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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床幔放下,秦栀便离开了房间,那个人昨晚一夜没睡,在马车里借着那昏暗的灯火处理了一夜的密信。像他那么熬下去,不止早衰,这老花眼也得很快找上他。

顺着楼梯走下去,这客栈今日关门,门关着,但是窗子是打开的。能瞧得见在外面来回走动的行人,寻常老百姓穿的极为普通,粗布的衣服,但看起来也生活的很满足的样子。这顺城虽及不上帝都,不过也是个较为富裕的城池。

楼下,诸多人都准备好了,甲字卫天字卫还有鹰机都在,满屋子的人。

在这之中,有三个人是坐着的,而且,呈现出一个十分奇怪的氛围。

萧四禾翘着腿,拿着茶杯,在盯着林蕴。林蕴则倚靠着椅子大敞四开的坐着,那姿势比萧四禾还要爷们儿。

林蕴看起来十分的自在,不过,她在看着乔姬,以一种完全可以定义为性骚扰的眼神儿。

乔姬不动如山,冷着脸,面对林蕴的‘骚扰’,她恍若未见。

萧四禾是闹不明白这个茂世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没有一丝的皇室子弟风范不说,这小矮个儿,已经是半个残废了。

眼下,这毫不顾忌的一副饿狼的样子,和之前所了解到的茂世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到底是这人隐藏的太深,以至于之前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注意。这帝都的王公大臣,皇亲贵胄,每个人的情况天机甲都有调查。唯独这个茂世子,游历在外,体弱多病,就少了太多的调查,真是失策。

走下来,秦栀分别看了看那三个人,不由得弯起红唇,“你们这是在用眼神儿运功么?准备的如何了,差不多,就启程吧。装扮成我虽说不容易,但乔姬跟了我最久,由她来的话,我很放心。”说着,她也走到桌边坐下。

乔姬点点头,她没意见,模仿秦栀,她还是有些自信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扮作世子爷好了。”林蕴将视线从乔姬身上收回,一边说道。

“茂世子,你对自己似乎误解太深了,想要扮作世子爷,你也不瞧瞧自己这个头,这身形,这腿长,哪个都不像。所以,扮作世子爷这事儿,还是得在下来才是。”萧四禾似乎故意的。

林蕴淡淡的扫了萧四禾一眼,“世子妃,不知您是何意?”

“茂世子,乔姬可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希望你收敛一下,不要骚扰她,影响了她的心情。”秦栀对林蕴的性取向什么的没有任何偏见,只不过,她这行为在男人身上,也纯属是恶意骚扰。

林蕴闻言,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好。”

这么听话?萧四禾微微皱眉,盯着林蕴和秦栀,怎么瞅着也是奇怪。这茂世子一副眼睛在大脑门儿上的样子,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如今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秦栀的样子。

“把纸和炭笔拿来。”看向甲字卫,秦栀吩咐道。

甲字卫领命,片刻后,便找来了画纸和炭笔,尽数放在了他的面前。

拿起炭笔,在纸上画画,她的握笔姿势很奇怪,画画的样子也很奇怪。

林蕴瞧着一会儿,便走了过来,在近处看。

这种画法还是第一次看见,林蕴来了兴致,双臂环胸站在她身边,随后开始弯身,越凑越近,她是想研究明白秦栀是如何握笔和描绘的。

不过,她这个样子在萧四禾看来是极其特别的不合规矩,即便天机甲是个特别的部门,关键时刻也不讲规矩。可是,也没这小子这么没规矩的。

“你看好了,这个就是公冶峥。把他的样子记在脑子里,再给你手底下的那些姑娘们看看。”画完了第一张,交给林蕴。

接过,林蕴点了点头,“这公冶峥其实我见过,不过很久了,我都记不清了。而且,他那时也和现在有些差别。”

“他在吴国待了很多年,和柴廷南与柴文烈有过多次纠葛,不过那个时候,他们都应该不知他到底是谁。”接着画第二张,她下手的速度很快。

林蕴看了一会儿,随后将画纸卷上放进了怀里。

第二张,画的是阿苍,不管这个阿苍跟不跟在公冶峥身边,她都要把他画下来。

“这人我也见过,以行商来做遮掩。不过,那是三四年前的事儿了,很久没见着了。”林蕴认出了画纸上的人。

“你说的是阿澈,他已经死了,被我杀了。”秦栀头也没抬,轻声道。

林蕴一诧,随后低头看向秦栀,她在这个视角正好瞧得见她细白的脖子,如此娇弱,却谁想到她居然会亲手杀人。

而且,轻飘飘的,好像只是说喝水吃饭那么简单。

“可以了,给你。拿好了,记住了这两张脸,配合好萧公子,我等你凯旋而归。届时,你的茂世子之位,会越来越稳。你若想娶妻,也很简单啊,我都能帮你。”站起身,秦栀抬手拍了拍林蕴的肩膀,一字一句。

