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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栀没有太多的表情,看着他,蓦地,她忽然开口,“那个司徒府的管家高先生,你对她很熟么?”

闻言,曲先生微微摇头,“小的对他也不是很熟,他是司徒健的心腹,应当是不经常在司徒府,因为小的去过几次,都没见过他。其实昨天,小的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以前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秦栀几不可微的点头,“你回去吧,该怎么做你都明白。好好做,你会得到你应得的。”最后一句话落下,她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

曲先生深吸口气,然后又给秦栀行了个大礼,这才退出房间。

他出去了,刚刚进楼时看见的那个伙计端着甜汤点心水果进来了,都是这个时节北方没有的。

伙计小心的将茶点放在炕桌上,看了一眼秦栀的脸,他倒是不住的忍笑,“世子妃,需要属下将热水送来么?”

“嗯,多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对了,这里有人手的话,去找一找萧公子,动静别太大,免得打草惊蛇。”拿起点心,秦栀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很清淡。

小伙计点点头,随后快步的退了下去。

和着甜汤吃着点心,感受着热炕的气息,不过一会儿她就觉得的热的不得了。

起身把身上厚重又普通的棉衣棉裤脱下去,然后去衣柜里拿出早就放在这儿的衣裙穿上。

轻松多了,不习惯穿的那么厚重,这两天单单是这些衣服就要把她压死了。

走回热炕边,转身坐下,刚拿起水果,房门就被敲响了。

响声只是一下,然后房门便被拉开了,出现的是萧四禾。他还穿着那一身单衣,在外面跑了一圈,冻坏了。

看到他的脸,秦栀就知他失败了,不然不会是这个表情。

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动手倒了一碗热热的甜汤给他。

萧四禾在炕桌另一边坐下,屁股接触到热炕,他舒服的浑身抖了抖,要被冻死了。

“那个人,我没见过那样的人。”他一口气喝了一碗甜汤,一边愤愤道。

秦栀挑起眉毛,“这世上还有人比萧公子的轻功高?”少见啊。

“不是,我追上那小子了。”摇头,他对自己的轻功可是十分自信。

“然后呢?”顶着一张怪脸,秦栀还想听他的后续。

“追到了城郊的一间废弃的屋子里,他被我打的节节败退。明明是个男人,长得像个女人。”萧四禾故意贬低人家,不过说的也是实情。他长什么样儿,秦栀也看到了。不说其他,就是那双眼睛,长在女人的脸上会格外的魅惑。

“你先别贬低人家长相,后来呢?”秦栀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不爽。

“那废弃的屋子建的可严实了,只有一面墙上有一个破洞。我去试探过了,那个破洞,只能容得下我一颗脑袋。那家伙,还裹着厚重的大氅呢,就钻出去了,眨眼间不见了踪影。这缩骨功我又不是没见过,还第一次瞧见这种事情,一开始我还以为我眼花了。那小子逃跑之后,我在那破洞上研究了好一会儿,就是世子妃这般纤细的,怕是都钻不出去。”太奇怪了,缩骨功也不会达到这种程度。

听他说,秦栀也不由得皱眉,她倒是不会觉得萧四禾是夸大,情况可能比他说的更离奇几分。

“这么说,你是遇上高手了。其实,作为男人来说,那人的身形的确是太纤细了,能做到这些,怕是也是特长,你也不必为此觉得不爽。你我都见过他长什么样子,画下画像,派人调查就行了。”只要他活着,就总是能找到。

萧四禾长叹口气,“这玉龙城,真是得好好彻查一番。”调查的不只是司徒府,还有这整个玉龙城,卧虎藏龙,不简单。

秦栀点点头,“时间有很多。你去休息吧,这两天把你冻坏了,脸色都变了。”

“多谢世子妃惦记,还是世子妃比较有良心,不会如世子爷那般不体恤下属。”站起身,萧四禾夸张的鞠了一躬。

秦栀无言,“你就没想过,你这样骂我们,会遭到什么报应么?”

