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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明显说谎的样子,元卫倒是也不戳破,走到元莯面前,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脊背。他的动作不暧昧,能看出淡淡的温柔来,但是,并不亲近。

秦栀的视线在元卫和元莯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收回,转而看向已经走到她身边的那个人。

仰头看着他的脸,有些苍白,不过他掩饰的很好,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他身体有伤。

什么都没说,元极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漆黑的眸子如同子夜,看着她,很专注的样子。

元莯随着元卫坐下,不经意间抬头便瞧见了他们俩,看了看,她随后就笑了,“大哥,小栀只是在我这儿待了不到两个时辰,我不会对她如何的。再说,我们关系很好,相处的时间也很长,可比大哥你更了解小栀。”

元极放下手,同时看向元莯,“身体如何?好生养着,得来不易。”

他语气淡淡,不冷不热,好像例行公事似得。

元莯哽了哽,“多谢大哥关心。”尽管看起来他好像并不关心。

元卫倒是一直笑着,好似很喜欢看他们兄妹相谈的模样。

各自落座,宫女快速的奉茶,元烁的坐姿也端正了起来,不再呈一滩。

元莯喝的是汤,不过,她看起来并不喜欢喝,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转眼看向元卫,她微笑,很标准的微笑,“皇上,听说今日屠郡王进宫请求皇上为明珠郡主和茂世子赐婚,不知皇上可同意了?”

“如此好事,朕为何不同意呢?准了,要他们自己挑个日子,举行订婚礼。”元卫微微颌首,他答应了。

闻言,秦栀微微垂眸,这次,明珠郡主是真的嫁出去了。

只不过,那个元茂、、、。

虽然她觉得那个元茂和柴廷南有些相似,但是,也仅限于相似罢了。目前,她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元茂与柴廷南有关系。

再言,她只见过元茂一次,没有再见过,也无法做准确的行为分析。所以,现在她不好做出判断。

一听这话,元烁先笑了,“那看来,再见屠郡王,我得好好恭喜恭喜他了。终于把明珠郡主嫁出去了,可喜可贺。”

他那语调明显不正常,谁都听得出他话里有话。元莯瞪了他一眼,要他闭嘴。

元卫反倒却轻笑,“的确值得恭贺,屠郡王为了明珠郡主的婚事,可是愁白了头,此次,也是了却了心事。”

“皇上所言极是。”元莯立即附和,听不出谄媚,倒是让人觉得听着心情挺好。

元烁不喜欢这种事情,附和别人说话,不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他会被活活憋死的。

喝了一大口茶,将心中的不爽压制下去。

各自沉默了片刻,元卫忽然说起了帝都的天气,又从天气说到了帝都各个府邸应节培植的花草树木。若说哪个府邸的花草最多,那绝对是泰亲王府。

泰亲王府女人特别多,泰亲王的那些妾室喜好各不相同。尽管每年泰亲王都纳新人,但是他对自己所有的女人都挺好的,吃穿用度,喜欢讨要什么东西,一向有求必应。

这些事元卫都清楚,他说起来也是笑着的,看样子是当成了笑话。

秦栀听着,心中倒是对泰亲王府有了个大概的轮廓。

元极始终不发一言,倒是元烁和元莯在倾听,不时的插上两句话。元莯是顺着元卫的,元烁倒是说话直爽,惹得元卫发笑。

许久后,才结束这个话题。元极也在同时起身,要告辞。

秦栀和元烁也跟着起身,给元卫作揖。

元卫点点头,嘱咐元烁和秦栀无事就进宫来陪元莯说说话。

两个人答应,随后便随着元极一同离开了宫殿。

外面,有宫人在等候着,随着他们三人出来,宫人立即在前带路。

三人同行,元烁不时的斜睨一眼元极,观察他的脸色。

不过元极还是那冷漠高洁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来。

顺着宫道,终于走到了停放马车的城瓮,秦栀与元极走进马车,元烁则还是骑马而行。

“我看皇上今日心情不错,屠郡王选择了泰亲王做亲家,明显很合他的心意。”马车动了,秦栀才开口说话。

看向她,元极随后拉住了她的手,“嗯,的确很相配。”

听他说这话,秦栀不由笑出声,“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好笑。在我看来,世子爷你根本就没有那种看谁和谁相配的慧眼,若是要你去做媒婆,得造出多少冤家来。”

元极略无言,“那不知我怎么说才合秦小姐的心意?我要说,可惜了明珠郡主才行么?”

