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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峥能做到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即便那树冠上的枝叶十分扎人,隔着几层布料都扎的疼。

他很快调整好了姿势,稳稳的挂住,抱着他腰的秦栀试探了几次才踩到树枝,才稳定住自己。不过,还有一根树枝在戳她的屁股,明明穿了好几层,但还是疼。

但眼下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些了。

等了好久,公冶峥才开始往下挪,他是直接松手就往下跳的那种,秦栀闭上眼睛,跟着他一同往下落。

被树枝抽的后背生疼,终于落地了,不过脚踩在地上石头就开始往下掉,惊得秦栀死死地抱住公冶峥,看来这根本没到底,还是半途。

“那个姓展的说的话,你就没仔细想过么?”任她抱着自己,公冶峥忽然觉得这样真是舒服。扬起下颌,面上带笑,一边问起他在地牢里时就想问的问题。

“想过呀。”挪着脚,终于踩到了比较结实的石头,她才缓缓地放松了两条手臂。

“那你就不觉得他说的事儿,兴许是真的么?”感受到她手臂放松,他立即抓住她两条手臂又紧了紧,抱着紧一些比较舒服。

秦栀随即挣开一条手臂在他后背上猛敲了一巴掌,然后站直身体,也放开了他。

“或许有真,但是,跟我无关。我不会背叛元极,任凭他说出大天来,我也无动于衷。”秦栀摸索着,然后就坐在了地上。屁股底下是石头,很硬。抬手揉着自己的眼眶,这火烧火燎的,眼珠子要炸开了似得。那药丸的确好使,但仅剩两颗了,当初寇先生将项坠给她时就告诉她了,危急时刻可以救命,谁想到后果是这样的。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公冶峥愣了一下,“看来,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和他订婚的。”

“对啊,我爱他。”不假思索,她的回答很痛快。做任何事都要在脑海中思索一番,但这次,半秒的迟疑都没有。

人面桃花相映红 204、进化的伙伴(二更)

月光清冷,犹如冷水,不过,秦栀仍旧觉得燥热无比。

最热的是她的脑袋,好像有火在烘烤着似得,也不知这么下去,这脑袋会不会炸了。

坐在那儿,靠着石头,都坚硬无比,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我觉得展天世所说也未必是假。最初,七年前,我就觉得这事儿有逻辑不通之处。即便我父亲真的是被元霖宗设计做了诱饵,那么他被吴国军中发现,可为什么会牵连上母亲和我呢?吴国的军方和玄衡阁原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想必大魏和西棠都是如此。如果说是我父亲被抓,他们又想利用我父亲反攻元霖宗,所以抓住了母亲和我用以威胁,那么,他们是如何找到我们的呢?我和母亲住在大魏的一个小城里,我们不在朱城。别说玄衡阁山高水远,即便是元霖宗,怕是也未必能第一时间找得到我们。我父亲,他是个刚烈之人,这世上兴许大部分人都很惜命,但我父亲绝不是,他不会甘受威胁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秦栀缓缓的说着。

旁边,公冶峥也不知何时坐了下来,目视前方,虽耳朵还在听着秦栀所言,但脑子里却仍旧还是她之前的那句话在回响着。

“所以,今日听到展天世所说,我忽然想到了七年前所听到的事情当中逻辑错误之处。我认为,我母亲应该有问题。”问题到底有多大,就是未知了。毕竟,她没亲眼见过秦铎和他的夫人,所以,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你居然还会怀疑自己的母亲,看来,你和我这一点倒是很像。”谁说血脉相连就不会害人呢?

“七年前到底如何,我并不想知道。人都死了,而且还有追封,那就是荣光。这种事,我不想戳破,戳破了之后对于我没有任何的好处。希望你也把嘴闭严了,”看向他,借着月光,还能看到他脸上那些被挠过的痕迹,真是够可怜的。

“你跟我走,我就不说。”公冶峥没什么表情,侧脸看着有些阴郁。

“我会因为你这小小的威胁就答应你?你脑子勾芡了吧。既然这是玄衡阁,想出去也肯定不容易。不过,我觉得这周边你肯定来过,在吴国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试探着找这玄衡阁的老窝。这不可谓是千载难逢塞翁失马,不去探查一番,实在是可惜了。”秦栀深吸口气。和那个展天世互飙演技,本以为他还会有更多的法子呢。

但,也难保他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这玄衡阁周边定然危险重重,到底是冒险离开还是深入虎穴,得深思熟虑一番。

