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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栀抬起另外一只手朝着旁边触摸,很轻松的摸到了石壁,显然这里也并不宽敞,兴许也只是个通道而已。

公冶峥在前,他和元极的视力在这里并不受影响,能够看出去很远。两个人都没说话,也没做停留,显然这里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走着,三人各自不做声,元极紧紧地抓着秦栀的手,不时的用一下力,像是在和她传递些什么。

大约走了将近千米,前头才隐隐的有些亮光。可是这亮光和之前的并不一样,因为很微弱。好像光线被什么遮住了,所以才会这样。

三个人缓缓的停下了脚步,元极和公冶峥都不说话,同时屏住呼吸,他们俩都在听前面的动静。

秦栀什么都听不到,太安静了,尤其他们俩屏息之后,好像只剩下她一个活人在这儿呼吸了。不由得,她也跟着屏息,这里宁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会听得到。

“没人,走吧。”公冶峥恢复呼吸,随着说话,一边迈步向前。

元极与秦栀也举步而行,渐渐地,他们走到了光线所照的到的地方,同时向前看,前方是一个山洞。

更为明亮的光线出现在远处,这山洞虽说不算很大,可是这里面很乱。巨大的石头层层叠叠,形成了一个个封闭或半封闭的小凹陷,这种地方极容易藏人。

人面桃花相映红 256、叫醒的方式(二更)

看着眼前这忽然出现的山洞,三个人都没有做声,用最快的速度打量这里,视线多集中在那些石头之间的凹陷处,毕竟都能一眼瞧得出,那些地方能藏人。

抓紧了元极的手,秦栀紧紧地盯着那些凹陷之处,这个地方容易藏人,但柴文烈应该不会藏在这儿吧。

他能想得到这里可以藏身,但追杀他的人也会想得到。不过,又难保他不会反其道而行之,真的藏在这里。

无论是顺势而为,还是反其道而行,都有极大的可能性。

秦栀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随后快速的低头,查看地面。

柴文烈受伤了,想要找他,观察地面的血迹是最容易的法子。

光线昏暗,不过秦栀也能看得清,地上是有滴溅型血迹的,不过并不密集。用靴子蹭了一下,血迹很新鲜,足以代表柴文烈经过这里并没有太久。

“跟着这血迹走就行了,他没离开太久。”开口,秦栀一边示意元极往地上看。

那两个人随后低头,果然也瞧见了地上的血迹。

“走吧。”公冶峥是觉得一切都要快,再拖一会儿,没准儿柴文烈就跑了。

话落,三个人随后举步前行,边走边观察着地面的血迹,根据这血迹找人,是最快的了。

他们两个人一人观察地面,一人观察前方,秦栀则左右环顾,查看这山洞内的构造。

怪石嶙峋,天然形成,并非后天人工开凿。

这个地方应该是正确的出口,他们之前去的那个地方则是假的。

距离那洞口越来越近,公冶峥和元极都谨慎了起来,脚步放慢,同时紧盯着地上的血迹。那些一滴一滴的血迹,的确是通往了洞口外,看来柴文烈是出去了。

但即便如此确定了,可越往外走,也越让人觉得不安。

终于到了洞口边缘,外面,就是交错生长的树木,还有齐腰高的杂草。

不过,一条被踩踏出来的小路却隐在其中,顺着洞口蜿蜒着,一直到深处不见了踪影。

“还真是条生路,上头的那个阵只进不出,所以这出口就设立在这儿了。这柴文烈啊,也算是个人才。”站在洞口,踏出的这一步,公冶峥迟迟不敢迈。

“走吧。”秦栀往前看了一眼,随后催促道。

公冶峥回头看了她一眼,虽说各自的状态都不是最好的,但最起码都活的好好的。

什么都没说,公冶峥一步踏出去,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和在山洞里的完全不一样。

元极牵着秦栀也随后走了出去,他们俩的感受和公冶峥是一样的,这外面的空气真新鲜。草木的香气,和山洞里完全不一样。

转眼环顾了一圈,秦栀吸了吸鼻子,“按理说咱们在洞口的时候也能闻到这气味儿啊,可是,好像并没有。”空气是流通的,再说那洞口大敞四开,又没有被堵上。

“说得对。我也正疑惑着呢,莫不是,这里的一切是静止的?”公冶峥接口道,若是一切都静止的,那这地儿显然无比凶险啊。

“如果危险,那就赶紧离开。”元极亦微微皱眉,如果这里真是一个出口,那么凭借柴文烈的脾性,必然会在这儿设下机关,以保证后面的人追不上自己。

三人都觉得不然退回去,不然就快些离开这里,随后脚下一动,顺着小路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走着,大约走出去一百多米,三个人却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最先有反应的是元极,他步子停顿了下,随后就朝着地面砸了过去。

