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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栀笑笑,这是练出来的,在他这没武功的人看来很神奇,但是在有武功的人眼里,她这行动可不只是迟缓。

很快的,元烁回来了,他满身的雨水,可是那模样却极具男人味儿。少年也变成了男子汉,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跑了,没抓住。这群该死的,活腻了。你没事吧?”瞧着姚清和给秦栀撑伞,元烁想了想,控制住自己也想往伞底下钻的欲望。

“我没事。”摇摇头,秦栀长叹口气,纵观今日那两个人的行动,秦栀反倒觉得,他们有可能是想抓她。

如果说要对她下毒手,完全可以用另外的法子,可是居然用她害怕的东西来吓唬她,那么,目的就肯定不是要她命了。

“别再这儿站着了,淋成落汤鸡了。”元烁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身就要往大厅里走。

“房里有蛤蟆,她害怕。”秦栀还未开口,姚清和便代为说道。

元烁停下脚步,随后转头看着姚清和,点点头,“这倒是,小栀最怕那些东西了。这样吧,你去前面的亭子里等着我,我将这人收拾一下带走。”

“好。他还没死,你把他嘴堵上,手也捆住,免得他清醒了再找死。”秦栀深吸口气,然后抬手抓住一直悬在她头上的伞。

姚清和倒是有绅士风度,一直把伞放在她头顶。举着伞,秦栀让给了他一部分,“姚相,请吧。”

两个人朝着那小亭子走去,雨势也逐渐的加大。

亭子不大,倒是有遮雨的作用。走进去,终于躲过了雨淋,秦栀收起伞,然后拿着姚清和给她的帕子擦拭湿淋淋的头发。

“看秦小姐并不慌张的模样,看来应当是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看着秦栀还有心情擦头发,除了见到蛤蟆时吓着了,她可是一直很平静。

抬眼看向他,秦栀笑笑,“嗯,我差不多猜到是谁了。不过,眼下的事为重,暂时不必理会他们。真是不好意思,姚相给我撑伞,反倒让你被淋透了。”看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是落汤鸡一般。

姚清和微微摇头,“这不算什么。秦姑娘不是说了么,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过被雨水淋了,算不上什么大事。”她实在是有意思,不管是说的话还是做的事,永远都出人意料。

听他说自己说过的话,秦栀就开始笑,她那时是看见蛤蟆惊慌,随口乱说安慰自己的。没想到,他倒是记得清楚。

“我乱说的,姚相不要太在意。若是被我的胡言乱语扰乱了神智,到时你可后悔都来不及。”她有时说话总不顾忌,只有元烁听了不会追根究底。但是,如元极和姚清和都是极其聪明的人,很容易会研究出问题来。

姚清和几不可微的颌首,一边叹道:“的确是后悔都来不及。”

近水楼台先得月 188、蝉与黄雀(二更)

连续了几天的阴雨,终于过去了,太阳重新的从天上跳出来,积聚了几天的雨水开始蒸发,使得天地之间都如同蒸笼一样,闷得人受不了。

这个时节,南方的天气就这样,起码得持续两个月,才会变得清爽。

那个被抓住还留了活口的人就在这里,不过,没人理会他,只是保证了他不会自尽。

而秦栀与姚清和的计划,也到了关键时刻,两个人偷偷‘私会’,简直就像是奸细见面,可谓是极尽偷偷摸摸所能,什么法子都用了,就差飞天遁地了。

一大早,元烁还没有来,秦栀用过了早膳,又换上了一身较为漂亮的衣服,等着元烁过来。

这大爷规矩特别多,而且一直严守,她若是去见姚清和,他就得跟着。

秦栀没办法,只能听从这位大爷的,所以眼下一切齐备,但只能等着他过来再出发了。

顺着自己的长发,秦栀缓步的绕过主居,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在长廊里停下来,她转身坐在了围栏上,远远地瞧着小阁所在的方向,花树稀疏,能瞧得见甲字卫的身影。

