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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乔姬是因为对男人深恶痛绝,所以想法都是阴暗的。估计她是以为元极要害她,所以在找各种可以让女人在生孩子时暴毙的方法,因为可能元极变心了,或是寻求到了更大的利益,不惜下手害她。

乔姬和林蕴是一路人,在发生一些事情的时候,首先都是阴谋论。

但,她了解元极,他不是那样的人。

再加上有大夫在,所以事情就有了结论,必然是毒气影响胎儿。这种事听起来就很吓人,元极便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这件事。

“不止是这样。”元极抓着她的手,随着说话,他的手也收紧了,很有力量。

“说吧,我听着。”依然是面无表情,秦栀看着他。

元极想了想,却好像不知从何说起。

秦栀扯了扯唇角,这笑更像是冷笑,“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虽然我不是大夫,但我看过很多书,包括医书。一般药材的药性以及气味儿我都记在脑子里,刚刚那碗是堕胎药,我都不用喝,闻一下就知道了。而且,你以为那药喝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没了?我会疼的,会流血,我即便脑子进水了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抓紧她的手,元极看着她,眉峰蹙的紧,始终没有舒展开。

“而且,你太想当然了,肚子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你并没有任何的权利替我做决定。有些话可能不太好听,你在这中间起到的只是播种的作用而已,而且初衷也是为了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功劳可言,更没权做决定。”她的话很难听,直戳人心的那种。

元极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她是真的很清楚如何伤人,挑拣那些能把人气死的话来说,伤人不见血。

“那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知道她是气话,但他也有些忍不住,这句话根本没在脑子里转,就直接脱口而出。

“你是我丈夫。只是现在看来,我这个丈夫有点缺心眼儿。”秦栀盯着他,瞧他眼睛里有些受伤的色彩,哽在心口的那些情绪倒是缓缓消失了。

知道他的初衷,也明白他的想法,只是觉得他太过自作主张,居然想骗她喝堕胎药?他都及得上她以前看过的那些宫斗剧中的坏女配了,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看她面色松缓了几分,元极若有似无的舒口气,抓紧了她的手,想了想,他轻声道:“我先给你看一些东西吧。”说着,他起身,把她也拉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

跟着他上楼,秦栀面色还不是很好,不过倒是比刚刚好了许多。瞧着他的后背,挺拔又有些清瘦,似乎又载着一些不安在里面,所以显得很孤独。

就好像这荒寂无边的前行之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孤苦的向前,没有任何人与他同行,因为其他人都看不到他,他处于一个独立的世界之中。

闭了闭眼睛,秦栀真是觉得自己被他打败了,几个回合而已,她就对着他孤独的背影举白旗了。

自己刚刚的话的确是重了,有生气的成分在,他又怎么可能是不重要的?

若是真给她一个极端的选择,她肯定会选择他的。

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头疼,坚强的心理防线,如今反倒好像不堪一击。

上了楼,元极将她带到卧室的软榻上坐下,然后他则走到床边,随后撩袍蹲下身体,将床下的踏脚矮凳挪走,把手伸进了床底下。

瞧他那造型,秦栀不由得皱眉,“真不愧是细作的头领,还真是会藏东西。”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元极会做这种看起来十分失格的事情,居然把东西往床底下藏、。

被她损,元极也没反驳,虽他认为自己有理由,但她知晓之后如此生气,所以无端的也感觉理亏。

将藏在床底的东西拿出来,他然后起身,缓步的走到秦栀面前。

在她旁边坐下,他将那系的很紧的包裹打开,里面就是萧四禾这几天搜集来的那些‘情报’。

看着,秦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儿,“你不用给我看这个,我知道。有人生下了一些有问题的孩子,或是脑子有问题,或是身体有残疾。但这都是有原因的,或是近亲结婚,或是遗传问题,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外界影响。”这种事情虽说她没有做过特别专业的调查,但是不代表她不了解。

元极看着她,听着她说的话,很明显她的脾气比刚刚缓和了许多。

“不止那些,你自己看看吧,就知道有多少女人在生产时送命。诞下子嗣,是好事,但同时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元莯生产时你都看到了,她情况如何你也一清二楚。她是侥幸,若情况有一丝丝的不稳妥,她就没命了。”说起这个,元极的语气也不由加重。孩子有问题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生孩子可能会死。而且根据调查来的结果看,这个可能性是五成。这一座小小的城池,有一半的女人因为生孩子而送了性命。这就如同一把刀忽然从天而降悬在了脖子上,一个不稳就会死。

