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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的长发随着动作摇摆,乍一看像海带似得。

“王八蛋,欺负女人倒是挺来劲,刚刚见识不好拔腿就跑。他要是敢跟我交手,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元烁很是不忿,说着回头瞪了一眼,瞪得是萧四禾,因为就是他把他从马背上扑了下来。

“他必定是往西棠那边跑了,也不知武将军能不能追的上。”追不上也好,倒是有理由屯兵关口,甚至立即打过去。

“那武将军手底下的人不靠谱,他的心腹都死的差不多了。不过也幸好提前把你儿媳妇儿运出去了,不然都得死。”元烁转身一下子蹦到了火炕上坐下,吸取着热气,一边说道。

“儿媳妇儿?”正好走进来的元极听到了元烁的话,边关门边看向秦栀,冷淡的面上一片莫名。

“大哥你还不知道呢?小栀给琋儿找了个媳妇儿,长得可漂亮了。就是武将军的女儿,按说刚刚你对这未来的亲家倒是真够意思,让他去立功,反倒对我这个亲兄弟如此刻薄。”元烁立即插嘴,利用此事表达自己的不满。

走过来,元极看着秦栀,一边拿出药膏来。

“究竟人家孩子长得多好看,让你连这种事儿都做出来了。以前不是说,谁敢给你儿子莫名其妙的定亲你就挠死他么,这会儿把以前说过的话都忘了?”用食指沾取药膏一点点的给她擦到脸上去,元极一边问道。其实他知道她很喜欢女儿,纵观身边亲近的人都生了儿子,简直如同蝗灾一样让她绝望。

估计武将军的女儿真的很漂亮,惹得她心动,竟然要定娃娃亲。

“真的好漂亮,用笔都画不出那么完美的长相来。”闭着眼睛任他给自己擦药,秦栀一边叹道。同时也庆幸自己那天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然武夫人和小花被控制,司徒康估计不会对她们客气的。

“那不就是你嘛。”元极依旧仔细的擦药,却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一直在盯着他们的元烁和萧四禾立即扭头看向别处,一边抖动身体,甩掉满身的鸡皮疙瘩。

秦栀也闭着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你,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就是你了。”

“所以我得尽力永葆青春。”最后在她脑门儿上擦了一层药,元极才收回手。

秦栀睁开眼睛,瞅着他笑不止。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当着我们的面说这些恶心人的话,我要吐了。”元烁极是不满,他们俩最是肉麻。老夫老妻的了,整天说这些牙疼的话,死人都得被他们恶心的诈尸跳起来。

胡颉颃兮共翱翔 322、何时腻烦(一更)

药膏涂在脸上,凉丝丝的,很是清凉。

秦栀也觉得很舒服,之前虽说没觉得太难受,但到底是在发热,不如眼下这凉丝丝来的舒坦。

元极旋身坐在她身边,将她的腿重新搬到火炕上,因为她在外头冻了太久了。

“这回事情大了,死了太多的人,皇上知道了,估计会大发雷霆。”萧四禾倚靠在火墙前,屁股底下和背后都是热的,无比舒服。

“那这应该是武将军的责任最大啊,作为当地守将,他可是大大的失职。”元烁姿势慵懒的卧在火炕上,脸上还有干涸的血,看起来倒是充满了男人味儿。

“也不能这么说,他作为守将在守卫边关的职责上从未出过错,没设防司徒康,也只能说明他是个宽厚的人,不猜忌同行。如果说他时时刻刻都抱着防备对方的心思,那问题才大了。”秦栀立即为武将军辩解,说的是有道理的。

“看来你还真打算和武将军日后做亲家,这会儿就开始为他辩解想理由了。”元烁很无言,秦栀这么说,那元极也不会逆她的意思。只要他们俩在元卫面前说话,武将军也就不会有事儿了。

“我说的是事实,如果有一天你造反,而我却早早做好了提防,你说皇上会如何判断?是会完全的认为你是叛徒,还是会认为我也十分狡诈,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秦栀觉得,如果她是皇上,她就会这么判断。

元烁果然哑口无言了,谁又能猜得到皇上的想法呢。

“世子妃说的是有道理的,当然了,武将军肯定是会遭到一顿责骂就是了。”萧四禾觉得幸好是武将军性子算敦厚,又有儿有女的,元卫倒是也不会将他如何。

“不过,到底死了多少人?”大营入口的情况秦栀没看到,昨天司徒康又杀了多少人也是未知,他们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显然是死了不少。