秦栀快速的托住他,但却也不知怎的,自己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似得,根本托不住他,整个人也随着倒在了地上。

“公冶峥?”叫了一声公冶峥,想问问他情况如何,却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压住,扯得她头皮发疼。

“别叫了,我也不行了。山洞里的空气和这外面的空气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但经过那里,再经过这里,问题就发生了。”公冶峥躺在地上,头压在秦栀的头发上,而她身上则是已经昏迷的元极。

用力的将元极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秦栀深吸口气。她还是有力气的,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些而已。

转手,又把压住自己头发的公冶峥的头推开,然后坐起了身。

“元极?元极?”拍元极的脸,她没有多少劲儿,这点力量拍在元极的脸上,他估计根本没什么知觉。

“别喊他了,功力愈发深厚的人,昏迷的就会更快。”公冶峥还能睁着眼睛说话,但很明显身体不能动了。

“如此说来,你的功夫不如元极。那往后就别自称文武双全了,名不副实。”秦栀微微皱眉,环顾着四周,这个时候如果周边有人过来,他们就真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

“怎么,这点事情就很骄傲是不是?”公冶峥冷哼了一声,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如刚刚那般大了。

“事实如此。这里体力最渣的是我,但是我也觉得提不上力气了。不然的话,我兴许能将你们俩都拖走。”试探着想站起身,可是根本没力气。

“你就别想了,很显然,这就是给我们设下的陷阱。如果柴文烈会杀个回马枪,我们就都死定了。”公冶峥说着,眼皮也支撑不住了。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够发信号的东西,这里应该距离上面那个石柱迷阵不远。人都在那儿,看见信号,会很快过来的。”秦栀动手摸索着元极的身上,但是他衣服里并没有放置那些东西。

“这些事情需要我来做么?你想的太多了。”眼皮没力气睁开,如今公冶峥也只剩下嘴还是‘清醒’着的。

“哼,是不需要你做,所以现在孤立无援。”身体逐渐支撑不住,秦栀最后也软软的躺在了元极的身边。

“元极不是也没有?不过,我忽然想起来,刚刚在上头,你所做一切都是故意为之,就是想利用我杀了柴文烈对不对?”这时候,他也才回过味儿来。

“难不成你不想杀他?大家目的相同,你又何必做出不情不愿被诓骗的姿态?”此人的态度严重有问题,眼下他好像意识不到柴文烈也是想杀他的。

“早知如此,你这个女人,是最狡猾的。”公冶峥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费力,随着他话音落下,他的手艰难的过来,扣在了秦栀的手上。

转头看向他,他已经彻底晕了过去,那样子这般瞧着倒是无比的纯真,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防备。

收回视线,秦栀甩开他的手,然后盯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元极瞧。他看起来也很放松,就像是在睡觉。

心下不安,如果柴文烈真的杀回来,他们还真就死定了,毫无反抗之力的那种。

本还在想着自己会什么时候晕过去,但稀奇的是,过去一刻钟了,她还是清醒着的。就是身体无力,想要动弹一下,都觉得自己若是太过用力,手脚都得断了。

集中精神警惕着四周,一边不时的看一看元极,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按照公冶峥的说法,是山洞里的空气和这外面的空气有问题,所以才会中招。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设计没这么巧妙,他们在进入山洞的第一时间便会察觉到有问题。

始终清醒着,秦栀警惕着听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在猜测柴文烈将这里设计成这样的目的。

第一很可能是为了杀可能会追他的人,即便再设防备,谁也料想不到这空气会有问题,定然会中招。第二就可能是为了自己脱身,追他的人若昏倒在这里,于他逃跑有利。

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肯定会杀个回马枪。

但就是不知柴文烈会如何选择了,她的心始终七上八下的。同时也希望萧四禾能尽快的赶到这里来,他脑子灵活,应该会很快想到的。

静静地等待着,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光线弱,这里就显得更为诡异,那种宁静,更像是世界末日一般,这世上好像没有人了,只剩下她一个还活着能够喘息,但也距离绝境不远了。

