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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么?”低声问,他的声音无比好听。

“不冷。”直接将脸贴在他怀中,秦栀也小声。

无声的笑,元极拥紧她,感受她伸进他衣服里的手,像是两条冷水鱼。

终于,队伍抵达关口。这里的关口相较于南方要小得多,因为从这个关口出关的人并不多。这里的路难走,商队也不会走这里。

元烁接手了这里,天色暗下来,关口灯火通明,数十簇火焰在半空中跳跃着,黑夜里观看格外的壮观。

元极所带领的天字卫甲字卫还有鹰机接近二百多人,快马朝着关口奔过去,同时,那边已经打开了关口的闸门。

坐在元极的身前,秦栀微微侧脸,在进入关口之时,瞧见了就骑马在不远处的元烁。

几乎是一闪而逝,队伍进入在山中挖出来的隧道,伴随着马蹄的回响,很快的就出了关,朝着西棠而去。

寒风吹袭,直往嘴里灌,秦栀所幸将整张脸都埋在元极的胸前,他也用自己的大氅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为她挡去凛冽的寒风。

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马儿狂奔的声音,这西棠的北方一样的荒凉,甚至比大魏的北方还要荒凉。

急速狂奔,最终连马儿都开始受不了时,队伍才缓缓地慢下了速度。

“各自休息一下,趁着夜色未退,各自行动。”勒马停下,元极也终于拉开了大氅,把一直藏在里头的人露了出来。

“是。”一众人陆续下马,然后开始准备。各司其职,又不慌不忙。

乔姬穿的厚重,是秦栀特意给她找来的两件大氅,但这一路她也被冻得够呛。

各自从马背上下来,秦栀走向乔姬,先给她整理了一下兜帽,然后走向那个一直趴在马背上的小白脸儿。

他无声无息的,整个人软软的趴在马背上,秦栀和乔姬合力将他拽下来,砸在地面上时,他发出一声近乎于呻吟的抗议声。

“还活着,没什么事儿。”确认此人没死,秦栀也放心了。

虽说公冶夫人有很多的面首,但能派出他来去和司徒康见面,想必他自有不同之处。

“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出发。”元极走了过来,说着话,递给她一个水壶。

拿过来,触手居然是热乎的,秦栀不由得笑,“这是藏在谁衣服里的?现在居然还是热的。”

“萧四禾。”元极告知,除了萧四禾也没别人能担当这任务了。

“希望这水没什么怪味儿。”拧开塞子喝了一口,正好温热的。

这边稍稍拖延了片刻,那边就已经陆续出发了。萧四禾先带着一队人马,另外鹰机一队,他们的速度极快,只是眨眼间,已经走出很远了。

秦栀也整理好自己,两个甲字卫捡起趴在地上的那个小白脸儿,元极抓住秦栀的手,亦是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天机甲做事向来不会抓空,如此不做太多停顿的出发,可见是已经确认公冶夫人在何处了。

如此也好,速战速决,待得公冶峥知道了,这边的一切估计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胡颉颃兮共翱翔 324、都在这里(三更)

天色逐渐转亮,寒气似乎也有所消失似得。

走走停停,速度并不是最快,而前头那几队人却都早早的消失不见了。

终于,在太阳从天边跳出来的时候,一座城出现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城池不大,看起来更像个隐于山中的世外桃源。

房子错落,新旧不一,大部分这个时候飘起了袅袅炊烟,瞧着似乎特别的静谧。

公冶峥将公冶夫人圈在这里是有理由的,这个绝对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不过公冶夫人似乎并不了解她儿子的一片苦心,反而在不断的惹是生非。

抵达此城的近处,便瞧见了城中发出的信号,紫色的烟急速的窜上了天空,在这个清晨十分的亮眼。

见到信号,秦栀的心也放下了,看了一眼身边的元极,正好他也在看她。

对视一眼,不由的都笑了出来,随后带着秦栀快速的直奔城门。

原本正常情况下应该紧闭的城门眼下却已经开了,而且城门内侧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是这城里的官兵。