萧四禾笑了笑,带几分谄媚和得意,随后,他就转身离开了。此时走路还在夹着腿,看样子是没缓过来。

很快的,热水送了上来,秦栀扣上了房门,开始沐浴。

浸泡在热水中,全身都放松了,太舒服了。

其实如此一想,这北方还是不错的,因为冷,可以整天待在家里,不然走出去就被冻死了。

这样的话,如同元极那样的丈夫,也得因为天气而被困在家里。不会如现在似得,忽然之间就出国了。她想跟着,他还不乐意。

若不是知道他去做什么,还真得怀疑他是不是在外国藏了什么小三小四的,所以才不带着她。

泡着呢,不由得又想起了在帝都的那个小朋友,他已经七岁了,长得更像元极了,大小翻版。

但是,他的懒是一如既往。

自从到了学说话的年纪,他也不怎么吱声。不过逼急了呢,是会冒出话来的,可见之前教过他,他都记在了心里,尽管说的有些口齿不清。

他能这样,秦栀和元极就都放心了。以为会慢慢变好的,结果直到现在,他也还是那样。能以笑应付的,他就微微一笑,或是点头,或是做个手势。

到了实在不得不说话的地方,他才会冒出一两句来,说的还是不错的,不比儿时的口齿不清了。

如他懒到这种程度,秦栀也是觉得稀奇,他不是不会说,是真的懒得说话。

秦栀想不通说话有什么累的,张开嘴,舌头动一动,总比动手要来得轻松吧。但,那个小人儿的思想明显是异于常人,她捉摸不透。

他和元极比较亲,儿时最喜欢被抱着,现在则很喜欢爬到元极的背上,或者是骑到他的后颈上。

最初时,元极还纵容他,现在渐渐长大了,元极也就不同意了。

在皇宫中,他最好的玩伴就是元昶宸了,两个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元昶宸现在的性格较为霸道,不过元昶琋小朋友则比较内敛,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是互补,鲜少吵架打架。

而且据秦栀观察,元昶琋这个小孩儿心机很深,他会避免和人发生冲突,自己会想法子避开。

这就是天生的,毕竟谁也没教过他这些。

反正,这个小孩儿是个谜,现在还太小,秦栀不能对他下定论。只不过,她觉得即便他长大了,也很难对他下定论。

秦栀和萧四禾在这客栈里闭关,有时萧四禾会趁着黑夜出去,隐藏行踪。

司徒府,自从他们离开后就消停了,乌鸦没有再来过。

只不过,在第三天的时候,司徒府忽然之间戒严了。里面的人不能出来,而外面送菜收夜香的人也暂时进不去了。

显而易见,司徒府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很大的可能就是藏在密室里的东西不见了。

作为短时间内唯一去过司徒府的外人,纯阳子和他的小师妹会成为第一嫌疑人。

司徒府的那个高官家,则是不见了踪影,天字卫去调查了,目前为止,还没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更像个黑户,不知来去何方这么个人物。

而那个长着狐狸眼儿的男人,倒是稍稍有了些端倪,因为他长得太特殊,个人特点鲜明,所以调查起来也较为容易些。

他应该就是那个名贯北方的名角程小云。是个极为有名的青衣,十二三岁便崭露头角,之后成为名角。很多权贵想找他唱堂戏,但他都会拒绝。

四年前,他忽然宣布嗓子坏了,此后都不再唱戏了,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这些事情本来就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而四年后,他忽然出现在这儿,就更是让人觉得不可理喻了。

这个人,让萧四禾和秦栀都有些意外,忽然之间退隐,忽然之间的又冒出来,而且做的事情也莫名其妙。

乔姬则觉得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很简单,那就是被谁收买了呗。那些戏子被捧到了一个高位,就自己下不来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贵族了。

她就见过很多被包养的戏子,搞什么断袖之癖,实在是让人觉得无比恶心。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乔姬这么说,秦栀也觉得有这个可能,那个人长得确实是好看,唱青衣,想想扮成那个模样,好看的不得了。

就在他们于玉龙城进度缓慢的时候,甲字卫忽然来到,说是元极会在入夜时进城,他从西棠回来了。

速度这么快是秦栀没想到的,以为他会在西棠耗费很多时间呢。

转念一想他离开时两个人的‘恩怨’,她心里一股气,正好这给她制造‘怨气’的罪魁祸首也回来了,不治治他的臭毛病,她就改姓。

胡颉颃兮共翱翔 306、像头猪(一更)

凌晨时分,天色正是最深浓的时候,天边可以说是黑的如同浓墨,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天空和大地是一样的安静,万物寂静,全部都陷入了睡眠之中。