“你要去看看么?”元极看向她,淡淡道。

眨眨眼,“可以么?”他这么大方,不合常理。

“不可以。”果然,元极自然是拒绝的。

一口气噎在了喉咙,就知如此。

“算了吧,不去看我也能猜出来,那么浓的血腥味儿,如此冷的天气都遮盖不住。”耸耸肩,不去看就不去看了,那么血腥的场面,看了心情也不会好。

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元极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似乎因为药力,她的脸消了一些,而且也没那么红了。

顺着他的力气扬起脸,“好些了吧。”

“嗯。”元极仔细的盯着看,一边微微颌首。

他们俩是旁若无人,元烁和萧四禾盯着他们俩看了一会儿,随后不得不扭过头去,又开始残害他们的眼睛。

虽说这么多年来经常看到这种事儿,可他们还是适应不了,他们俩简直太黏糊了。

房门从外打开,甲字卫出现在门口,虽是什么都没说,但元极和萧四禾却有默契的同时起身。

给秦栀交代了一句,元极便同萧四禾出去了。

元烁从火炕上跳下来,“我去洗洗脸,总觉得这脸上好像糊了一层什么东西似得,气味儿怪怪的。”

“你是应该去洗洗,脸上都是血。”秦栀上下的看了看他,只要不把自己思想简单那一面露出来,他现在就是个威武的将军相。

“这是荣誉,上阵杀敌,多少叛徒做了我的刀下亡魂。”说着,捡起被自己扔到地上的衣服,那上面都是血。屋子里暖和,衣服上本被冻住的血又化了,眼下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

“你最棒,给你点赞。”面无表情,秦栀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元烁扬了扬下颌,一副骄傲的姿态,随后便拎着衣服傲慢的离开了。

秦栀无语,身子一歪直接躺下,享受这火炕的热度。

外面不时的有说话声传来,隐隐的很嘈杂。

秦栀躺在那儿,不知不觉间却睡着了,几年间都没这么惊险了,她忽然发觉自己是老了,不然不会仅仅这么一点折腾,就让她承受不住。

待得再次醒来,天都亮了,她躺在被窝里,衣服也不知何时被脱了,暖融融的,无比舒服。

元极不在身边,不过根据她所躺的位置来看,之前有个人睡在她身边来着,只是他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抬手轻抚自己的那半张脸,好像已经好多了,而且摸着也不疼了。再摸向脑门儿,稍稍有些疼,这是打架后遗症,昨天打的太激烈了。

她还从没打过这么丑的架,往时还在乎过形象,但昨晚彻底忘记这事儿了。

起身,穿上衣服,随后下了火炕。

打开门,外头守着两个甲字卫。

“世子妃,您醒了。主子说,外面冷,叫您等在屋子里吃早饭。”甲字卫如实道。

吸了吸鼻子,早晨的空气很是冷,可以说是冷气逼人的那一种。只不过,这冷之中却渗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气味儿,很腥,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焦糊味儿,很难闻。

仔细的闻了闻,秦栀不由得皱眉,“是不是在烧人呢,这么难闻。”比烧动物要难闻的多。

“是。”甲字卫点点头,的确是在烧人,尸体太多了,以至于气味儿这么浓,在这里都闻得到。

“还真是让人心情不好,的确是得躲在屋子里才行,不然这一整天都不会好过。”而且,知道这是烧人的气味儿,她忽然觉得有点恶心,好像有什么东西糊住了她的喉咙,无比的粘腻,得用刀子才能刮下去。

最后看了一眼清早时这寒冷的大营,秦栀又转身回了屋子,这气味儿太恶心了。

躲在屋子里,却不知外头的情形,比她想的要更恶劣一些。

在大营入口处的半山上,大白天的火光冲天,黑色的烟气在半空中盘旋,散发气味儿的正是它们。

数不清的尸体被扔到了火堆里,因为极冷的温度,他们被冻得僵硬。

为了让他们快速燃烧,所以负责火化的那些兵士不断的在上头洒油,使得火苗跳跃的更加猛烈了。

接近晌午时,这里的燃烧才接近尾声,不过那熏人的气味儿不曾消散,整个崎山好像都被笼罩在了其中。

也正在差不多的时辰,武将军带着大队人马回来了,而且,一匹马的后面还拖拽着一个人,他不敌马儿的速度,所以整个人是躺在地上任凭拖拽的。但幸好的是,眼下正值大雪堆积,所以这般拖拽他也不会吃太多的苦。

