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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人,我忽然想起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则故事。说是一个居心叵测的瘸子想要去找一个宝藏,但是自己又无法走路。于是,他就骗了一个瞎子,说是带他去找一个神医,不止可以治好自己的腿,还能治好瞎子的眼睛。这瞎子信以为真,就背着瘸子走啊走。路上,又遇到了其他的瞎子,听闻此事,都跟上了。这些瞎子轮换着背着瘸子,浩浩荡荡的朝着那宝藏所在之地进发。终于,宝藏近在眼前了,可是有一条河出现在了眼前。你猜,这个时候瘸子说了什么?”姚清和的声音很好听,更像是在讲故事。

秦栀看向他,随后就开始笑,“瘸子说弯弯的河,瞎子说白白的鹅,不知是河渡鹅,还是鹅渡河。”

听她说完,姚清和也开始笑,“这又是什么?”

“绕口令呗。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瞎子因为没有眼睛而听信瘸子的话,最后到了宝藏之地,瞎子们就被瘸子骗到了河里淹死了。楼下这群人和那些瞎子一样,任居心叵测的瘸子摆布而不自知。这些人长了眼睛,却和没长一样,都如同瞎子一样。”人云亦云,脑子存在的价值不大,因为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好似退化了一般。

“对。这个时候,我们若是想让他们改变现存的想法,那就得用另一件更夸张的事情,不然他们是不会信的。”姚清和点点头,她很聪明,与她交流,无需浪费太多的口舌。

这一点秦栀也是认同的,转身,她想走到茶座那边坐下。哪想回身,便一眼瞧见地面上趴着一条黑乎乎的蛇,正在扭动着朝着窗边而来。

她瞬时以任何高手都比不上的速度转身爬上了窗台,一手高举扣着窗棂,一只脚踩在窗台上,大半个身体都悬到了窗外去。

姚清和看着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儿。随后顺着她惊恐的视线看过去,那条蛇已经到了近前了。

虽是没有武功,但明显姚清和并不怕这东西,抬手将窗边的一个花瓶扔过去。花瓶落地就碎了,蛇也受到了惊吓,身子一扭,就朝着别处爬了过去。

“你们做什么呢?”正好此时,元烁从外面回来了,一眼便瞧见秦栀站在窗户上,满脸惊慌之色。

“元烁,蛇蛇蛇,快把它弄走。”恍若见到救星,秦栀立即喊道,双脚也跟着动。

“成成成,我来处理它,你别乱动,再掉下去。”元烁皱着眉头,快步的走进来,很容易就寻到了已经藏到椅子下方的那条蛇。

拿开椅子,他探身一抓,一把就捏住了那蛇的头。

细长的身体扭动,蛇身盘踞到了元烁的手臂上,不过已经是穷途末路的挣扎了。

拧眉看着,秦栀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在这一点上来说,她很佩服元烁。

“别怕了,我把它弄走。”元烁挥挥手,然后就拎着那条蛇出去了。

秦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瞧着元烁带着蛇出去,那惊慌才缓缓褪去。

“下来吧。”姚清和挪了两步走到她面前,一边朝她伸出手。

“吓死我了。不过,这儿怎么会有蛇呢?这是二楼,那条蛇爬上来,居然没一丝的阻碍。”抓住他的手,秦栀从上头跳下来。刚刚被吓得有些腿软,跳下来后,她险些跌倒。

姚清和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拎了起来,确定她站好了,他才松开手。

“刚刚我没有将门关严,兴许就是因为此,它才爬进来。”微微皱眉,瞧着她那煞白的脸,姚清和有些自责。

秦栀看了看他,随后摇头。

举步,她缓缓的走向门口。之前姚清和的护卫守在门口,但是刚刚他下楼去取茶了,所以这门口就没人了。

门又留有缝隙,蛇因此才爬了进来。

站在门口看了看,秦栀蓦地看向左侧的另外一个雅间。

脚步一转走过去,她随后抬腿踹开了那房门,雅间里空空如也,但桌子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呢。

走进来,秦栀环顾了一圈,眉头微蹙。

“这雅间里刚刚有人。看这茶和点心,只动了一些,显然刚刚还在。”姚清和跟着走进来,打量了一下,看来一直有人在这边监视他们。

拿起茶杯,秦栀看了看,随后点头,“应该是。不过,能想到放蛇的法子,看来应当是对我有所了解。或许,不是外面那些一直跟踪我们的人。”走到窗边,窗台上有个大力踩踏的鞋印,显然刚刚这雅间里的人是从这窗子离开的。

