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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栀也不由点头,“皇上到底是皇上。”这手段,花样百出。他这后宫之中的女人想要来一出翻天覆地的话,看来是不容易。

“这般感慨,是不是莯妃娘娘受了什么委屈?”她特意说起这个,姚清和自然听出弦外之音。

“那倒没有,莯妃娘娘又不是初入宫的新人,懂得规矩。只是她现在在养胎,身体不适,所以心情也不太好罢了。”她可不能担上背地里告状的罪名。

姚清和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到了岔路口,秦栀要顺着这宫道往深处走,便停了下来。

“明日一早我会吩咐小公公去长华桥等着姚相,不过,你最好把书藏起来。你都说了,皇上抠门不借给你,若是被瞧见了,我做这种借花献佛的事儿,肯定会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最后嘱咐了一句,秦栀便转身离开了。

沿着幽深的宫道走,前头还有个引路的小公公,他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存在感,佝偻着腰,走路无声。

即将接近元莯居住的宫殿时,前头忽然跑出来一只肥大的黑猫来。它是忽然间从旁边跳出来的,落地无声,身形硕大,那双眼睛透着诡异,把前头引路的小公公吓了一跳。

这种动物秦栀倒是不怕,尽管长得有点吓人。

那黑猫跳出来,因为那宫人被吓着了反应有些夸张,好像把它也惊着了。

在路上停留了一下,它随后便身子一扭就跑了,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一只猫而已,把你吓成这样。不过,看这猫皮毛顺滑,显然不是无主,知道是哪个宫养的么?”走过来,秦栀瞧着那小公公,一边说道。

“奴才不知。这各宫娘娘平时无事,都会养一些宠物的。说不准,是哪个宫里的。”小公公回答,他的确是不知道。

几不可微的点头,秦栀随后举步,继续朝着宫殿走。

瞧着秦栀回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元莯就笑了起来,“你可算回来了,我还想着,你这出去放风,没准儿就不回来了。”

“惦记着你,我怎么会不回来。这阳光快要离开皇宫了,温度也降下来了,别再这儿晒着了,回去吧。”只要太阳落了山,这宫里就特别的阴凉。

被宫女扶着站起身,元莯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眼下行动也是有许多不便。

“对了,你若是想出去走走的话,就叫人先出去清一清路上的杂物。听说各宫都养宠物,有的可能会跑出来,别再吓着了你。”与她一同往回走,秦栀一边嘱咐道。

“放心吧,我胆子又不小,一些小动物而已,吓不到我的。”元莯轻笑,她可不怕。

“小心些好。”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秦栀其实是想摸摸的,但是又害怕自己力气重了。

太阳落了山,元极才回来。陪着元莯用完了晚膳,两个人便回了移风堂。

裹着披风,快步的走进大厅,秦栀才松口气。

“夜里在这宫里走,真是莫名的瘆的慌。我还说帝都的那个宅子阴气重,这宫里的阴气更重。”解开披风,秦栀一边说道。

“依我看,在你心里,书斋应该是没有阴气的,你更喜欢那里。”元极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披风,然后直接扔给了候在一旁的宫女。

他这话,一听就是不对劲儿,秦栀转过身看向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日在姚相的书斋见乔姬和茂世子,做什么阴阳怪气的?”

面色淡淡的看着她,元极随后扫了一眼那些宫人,“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退着离开,将房门又关上了,隔绝外面的冷气。

“听说你和姚相同乘一辆马车回的宫?”走到她面前,元极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微微施力让她抬起头。

“是啊,姚相知识渊博,一路给我上课来着。看着美人儿,再听他讲课,不止受益匪浅,心情也不错。”仰头看着他,秦栀一边笑道。

元极垂眸盯着她那得意的小脸儿,随后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放开手绕过她进了卧室。

知道这厮是生气了,秦栀脚下一转也跟着进了卧室,那个人正坐在床边,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在他身边坐下,秦栀翘起腿,“姚相是很好看,但是我以前就说过呀,论长相,你最好。”

“是啊,但姚相脖子好看啊。”元极淡淡的反击,依旧是充满了不悦。

倾身靠近他,将自己的下巴搁置在他的肩膀上,近距离的盯着他的耳朵,“说的也是,姚相的脖子的确特别好看。”

元极转头扫了她一眼,然后晃了晃肩膀,将她甩下去,“那也没办法了,我的脖子做不了任何改变,你失望也来不及了。”

再次靠过来,依旧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抬手,捧住他的脖子,一边轻轻地摸索着,“虽说世子爷的脖子是先天的,做不了改变,但也无所谓,只看脸就行了。再说,世子爷也有很多优点啊。”