“你要这么说的话,很可能会遭到报复。”秦栀酒窝浅浅,一边告知。

“遭到谁的报复?”他漆黑的眸子浮起淡淡的笑意,一边问道。

“我。”她歪着头,轻轻地说出一个字。

元极弯起薄唇,“那不知秦小姐打算如何报复?”

“那就难说了,女人为了争风吃醋,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尤其是我这种想象力较为丰富的,那就更难说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低低的轻笑了一声,元极手上用力,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侧坐在他腿上,秦栀半躺着,他的手臂托着她,她在他怀中,无比娇弱。

“我的秦小姐,还会争风吃醋。其实,我还真想看看,你争风吃醋时是什么模样。”捏着她的脸蛋儿,元极低声的说着,视线在她的脸上缓缓游移,那里面的东西好像要溢出来了似得。

秦栀眸子闪了闪,蓦地抬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用力的将他拽了下来。

元极配合的俯身低头,同时拥紧了她的身体,吻上她的唇。

唇齿纠缠,呼吸拧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神思早已迷糊,圈住他的颈项,秦栀闭着眼睛,似乎所有的感觉都在跟着元极走。

愈发觉得他就像让人会上瘾的药,只要沾上了,便再也逃不开。

马车缓缓地走出了皇宫,车轮滚动,前后的马儿踢踢踏踏,反倒盖住了马车里的声响。

走出了属于皇宫的禁地,前头的队伍便缓缓的停下了,在最前面的元烁从马背上跳下来,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说起话来。

交谈了几句,元烁随即转身朝着马车走了过来。

走到马车近前,一些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皱了皱眉眉头,元烁随后抬手敲了敲车壁,“小栀,蓓蓓邀请你和我去汪府做客,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咱们出宫呢。”

他的话音落下,片刻后,车窗才从内打开。

秦栀的脸出现在窗后,脸蛋儿绯红,双眸好似也蒙上了一层水色。

“汪小姐邀请我?好啊,正好许久未见她了,还有些想念呢。”她点头同意。

“那就走吧,咱俩骑马过去,速度能快一些。”元烁扬了扬下颌,要她快些下车。

随后,秦栀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站在车辕上,她低头稍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本来这衣裙就繁复无比,拆开了再穿上就显得有些不平整。她伸手扯了扯,随后才从车辕上跳下来。

甲字卫将自己的马牵过来,把缰绳递给秦栀。

抓着缰绳,秦栀抬头看向那打开的车窗,“世子爷,快回去休息吧,不许乱走。”

马车里的人没回答她,秦栀也不甚在意,跳上马背,便与元烁离开了。

两个人打马前行,速度还是很快的,在长街上前行,路遇的行人无不避让开来。

很快的,马儿路过了一家书斋,秦栀瞧见了那书斋的牌匾,便抬头看了过去。

二楼打开的窗户后,一张熟悉的侧脸就在那儿,单手拿着精致的茶杯,正在喝茶。

看见了他,秦栀便勒马,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前蹄也高高的扬起。

因着马儿的叫声,使得二楼的那个人也看了过来,一眼便瞧见那骑在扬起前蹄的马背上的人,不由得几分惊讶,“狗子姑娘,小心!”站起身,姚清和站在窗口,亲眼看着秦栀平稳了马儿。马儿在原地转了两圈,情绪也平静了下来,好像它刚刚没有失控过一样。

“我有名有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有失风度。”大街上都是人,秦栀倒是也不好直呼他姚相,淡淡的斥了一声,随后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前头,元烁也调转马头回来了,看了一眼二楼的姚清和,他不由的哼了哼,他还是对他没好感。

不过瞧着秦栀走了进去,他也下马,安顿好那两匹马,也跟着进去了。

二楼,秦栀缓缓的走上去,这书斋还和那时一样,不过生意好像好多了的样子,因为一楼和二楼都有不少人在看书。

而且,女子居多。

秦栀无不都稍稍观察了下,不由怀疑是不是姚清和暴露了,这城里未婚的小姐们知道他大魏双俊之一的姚相无事就躲在这里,所以特意来偶遇的。

二楼,姚清和已经从那屏风后走了出来,他载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腹有诗书气自华,他的气质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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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先得月 181、知己难求(二更)