“知道你害怕什么,会是谁?”姚清和也皱眉,本来他们在计划当下的谣言之事,却不想节外生枝。

“先别管了,只要不耽误我们手头上的计划,可以暂时不必理会。”如此了解她的,也只有那几个人。稍稍推断,秦栀便也心里有数了。

“那你近日,还是要小心才是。”姚清和看着她,倒是有些担忧。

“多谢姚相。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别忘了明日之约,咱们还得‘幽会’呢。”秦栀笑看了姚清和一眼,随后离开这雅间。

外面,元烁也回来了,他把蛇弄死丢了,这种小事儿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咱们走吧。”看了一眼元烁的手,秦栀几分不适,不由想到刚刚那蛇缠在他手臂上的样子,鸡皮疙瘩再次汇聚满身。

下楼,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离开,还真是如同做贼一样。

“这小白湖风景好,树木也多,有蛇虫鼠蚁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往后再选‘幽会’之地,就不要选这种地方了,免得再碰到吓着你。”元烁驾车,边走边说道。

马车里,很容易听得到元烁的话,秦栀却没有回应。

他是不了解,所以也没往深处想,一条蛇会爬到二楼去,还正巧进了她所在的房间,看来那条蛇的眼睛还真是好用。

马车穿过热闹的长街,然后便拐进了静谧的街巷。

街巷幽深,两侧都是高高的围墙,又没有行人走动,在这青天白日之时,也显得十分幽静。

马车顺着街巷转了个弯儿,元烁却忽然勒马停下。过于突然,马车里的秦栀也随着惯性险些跌倒。

车外,元烁跳起来,站于车辕之上,盯着前方几米开外堵在路上的一行人,他的脸也绷紧了。

这些人穿着打扮各不同,但是眼下却都用黑巾蒙着脸,来者不善。

下一刻,秦栀打开了马车的车门,看向前头堵住前路的那些人,她不由得深吸口气,“元烁,不可硬碰硬。”

“哼,天子脚下,岂容他们放肆!”甩了下袍子,元烁便从车辕上跳了下去。

他速度极快,而且丝毫不惧,对面那几个人对视一眼,随即迎上。

元烁和那几人缠斗一处,那几个人的功夫明显不弱,辗转腾挪,随后将元烁围拢在中间。

这么多年,元烁在军中历练,即便与多人交手,他也丝毫不落下风。

秦栀站在车辕上看着,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抬手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项坠,稍稍扭了两下,然后将尾端放在嘴边,用力一吹,尖锐的哨声便传了出去。

许是因为这哨声,使得前头和元烁缠斗的几人立即改变了战略,跳出两个人径直的朝着秦栀这边跃了过来。

秦栀快速的退回马车里,明显听到那两个人跳上车辕而发出的响声,但下一刻却又跳离开去。

推开窗子往外看,秦栀也随即放下了心,甲字卫来了。

这条街距离暂住的宅邸不远,她的哨子又十分尖锐,所以那些耳力特别好的甲字卫就都听到了。

再次从马车里走出来,眼见着甲字卫和元烁围攻那几个人,他们见势不好,开始撤退。

紧紧地盯着,只见其中一个人被甲字卫团团围住,根本跳不出去,他随即便抬手一掌击在自己的天灵盖上。

他如此举动,使得甲字卫和元烁都愣了一下。借此时机,其余几人四散奔逃,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甲字卫各自分散追击,他们的速度也十分快。

原地,只余两个甲字卫和元烁,盯着那瘫在地上的尸体,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从车辕上下来,秦栀缓步的走过去。

元烁俯身将那杀手脸上的黑巾拿了下去,此人相貌平平,因为自击的那一掌,眼下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也不知这是一群什么人,青天白日,居然敢下杀手,活腻了。”说着,他一边在那尸体的身上检查,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秦栀走到另一侧,随后俯身,观察了一下这尸体的外形,随后伸出两手,在那尸体的头上摸索。

元烁什么都没找出来,看向秦栀,“什么都没有,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西棠。”两手在那尸体的头上摸了个遍,她随后沉声道。

“西棠人?”元烁皱紧了眉头,随后站起身看向身边那两个甲字卫,“你们也听到了。这还真是个多事之秋,从今天开始,我们每日出去,你们都要乔装跟着。距离远一些不要紧,但今日之事,不能再发生了。”眼下城中谣言之事还未解决,这西棠人就冒出来了,实在难缠。