他的表情不只是认真,还有着深深地可怖之色。

拿起面前的那些‘情报’,秦栀开始看。

萧四禾领了元极的命令,所以调查的十分细致,再说他本身就是个做事细致的人,这份调查就显得更为真切了,看着上面的字句,让人有一种亲临的感觉,好像就站在一边看着。

萧四禾可不止去那些死了产妇的家中去调查的,他还专门找了城中的接生婆。接生婆见过的生孩子的女人那绝对是数不胜数,从她们的叙述来看,生孩子死人太正常了。

看着这些东西,秦栀也不免被影响,这更像是心理暗示,负能量爆表,看了几张,她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转开眼睛,秦栀深吸口气,元极盯着她,“你也知道其中的凶险了?”

转眼看向他,秦栀几不可微的摇头,“你不是那种内心不坚定的人,这些东西就让你害怕了?”

“这是真实发生的,并非杜撰。你得知道其中的凶险,这不是儿戏。若没了性命,生下孩子又有什么意义?”她根本没认识到其中的危险性。

眨了眨眼睛,秦栀让自己从这种负能量的氛围中走出来,“简单来说,你就是怕我会死。”

“没错。”想都没想,元极便回答,就是这样。

看他的表情,秦栀一时之间反倒无言了,深吸口气,随后转身靠在了软榻上。

抓住她的手,元极不眨眼的盯着她,“还在生气么?我所做之事并非没有道理,既然你知道了,那好好考虑。”

“有个屁的道理。别人生孩子没命了,我也就会跟着没命么?当时看元莯生产,我的确是有些害怕。但那是没有事到临头,因为人都会被环境所影响。那段时间一直在喝药调理身体,本来也是在调节体寒,为了有一天可以顺利的怀孕。而且你别忘了,是谁当时紧盯着我每天喝药的,是你。”他的恐慌完全是被这些负能量所影响的,就像一群人之中忽然有一个人满脸惊恐的狂奔,其他不明就里的人也会跟着狂奔一样。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叫大夫着手配药了,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元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且他已经决定了。

微微皱眉,“那你不如学柴文烈,一刀把自己解决了更好,一劳永逸。”

听不得她抬杠,元极握紧她的手,“那你眼下到底是什么想法,说来我听听。”

“顺其自然。我不信这毒气的影响会如此大,而且我也不信我会死。更重要的是,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我不想一碗药就把他解决了,这是杀人。眼下我没办法心平气和的与你说这事儿,你今晚别出现在我面前,各自冷静,不然我很可能会把这整栋小楼拆了。”起身,秦栀走向大床,撵人。

元极无法,看她那样子,最后只能选择离开。别的不说,他还真担心她会继续发脾气,毕竟刚刚把药碗都摔了。如果真的谈不拢,没准儿还真会把房子给拆了。

知道元极离开,秦栀随后躺在了床上,盯着床顶,她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缺心眼儿。

他只让萧四禾去搜集失败的案例,成功的案例一概不看,他不被影响才怪呢。

这凡事都有个概率,正反,反正,他了解的都是反的,自己也被带进沟里去了。

深吸口气,闭上眼睛,手却不自觉的覆在了自己的腹部。有个生命就在这儿,但是她眼下毫无感觉。

这么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而且还赶在这种时候,也算是特立独行了。如果他有幸来到这个世界,秦栀倒是真的想瞧瞧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脾性,大概很与众不同。

也亏得她还对他说过要给他生猴子的话,这会儿他全无概念似得。搜集一些负能量来,把自己吓个半死,一点都不像他。

真是揍他一顿都嫌少,应该把那碗堕胎药给他灌进去,彻底的洗洗脑子。

拿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这样能舒服些。不管元极有着怎样的担心,但是,她不会放弃这个生命的。

对于她来说,这也是个十分新奇的体验。而且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元莯的孩子,柔软可爱,即便闭着眼睛想到他那个小模样,她都能笑出来。

如果她的孩子能和元极长得很像就好了,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长着他那样的容貌,都会是绝色。