面色依旧不变,任她摸自己的脖子,一边淡淡道:“有何优点?说来听听。”

“精力旺盛,姿势多,腰力强。总结来说就是,器大活儿好!”最后一句,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的告知。

元极的唇角动了动,下一刻猛地转身,直接将那个撩拨自己的人掀翻在床。不给她些颜色看看,她当真是肆无忌惮,蹬鼻子上脸。

人面桃花相映红 227、幼稚的闹剧(三更)

夜色渐深,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但是打在这琉璃瓦上,声音却很清晰,尤其是夜里宫中安静,没有一丝的杂音,听得也就更清楚了。

趴在床上,披头散发,秦栀的呼吸是时有时无。她累的现在连正常呼吸都懒得进行了,不呼吸时要更轻松些。

一只手在她光裸的后背上若有似无的抚摸着,他的手很热,所以抚摸着她的皮肤也跟着生热。

“会不会又饿了?需要吃宵夜么?”侧身躺着,元极一直盯着她散乱的长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其实,这头发也不是他弄的,是因为她翻滚来又翻滚去,才变成了这样。

“没力气,不吃。”她懒散的回答,扭了一下头,将脸转向另一侧,免得这样时间久了脖子疼。

“生气了?”这回,轮到她生气了。

“没有。世子爷如此‘老当益壮’,我怎么会生气。”秦栀哼着,但很显然是气不顺的。

覆在她后背上的手用力的拍了一下,“信不信今晚你的腰真的会断了。”

被他拍的咳嗽了两声,秦栀动作缓慢的翻过身体,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将盖在脸上的发丝拨开,她红红的脸也露出来了。

“别再吓唬我了,我是真的怕了你了。你听,我的腰都发出要碎裂的声音了。”说着,她轻轻地晃了晃身体,她就觉得自己要折了。

元极的随后重新抚上她的身体,在她柔软的腹部轻揉着,“只要你日后不要再故意气我,定然会受到温柔的对待。说来说去,你这就是自讨苦吃。”

“说来说去,又成了我的错了。那人家姚相的脖子的确是好看,总不能让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吧。”扫了他一眼,他是非得让她整天对着他奉承才开心,听不得一点别人比他好的话。

闻言,元极的手顿了顿,随后向上,一把握住了那凸起柔软之物,“给你个机会,重新再说一遍。”

秦栀随即弯起身体,“你好,你最好,我往后就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如何?”

放开手,滑到她后背,元极直接将她揽入了怀中,抵着她的额头,元极不解恨的张嘴在她脑门儿上咬了一口,“若不是看在你年纪小的份儿上,我真的会打你。让你吃些苦头,就知我到底是何性情。”几次三番的气他,偏偏他总是会被她气着。

“年纪小还会占这种便宜呢,多谢了。”搂住他结实的身体,手放置在他的脊背上,手指轻抚,能摸得到他脊背上线条浮起的肌肉。

“知道自己占便宜了?若你这种性子,有一个与你年纪相仿的丈夫,早就被你气的动手打人了。”捏着她的滑溜溜的腰臀,元极那样子更像是在给她洗脑。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脑子?会惹得别人动手打我?”胡说八道,他的画外音不就是,他是这天下最好的。

“我现在就想打你。”抬腿将她压住,元极低头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一边低声道。

“你刚刚已经‘打了’我一顿了,胯下留情。”拍着他的脊背,她不可谓是情真意切,但说的话却明显讨嫌。

元极不由低笑,“拿你没办法,坏东西。”根本对不上的话到了她嘴里,说出来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还记得那时萧四禾嘲笑你,说我是你的小媳妇儿么。其实,他说的很对呀,尽管不太好听。”迂回的嘲笑他老。

“听他胡说八道。”说起这个,元极也不是很开心。

“所以,他为他的毒舌遭报应了。他的下半身好了么?”秦栀希望他能老实一些,也算是让他回顾一下自己前半生在舌头上都做过什么恶事。

“应当是好了,不然,他早就急了。但,想必也是不如以前,近来去往一城,不再只往青楼跑了。”元极几不可微的弯起唇角,秦栀这话他比较爱听。

“这是好事儿,若他到时真染了病,后悔都来不及。”尽管不能对他人的私生活指手画脚,但她还是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评价一番的。当然了,私下偷偷摸摸的恶意诅咒一下也是可以的。

“你说过很多次了,不用再提醒我了。若是染了病,下半身都会烂掉的。懂了,别再说了,很恶心。”尽管没见过,但只要想想,他都觉得下半身疼。

秦栀轻笑,拍着他的脊背,“真乖!”

