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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句‘哦’就完了?秦栀,你怎么回事儿,咱俩才分开几个月,你就变成这样了。”元烁皱着浓眉,她变化太大了,完全不像以前的她。

看向他,秦栀刚想说什么,便听到对面山上传来树枝刷刷的声响,她立即扭头看过去。

大批的鹰机和甲字卫从山上下来了,秦栀脚下一动,随后便走了下去。

所有的杀手都被捆绑了起来,为了避免他们自杀,在抓到的同时便将嘴塞住东西了。

秦栀快速的穿过众人,很快的,便瞧见了从山上下来的鹰机和甲字卫。

看见他们,她也不由得放下了心来,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没事。不过,柴文烈大概是跑了,否则他们会比眼下更高兴。

另一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看见他的同时,秦栀便不由得笑了。不说其他,只是看到他完整的回来,她就觉得足够了。

这时她好似才明白,那时元极与她说的,别的都不重要,她活着就行是什么心态了。

看见她,元极便快步的走了过来,挺拔颀长,看着他走近,就好像一片乌云翻滚而来,让人充满了压力。

看着他走近,秦栀刚要说话,哪知元极却伸手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搂入了怀中,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下,“没受伤吧?”他问,声音一如既往的很冷漠,但是却又明显带有诸多的不同。

被迫仰起头,秦栀笑了笑,随后抬手环住他的腰,“我没事。就是在路上我不小心伤了姚相,把他的头弄破了。”

闻言,元极放开了她一些,随后看向左侧,姚清和就站在那儿,正在看着他们俩。

“此情此景,不知本相该如何反应?是当做看不见的好,还是要所有人都把嘴闭严了,都当做看不见。”他若没记错,他们之前好像有过婚约,但又解除了。眼下,这情况倒是充满了讽刺之意了。

“谁又能管得住姚相的嘴?不过我倒是在这儿还得给姚相赔个不是,她没有武功,又毛毛躁躁,弄伤了姚相,实为不小心,还望姚相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元极放开怀里的人,随后走向姚清和,一边沉声道。

姚清和微微摇头,“无事,小伤罢了,算不上什么。和这回秦姑娘立下的功劳相比,这些失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若不是有秦小姐出谋划策,配合本相,怕是也找不出在这背后预谋挑拨本相与天机甲分崩离析的真凶。”

元极回头看了一眼秦栀,“她就是脑子比较灵活,手脚很笨。姚相头上这伤,我会找到最好的药送到相府。”

秦栀听得不由撇嘴,和姚清和相比,她简直不要太灵活,自信爆棚。

姚清和指示着禁军,快速的将抓住的那些杀手带离山中。

看着众人撤退,秦栀随后深吸口气,转身走到元极身边,“你没受伤吧?那个柴文烈实在太厉害了,和寇先生缠斗了那么久,居然毫发无伤。”

垂眸看着她,元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没事。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他的确很厉害。若单纯的论武功,我可能不及他。”这一点,元极承认的很痛快。

仰脸看着他,此时天边也泛起了亮色,看着他时也能看得清楚了。

他胡子没刮,所以看起来有些疲累的样子,尽管不知这些时日他去做了什么在哪里,但他安然无恙就是好的。

“你们、、、在做什么呢?”蓦地,元烁惊疑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秦栀也是这时才想起元烁来,转身看向他,他单手抚着自己的腹部,正在盯着他们俩。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睁得更大了。

元极面无表情,看那样子明显懒得和元烁废话。

“如果我说,世子爷是在看我有没有受伤,你信么?”想了想,秦栀说道。

元烁立即哼了一声,“我看起来很傻么?你们俩,背着我,真行!不过,今天我的话放在这儿,我不同意。”说完,他转身就走,气哄哄的。

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欠收拾。”

“行了,麻烦你不要再破坏这情况了行么?你都不知道这六年来我和元烁在一起说了多少你的坏话。如今见我们这样,他定然心生一股背叛之感。你就别说话了,我自己来。”都忘记这茬儿了,秦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么一着急,她也忽然觉得有点疼。

元烁虽是气势汹汹的走,但他受了伤,走的也不快。秦栀很快的便追上了他,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元二爷,能不能大人大量的听我解释一番啊?”

