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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吧,他很忙的。”如若不是有事情,元极必定会一早赶来。

“你还真是无比的信任他,看不见他的身影,也不会乱想。”这就值得羡慕了,互相信任,而不是看不见人胡思乱想。

“他可能会对别人说谎,但对我,他若是有不想说的,就直接闭嘴不言,也不会想理由骗我的。”起身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秦栀动手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今日温度高,无需盖这么厚。

“那时候你和我大哥订婚,我就在想啊,你这辈子可惨了。父母都不在了,本来就够惨了,结果还得嫁给我大哥受苦,我那时特别同情你。觉得父亲的决定很过分,又觉得母亲骄纵元烁欺负你。但谁想到,现在一切情况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其实想想我也很佩服你。”能让事情发展至此,也不得不说是秦栀的能耐。

“人心都是肉长的嘛,都是有感情的。就像你,明明对皇上没有爱,但看他受伤了也不免关心,对吧。”挑起眉尾,元莯的情绪变化还是很容易看穿的。

“毕竟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嘛。”元莯笑笑,对自己的感情,她不是很确定。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之前出去的那两个宫女也回来了。两个人采了些花瓣回来,虽昨天下雨很冷,但御花园里有些花却是很坚强,依旧娇艳。

“娘娘,世子妃,奴婢们刚刚经过宝寿宫外,听到齐妃娘娘在里面尖叫呢。大概是那宫中有什么东西长得像蛇,所以又把她吓着了。”小宫女说着,不免边说边笑,在她们看来,这绝对是迄今为止最爽的事情了。

“看来,真的被吓得很厉害啊。”元莯一听,倒是没想到会把齐妃吓成那个样子。

“是啊,奴婢第一次瞧见齐妃娘娘这么失仪,完全不顾仪态的大声喊叫,像发疯了一样。”小宫女觉得很是出气,谁让她总是那么嚣张。这次,更是明目张胆的用自己的黑猫来吓元莯。但凡长眼睛的,都会知道那是齐妃故意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往后的日子,但凡她瞧见了什么状似蛇的东西都会被吓着。”不是喜欢玩儿惊吓他人这种事情么,这回也让她尝尝,什么叫做惊吓。

“到底就是年纪小,骄纵惯了,什么都要争抢。自己心里的人对她人好,她就不开心,会想法子搞破坏。其实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在这皇宫之中,怎么可能得到皇上始终如一的宠爱?”元莯轻叹着,不过这大概也是每一个进入后宫的女子最初都有的想法吧,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能一直得到皇上独一无二的宠爱。但事实是,皇上根本没有爱,对谁都一样。

握住她的手,秦栀什么都没说,元莯在宫里时间久了,这些东西也就看明白了。

元莯在床上躺了五六天,然后才开始翻动身体,侧身躺着。

她也被折磨的不行,脸色不是很好,好像也瘦了些,但却显得肚子更大了。

太医的建议是,不下床走动,一直躺在床上休养。可以来回轮换着翻身,就当是活动了。

虽说秦栀觉得有身孕的人还是活动活动为好,不过,到底还是得听大夫的。

而这几天下来,秦栀也都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元极有时早上会过来,但他显然是有事情,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傍晚时才来。

他在做什么,秦栀也没问,根据他的脸色,就能看得出事情进展如何。

傍晚来临,元极也终于回来了,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瞧着,好像有些疲累。

“今早没过来,再瞧瞧你的脸色,我想,昨晚你是赶在宫门下钥的时候又出去了吧。一晚没休息,所以才这么疲乏。”看着他的脸,秦栀一边轻声道。

抬手捧住她的脸,元极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你若是也回移风堂住的话,我可能也就不会出去了。”

“原来你这是孤枕难眠呀。再忍忍吧,这两天元莯情况见好,说不准再过几天,就能下床了呢。虽说现在宝寿宫那边整天鸡飞狗跳如履薄冰的,但也不代表这里就会安生。我还是在这儿较为安心,再加上有乔姬在,夜晚时还能安排一些放哨的,就更安全了。”抓住他的手,秦栀看了一眼,他这手好像粗糙了些。