他们没有走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一个个如同雕塑似得。

视线在那小阁上停留,秦栀看了半晌,才将视线转到了那些甲字卫身上。

隔着树影,秦栀挨个的看了他们一遍。蓦地,她眸子一动,再次数了一遍,数目不对。

微微皱眉,秦栀又盯了一会儿,随后就笑了。

这个该死的元极,他肯定不在那小阁里,装腔作势还在闭关,看样子他的伤应该是好了。

不然的话,他应当不会跑出去。

没想到,躲开她闭关会让他的伤好的这么快,天机甲的老大夫果然是熟悉了解元极,开的方子是真的对症下药。

不过,他不在这里,是去了哪儿呢?

这个臭东西,一时半刻也闲不住,觉得好了就出去嘚瑟。

但是,如果他出去了,这两日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他肯定会知道。

也不知,他有没有被气着,心眼小的像芝麻一样,又特别的记仇,被他听到那些传言,他若是被气的旧伤复发可就得不偿失了。

坐了一会儿,秦栀本打算过去瞧瞧,但转念一想,她又停下了脚步。

叹口气,秦栀最后又看了那小阁一眼,便转身走了回去。

很快的,元烁来了,结束了早上的巡街,他衣服都没换。

单手拎着刀,他看起来倒是充满了煞气,让人不由得对他退避三舍,但又忍不住想看看他。

“我来了,咱们走吧。”将手中的刀一甩,他那模样可是英武的很。

看着他,秦栀也不由得笑,“二爷真是无比帅气,看你这样子,我都要醉了。”

被夸赞,元烁立即扬起了下颌,无比骄傲,“那是。谁叫世人眼瞎呢,看不见二爷我的风流潇洒。”

“给你一根杆子就往上爬,你属猴儿的呀!”无语,给他点好话就开始自恋。

两个人坐上了马车,悄无声息的顺着府邸的后门出去了。

马车在街巷之中穿行,很快的,就上了长街,人来人往,无比的热闹。

元烁驾车,他还特意戴了一顶帽子,不过他的衣服甚是醒目,但凡有人多看两眼,就知他是禁军。

马车里,秦栀靠坐在一侧,马车最后方,开了一个小洞,秦栀顺着那小洞往后看,这后头果然有另外一辆马车在跟着。

追踪她的人,从最开始的两个女子换成了数个轻功很高的男人,之后,又加入了几个普通护卫模样的人。今日,马车也出来了。

看着那驾车的人,秦栀轻哼了一声,从那几个普通护卫加入的时候,甲字卫与鹰机便开始反跟踪调查了。

他们是谁的人,眼下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

但,很明显最开始那几个女子和那些护卫并非一伙,负责散布谣言的也是她们,但那些护卫的主人,却更像是雇主。

元烁驾车开始在长街上绕圈子,兜了几条街,然后就转进了巷子里。

帝都的巷子是最多的,马车在其中兜兜转转,转了将近半个时辰。

最后,在一个普通民居的后门停下,秦栀以极快的速度下车,东张西望了下,随后便快速的进了那后门。

元烁也在同时驾车快速离开,好像根本没来过这儿一样。

随着马车离开这条巷子,两个护卫模样的人出现在巷子的另一端。他们俩小心谨慎的窜到那民居的后门处看了看,虽是后门紧锁,但二人已记住了位置。

对视一眼,他们俩又快速的离开。

这民居有个后院,前面却没有遮拦,不过房门紧闭,窗子也只开了半扇。

这民居的前头是一条窄街,再往前就是姚清和的那书斋了。这里毗邻长街,其实很容易进来,但马车却绕了很久很久,显而易见,任是谁看了都知是故意为之。

没过多久,两辆马车就停在了前头书斋的左侧,顺着两栋建筑之间的防火通道,很容易就监视到了这后头的民居。

尤其是那扇半开的窗子,在这儿正好瞧得见。

马车的车窗推开了一半儿,一张脸若隐若现,年纪略大,长着胡子,只是下半部分的胡子长得有些奇怪,因为没有下巴。

盯着那半扇打开的窗子,他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下一刻,他眼睛睁大,因为有两个人出现在了那窗口处。