“不听。你认贼作父、、不对,认贼作夫,我鄙视你。”这几年来,他们俩一直意见统一,这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他很不开心。

虽说他有时也调侃秦栀,但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根本也没当回事儿。

可眼下亲眼瞧见了,那就不一样了,心里堵得慌。

听他这么说,秦栀也忍不住想笑,“认贼?你大哥是贼么?这事儿复杂,元二爷若是大人大量,就听我给你解释解释。”

“我是小人小量,我不听,不同意。”往山上走,元烁抚着自己的腹部,还是很疼,但嘴上也不耽误。

摇摇头,秦栀跟着他一起走,不再说这事儿了,反而问起了汪蓓蓓。

先前问两句,元烁都不搭理她,不过之后就开始回应了,言语之间还挺高兴的样子。

很快的,翻过了这座山,又回到了官道上。

乔姬见他们安全回来,不由得松口气,“那个人没抓到是不是?”

“嗯,没抓到。”秦栀点点头,随后看向元烁。

他抚着自己的腹部,却在扭头往山上瞧,下一刻,元极果然走了出来。

看见元极,他就哼了一声,下巴扬的高高的,好像在给自己增加信心。

元极懒得理会他,与姚清和说了几句,便转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走吧,回帝都。”天都亮了,不过也幸好他及时赶来了。

“嗯。而且元烁受伤了,和柴文烈交手,被他打了一掌。”他一直在捂着自己的腹部,显然是很不适。

“我没事,死不了。再说,我是男人,这点疼痛还是能忍受的。我可不像某些人,身为男人,出尔反尔,一点都不地道。”元烁硬气的说着,脸也转向一边,讽刺的谁显而易见。

元极盯着他,蓦地抬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肩膀,轻而易举的将他拎着就走。

秦栀追了两步,想要阻止,但奈何元极走的太快,眨眼间便拎着元烁进了树林。

“你就别管了,他们是亲兄弟,世子爷总是不能把元二爷弄死。”乔姬摇摇头,劝秦栀别管。

“唉。”叹口气,秦栀站在那里,只希望元极能用对方法。元烁这二愣子虽说一直很怕他,但在她和元极之前婚约之事上,元烁是很唾弃元极的。

他们俩六年来,意见也是一致的,但她突然和元极在一起,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元烁是什么心理,秦栀是清楚的。

等了很久,太阳都从天边跳出来了,元烁才板着脸从树林里出来。

看着他,秦栀忍不住笑,瞧他那模样就知道是没斗过他哥,不然也不会是这个表情。

走上官道,元烁看了秦栀一眼,那脸上诸多幽怨,“反正我还是不同意,打死我也不同意。”撂下最后一句话,他便上马走了,背影都充满了怨气。

秦栀终是忍不住笑出声,“好,我听你的。”冲着元烁离开的背影大喊,可以肯定他听到了。

“你又在乱答应他什么呢?长了一颗榆木脑袋,油盐不进。若不是一脉相承,我就把他埋在山里了。”元极也同样不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可见他真的忍了很久才忍住。

回头看向他,秦栀轻笑,“他就赌气呢,我顺着他,他过几日就想开了。你太不了解他了,他虽然有时挺怂的吧,但轴起来就一根筋,吓唬是不行的。走吧,先回帝都,我要饿死了。”

垂眸看着她,元极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倒是真的瘦了。听说了你这段时间呼风唤雨的事,就知你可能是在表演给谁看。不过,我之前是不是说过,危险的事不许参与,你都抛到脑后去了?”说道最后一句,他蓦地冷声,不明所以的人定然会被他这样子吓到。

“所以,世子爷打算惩罚我么?”他这架势,和当初把她扔进牢里时一模一样。

近水楼台先得月 142、被抛弃了!(二更)

快马返回帝都,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半空了。

折腾了这一夜,不止人觉得疲乏,连马儿好像都开始无精打采了似得。

姚清和将那些人带走了,浩浩荡荡的进城,引得街上的行人不住回望。

秦栀和元极却是返回了那宅子,寇先生也跟着回来了,不过他却是在躲着元极。

从马背上下来,秦栀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动作较大的话,还是有些疼。

元极从旁边转过来,视线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你怎么了?”