在她脑门儿上咬了两口,元极不再说话,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更像是在哄她睡觉。

两个人不说话了,外面的雨声听着也更清楚了。夜晚这种时候下雨,外面是什么温度都想象得到。

不过,靠在元极的怀里,却也不在意外面的阴冷了。他的温度一直烘烤着她,很快的,她便睡着了。

清早,卧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世子爷,世子妃,莯妃娘娘跌倒了。”

听到声音,元极随即便坐起了身。被子顺着他的胸口滑下来,一直落到他的腹部。

肌理分明,上面还有一些刻意形成的红痕。

看向身边的人,元极抬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元莯跌倒了,快过去看看。”

被他晃醒,秦栀愣了愣,随后猛地起身,“元莯跌倒了?”

“嗯。”下床,元极动作极快的穿上衣服。

“她一向起得早,是不是因为下雨,门口的雨水没来得及擦,她又走到外面去才滑倒的。”皱着眉头,秦栀也快速的下床。

穿上衣服,她随意的将长发挽起来,“肚子那么大,跌倒了也不知怎样了。”

“你先别急,太医必定都赶过去了。若是情况不好,刚刚通传的宫人便会告诉我们的。”元极安抚着她,但却始终眉头微蹙。

“希望如此吧。”快步的走出卧室,拿过宫女捧着的披风裹在身上,随后与元极一同走出移风堂。

天上还在下雨,不过是很小的雨,绵绵的,可是又很凉。

宫中的宫道有的地方石板很平整,下雨了之后不免有些滑,元极始终抓着她后背的披风,免得她会跌倒。

一路匆匆的赶到元莯所在的宫殿,眼下都是人。

外面站着的是前殿的公公,大厅里,场面则更‘壮阔’些。

元卫就坐在主座上,眼前是跪了一地的人。有宫女,有太监,还有一个头上插了好几根钗子的女人。

几个大内侍卫站在元卫身侧,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一只肥胖的黑猫,大概是被揪扯的疼了,它发出很惨烈的声音。

“元莯怎么样了?”走进来,元极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门开着,一堆太医在里面。

元卫微微摇头,“太医还没出来呢。”

秦栀站在一侧,视线从那黑猫身上缓缓移开,然后看向那个跪在地上花枝招展的女人。

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是,却能瞧见她光洁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子。皮肤很白,跪在那里发出小声的抽泣。

“这只猫闯进了这里,吓着了莯妃娘娘,对么?”她开口,声音一直很稳定。

“回世子妃,的确是这只猫闯了进来。但何时闯进来的,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只是刚刚一大早,娘娘起身,正在更衣,它忽然就冒了出来。太过突然,娘娘后退了一步,就踩到了裙摆,然后才跌倒的。”服侍元莯的宫女回答,此时他们也都跪在地上,害怕不已。

“那这猫,是谁养的?”盯着那只猫,又肥又大,那双眼睛很吓人。就是她昨晚瞧见的那只,不会错了。

“是齐妃的宠物。”元卫面色一直如此,丝毫未变。

秦栀不再言语,只是看向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这便是齐妃了。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小黑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它总是不听话,训练了许久也没用。真的没想到它会跑到莯妃这里来,还吓着了莯妃。”齐妃边哭边解释,语调娇气,同时又充满了委屈。

“行了,你别在这儿哭了。回你的宫里去,莯妃不好转,你便一直待在自己的宫里,不准出来。”元卫略烦躁的挥挥手,赶她出去。

齐妃抽噎着,一边起身一边抹眼泪,最后看了一眼元卫,才退出去。

“把那只害人的猫带出去宰了。”元卫倚靠着椅背,一边说道。

大内侍卫得令,便拎着猫出去了。

秦栀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随后转身,也走出了宫殿。

将兜帽扣在头上,她快步的走出宫门,齐妃那一行人还没走远。

“齐妃娘娘。”她叫了一声,声音也不大。

那一行人停下,随后转过身来。

齐妃仍旧满脸都是泪,梨花带雨的,很是惹人怜。

“世子妃,不知有何事?”擦着自己的脸,齐妃一边问道。

“原来齐妃娘娘认识我。”走过去,秦栀一边弯起唇角。

齐妃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看来,齐妃娘娘很喜欢小动物啊。养了一只专门往莯妃娘娘这里跑的黑猫,昨日我便看见了它,由此可见它是认识路的。”盯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女子,明明就是个未成年呀。