“你们设下的防御居然比前殿大内侍卫还要紧凑。”元卫也被耍了,元极自然知道。她这胆子的确是大,连元卫的主意也敢打。

不过,想必元卫是心知肚明,但也没表示什么。只是命人将那些荒废宫中的杂草清理了,免得再有蛇虫鼠蚁之类的动物隐藏其中。

“这就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们不争不抢,不代表别人不会惦记。你进去看看元莯?她刚刚睡下,看起来睡得还算平静。”拉着他的手,秦栀一边说道。

“让她睡吧。我一夜没休息,这便回去歇下。你不回去,只我一个人,我只觉得睡不安稳。但是瞧你这样子,好像根本不受任何的影响。你这个坏东西,真是没良心。”看她这丝毫不关心自己的样子,元极觉得很是不满。

轻笑,秦栀仰脸看着他,刚要说话,却猛地听见卧室里传来元莯的惊叫,“血、、血、、我流血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 232、延后再议(二更)

转身快步的冲进卧室,秦栀一眼就看到了元莯下身的裙子以及她身下的床单上都是血。不是那种深色的血迹,反而颜色很淡,但又明显很多很多。

“你别动,快,去找太医。”扑到床上去,秦栀将要起身的元莯按了回去,抓紧她的手,一边看着她下身的裙子,彻底湿透了,素色的裙子和床单都成了红色的。

“你不要乱动,太医马上就过来了。”元极站在两米开外,眼下情况,却让他也不由得却步。这女人生子是何模样,元极从未见过。这忽然所见,让他也随即发觉,这果然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随时会丢了性命。

元莯被按着躺在那儿,不断的深呼吸,她只觉得下半身不断的一股股热流,就好像自己的下半身被浸在热水之中。

“怎么会忽然间就这样?你刚刚是不是趁着我们都不在打算偷偷下床来着?”抓紧了她的手,秦栀一边皱眉看着她。知道她在床上躺的烦了,就总是想起身。

“没有。睡觉之前我就觉得腰酸,我就侧着身子睡。刚刚换了个方向,哪知道就感觉有东西流下来了。我把裙子提起来一看,居然是血。”元莯大口的呼吸着,这样也能让她放松些。

“你现在疼不疼?”秦栀也没见过谁生孩子,但在书上总是看到过的。生孩子,肚子会有频率的疼痛,待得时机到了,这孩子就能出来了。

“不疼,就是腰不舒服。”元莯摇摇头,大概也是因为有些紧张,她头上都是汗。

“再坚持坚持,不要害怕,太医马上就来了。”秦栀安慰她,但同时也紧张不已,元莯这情况和她在书里看到的不一样,她不知该怎样帮她。

元莯大口的呼吸着,抓紧了秦栀的手,她特别的用劲儿,抓的秦栀都觉得疼了。

元极站在那儿看着她们,眉头紧蹙,明明生子是大喜之事,可眼下瞧着怎么都是凶险无比。

很快的,太医院的太医来了,还有内务局的接生嬷嬷,一大票人呼呼啦啦的闯进来,元极随后便退了出去。

秦栀坐在床头,任元莯抓着她的手,太医和接生嬷嬷配合着检查了一番,同时认定这是早产之兆。可是,元莯现在是宫口不开,得催产才行。

太医立即下方子,煎催产汤药,同时又拿出参片放进元莯的嘴里,给她增加体力。

很快的,催产的汤药送来了,秦栀端着,一点点的喂进元莯的嘴里。

这药应该是很强,喝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元莯就开始喊疼了。

这边,接生嬷嬷也立即开始行动,太医退到门口跪着,跟着一并等待。

疼痛或许真的很厉害,元莯全身都紧绷着,汗从她头上沁出来,抑制不住的痛呼从喉咙里滑出,听着就知道她有多难捱。

秦栀看着她,也紧紧皱着眉头,看她这么痛苦,她真是很心焦。

“世子妃,这产房之地,您不宜待在这儿,请出去等着吧。”接生嬷嬷过来,示意让秦栀出去。其实倒也不是什么规矩,主要是在嬷嬷看来,这位世子妃显然也刚刚成亲没有怀孕生子,看到了这种场面不免会害怕。

秦栀看了看元莯,“你一个人行么?若是不行,我就陪着你。”

