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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呢,天机甲也不是不能做。只不过,会惊动司徒康。其实吧,抄了司徒府没什么意义,因为司徒康才是主要的。只要能定了司徒康的罪,司徒府自然就倒了,根本不用浪费人力动手。”秦栀一字一句,十分有道理。

乔姬听着,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了,利益连带关系,根本说不清楚。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只抓底下的小喽啰,是没什么用的。

“不能急,先前天机甲想要调查,便困难重重,我们的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秦栀则是觉得不能着急,慢慢来,只要有尾巴,总是能被抓住的。

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就猛地听到隔壁的房间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秦栀微微皱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元极醒来了。除了他,别人可没这个胆子去开他的房门。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元极的声音,他在问路过的天字卫秦栀在哪儿。

秦栀翻了翻白眼儿,懒得理会,。不过下一刻那个人就出现在了门口,眼角的余光都存不下他了,太扎眼了。

乔姬站起身,微微弯下膝盖,算是打招呼了。

元极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过没有洗漱,下巴上的胡渣还在。

看他进来,乔姬则起身离开了,元极坐秦栀身边,动手要把她面前的粥碗抢过来。

秦栀也立即上手,用力的将粥碗抢了回来。

四目相对,元极的眉目间依旧留存着几分倦色,“连饭都不给我吃了么?”他也不至于犯那么大的罪过。

“你可以去吩咐人去做,又不是一定要抢我的吃。再说,我还没吃饱呢。”她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

元极无奈的叹口气,“成,只要你不心疼,我就饿死算了。”

“头一次见着你这样拿死威胁我的,不过没什么用。”上下扫了他一眼,秦栀宛如打量一个陌生人。

元极无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萧四禾呢?”

“我又没躲在他被窝里给你看着,我怎么知道。”秦栀一挑眉,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元极再次被怼,盯着她片刻,他蓦地凑过去在她耳朵边上亲了一口,“拿你没办法。”真的是极其无奈。

秦栀歪头躲避,“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元极抬手自己摸了一把,摸的几分粗犷,十分有男人味儿。

秦栀自然瞄见了,不由得弯起红唇笑,似乎因为严寒,他的气质风格也变了。

就在这时,乔姬回来了,端来了热水,供元极洗漱。

见此,元极也站起了身,走到窗边,开始弯身洗漱。

秦栀盯着他,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瞧他那背影好像比之前窄了。

看向乔姬,她无声的告诉她去楼下看看炖的汤好没好。

乔姬忍笑,明明关心,两个人弄得像冤家一样。

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收拾好自己,胡渣也尽数被刮干净了,他自己也觉得清醒了许多。

又走回桌边,秦栀已经吃完了。

坐下,看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食物,这么一点东西,根本填不饱肚子。

瞧他那扫视桌面可怜的样子,秦栀扭过头去忍不住笑,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这么可怜。

很快的,乔姬就端着托盘进来了,她脚步很快,也是担心元极会饿。

托盘上一碗汤,炖的正是时候。还有青菜,瓜果,一应俱全。

摆放在桌子上,元极看过去,随后便弯起了薄唇。转脸看向坐在身边的人儿,她也正在盯着他。四目相对,她便嗖的收回视线,好像刻意躲避似得。

抬手,罩在她的头上摸了摸,“你吩咐的吧。其实不用吃这些也可以,只要给我水,不会死掉就行了。”

直接扭头朝着他翻了个特大的白眼儿,元极随即便低低的笑出了声音来,“对我这么好,我也应该给你个礼物才是。就是不知,高傲的世子妃,想不想要这个礼物呢?也兴许,你得到了这个礼物,就不用再原地耗着了。”

闻言,秦栀眉头立即一动,脸色在瞬间变好,笑容也浮上了眉眼间,“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元极看着她,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我饿了,要用饭。”话落,他转过头去,自己动手开始用饭,摆明了暂时不想搭理她。

秦栀眯起眼睛,盯着元极那游刃有余的模样,他的消息要比他们身在玉龙城还灵通么?