林蕴抓住她的手,“那就多谢世子妃了,一切有劳了。”

眯着眼睛盯着他们俩,萧四禾愈发觉得不对劲儿,这事儿,他应该跟元极好好说说。

人面桃花相映红 201、哪个倒霉蛋(一更)

萧四禾与乔姬,还有林蕴出发了,带着少许的甲字卫还有鹰机。

其他的人,在路上会汇合,萧四禾手底下的人,还有林蕴手底下的人。

林蕴手底下大部分都是女人,有不到两百的男人,功夫高强,之前是她的护卫,以前走到哪儿,跟随她身边的便是那些人。

站在客栈走廊尽头的窗前,秦栀看着萧四禾等人的队伍离开,一直消失在视线当中。

双臂撑在窗台上,她的视线缓缓的转向楼下,人来人往的,倒是热闹。

弯起红唇,这种喧嚣的宁静,还是很难得的。在帝都那些日子,都被那些嘈杂迷乱了眼睛,以至于都忘了还有这样的宁静。

看着那些来往的人,片刻后,秦栀却缓缓地皱起眉头。

她对于自己的记忆力一向是十分自信的,在这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有那么几个,好像已经来往过数次了。

当然了,以她这个视角,看不见脸,但是她认得衣服。

在这下面,反复来回,但是演戏演的很好,看起来真的是很自然。

这些人、、、看不出是什么人来,这步态什么的,在这上头也看不出太多来。

翘起脚,秦栀往窗外探出身体,似乎想看的更清楚些。

就在这时,两只手顺着她腰间两侧滑进去,收紧,托高,她双脚离地。

随后,他抱着她转了半圈,将她从窗前彻底挪开。

“这么快就醒了,还以为你得睡到傍晚呢。”双脚仍旧悬着,秦栀踢了两下,他不放,她索性就不挣扎了。

“在窗户这儿干嘛呢?还想跳下去不成。你这小身板儿,从这窗子摔下去的话,就会碎成几段。日后,不许在这危险之地晃悠,听到没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更像是在警告。

“总共才多高啊,掉下去怎么可能碎成几段?最多,骨折罢了。再说,我又没打算跳下去。”他这可是极其夸张,吓唬她的样子,特别像以前那个动不动就要把她关起来的他。

“萧四禾已经走了?”将她放下去,又单手把她转过来,上下的看了看她的脸,这神态表情没有什么不同,看来她心情是不错。

“嗯,已经走了。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偏差。我们呢,就从另外的路回翎山,晚一日的话,没准儿还能瞧见厮杀过后的战场。”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原来你等着看热闹呢。”垂眸看着她,元极抬手罩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向后抚着。

“嗯。走吧,咱们明日就启程,等着看热闹吧。”抱住他的腰,秦栀倒是想瞧瞧,公冶峥那个二百五,明天会不会中招。

翌日,太阳照常的从天边跳出来,时近晌午时,这队伍才出发。

昨日,萧四禾他们离开顺城是又返回了帝都,从帝都出发的。

想要跟在后头,恰到时间的瞧见热闹,就得选好时间。

在路上行的慢,夜晚时碰见了驿站,便直接停下歇息。

第二天,太阳升起,再出发。

起初还坐马车,但是秦栀也觉得无聊,随后与元极骑马而行。

秦栀习惯性的在后头,元极却是习惯在最前。为了配合她,元极也到了后头,其他的甲字卫没办法,则分为前后,将他们护在中间。

看着沿途的风景,秦栀心情很是不错,这个时节,青山绿水,当真是无限美好。

“世子爷,有个问题,我问问你,看你如何选择?”马儿的速度慢下来,马蹄声踢踢踏踏,在官道上回响,很是好听。

看向她,阳光下,他的眉眼恍若雕琢般,这世上,谁的眉目也没有他的好看。

“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这个小人儿,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看她笑呵呵的,甜美无害,但这些日子,她总是给他挖坑。

