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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里面的碎碎念停了,听到了脚步声,之后房门就开了。

萧四禾满脸不爽的出现在秦栀和乔姬面前,两个人盯着他,打量的速度都是一致的。

“你怎么了?”乔姬直接开口问道。

萧四禾深吸口气,“世子爷早在一年前已为我寻了个闺秀,他打算让我在今年便成亲。所以,处理完北方的事情,我便要去见见那位小姐了。”他说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秦栀和乔姬都哑然,表情可想而知。

双臂环胸,秦栀长叹口气,一边摇头,“这位小姐不知做了什么孽,会摊上这种事儿。乔姬,你说是不是元极和她家人有仇啊,所以才要把萧公子许配给她,以此祸害她一家?”

乔姬点头,“很有可能。萧公子,麻烦你告诉我这位小姐姓什么叫什么,我觉得我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赶在你上门前去救她,脱离即将而来的水深火热。”

萧四禾抽了抽唇角,“告辞。”话落,他直接将房门甩上,这两个才是损友。

胡颉颃兮共翱翔 312、流星锤出没(一更)

被萧四禾甩了一鼻子灰,秦栀和乔姬对视一眼,然后各自的耸耸肩。

转身,两个人走回隔壁的房间,乔姬倒了两杯茶,一边摇头,“真是做了孽了,唉!”她真心实意的觉得萧四禾不适合成亲,不能成亲,简直就是祸害人家姑娘。

秦栀喝着茶,一边看着乔姬那满脸不爽的样子,不由得笑,“你说话这么大声,隔壁会听到的。”尤其萧四禾的耳力特别好,除非她们俩在这屋说悄悄话。

“没错,我已经听到了。”萧四禾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十分之生气的燕子。

乔姬不甚在意,反正她和萧四禾以前也争吵过,因为意见不统一。不过呢,到底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吵了也就吵了,用不过多久就和好了。

萧四禾最初对乔姬跟林蕴在一起很是不同意,林蕴终究是个女人,冒充着茂世子,是个变态。

不过,时间久了,他也不再说这事儿了。反正林蕴冒充茂世子是得一直冒充下去,有元极和秦栀给她撑腰,这辈子她只要不做什么违令的事情,就能安安稳稳的做一世茂世子。

而乔姬与她在一起,生活必定无忧,想要什么都会有。

作为朋友来说,能得到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啦。

乔姬翻了个白眼儿,“说的就是你。”

“看来,你倒是很希望我能像你和林蕴一样,找个男人,这世上也少一对儿痴男怨女了是不是?”萧四禾冷嘲热讽,又用这个攻击乔姬。

乔姬不甚在意,她的心理已经锻炼的很强大了,“那也比你满大魏的撒种子要好得多,你祸害了多少女人自己心理没数么?”

秦栀轻笑,她就喜欢看乔姬和萧四禾打架,有时吵着吵着就皆是荤话,简直让人听不下去,但又会支着耳朵想听听他们还会说出什么破格的话来。

“我又不是和尚。再说,我和其他女人调情,你是嫉妒么?这么看不过去。”萧四禾反击,而且十分有理的样子。

乔姬冷笑一声,“是担心你以后会下半身溃烂。到时没人负责埋你,臭气熏天,自己腐烂吧。”

秦栀笑出声,“成了,你们俩别吵了。萧公子,作为朋友,其实我们都很希望你能成个家。劳累了一天,回到家里,有人在等你,多好的事儿。而且你这个年纪,也应该生儿育女了,对不对。”

“世子妃,你这话还有后半段,一并说了吧。”萧四禾可不信秦栀都是夸他。

秦栀看着乔姬,一边笑,“说得对,的确还有后半段。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女性呢,看到你这样的男人,就会忍不住想骂你。”

“骂我什么?”萧四禾接着道,可见是很认真的在听。

“你真的想知道我要骂你什么?”秦栀不认为他会想听的。

果然,萧四禾没回应。

“骂你是破鞋。”乔姬直接告诉他,他在她们的心里是什么印象和地位。

接下来,就传来萧四禾徒手砸桌子的声音,虽然不至于砸碎桌子,可声音也挺大的。

秦栀笑出声来,她的确是私下里和乔姬说萧四禾是破鞋来着,很破的那种。

“算了,你们俩别吵了。人家那小姐也未必会看得上他,有的人喜欢风流公子,但有的人就会避如蛇蝎。萧四禾,你也别太自信了,说不准这回被嫌弃的是你呢?”秦栀微微摇头,不管怎么说,她跟萧四禾要更亲一些,所以也希望他能成个家。