直接掠过他们,元极带着秦栀以及后面的一行人进城,此番攻击过于突然,所以这城里根本就没设防。

进入城中,很快便遇见了负责攻城的鹰机,向元极做了简短的禀报,然后直奔公冶夫人居住的地方。

她所住的地方是这城里最好的了,尤其后期经过一些修缮,更是如同一座皇家别院似得。

抵达近前,便看到了被强硬打开的大门,台阶上,门里门外横躺着许多的尸体,而且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打杀声。

这都是负责保护公冶夫人的护卫,皆是大越族的人。

踏着台阶进了这宅子,原本应该是个不错的宅子,但眼下因为打杀而乱成一团。

“公冶峥对他老娘还是很好的,这房子不错。”环顾了一圈,秦栀也不由点头,在这样一个小城里能有这样一座宅子,算是相当了不得了。

“走吧。”元极稍稍看了一眼,对欣赏宅子没什么兴趣。

跟着元极走,路过横在地上的尸体时,全部都看上一眼,各个都很强壮又长得很粗鲁难看。略一思量这种安排的方式,秦栀就忍不住笑,大概公冶峥是不想让他娘再给自己找太多的爹,所以专门安排一些她不喜欢的类型的男人在这儿守着她。

但,这个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老娘的裤腰带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人家想解就解,远程控制也没办法。

经过还在打斗中的长廊,直达宅子的后院,果然找到了公冶夫人居住的老巢。眼下正打的不可开交,许多护卫都守在这里,而鹰机和天字卫正在围攻。

元极带人前来,挥了下手,一拨人一跃而起,直接跃过在地上打斗的那些人跳上了房子上头。

人群缭乱,秦栀不眨眼的盯着那房子敞开的大门里,果然片刻后瞧见了一个人的影子。不是别人,正是在玉龙城司徒府见过的那个高管家,她果然是西棠人。

胡颉颃兮共翱翔 325、七年不晚(一更)

“在那儿呢。”秦栀伸手一指,她就说那个高管家,就在那门里偷瞧。穿上女装,看起来更顺眼了。

元极顺着秦栀的指示看过去,也瞧见了那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你认为她和那个俘虏有关系?”在路上时,秦栀说那个小白脸儿长得和她有点像。

“猜测。”秦栀点点头,目前她仍旧有这个猜测。

元极什么都没说,转身将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小白脸儿扯了出来。他就像抓小鸡似得,轻而易举的把他拎到了前头。

“走。”大步向前,穿过还在打斗的人群,直奔着那敞开的大门走了过去。

秦栀走在元极身后,身边是乔姬,两侧则是甲字卫。

快速的穿过去,跨过横在地上的尸体,一行人顺利的冲入了敞开的大门之中。

就在元极拎着那个小白脸儿进去之时,一柄长剑刺过来,他身体一转,同时拎起手里的人当做盾牌挡剑。

那柄剑也在同时收了回去,显然是担心会伤害到那小白脸儿。

持剑的正是那个高管家,穿着一身女装,打扮的也很利落,握紧了剑,对他们这些外来闯入者怒目而视。

不过,很明显她又十分顾及元极手里的‘挡箭牌’,所以一时之间不敢再攻击。

秦栀看了她一眼,便朝着二楼看,那儿果然有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赤着脚,就站在楼梯口,正看着这下方呢。

看到她,秦栀不由笑了一声,她的状态太差了,和七年前相比,她老了许多。而且眼下她也是一副宿醉的模样,站在那儿好似腿都撑不住了似得。

她身后还藏着几个探头探脑的男人,有的披头散发,有的衣衫不整,一个个看起来都很慌乱的样子。

其他的护卫都在外面,这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唯一还能抵抗的就是那个持剑的高管家了。

分别看了一圈,秦栀走到元极身边,伸手拎起那个形同死狗似得小白脸儿,直接扔到了地上。

“把剑放下吧,你若一直抵抗,对他也不会有好处。”踢了那躺在地上的人一脚,秦栀说道。

持剑的高管家看了一眼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人,脸上的气愤可想而知。

“你们是姐弟?他委身于上头的那位公冶夫人,而你则做起了她的幕僚。不过依我看,你和你弟弟的目的都不纯,就是在利用那个严重酒精中毒的女人。”不知他们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有野心,但智商配备不足。