那两个人他可是十分眼熟,盯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抓到了。

那两个人站在窗口,还特意的将窗子收回去一些,但以这个角度,也仍旧瞧得见。

蓦地,只见那站在窗口的两个人忽然抱在了一起,好一副郎情妾意。

眯起眼睛,他冷笑了一声,“来人,赶快去请高大人和赵大人,通知那些天知坊的爪牙,开始行动。”

外面的人领了命令,下一刻便上了另外一辆马车离开了,速度极快。

民居里,靠着窗边的两个人还在抱着,看起来就像是在偷情。但是因为关着窗子会憋闷,所以不得不将窗子打开一些通风。但又忍不住的想黏糊在一起,所以就跑到这窗边来腻乎着。

圈着姚清和的腰,秦栀倒是做戏做的十分真切,因为知道有人在看,而且必定大鱼也来了,所以她也愈发的自然。

不过,姚清和反倒极其不自然,僵硬着身体,呼吸也有些紊乱。

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很容易听得到他飞也似的心跳声,她忍笑忍了很久,“姚相,你的心跳若是再加快一些,就爆开了。”

姚清和深吸口气,想平息一下自己的心跳,“虽说是为了引鱼上钩,但我的确没做过这种事。”

“今天收网,能否收网成功,还得看咱俩的演技了。他们想捉奸在床,让咱们无话可说,那就得做的真一些。姚相别怕,隔壁还有那么多人呢,我不会将你如何的。”边说边笑,她是真的没想到做一场这样的戏都让姚清和这般不自在。

根据她的分析,姚清和城府极深,也见识过多种多样的境况,那种龌龊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才是。

可现如今,他却这般手足无措,就好像他之前说那些女子在引诱他时一样,全身上下都透着不好意思。

“秦小姐将人都安排好了是不是?”姚清和深呼吸几次,随后抬手,揽住了秦栀的身体。

“嗯。作为黄雀,他们知道该怎样做。咱们是蝉,那就做好蝉该做的事儿。姚相,你知道什么叫借位么?”仰脸看向他,秦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到了让那些盯着他们的人觉得可以捉奸在床的时候了。

垂眸看着她,姚清和微微皱眉,“借位?”

“就是你不要动,听我的。”挑了挑眉头,秦栀放开环着他腰的双手,然后缓缓地捧住了他的脸。

她踮起脚,一边拉着姚清和低下头,两张脸缓缓的靠近。

那一直在盯着这扇窗户的人坐在马车里,忽然笑出了声音,“终于被我逮到了。”

远远地,只见那两个人忘情的纠缠在一起,下一刻,姚清和忽然将秦栀横抱起来。秦栀也顺手将半开的窗子关上了,遮住了一切。

马车里的人接连冷笑,“快,都开始行动。”

这条长街原本来往的人就很多,但是莫名的,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汇聚了过来。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新鲜事儿似得,一些人迫不及待的开始跑了过来。

看热闹的人顺着临街建筑之间的防火通道挤进了小巷子里,人山人海。有的人还跑到了高处,占据最好的地理位置。

大约过去了一刻钟,两辆马车顺着长街的另一端缓缓驶来。

街上都是人,前头驾车的人边走边大声喊,要街上的人都让一让。

好不容易,那两辆马车终于到了近前,之前一直停在书斋边监视后方民居的马车里的人也走出来了。

一身的华袍,虽是上了些年纪,但是明显身处高位。脸上挂着笑,但看着总是有些奇怪,因为缺少下巴。

从马车上下来,屠郡王朝着那两辆马车拱手,“高大人,赵大人,二位是我大魏朝廷的中流砥柱,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浩然之气是皇上也知道的。正巧今日本王路过此地,却瞧见百姓都聚集于此,说是有朝廷命官与有夫之妇在此偷情苟且。本王受先皇恩赐,自是不可坐视不理此等伤风败俗之事。特意派人请来了高大人与赵大人,有二位大人的威望,相信这做了伤风败俗给大魏朝廷抹黑的败类见了二位大人,也有口难辩。”