毒性之类的,会让她有些担心,可是最先过滤毒的也应该是她才对。更何况,她当时没有进入山洞,吸到的要更少。如果真说影响,这几天喝的药影响才大呢。

笨家伙,被负能量压得,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消失了。

闭着眼睛,她决定不思考了,睡觉。元极虽是固执,但也并非是一块石头,她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今天摔了个碗就把他吓着了,回想他那时脸上僵硬到极致的表情,倒是让她不由想笑。

深吸口气,睡觉。

夜很长,也很静,这小楼除了秦栀所在的房间,其他地方都处于一种奇异的气氛中。

甲字卫守在小楼外,今晚的摔碗他们也都听到了,如此吵架,还真是第一次见。

而之后被赶到一楼的元极也始终坐在软榻上,盯着一处,一动不动。犹如决定是否同意秦栀与白朗定亲那一晚,他好像整个人都被固定住了,像一尊雕像。

后半夜,秦栀已经睡着了,裹在被子里,她睡得很安稳。

虽与元极闹了不愉快,但不代表会影响她的睡眠。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瞧她酣睡的样子,不免几分堵心

动作很轻的也在床上躺下,然后在她身后缓缓的抬手揽住了她。

秦栀也在他的手落在她腰间时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别想偷偷摸摸的行不轨之事,你若还敢偷着下手,我就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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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相映红 268、莫名的礼物(一更)

在背后揽着她的人有片刻的僵滞,随后,手更用力的圈在了她的腰间,“你不同意,我不会再试图打掉这个孩子。毕竟,他也是我的孩子。你这话说的,我狠心的程度好像这孩子不是我的一样。”这莫名其妙的,他好像被戴了绿帽子,而且朱胎暗结,他正在想办法杀掉那个绿帽子的证据。

可是,天知道,这孩子也是他的。

“谁知道你脑子里进了什么水,有事儿不和我商量,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吓唬自己。你这样是早衰的前兆,更年期提前。孩子都没生下来,你要变成他爷爷了。”秦栀闭着眼睛冷哼,说起话来倒是不留情面。

元极被堵,顿了顿,“你就真的不怕么?没有功夫护体,孩子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就不担心会发生那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么?萧四禾的调查都是真实的,并非弄虚作假。那些生下来就有问题的孩子你没亲眼见到,对于你来说,那绝对是噩梦。或许我们可以养着他,衣食无忧,这都不成问题。但你是否想过,整日面对那样一个孩子,你会如何。”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平时和她谈心一样。很明显,他在让自己尽量的平和下来,不被她故意的激烈言辞所影响。

“你又怎么知道这孩子一定有问题?我想,那个大夫也不敢肯定,说的是有一定的几率和可能,这个孩子被毒气影响,会不正常。先天有疾病,最大的原因就是遗传因素,外界影响占得比例很小。这个问题我跟你说不明白,但是你得相信我。虽说我不是大夫,但我可以这么说,我比很多大夫见识的更多。这样吧,你若真的不放心,那就多找几个大夫来,我不信所有大夫所言都相同。而且我敢断言,没有任何一个大夫会保证我的孩子就是有问题的。”秦栀睁开眼睛盯着床里侧,她可能是有些担心毒气会影响孩子,但不会有那么严重。大夫所言大多根据经验而来,但每个大夫的经验和见识都不同,找来多个大夫,说法必然不一。

听她说了一大通,元极虽是也认为有些道理,但终究是无法全然信服。

“明日你便着人找大夫过来,多找几个,名医什么的,让他们一同看看再说。还有,你去叫萧四禾再去调查,这回专门调查那些有问题孩子的父母,看他们是不是近亲。”该死的萧四禾,调查也调查不清楚。

“好,如果接下来的情况不好,希望你记得今日的话,不要再坚持了。这关乎你的性命,不是儿戏。”没办法,最后元极妥协,不过同时也是一种迂回之法,暂时稳住她的情绪。

依旧背对着他,元极想动手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解下来,她立即扭着身子拒绝,最后元极也只能放弃了。

自从在一起后,她从未像这样发过脾气,倒是让元极也见识到了,真生气起来,简直像一头攻击力满满的野兽,他丝毫碰不得,碰了就得龇牙。

天色逐渐转亮,秦栀才又睡过去,这次睡得较为安稳,因为知道元极已经暂时妥协了。

就算他可能还在想其他的法子,但秦栀也不甚在意,见招拆招,她还真从未发愁过。

虽说孩子可能会受到毒气的影响,但她绝对是第一个过滤的那个人,人类的身体无比的奇特,看似脆弱,但也比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更何况自己肚子里的还是个胚胎罢了,若是它真的受了影响,有极大的可能会在第一时间便自动消殒,根本不用人工干预。