客栈里,所有人都在睡觉,这个时候睡得最沉。

秦栀也是一样,后半夜,火炕的热度便渐渐的褪去了些,但这种温度最舒服,盖着被子正正好好。

被子缠在身上,只露出一颗头来,元极不在身边,她睡觉时还是这个样子,如同个蚕蛹一般。

也不知怎的,睡梦之中,都感受到一股凉风,让她不由得抖了抖身体。

闭着眼睛,大脑却是提前醒过来了。

微微敛起呼吸,耳朵也好使了,这屋子里,的确像是多出来一个人。

露在外面的身体部分,汗毛开始倒竖,神经变得极为紧绷。尽管没有那么好的耳力,可是却好像听得到什么似得。

只是那一刹那,她想到了许多,鬼压床之类的,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下一刻,一股带着寒冷的气息接近她的脑袋上方,秦栀闭着的眼睛也在抖动,憋气太久,她感觉胸肺有些难受。

就在此时,一只微凉的手覆在了她的头上,带着的冷气和被窝里的热气正好相反。

秦栀也在同时睁开眼睛,从被子里抽出手,一下子扣住罩在自己头上的手。用力攥住,她身体也跳了起来,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反握了一把匕首,直朝着那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而去。

她这一系列动作算得上一气呵成,但对于有武功的人来说,这速度也是有些慢的。

攻击的手被抓住,然后那个挺拔的黑影也压了下来,直接将翻身跪在热炕上的秦栀也压倒了。

仰躺倒下,身体被压住,秦栀也丝毫不慌张。双手没有空隙,但不代表腿还在束缚之中。

一条腿伸展出去,腿成了一字,脚尖直接勾住了热炕边缘的什么东西。几声较为沉闷的响声在房间里响起,一张很粗的网忽然从上头落了下来,直接将热炕上的两个人罩住了。

被罩在里面的两个人同时都不动了,秦栀在下,倒是没觉得什么。上头的那个人则正好被沉重的网砸了个正着,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听到他的声音,秦栀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活该。

也就在这时,左右两侧的客房都发出了声音,相继的传来开门的声音。

然而,声音也只是截止到开门。左右两侧房间的人出来后便瞧见了不知何时站在走廊里的甲字卫。他们在这儿,那答案就只有一个,元极回来了。

秦栀所住的房间里安装了机关,就是预防会有什么突发状况。而那边机关开启,连接左右两侧房间中的铃铛也会发出响声。

萧四禾看了看,随后就笑了,双臂环胸,又转身回了房间。

乔姬是慢一步出来的,转着眼睛盯着走廊里忽然出现的这些熟人,她摇摇头,然后就回了房间。

这帮人总是这样,走路无声,做什么也不给个先前的提示,像鬼一样。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属,也难怪那屋子里的机关启动了,肯定是秦栀将元极当贼了。

房间里,仍旧黑乎乎的,沉重的网将整个火炕罩住,让里面的人想出来也困难。

元极已经直起了上半身,想要从这网子里挣脱出去,但四角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他拽了拽,根本扯不下来。

随后,他打算徒手将这网子撕了,这样更省力气。

然而,这网子十分的结实,他试探了一下,居然没撕开。

秦栀躺在那儿,后背下是十分热乎的火炕,特别舒服。

不言语,看着那个两腿骑在她身体两侧的人在挣扎,尽管黑乎乎的,但也瞧得见他挥舞的肢体。

忍不住哼了哼,安上这机关是为了防可能会知晓他们身份的贼人,谁想到先把这厮抓住了。

撕扯了两下,网子仍旧是没什么动静,元极随即也放弃了。身体忽然压下来,躺在那儿冷眼旁观的秦栀立即被砸的发出一声闷哼来。

“做这陷阱等着我呢?快打开,我又不是贼。”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他刻意的亲吻,亲的她耳朵痒痒的。

秦栀偏头,“世子爷一向开吹捧高估自己,我会有闲心专门弄个机关等你临幸么?我也是日理万机的好不好?你忙,我也忙,这几天忙的都没睡个好觉、。你,现在立即滚蛋,马不停蹄的滚,我要休息。你耽误了我休息,会耽误多少事儿知道么?”抬手推他,胸膛硬邦邦的,身体里好像还带着一股寒气似得。

他在外头应该冻了很久,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了,身体还冒寒气。思及此,秦栀不由几分心疼,北方太冷了。

