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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也没什么氧气罐之类的,若是有这些东西,背上一个随意进出,根本不用怕这里会有机关陷阱。

公冶峥看了看他们俩,又朝着山洞走了一步,“我与元世子进入其中必然会昏迷,但有个人明显不会。所以,奉献的时候到了。秦栀,上。”说着,他一挥手,明显就是模仿她之前的话和动作。

秦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儿,“训狗呢?我又不是警犬,你说上就上。”神经病。

“警犬是什么犬?”公冶峥笑眯眯,她新鲜话特别多,而且尽是些他没听过的。

“警犬就是长得特别像你的狗,长了一副人样却不办人事儿,踹死都便宜了。”解释警犬?她还真不知该从哪儿解释起。而且很明显,公冶峥才不像元极那样点到即止,会一直刨根问底儿。

公冶峥皱了皱眉,才不信她的话,胡说八道忽悠他。不过,他也的确是没听说过警犬是什么犬类。

“暂时不能进。如果要进去,也得在外将这身体里的气排净。但即便那样,进去之后也未必会侥幸躲过。”除非不呼吸,但人不呼吸是会死的。

三人还在焦灼间,却猛地听到鸟叫的声音传来,它们扑棱棱的飞,那声音也由远及近,是朝着这边过来的。

听到了鸟叫声,秦栀也不由得一震,“应该是乔姬他们找来了。”乔姬控制鸟儿的能力愈发纯熟,虽说与那些药师的技艺是两回事儿,但又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在秦栀看来,乔姬现在远胜于她们。

下一刻,那些鸟儿就飞过来了,它们看起来就不太正常,毕竟正常的鸟儿谁会围着人转悠,躲还来不及呢。

它们在头顶上盘旋,还发出那种叽叽喳喳的叫声,好像对这个地方不是很满意。

元极和公冶峥抬头往上头看,显然他们俩都不是很喜欢这种东西,但眼下又不得不说它们是帮手。

“萧四禾应当是发现上头的那个迷阵不能进去,看到我们离开,然后迂回的绕了过来。”秦栀不由心里一松,萧四禾没让她失望。即便浸淫女色,但掏空的是两个肾,不是脑子。

那些鸟儿在上头盘旋,呼扇着翅膀,撞到枝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它们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你手底下控制动物的女人倒是很厉害,正好抗衡玄衡阁的那些药师。你从哪儿找来的?”乔姬的厉害,公冶峥在那时进攻玄衡阁时就看到了。

“可遇不可求,你就别惦记了。”秦栀叹了一声,他想的倒是不少。

“你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就是问问而已。而且,这些长着翅膀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撤开?按照它们这般转悠下去,难保一会儿不会有屎落下来。”公冶峥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树下,在这儿能躲着些。

懒得理会他,秦栀抓着元极的手,示意他注意山洞。如果柴文烈在里头,他应该能听得到这外面的动静。知道即将有大部队的人过来,他若一直躲在这里,无异于待捉的鳖。

元极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但很难说这山洞里是不是有其他可以让人完全藏身的地方。

还有刚刚那一拨玄衡阁的杀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来接应柴文烈也是未知。

吴国皇室本身便斗争激烈,柴文烈的那些有血缘关系的手足,相信也是十分擅长见缝插针之事,也没准儿他们已将玄衡阁分崩离析了。

各种可能性都有,眼下他们处于吴国境内,也是极不安全的。

所以,搜查柴文烈,得越快越好。

随着那些鸟儿在头顶盘旋了一刻钟之多后,便有人的走动声传来了,他们显然是追随着鸟儿的踪迹。

他们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就到了近前。乔姬的埙声断断续续,但发出的声音并不好听,很刺耳。

“主子,世子妃,终于找到你们了。”萧四禾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便有火把亮了起来。

这黑暗的一片山林,也随之亮了几个度。

乔姬的埙声有几个回转,然后就停了,那些一直盘旋在上头的鸟儿也在下一刻飞走了,速度很快。

“公子。”另有一拨人朝着公冶峥奔了过去,是大月宫的杀手。

两方人马都汇聚至此,各自粗略的观察了一下,没有损失太多。

“那些药师已经尽数解决了。”看着萧四禾,元极淡淡问道。

“主子便放心吧,都解决了。不过依我看,这玄衡阁的药师倒是也会见机行事。按照之前的调查,药师可不止这几个。如今,在玄衡阁老巢死了一部分,这里又死了一部分,但数目也还是对不上。”这些控制毒物的药师,她们简直就是蝗虫,应该全部处理掉。