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秦栀也逐渐觉得自己的手脚能够移动了。撑着地面,她费力的坐起身,眼下这林子里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个时候柴文烈还没杀回来,那么就说明,他的目的是第二个,是想摆脱追杀他的人。

其实想来,这也已经算是幸运了,算是老天给了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蓦地,她一直抓着元极的手被紧了紧,秦栀随即扭头看向元极的方向。光线虽暗,但也能依稀的看见他的轮廓。

“元极?你醒了?”轻声的开口问道,这里太静了,她的声音就显得特别的清楚。

“嗯。”元极回应了她一声,随后也睁开了眼睛。

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似得,让他除了睁眼以及说话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醒了就好,你可吓死我了。不过,幸好柴文烈没有杀回来,不然的话,咱们就死定了。”弯身,秦栀抚着他的脸,近距离的看着他。

能看得清他的眼睛,秦栀不由弯起眉眼,他醒来她就放心了。即便他现在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但总比她一个人清醒时要好得多,最起码她悬着的心也落下去了。

“我没事。这次的确是我们大意了,没有料想到这里的机关会如此精密和蹊跷。一再小心,却没有躲过。”想抬手抚摸她,可是眼下根本提不上力气。

摸着他的脸,秦栀忍不住轻轻地亲吻他的鼻梁,挺直有型。

被她亲吻,元极也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呼吸也在瞬时变得有些急促和炙热。

费力的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背,他也寻到了她的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吻住。

趴伏在他身上,秦栀一手捧着他的脸,与他唇舌纠缠。如此境遇,又刚刚从提心吊胆之中走出来,亦是让她觉得好像除了这样,其他都不能表达她的此时的心情。

他的舌头亦如往时那般湿热,又载着他全部的热情,无需语言,这热切就是他全部的爱意。

纠缠着他,秦栀的手也顺着他的衣服钻了进去,轻而易举的摸到他温热的胸膛,皮肤细腻,带着他独有的温度。

微微伏起身体,秦栀已然有些失去了理智,纠缠着他的舌头,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向下游走,另一手扯着他的衣服。

元极另外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拥住她的身体,腰上使力,随后翻身而起直接将秦栀压在了下面。

喉咙间发出压抑不住的嘤咛,秦栀抽出自己的手,然后用力的圈住他的颈项,似乎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半晌后,元极才将自己的舌头撤了回来,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呼吸紊乱且急促。炙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让她本来就糊涂的头脑更加不清醒了,里面犹如灌满了浆糊。

“嘘!乖,旁边还有个人呢。”低声的抚慰她,元极压在她身上,长枪早已立正。不过,他脑子显然比秦栀要清醒些,旁边还有个喘气儿的,他清楚的很。

圈着他的颈项,秦栀睁开眼睛,随后扭头看向旁边。

光线昏暗,她依稀的能瞧见公冶峥的轮廓,眼下他简直就是贴在他们俩身边。

“你都醒了,他怎么没反应?按理说,他功夫不如你深厚,应该先醒来才是。”咳了一声,她清理了一下嗓子,但听起来却好像蒙了一层水,听起来柔柔软软,足以让人骨头酥掉。

元极从她身上翻下来,顺势将秦栀也揽了起来,两个人盯着那个躺尸一样的人,不说话不眨眼,这里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半晌后,秦栀才微微摇头,“他不会醒不过来吧。”

“醒不过来就只能将他丢在这里了。”元极语气淡淡,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一番热血上涌,消失的体力很快就回来了。

“就这么把他丢下有些残忍了,先叫醒他吧。我有能让人立即清醒的方法,不过若是试过之后他还不醒,那咱俩就只能将他丢下了。”说着,秦栀身子一动爬到公冶峥身边,然后抬手朝着他大腿内侧伸了过去。

人面桃花相映红 257、最狡诈的人(一更)

秦栀的手极快,元极看着,眉头皱起,还未开口,她就掐住了他大腿内侧的肉。

他的腿是很结实的,秦栀这一手拧上去,本想揪住一小块肉,但是没有成功。

揪住一大块,用上了最狠的劲儿,掐住,然后朝着一侧扭。

她就像在扭什么螺丝一样,一下子就将那一大块肉扭了个一百八十度。

清楚的感觉到公冶峥身体抖动了下,然后他的手就划过来,抓住了秦栀的手,“醒着呢,醒着呢,放手。”

把她的手扯开,公冶峥一手按住自己被掐的地方,一边快速的坐起身,他力气都恢复了,显然醒来有些时候了。

秦栀坐回原位,虽是黑乎乎,却瞧得见他的轮廓。

揉着自己的大腿根,公冶峥一边瞪视了秦栀一眼,“最毒妇人心,你倒是会选地方。”疼死他了。

秦栀冷哼了一声,“既然你都醒了,为什么一直不睁开眼睛?还在装睡,莫不是想偷听我们说话?”