她推自己,元极顺势抓住她的手,然后身体翻转,直接带着她躺了下来,而她也变成了趴在自己的身上。

“还在生气?不带你去西棠不是因为烦你,西棠没什么可看的,食物也不好吃,没必要。”隔着单薄的衣服抚着她的身体,肉呼呼的。

“你以为我像你那样小心眼儿么?我满脑子正事儿,谁有心情和你怄气。”说着,她从他身上爬起来,然后盯着厚重的网子爬到了热炕边。

扣住一角被挂住的网子,往外一拽,网子就出来了。而整个网子就好像会自动收缩一样,瞬时整张网都弹到了一角去,热炕彻底自由了,包括热炕上的人。

网子收缩时从后背划过去,秦栀不由得缩了缩后背,因为刮过去的力量很大,有点疼。

得到自由,元极也随即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打算休息。

他是连夜赶路,外面太冷了,即便是他也有些受不了。

秦栀盘膝坐在那儿盯着他,房间里黑暗,只能看得到他的轮廓。不过,不用眼睛也知道他在干什么,脱衣服。

脱了衣服,元极便上了热炕,直接进入之前秦栀的被窝,热气升腾,让他的身体也感觉立即活过来了一样。

秦栀哼了一声,不由得翻白眼儿,他倒是不客气。

刚想动作,一只长臂便伸了过来,抓住她的手,直朝着自己那儿拽。

热炕除了有被褥的地方外,其他地方为了散热都没有铺床单,秦栀坐在那儿,因为他的力气而直接滑过去,样子有点搞笑。

用一种不善的眼神儿盯着他,因为秦栀知道他能看得清自己。

被拽到了近前,元极直接揽着她躺下了,将另一手抬起被子,把她整个人都拽了进去。

躺在热热的被子里,身下是热气,但是紧挨着的旁边人,却在隐隐的散发冷气,他还是冷。

秦栀也几分动容,侧起身体,一只手绕过他的腰,作势将他抱在怀里。

元极搂着她,发出低低的笑声,“真的不生气了?”

秦栀不语,懒得搭理他。

“北方实在太冷了,你是否适应?不行的话,明日便带你离开。”这里的事儿谁都能做,她不必在这寒冷之地受苦。

秦栀不理会,闭上眼睛抱着他的身体,这寒气蹭蹭的顺着他的身体往外冒,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到底多长时间?还是说,这么长的一段路,他几乎没在温暖的地方休息过。、

还真以为自己年轻无极限呢,一把老骨头,这般折腾下去,再过几年估计就全身都疼,想动一动都困难。

她不吱声,元极也知道为什么,搂着她的那只手弯过来,轻抚着她的头,汲取身下的热度,也吸取她身上的热气。软绵绵的,热乎乎的,最好的抱枕。

“知道你们进度很慢,你没必要在这儿耗下去。”抚摸着她,元极忽然又道。

秦栀不理会,当做没听见,更是懒得搭理他。听到他的声音,就来气。

她不吱声,不代表元极会放弃,“不然明日我便带着你回帝都吧,开春了,那里暖和。这里天寒地冻的,很容易风寒。万一病了,得不偿失。”侧起身体,烘烤着侧面,这才是像烙饼一样。

不过,这样也能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怀中,她真的很热,这种温度正适合他。

“不过,这几天好像长肉了。”手在她腰间背部活动,柔软多肉。

秦栀暗暗的翻了翻白眼儿,懒得理会他。

“这冰天雪地的食物短缺,你吃什么长了这么多肉。”问着,他低头袭上她的耳朵,试图亲吻她。

他的呼吸是温热的,但不比往时,秦栀甩头躲避,终于出声,“你见着公冶峥了?”

此话一出,元极的动作果然一顿,收紧手臂将她圈在怀里,“他现在已不是七年前的模样了,发福了,像头猪。”

被勒的喘不上气,听他说的话,秦栀却无声的笑,亏他能说出这种话来,总是贬低人家,词儿都用没了。

胡颉颃兮共翱翔 307、互相试探(二更)

天终于亮了,秦栀也醒了过来,她是被热醒的。

天亮了,这客栈里的伙计也重新开始给二楼加热,热炕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

再加上自己被圈在一个怀抱里,他最初还是在散寒气,一大早开始,他也便温暖了。

两处热气烘烤着她,再加上盖得密不透风的被子,她整个人开始冒汗。

睁开眼睛,她就从元极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掀开被子,从里面钻出来,这才觉得舒服些。