“兴许都另投他主了。”元极淡淡的扫了一眼公冶峥的方向,他的人都到了。不过,数目并没有这边多,因为秦栀之后带来了很多人。

“这么说,这柴文烈是大势已去了?吴国别的不多,老皇上的儿女是最多的。如今一个柴文烈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柴文烈’要冒出来了。”萧四禾边说边摇头,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吴国皇室最邪性。

“你就先别惦记这个了,眼下,找到柴文烈杀了他才是正事儿。上头那个石柱迷阵估计你观察了许久,那儿是个只进不出的阵吧?”秦栀坐下来,后背倚靠在了山洞口的石头上,人都来了,她也能放松下来了。

“没错,只进不出。所以,眼看着你们都消失了,我便另寻法子找你们了。”萧四禾也坐下来,他也累的够呛。不过脸上的脓肿倒是消了许多,显然是涂了药了。

“那之前也不知是谁,一副拼了命要冲进去的样子。”林蕴带着嘲笑的声音传来,惹得萧四禾的脸色也僵了僵。

“你们在这儿斗嘴有什么意义?找到柴文烈才是正事儿。这到底是吴国的地盘,你们即便有三头六臂,在这儿也并不管用。”乔姬凉凉的声音传来,林蕴果然不吱声了。而萧四禾看了一眼林蕴,也不语。

想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好像各个方面都不如这个娘们儿,很是气不顺。

笑看着他们斗嘴,秦栀倒是觉得有意思。这个时候还能斗嘴,就说明他们的心理状态还是不错的。这很好,说明前面的道路是光明的。

“一部分人巡视警戒,一部分人原地整顿。再留下一部分功夫不济的,准备进山洞。”元极淡淡的开口,给所有人布置了任务。

萧四禾随即挥挥手,要手底下的这群人自己调动处理,又不是傻子,这点事儿还是能做好的。

天字卫甲字卫还有鹰机,眼下融汇一处,简单的布置了任务之后,分成了几部分,开始各自做各自的。

各个行动迅速,根本不用多言,很快的,两堆篝火便燃了起来。

在小路另一边的公冶峥,看着这头的人在行动,他也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他手底下的人虽然不如这边多,但显然都是他手底下的心腹,行动亦是很快、。

元极拿来了水壶,缓步走回秦栀身边坐下,将水壶的塞子拿下来,然后才递给她。

“喝些水,一会儿吃些东西,是不是饿了?”看着她,他一边低声问道。

“还行,看到他们各个精神状态都不错的样子,我心放下了,也觉得好多了。”接过水壶,秦栀喝了一口,舒服多了。

“就是这么不听话,叫你等着我,却偏偏又跑来。”摸着她的头,元极轻声的斥责,如此艰难之地,看着她也跟着受累,他总是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谁让我总是惦记你呢。看不见你,我总是做恶梦。”状似随意的说着,旁边那人果然笑了。

歪头看向他,秦栀似笑非笑,“很喜欢听这种话是不是?小样儿。”哄他,她现在得心应手。

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元极揽住她的肩头,然后将她收入了自己怀中。

靠着他,秦栀放松了身体,看着旁边正准备进入山洞中的人,“你们小心些,多吃点避毒的药,这里面的空气和外面的空气都吸入身体后,会使人昏迷。”

林蕴缓步的走到山洞前,歪着身子往里面张望了下,随后又看了看这四周茂盛的杂草,随后道:“问题应该是出在这些草上,而山洞里又放了药,因为相克,所以人才会昏迷。功夫越深厚的,昏迷的越快。你们听我的,先放一把火把这外头的草都烧了,缓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再进去。”

众人看向她,她耸了耸肩,“不信就算了。”

萧四禾哼了一声,他自然是不信她的,这娘们儿以前就是柴廷南手底下的人,指不定多阴险狡诈呢。

“依你对柴文烈的了解,他会不会还躲在里面?”秦栀问道。

林蕴想了想,随后笑了一声,“多半在里头。不过,有件事儿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柴文烈他,擅用毒!”这山洞内外的东西,应当就是他亲自布置的。只不过,他擅用毒,却并不代表每种毒他都有解药,毕竟毒药就是用来杀人的,所以林蕴才会猜测他八成还躲在里头没出来。

人面桃花相映红 259、致命一击(一更)