走近姚清和,秦栀弯起红唇,酒窝浅浅。她拱手,学着萧四禾的模样,向姚清和作揖。

“这是做什么?”姚清和轻笑,春风化雨一般。

“谢谢姚相啊!我与元极成功订婚,此事已经成了帝都最大的新闻。而看到了我,姚相却没有先恭喜我,再加上上次咱们相遇,姚相说过要帮我与元极在皇上面前周旋此事。所以,这次皇上能痛快的答应,必然是有姚相的功劳。帝都太大了,咱们相遇也不容易,如此难得相遇,我自是要先感谢姚相了。”放下手,看着姚清和,他什么都不用说,看他脸上的笑就知道她说对了,他的确是帮忙了的。

“我也没做太多,只不过在皇上面前提了几次而已。但终究是事成了,恭喜狗子姑娘了。”姚清和也拱了拱手,却不忘开玩笑。

“姚相一定要这样么?”他又说狗子,秦栀也无可奈何,明明看他是一脸正经吧,但又明显是故意为之。

“世子妃大人大量,本相不再说了便是。”话落,他抬手示意秦栀去屏风后,因为听到有人从楼下上来了。

“还没订婚呢,姚相这句世子妃有些太早了。”回头看了一眼,书架之后,元烁走了过来。

看到元烁,姚清和笑着微微点头,元烁拱了拱手,虽是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他眼下已经能做到假模假式了,说明他还是有长进的。

走到屏风后,几人坐下来,姚清和给秦栀和元烁各倒了一杯茶,一边道:“秦小姐和元二爷在城中快马而行,可是有什么急事?”他知道秦栀会骑马,但是没想到会骑得这么好,刚刚看的他颇为惊心。

“受汪小姐邀请,不想碰见了姚相,这声谢谢我必然要亲自向姚相说,不然这心下可是会过意不去的。”没想到正好路过这儿,凑巧的姚清和居然在,这便是所谓的时机了。

“秦小姐太客气了。不过,看秦小姐诚心诚意,本相便也惭愧的接受了。恭喜秦小姐,恭喜元世子。”举起茶杯,姚清和以茶代酒,敬秦栀。

秦栀拿起茶杯与他碰了一下,也接受了他的恭贺。

元烁看着他们俩,几分不耐,这个姚清和心机深沉,诡计多端,他很不喜欢看见这个人。和他说话都得掂量着说,不敢乱言,免得被他抓住什么把柄。

“刚刚走上来,瞧见这书斋多了许多的人,而且,漂亮的小姐居多。看来,姚相闲来无事躲在这里的事情暴露了,未出阁的小姐们特意来偶遇大魏双俊之一,不知,可有成功的?”喝着清茶,秦栀一边笑道。

姚清和想了想,随后也笑了起来,“是啊,看来我躲在这儿的事情真的暴露了,大概有半个月了吧,总是有诸多女子在这里进进出出。喜爱书籍,我倒是真的没看出来,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姚相不如就顺水推舟,瞧一瞧找一找,兴许真有极其优秀的小姐,正好也解决了姚相的终身大事。”秦栀不乏调侃,萧四禾就说过,姚家历代的正室夫人均出自小家小户。

“秦小姐笑话了,想找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姚清和笑着摇头。

听他说这种话,秦栀还是较为意外的,他的择偶观和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居然会讲究精神上的契合,真是难得。

“对了,书斋刚刚收了一批古籍,我看了一部分,还未拿回相府收藏。既然偶遇了秦小姐,这古籍也算知己难求,请秦小姐阅完之后,我再拿回相府封存收藏起来。”说着,姚清和站起身,从他身后的书架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来。

木盒上雕琢着精美的花饰,一看就不是凡品。

秦栀接过来,将木盒打开,里面果然放着数本古书。书籍的封面做了新的处理,将这些看起来要保存不了多久的古书重新做了保护。

“多谢姚相了,这些书,我会好好看完的。当然了,如果时间足够,还希望能与姚相就这些古书做个探讨。”她十分想知道和姚清和做探讨会怎样。公冶峥是那种天赋异禀的,过目不忘。

“好,本相可就在这儿候着秦小姐了。”闻言,姚清和也笑了起来。他和她都喜欢看书,却没有进行过深刻的探讨,其实说起来也的的确确是一件憾事。

将木盒盖上,那边元烁忍不住了,“小栀,咱们走吧,蓓蓓肯定等急了。”