高大人的头发和胡须都白了,明显已年过花甲。而另外那位赵大人虽还是黑发黑须,但也年岁不小,微微佝偻着腰,走路时需要小厮在旁搀扶。

眼见这么多的百姓汇聚在这儿瞧热闹,两位大人也面露几分难色,无需屠郡王再接着往下说,听这些百姓的窃窃私语,就知道屠郡王所谓的做伤风败俗之事的败类朝廷命官是谁了。

姚相向来无私,且从未做过让人难以启齿之事,如今,这么多的百姓都在这儿,即便他们有心为姚相遮拦,可众口悠悠,根本是无能为力。

屠郡王的面上皆是难掩的得意,命手底下的人将路开辟出来,然后抬手邀高大人和赵大人前去捉奸。

两位大人对视了一眼,若有似无的叹口气,然后便随着屠郡王朝着那民居走了过去。

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护卫和小厮奋力的推开他们,才开辟出一条路来。

终于,到了那民居前,屠郡王已经迫不及待了。给护卫一个眼神儿,让他们这就把门撞开,赶紧去捉奸。

这民居的后门都被他手底下的人堵住了,可以确保里面的人没出去。本想凭空捏造,但谁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屠郡王愈发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什么大魏双俊,以为捏住了他一丝丝把柄就可以让他自此后像个老鼠一样夹着尾巴么?不将这两个人的名声搞臭,他睡梦里都不安生。

护卫得到了屠郡王的指示,随即转换站位,就要踹开那紧闭的房门。

却不想,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围观的百姓立即伸长了脖子,那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动作一致,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房门后,两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那儿,面对着眼前的境况,他们俩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屠郡王也面色一变,这里怎么会有两个少年?

高大人和赵大人对视一眼,无形之中,他们俩竟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姐姐,你快来看,有好多人呀!”两个少年满脸的稀里糊涂,随后开始喊人。

下一刻,又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走了过来,瞧着这外头这么多人,都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随着这四个少年少女之后,一个穿戴简洁的姑娘也走了过来,她转着眼睛看了一圈,随后就笑了,“高大人,赵大人,不知二位大人为何在这儿?难不成,是知道我们在囤书,特意过来帮忙的?”

“汪小姐。”高大人抬手捋了捋胡须,瞧见了汪蓓蓓,他也笑了。这是禁军统领汪大川的女儿,他自然认识。

屠郡王变了脸色,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也在窃窃私语,不是说要捉奸么,这捉奸之地,怎么冒出这么多人来。

“记得高大人与赵大人曾说过,大魏子弟当自小便读书作学问,只有从小抓起,大魏才会福益绵长。本相自买下这间书斋后,便与志同道合的汪小姐还有元世子计划此事,却不想此事刚刚开始进行,就被高大人与赵大人知道了。既然如此,不知高大人与赵大人有没有加入此计划的想法?”如若春风般的姚清和出现在门口,汪蓓蓓和她的表弟妹也让开了,他走出来,一边轻声的说着。虽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这附近的人都听到。

高大人与赵大人闻言,随即对视了一眼,然后顺着姚清和的邀请,便进了这民居。

屠郡王皱着眉头,看着走进房间里的几个人,他想了想,开始后退。

房间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书,这简单的民居一共有两个房间。眼下,这两个房间要被囤积满了,再多几个人,这房间就装不下了。

汪蓓蓓给两位大人介绍着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是在分别装点这些书,因为马上这些书就要送到临近几个乡镇的私塾去了,一大部分都被打包完毕了。

他们在这里,也看到了正在打包书籍的秦栀,虽是不认识,但介绍了名字,他们也就立即明白了,这不就是这些日子被传与姚清和有私情的元极的未婚妻嘛。

高大人和赵大人看了一圈,随后朝着姚清和拱了拱手,两个人在朝多年,如今被屠郡王骗来这里,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对视一眼,随后二人便走出了这民居。