萧四禾不语,似乎根本不打算再听她们俩说话了,因为说不出好话来。

“如果真成了,咱们还得准备礼物才是。萧公子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钱,但宅院之类的不用咱们操心,世子爷必然会给准备一间不比权贵逊色的房子。不如,咱们就直接送钱吧,简单,也省的费心了。不过这钱得送给他夫人,不能交到他手里,会全都花在花天酒地上的。”秦栀忽然说起这事儿来,很有条理。

乔姬点点头,“希望这个姑娘会掌家,掌管他全部的钱财,不止能让他少去胡作非为,也能积攒些家底来。不为别的,就为以后能给儿女积攒些身外之物。这世道,别的不好使,钱是多少都不够的。”

“说的没错。”秦栀点头,事实就是如此,钱很重要。

“诶,也可以去定做一些小孩子的衣服。我看上次小少爷身上穿的就十分不错,料子也特别舒服。就是帝都那家锦云坊做的吧,手艺真是不错。”乔姬忽然想起这事儿,觉得锦云坊做出来的小孩儿衣服是最好的。那时元昶琋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别提多俊俏了。

“嗯,那里的衣服不错,料子适合小孩子,虽说很贵,但是很结实。”秦栀也同意,元昶琋大部分衣服都是在那儿定做的。实际上那是姚夫人发现的,最初是订做了两套衣服送给元昶琋做生辰礼物的。穿上之后发现特别好,之后就一直在那儿定做了。

两个人说着,已经说道了未来孩子的程度。

隔壁,萧四禾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二位,八字没一撇呢,谈什么孩子?”

闻言,秦栀和乔姬对视一眼,不由都笑出声。

“我这辈子是不会有孩子了,所以你放心。到时你若因花柳病而早亡,我会把你的孩子当做亲生孩子照料的。”乔姬最后说了一句,果然又听得萧四禾敲桌子的声音,他要被她们俩气死了。

痛快的折腾了一番萧四禾,俩人都很满意,天色也彻底暗下来,楼下的厨房也开始在做晚膳。

秦栀和乔姬下楼,也进了厨房开始帮忙。

洗手作羹汤这种事情,不是她们俩所擅长,但又不能说一点都不会。尤其是自己爱吃的,总是会知道该如何操作进行。

夜晚之时温度更低些,厨房的后门半开,冷气就会飘进来。

晚膳即将完成时,一行人也回了客栈,身上带着一股寒气。

探头从厨房的门口往外看,果然是元极带着甲字卫回来了,虽都是有功夫在身,但在外时间久了,一个个看起来依旧是很冷的样子。

她一探头,刚要上楼的元极也瞧见她了。冷淡的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做什么呢?”走过来,他单手解开身上的大氅,随手就扔到了一边的柜台上。

“在做晚膳。想吃青菜,少油少盐的那种。他们不精确用量,所以我自己来做了。”其实她更想吃蔬菜沙拉,但是眼下这里用料缺少,根本做不成。

元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边俯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多吃些也无妨,不会变胖的。”

“那今日也不知是谁说我胖了。”眼睛发光一般的仰头看着他,秦栀弯着唇角,脸儿在灯火之中更像一朵花。

元极的手转到她的脸上,轻轻地托着,“逗你的,你也信?”

“被我逼问时就说是逗我的,不知真假。”放松脑袋,让他托着自己,承担自己的重量。

元极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脸,“自然是真的,何时骗过你。这北方太荒凉了,新鲜的东西太少了,看你的脸似乎都不如以前有气色。”

“我这是操心的后果,今天和乔姬商量着给萧四禾送什么样的新婚礼物,给他的孩子定做什么样的新衣,把我们俩忙死了。”秦栀一挑眉,一副显摆的样子。

闻言,元极却失笑,“你的确是太操心了。”还未成亲,居然都想到孩子了。

“作为一个三观很正的正常人来说,你给他找媳妇儿这事儿特别不靠谱,祸害人家姑娘。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说,他的确应该成亲。好吧,我就偏心一次,这次你做得对,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吧。”虽说元极很少会管这事儿,但这回做的还不错。

得到夸奖,元极也扬眉,“还不是你一直操心他,又担心他染病什么的。既然如此,成个家应该会让你少操心些。”也免得总听她唠叨。

撇了撇嘴,“所以说,人是感情动物。即便再看不上眼,但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总是会有感情的。”萧四禾如家人,她自然护短的想要让他好。

“你再这样下去,会比我提前衰老的。”捏着她的脸蛋儿,元极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几分粘腻,但是十分好听。

秦栀抿唇笑,低头用脑门在他胸前砸了一下,“快上去吧,一会儿就可以用晚膳了。对了,今天收获如何?你得和我分享一下。”