胡颉颃兮共翱翔 308、各自有理(一更)

看着他在那儿慢悠悠的用饭,秦栀单手托腮盯着他看,看他这样子不像是在糊弄自己,应该真的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是从哪儿得来的?这就很奇怪了,明明他前几天应该一直在西棠的才是。

不过,眼下瞧着想从这人嘴里挖出来什么,似乎不太容易。

他这属于恶意报复了,这会儿要找回自己丢失的脸面。

慢条斯理的吃着,元极看起来相当的恣意,而且隐隐的还有几分得意。

身边那个人儿一直在盯着自己,很明显是想从他这儿挖出消息来,但他不会那么轻易告诉她的。昨晚到现在,她的态度着实不好,需要改正。

虽说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不过呢,能改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就在这时,颀长又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元极和秦栀,他便笑了起来,“我的世子爷,你终于起身了?一路风尘,这北方又极度寒冷,属下还以为世子爷得在热炕上缓几天才能解冻呢。”

淡淡的扫了萧四禾一眼,元极倒是不为所动,“听说这几日你一无所获,是被这寒冷冻坏了脑子么?”

一听这话,往屋子里走的萧四禾脚步一顿,随后看向秦栀。

秦栀立即挑起眉尾,无声的警告萧四禾别怀疑她,她是那种会在元极耳边吹风的人么?

萧四禾立即谄媚的笑笑,眉眼风流,却因为清瘦而显得很刻意。

再次看向元极,萧四禾走过来,一手撩起料子很厚重的袍子,然后坐下。

“世子爷,话不能这么说。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百战百胜,眼下的调查进展还是很顺利的,世子爷不能着急。如果世子爷实在不适这北方的严寒,可以携世子妃赶紧离开。”这是萧四禾梦寐以求的,元极不在这儿,他能更自在些。

这北方的姑娘和南方的姑娘有不同,他也感觉到了无限的新鲜感。虽是不能如以往一样纵横‘沙场’,但享受还是可以的。

元极缓缓的放下汤碗,然后抬眼看向对面的萧四禾,漆黑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在里头,面上更是没表情,通常他这样时,面对他的人都会条件反射的坐立不安。

不过,萧四禾已经习惯了,依旧笑着,连眼睛都是亮着的。

“正是因为你们进度缓慢,所以,一些着急的人便迂回的找到了我。”他淡淡开口道。

一听这话,萧四禾的眼睛立即睁大了,“这么说,一些重要的证据世子爷已经掌握了?”

眸子一转,元极看向身边的秦栀,“想知道么?”

眯起眼睛,秦栀盯着元极,他这意思很明显,是打算和她杠上了。

萧四禾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转悠了一圈,最后固定在秦栀的身上,“世子妃,交给你了。”话落,他起身,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潇洒的很。

瞧他那眉眼含笑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等着她求他呢。

不过,明显他很天真,她想要知道什么,还用得着求么?求是什么?那是陷入绝境时没有办法用来争取时间用的。基本上,‘求’,是没有用的。

看着他,秦栀若有似无的抽了抽唇角,“这北方也算人杰地灵,别的不说,大部分都长得有棱有角的。这次,忽然冒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来,根据调查是北方十分有名的人物。他叫做程小云,不过这应该是艺名,不是本名。有过两次接触,很容易让人记住,因为长得很漂亮,一双狐狸眼,眉毛锋利。他偷走了司徒府里一些重要的东西,你若说你掌握了重要信息。那么,我是否可以大胆的猜测,那些被程小云偷走的东西,都到了你那里?他是你指使来的?元极,你这人太没品了。我和萧四禾冒险进入司徒府,马上都要成功了,你忽然派出个人来截胡。你就算是我丈夫,你这做法也实在太损了。是不是看见我们失败,你觉得特别开心呀?”歪头盯着他,她字字句句,从开始的和善逐渐转变成咄咄逼人。