虽说每次他都有防备,但这坑可不是寻常的坑,他千万个小心,但是根本躲避不过。

“说吧。”深吸口气,元极觉得这次,一定得想好了。

“你那么紧张干嘛,这就是一道选择题,咱俩闹着玩儿。你放心吧,这次绝不是个坑。”秦栀朝着她挤了挤眼睛,满脸的好意。

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嗯,我听着。”

“如果你去浴堂洗澡的话,浴堂突然发生大火,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仓皇逃命。当然了,如此紧急时刻,大家肯定来不及穿衣服就得往外跑。那给世子爷一个选择,你光着身子从浴堂里跑出来,是捂住下身,还是捂住脸?”牵马靠近他,她最后一句话是压低了声音。

微微皱眉,元极看着她那毫无坏心的小脸儿,“若是你呢,你如何选择?”反问,是应对她这种问题的最好方法。

秦栀笑出声,“我又不会去浴堂,这大魏的浴堂都接待男客,又没有女浴堂。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不过呢,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就知道你这个坏心眼的小东西在挖坑等着我,成,你说。若有一日,我真的遇到这种情况,就听你的。”元极叹口气,也是无奈,她早就挖好了坑,他不跳也不行啊。

“捂脸啊!”告知答案,其实很简单。

“为何?衣不蔽体,自然要遮住身体才是。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元极皱起眉头,真是越来越弄不懂她的小脑袋了。

订婚之前,她收敛的是真好,订婚礼之后,她是彻底的暴露出真面目来了。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没准儿哪天,她就把他卖了,他兴许还得傻呵呵的给她数钱呢。

“这就是你偏颇了,这世上的人啊,身体长得都一样,唯独脸不一样。那么多光屁股的人从浴堂里撒丫子跑出来,都是一样的白条条,分不出谁是谁来。这个时候,不用管下半身,捂着脸就成。这样,只看下半身,谁能根据下半身看出来是你呀。”视线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扫过他的下半身,她似乎意有所指。

瞧着她那眼神儿,元极不禁的弯起薄唇,“若是我捂着脸,不知你会不会认出我来。”

“现在肯定是不会,毕竟我又没见过。回翎山之后,我再亲自检验检验。待得哪日你真的去了浴堂,我就在外头等着你,免得真出了那种事儿。我呢,认出你的身体,会第一时间给你送衣服过去的。”上半身朝他倾过去,她这一段话故意虚着嗓音说,似乎是想确保只让他一个人听到。不过这前后的人都耳聪目明的,想听到自然都能听到。

她这纯粹是另外一种宣言,告诉他,待回了翎山,她要做的大事儿。

几不可微的扬起眉尾,他蓦地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便将她从那马背上拽了起来。

转了一圈,她侧坐在他身前,双臂将她圈在中间,元极垂眸看着她,“你是认真的?不怕了?”

“嗯,不怕了。尤其你这几天很是温柔,虽然我知道,可能是你故意施展的假象,不过我也信了。我相信,你应该会温柔的。”往时他只是用眼神儿就把她吓退了,那种要把她拆开吃了的样子,真的是太吓人了。

“我尽量。”低头凑近她的耳朵,元极深吸口气,算是保证了。

点点头,“信你一回。”尽管还是有些忐忑,但是他这些日子的刻意温柔她都看在眼里,他分明就是想尽快的消除她的害怕。

她也一直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人对于未知之事总是会害怕的,不过不要紧,她相信自己,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的。

队伍继续前行,第四天,转上了去往翎山的官道。

这个季节,官道两侧的田地一望无际,远远望去,是一片的绿色,生机盎然。

春种,然后再等待秋收,虽是年年如此,但又年年不同。

瞧着这景象,秦栀倒是不禁觉得心中舒坦,这若是自己亲自种一块地的话,亲眼看着从春种到秋收,估计会更有成就感。

官道有个上坡,队伍上了这上坡之后,眼前景象却让众人不由大惊。

官道两侧的田地,已经彻底被毁了,尸横遍野,还有不少人正在两侧的田地里搜寻。

破烂的马车就横在官道上,还有许多马都死了,风吹来,血味儿刺鼻。视线在那些眼熟的人之间穿梭,很快就找到了萧四禾。他太扎眼了,很容易看到。

很显然,这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很血腥。

从马上下来,秦栀放眼忘了一圈。

这官道两侧的田地太大了,远处的山林都成了一条线。而这一场大战的战线居然拉的这么长,两侧都是,真是不知公冶峥到底带来了多少人。

环视了一圈,秦栀深吸口气,“乔姬在那边,林蕴跟在她后头呢。萧四禾在那头,这是在找什么呢?”