“好,咱们这就走吧。先谢谢姚相了,有时间咱们再叙。”起身,秦栀看了一眼元烁,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姚清和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俩离开,他没有走出去,因为这二楼已经多了数个人。

走下二楼,秦栀与元烁并肩前行,她如常的走,眼睛却缓缓得打量了一圈所有能看得到的人。

走出书斋,秦栀将手里的木盒放好,然后才上马。

两个人调转马头,快速的朝着汪府而去,眼下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

汪府不算太大,但是十分的安静整洁。

元烁和秦栀到来,汪夫人和汪蓓蓓都出来迎接,倒是十分的客气。

汪蓓蓓还是那个样子,看见元烁,她的两只眼睛都是发亮的。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其实说的没错,看汪蓓蓓的眼睛就知道了,她心里真的有元烁。

汪府的厨房准备了精致的饭菜,正好元烁和秦栀两个人根本没用午膳,倒是吃了个饱。

一直闲话到太阳落山,秦栀才要告辞,本嘱咐元烁不用与她一起,她自己可以回去。却不想元烁和汪蓓蓓俩人都不同意。

汪蓓蓓直言一定要元烁将秦栀完好无损的送回去,她和元极订婚礼在即,必须得完好无损才行。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她和元烁可承担不起。

秦栀不由笑,看来元极的冷脸真是让许多人害怕,连汪蓓蓓都被逼得小心谨慎,生怕出错。

无法,秦栀与元烁一同离开了汪府,骑马而行,很快顺着寂静的街巷走了出去。

天色暗下来,街上燃起了灯火,两个人走着走着,便勒马停了下来。

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对视了一眼,开始牵着马慢行。

这个时辰,街上还是很热闹的,沿街的店铺,有的已经关门了,有的还特别帝都热闹。

尤其是酒馆之类的店铺,夜晚时会达到一个小高峰,这个时候的生意也特别的好做。

两匹马各走在外侧,秦栀也和元烁并肩前行,看起来正在欣赏和享受这帝都的宁静夜晚。

“有人在跟着我们,去汪府的时候就在跟着,这会儿还在跟着。”元烁声音不高,他说着,但是一切自如,也没有回头去观察。

“我看到了,从汪府的那条巷子出来后便瞧见了。准确的来说,是我们从姚相的书斋出来后,就被跟着了。”秦栀脸上载着淡淡的笑意,她都知道。

“是姚相在跟着我们?”元烁微微皱眉,如果是姚清和,那么目的为何。

“不,不是姚相,而是在那书斋里买书的两个女子。看起来是主仆,但这一路跟着我们,只凭双腿却一直不曾落下,可见是有功夫的。”秦栀轻声的说着。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也相信自己的记忆力。记住人脸这种事,是她的长项。但凡她稍稍用心看过的人,都会记在脑子里。

那两个跟着他们的姑娘,刚刚在他们俩从汪府那条寂静的街巷里出来后便瞧见了,佯装成买东西的模样,但岂能逃过她的眼睛。

“到底是什么来头?需不需要,我、、、”元烁想回头,不过却还是忍住了。两个会功夫的女人跟着他们,鬼知道有什么图谋。

“先稳住,还不知她们俩到底想做什么呢。一会儿,到了府前,你便离开。看看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你。还不知她们的目的,咱们先按兵不动。”秦栀微微摇头,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好。”元烁点点头,与秦栀牵着马,步伐稳定且一致。

走了几条街,两个人才进入寂静的街巷,元烁听着后头的动静,脸上浮起笑意。

“她们不敢跟着了,这条街没人,她们正在观望呢。”他低声说道。

“不管她们。”秦栀摇摇头,继续与元烁向前走。

走到了宅子前,元烁停了下来,守在门口的甲字卫过来,将秦栀手里的缰绳接了过来。

“你回去吧,路上不用走的太快。”拿着那装着古书的木盒,秦栀一边轻声嘱咐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元烁扬了扬下颌,秦栀是什么意思他都懂,这么多年的默契可不是说说而已。

跳上马背,元烁便离开了,马儿颠颠的跑着,马蹄声在街巷之中回响,倒是很好听。

转身,踩着台阶回了宅子,秦栀步伐轻盈。这一身繁重的衣裙穿了一天倒是不觉得麻烦了,上马下马的也没觉不便。

顺着长廊走向后府,主居灯火都亮着,甲字卫也守在外头。

走进大厅,元极并不在,她径直的走向卧室,灯火都亮着,而那个人正躺在床上。

他十分挺拔,这么一瞧,那床好像都要装不下他了。

缓步的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居然闭着眼睛在睡觉,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竟然比白天要难看许多。