采用了林蕴的方法,放火,开始焚烧这四周的杂草

草很多,也很高,不过,燃烧起来倒是挺快的。

人们远远地避开,躲避那些烟雾,也躲避乱跳的火苗。

但与此同时,也一直紧紧地盯着山洞口,担心可能躲在里面的人会出来。

若说这里的人谁对柴文烈最了解,那绝对是林蕴了。其实柴文烈和柴廷南有极大的相似之处,而林蕴对柴廷南的了解就很深,更何况那是她亲兄呢。

“不知,柴文烈擅用的毒是什么样的?他手底下那些药师驱使毒物,他呢?”和林蕴站在一起,秦栀轻声问道。

“其实,我也并不是很了解。但,柴文烈此人,他并看不上药师的本领。柴廷南是愿意学药师的本领的,但奈何她不是处子之身,所以很多毒物并不听她的,她也只是简单的控制一些杀伤力不大的毒物。柴文烈则是十分不屑,所学之物要更复杂了些。不过,想来近些年他也没时间研究这些东西,打打杀杀,争权夺利,他忙着呢。”林蕴摇摇头,柴文烈擅用毒,她是听柴廷南说的。

秦栀微微皱眉,“无论如何,一会若进入山洞,还是要小心才是。”里面的情况在最初时好像很简单,但眼下来看,其实很复杂。

“成败在此一举,别人不说,我势必得进去。在上头那石柱迷阵外,你们打斗我都瞧见了。柴文烈受伤了,内伤外伤皆有,这种机会可是非常的难得。不管说什么,这次都得一举杀了他。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安心。之后,不管吴国皇室还有谁再兴风作浪,都与我无关了。”她和柴文烈柴廷南兄妹俩的纠葛太深,并非他人能比的。

“祝你成功。”秦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每个人都拥有独立的意志,谁也不想心甘情愿的做傀儡。所以,林蕴这种在萧四禾等人看起来就是倒戈背叛的行为,在秦栀看来可以理解。

“放心吧,眼下可不止你我盼着宰了柴文烈。还有世子爷,还有对面西棠那伙人。不过,在上头的时候我算看出一丝苗头来了,那公冶峥对你有意思。”林蕴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她最看得透了。

“我若说萧四禾对你有意思,你什么感觉?”转眼看向她,秦栀淡淡道。

林蕴一哽,面上一派难言之色,好像吃了什么让她恶心的东西。

“世子妃的情况和在下又怎能相提并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你所说之事尽是胡言乱语,往后还是不要说的好。不管被谁听到,之后肯定会传进世子爷的耳朵里。他呀,心眼儿小的像芝麻,肯定会记仇的。”秦栀算是良心劝告,上次在帝都林蕴的天知坊就造谣她和姚清和有私情,气的元极恨不得宰了她。如今,她还敢乱说,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说起元极,林蕴立即扭头寻找,在远处寻到了与萧四禾在一起的元极,显然他们正在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不算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压低了声音,林蕴还是担心元极会听到。

“君子?纵观我身边,你见过君子么?”全都是奇葩,没有君子这个种类。

林蕴一笑,“在下就是君子。”

秦栀扯了扯唇角,“你应该问一问乔姬,她最有发言权。”

说起乔姬,林蕴就笑了,然后一扭身,朝着不远处正靠着大树休息的乔姬走了过去。

看着她们俩小声的说话,乔姬也不再那么反感的样子,秦栀不由弯起眉眼。她对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偏见,个人自由,她都尊重。

火烧了将近半个多时辰,那山洞口四周的杂草都被烧干净了。许多大树的树干都被熏黑了,泛着焦糊的气味儿。

火被扑灭,众人也缓步的重新移动到洞口边缘,两个火把分别矗立在洞口两侧,使得那洞口处也不再黑乎乎的了。

可即便如此,秦栀仍旧是看不到里面,太黑了。

“元世子准备充分,一会儿这打头阵争光辉的事情,就交到元世子的手里了。”公冶峥双手负后,他现在看起来很轻松。

元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人数悬殊,公冶公子还想做大称霸,想的未免太美了。”

随着元极话音落下,萧四禾立即一挥手。鹰机迅速出动,眨眼间将公冶峥以及他手底下的人团团围住。

大月宫的杀手亮出兵器来,警惕着面对四周,将公冶峥护在中间。

原本和平,但这忽然之间的,两方好像又要打起来。就像刚刚元极和公冶峥一样,说动手就动手,一个提前预告都没有。

他们俩是相看两生厌,兴许可能会因为对方呼吸有错,就忽然交手,简直是无理可循。

眼看剑拔弩张,林蕴摇了摇头,随后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姑娘走到了两伙人中间,正对着那山洞的入口。