“我早就想来这玄衡阁瞧瞧了,但这四周有阵法,得小心。破阵呢,我有把握,其他的,你来。”公冶峥微微皱着眉头,他决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我能信你么?”上次,她可坑了他一回。

“找你算账的事儿,以后再说。我可以暂时放下仇恨,合作。毕竟,咱俩还是很默契的。你一个眼神儿,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不过,你的手太狠了,我都没舍得揪你的头发,你反倒把我的头发揪扯下来好几缕。”说起这个,公冶峥就不乐意了。

“打架就要有打架的样子,不做的真一些,谁会相信。”秦栀哼了一声,他是嘴上说得好,和他打架的时候,也把她弄得很疼好吧。

“疯女人。”看了她一眼,公冶峥最后一声冷哼,他暗暗升起要和她绝交之心。

“估摸着此时,他们已经发现咱俩不见了。这种时候,定会搜查。会第一时间猜测出咱俩会向外逃,既然如此,咱俩就深入。既然你说玄衡阁周边有阵法,不知那里头可还有?”说着,她捏起一颗石头,一边在地上划拉着。

“肯定有。别看咱俩刚刚瞧见那灯火通明,也兴许是假象。”公冶峥深吸口气,即便很久没吃饭没喝水,吃了那颗药,他现在好多了。

“就像你的大月宫?你觉得,这世上能有多少个如你一样的布阵奇才?”秦栀几不可微的挑起眉尾,她却觉得也不能太往深奥之处去想。

“夸我呢。”一听她这话,公冶峥不禁乐了,他喜欢听。

“说正事儿呢,别臭美。这布阵岂是说说那么容易,你也别想的太复杂了。按照失踪人口的黄金追寻时间来算的话,我们最好在这儿等到明天傍晚。眼下天快亮了,休息一会儿吧。”靠在那儿,秦栀低头看着自己用石头划拉出来的图形,这是刚刚粗略瞧见的玄衡阁的模样画了下来。

只是个粗略的图形,具体是什么样子还没见着,但她能将那些闪烁的灯火都描出来,亮灯之地,应该就是专门用来照明的。

公冶峥倚靠在旁边,头顶悬着一块石头,让他没办法只能歪着头。这一动弹,被拽掉头发的地方就发疼,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小人儿。

瞪了她数次,随后他盯着她,不由得又想起她刚刚说的话。

她说她爱元极,简单四个字,但在他听来是很可笑的。这世上,哪有什么爱?一切无不是利益驱使,没有利益,谁会费力气的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句话说的好,无欲则刚,他现在也认为这句话十分对。

瞧瞧她现在这个样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她的弱点,那就是元极。

似乎想要打败她,杀了元极就行了,她就一败涂地了。

脑子热烘烘的,秦栀将刚刚看到的灯火明亮之地都点了出来,不过横向的两侧仍旧是谜,因为她没瞧见两侧的尽头。

本还想睡一会儿的,但谁想到随着太阳都出来了,她反而越来越精神。

眼眶发热,整颗脑袋燥热无比。

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公冶峥,他头抵着她后肩,已经睡着了。像头猪一样,他倒是睡着了,果然这就是会功夫的人和没有功夫的人之间的差别,她现在浑身都在发热,感觉很有力气似得。虽说没有特别的难受,但这脑袋热烘烘的感觉却不怎么样。

天亮了,也看清了自己所处之地,就是一块突出的石头,无论上头还是两侧还是下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

吴国特有的树,长得横七竖八,不管叶子还是枝桠,都无比的粗糙,也难怪那么扎人。

入目所及之处都是树,也看不见其他什么了。

太阳缓缓的升上了半空,密密麻麻的树冠,倒是遮挡住了阳光,反而让人十分舒服。

终于,那个睡得口水都要流出来的人醒了,睁开眼睛,他便伸手抓住了秦栀的手腕。

“做恶梦了?但怎么说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做恶梦害怕也不至于找娘。”转眼看向他,秦栀一边淡淡讽刺道。

“你骂我,我不计较。不如这样吧,你爱我,和我订婚?”看着她,他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看起来却很认真似得。

转着眸子上下的扫了他一通,“脑子进水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元极有什么好的?自认为,我比他可要好得多。”转而抓住她的手,公冶峥在梦里都没想明白这事儿。

“公冶公子,你以为爱是嘴上说说的。你明明脑容量挺大的,但有时怎么这么蠢。我跟你掰扯不清,也不想和你讨论这个。看,这是我昨晚粗略看到的地形,天太黑了,我看不清。今晚,最好能闯进去。”懒得理会他,正事儿最要紧。