“世子妃,你可不要冤枉我。那是一只不通人性的畜生,我又怎么可能控制的了它。”齐妃自然听出画外音,眉头拧起来,无限骄纵。

“说得好。畜生是不通人性的,所以,它们做出了坏事,也不能说是主人的错。齐妃娘娘所说有道理,我也找不出反驳之言。只希望齐妃娘娘一如既往的喜爱小动物,再见到它们,不要害怕。”小小年纪,诡辩之能却不容小觑。

齐妃又抬手擦了擦眼角,一边扬起下颌,“知道世子妃与莯妃是亲人,但我的小黑闯了祸,怕是也活不了了。如果皇上还觉得是我的错,我无话可说。这到底是皇宫,皇宫就有皇宫的规矩,外人岂能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来颐指气使?世子妃不觉得自己僭越么?”

盯着她,秦栀的眼色也冷了下来。缓缓地,她倾身靠近她的耳朵。

齐妃想躲,但脚下一动,踩到了自己的裙摆。

贴近她的耳朵,秦栀压低了声音,“元莯若是无事还则罢了,若她有一丁点的危险,我便要你好看。把我的话记清楚了,杀人之事我做的多了,你这种小心机小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面。相信我,要我出手,你会死的很难看。”

话落,她便直起了身体,面色如常却眼色极冷的盯着她。

齐妃眨了眨眼睛,一边深吸口气,最后什么都没说,她转身快步的离开。她身边的宫女跟着疾步前行,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宫道尽头。

站在原地,秦栀咬紧下颌,随后转身快步返回。

大厅里,已经有太医从卧室里出来了,正在给元卫汇报元莯的情况。

“眼下,莯妃娘娘要躺在床上静养,不能再下床动弹了。”走进来,秦栀听到的也只是这一句话。

走到元极身边,他垂眸看向她,“做什么去了?”

“元莯真没事么?我本想要你派人将乔姬接进宫里来的。”看着那太医,也不知情况到底严重不严重。

她这么一说,元极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很好。这便派人接进来,痛快利索些。”虽是冷情,但不代表他会无视自己的妹妹被他人算计。

什么都没说,秦栀闭了闭眼睛,欠收拾的东西,恨得她牙痒痒。

人面桃花相映红 228、长嫂如母(一更)

许久,卧室里的太医们才陆续的出来,鱼贯的走到元卫面前,一一的禀报。

秦栀脚下一转,直接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卧室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宫女在床边帮元莯更换衣服,她躺在那儿自己不能动弹,额上也有一些汗。

不过,她脸色尚好,眼睛也是睁开的,随着宫女服侍她,也让她有些不耐烦。很明显,她想自己行动。

“你不许动,太医都说了,你万不可再自己乱动了。”走到床边,秦栀看着她那样子,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没事儿,你和我哥也别太大惊小怪了。”元莯任宫女给自己换了一身裙子,然后被子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腹部那儿凸起一大块,看着像一个小山包压在她身上了似得。

看她这精神头,秦栀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在宫女挪过来的椅子上坐下,用丝绢擦了擦她额上的汗,“疼不疼了?”

元莯想了想,感受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只是屁股有些疼,流了一些血,但已经止住了,你别担心了。”

“流了些血还叫小事儿么?你就没听说过,女人得娇滴滴,甚至矫情一点才有糖吃么?像你这样对什么都说无所谓的人来说,时间久了就不拿你的意见当回事儿了。”抓住她伸出来的手,秦栀一边轻声的斥责。

“你这道理倒是也新鲜,明明在王府的时候,你可是十分欣赏我的性格的。”那时,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成,你最爽朗,最潇洒。那只黑猫,有没有吓着你?”继续问,不过秦栀的声音是很轻柔的,不会让元莯感受到一丝的压力。

“一只黑猫而已,怎么会吓着我?你以为我是你呀,忽然间看见活鱼都会吓一跳。你还记不得记得四姨娘的那只狗,我特别喜欢。但是母亲不让我养,什么宠物都不行。今早那只黑猫呀,忽然出现我根本就没怕,只是后退了一步,谁想到就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上。若是以前,我怎么会这么蠢笨,还不是这个肚子太大了,让我行动受限,居然就跌倒了。现在想想,自己也是真的蠢。”元莯说着,抱怨的却是自己,丝毫没有怪罪那只黑猫的意思。

看着她,秦栀不由得笑,“是啊,你最勇敢了,佩服你。”