再次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快要升上半空了。身后无人,看来早就起床了。

慢悠悠的动作,穿上了衣服,候在楼下的侍女也上来了。送来了热水,无声服侍。

扫了一眼那两个侍女,较之以往可小心翼翼的很,大概是昨晚被她摔碗吓到了。

秦栀数次住在这里,从未发过脾气,更没有为难过下人。任谁来看,她都是脾气极好的主子,在这儿服侍的侍女也没什么压力。

那时服侍她沐浴,长发纠缠,有时会扯疼了她,但她从未责备过谁。不像有些高门大院的主子,爱惜自己的长发,梳发时掉了一根都会责骂下人。

可昨晚,秦栀忽然之举,是真的把她们吓着了,尽管知道让她发脾气的是元极。可这么一想就更是让人不安,她都敢对元极发脾气,实际脾性可想而知。

洗漱好,长发挽起,秦栀便下了楼。饭菜都准备好了,还有汤药。

坐在桌边,秦栀看了一眼那汤药,虽不是堕胎药,可这玩意也不能喝了。

在她看来,毒气还及不上这些汤药毒性大呢,没有问题也喝出问题来了。

“把它拿走,往后也不要送来了,我不喝。”淡淡开口,随后拿起玉箸,开始用饭。

侍女无法,只得快速的将汤药撤下去。昨儿都摔了,今天要是不听从她的吩咐,肯定还得摔。

似乎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秦栀的饭量无意识的长了不少,而且,苦丝丝的味道也几近于无了。

放下玉箸,刚喝了一口水,门口便有人进来了。秦栀转眼看过去,进来的是元极,身后还有萧四禾。

见到了萧四禾,秦栀就倏地挑起了眉尾。她刻意而为之,所以一时之间那个表情就显得极具攻击力。

萧四禾一眼瞧见秦栀的表情,脚下顿了顿,“世子妃,早。”

“不早了,已经晌午了。萧公子,不知今日你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萧四禾做事是细致的,但这次可是和细致沾不上一点边儿,不生产负能量,却成了负能量的搬运工。

萧四禾笑笑,倒是有那么几丝心虚在里面,“是在下急躁了,这事儿应该一早就请教世子妃的,毕竟世子妃见多识广。不过,在下听从了世子妃的教导,就立即做了补救。这不,一大早,在下便又出去跑了一趟。”要说这最倒霉的是谁,那肯定是他呀。这听了元极的命令去调查吧,谁想到得罪了秦栀。

今儿又顺着秦栀的思路去重新调查,回来之后告知元极,他却看起来并不高兴。

一件事做了两次,他反而里外不是人,看来近些日子真得去烧香拜佛,去一去身上的晦气。

“哦?那不知结果如何。这次萧公子就大大方方的说,我听着。”其实根本不用听萧四禾说,看元极的脸色就瞧得出来。哪有那么多的机缘巧合倒霉透顶,无缘无故生出孩子是有问题的,必然大多是遗传因素。

这古人就爱搞亲上加亲的事情,血脉相近,最容易出事儿。

元极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扫了萧四禾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侍女将一把椅子放在萧四禾身后,他就坐在了那儿,距离他们俩都有些距离。

轻咳一声,他随后开口道:“那些有问题的孩子吧,在娘胎里的时候倒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有像世子妃这样吸过毒气或是吃错过什么药,只有一个生出过怪胎然后没命的女人,她是因为吸烟土过量,生出个黑色的死孩子来。其余的,诚如世子妃所说,亲上加亲。有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双臂,这对儿夫妻其实是同父异母从未见过的兄妹,只不过俩人好的时候并不知道,待有了身孕才知道。”按照秦栀的思路去查,果然差不多都是这样。

秦栀露出就知如此的表情,转眼看向元极,“如果我也生出个畸形来,没准儿我们也可能是兄妹。”

元极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瞧她那略得意的样子,“那也不能证明你吸了毒气会没有影响。”