而且,眼下元极也不知在哪儿,他必定很着急。

瞪了她一眼,公冶峥随后看向她在地上画的。上下左右都扫了一遍,他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开始在周边画。

他画的是周边的山势,果然,他来过这里。

但,当时没有进入玄衡阁的老巢。

“很好,此时此地,你就应该是这个态度。这样,咱们的合作才能更顺利的发展下去。阴谋阳谋,利益驱使,你我互坑是常态,但关键时刻还是得拿起刺刀对付共同的敌人。”秦栀微微点头,开始给他灌毒鸡汤洗脑。

“按照你这意思,如果到时利益到了眼前,我和玄衡阁合作你也要理解。”公冶峥哼了一声,她这话他不爱听。

“嗯,如果到时我与玄衡阁合作坑你,你也要理解,最好待在坑里不要出来。”秦栀瞪了他一眼,这会儿倒是聪明了,喂他毒鸡汤居然不喝。

公冶峥深吸口气,“最毒妇人心。”

“彼此彼此。”秦栀接话接的十分顺溜,气的公冶峥眼角抽筋。

看着公冶峥画完的山势,秦栀缓缓点头,她对自己的记忆力是十分自信的。现在,就差玄衡阁老窝内部了。

“我的眼睛还是很热,脑子也热。你居然还能睡着,即便我再善良,也仍旧不免想诅咒你。”秦栀抬手罩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用力揉。但手心贴在了眼皮上,能清楚的感受到眼皮上的热度,就像发烧了似得。

“我看看。你别和我比,你又不会武功,这是正常的。我吃了那药,汇力于丹田,你是冲脑,也可能是你丹田长在脑子里了。”盯着她的眼睛,公冶峥一边说道。

“和我混了两天,骂人都出花样了。”秦栀微微皱眉,这二百五大概是进化了,居然会骂人了。

哼了一声,不免骄傲。

“你这眼睛,不止红,是特别红,这大概就是红眼病吧。”公冶峥盯着看了一会儿,她的两只眼睛眼白的地方都是红色的,像兔子。

深吸口气,秦栀不再理会他,燥热上拱,烘的眼睛通红,这种情况也不知何时能好。

两个人在这山上等候太阳落山,期间,公冶峥数次听到了一些动静,是有人在搜查的声音。

终于,太阳落山了,天色逐渐的暗下来,公冶峥站起身稍稍听了听,确定无人,便带着秦栀跳离了这里。

这一整天也是水米未进,不过,两个人都没觉得怎样,公冶峥依然有力气,秦栀亦然。

她不懂武功,也不知吃了的那颗药能坚持多久,希望能坚持的久一些,不然没有体力,她这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别的不说,单是低血糖就够她受的。

而且,这个时候她必须得和公冶峥在一起,他随身携带的东西都被搜走了,是因为他有武功,所以被搜个精光。

而她就不是了,没有武功,那些人似乎也没过多的注意她随身携带之物。

那个项坠,她给了公冶峥,就是要借他的功夫来御敌。

两个人下到了深处,绝对是深渊了,树木茂盛不说,树叶积聚很厚,踩在上面都能陷进去。

借着公冶峥的力量,倒是很顺利的前行,不过,他走的也极为谨慎,甚至走着走着就停下,观察一会儿,再换个方向走。

他什么都不用说,秦栀就明白怎么回事儿,有阵法。

但,似乎这阵法并不是有多高明,和大月宫的桃花阵相比,应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天色逐渐的暗下来,两个人也到了这片山与对面玄衡阁老窝相隔的那条更深的深渊前。

小心横向走了一段路,便瞧见了通往对面的吊桥。那种铁索相接的吊桥,看起来摇摇欲坠,很是吓人。

潜伏在周边,公冶峥探查了一会儿,他耳力和目力都不错,观察有没有人经过,还得计算一下如果带着秦栀从这条吊桥上通过的话,会需要多少时间。

如果在这段时间内有人经过的话,逃往哪个方向是上策。

他大概观察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走吧。”

“事先声明,如果忽然有人出现了,希望你不会把我扔了。”这才是秦栀担心的,不担心会不会有人忽然出现,反而公冶峥这厮让她不信任。有了危机,他走为上策,没准儿就把她这个累赘给甩了。

公冶峥微微皱眉,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直接朝她翻了个白眼儿。

带着她,两个人跳出潜藏之地,然后便快速的朝着那个吊桥掠了过去。

在边缘停下,公冶峥皱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便当机立断的抓着秦栀走上了吊桥,不过他是挨着左侧走的,并没有走中间。