“柴文烈和寇先生交手的时候,我们都被波及了。不过没什么大事儿,毕竟以前经历过,我没觉得怎样。”摇摇头,她说道。

深吸口气,元极抓住她的手,朝着大厅走了过去。

期间,元极扫了一眼躲在远处的寇先生,没有给任何的好脸色。

走进大厅,她便被元极拎着坐在了椅子上,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确定没事儿?”她除了看起来有些疲劳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距离较远,所以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最好去打听一下姚相有没有事,虽然我当时站在他前面,但他很弱,难保会严重。弄坏了他的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他再受内伤,我这罪过可就大了。”依靠着椅子,秦栀一边说道。

虽说他们俩制定计划之时就已经预算到了会有伤亡,但姚清和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当时秦栀就想过了,若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也得尽全力保住他不受伤才行。不然的话,她这责任就大了。

到了那时,兴许还得要元极承担责任。

但谁想到,元烁这二愣子把他给伤了,真是千算万算都有纰漏。

“你和姚清和还真是超乎寻常的合拍,不过是回了帝都一趟,居然就下了一盘这么大的棋。”在旁边坐下,元极一边看着她。她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事,完全不将天机甲的规矩放在眼里,他回到大魏后,就有无数的人跑来告状。

“可能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不过,不这样的话也不会把鱼钓上来。对了,你别忘了叫人去把宗华公子接回来,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关在刑部的大牢里,想必吃苦了。”抓宗华,是秦栀和姚清和的计划之一。

宗华已经暴露了,而且对方也正是利用了他的多疑和不信任他人。

“连宗华都抓起来了,你们的动作还真是大。”元极似乎想夸赞,但又夸不出口。

看向他,秦栀笑笑,酒窝清浅,“他抓了宗华,我也抓了他手底下官员的亲信,还偷了公文账本。这半个月来,已经闹得很大了。没给你丢脸,他姚相能抓你的人,我也抓了他的人,扯平。”一切都是计划,而且那两个人还是姚清和提供的,否则她得耗费一段时间才能确定对象以及熟悉府尹府藏东西的地方。

“那请问秦小姐,我是不是得给你一些奖赏?”盯着她脸颊上的酒窝,格外的清恬。

“不用,世子爷无需客气。我呢,什么都不要,把我应得的工钱给我,还有年末的赏赐,你还没付钱呢。”抠门,若是在那个世界,遇到这样的老板,早把他告上法庭了。

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恍似有星光在流动,“财迷。给你,要多少都给你。不过,过来。”说着,他朝她伸出手。

秦栀抓住他的手,蓦地扭头看向大厅外,本来不知去往何处的元烁居然跑来了。

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边大步的朝着大厅这边走来,并且已经瞧见了坐在大厅里的他们两个人。

秦栀松开了元极的手,一边看向那个走进大厅的人,忍不住的弯起唇角,“过来坐着,找大夫给你瞧瞧伤处。”

元烁哼了一声,随后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随着坐下他也不由得皱眉,可见是真的很疼。

起身,秦栀走到大厅外,正好乔姬在外,叫她找个大夫来。

回到大厅,秦栀又动手倒了一杯水,送到元烁身边。

看着秦栀,元烁若有似无的哼了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很疼,不知肋骨是不是断了。”

“那你就不要乱动,肋骨若真是断了,你乱动会伤及内脏的。”坐在他身边,秦栀盯着他手抚着的地方,看起来不像肋骨,只是肚腹。

“没事儿,我是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了疼。你放心,我说话向来作数,我说能忍得住就忍得住。”元烁故意大声的说着,好像在刻意的影射谁。

元极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可想如果不是有什么在控制着他自己,他早就把他踹出去了。

秦栀几不可微的摇头,“行,知道你厉害。其实你应该让汪小姐瞧瞧你此时这男子汉爆棚的样子,她肯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往时元二爷就是英姿煞爽一少年,今儿看起来真像个男人。”

“说的也是,应该让她瞧瞧。”闻言,元烁挑起浓眉,觉得秦栀说的有道理。

“那不然,咱们派人去把汪小姐请来?”秦栀看着他,问道。

元烁想了想,“进了这宅子我就不舒服,别叫她来了。我回别院,让她去别院。”说着,他一边站起身。

秦栀点点头,“瞧见你这样,汪小姐肯定会很心疼的。”

闻言,元烁不禁笑,不过下一刻却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我走。”

眨了眨眼睛,秦栀长叹口气,“那你就不走,我请二爷去休息,怎么样?”这小子现在脑子转的倒是挺快。

“嗯,成。”元烁扬高了下巴,斜睨了元极一眼,然后和秦栀一同离开了大厅。

瞧着他们俩出去,元极终是忍不住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将元烁送到了房间,很快的大夫就来了。

他躺在床上,自己动手解开衣服,便瞧见他腹部那儿一片青紫的痕迹,怪不得他一直用手捂着。

大夫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伤及他的骨骼,秦栀也不由得放下心来,“没伤到骨头就好,你这小小年纪,若是骨头有了伤,危害可是一辈子的。”

听她说这话,元烁不由得皱眉,“你现在说话这语气不对劲,你是不是真把自己摆放在我嫂子的位置上了?秦栀,我不同意,你忘了以前咱俩是怎么同仇敌忾的?”