“我过去看看,下面太脏了,你就别下去了。”元极微微蹙眉,看了秦栀一眼,随后便跃下了官道,朝着萧四禾那边走了过去。

身后随行的甲字卫也分别跳下去,尽管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但残尸都在田里,必须得收殓上来才行。

站在官道上看着,这血味儿扑鼻,随着一股风吹过,更是腥的闻不下去了。

这气味儿,真是难闻的要死,由此可见,死了多少人在这里。

很快的,一个甲字卫从田地里跳了上来,是元极派过来的,告诉她眼下这些人正在田里找公冶峥呢。

他受了伤,当时人太多太乱了,他也不知跳到了哪边的田地里。

眼下,正在找他。如果两侧都找不到的话,就证明他可能是逃了。

原来,公冶峥真的来了,这个二百五,蓦一时真是好忽悠的要命。

不禁想笑,但闻到这血腥味儿,倒是也笑不出来了。

另一侧的田地里,乔姬和林蕴似乎有所发现,两个人跑的最远。发现了之后,便给别处的人发号施令,使得周边的人都朝着她们俩汇聚了过去。

秦栀也不由好奇,翘脚往那边瞧,但是太远了,根本看不见。不知是不是真的发现了公冶峥,是死是活。

他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在秦栀看来,他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瞧他们那样子,应该是发现了一具不得了的尸体,但是否是公冶峥,还不确定。

如果是公冶峥的话,他们在确认了之后,就会朝这边打招呼的。

正在瞧着呢,秦栀却猛地发现官道下的田地里有什么在动,田苗长得很高了,到人小腿的地方。虽是被毁了,不少都压倒了,但是却也有仍旧还站着的。

那下头,的确是有东西在动,兴许是一个未死透的人。

盯着瞧,那东西却动的愈发厉害了,逐渐的,站立着的田苗开始往下倒,就好像根被抓住了似得。

微微皱起眉头,这倒是奇怪了,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由中间一点开始塌陷,然后两侧的田苗都在往下掉,秦栀愈发觉得不对劲儿,缓缓后退了一步。

然而,她也仅仅是退出去了一步而已。一根黑色绳子却犹如钢丝一样从那中间一点抛出来,直奔秦栀。

看到了,脑海中也迅速做出了判断,后退。但她的速度终究是慢了一些,那东西准确的缠在了她腰上,极其的有力量。

她的身体在那个时候完全成了一叶浮萍,直接被拽下了官道。

试图挣脱,可一切都在两三秒内,她根本挣脱不得。发出了一声叫喊,哪知下一刻人就到了泥土边上,土直接灌进了嘴里面。

明明就是普通的田地,可是这下头好像被早就挖开了似得,秦栀自认为自己也不算个小矮个,但是竟然极其痛快的就被拽进了土里。

泥土灌了满脸,秦栀立即觉得呼吸不上,但身体还在动,被腰间那玩意儿拖拽着,力量极其特别的大。

迅速的在后退,泥土在身上,她根本是想挣扎也不行,只能任其拖行。

好像只过了几分钟,但好像又过去了许久,只是她觉得自己要被这些泥土憋死之时,被拖行的停了下来。

手脚挣扎,但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儿钻进鼻腔,秦栀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强制自己不要呼吸。但这根本由不得自己的控制,那股子刺鼻的气味儿让她瞬时觉得整个人都开始变软了。身上的骨头好像都变成了棉絮,奋力的想抠住捂在自己口鼻上的那只手,但还没抓住呢,她就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意志在抗争,可是根本无用。

巨大的声音在耳朵边回响,是那种刺刺啦啦的声响,而且她好像也在跟着动。

神思回复的一瞬间,她便想起了昏过去之前所发生的事儿,她不知被谁抓了。

公冶峥?如果是这个二百五,那他的心思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居然还是双重连环套。