元极看着她,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后却笑了,“说不过你。”还想指着她无言以对,还真是异想天开。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看见我们失败,你特别开心。你或许是很英明,但也不代表我和萧四禾会任你耍弄。看来,我们得另立灶台了。”摊手,她打算带着他的左膀右臂脱离天机甲。

元极无言,抓住她的手,猛地拿到嘴边咬了一口,“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给我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好,我输了,辩不过你。”

挣出自己的手,秦栀抬手一拂长发,十分之高冷的模样,“不管怎么说,你看着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就是卑鄙的行为。我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样做太让我们寒心了。”

元极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严肃的小脸儿看,她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真的是十分让人无语,明明她也不守规矩,总是做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蓦地,秦栀开始甩手,接下来整个身体都在扭动,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发出了响声。

“元极,不想告诉我算了。我现在还不想听了呢,放开我。”说着,她要站起身,却被元极拽到了自己怀里。

屁股坐在他的腿上,她还在接着扭动,那种不想搭理他想要甩开他的扭动。

元极用双臂圈住她,一边笑看着她,显而易见,他倒是很喜欢她这样。

瞄了他一眼,居然还在笑,她立即皱眉,他却在同时微微扬起下颌亲在了她的唇角,“坏东西。”

翻了个白眼儿,秦栀懒得搭理他,他却用力的扣住她的后脑,硬生生的把她揽到自己面前。

亲在她唇上,颇为用力,长驱直入,没有丝毫的停缓。

秦栀躲避,却又根本挣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得趴在他怀里,脑子也开始犯迷糊。

最终,她也不挣扎了,圈住他的颈项,转换姿势,直接骑到了他的身上。

房门也不知何时被关上了,走廊里的人也陆续的下了楼。而房间里,秦栀也被元极按在了墙上,整个人脱离地面,开始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深入问候。

少见的,玉龙城飘起了清雪,明明太阳还在天上呢,一小片云彩挂在玉龙城的上空,小心翼翼的洒下片片雪花。

因为春天到了,白天时温度会上升许多。

房顶上的雪也逐渐有了融化的趋势,赶在正午时分,会滴滴答答的往下滴雪水。

紧闭的窗子被打开,迎接外面的带着雪水气息的新鲜空气,元极只是站在窗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朝着热炕边。

秦栀正躺在那儿,一副被摧残的样子。扫了一眼靠近的人,她懒懒的哼了一声,“这是乔姬的房间,你说我们俩在人家的房间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儿?”不够丢人的了。

“叫人收拾一下,房间换一下,我们住在这间就是了。”元极不知她所谓的丢人为何物,他与自己的妻子亲热,难不成还得经过别人同意不成?

无言,“成,你说了算。”她都知道乔姬是何感受,肯定很尴尬但是又想笑。

元极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用力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程小云偷得那些东西给了程荣,程荣转交给了我。所以,那些东西现在在我手上。”

秦栀翻了翻眼睛,“程小云,程荣,他们是亲戚吧。”

这天下姓氏一样的多了去了,谁又能想得到程小云和甲字卫中的程荣是亲戚。

简直了,这理没法儿论,运气啊。

“没错,是堂兄弟。别气了,东西给你们就是了。”揉捏着她绯红的小脸儿,元极轻声的哄着。

眯起眼睛,对他的表现还算是满意。不过转念一想,她蓦地睁大眼睛,“我还是不懂,程小云若不是因为别人指使,又为何会去司徒府偷那些东西?”无利不起早,秦栀不解其中原由。

“其实很简单,因为程小云在为自己做事。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才会涉险。”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说的简单又复杂。

秦栀盯着他看,“说清楚些,不然的话,我会一直满心怀疑。”她本就多疑,这样等同于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觉得不可信。