瞧他一副当初革命战友反被抛弃的样子,秦栀很想笑。点点头,“我记得,说过多少元极的坏话我都记得呢。你放心,如果他要和我重新订婚,我一定征求二爷的意见,如何?”

看她诚恳的眼神儿,元烁的心里稍稍觉得舒服了些,“我不会同意的。有一回就够了,他把你当无物,恨不得早早的甩掉。这回你又自己送上去了,我想不通。而且,我觉得他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你是我朋友,甚至胜似亲人,我不想再一次看到你被抛弃。”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你怎么就确定我会被别人抛弃,而不是我抛弃别人?你太小看我了。”秦栀双臂环胸,一边说道。

她这样说,元烁倒是笑了,“你若有这种志向,那我就放心了。”也得让元极体会一次被甩是什么感觉。

大夫检查完,便背着药箱离开了,秦栀饿的不行,告诉元烁等一会儿,她去叫人拿吃的来。

走出房间,便一眼看到站在回廊上的元极,他看着走出来的人,一边抬手要她过去。

弯起嘴角,秦栀走过去,刚到近前,就被他拽到了怀里。

“还想抛弃我?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低头贴在她耳边,元极一边低声道。

被迫仰起头,秦栀笑出声,“这些事情谁说得准,难不成你要我和元烁说,我非元极不嫁,谁敢阻拦,我就和他绝交。”

“你的确应该这样说。”这才是他想听的。

“想得美。我以前和元烁说过无数你的坏话,这会儿又要我说非你不嫁,他非得被雷得吐血不可。”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过他双臂依旧搂的紧,她这点力量根本挣不开。

“你都说过我什么坏话?从实招来。”听到这个,元极不是很开心。

“你还在意这个?再说,本来就是背地里说的,哪能又告诉你。我饿了,放开我。”扭动,一边推他,但基本没什么用。

“想我了么?”贴在她耳边,他声音压很低的问,嘴唇都碰到了她的耳朵,似乎在模拟亲吻。

“元极,你没发现你很怪么?”歪头躲避,秦栀一边问道。

闻言,元极倒是微微放开了她,低头看着她,他几不可微的扬起眉尾,“我哪里怪?”

“怪就怪在,怪招人喜欢的。”她看着他,一边小声道。

笑意由眼睛里溢出来,元极看着她,真的是想不出她是如何能说出这种话来,撩人的很。

他们俩在回廊里拉扯耳语,那边门口,元烁站在那里盯着他们俩,绷着脸,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冷哼。

近水楼台先得月 143、我的嫩豆腐(一更)

时近下午,宗华以及之前在绸缎庄的人都被从刑部放了回来。在刑部被关押了几天,他们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如今宗华想必也弄清楚了,这事儿在最开始就是个局,而他只是局中需要的一颗棋。

他本就是个善于在突发情况之中剖析利害关系的人,因为经历的太多,所以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深思熟虑一番,但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完完全全的做了一颗棋,他居然一点都没意识到。

只是被关在刑部大牢时,没有人对他们刑讯逼供,而且一日三餐的饭菜质量都很好,好像只是要他们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的样子。那时宗华才意识到,他应当是被骗了。

面见元极,宗华将近几日在刑部大牢的经过阐述了一遍,其实他们没受到任何的怠慢。只不过被关在里面,宗华想起了这些,仍旧是觉得有些惭愧以及被羞辱感。

随后,宗华表示,他想见见秦栀。

元极微微颌首,“你先去休息吧,她也奔波了许久,身体疲乏的厉害,眼下正在歇息。”

宗华顿了顿,拱手作揖,随后便退下了。

在旁边的卧室里,秦栀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宗华来的时候她就醒了。毕竟是白天,又没有窗帘遮挡阳光,所以她根本无法全心全意的进入深眠当中。尤其是这段日子黑白颠倒的折腾,她的生物钟已经被彻底打乱了。

听得出宗华言语之间的含义,她所做计划让他没看出分毫来,想必他心里很不舒服。

同时可能也会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大概又觉得输给她了,心底里有些不甘。

躺在床上,她很快又迷迷糊糊的了,也不知迷糊了多久,便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床边。