“两位都别‘谦让’了,一会儿就让在下来做这个先头兵吧。”她一向是小心谨慎,但眼下,她看起来却无比的英勇。

萧四禾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儿,这个时候她又跑出来逞英雄了。

秦栀什么都没说,林蕴敢这么做,就必定是有把握。尽管她心急于杀了柴文烈,但她可一向将自己的命看的很重。

静静地等待着时间过去,一个时辰,天上都出现了亮色。

秦栀靠着树干休息了片刻,估计着时间到了,她也睁开了眼睛。

举步走向元极身边,他面色冷漠,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亦如最初认识他时的模样。

“你要小心。”她开口,轻声说道。

元极低头看了看她,微微颌首,“没事儿,放心吧。”

时间差不多了,林蕴带着手底下的姑娘便进了山洞。她无畏,她手底下的姑娘们也一样,此等场面,不由得让在场的一些男人有些面子上挂不住。各自小心谨慎,到头来却不如这一群女人。

随后,公冶峥那边的人也进了山洞,包括公冶峥在内。

元极淡淡的扫了一眼,萧四禾带着人进入。

人很多,但没有全部进入,一部分甲字卫留在外面,做警戒。

元极抬手,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瓷瓶来。扳掉瓶塞,他将里面的数粒药丸倒了出来,然后一并扔进了嘴里。

看着他,秦栀不由得皱眉,“你吃的是什么?”

“治内伤的药。你在这儿等着,不许进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元极交代了一句,便举步进了山洞。

看着他们都进去了,秦栀深吸口气,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乔姬缓步的走到她身边,“别担心了,这么多人,柴文烈再有本事,这回也逃不出去了。”

“我是希望他在里面,不然的话,以后的日子不会平静。”虽是林蕴的话可信度很高,但也难保事情会有偏差,若柴文烈真不在这里头,这么长的时间,他指不定跑到哪儿去了。

乔姬不语,她也不确定林蕴的判断是否正确,尽管她现在相信林蕴更多了一些。

静静地等待着,天色也逐渐的越来越亮了。新的一天来临,在山中的这几日,好像度过了几年那么久。

“小栀,你说如果真的杀了柴文烈,世子爷和公冶峥,会不会、、、”尽管后面的话没说,但乔姬的意思秦栀都明白。

“难说。不过即便真的走到那一步,咱们也不会吃亏,毕竟人多。”这一点,秦栀还是有信心的。

“我总觉得公冶峥看起来很奇怪,和之前见过的不一样了。”乔姬微微眯起眼睛,若让她说具体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

“他太难懂了,我也猜不透。”公冶峥才是这世上最难琢磨的人。

“你小心些,任谁都看得出,你是世子爷的软肋。想要攻击他,对你下手就成了。”乔姬提醒,若她是元极的敌人,她就会选择秦栀下手。

秦栀笑笑,没有言语,对她下手?的确很多人都这么想过了。不过,那就得看谁的命大了。

等待着,视线也一直固定在山洞之中。尽管天亮了,可是山洞里依旧黑乎乎的,在这外头根本看不清里面。

那么多人进去了,可是直至现在,却没听到一点声音。

秦栀猜测着,是不是他们已经顺着那机关回到了山中的地道里去了。

就在胡思乱想间,山洞里猛地发出砰地一声,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撞在了另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秦栀眨动了下眼睛,拉着乔姬后退了一步。

里面发生了打斗,声音特别的清楚。如此嘈杂的打斗,一时之间让秦栀不由几分担心,是不是元极和公冶峥打起来了?