恰巧瞧见屠郡王和自己的护卫挤在人群里要出去,两个人随即喝住了他。

屠郡王停下脚步,还未说话,便听得姚清和的声音响起,“近日来,城中传闻甚广,传言之中涉及本相与元世子的未婚妻秦姑娘。此等传言本相并不在意,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但,逐日来,传言甚嚣尘上,似乎有人在背后主导,目的可想而知,败坏本相与元世子的名誉。而今日,连高大人与赵大人都被牵累了进来,似乎是想定本相个偷人确凿的罪名。这其中,屠郡王倒是热心,想必高大人与赵大人,也是屠郡王请来的吧。不知屠郡王是何意?亦或是,屠郡王忽然发觉自己圈地自用之事被本相与元世子得知,打算先下手为强呢?”

屠郡王转过身来,斟酌措辞,还未开口,人山人海之中忽然发出躁动之声。一行劲装护卫开始在人群中抓人,一些个穿着打扮各异的男女被扣住,长街之上瞬时乱了起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 189、不打死你(一更)

人群中在躁动,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不知所以,倒是有些受到了惊吓。

但就在同时,禁军忽然出现,沿着长街两侧急速赶来,使得街上的百姓都开始躲避。

元烁一马当先,边快马前行,边扬声喊,要百姓镇定,他们是在抓造谣者。

侮辱朝廷命官,便是损毁朝廷的声誉,带动无知百姓起哄,是决计不能容忍的。

听到元烁的警告,那些百姓倒是镇定了下来,他们可不是制造谣言的人,尽管他们一直在传递,可毕竟传递无罪。

人群中,被扣住了很多人,百姓都张望着,如此大热闹,他们好像有些看不过来了,长了两只眼睛不够用的样子。

屠郡王回头张望,脸上的神色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劲儿了,他似乎也意识到,今日是个计。

“屠郡王,我自认为从未得罪过你,为何要雇佣他人编排我与姚相有私情呢?亦或是说,这一番编排,能够成功的打击到姚相与世子爷?”秦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因为忙碌,额头上都是汗,将她的碎发都打湿了。

屠郡王转过身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姚清和与秦栀,他深吸口气,“姚相好计策,本王也十分佩服元世子,为了陷害本王,不惜让自己的未婚妻与姚相卿卿我我。刚刚本王可是亲眼所见,二位可不只是肌肤相亲那么简单。”

“屠郡王这话的意思是,我汪蓓蓓和表弟妹们眉毛下这两个窟窿眼儿是喘气儿的喽?我们可一直都在这里,为了整理这些书,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为了做事,我们连水都没顾上喝。我们也没指望着谁会对我们说一声辛苦了,可是被当成无物,我们可就不高兴了。”汪蓓蓓双臂环胸,明明脸儿娇俏,但是说起话来却像针一样。

她身边的几个少年少女也如汪蓓蓓似得接连冷哼,用面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屠郡王接连深呼吸,他刚刚明明看见了,可是却被堵得什么也说不上来。

“屠郡王,看来此事要上禀皇上才行了。毕竟屠郡王说自己有理,而汪小姐也甚觉得委屈,只有请皇上做主了。”姚清和面不改色,笑容依旧,在他的脸上是看不出任何的愧疚之色来。他什么都没做,所以也问心无愧。

反倒此时屠郡王的脸色不太好,倒是显得格外的做贼心虚。

围观的百姓可是各个兴致勃勃,这种热闹,在帝都也是少见。

“没错,面见皇上,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来做好事,可不想被人说成是藏奸纳污之人。”汪蓓蓓扬起下颌,一边扬声道,她真是一副很不解气的样子。

“算了,没准儿这就是屠郡王误会了。不管如何,屠郡王的明珠郡主曾险些与世子爷还有姚相定亲,偌大个大魏,这也算是缘分了。尽管后来这喜事都没成,但有句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姚相,此事就不要麻烦皇上了。”秦栀在汪蓓蓓的话音落下后就开口了,听起来是在为屠郡王开脱。