“你出去吧,我不想吓着你。”疼痛的间歇,元莯也松开了秦栀的手。

“忍不住就叫我,我就在外面,哪儿也不去。”站起身,秦栀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后避开了在忙碌的接生嬷嬷。

这卧室里都是人,她在这儿,还真是有些碍事。

绕过跪在门口的太医,秦栀缓步的走出去,大厅里,除了元极之外,元卫也不知何时过来了。

元卫坐在主座,元极则坐在左侧,看着秦栀出来,他几不可微的皱眉,“过来。”

走到他身边,秦栀叹了口气,随后坐下,明明是元莯在生孩子,她却无故的跟着无比紧张。

元极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手被元莯抓的,上面红一块紫一块的,如今他这么一摸,秦栀才觉得疼。

“你还好么?”看着秦栀的脸,元极不由低声问道。

看向他,秦栀点点头,“我还好。”虽是这么说,可听着卧室里头传来元莯的痛叫声,她也不由得收紧了手。

元极的面色也不是很好,他根本就没想过,生孩子会这样。

宫女开始出入卧室,端着热水进去,又端着红色的水出来。有的盆里堆放着染了血的纱布,单单是瞧着就不由几分触目惊心。

秦栀深呼吸,听着元莯叫的越来越声嘶力竭,她抬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希望自己坐得住。

元莯的痛呼声特别惨,那种到了绝境却没人能拉她一把的状态,坐在这外面的人有心想帮她,可是又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元极亦是如此,这一切和他想象的差距太大了,听着元莯那几近力竭的痛叫声,他起身,随后走出了殿门外。

不过,即便是站在这里,也依旧能听得到卧室里的声音。

元莯在痛叫,接生的嬷嬷在安抚她,同时引导她如何用力。但听着元莯的声音,她明显是没什么力气了,如同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生机和死亡各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她,都向着自己的方向拉扯,而她则根本无法选择。

宫女从身边匆匆而过,水盆里的水都是红色的,泛着血腥味儿。

太医从里面出来,又开始进入小厨房煎药,整个宫中的人都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

秦栀从殿里走出来,走至元极的身边停下,“听着她在受苦,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

“从未想过,女人生子会这般艰难。”看向她,元极一边淡淡道。

“吓着你了?”歪头看着他,秦栀倒是不知,这回让他如此惊吓。

几不可微的摇头,元极抓住她的手,什么都没说。

太医又煎了提神增强体力的汤药,送进了卧室里。大概是因为喝了这汤药,元莯的叫声听起来也有力多了。

焦心的在外等待着,夜色深浓,宫灯似乎都照不亮这黑夜了。

终于,婴儿的啼哭声从卧室里传来,秦栀和元极都一震,随后快步的返回大殿。

婴儿的啼哭声较为有力,从卧室里传出来,简直是环绕立体声,充斥着所有人的耳朵。

元卫也明显激动了起来,站起身,朝着卧室走了两步,急于想见到孩子。

片刻后,嬷嬷才从里面出来,怀中抱着稍厚的襁褓,那里面的小家伙还在哭呢。

秦栀也立即冲上去,和元卫两个人将那嬷嬷围住,那干净的襁褓里,是一个皱皱巴巴又哭的满脸通红的小家伙。

“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个小皇子。”嬷嬷抱着孩子,一边禀报道。

元卫连连点头,“好,好。来,朕抱抱。”说着,他张开双臂,在半空中扭动了两下,想抱孩子,但又不知用哪个姿势好。

嬷嬷指导了两句,元卫摆好了姿势,她才将孩子放进他怀中。

这小家伙也不知是哭累了还是怎样,元卫抱住他之后,他哭声渐歇。不过,脸还是红红的,皱皱巴巴,像个小老头。

“奶娘呢,把奶娘调过来,他应当是饿了。”小心翼翼的抱着,元卫笨拙的晃悠着,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似乎都不知怎样笑了。