大军回营,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和乔姬吃完午膳的秦栀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有人往那边跑,脚步匆匆很急的样子,显然是发生了大事。

“走吧,去看看。”翻找出藏在衣服里的口罩戴在脸上,秦栀担心外面还会有烧人的气味儿。人的肉体经过燃烧之后,散发出来的气味儿真的是无比的难闻。说不出来的感觉,真是让人全身都不舒服。

乔姬倒是无所谓,动物的气味儿她闻得多了,总体来说,还是人的气味儿好闻一点。

裹着元极的披风,秦栀和乔姬走出房间。披风太长,随着她走路,下端很长一段都拖在了地上。

朝着人跑过去的地方走,很快的,便瞧见了武将军的身影。

他本就长得很威武,而如今脸上一道很长的伤口,半张脸上都是血,更是一眼就瞧得见他。

多人围成了一圈,有萧四禾和元烁,而武将军正站在不远处的元极身边说着什么。从他的表情就看得出他有些激动,能亲手将司徒康抓回来,还是元极给了他这个机会。

直接走向元烁,靠近了便瞧见了被他们围在当中的司徒康。他双手被捆绑在一起,整个人躺在地上,脸上有血,身上则都是雪。

他眼下可很是狼狈,和当初他趾高气昂一副胜者姿态的样子判若两人。

从元烁身边挤出来,秦栀微微歪头看着他,“还真抓住了。”她本以为会抓不到呢。

“若是连他都抓不回来,武将军也没脸回来了。”元烁哼了一声,事关重大,武将军必须得使出全力来才行。

“来接应他的那些人呢?”只见司徒康一个人,却没有其他人了。

“都杀了吧。”再说,活着抓回来也没什么用,只要把司徒康带回来就行了。

秦栀几不可微的摇头,眼下对司徒康不免几分同情,人家一代枭雄奋起没落都能编成一本小说来,可这司徒康总共嘚瑟了不过一天,即便有心之人想编小说,素材都不够。

按理说他也不像个特别笨的人,怎么就会和公冶夫人扯到一起去了,难不成这公冶夫人真给了他巨大的利益,导致他禁不住这诱惑?

“元烁,你过来。”蓦地,元极的声音传来,低沉又有力度,让姿态懒散的元烁瞬间就直起了腰。

“在这儿。”转身,两步跑了过去,要说这世上谁最积极,那当属元烁,尤其是在他大哥叫他的时候。

扭头看了一眼,秦栀忍不住笑,这个时候元烁显得特别狗腿。

收回视线,秦栀继续看司徒康,他躺在那儿,看起来根本动弹不得。糊了一脸的血,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给他点儿教训,让他知道知道女人惹不起。”乔姬忽然说道。

“我若是现在去欺负他,会显得我特别没品,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世子妃。”秦栀微微摇头,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没品的事情。

“那我来,自然有法子让他痛不欲生。”乔姬的招数可是很多,尤其是和吴国那些药师学来的本事,她正愁没有用武之地。

秦栀没阻拦,若是乔姬去做,会更解气的。

那边,元烁已经听完了元极的指示,转身走了回来。

秦栀后退了两步,正好和他走在了一起,“你大哥又有什么指令?”说着,她一边摘下口罩,没闻到难闻的气味儿,舒服多了。

“让我去暂守这边的关口。”元烁小声回答,但掩藏不住他内心的兴奋。

歪头看向他,秦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来你是挺乐意的。”

“在南方待的时间太久了,常年一样的景色,一点意思都没有。再说,这北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发生一场战斗,我时刻准备着。”守着关口距离西棠最近,若是发生战争可第一时间就出动,他喜欢。

“那接下来你大哥准备做什么?”扫了一眼那边,武将军还在和元极说着什么,半张脸上都是血,但似乎自己好像感觉不到了。

“他说要武将军依旧守着这里,没说自己要做什么。、”元烁想了想,说道。

“你不会猜么?”看脸色就猜的出来啊。

皱眉,元烁低头看着她,“我怎么猜?他脸上又没写字儿。”

“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脑子,算了,不和你说了。”翻了个白眼儿,再次谈崩了。

“你什么态度?现在表演长嫂如母么?”元烁也不太乐意,他怎么可能会猜得到元极在想什么,整天一样的表情,像被熨斗熨过似得。

“你信不信我真给你表演个长嫂如母?”仰头盯着他,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她也能接受。