不过,随着她话说完,四周的百姓又开始嗡嗡嗡的议论了起来,这回都明白了,原来屠郡王与姚相还有元世子积怨如此深。

“好,好,姚相你的计谋深,本王棋错一招。”屠郡王脸色极其难看,他终是明白自己被设计了,刚刚看到的一切也都是在做戏。

“看来,屠郡王是承认自己雇佣收买了闲杂人等造谣羞辱姚相与秦小姐之事。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必当上禀皇上才是。姚相乃天子之丞,助理万机,哪能容许他人随意编排。初次若不重罚,日后必当有人效仿。赵大人,你觉得如何?”年迈的高大人观望了片刻,随后开口道。

赵大人点头,“高大人所言极是,屠郡王,咱们进宫吧。”赵大人也明显不想在这大街上再待下去了,四周都是百姓,在这儿闹开了,可够丢脸的了。

这边还在说话,长街上的抓捕还在继续,禁军已经完全封锁了这整条长街,使得街上的人谁也逃不开去。

屠郡王绷着脸,还未说话,众人却忽然听到尖啸之声。

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长街对面的建筑上,有数十人在其上飞奔。

在前的几人明显在逃,后面的在追。

后面的人速度极快,只是跳过了几个高矮不一的建筑后,便将前头那几个人围住了。

缠斗一处,又是在高高的房顶之上,使得下面观战的百姓不由得发出惊呼声。

虽帝都经常发生各种大事,但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

只见那些人在房顶上缠斗,数次高高跃起,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跌下去似得,但又如同被丝线吊着,堪堪躲避开,让看着的人也不由跟着心惊肉跳。

秦栀看着,面色平静,甲字卫与鹰机出动了,这些人,便是那些被屠郡王雇佣的人,他们来自于某一个组织,是专门做这种事的。

这段时间的反追踪得到了有效的信息,不过这帮人却十分狡猾。

正因为如此,秦栀才决定与姚清和表演的更大尺度一些,果然,他们也好奇上了。

好奇她和姚清和的私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两日一直在跟着,暗中观察。

今日,是一场大戏,她和姚清和可谓是豁出去了,这么精彩的节目,不止屠郡王看到了,那些人必然也在看。

众人看着上头的打斗,连眼睛都不舍得眨,实在是精彩。

屠郡王观望着,随后又扭头看了看姚清和等人,他脚下一动,便想从人群中退出去。

却不料就在这时,又一行快马从长街的另一侧过来了,街上的禁军立即清路,使得占据街上的百姓都开始朝着两侧避让。人太多,这般一来更是人挤人。

临街商铺建筑上头的打斗还在继续,下方快马而来,一行人身着黑色的劲装,气势汹汹。

勒马,一行人动作划一的从马背上跳下来,煞气满身,刀剑在手,使得周边的百姓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后退。

那一行人快速的穿过书斋旁边的防火通道,准确而又毫不迟疑的将屠郡王围住了。

看着他们,屠郡王挺起胸膛,“大胆,不知道本王是谁么?”

“自然知道屠郡王是谁。圈地自用,作假偷税,倚恃党恶,聚货养奸。所有罪证都已呈给了皇上,皇上有令,将屠郡王押解至刑部。动手。”一个银白的身影缓缓出现,他声线低冷,却是成功的盖过了所有声音,周边的百姓都噤了声。

护卫立即出动,动作利落的将屠郡王擒住,继而五花大绑。

屠郡王瞪大了眼睛,想要说话,但刚张开嘴,护卫便将一块布塞进了他嘴里,让他瞬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那个忽然出现的人,秦栀撇了撇嘴角,知道他没在府里,还在想他什么时候出现呢。这会儿,关键时刻,他倒是来了。

高大人和赵大人移步向前,看了一眼被押解捆绑起来的屠郡王,随后各自拱手,“见过世子爷。”

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走到近前,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秦栀,然后看向姚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