。

映着府邸中不甚明亮的光线,秦栀自是观察到了他不同寻常的脸色,看起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其他的甲字卫去了何处,秦栀反倒随着元极朝着这府邸的深处走去。

这个时辰,这王府之中有护卫还有小厮在值班守夜,不过这夜深人静的,一个个都打瞌睡了。

元极带着她轻车熟路的避开了那些人,最后接近了府邸深处的一栋灯火通明的小楼。

小楼四周树木林立,这座小楼好像就被这些树木环绕起来了似得,别具一格。

站在林子里,秦栀瞧着那小楼,“这是成王住的地方?”

“看看这成王颐养天年的地方,是不是很别致?”元极站在她身边,双手负后,一边淡淡道。

闻言,秦栀随即环顾四周,按理说,这些树太多了。

“这栋小楼,是有什么秘密么。”元极能够专程跑到这儿来,想必是如此。

“是有秘密。”元极的视线最后定在那小楼上,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进去看看吧。”她倒是真的很好奇。

低头看了她一眼,元极薄唇微扬,随后脚下一动,朝着那小楼靠近。

小楼外围没有人看守,反倒里面还有侍女在候着,这个时辰,她们站在那儿,一个一个的都在打盹。

隔着窗子看见了,秦栀也不由得摇头,虽说她们是侍女,这是她们应该做的。可这个时辰正常人都得睡觉,既然主子也休息,那为何还要让下人候着?这些权贵,从出生之始便身居高位,以为自己便是人上人,不将下人当人看。

绕到了小楼的后侧,元极随后看向她,“抓紧了。”话落,他抬手揽住她的腰,随后便顺着廊柱快速的攀了上去。

秦栀不得不抱住他的腰,尽力的仰头往上看,不过每次感觉自己要撞到那些飞檐走角,但元极都轻松的躲过了。

几个翻覆,元极便带着她快速的翻上了小楼的房顶,脚落在瓦片上,秦栀抱紧了他的腰,这些瓦片感觉好像并不结实。

往前头走了一些,元极确定了一下位置,随后便停了下来。

带着她蹲下,元极低头看了一眼一直抱着自己的人,他不由得弯起薄唇,“不用怕,掉不下去。”

坐在瓦片上,秦栀缓缓地放开了抱着他腰的手,“我倒是不怕会掉下去,只是觉得这些瓦片不结实。我若是给踩碎了,下面的人会听到的。”

元极蹲在她身侧,动手捏住了一片瓦,“很结实,你这个重量踩不碎。”

看着他的动作,秦栀深吸口气,“希望如此。”

元极动作很巧妙的揭开那层层叠叠堆放有序的瓦片,随着最后一层的瓦片被抽开,很巧的,房顶主体的梁木不在这下面,以这个视角能很清楚的看到房中事物。

秦栀先探头往下看,这是一间卧室,布置的很俗气,诸多花枝招展的物品摆放在房间各处,灯火通明,一些金制的东西都在闪光。

微微偏头,便瞧见了置于房间右侧的一张大床,此时一个老头侧躺在上面,光着上半身,肥肥的肚腩松垮垮的,下半身只套着一条很薄的中裤。

他躺在床上,正在吸着什么,两个侍女一个坐在床边给他端着琉璃壶,供他吸那里面的东西;另一个则坐在床尾,一下一下的给他敲腿。

瞧他这年岁,他应该就是成王了。瞧他那一吸一呼的动作,秦栀微微皱眉,不由得将脸贴近房顶的开口,她轻轻地嗅了嗅这房间里飘出来的气味儿,随即便知道那成王吸的是什么了。

“这成王看来是真的有病了,应该是某种绝症,他现在应该很疼。他吸的东西是缓解疼痛的,这气味儿和军营中用的神仙醉很像。军中将士有时受了重伤,需要接骨断骨时,就会吃这神仙醉,药效相当强大。”秦栀直起身体,一边小声道。

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你可以去做大夫了。”

“经验而已,见到过,就不会忘了。”秦栀扬了扬下颌,随后打算继续偷窥。

哪知她刚要低头,元极的手就从下方托了上来,准确的托住了她的下巴,阻止她往房间里看,“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被迫仰起头,秦栀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边看向他,“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看?”他一直都没往下看,又怎么知道她现在不能看?

元极盯着她,“确定要看?”