还在思虑间,只见洞口处一阵人影翻飞,下一刻几个人同时从里面飞跃了出来。那速度极快,就好像是被什么弹出来了似得。

外面留守的甲字卫立即变换阵型攻了上去,毕竟他们的目力要更强一些。即便从山洞里飞出来的人速度极快,可他们也看得清楚是谁。

秦栀和乔姬快速的后退,山洞里的人也陆续的飞跃出来,全部朝着前方的战圈而去。

显而易见,元极和公冶峥并没有打起来,而是全部都在围攻同一个人。

最后,出来的是林蕴以及她手底下的那群姑娘,可是她们却明显不是飞出来的,而是走出来的。

乔姬一眼看到林蕴,就觉得不对劲儿。脚下一动朝她走过去,结果没走几步呢,便瞧见林蕴以及那几个姑娘陆续的倒地。

“林蕴。”乔姬喊了一声,随后快步的跑过去。

秦栀自然看到了,也快速的奔了过去。乔姬抱起倒地的林蕴,秦栀则蹲在了蓝襄的身边。

快速的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她并没有受伤。

就在这时,一股香味儿飘进鼻子里,秦栀微微皱眉,察觉不对劲儿她立即屏息,但两条腿却忽然一麻。

乔姬的状况和秦栀一样,兴许是因为她们俩都没有武功,所以状况相似。

“柴文烈果然留有后手。”乔姬身体发麻,动弹不得。

秦栀缓缓地扭头看向远处的战圈,已经倒下很多人了。而且她并不擅长长时间的屏息,忍不住呼吸,香气更浓了。

眼见着前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很快便瞧见了柴文烈的身影。

如今和他缠斗的是元极,连公冶峥都倒下了。

秦栀不免担心,若是元极也倒下,柴文烈定然会下死手。

这外头的杂草都被烧毁了,柴文烈从里面出来也不会中招,如此一番,反而便宜了他。

空气中香气浓郁,不管是天机甲还是大月宫的人都成片的倒下,连带着一直守在外面的甲字卫,都中招了。

只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剩下柴文烈和元极在缠斗。

柴文烈的身形不如在上头石柱迷阵里那样灵活劲力十足,但也仍旧不能小觑。

两个人在半空中辗转腾挪,出掌之时的劲风吹得树木都在摇晃。

秦栀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全身发麻,连舌头都麻木了。她倒在了蓝襄的身上,眼睛却仍旧能支撑着盯着那两个人。

蓦地,只见那两个人跃起,同时出掌。元极终是速度快一些,先打在了柴文烈的胸口。

他身体飞出去,径直的撞在了树干上。元极飞身而上,再次一拳相击,柴文烈喷出一口血来。

看着那两个人,秦栀的眼皮也有些支撑不住了。本以为会看到元极拗断柴文烈的脖子,然而,在她最终闭上眼睛的之前,却发现元极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柴文烈似乎在说话。

距离太远了,她听不见,但可以肯定的是,柴文烈在说着什么。而因为他说的话,使得元极也中止了致命一击。

人面桃花相映红 260、中毒后遗症(二更)

也不知在黑暗之中多久,秦栀缓缓恢复知觉,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天旋地转,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吊在了半空,一直在转圈似得。

这种感觉十分强烈,即便她闭着眼睛,也根本无法忽视。

而且,随着这旋转的感觉,她觉得很恶心,特别的想吐。

想起之前自己吃了些东西,但最多的还是水。也不知自己现在在哪儿,若是真的被吊在半空身体在旋转,随着自己呕吐出来,呕吐物不也得在半空跟着旋转?

这么一设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遇到过那么多的情况,眼下可能是最狼狈的。

自己的呕吐物若是在半空来个天女散花,估摸着连元极都得被恶心到,尽管他很喜欢她,会选择性的忽视掉她很多丑态。

天旋地转,脑子里发出轰鸣之声,那恶心感不断袭来。不过为了防止自己出丑,她是条件反射的和那呕吐感抗衡,希望能熬过去。

自己一直在做着斗争,也不知过去多久,她脑子里的轰鸣声减小了些,同时也听到了一些动静。

抵抗恶心感,一边听着钻入耳朵里的动静,片刻后她才分辨出是什么,居然是呕吐声。

很多人呕吐的声音,听得她更是不适,本来就犯恶心想吐,可是周边都是呕吐声,使得她的胃都开始抽筋了。

蓦地,一只手将感觉还在旋转的她捞了起来,身体来了个翻覆,她也终于压抑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眼泪随着一并的流了出来,全身的力气都在呕吐上,只是一瞬间,冷汗便遍布了她全身。

那只手轻拍着她的背,缓解着她的不适,不过没什么用。

秦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身体在随着呕吐而痉挛,根本不受控制。不过,其实她什么都吐不出来,眼下只是在不断的干呕。

眼泪横流,知道自己是趴着的,而且也在地面,但还是觉得自己天旋地转似得。

缓了好久,她缓缓平静下来,呕吐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了。

不过,仍旧是头晕,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旋转似得。

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她随后睁开,最先看见的是几米开外燃烧的火堆。

还有很多人或坐或躺,有不少人仍旧在干呕,其实她也看得到,他们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在干呕。

可是,即便如此,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胃部再次痉挛,又接着呕吐起来。

什么都吐不出,可胃里就是在抽筋,无法控制自己。

干呕了一阵儿,她再次平缓下来,一只手过来,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那只手温热,带着薄茧,不用看,凭感觉就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