“你若看到了那些账本,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转而捏着她耳朵,元极一边说道。

“拿来,本来就应该归我的。”抽出自己的手,都快怼到他脸上了。

元极张嘴欲咬她的手,秦栀快速躲避,依旧讨要,“给我。”

“给你,你想要什么最后不是都得给你?难缠的小鬼。”起身,顺带着将软绵绵的秦栀也拽了起来。

被强硬的拽起来,秦栀软软的晃荡了两下,好像没力气似得又要躺回去。元极微微施力将她拽住,然后双手用劲儿,轻巧的把她的身体挪了一圈,让她整个人直接趴在了火炕的边缘。一侧身体悬空着,只要她一动就会掉下去。

他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恍似她若再有动作,他就用别的法子惩治她。

胡颉颃兮共翱翔 309、其中关联(二更)

转角到元极手里的账本出现在秦栀和萧四禾眼前,两个人各自绷着脸,神色各不相同。

萧四禾几不可微的摇着头,这东西被程小云偷走了,他这几天都在想方设法的找到程小云,将那些东西找回来。

就差上天入地了,这个程小云人间失踪了一样,谁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栀,萧四禾若有似无的扬了扬眉,“咱们是白白的折腾了这么多天,这北方天寒地冻的,咱们俩差点被冻死。谁又能想到,这些想要费心得到的东西,居然被世子爷轻轻松松的得到了。没天理,真是没天理。”

“是啊,而且,有的人明明得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团团转。你说,碰见这种人,是不是得掐死他才解恨?”秦栀眸子一转,盯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说的就是他。

萧四禾忍笑,随后点头,“世子妃说的极其有道理,咱们又不是在为自己做事,明明是在为大魏效力。可是却遭到此种待遇,心里的委屈实在无处发泄。”

“给你个机会,揍扁他。”手一抬,秦栀为他支招。想要泄愤很简单啊,朝着元极挥出拳头就行了。

元极转眼看向秦栀,一瞬间怀疑这个人儿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要别人揍自己。

萧四禾看着元极,别说,他还真有这个想法。

他有信心在揍完元极之后能顺利逃跑,毕竟轻功高,他要是想跑,谁也追不上。

只不过嘛,他接下来可能就得被通缉了,不能待在大魏,就得去西棠或是吴国混日子了。

一笑,他依旧风流潇洒,“世子妃言重了,世子爷做事向来是有道理的。即便是耍弄我们,那也绝对是有正当理由的。作为下属,被耍弄也是应该的,是不能造反的。”

秦栀无言,斜睨一眼萧四禾,“你用不用这么谄媚?算了,和你说不明白。世子爷说看了这些东西,就明白程小云为什么会偷这些东西又转角给他表兄程荣了。这些东西,就由萧公子研究吧。反正萧公子是个好下属,不研究透彻了,连房间都不会出。”说着,将那些账本推到萧四禾面前,她不打算看。

萧四禾看着秦栀,有半晌的凝滞,显然被秦栀的无情无义打败了。

缓缓的抬手收起面前的账目,然后起身,深吸口气,冲着秦栀重重的点了点头,“多谢世子妃,在下会努力的。”

扬起下颌,秦栀挑了挑眉,“祝你成功。你进房之后,我会安排人守在你门口的,你想要什么,跟他们说就行了。除了女人,什么东西都能给你找来。”

萧四禾抽了抽唇角,然后抱着那些账本离开,背影皆是丧气。原本初始他和秦栀还是同一阵营,谁想到他一句明哲保身的话就把她给惹怒了。

这女人啊,真是难以理解,说变脸就变脸。

萧四禾离开,秦栀连连摇头,这人啊,墙头草,只做对自己有益的事情。看见对自己不利的苗头,就瞬间改变态度。她现在不想打元极了,反倒是想揍一顿萧四禾,让他学会什么叫做立场坚定。

看着她颇为郁闷的样子,元极弯起薄唇,抬手,覆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地捏了捏,“还在气?”