秦栀跟着他,两个人走在上面,她又不懂收力,这吊桥就倾斜开来。

公冶峥很自在的控制,秦栀反倒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且吊桥倾斜的越来越厉害,下面又有冷风吹上来,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履薄冰。

不过,公冶峥倒是一直死死地抓着她,且大概是因为速度够快,这吊桥并没有翻转。

已经走过了一半,公冶峥的步子不由得更快一些,这个时候抢的就是速度了。

秦栀尽全力的配合,而且一直紧紧地盯着公冶峥的脚步,不敢踩错。

就差一米要跳出这吊桥时,公冶峥蓦地停下脚步,秦栀跟着停下,但也在同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大力从对面推过来。那种劈山一般的力量,把两个人从吊桥上推了下去。

那一瞬间,多强的大脑也根本反应不过来,两个人直接从吊桥上翻了下去。

不过,降落也只是一瞬间,公冶峥抓住了什么,另一只手又抓着她,倒是阻住了下坠之势。

秦栀被公冶峥扯着一只手,身体却随着惯性朝着一侧撞过去,她条件反射的缩起身体想减少冲撞。后背撞在了坚硬的石头上,之后便是后脑勺。

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正正好好的撞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疼痛袭来,眼前都迸出了七彩的烟花来。

大脑里面好像也有什么在响,嗡的一声,外界的声音都远去了。

身体晃着离开了石壁,朝着另一侧荡过去,然后又荡回来,恍若秋千似得。

在她感觉好像过去很久,公冶峥的声音也由远及近,他正在喊她的名字。

“听到没有,我先把你送上去,自己抓紧了。”他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尽管脑子里还在嗡嗡响,不过秦栀却也抬起另外一只手做出了反应。

公冶峥随后便扯着她用力的朝上抛了去,有阻力,但是秦栀已管不了那么许多,抓住了凸出的石头,身体也朝着里侧滚,总算是上来了。

下一刻,公冶峥也跳了上来,“没想到这头也有防御阵,不过问题不大。就怕会惊扰了这里的狗,赶紧走。”

站起身,顾不上身体和后脑的疼,与公冶峥迅速的离开原地。

这玄衡阁从上至下都亮起了灯火,显然这老窝就是刨开了一片山形成的,房屋与险峻的山石连接成一体。

两个人走到一处可以躲避人的石头后,但身后就是关闭的窗户,可所幸是里头一片漆黑,公冶峥也听了一下是没有人的。

上头有人经过,公冶峥做了个手势,秦栀便立即屏息。一切都静静地,但是莫名的有风声在回响,那种类似于嘶嚎的风声,让人不由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公冶峥在听巡逻守卫的间隔时间,秦栀站在后面,蓦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脑。

发丝下,一块大包鼓了起来,就好像在这后脑上安了一个核桃似得。

再加上热气上拱,手碰上这大包,就疼的她不由皱眉。

人面桃花相映红 205、引君入瓮(一更)

夜色深浓,原本夜幕上月亮还在,但也不知何时,有乌云飘过,月亮彻底被挡住了。

天上一片漆黑,就显得玄衡阁上下的灯火更明亮了。一颗一颗,就像是鬼的眼睛,让人不由得想躲在它们看不见的地方。

两个人走走停停,眼下,已经上到了第四层。

这每层之间也安有极其危险不能碰的东西,若是不熟悉的人,触碰阵法或是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而根据公冶峥的观察,他认为那些阵法和机关之后就是吴国特产的那些毒物,所以一直十分小心。

那些活物,他倒是不怕,但那些死物,他可知道自己没办法对付。

“这些房间又都是空着的,没有人,也不知是做什么的。”每一层都有很多的房间是漆黑着的,门窗皆备,却好像根本无人用。

“真好奇的话,就进去看看。”秦栀站在这一层,往对面看,对面是黑乎乎的,但是山势的轮廓还是能窥见分毫的。

再看左右,即便天上没有星辰,但根据自己所站的方向,她将一切都清楚的记在了脑子里。

“不敢进去,万一这进去之后碰到了什么机关,忽然冒出来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能躲过,就担心你怕。”她的罩门,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居然还有脸说这个,你那时专门吓唬我。也该让你尝试尝试,什么叫做心惊肉跳了。”秦栀哼了一声,这仇她可始终记得呢。

“谁让你和元极订婚的,我不喜欢。我想杀了你,你死了我就不惦记了,不过,下不去手。”公冶峥倒是诚实。

秦栀冷哼了一声,随后抬起一条腿,然后把自己的靴子脱了下来。

“穿上我这只靴子,能对抗那些死物。”这个时候她得用他,所以他不能出意外。

“你认真的?”公冶峥扭头看向她,不知她所言真假。

“穿不穿?你以为我想跟你换,我还担心你有脚气呢。”秦栀冷哼了一声,作势要把靴子再穿上。

把她的靴子挪过来,公冶峥随后脱下自己的靴子,“脚气?你看看我的模样,我是有脚气的样子么?”