“司徒府的高管家是四年前才出现的,进入司徒府之后,她便成了管家,成了司徒健的左膀右臂。司徒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和这个高管家商量,有时闭门关窗几个时辰,不知都在做些什么。高管家与司徒府中的其他人都不熟,其他人也不敢打扰她,她的地位比得过司徒健的妻子了。”元极单手罩着她的后颈,将她从厨房门口拽出来,一同走向了柜台后。

眨了眨眼睛,秦栀一屁股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这么说,那个高管家真的和司徒健有一腿儿?我那时还想,他们可能关系不正常,但也不至于那么眼瞎,司徒健长得不怎么样,脑子也不太好使。会相中他,让人有些难以想象。这个不能下定论,还有待调查。诶,你从哪儿调查出来这些的?”这段时间,萧四禾也想尽了办法去调查来着,但是没什么收获。

“既然别的路子行不通,那么就用最简单的法子。”元极站在她身边,一手撑着柜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柜台里侧。

“我知道了,你们是没干好事。我们当时也想用这种法子的,但又担心会打草惊蛇。早知道,我们就无所不用其极了,也不用耽误这么久。”撇嘴,秦栀还是几分不服气的。

元极却是无声的笑,这种事情也要和他比,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夜过去,这玉龙城的天气好像又温暖了些似得,从太阳升起之后,房子上的积雪便开始融化,化成了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听着好像在下雨似得。

元极一早便出去了,带走了大部分的人,只有几个甲字卫留在客栈里,萧四禾也关在房间里继续研究那些账本。

秦栀穿戴好,又抽出个许久不戴的口罩来挡住自己的脸,然后和乔姬离开了客栈。

三个甲字卫也各自穿着不同的衣服跟在后头,像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各自都很闲散。

兜帽扣在头上,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又戴着口罩,还真是看不见她的脸,连眼睛都瞧不见。

只不过,她这身打扮也算是怪异,引得过往的人不时的看她。

进入临街的店面,买了一些吃的东西,乔姬没有遮挡,自然的就吃了。

引得秦栀扭头看她,“好吃么?”

乔姬歪了歪头,“一般。要说点心,还是帝都的好吃。”口味儿一绝,还可以根据个人的口味儿去定做,十分周到。

“这里肯定不比帝都啊,有得卖就不错了,其他小城池,估计根本没有这样点心种类很多的店。”扯了扯口罩,既然乔姬说味道一般,那么她也不馋了。

两个人在街上前行,瞧见一家甜茶店,北方的甜茶料更多,而且很喜欢放牛乳羊乳之类的东西,乔姬特别喜欢。

顺从乔姬的口味,秦栀跟着她进了店,那三个甲字卫一个进了店,另两个则就在外围晃荡,乍一看好像无业的小流氓似得。

点了甜茶,很快便送了上来,各种配料一应俱全,而且居然还有肉干。

秦栀吃不了用料这么复杂的东西,最多添一些牛乳在里面,喝着还是不错的。

乔姬自己调配,秦栀看着她,不由笑,“你这手艺足可以开店了。不然到时你在帝都盘一间店面然后卖甜茶吧,东南西北的口味儿都在里头,满足各种口味儿人的需要。”

“好主意。”乔姬点头,做这种生意的话,她很有兴趣。

几不可微的摇头,秦栀摘下口罩,喝了一口添牛乳的茶,随后抬手推开了窗子。

凉气吹进来,却是很舒服,微微眯起眼睛,猛地瞧见街上有两个人经过。

侍女模样的穿着棉衣棉裤,像个豆包,而她身边穿的略张扬一些的女人则戴着一顶毛帽,披着厚重的披风。但尽管披风宽大,可也挡不住她胸前的汹涌。

皱起眉头,这不是司徒府那‘天马流星锤’嘛!

“乔姬,走。”戴上口罩,秦栀立即起身,朝着楼下快速走去。

乔姬的配茶还没结束呢,慌忙的放下勺子,紧跟上秦栀。

走出去,就看到那对主仆就在前头,她们俩走的很快,好像在追赶什么似得。

秦栀整理好兜帽,迅速的追上去,乔姬跟紧了她,那几个甲字卫也脚步匆匆,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呢。