“算了吧,我没心情了。不然我回帝都吧,这北方不太适合我,可能是气场不对,做事统统不顺利。”看了一眼他的手,修长而有力,捏的她大腿疼。

“没什么不顺利的,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便是了。”转而捏住她的手,轻轻地捏弄她的指节,没用太多的力气,更像在感受她骨头的硬度,从而确认一下她是否需要补钙。

眸子一转,秦栀上下的审视了他一番,“你说真的?”难保这厮不会为了泄气而逗她玩儿。

起身,元极俯身在她额头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丈夫了?”她要对他始终抱有信任才是,总是对他疑神疑鬼,可是不行,会出事儿的。

被咬的皱眉,秦栀歪头躲避,“成,这回我听你说。不过,别想着套路我,我比你套路深。”没理的事情到了她嘴里,也会变成十分之有理。

元极轻笑,将她拽起来,然后推着她到衣柜前,一只手越过她的身体,直接将衣柜的门打开了。

衣柜里挂着很多御寒的衣服还有靴子,元极直接拿出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来,一手转动秦栀,另一手将披风裹在了她身上。

“什么意思?”看着他,秦栀一动不动的任他给自己穿衣服。狐裘的披风十分柔软,她只是在来的路上穿着保暖来着,自从混进了司徒府,还有在客栈里的这几天,她都没有出去过,所以也没穿上。

白色如雪的毛毛紧贴着她的脸,舒服的让人不禁想把这狐裘当被子盖。

纯白的狐裘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更白了些,直至他动手将兜帽也扣在她头上,整颗头都被笼罩在毛茸茸的兜帽里,一瞬间就热的让她有些要流汗了。

“今日不冷,即便飘着清雪,但是落地便融化了。走吧,带你出去走走,整天闷在房间里,人都没精神了。”而且,因为没精神,所以就总是看他不顺眼,无数次的挑毛病,好像他身上一处优点都没有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元极垂眸看着她笑了一声,随后也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略微厚重的银白色的大氅,不是狐裘,只是稍厚重的料子而已。

他有功夫,所以也不似秦栀那般惧冷,大氅将他罩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也特别的挺拔。

抓住她笼罩在狐裘披风内的手,随后缓步的走出客栈。

天上还在飘雪,不过很少很少,稀稀落落的,落到地上时,基本都融化了。

不过,正因为融化了,所以地上有些脏。落雪被踩成了泥水,只不过走了两步要到达马车而已,秦栀白色的羊皮靴子边缘便成了黑色的。

元极直接拎着她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很明显他也讨厌那些沾到靴子上的泥水。

马车前行,车子很朴素,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顺着泥泞的道路往崎山的方向走,马车行的慢,坐在车里的人也觉得很舒服。

元极一直扣着秦栀的手,看着她毛茸茸的样子,眉眼间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

“你打算一直盯着我瞧?说吧,你都了解到什么了。”转头看着他,他一直用那种眼神儿盯着她,几分油腻感。

元极笑笑,“看你着急的,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如果真的说来的话,其实得从六年前开始说起。”

“嗯?”秦栀不解,盯着他,想让他继续说。

“六年前,正当红的程小云被绑到了西棠,事发地就在玉龙城。”元极若有似无的吸口气,缓缓道。

“被绑到了西棠?谁干的?”他现在逃出来了,那么他就一定知道是谁绑架了自己。

“你认识,一个钟爱男色的老女人。”元极的语气几分鄙视,说的是谁,有脑子的都想得出来。

秦栀无言,他这么一说,她就知道是谁了。

“原来是公冶夫人啊。别说,她的确是爱男色。公冶峥把她送到北方来,明明就是两人之间有了矛盾,她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收敛。”可以说公冶夫人是个被伤害过所以精神已经扭曲了的人,不知她具体和公冶峥有了什么矛盾,所以被送到了北方来,不许她再出去。