元烁抬起拳头虚空的在她脑袋上挥了挥,作势要打她的样子。

结果他还没嘚瑟两下呢,啪的一声,一只手敲在了他的手腕上,他忍不住一声怪叫,然后迅速的收回了手。

“没大没小,干什么呢?”元极的冷声呵斥随之传进耳朵里,秦栀立时笑了出来。

扭头,果然瞧见元极站在他身后,他正走过来,便瞧见元烁没大没小的在她头上乱挥拳头。

“大哥,不是我没大没小,是她要我做她儿子。”元烁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小声告状。

秦栀歪了歪头,并不辩解。

元极几不可微的皱眉,“女人都不与你一般计较,你还有脸在这儿告状。赶紧去和柳将军交涉,然后尽快带兵去往关口。”

“哦。”元烁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最后朝着秦栀瞪了下眼睛,便转身走开了。

秦栀也不示弱的悄悄吐舌头,两个人十年如一日的没友好几天便开始斗气。

“别看他了,咱们也收拾一下,赶在消息送到帝都之前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元极单手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了回来,一边淡声道。

“去西棠。”肯定句,秦栀已经猜出来了。

“嗯。”元极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脸,涂过药之后好多了。

“走吧,我也正想见识见识公冶夫人呢,看看她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十分好奇。

“首先要说的是,你若想去的话,可能会拖我的后腿。但是,不带着你,我又十分不放心。所以,我想了想,只能勉强带着你了,我累便累了,没办法。”元极低声的说着,十分无奈又劳苦的样子。

“你用不用这般卸磨杀驴?我可没一直拖你后腿的好不好,纵观此次事件,我起了多大的作用啊。”秦栀很无言。

元极无声的笑,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一边低头在她脑门儿上轻轻地撞了一下,“你厉害,看你昨日打架的气势就知道了。这样吧,从现在开始,往后就劳烦你保护我了,用你的脑门儿。”

“少揶揄我,不然也让你尝尝我脑门儿的厉害。”脑袋向后,随着话音落下她用力的朝他撞过去。

元极立即抬起一只手罩住了她的脑门儿,“唯独脑子好用,你还是悠着点儿吧。”说着,罩在她脑门儿上的手用力的推了一下,推得秦栀直晃。

两个人在这儿表演,惹得周边的人不时的看过来,萧四禾终于看不过眼,快步的走过来提醒他们俩。

“都瞧着呢,别粘腻了。”他们俩不在乎,可他还在乎脸面呢。

两个人动作一致的转眼看向他,两双眼睛虽不一样,可此时里面的情绪却是一样的,就是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无言,萧四禾摊了摊手,便转身离开了,顺便指示这里的人收拾现场,把司徒康弄走。

“咱俩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环顾一圈,他们俩的确是有些碍眼。

元极不甚在意,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向如此。

拽着他往回走,两个人很快消失在大营深处。萧四禾趁机扭头看了一眼,立即甩了甩头,甩掉满身的不自在。他曾以为,用不了两三年元极和秦栀就得变淡,谁承想这么多年了,俩人依旧,简直让他叹为观止。

这男人是什么样儿他最清楚了,因为本身他就是男人。

但似乎,元极和他并不一样,也没准儿他是不正常。

若是有机会,萧四禾想带元极去温柔乡里转转,他就是想瞧瞧元极会不会失守,他太想试试了。

胡颉颃兮共翱翔 323、攻入西棠(二更)

元烁带着临近营地柳将军的兵进了山,朝着边界线和关口出发,眼下元极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他很是开心,骑着高头大马便走了,整个人高兴的像是娶媳妇儿。

他们离开了,这边元极与秦栀也准备完毕,亦是要尽快启程。

那个小白脸儿被捆绑在一匹马的马背上,像一袋粮食似得,整个人趴在上头,一动不动的。

武将军出来相送,他整个人仍旧显得有些愧疚,作为当地守将,他的确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虽说元极没有对他说重话,但他自己到底还是觉得无颜面。

“武将军好好养伤,最起码不能留下太严重的疤痕,不然小花到时见了会害怕的。对了,我想到时邀请武夫人和小花去帝都玩玩,还希望武将军不要反对。”说起这事儿来,秦栀是很真诚的。