扭头看向那个人,居然还在睡,闭着眼睛,一点都没感觉到她已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了。

看来是真的很累,而且瞧他的脸似乎也隐隐的有些疲惫感。

下巴上的胡渣较为明显,显然这段时间他根本没有时间收拾自己,明明是最爱干净的人。

穿上衣服,秦栀便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房间,昨晚回来的甲字卫都在休息,只有天字卫已经起来,有的在走廊里走动。

看到秦栀,他们问安,却是没有发出声音,因为都知道元极他们是接近凌晨才回来的,此时正在休息。

直接下楼,客栈的大门紧闭,看起来好像不做生意了的样子。

转进厨房,果然有人在做早饭,是这个据点的人,别看也是天字卫,但做饭的手艺不差,就像个厨子一样。

在厨房转悠一圈,然后拿起一个盆子,开始挑拣食材。

诚如元极所说,北方天寒地冻,一些食材很是珍奇。

不过,她在这儿,所以很多北方没有的材料都有,眼下想要炖一锅营养丰富的补汤,也是很容易的。

“把这些炖汤吧,多炖些时候。”送到灶台前,秦栀看了一眼锅里煮的粥,一边道。

“是。”炖汤很简单,只不过秦栀特意要求,很显然目的是什么,应该是准备给元极的。

又挑拣了些青菜,告诉了做饭的人该怎样炒制,适合元极的口味。

吩咐了一番,秦栀才离开厨房,返回二楼,正好乔姬的房门是打开的,她便直接进去了。

隔壁就是她的房间,但此刻明显元极在睡,房门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且因为他在睡觉,所有在二楼走动的人都尽力做到脚底无声,像做贼一样。

“起了?我还以为你和世子爷一样闷头大睡呢。”洗漱完的乔姬正在梳头发,看到秦栀进来,她笑了一声,声音却压得低。知道那些练武的人耳力都特别好,她可不想成为吵醒元极的罪魁祸首。

“早就起了,去下面厨房逛了一圈,突然感觉好累啊。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老了十岁?”在她旁边坐下,秦栀一边仰脸道。

乔姬配合的仔细看了看,然后笑出声,“你呀,就是整天和自己过不去。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又没缺胳膊少腿儿的,你和他赌什么气。再说了,去西棠有什么好的,长途跋涉,还得遮遮掩掩的,像做贼一样。”

“去不去西棠,和他的态度是两回事儿。不想让我去,那就说几句好话,我会同意的。不过呢,他很明显懒得说,大概是倦怠了。”摊手,秦栀认为就是如此。因为总是好脾气的伺候,泥人也会觉得烦躁,然后就自然而然生气了呗。

乔姬几不可微的摇头,对她的说法表示无法苟同。她的想法异于常人,所以在夫妻关系上也亦是如此。

“许久不见,世子爷肯定早就忘了那事儿了,你也别和他别扭了。”乔姬觉得这世上如元极那样拥有个对妻子如此好脾气的男人可是少见。

“他忘记是他的谁人,我还记得是我的事儿。他的不高兴可以在经过几天之后就消减了,那是他小肠和大脑相连。我这人呢,别的没有,记仇是真的。”嘴上这么说,其实仔细一想,仇怨也没那么大。

只不过,还是想教训他是真的,让他长长记性。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他还想用这种态度解决,是坚决不行的。

在乔姬的房间洗漱了一番,整理好长发,早饭也送了上来。

他们吃的早饭很简单,不过却从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来,正是在炖着的鸡汤。

乔姬喝着粥,一边闻着味道,随后扭头看向秦栀,“这厨房炖着的,是不是给世子爷补身的?你这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明显不一啊。”很不一,天差地别。

“总是不能因为我生气,他连补身体的权利都没有吧?他肯定很累,都睡着了,身上还冒着寒气。”说起来,言语之间也不免几分可怜。

乔姬扭过头去笑,看她这么别扭,她真是觉得无解。虽说自己就是女人,但她还是理解不了秦栀。

这么多年了,老夫老妻,对方是什么样的脾性相当了解,可两个人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这两日的进度不是很好,程小云全无踪影,司徒府的那个姓高的女人也不知来历。依我看,你们直接抄了司徒府算了,总是能翻找出些什么来。”乔姬看着她,一边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