“谁让你们俩不知羞耻,我就算昏迷着,但也还是个人。在我旁边就做起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们不知羞,我还替你们寒碜呢。”公冶峥也冷言冷语,这种事情虽不是没见过,但如今他却觉得心里十分不顺。一股无名火,就压在心头上,让他生出一股想直接将那两个人直接拍死的冲动。

但,又好像即便拍死他们俩也解决不了这股火气,这种气让他十分陌生,反倒莫名其妙的让他后知后觉的有些忌惮。自己不应该被如此轻易的激怒才是,这样可能会于自己不利。

但如何不利,他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

“我们夫妻之间做任何事都不过分,倒是你一直偷听,难不成是西棠人的风俗?”元极淡淡的开口,他眼下心情不是很爽,即便不看他的脸,秦栀也完全听得出来。

“夫妻?你说这夫妻之间若是死一个,不知会怎样?我倒是见识过一些,这男人劳心费力养家,忽然间就死了。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拿命赚来的钱都便宜了另外一个男人。如此想想,这为他人做嫁衣之事,还真是不少见。元世子最好也小心些,免得自己是一直给他人做嫁衣。”公冶峥嘴贱的诅咒元极早死,但这么一说,心里这么一设想,他这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元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下一刻忽然身体一动,就消失在了原地。

秦栀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察觉到他动了,然后坐在对面的公冶峥也跳了起来,两个人随即打在了一起。

看不见他们俩的身影,但是却能感受到他们交手之时吹来的劲风,秦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儿,一时之间觉得很是头疼。

柴文烈还没解决呢,这俩人终于打起来了。秦栀一直都担心这种事情发生,因为怕公冶峥会倒戈,毕竟他太像墙头草,以前也没少干过墙头草的事情。

这会儿,终于打了起来,这场子也不知该怎么收。

还说三角形是世上最坚固的形状,但此时看来,眼下这三角形真是极其的不稳固,随时有坍塌的可能。

两个身影翻飞,虽说两刻钟之前还都昏迷着,但眼下力气都恢复了。

周边的树枝以及杂草都因为他们俩的动作而响动,树枝折断,杂草低头,一片狼藉。

秦栀向后挪了挪,距离他们远一点儿,免得被误伤。

也不知是谁撞到了树干上,大树发出剧烈的摇晃声,好像支持不住要栽倒了似得。

虽说很想叫他们俩停下,但秦栀估计了一下当下的情形,觉得还是不说话的好。什么时候打够了,也就停了。

再说,连公冶峥都承认元极的功夫深厚且高于他,秦栀现在也没什么担心的了,反正元极应当不会吃亏。

蓦地,一声闷哼响起,下一刻大树剧烈摇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接着,公冶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的腰。”

“哼。”回应他的是元极的冷哼,随后,便听得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既然打够了,那咱们就开路吧。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柴文烈肯定已经走远了。这里的机关就是为了给他逃跑准备的,所以咱们也算是着了他的道儿了。”站起身,秦栀拍了拍裙子,不过想来她衣服上应该很脏,打也打不掉。

“走吧。”元极抓住了她的手,他是看得到她的,这种光线之于他来说问题不大。

那边,砸在树上略输一筹的公冶峥也走了回来,他的功夫的确是比元极差一些。不过,这也得分什么情况什么场合,也不能说他一定就不如元极。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刚刚嘴贱之事好像他已经忘了,就此翻篇儿。

秦栀也算佩服他,别看他一副心思难测的样子,可有时看起来真的很简单很单纯。

他算得上是秦栀所见过的最复杂的个体了,那时还觉得元极复杂,但他明显远比不上公冶峥。因为他的思路是真的没有逻辑的,心思若说复杂其实也简单,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让人抓不准吃不透。