武将军有些诧异,随后点点头,“多谢世子妃的邀请。”他还是没太明白秦栀的意思,到底是真的喜欢小花,还是说有别的目的。

“走吧。”元极扫了一眼秦栀,随后单手扣住她的后颈,直接一个用力把她扔到了马背上。

已经适应这种情况,秦栀抓住缰绳,最后看了一眼武将军,便跟着队伍出发了。

“看你刚刚的态度,你还真打算给琋儿定亲?”骑马前行,元极与秦栀速度保持一致,忽然问道。

“又没说一定要定亲,就是提前给琋儿定下个朋友呗,让他们先认识着,能不能聊得来,还得再长大一些才知道嘛。”秦栀想了想,她就是喜欢小花,长得太好看了。这么好的基因,到时生个宝宝,指不定多漂亮呢。

看她那寄予希望的表情,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因为你的私心,我连重话都没有说给武将军听。”和他交流时,他就莫名的想起秦栀要和人家定亲的事儿。虽他不是个特别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可被秦栀影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听他说完,秦栀就笑出了声音来,“你这是变相的担心以后人家不同意将女儿嫁给你儿子么?”

瞧她笑的开心,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到底人家小姑娘长得多漂亮,把你迷成这样。”这几年她就喜欢小女孩儿,似乎觉得拥有个女儿才完美,这会儿莫不是魔怔了。

“真的特别好看,我不骗你。这么多年了,活了两辈子,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小女孩儿。”秦栀十分之认真,她是真被小花迷倒了。

元极盯着她,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儿,“最好看的是你,所以我想象不出来。”

笑出声,“好吧,我就不形容了,到时见着了人家小女孩儿,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的确是长得很好看,不知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会有那么一张脸。当然了,前提是她始终如一,不会长歪。”萧四禾插嘴,洋洋洒洒道。

秦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儿不善,“你就不能说一些能令大家都高兴的话么?”

“我说的是实话,譬如在下儿时便长得不怎么样,还特别黑。谁又想得到,待我成年了,却如此风流倜傥俊美不凡。”夸赞起自己来,萧四禾连眼睛都不眨。

秦栀长叹口气,“好吧,我承认萧公子说的有道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闭嘴吧。”实在影响心情。

萧四禾听话的闭嘴,而后想了想,“主子,其实你可以考虑和武将军定亲,毕竟他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皇上也会很满意的。”

元极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各方面综合考虑的话,武将军的确不错。

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是为时过早,毕竟孩子太小了。

歪头看了元极一眼,发现他竟然在认真的思考当中。秦栀摇了摇头,她最初的想法就是想让两个小孩子认识,谁想到这会儿已经上升到身份地位的层面来了。

走出山坳,开始转向另外一条山路,在大雪之中开辟出来的路,其实白日里看不太清楚,因为到处都是白色的,根本难以分辨。

这条路是被千军万马踩踏出来的,地面的积雪几乎成了冰面一样,所有的马蹄上都装了防滑的东西,以免它们会打滑。

即便如此,马儿走的也有些艰难,元极一直抓着秦栀的披风,担心她会因为马儿的不平稳再坠马。

秦栀的后面就是乔姬,乔姬的一侧是那个小白脸儿,他趴在马背上,已经摇摇欲坠了。

“他还活着么?”秦栀扭头看了一眼,随后问道。

“没死。”乔姬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裤子,他立即用力的抓住马儿,显然是害怕掉下去。

“一会儿送你去见你的老情人,就是不知你值钱不,能不能作为一个筹码和公冶夫人谈条件。”秦栀很迫切。

“这种小白脸儿多得是,依我看不值钱。”乔姬摇头,这家伙弱鸡一个,除了一张脸还算出色之外,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了。

“大错特错。根据我跟他打架的经验来看,他不喜欢女人。但是却不得不委身于公冶夫人,想必他心里极是痛苦。而且,我今天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和某个人长得有点像,而那个人已经失踪了有一阵儿了。”秦栀微微摇头,一边说道。

“长得像谁?”乔姬反问,那边萧四禾和元极都看了过来,可见一直在关注着。

“司徒府的那个高管家啊。”秦栀看向萧四禾,他是见过的,难道没察觉出来长得像么?

闻言,萧四禾倒是一愣,“我还没见过这孙子长什么样儿呢。”其实是根本就没仔细看。

“当然了,长得像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到了西棠,看看能不能见到那个高管家,就知道他们有没有关系了。”秦栀眼下自然是不能下决定。

队伍逐渐的靠近关口,天色也暗了下来,这个时节,天黑下来之后就会变得很冷。

前方的道路平坦了,秦栀也被元极拽到了他的马背上。

身体在半空中转了一圈,随后落下来,直接到了元极的怀里。

他顺手把自己的大氅敞开,随着她落入怀中之后再次合拢,她也被笼罩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