“小栀,到底怎么了?”跟上秦栀,乔姬盯着前头那两个人,不知有什么问题。

“那天马流星锤是司徒府的,上次我在司徒府见过她,应当是司徒健的妾室。”秦栀快速的走,一边解释道。

乔姬研究了一下她的话,后面的倒是听懂了,但前面的话、、、

“天马流星锤是啥?她会武功么?”应该是什么霸道的兵器。

秦栀来不及解释,这只是她对人家胸怀的赞赏,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那么大的。

那主仆俩接下来简直就是在狂奔,不过追着追着秦栀也明白了,她们俩是在追前头的一辆马车。

马车在街上前行的速度不算快,但拉车的到底是四条腿,要比人快的多。

追着,前头的马车拐进了一条巷子,巷子里泥水四溅,马车过去,泥水直飞。

那一对主仆不顾忌这些,直接跟着冲了过去。

秦栀都惊到了,身材比例如此,居然还这么矫健,让人惊叹。

也跟着拐进了巷子里,地面太泥泞了,秦栀不得不提起裙子挑拣着好走的路,而也就是在她和乔姬走的艰难的时候,前头那一对主仆已经不见了影子,拐进了另外一条巷子。

快速的跟过去,靴子脏了一大半,秦栀几分心疼,她这羊皮靴子可是很贵的,这般弄脏了,刷洗之后对靴子伤害很大。

但,眼下也顾不上这靴子了,总是不能光着脚走路。

走到了这条巷子的尽头,出现了两个拐弯,两个人停下脚步,各自站到两侧,然后探头。

秦栀探头便瞧见了那对主仆的身影,她们俩就贴在墙根上,前方将近十米之外,是刚刚那辆马车。

马车已经停了,缰绳拴在一个小院儿前的大树树干上,看样子人已经进去了。

而那对主仆俩则显得几分鬼鬼祟祟的,天马流星锤虽戴着帽子,但脸也瞧得见,满脸的怨气。

看她的脸,秦栀蓦地也差不多明白她什么目的了,她这样看起来是要捉奸啊!

胡颉颃兮共翱翔 313、新发现(二更)

虽是捉奸,但明显天马流星锤的气势有些弱,满脸愠怒,却勇气不足。

她和自己那小丫头已经溜到了那房子的门口了,马儿都瞧见她了,但她却停住了,并没有冲进去。

这捉奸就在于一个气势,别管自己是否势单力薄,只要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对方多强悍也得害怕。

不过眼下,天马流星锤很明显是气弱了。

秦栀不眨眼的盯着她,认为她气弱在于自己的身份,说到头就是个妾,不是正室。

不管司徒健有多宠爱她,但妾就是妾,说不准那天就失宠了。

如今,她跑到这里来,还想捉奸,大概是一时气愤。而这会儿到了地方,却又胆怯了,不敢进去,正在纠结。

看着她,秦栀缓缓地摇头,太没出息了。这路边随便就有泥巴,抓一些进去,先兜头淋到狗男女的身上,然后利用屋子里一切物件打砸。不打的他们头破血流跪地求饶就绝不停下,然后把他们捆绑起来送到大街上游街,让所有人都见识见识狗男女是什么样儿的。

“干嘛呢?一个劲儿的运气,看得我都憋死了。”乔姬就站在秦栀旁边,俯身,头从秦栀的腹部那儿探出去瞧。瞧了半天收回脑袋,亦是兀自叹气。

“她是自知身份不行,所以心虚的很。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不知能不能冲进去。我倒是想看看,司徒健在和谁偷情呢。他这身份地位,连府尹都和他穿一条裤子,还用得着和人偷情么?想要的话,直接娶回府里就是了。”

莫不是,偷情的是有夫之妇?所以不宜嫁娶,只得偷情?

那就有意思了,不知是谁家媳妇儿,谁的绿帽子这么大。

终于,天马流星锤在那儿运了两刻钟的气,在身边小丫鬟的怂恿下,提起勇气踏上台阶,气势汹汹的一脚踹开了大门。

“快快快,冲进去了。”秦栀来劲,拍了拍乔姬,她也随即又弯下腰去探头看。

两个人盯着瞧,果然不过下一刻,便听到了尖叫声和叫骂声。那骂人的声音如同狮子吼一般,就是司徒健的声音。

尖叫声伴随着哭声,嗷嗷叫着,人应该就在院子里,那声音震耳欲聋。

秦栀也跟着龇牙咧嘴,看来天马流星锤是挨揍了,不然不会如此凄惨的叫。

还有司徒健,被发现了好事,气急败坏,典型的自我暴力型人格。

天马流星锤的尖叫哭声特别瘆人,秦栀和乔姬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很快的,人就出现在了门口,先退出来的是那个小丫鬟,而且是跪着退出来的。最后跪着滑下台阶,直接跪在了泥地里。