“这个问题需要大夫来确认,多个大夫,也有更多的经验,总比一个人就给我判死刑来得好,最起码我心里能舒服些。而且那样我也比较会被容易说服,你这样是说服不了我的。”万事拿证据来说话,有证据她就信服。

元极无话可说,她的固执超乎他的想象。

萧四禾看着他们俩,倒是忍不住笑,“已经通知了翎山那边,几个大夫已经过来了。世子爷担忧,所以还请了几位太医来。都是名医,肯定不是糊涂虫。世子妃和世子爷都别着急,咱们现在该怎样怎样,毕竟这是好事儿啊。大夫来了,看看他们怎么说。”

“萧公子总算是说了些让人感觉心里舒服的话,而且合情合理。”元极的忧心完全是因为他想象力过于丰富,再加上元莯生产时,他被吓到了。

元极脸色不是很好的扫了萧四禾一眼,他这见风使舵,让他很是不爽。

萧四禾笑的潇洒,心内却无言至极,他招谁惹谁了。这让秦栀怀孕的是元极,又不是他,这会儿可好,好像错都是他的,天大的冤枉。

此事做暂时的和解,元极倒是也说话算话,吩咐山庄的大夫和厨房拟出了全新的菜单,有孕之人才食用的营养餐,清淡丰富。

又调过来几个侍女,开始围着秦栀,寸步不离的那种。

这种态度秦栀还是满意的,纵观所有家庭,应该都是这样的。有新的生命出现,而且很快就会诞生,那是一件多让人开心和感觉奇妙的事情。

相信这世上只有元极是承受着担惊受怕的,用一副内疚又担心她会死的眼神儿盯着她,简直就是奇葩。

翎山和帝都距离这里都有些路程,大夫正在往这边赶,但到底都不是练家子,所以行路的速度会很慢。

秦栀倒是不急,反而元极有些急躁,每一天,秦栀肚子里的那个东西都会长大。而大夫也说过,长得越大,到时堕胎危险性也越大。

喝着汤,秦栀一边盯着元极,他就坐在她身边,而且从进来坐在那儿之后就开始盯着她的肚子,眼睛都不眨,好像在运气似得。

瞧他那样子,秦栀不由得缓缓弯起唇角,“你有话和他说?”

闻言,元极动了动漆黑的眸子,“我暂时并不打算理会他。”语气淡淡,还很傲娇的样子。

秦栀笑出声,放下瓷盅,“他也未见得会想理你呀。面对一个随时想杀死自己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喜欢你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他不会去打扰你的。”

被归类为另一个阵营,元极并不是很高兴,“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他查了许多,女子有孕情况不一,什么情形都有,有的在前期就丢掉半条命似得。

“没什么感觉,我很好。倒是见过其他女人怀孕时反应剧烈,看着就难受。我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是好事,怎么世子爷看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他还真是做了很多功课,什么都知道。

“不要随意的猜测我,你身体没有不适,我很高兴。”微微板着脸,她现在对他的敌意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挑了挑眉,秦栀不置可否,元极是什么心理她知道,但又忍不住的想故意气他。

叹了口气,元极随后挪到她身边,“短短几天,我们俩成了仇敌一样。明明没有功夫,一手就能掐死你,但与你为敌,实在是让人不愉快。你什么都不用做,用言语就能杀人。”简直如同利刃。

“你自找的,我这人可是很讲道理的。”盯着他,他的脸在灯火之中看起来有些挫败。那种被很多情绪覆盖的挫败,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好,你讲道理,错的是我。”无奈认错,元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若真是反驳她,她必然又该用言语那把利刃来攻击他。、

她这张嘴,史上所有的佞臣都比不过。

抓住他的手,扯到自己面前,秦栀摆弄着他修长的手指。也不知怎的,他整个人情绪不对吧,这手指头看起来好像都缺少了生气似得。

看她那样子,元极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蓦地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别再和我闹别扭了,怕了你了。”

抬眼看向他,秦栀哼了哼,“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现在反而说我闹别扭。果然啊,不能和男人讲道理,我说东你说西,我说西你说北,明明自己在绕弯子,却还在说我无理取闹。”

再次被怼,元极便也不做声了,倚靠在软榻的靠背上,任她捏着自己的手。既然如此,他就什么都不说了,这样总不会再被她数落了吧。

“看吧,无话可说了。”视线追随着他,秦栀挑了挑眉,再次道。

无言,元极动手一把将她抱到怀里,张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是,我无话可说了。世子妃手下留情,不要赶尽杀绝了。”

被他咬,秦栀不禁皱了皱眉,但看他满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却笑出声,“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希望你的媳妇儿是个哑巴?那时你就有这个梦想,奈何没实现。后悔莫及,但已别无他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打落牙齿和血吞。”

捏住她的脸蛋儿,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真的很想教训教训她。但兴许是迫于她的淫威?以至于下不去手。

挑着眉毛看着他,他现在的心理活动定然很精彩。

“你这个坏东西,若是能将你揉扁搓圆,我肯定不客气。”可是却偏偏奈何不得,又能怎么办呢?