“诶,那只黑猫呢?”躺着一动不动,她明显不舒服,但又不敢动弹。

“扔出去了呗,还能陪着你呀。若真想养宠物,到时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养好了身体,随便你养什么。这又不是王府,没人会阻止你。”没告诉她黑猫已经被宰了,即便是想想也知道,那只黑猫是活不成了。

“倒是各宫都有宠物,花鸟鱼虫的,只有我这里什么都没有。的确是冷清,好在这些日子有你在这儿陪着。”握紧她的手,元莯轻声道。

“你放心吧,接下来我整天都在这儿陪着你,直到你安全的生下孩子为止。”秦栀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元莯这么好,可是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会珍惜她的人,造物弄人吧。

就在这时,元极从外走进来,瞧着元莯躺在床上精神头却不错的样子,他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感觉如何?”

“还好,我没什么大事儿。把你们都惊动了,不过没被我吓着吧。”她觉得,任何事情都吓不到她大哥。

“这么大个人,居然会被一直猫吓着,没出息。”站在床边,元极看着她,一边淡淡道。

“你怎么和小栀一样,都觉得我是被吓着了。我才没有呢,一只猫而已嘛。”元莯立即反驳,她真的没害怕。就是身子笨,才会跌倒的。

元极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太医说了,这段时间,你不能下床。不管做什么,都要在床上。你必须得听大夫的,不许任性。”他声音冷淡,而且很严厉,字句都是命令。

元莯很想朝他翻白眼儿,不过,最后她也只能忍下来了,“好,我知道了,大哥,你别操心了。”

“你在这儿陪着她?”看向秦栀,她很明显一副不会离开这里的样子。

“嗯,反正也无事,我会一直都在这儿。对了,乔姬来了,直接让她到这儿来吧。”元极的人,必定已经去接乔姬了。

“好。我出宫一趟,傍晚时分回来。”元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去吧,注意安全。”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秦栀才收回视线。

“我大哥也只有对你说话的时候脸色会好看些,瞧他刚刚训斥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错事一样。”元莯轻声抱怨,总的来说,她还是觉得瞧见元极那隐隐温柔的样子很稀奇。怎么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他的另外一面。

“他也是关心你呀,一早听说你跌倒了,急忙的拉着我离开了移风堂。你必须得好好养着,这次他可没说错。”元极就是那样的性子,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是,大嫂,听你的。”元莯轻笑,和元烁一样,这一声大嫂就是故意调侃。

将被子往她身上扯了扯,“饿不饿?早饭还没吃,我也有些饿了,去外面瞧瞧早膳送来了没有。”起身,秦栀打算出去。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那只黑猫好像是齐妃的宠物。”元莯忽然道。

“没错,是齐妃的宠物。我刚刚来时,她就跪在外面,正在哭呢。”秦栀微微颌首。

“她、、、兴许是故意的。之前,别的宫里也发生过一些事情。不过,鲜少有人会跟她计较这些,毕竟大家都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她做的事也不是特别严重。”元莯心里都清楚的。自己没害人之心,但不代表别人没有。

“皇上已经让她回自己宫里去,你不好起来,她也不准出来。有皇上给你做主,你就别乱想了。”安慰了她一句,秦栀便离开了。

大厅里,所有人都离开了,宫女在小厨房煎药,那药味儿飘在院子里,和着绵绵的细雨,不禁觉得有些刺鼻。

“去取早膳来吧,多取来一些,一会儿有人会过来。”吩咐了宫女,秦栀站在门口瞧着那不停落下的细雨,渗着凉意。

“这后宫深处我从未去过,不知是什么样子的?”蓦地,她忽然问道。

“回世子妃,这后宫深处有不少荒废的宫殿,以前住的是先帝的太妃。不过,随着她们殁了,那宫殿就无人居住了。有些人都传说那些宫殿里闹鬼,负责打扫的公公们不敢进去,每到夏季,杂草长得齐腰高。”宫女小声的说着,这也算是传八卦了,所以自是不敢大声。

“杂草丛生,必是蛇鼠的良地。”秦栀弯了弯唇角,一边叹道。

“是呀,住在那附近宫里的人总是能瞧见老鼠什么的。后来为了避免老鼠爬虫往那边跑,就在内务局拿了好多的驱虫驱鼠的药粉。药味儿刺鼻,有时这风向不对,奴婢们在这里都闻得到。”宫女连连点头,表示秦栀说的是对的。

很好,十分好。

两刻钟后,早膳就被送了进来,一并的送到了卧室里。秦栀坐在桌边用饭,几个宫女则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元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