他越这样,秦栀就越觉得奇怪,抓着他的手拿开,她低头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果然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刚刚还吸麻醉药的那成王已经半坐起了身,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肥肥的肚腩因为坐着显得更大了。

刚刚那个给他托着琉璃壶的侍女半趴在他身上,他的一只手顺着人家的衣服伸进去,正在做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勾当。

皱起眉头,秦栀面露嫌弃,抬起头,她看向元极,他也正在盯着她。

“你耳朵真好用,不用看就知道这里头在做什么。”真恶心,秦栀不由得几分后悔,刚刚听他的就好了,免得被恶心到,今晚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薄唇微弯,“这是常态,你今日所说的绿帽子言论,与此颇多相似。饱暖思淫欲,不止权贵,连寻常百姓亦是如此。尽管不知为何这些人如此沉迷于此,但的确会让他们变得更蠢更笨,这也是好事。”元极低声的说着,很显然是他的见解。

秦栀听着,也不由得感到几分惊奇,他断情至如此地步了么?连成年人该有的这些感觉都不了解。还不知其他人为何沉迷于此,他真是个奇葩。

他练得那种武功,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模样,难不成,让他该有的基本功能都丧失了?

思虑着,秦栀的视线不由得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了他的下半身。

她不是有意为之,而且眼睛随着思路转,想到了那儿,眼睛就转下去了。

元极抬手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下,“往哪儿看呢?”

被打,秦栀随即收回视线,抬手罩住额头,她一边垂下眼睛,“抱歉。”

她一句抱歉,等于变相承认了她刚刚在看不该看的位置。

元极转脸看了一眼别处,薄唇微扬,“无事,隔着衣服,你又看不到什么。”

闻言,秦栀放下手,“你还打算脱衣服?”

转过脸看向她,元极抬手又作势打她,这回秦栀极快的抓住他的手,免于被打。

“想得美。”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边冷斥。

挑了挑眉,秦栀憋不住笑,他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放开他的手,秦栀再次俯身往下看,这屋子里还飘着那股神仙醉的气味儿。

床上,那个成王已经睡着了,手还放在人家侍女的衣服里,一副恋母的样子,不摸着人家就睡不着。

捶腿的侍女已经起身了,开始收拾床的边缘,动作很轻。

另一个侍女缓缓的把成王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去,又扶着他躺好,盖上被子,之后便小步子的退了出去。

亲眼看到她们关了房门,秦栀才抬起头,“只剩下那老头一个人了,咱们下去?”

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随后动手开始拆瓦片。

瓦片层叠有规律,他的拆除也很有技巧,很快的,能容一个人出入的洞口就出现了。

看向秦栀,元极微微歪头,她不由得睁大眼睛,“要我跳下去?”

瞧她那蠢样子,元极弯起唇角,下一刻站起身,顺手将她也拽了起来。

揽住她,随后脚下一挪,便顺着那个洞口跳了下去。

本很窄,却不想两个人轻松的就跳了下去。脚落地,秦栀无声的吁了口气,随后扭头看向床的方向,那成王睡得都开始打呼噜了。

“要找什么?”千辛万苦的在上头一直等着成王睡着,怎么也不能是为了跳下来看那老头睡觉吧,这房间里有什么秘密。

“这成王府的书房已经被搜过一遍了,但是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之后,又搜寻了别处,干干净净。至今为止,只有这里没被搜查过。”元极说着,边打量着房间,他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

闻言,秦栀也随后转身开始搜索,这房间不是一般的俗气,各种花花闪闪的东西没有规律没有美感的摆放,看起来就像是什么暴发户一样。

再看那成王肥硕的样子,他的儿子倒是很像他。

由此,秦栀倒是觉得自己的设想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这成王府上头某一代,肯定是被绿了。不然元氏这么好的基因,怎么出了这么一家丑八怪。

在房间里走动,秦栀倒是不敢随意的乱动那些东西,只是边走边观察,除了摆放凌乱之外,一时之间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过来。”蓦地,元极忽然叫她。

秦栀转身看过去,只见他将墙上的画摘了下来。

走过去,看着元极的面前,挂在墙上的光屁股女人画像被摘了下来,这墙后露出的是一个锁孔。

瞧着,秦栀不由得弯起了红唇,“专门给我准备的?”说着,她把手腕上的铁丝解了下来,打算撬锁。

卷起那幅画,元极一边看向她,“确定能打开?如同这种布置,内部必然有机关,可有信心?”

“反正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会撬锁,我会。死马当做活马医,试试喽。”说着,她把铁丝的尖端弯起来,手法娴熟。

瞧她那熟练的手法,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倒是真想看看她的本事。

靠墙的还有一个桌子,秦栀把桌子上的东西拿走,然后踩着椅子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凑近了,她研究了一下那个锁,随后动手将铁丝缓缓地插进了锁眼里。

插进去,她一边轻轻地转,一边听着里头的动静,再加上手上的感觉,没几下,只听得墙壁里面发出咔嚓的一声,以锁为中心的一掌宽之外的墙壁,就弹了出来。

秦栀身体向后,倒是担心元极所说的机关,不过,墙壁弹出来后就没了动静。

看向他,秦栀弯起唇角,“这回是你判断失误,没有机关。”

元极看着她,随后抬手在她头上拍了拍,没有说话,直接将那弹出来的墙壁向外一拉,这是一个抽屉。

秦栀也随即探头看过去,那里面,放着几本手工钉制起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