瞪了他一眼,穿上他脱下来的靴子,有些大,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医术呢是有望闻问切一说,但你听过通过面相就能看出得没得脚气的么?”他这脑子一如既往的清奇。

“别污蔑我,我没脚气,干净着呢。不过,你的靴子太小了。”穿上,公冶峥抬腿晃了晃,脚趾挤得难受。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接着走,我还是觉得这玄衡阁不似外表看起来的那样。不然的话,咱俩就进这个门,看看里头是什么。”这没有灯的房间,引起了她的好奇。

回头看,公冶峥想了想,“走吧。”

反正已经到这儿了,前头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得下去闯一闯。

两个人推开了房门,随后走了进去。

房门掩上,入目的一切都是黑色的,而且,还有一股奇怪的气味儿。

秦栀是什么都看不到,贴着房门站着,一边仔细听着身边公冶峥的呼吸频率。

片刻后,果然听到他呼吸一滞,然后后退一步,也贴在了房门上。

“怎么了?”一瞧他的动作,秦栀不由问道。

“你就没听到奇怪的声音么?”公冶峥轻声道。

“没有。”摇摇头,秦栀还真没听到。

“别看了,跑吧。”公冶峥忽然脚下一动,反手拽开房门,就带着秦栀跑了出去。

将那房间关上,下一刻秦栀果然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已经爬到了门板上,那门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来。

“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听着,像什么小虫子。”秦栀皱着眉头,这声音听着就不是好东西。

“是蚂蚁。赶紧走,这种房间不能进。”抓着秦栀的手臂,决定赶紧离开。

“你确定不是你开门的方式不对?”跟着他后退,秦栀严重怀疑。

“什么方式不对?你说话的方式不对。”公冶峥哼了一声,他所说自然是真,她疑问太多。

懒得理会他,两个人快速的顺着这石路走,石路可不是直的,因着凸出凹陷的石头而成,弯弯曲曲。

两个人随着走,片刻后,公冶峥听见前头有人的动静,他带着她立即跃起。扣住上头凸出的石头,直接翻到了上一层。

谁想到,翻上了上一层,脚还没站稳呢,公冶峥又听到了动静,带着她快速的后退。

退了一段,再次跃起,又翻到了上一层。

秦栀被他晃得头晕脑胀,后脑的包也开始疼了。

这一层,开始有风吹过,这是高处了,虽不知是不是顶层,但绝对很高。

坐在地上,秦栀一手捂着后脑的包,一边快速的左右环顾。借着灯火,该看清的都看清了,再用对面山势的轮廓做参照。

她在快速的观察,旁边公冶峥也左右探瞧,随后又俯身往下看,眉头越皱越紧。

“看来,咱们俩被人发现了。下面都是人,倾巢而出。”抓住秦栀的手腕一边站起身,左右的看了看,眼下只能往上走了。

秦栀没有言语,依旧在趁此时机快速的观察地形。

后退几步,公冶峥抬手抓住身边一块突出的石头,带着她再次往上翻。

接连翻上两层,下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连秦栀这耳朵不好使的都听到了。

不过,这上头的风也越来越大,而且,还伴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儿。

“这气味儿不对,屏息。”公冶峥环视了一圈,一边听着下头的动静,忽然觉得他们俩可能是进入什么圈套里了。

“你应该听听上头,好像打起来了。”秦栀仰头往上看,那上头就是这座山的顶端了,而且,明明有人在打斗。

抬头往上看,公冶峥忽的笑了一声,“那看来是我判断有误,不是针对我们的。”

“别废话了,进这个房间。”说着,秦栀拽着他直接退到了后面的房间。

这房间里是亮着灯火的,退进来后直接关了房门,环视一圈,房间不大,却有一条阶梯是向上的。

“走。”扫了一圈,公冶峥拽着秦栀往那阶梯走了过去。

踩着阶梯向上,两侧石壁还挂着壁灯,走过最后一阶阶梯,这是个石屋,四面窗子,是瞭望台。占据最高处,可以观察这玄衡阁外面的动向。

两个人上了石屋,便蹲着身子靠近了窗口,打杀声就在外面,隔着一堵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