秦栀站在一边看着,也不禁眼角犯泪,太不容易了。

“来,你抱抱吧。这些日子一直守在这儿,辛苦了。”看向秦栀,元卫忽然道。秦栀一直待在这儿,是什么想法元卫都知道。

秦栀点点头,她真的很想抱抱。

两个人都几分笨拙的交接,嬷嬷在一旁帮忙,这孩子终于到了秦栀的怀里。

或许真是因为早产吧,这小家伙眼下闭上眼睛睡着了似得。不过,那如同一粒黄豆大小的嘴却微微动着,极是可爱。

元极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怀里的小家伙,面色如常,倒是看不出什么欣喜之意来。

“太不容易了。不过,他属于早产,也不知身体怎么样。应该要太医好好地给他检查检查,该怎样护理他,万不可出错。”如此费力的生下来,可不容有半点闪失。

“没错,得好好看护才是。”元卫用食指点了点那小家伙的脸蛋儿,作为父亲,他显然是无比的开心。对这孩子的喜爱,也溢于言表。这和他平时的作风可完全不一样,毕竟他向来喜好不外露。

“这孩子,很像皇上。”虽说刚生出来皱巴巴,不过的确神似。

“像朕。”元卫笑着点头,这话他爱听。

很快的,奶娘来了,这都是内务局精心挑选出来的。可不是一般人,是从帝都朝臣家中挑选出来的,身康体健,容貌端正,身无异味,奶水也极好。

奶娘将孩子接过去,这边元卫也将太医召了过来。

“元莯也不知怎么样了,我想进去看看。”卧室里没了声音,元莯也不痛叫了,但宫女还在端着水盆进进出出,接生嬷嬷和两个太医都没有出来。

“应当无事了,只是失血过多。”太医在里面说话的声音元极听得到。

“失血过多?生儿育女,简直是拿命在搏。不过,皇上很高兴,你高兴么,做舅舅了。”转身看着元极,他这脸色可看不出高兴来。

“很丑。”元极想了想,随后道。他没见过刚刚生出来的孩子,幼童倒是见过不少,但都很饱满。瞧见刚刚那襁褓里的小东西,和他想象的相差甚大。

秦栀笑脸一僵,随后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最好别乱说话,当心皇上不乐意,没瞧他那么高兴么!这应该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他之前只有两个公主。高兴也可以理解,若是我,我也会很高兴。”

元极却不语,这种拿命相抵的事情,他并不赞成。之前他还很期盼她为自己生孩子,可是现在,他反倒觉得,此事延后吧。

终于,太医从卧室里出来了。秦栀快步上前,“太医,娘娘如何了?”

“回世子妃,莯妃娘娘她失血过多,眼下还在昏睡着。臣已给娘娘服下了九还丹,脉象已经平缓正常了。臣今晚会守在这里,不会离开,还请世子妃放心。”太医年纪倒是不大,但说话条理清晰,也让人无端的放下心来。

“好。”秦栀点点头,随后快步的走进卧室。

卧室里,宫女在小心翼翼的给元莯更换衣服,擦拭身体。她流了很多血,同时又出了满身的汗,床上被血和羊水更是弄的湿哒哒的。

宫女手脚麻利,很快将床和元莯里里外外都整理好了。干净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她一直都在睡着,好像没什么感觉。

在床边坐下,秦栀抬手摸了摸元莯的头,还是有些虚汗,不过,她睡得很熟。

也不知她吃了那个什么九还丹效力如何,希望她能顺利的醒来,平安的度过今晚。

陪了她一会儿,她始终都睡得很沉,秦栀缓步的走出卧室。

外面,元卫居然又抱着那小家伙,应该是吃饱了,所以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元卫抱着的姿势也比刚刚好多了,而且一直在盯着他,脸上带着笑意,越看越喜欢似得。

“咱们走吧。今晚皇上和太医都留在这里,你没必要待在这儿了。”元极走过来,一边低声道。

看向他,秦栀点点头,“不知太医怎么说的?”