“只要收起你的想象力,咱俩肯定照旧如常。我知道你害怕,害怕我会死,那样你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但是,我得告诉你,我没那么容易死。也可以说,我经历过死亡和重生,这种事也不会再发生了。”压低了声音,贴着他的额头,折腾了他好几天,秦栀也开始放软。

捏着她脸的手滑到了她的脖子,继而又滑到她的后脑,元极扣住她,微微施力将她压向自己,“你赢了。会放线会收线,真的比不过你。”

抬手圈住他的颈项,秦栀长叹口气,“其实啊,一直闹别扭的是你。不问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我表示拒绝你还不乐意。你说,你这举动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你也别整天用一副对不起我的眼神儿看着我,好像你出轨了似得。我怀孕,是我们两个人造成的,这件事的责任我们各五分。”

听着她的软语,元极抚着她后脑,便微微歪头轻咬她的耳朵。

他的呼吸吹打着她,痒痒的,使得她说话也不禁笑。

“瞧瞧你的耳朵有多硬,而且是越来越硬。由此可见,你的脾气有多倔强。不过,即便如此,到时所有的大夫过来,如果他们的结论也不好,你就不许再强撑了。那个时候,任凭你如何生气,我也绝对不会手软。”撤开嘴,元极拨弄着她的耳朵。耳珠很软,可是整个耳朵却很硬。就如她的个性,强硬到怎么都掰不弯。

“嗯,若所有大夫的意见都统一,那我就听你的。”秦栀想了想,也答应了。那么多大夫,不会论调一致的。

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移,元极用力的托住她的腰,“坏蛋。如果真生出一个你这样性子的孩子,他的腿怕是不保。”

“你这就开始酝酿家庭暴力了?”听他这话,秦栀就乐了。其实他也是期待的,期待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低头轻吻她的眉眼,元极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有些错乱,压抑许久,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自持。

秦栀搂紧他的颈项,他垂在脑后的墨发缠绕在她的手指间,无比的顺滑。

“你现在最好不要动我,根据你的‘掘地’力度,都不用喝堕胎药了。”一只手滑到他的脸上,捂住他的嘴,让他别激动。

脸微微向后,元极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氤氲着别样的色彩。

“不过呢,倒是有别的法子,你要不要试试?”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勾引书生的女鬼。

“说来听听?”被她的手捂住,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也几许嘶哑。

“鉴于你这些日子小心灵受到了创伤,给你点甜头。”她语气依旧,可是眉眼间的色彩,却是足以让瞧着她的人酥掉半边身子。

深吸口气,盯着她的脸,元极心下不由的笑,她这放线收线的手段不止玩得好,而且眼下这线收的越来越紧。他明明知道那是一根直钩吧,却偏咬着不放。

其实她根本不用在线上放钩,给他一根线,他就咬住不放了。

一夜过去,这小楼的气氛似乎也好多了,出入忙碌的侍女都觉得自在了一些。

慢元极一步的从楼上下来,秦栀看起来有些慵懒。眼下,她倒是知道自己嗜睡的毛病因何而起了,与那毒气无关,而是因为有孕。

其实精神头倒也有,只是静止下来时,就难免会有些困倦,眼皮支撑不住,想睡觉。

“用早膳。”看着她从楼上下来,元极便走到了楼下,站在那儿等着她。

缓步的走下来,他也朝她伸出了手,秦栀抓住,最后一阶直接蹦了下来。

元极微微蹙眉,“明明昨晚你还说不能动你,这会儿自己蹦的倒是欢实,以为自己是兔子么?”

不说话,秦栀只是抿唇仰脸儿看着他,被看的人深吸口气,随后便拉着她往餐桌的方向走,显然这一局又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