“是。”甲字卫虽并非听令于元烁,但眼下之事,他们的想法和元烁的确是相同的。

“不用这般紧张,这是帝都,饶是谁想胡来,都得掂量掂量。今日之事,怕只是个试探。对方知道你们没有丝毫怠慢,接下来便不敢再鲁莽行动了。行了,将这尸体收起来,走吧。”西棠?看来,公冶峥将麻烦事儿都解决了。

近几日送来的密信秦栀都看到了,神庆的尸体被送回了他母族家中。

神庆的身份可不一般,然后就闹了起来,西棠那老皇帝也不敢置之不理。

加之神庆掌管大月宫,眼下他死了,西棠大半皇族之人开始闹腾,一定要推举出另外一个血统纯正的皇室子弟,他们绝不允许大月宫全部掌控在拥有大越族血液的公冶峥手里。

加之他受了重伤,养病也不得空闲,内忧外患,有他焦头烂额的。

可是眼下,这西棠人忽然出现在了大魏帝都,看来,他终于有空闲了。

通过检查这个尸体的头颅,秦栀可以确定他是大越族人。大越族人向来为公冶峥卖命,再加上今日有蛇出没来吓唬她,如此了解她,十有八九就是公冶峥了。

这个该死的二百五,闲的不能再闲了,没准儿是因为之前在边关的事情怀恨在心,继而得了些空闲就开始反击。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和元极订婚在即,他若是真做出扰乱他们俩订婚的事情来,她就诅咒他到时生儿子都是别人帮忙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 187、后悔来不及(一更)

返回了宅邸,那具尸体也被同时抬了回来。

甲字卫自行处理了,秦栀与元烁也没再管,反正他们擅长做此事,知道该怎样做。

返回主居,秦栀反手揉着自己的后颈,这半天下来,还真是累坏了她。

大概是因为那条蛇,许久都没见过这些东西了,今日忽然出现,可是吓死了。

她这心理疾病,不会因为许久没见它们而减轻,反而忽然再出现后,变得更加重了。

迈过门槛,元烁直接奔着主座的大椅走过去,旋身坐在上头,整个人摊开,瞧他那姿势就无比的舒服。

倒了两杯水,秦栀将一杯送到了元烁手里,“你若无事,就去后头看看你大哥。正好也帮我瞧瞧,他情况如何了。”

闻言,元烁喝进嘴里的水险些吐出来,“算了吧,我就不去了。不是说闭关嘛,这闭关,就得老老实实的待在一个地方,他不能往外走,外面的人也不能进去。我不去打扰他,你若是真的担心,就叫甲字卫去看看啊,他们也长眼睛长嘴了。”他不想去,免得被元极训斥。若是他闭关没有任何的进展,没准儿还会怨他呢。

瞧他那样子,秦栀不由得摇头,喝了一口水,随后叹口气,“只是看不见他,我有些担心罢了。”也不知没有她在他眼前晃悠,他的伤势有没有痊愈的快一些。

“见你这么日思夜想一个人,我是真觉得不自在。唉,原来聪明人接触了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也会变得像傻子一样。”元烁斜睨着她,说这话也不免有调侃揶揄她的嫌疑。

秦栀不以为意,拿着水杯,在客厅里缓缓的踱步,“听你这话,看来,汪小姐也让你变成傻子了。”

“是蓓蓓变成了傻子,二爷我怎么会变傻?”摊在那儿,元烁扬起下颌,颇有几分大言不惭之感。

扫了他一眼,秦栀懒得揭穿他,“你今晚去找一个距离姚相那个书斋最近的民房,租下来。收拾整理妥当了,再将买下来的书秘密送进去,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周边的住家,记得给钱封口。”

听她说完,元烁点点头,“成,我今晚就去办。”

“你若是觉得有任何不妥,就调派你别院里的人去做,切记一定要低调,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端倪。”秦栀轻声说着,从明日起,可以开始实施计划了。

元烁颌首,他自然知道秦栀的意思,小心谨慎,他能做到。

时近傍晚,元烁便离开了,秦栀用过了晚膳,然后无声的接近了后花园的方向。

这个时候,府里已经掌灯了,花园的方向则光火暗淡了些。

那个小阁也一样,灯火淡淡的,隔着花树,也根本看不清什么。

远远的瞧着,小阁外有甲字卫的身影,不时的,他们还会走动。

尽管她目力不行,但瞧着那些走动的身形她也知道不是元极,看来他真的很听话的待在小阁里闭关。

坐在长廊的栏杆上,秦栀静静地瞧着小阁的方向,忽然发觉自己此时的模样特别像望夫石。

她从不觉得自己会陷入某种痴迷之中,但现在,自己的样子应该就是痴迷了吧。居然会像个石头一样坐在这里盯着那个人所在的地方,真是够傻的。若是以前,她是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秦栀坐在那儿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才返回主居,今日送来的密信都放置在了卧室的桌子上。洗漱了一番,她回到卧室开始处理。