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银白色的衣料,元极的颜色。

“药煮好了,把药喝了再睡吧。”他的声音传进耳朵,下一刻温热的手就落在了她的头上,轻抚,使得秦栀不由得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这摸头的方式很像摸宠物,不过却是真的挺舒服的。

“我现在对治内伤的药有阴影,可能喝了就长胡子。我不想喝,休息几天就好了。”闭着眼睛回答,秦栀拒绝,因为太苦了,可不是因为长胡子神马的。

微微歪头看着她,元极随后动手把她连带着被子一块捞起来,“别想蒙混过关,该喝药就得喝药。喝完了药,随你怎么样。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关进牢房里。”

被子裹着自己四肢都挣脱不出来,自己像个鸡肉卷似得被他困住,完全挣脱不得。

元极拿起一碗药,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儿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将药碗送到了她嘴边。

“喝吧。”喂她,很明显带有强硬的意味。

没办法,将那碗药尽数的吞进肚子里,苦的她舌头都要掉了。

把碗拿开,元极看着她,“好喝么?”

“你说呢?你那眼神儿,好像真的要毒死我似得。”他一向冷漠的让人害怕,忽然那双眼睛载满说不出的温柔来,反倒让人觉得他是另有所图。

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好,元极拿起了另外一碗药。

秦栀盯着他的动作,一边身体向后,她可不要再喝第二碗了。

然而,他却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将那碗药自己喝了下去。

看着他,秦栀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他的手上,这才发现他的手上有伤。不是破开的伤,而是青青紫紫的,指节处尤为明显。几乎四指的指节都是青色的,和他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双臂从被子里挣脱出来,秦栀抓住他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指,查看指节,这只手也是一样的。

“你果然是受伤了,疼不疼?”揉着他的指节,秦栀一边问道。

放下碗,元极喝了苦药亦是面不改色,“不疼。”

“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又羡慕你了,我躺在这儿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虽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但也知道是内伤所致。不知元烁有没有好好吃药,还有姚相,我觉得你应该去打听打听,除了他脑门儿上的伤,还有没有别的伤。要是很严重,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揉着他的手指,秦栀一边说道。

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在关心我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提及无关紧要的旁人。”

闻言,秦栀手上的动作一顿,“说两次多麻烦,我就一并关心了呗。”

反手抓住她的手,元极轻松的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另一手托住她的肩膀,一手环在她腰间,“他人死活我不关心,所以也别在我面前提起。”

“成,那我就不说。那,我问问世子爷这段时间的行踪总是可以的吧。你去哪儿了,都做了什么?”靠在他怀里,这样躺着倒是超乎寻常的舒服。她从未试过和哪个男人这般亲近过,但如今一一解锁,竟然每个体验感觉都挺好的。看来,还是她见识短浅了。

“去了西棠。”手覆在她后腰上,缓缓地摩挲,随后逐渐往下,落在了她的腰臀间那个位置比较危险的地方。

微微眯起眼睛,秦栀抬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元极,你不许摸我屁股。”胆大包天,居然敢往她屁股上摸。

元极的手停下,不过却依旧罩在原位,“知道你在帝都这边做好事,我可是日夜兼程。与姚相这般合拍,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脑门儿上的伤你就别担心了,功过相抵,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说起功过这事儿,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时明明皇上要给我赏赐,你凭什么替我回绝了?赔偿我,三倍赔偿。”想起这事儿来,秦栀也皱起了眉头,这事儿非得跟他好好算算账不可。

“赔偿?好啊,陪你!”说着,他一个用力将秦栀送到床里侧,他则身体一转,直接躺在她旁边。

躺在那儿,秦栀侧过身看向他,“我同意你上来了么?”这动作倒是快。

“难道你不知,这里是我每次来这儿休息的地方么?”也侧起身,元极看着她,一边低声道。

他的面色一如既往,一丝的情绪都嫌多似得,但说那种话,却觉不出一点的轻浮来。

“这段时间在帝都,我都住在这儿的。再说,这里也没写你的名字,怎么就一定是你的地盘了。”如今躺在这儿呼吸,倒是不觉得憋闷了。也不知是喝了药的缘故,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看着他心情好,连身体的不适都消失不见了。

“强词夺理,这里也没写你的名字,所以也应该不是你的地方。我睡在这儿,也合理吧。”抬手搭在她腰上,然后连带着她腰间的被子一点一点的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近距离的看着他,连他的睫毛都瞧得一清二楚,居然还长得特别挺翘好看。他呼吸时的气息打在脸上,让她也不由得眯起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