接下来就是天马流星锤,头上的毛帽已经没了,披头散发,一只手捂着脸,一边在尖叫着骂人。

这是被逼急了,连哭带叫的叫骂,骂的特别粗俗,显而易见没什么文化,可能大字都不识。

听她在叫骂,秦栀也不由得笑,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只不过,显然撒泼什么的对司徒健没什么用。

司徒健很快就出来了,推搡着天马流星锤,直接一把将她从台阶上推了下来。

天马流星锤脚下一个不稳就坐在了泥地里,然后就开始抓着地上的泥巴攻击司徒健。

司徒健本还想上前去把她拎走,可是泥巴攻击上来,他就又退回了门口去。

“怎么只有奸夫没有淫妇呢?”乔姬盯着看了半晌,主角只出来一个呀,人数不对。

“谁知道,大概是在穿衣服呢。不过瞧司徒健这状态,明显没脱衣服啊。也不知是他脱得太慢还是穿的太快,这捉奸太没意思了。”秦栀摇摇头,很希望见一见另外一个主角。

天马流星锤还在骂人,骂的特别难听的那种,真的比得上乡村里的泼妇了。脏话一串接着一串,而且她是边哭边骂,听着好像泣不成声了似得,但嘴却不停,真是神奇。

手还在甩泥巴,那小院前的台阶都要被泥巴糊住了,好像做了什么工程似得。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从院子里传出来,“赶紧把她弄走,左邻四舍都要被她引出来了。”

一听这动静,秦栀和乔姬都惊了,原来这通奸的竟然是个男人?

没看出来,司徒健这五大三粗,连找小妾都找这种大胸大屁股看起来是直男的男人,居然还好这口。

果然啊,没有男人不好奇的,即便年纪再大,对于新鲜的事物依旧充满了好奇和新鲜。

司徒健听见后,回头看了一眼,随后点头,什么都没说,很听话的两步从台阶上跳下来。

也不管天马流星锤将泥巴甩到他身上,他伸手就将她拎了起来,连汤带水的塞进了马车里。

那个小侍女也跟着爬上了马车,司徒健最后一个进去,驾车的人快步的从大门后跑出来,驾车快速的离开了小巷子。

马车在走,那里面天马流星锤还在叫骂,而且好像还挨揍了,骂人的声调都变了。

秦栀和乔姬收回脑袋,然后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几分不可思议。

“你说,那里头的真是奸夫?”乔姬问道,她总觉得有点不对。

“司徒健好像很怕那个人似得,人家说了一句,他就立即听话的执行。兴许,不是奸夫淫夫的关系。”秦栀挑眉,也觉得事情不太对。

“咱们过去看看。”乔姬一扬头,敢于冒险。

“走吧,佯装路过。”秦栀点头,觉得可行。

不过,她们俩觉得行。跟在后面的甲字卫却不同意,一看到两个人要行动,他们立即窜了过来。

“世子妃,属下们过去。不行的话,就将那人擒住。”虽没有指令,但遇见突发情况,除了跟踪之外,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你们几个太显眼了,就在这儿等着。有危险的话,我会发信号的,你们再冲过去。”秦栀挑了挑眉毛,决定和乔姬先过去。

然而,她刚提起裙子,那弯腰往那边探头探脑的乔姬就忽然朝后挥了挥手,他们立即停止了说话。

秦栀也探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从那小院里走出来,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看起来很寻常。

他走出来,然后转身又把房子的大门锁上了,看样子这是属于私人的地方。

锁了门,他走下台阶,先四周环顾了一下。

秦栀和乔姬也瞬间收回了视线,停了片刻再次看过去,那个男人已经朝着小巷子的另一头走了过去。

视线在他的身上来回游走,最后定在了他的下半身,他走路的姿势,让秦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跟不跟?”乔姬瞅着他快要走出这条巷子了,不禁几分心急。

秦栀深吸口气,“你们俩跟着吧,不要跟的太紧,我看他像是军营里的人。如果我的猜测不出错的话,他应该是要回崎山的营地。营地里有咱们自己人,你们可以过去通知一声,看看这个人是谁手底下的。”她在军营里那么多年,他们的步态是很特别的,其实很容易看出来,更逃不过她的眼睛。

两个甲字卫立即跟上,都穿着普通的衣服,只不过若是有心的话,很容易看出他们的不一样来。

“咱们进那屋子瞧瞧去?”乔姬不想这么轻易放弃。

“走吧。”秦栀也同意。

两个人在前,剩下的另外一个甲字卫跟在后头,三个人缓缓地走到了那院门前。

大门是锁上的,锁头挂在那儿,如果撬开的话,对于秦栀来说很容易。

不过,如果撬开的话,这锁就废了,再有人过来就知有人闯进去过,不是太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