眼下元极闭关,这些事情他都不过手,秦栀代为处理,他俨然也很放心。

对于此点,秦栀倒是觉得他变化颇大,那时看他即便不睡觉,也要自己亲力亲为。而眼下,她做过几次后,他也就放心了。

如此改变也是好事,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会累的早早衰老的。

接连三日,帝都开始飘雨,那种细细绵绵的雨,倒是颇有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意境。

而秦栀和姚清和,也开始打起了‘地道转移战’,每天都‘私会’,却又偷偷摸摸,让人捉不到踪迹。

很明显,每次秦栀和元烁出了府之后都有人跟着,但是他们跟着跟着就跟丢了。待得他们回府之后,就又发现了那些人在府外窥视着,尽职尽责。

而且,到了第三天,那些跟踪的人明显又换了一批,功力要更深了,且一看便是擅长这种跟踪之事的练家子。

第四天,冒着雨,元烁和秦栀再次离开了府邸。这次,两个人更为谨慎,他们换了一辆马车,而且还用之前那辆马车做了个障眼法。

甲字卫先驾着马车离开,过了两刻钟,他们才驾驶着另外一辆马车出府。

顶着雨,马儿在街巷之中穿行,车轮轧轧,马蹄声也跟着回响,无比空寂。

转了好几条街巷,终于,在一家歌坊的后门停了下来。

撑着伞,秦栀从马车里走出来,看了一眼那大敞四开的后门,显然姚清和已经到了。

“你先进去,我去临近的街上转一圈,然后就去找你。”元烁穿着蓑衣头上戴着帽子,俊朗的脸还沾染了雨水,他这样子看起来倒是像个侠客。

点点头,秦栀目送着他驾车离开,她随后也脚下一转,走进了歌坊的后门。

这歌坊乃达官贵人平时寻欢作乐之地,帝都的歌坊尤为甚,这里面的歌女什么的档次很高,来这里一次,可是不便宜。

穿过了一片假山,姚清和身边的护卫出现在眼前,他就站在雨中,满身都是雨水。

看着秦栀出现,他立即在前引路,踩着碎石子铺就的小路,最后直接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儿。

小院里种了半人高的美人蕉,还没到花开的时节,它们一个个看起来倒是像极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走进打开的房门,秦栀也收了伞。

举步穿过大厅走进内室,拉开了门,便看到了正在煮茶的姚清和。

他那宛若春风的模样,在这雨天里,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真香啊,不知今日姚相煮的是什么茶?”甩了甩自己的裙摆,秦栀随后走了过去。

“雨前红眉。这茶,其实应该做团茶煮,但是知道你并不喜欢喝那种,所以我今日只是清水煮。你来的正好,可以喝了。”说着,姚清和倒出一杯来,茶色淡红,却是香气四溢。

在他对面坐下,秦栀看了看茶汤,然后又闻了闻,也不由点头,“很香。”

看着她,姚清和的眼角眉梢都氤氲着淡淡的笑意,和他的气质很相配。

喝了一口,果然茶香四溢,留存于唇齿之间,回甘通透。

“今日跟踪的人都换了,不再是那几个女子了,计策起效。”姚清和看着她,一边轻声道。

“嗯,昨晚盯梢的人就都换了。我和你日日私下见面,他们现在肯定都糊涂了,以为咱们俩真的有私情呢。为了抓到更大的把柄,接下来派出的人肯定不会再是虾兵蟹将了。我们的引蛇出洞初见成效,接下来就是黄雀在后了。”歪头看着他,秦栀一边道。

姚清和微微颌首,一切都在计划当中,进行的很顺利。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在这屋子里也听得一清二楚的。煮着香茶,听着雨声,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蓦地,外厅传来一些奇异的声响,两个人转头看过去,因为这内室的门是关着的,所以并看不到什么。