元极不再搭理他,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会选择在此地解决了公冶峥。但他明显有另外的打算,所以他嘴贱,他也只是出了口气,点到为止。

公冶峥依旧在前,他这回谨慎了许多,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也担心还会在这空气上吃亏。

元极一直牵着秦栀的手,手指很用力,捏的秦栀都觉得有些疼了。

想说话,但慢半拍的,她忽然明白了元极是什么意思,他是心情不爽。

不过,公冶峥就在前头,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也握紧了他的手。

她体力还算可以,就是隐隐的觉得有些渴,肚子里没有东西,但也比不上这渴的感觉难受。

走了很长一段路,前方的公冶峥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元极也在同时停下,而且两个人均屏息。

秦栀也跟着屏息,静静地听着,但是什么都听不到。

“不知是敌是友。”公冶峥开口,小声的说道。

“敌大过友。”元极淡淡的说了一声,他的判断大多时候都很准确。

秦栀缓步的挪到他身后,遇到这种情况之时,她一向反应如此。知道自己的战斗力几何,在己方战友还成的情况下,她这样才能不拖别人的后腿。

果然的,随着她退到了元极的身后,她也听到了前方林子里传来的动静。

是走路的声音,尽管压得很轻很轻,但是因为人很多,所以发出的声音还是很大的。

元极和公冶峥都不再收敛自己的气息,所以对面过来的人也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下一刻,那些人快速的跃了过来,速度极快,即便看不见,但秦栀完全听得到声音。

元极与公冶峥都没有动,只是盯着跳出来的这群人,从衣着以及行动来看,这就是玄衡阁的杀手。

他们出现在这里,莫不是来杀他们的?只不过,这也来的太晚了,他们都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

玄衡阁的杀手呈扇形站立,盯着他们三个人,然后又朝着他们身后看了看,却没发现柴文烈的身影。

随后,他们脚下一动,下一刻便冲了过来。

元极没有放开秦栀的手,只用一手迎敌,秦栀配合着他的步伐,她也不似以前那般遇到这种情况会慌乱了。

能感觉到有两个人在围攻元极,他步步后退,抓着她的那只手趁着一个时机圈上了她的腰。

他一个转身,腰间运力,被他圈着的秦栀也被甩了起来。

她完全是了解他这个举动之下的含义,一条腿高高的抬起,随着他转圈时的力道,她靴子顶端的暗器正中某个杀手的某一处,她头听到了那人的饱含意外的痛呼声。

元极后退,身体辗转腾挪,闪躲之时亦是无比的灵活。秦栀被他抱着,身体也跟着翻飞,但两只脚上的靴子起到了很大的用处,与他配合无间。

“还差一个。”公冶峥的声音传来,他那儿解决的差不多了。不过听他的声音是挺费力的,可见耗力不少。

元极没有理会他,只是一个快速的转身,将秦栀放下,待得她站稳,他也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打斗声戛然而止,都被解决掉了。

“这些杀手,不像是来杀我们的。”公冶峥寻了个没有尸体的地方坐下,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说道。

“他们在找柴文烈。”元极走到秦栀身边,重新抓住她的手,一边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柴文烈没有从这儿离开?”公冶峥摇了摇头,这个家伙还真是狡兔三窟。

“山洞里。”元极微微皱眉,兴许他还藏在那儿。地上的血迹,是他故意弄出来的。

公冶峥小声的说了句脏话,随后站起身,“走,回去找他。”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早就跑了。而且,我们在外待了这么久,再回山洞,没准儿还得晕过去。”秦栀深吸口气,连连摇头,他果然是最狡诈的。

“那这就不找他了?如此大好机会,就让他这么跑了。”公冶峥抬手抹了一把脸,几分恨恨道。

“搜山。边关紧张,两国大军压境,玄衡阁被毁,柴文烈当下是筹码尽失。这山里没有,就在吴国南部搜他,一定找得到。”元极是决计不会就此罢休的,他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不死不行。

人面桃花相映红 258、最后一战(二更)

夜很黑,也很长,元极秦栀还有公冶峥三个人又回到了山洞前。

眼下黑夜,这山洞里更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见。

这种光线,对于元极和公冶峥来说都有些难度,更别说秦栀了。她眼前是一片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若是进去,咱们肯定会再次中招。所以,不能进。”秦栀微微摇头,得想个法子,不能这样贸贸然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