这刺刺啦啦的声响还有自己在险险摇晃到底是因何,秦栀倒是分辨出来了一些。自己眼下应该所处在一个什么木头板子之类的东西上,她的脚随着这木头板子向前行,都拖到了地上。

这木头板子应该是被人拽着的,还能听到拽着的人用力时发出的声音来。

这眼睛被挡住了,她睁不开,呼吸之间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儿,那个让她晕过去的药水之类的东西。

如果这一切真是公冶峥做的,那她就真承认自己不如他聪明了。被他掳劫过一次,这回又来了第二次。

随着身下这木板被拖行,有一些东西掉下来,砸在脸上便散碎了,是土。

看来,这是在地底下?又来这一套,上次阿澈设计抓她,离开大魏时,走的也是地道。

这个该死的东西,没得玩了,就会来这些。

忍着不发出声音来,秦栀试探着想挪动自己的身体,可是浑身上下被捆了个结实,而且可能是因为之前那药,导致她此时此刻全身上下的骨头仍旧是软软的,根本提不上任何的力气来。

努力着,没有被捆住的手指头终于能动了,可是却猛地碰到了热乎乎的东西。再碰了碰,居然是手指。

自己旁边也有个人,是谁?

费力的将手指再挪过去一些,碰触他,这手指头很长,应当是男人的,但不是元极的手。

若有似无的松了一口气,不是元极就好,就不知是哪个倒霉鬼了。

当时,元极是和萧四禾在官道的右侧,而她被那像绳子一样的东西捆住是在官道的左侧。不知元极那里有没有埋伏,而且,也不知这一次公冶峥到底弄得什么鬼把戏,从未见过。

之前与大月宫那么多次的冲突,也从未使用过这种玩意儿呀。

难不成,是这个二百五为了这次故意准备的?

正分析着,她的手指却忽然间被勾住了。感觉那两根手指好像很用力,可是又真的是绵软无力,和她一样,应当是都被下了药。

不敢张嘴说话,免得被拽着这木板的人知道她醒了,可是她又真的很想知道身边这倒霉蛋儿是谁。

人面桃花相映红 202、演技比拼(二更)

那手指头又爬了上来,勾住她的手指,似乎想说什么。

秦栀反倒一动不动,佯装自己已失去知觉,刚刚她也没碰过他。

不过,那手指头的主人却不是那样想的,继续勾着她的手指,用指头缠住了,然后上下有次序的晃,应当是想说什么。

呼吸之间还是那刺鼻的气味儿,她也根本闻不到旁边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儿。每个人身上的气味儿都不一样,她倒是能根据气味儿来分辨出不同的人。当然了,得是她熟悉的才行,不熟悉的她也认不出。

那手指头有频率的一下一下,力气比她稍稍要大一些,但也能感觉得到,他是无力的。

依旧没有回应,不确定这个人是谁,秦栀认为当下还是小心为上。

拖拽着他们的人停了下来,刺刺啦啦的声响也跟着停下了,倒是有土在往下掉,砸的满脸都是。

一个人的脚步声接近,接着,就到了头顶的位置。下一刻,身边的人被拽走了,两个人勾在一起的手指也分开了。

身边的人被拖走,她都听得分明,看来这条路是要走到尽头了。

片刻后,那脚步声又回来了,随后自己的肩膀被扣住,然后被拖拽着离开了木板。

一直被拽着,之后倒是感觉到有阳光洒在了脸上。不过也仅仅是片刻,阳光就消失了。

身体碰撞到了坚硬的物体,那个人也恍若搬货似得,将她直接塞了进去。

身体被捆缚,又绵软无力,自然是任其而为,不过手指头倒是碰触到了身底下坚硬的东西,这是个铁笼子。

被强硬的塞进来,她的头顶到了另一个人,软乎乎的,也不知自己顶到了什么部位。

下一刻,铁笼子被关上的声音传来,然后又是另一道门,眼睛被遮着,根本看不见。但根据声音来估算的话,这铁笼子应当是被装在另一个交通工具里,要把他们俩运走。

仔细的听着外头的声音,依稀的能听到说话声,但是听不清楚,乌拉乌拉的,好像语无伦次似得。

片刻后,所处的地方动了,应当是一辆车,不过这前行的速度不快,感觉起来像个牛车。

车前行着,除了车轮的响动之外,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了。

蓦地,那个她脑袋顶着的人开始挪动,一扭一扭的,像只蛆一样。

秦栀继续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任那个人一扭一扭的凑过来,听得到他费力的呼吸,但还挺顽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