对视了一眼,姚清和起身,还未迈步过去呢,便听得那内室的门发出咔嚓的声响,这是落锁的声音。

二人一诧,姚清和随后快步的走到那门口,伸手拉门,却丝毫未动,被从外面锁上了。

“来人。”姚清和皱起眉头,喊了一声外面的护卫,但是根本没有人应他。

秦栀看着,随后起身抬腿踩在椅子上,准备打开窗户。

却不想,她刚站到窗户那儿,只见一个人影隔着薄透的窗子出现在外面,吓得她立时收了手。

下一刻,窗纸被从外戳开了一个缝隙,秦栀眼睁睁的看着一根黑乎乎的手指头捅了进来,又快速的收了回去。

然后,一只蛤蟆被从那个戳开的小孔塞了进来,惊得秦栀立即从那椅子上蹦了下来。

三两步,她窜到门口姚清和的身边,如临大敌。

“护卫应当是被引走了,也或许被袭击了。这门被从外面锁住了,我们要出去,可以走窗子。”姚清和又推了推门,根本丝毫不动。

“窗外有人,还往窗子里放蛤蟆吓唬我。看,又进来一只。”秦栀皱紧眉头盯着那窗子,又被塞进来一只。所幸这蛤蟆没有蛇的动作那么快,进来后只是趴在了窗台上,好像正在观望着什么。

姚清和扭头看过去,也不由得皱起眉头,“得赶紧离开这儿才是。”

秦栀深吸口气,随后抬手一把将他扯开,甩了下手臂,掌中刺顺着指缝滑出来。她抬手便一下击在了那木制的门上,木制的门很结实,唯独镂空的地方较为薄弱。

那镂空处被秦栀一下打碎,但也只容得下两只手罢了。四周的木制边框很粗很坚硬,秦栀又用掌中刺撞了一下,但是根本没撞开。

看着她如此大力,姚清和也不由得扬起眉尾,“你的力气还是不够,不如让我来试试?”

扭头看了他一眼,秦栀微微扬起下颌,“我自己来。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别的没有,法子是最多的。”说着,她一边将手探出去摸了摸门,果然是被锁住了。

这内室的门外面有锁扣,用手扳了两下没扳开,秦栀随后收回手,一边抬手将头上的一根簪子取了下来。

抽出一根较细的金针来,她随后再次将手探出去,开锁。

“你看着点儿,别让那几只蛤蟆过来,我开锁。”斜睨着姚清和,秦栀的脸贴在门上,一边说道

姚清和盯了她一会儿,随后点头,“好。”

摸索着开锁,试探了几下,只听得咔嚓一声,锁被秦栀撬开了。

用力的将门拉开,她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总算打开了。

举步走出内室,刚跑到前厅,便瞧见了外头雨中,有两个人在打斗。美人蕉旁还躺着一个,不知死活。

一个人穿着极其寻常的衣服,另一个则是元烁,眼下打的难舍难分。

躺在美人蕉旁边的那个正是姚清和的护卫,刚刚引秦栀过来的那个。

站在门口,两个人皆眉头紧皱,谁也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种事儿。

姚清和也不明白,按照那些人的作风,他们只是跟踪罢了,根本没有必要露出马脚来。

还有刚刚在内室,居然还会放蛤蟆进来,显然是知道秦栀的弱点。那么,这就有可能并非是跟踪他们的那伙人。

就在此时,元烁一掌击中那人,他身体受不住,直接飞出两三米开外,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他正好飞到了大厅前,秦栀脚下一动,两步奔过去,双手在那挣扎着要起来的人脖子上一绕,他便瞬时顺着秦栀的力道扬起了头。

元烁也在同时跳过来,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太阳穴上,那人便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对视一眼,尽管雨水很大,不过却也掩不住二人的笑意,许久没合作过,眼下倒是默契依旧。

“对了,后窗那儿还有一个人呢。”蓦地,想起这事儿来,秦栀的眸子也睁大了。

元烁什么都没说,一跃而起,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一把伞落在了秦栀的头上,挡住了一直淋在她身上的雨水。姚清和站在雨中,给她撑着伞,一边垂眸看着她。

倒是知道她有胆量,却是没想到,会有如此胆量,叹为观止。

将套在他脖子上的丝线解了下来,秦栀随后站起身,转头看向姚清和,“姚相别怕,有我和元烁在,会保你平安的。”他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位高权重,若是出了事儿,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雨水顺着她的脸在往下流,姚清和抽出怀里还未被雨水淋湿的丝绢,然后擦了擦她的脸,“今日之人,更像是冲着你来的。”

闭了闭眼睛,秦栀随后拿过丝绢自己擦,一边点头,“有极大的可能,这次姚相属于被连累,而你的护卫应当是被误伤的。”

看着她,姚清和微微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有连累与否一说。只不过,没想到你胆子如此大,即便没武功,但也手脚如此敏捷。”能撬锁,还能配合元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