由此一来,她的心理必定会改变更大。

“程小云被扣在了那儿,他的夫人是个很神秘的人物,北方任何一个城池的官府都没有关于她的记录。只是有和程小云相熟的人知道他有个夫人,来历不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程夫人去了西棠,涉险救出了程小云,不过自己却中了毒。后来,就是四年前,程夫人被压制的毒复发,程小云也不再唱戏了。他们俩失踪了,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去。而此次,程小云又忽然出现,是为了给程夫人报仇。他要复仇的对象,是那个神经的老女人,还有当初助纣为虐帮助那个老女人将他绑架的人。你再想一想,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呢?”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秦栀眨了眨眼睛,“西棠的人想要越过边界线,就得过边关守军那一关。所以,是司徒康。司徒康在和公冶夫人联系,而且从六年前公冶夫人刚刚被送到北方时就开始联系了。丢失兵器是年前才发现的,这六年来他们未必一直在交易兵器,可能还有别的东西。好嘛,这回事情大条了。”总算明白了。

元极摸了摸她的头,“所以,这次你还要参与么?回帝都吧,陪着儿子去。”

闻言,秦栀眨了眨眼睛,然后摇头,“不,我得在这儿。而且,我很想知道,那个程夫人到底如何了?”有没有去世。

胡颉颃兮共翱翔 310、另一个我?(一更)

崎山的雪积得很厚,似乎等着它们融化,显然需要很多的时间。

马车在山边停下,这是距离玉龙城最近的一条山脚,马车再往前便不能行走了,因为雪太厚了。

马儿一脚踏进去,就会没过半条腿,再走几步,大概就出不来了。

从马车上下来,大概是因为雪太多的原因,太阳在天上,它们在吸收热量,所以这里的温度好似也降低了许多。

秦栀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呼吸之间白雾缥缈,可见这地儿真的冷。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莫不是想杀人灭口?”脑袋扣在毛茸茸的兜帽里,秦栀一边转着眼睛观察四周,一边轻声道。

元极无言,撩开她身上的狐裘披风,抓住她的手,叹口气,然后轻声道:“把你杀了,然后藏在雪地里,待得雪融化才会被发现。不过也没准儿你会被山中的乌鸦分食,的确是个好想法。不然的话,我们试试。”说着,他抓着她的手一一个用力,秦栀也在原地转了一圈,重心不稳,她整个人也直接摔进了雪地里。

雪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松软,她砸在上头,身下的雪形成了一层的硬壳。她眨了眨眼,还在想这雪地怎么能硬成这样,然后身下一软,她便整个人塌陷了进去。

两侧,有雪屑落下来,砸在脸上,让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看她那样子,元极不由得无声的笑,蹲下,一边捏起一把雪,轻松的握成一团,然后直接扔进她的狐裘兜帽里。

秦栀立即动手,可自己手上也有雪屑,反倒都带进自己的脖子里,冷的她不由得整个人缩起来,使得周边的雪都在往下掉。

“好凉啊!在城里没觉得冷,这会儿才发觉这里的雪温度好低。快,把我拽起来,我要冷死了。”朝他伸出手,秦栀的声音软软的,更像是在讨好。

元极眉眼含笑,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拽起来。

却不想秦栀也在同时抬起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臂,直接将他也拽到了雪地里。

元极直接扑在了雪地里,身体很长,他这一下子落下去,雪地塌陷了一大片,连秦栀都被连带着跟着倾斜了过去。

不远处,照顾马儿的人扭过头去,这种场面,实在不适宜这个下属观看。

“你太重了,把雪都压塌了。还说公冶峥发福,我看你好像也发福了。”翻身而起,身上的狐裘太重了,不过她动作依旧还算敏捷。直接压在了元极的身上,两个人立即又向下陷了几分,两侧的雪再次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