旋身在床边坐下,秦栀放下手中的木盒,然后抬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额头上,倒是不烧。

许是因为她的触碰,元极眼睫动了动,随后便睁开了眼睛。

“秦小姐回来了。真是忙啊,反倒显得我无所事事,只能用睡觉来挨过这漫长的时间。”抓住她的手,元极捏了捏,他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怨念。

秦栀轻笑,“我只不过就是去见见汪小姐,算什么忙?不过,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吃药了么?”看着他的脸,好看归好看,但脸色不好也是真,忽略不得。

“太医半个时辰前刚刚针灸过,此次下针较多,刺入也深了些。所以,我觉得有些不适。但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看着她,元极淡声的说着。

其实,从她晌午时离开,他就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怎么回事儿,无非就是动情太过,身体本就有伤,相冲而已。

由此,这伤恢复的速度就更慢了。如果真想这伤快一些好,他近期就应该清心寡欲,保持心境平和如水,身不动心也不动,这才是正途。

但,他觉得没所谓,并不在意。当然了,这事儿还是不能让这个小人儿知道,他心中有数便可。

闻言,秦栀微微点头,视线落在了他的胸膛上,隔着一层中衣,她也看不到什么。

扫了一眼元极,她随后动手将他的中衣扯开一些,颜色浅淡许多的印记上,有新鲜的针孔。果然是刚刚针灸过的模样,而且针孔也较之平时多了不少。

“真是可怜。你瞧你,这次的伤,这么久了还没好。往时,身体愈合的都很快,你就没反省反省么?伤的多了,恢复的会越来越慢,难受的还是你自己。”秦栀轻嗤,也是警告他日后小心些。明明十分谨慎的一个人,却总是热血上头,好斗之心何时能全部收敛起来。

“这么多年,秦小姐是第一个敢训斥我的人。你说,我是不是该将你关到牢里去,让你也反省思过一番。”元极抓着她的手,淡淡的语气,却也夹杂着恐吓,就像他以前一样。

秦栀哼了哼,“好啊,还真是很久没坐牢了。我也争取在订婚礼前再来一次,回味回味。”面带笑意,她可记得他以前动不动就威胁她要关进牢里的事情,那时他特像一头暴戾的狮子,敢动他一根毛,他就会瞬间亮出锋利的牙齿来。

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元极微微弯起薄唇,手上用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今日被元烁打扰,着实扫兴。眼下无人,不如,秦小姐我们继续?”搂着她,元极侧起身,一副要将她压在身下的架势。

抬手抵在他胸前,秦栀哼了一声,“你老实一点吧,往后不许再勾引我。恃美行凶,你世子爷的形象瞬时落了下乘。”

“今日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元极再次施力,她的抵抗于他来说根本无用,成功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动作太大,先前秦栀放在了床边的木盒被撞得掉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哎呀,我的古书。”听到动静,秦栀立即轻呼了一声,随后抬手把他推开,然后坐起身。

木盒掉在了地上,已经敞开了,古籍都散了出来。

弯身将书都捡起来,仔细的查看每一本,这都是极其贵重的古籍,若是弄坏了,先不说赔钱与否,她都不好意思面对姚清和了。

元极也坐起了身,看着她手中的那些古籍,随后伸手拿过来一本。

“这书从哪儿来的?”翻看了一下,这是有些年头的古籍了。

“姚相借给我的。这是他新收来的古书,他自己看过了,却没人分享。今日正好碰见了,所以就借给我了。”将古书齐齐整整的摆好,然后把他手里的那本也拿了回来。她爱书,也较为珍惜,更何况这是别人的,更要好好保存才是。

“正好甲字卫随身携带的书我都看完了,这些古籍较为难得,我与你一同看吧。”看着她,元极淡淡道。

看向他,秦栀不由抿唇,“你看哪本?”他还真是执着,不过,她喜欢他的执着。她喜欢什么,他就试着去了解和喜欢,真不错。

“你看哪本,我就看哪本。”入鬓的眉微扬,元极淡淡道。

“和我看同一本?好啊。不过,你不会是让我读给你听吧。”拿出一本来,秦栀将其他的放回木盒里,摆在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