“虽是早产,不过身体还好,眼下来看,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元极看着她,她是真的很关心。

“那就好。”秦栀叹口气,经历过那么多的波折,真不希望这孩子再出什么问题,不然的话,元莯的苦都白受了。

元极朝着元卫走过去,低声告辞。秦栀则走到大殿门口,朝着偏殿那儿使了个眼色,一直都在偏殿门口的乔姬也快步的走出来,避开元卫。

直接走出大殿,乔姬扫了一眼还在煎药的小厨房,不由得摇摇头,“女人真是不容易啊,刚刚听着莯妃娘娘的惨叫,我都冒冷汗了。”

“是啊,这回真吓着我了。”秦栀点点头,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容易。

两个人走出宫门,元极便从后面走了过来。前头引路的小公公弓着腰提着灯笼,三人分前后的朝着移风堂而去。

一路上,元极都没说话,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这夜里的皇宫显得特别清冷,连乔姬都觉得这地儿不适合居住,住在这里,非得早死不可。

一路回了移风堂,宫人快速的准备晚膳,乔姬去了偏殿,秦栀则与元极缓缓的回了卧室。

“你一路上一言不发的,在想什么呢?”看着那坐在床上的人,秦栀走过去,轻声问道。

抬手,拽着她站到自己面前,元极抬手圈住她的腰,一边看着她,“我在想你年纪尚小,的确应该尽情玩乐才是。”

弯起眉眼,秦栀扣住他的两只耳朵,轻轻地揪扯,一边歪头看着他,“我若真的每天玩乐,确定你不会气的炸毛?是不是今天元莯生产把你吓着了。我的世子爷,居然还有害怕的时候,真稀奇。”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害怕。”拥紧她,元极闭上眼睛贴在她身上。

抱着他的头,秦栀轻轻地顺毛抚摸,“这些事儿以后再说,现在说的确为时过早。如你所说,我的确还是想以玩乐为主,没做好生儿育女的准备呢。”

“嗯。”元极回应了一声,他现在的确也不想急于此事了,太危险了。

顺毛摸了他好一会儿,秦栀才放开手,捧着他的脸推开,“我饿了,要用饭。你昨晚也没睡觉,想来很累。用饭吧,然后休息。明天我早些过去,瞧瞧那个小家伙。”心里惦念,毕竟秦栀可是守了好久,即便那时他还在元莯的肚子里。

“那么丑,有什么喜欢的。”拍了拍她的屁股,元极是不理解她的这种喜欢从何而来。

“你这是舅舅应该说的话么?按照人情世故来说,你现在就应该准备好礼物,明天给你的大外甥送去。居然背地里说他丑,毒舌。”秦栀揉搓着他的脸,他这么说人家孩子丑,也不怕到时报应到自己孩子身上。

抓住她的手,元极若有似无的叹口气,想了想,他应该是想说一些好话的。不过,憋了一会儿,他还是淡淡道:“真的很丑,我无法违心的夸赞他。”

无言,秦栀翻了翻眼睛,随后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开卧室。

看着她的背影,元极不由得弯起薄唇,如果是她生的,他肯定不会说丑。

不过,这事儿还是先放放吧,如此危险,自然是能避免则避免。他不希望她涉险,尤其这‘涉险’会因他而促成,他更不敢想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 233、清心寡欲?(三更)

晚膳被送了上来,较之往时可是要丰盛的很。在偏殿里换了一身衣服的乔姬也出来了,只不过瞧见了元极也坐在那儿,她脚步一顿。

“一同用饭吧,近几日在宫中,你也没少帮忙。”看到乔姬停下脚步,元极随后淡淡道。

乔姬并不是很想和元极坐在同一个桌子旁用饭,估摸着,她会吃的胃疼。

“快来用饭吧,太晚了,用了晚膳该休息了。”秦栀招招手,这两日乔姬可是真的没闲着。尤其晚上时,她始终都注意着元莯宫殿四周的动静,很担心又会有人跑来作恶。

乔姬走过来,在距离元极最远的地方坐下,拿起玉箸,随后不言不语的用饭。

“这两日,宝寿宫的情况好像好了些,听说齐妃不再那般受惊吓了。”吃着饭,秦栀忽然说道。

“大概她是把宫中那些看起来像蛇似得东西都撤走了,眼不见为净。”乔姬看向秦栀,随后道。

“那她好的有点太快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没想到,这小丫头的抗击打能力挺强啊。”秦栀微微摇头,就是不知她是否做恶梦。

“那还不简单,让她再欢乐一次,又不是什么难事儿。”乔姬微微挑眉,太容易了。

“算了吧,元莯无事,虽说早产,但母子都挺好的。而且,宫中前几天大肆清扫,那些小动物估计都被清理没了。不过,她始终都是有娘家给撑腰,这娘家若是强势,她就不会消停。”这才是根源。

乔姬微微点头,“言之有理。明日我就出宫,好久没玩儿了,又在宫里闷了这么多天,还挺无聊的。”

秦栀不禁笑,随后看向元极,他面色淡然的用饭,好像根本不想参与她们俩的对话。

“你这几天一直十分忙碌,这关于北方苦寒之地,你就没做什么手脚么?”看着他,秦栀可不觉得他会一直老老实实的。

“这么聪明?”元极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弯。

“还没达到权倾朝野的程度呢,就如此骄纵,满腹坏水,实在不是可用之人。这种人,的确应该尽快的处理了。不然若是让他得势,处理起来就麻烦了。”秦栀看着他,朝堂之上的事情很复杂。有时明知不可用还是得利用,但有时,这利用起来不得当,反而像一把刀子会割到自己,就得及时止损。

“懂得不少。”元极放下玉箸,将她喜欢吃的菜挪到她面前,他不吃了。

喝了一杯水,元极便起身回了卧室,看着他离开,乔姬才放松下来。

“他在这儿你是不是难以下咽?”看着乔姬吃饭的动作也放开了,秦栀不由笑道。

“嗯,觉得很压抑。”乔姬也承认,就是如此。

“世子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在这儿你不自在,便很快放下筷子离开了。”她也放下玉箸,倒了两杯水,一杯分给乔姬。

“我看你今日很喜欢莯妃娘娘生的孩子,你打算何时出喜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乔姬一边笑看着她,问道。

“你倒是挺八卦,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不过,那小家伙的确挺可爱的,虽然皱皱巴巴红红的,但瞧着吧,就忍不住想抱抱。我以前倒是也见过许多的婴孩,还从未见过刚刚出生的。”喝着水,秦栀回想起那个襁褓里的小家伙,愈发觉得可爱。

“我没看见,皇上一直在抱着。这男人啊,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在鬼门关挣扎,他看见了孩子却什么都忘了,只顾着高兴了。”说起这个,乔姬便再次认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在位这么多年,却只有两个公主,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他高兴也在常理之中。”还是看重子嗣的,只不过,这让谁生孩子,他却还是有诸多计较的。

如元卫这么深思熟虑,也真是很累了。

“莯妃娘娘已经顺利生下了皇子,我明日就出宫了。正好去齐妃娘家瞧瞧去,看看有多强盛。”乔姬是闲着没事儿干,这段时间秦栀都围着元莯转,生怕她再遭毒手。而且瞧着眼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离开皇宫,乔姬觉得自己再在这地儿闷下去,非得生病了不可。

“好。不过,你还是小心些,和林蕴一同行动。有她在,出了什么意外情况的话,她能背锅。”嘱咐,又不免几分坏。

乔姬不由笑,随后想了想,“其实她还可以,比不靠谱的男人要强得多。”

“对她有感觉?我不反对。有时,的确是得尝试一下,才能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秦栀轻声的说着,她是赞同的。而且,乔姬对男人是敬谢不敏,但若此生都独自一人,未免有些孤单了。

乔姬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再说吧。”

终于吃饱了,乔姬起身,返回了偏殿。宫人则手脚麻利的将桌子上的餐盘收拾了下去,随后撤出了殿里,将大门也关上了。

秦栀洗漱了一番,这才回了卧室。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秦栀反手关上卧室的门。

将卧室的灯灭了一盏,光线也变得迷蒙了,走到床边,瞧着那个枕着自己一只手臂,却在盯着自己的人,“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梦游吧。你若是也像齐妃那样梦魇,我可不负责给你扎针治病。”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会扎针?”元极几不可微的扬眉,瞧着她站在床边脱衣服的样子,呼吸也放缓了。

“你懂不懂幽默啊?”将衣服挂在屏风上,秦栀猛地上床,直接扑在元极的身上。

两手撑在他脸颊两侧,一边低头靠近他的耳朵,小声的叽咕了两声,给他解释所谓的‘扎针’是什么意思。

闻言,元极不由得皱眉,随后却笑,抬手扣住她的后脑轻轻地顺着她的长发,“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就你能想出来这种话。若是被皇上听到了,非得被你气的吐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