“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那时手下留情,如今居然杀到我家里来了。”公冶夫人终于认出了闯进来的人是谁,虽记不清是几年前见过她了,但当时的事情还记得清楚。那时她儿子征战天下,马上就要攻破大魏了。最后,就是因为这个臭丫头,而一败涂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到底还是你不老实。公冶峥将你安排在这里,又让你养一堆小白脸儿,你又作何不满足呢?”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这个距离,她都能看得到她充满红血丝的眼睛。

“是不是你给他灌得迷魂汤?守着西棠这破地方不说,神家的人他也都放过了。他本不是这样宽容的人,我就想一定是谁在他耳边吹风来着。现在看来,肯定是你这个臭丫头了。”扶着楼梯的扶手,公冶夫人一步一步的下来,赤着脚,她走的不是很稳,但却好像因为宿醉,反倒瞧着别有一种风韵。

闻言,秦栀立即和元极对视了一眼,原来这就是原因?

因为公冶峥没有对神家人赶尽杀绝,而且这几年来还重用了几个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在西棠的口碑可是越来越好。

而很明显,公冶夫人对神家的恨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她是主张杀了全部神家人的,但最终公冶峥没有听她的。

兴许,就是因此,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继而公冶峥将她送到这北方来。这里与大越族的发迹之地很远,可以说是个十分独立的存在了,将她圈在这里,让她老实些。

然而,人若有骚动,把她四肢全扣押住也没用。这不,她已经不负众望的招兵买马了,从司徒康的手里买了很多的兵器,大概是看不过她儿子的‘软弱无能’,想要取而代之。

从楼梯上下来,她晃悠着走到那仍旧持剑相对的高管家身后,抬起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用作支撑自己的身体,一边看了一眼那被扔到地上如同死狗似得小白脸儿,“高淑,把那个臭丫头宰了,她就是个祸害。”

高淑微微侧目看了公冶夫人一眼,表情却是十分不好,“夫人,我弟弟还在那儿呢。”

“你不是说他能完美的完成任务么?如今你自己瞧瞧,他完成了什么,反倒把这些人都引来了。废物一个,就没必要留着了,还不如上头那几个软蛋。”公冶夫人冷声,她的无情无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高淑持剑的手收紧,“夫人,对于你来说,我弟弟可能不重要,我们也本就只是一条贱命罢了。但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对不起了。”话落,她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公冶夫人,直接将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还真是反转,一直无动于衷的元极也扬起了眉尾,“你想用她换你弟弟?”

“之前她与司徒康交易的兵器粮草等物品我知道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但是,把我弟弟放了。”高淑没别的条件,她就是想要自己的弟弟活命。

秦栀看了元极一眼,几不可微的摇头。

元极微微弯起薄唇,他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问题来。

“很明显,你和你弟弟才是主要人物,凭她,可无法与司徒康做交易。不然今日便全部死在这里,若配合,兴许会留你们一条命。”话落,元极挥了下手,后面甲字卫快速上前,将地上那个小白脸儿捡起来,彻底扣押。

“你们、、、”高淑持剑的手收紧,也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我儿子是皇帝,你们今日谁都别想离开这儿。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若不是我收留你们,你们早早就饿死了。”被挟持,公冶夫人倒是也不害怕,只是因为宿醉,她有些站不住。高傲的姿态她也有,将自己当成了皇太后。

“你的儿子皇帝将你扔到这里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早就明白了才是,而且,接下来有的你儿子费心了。”秦栀摇摇头,这情况可比想象的要乱得多,而且这姐弟俩到底是什么路数,她愈发好奇了。

“臭丫头。”公冶夫人骂了一声,嗓音嘶哑。

懒得理会她,醉酒还没醒呢。

“动手。”元极简单的下令,甲字卫便直接走了过去。

高淑没办法,最后只得放下手中的剑,眼睛却始终都盯着自己的弟弟。

公冶夫人被控制住,她看起来并不是很担心,反而尽力的扬起头,一副骄傲的姿态。

高淑和她的弟弟各自被捆绑,然后将他们俩都扔在了屋子中间。

外面的打斗已经停歇了,尸体满地,血味儿也随着冷空气不断的吹进来。

秦栀直接坐在了通热的小炕上,扫了一眼甲字卫从楼上拎下来几个男人,风格各异,不过有个统一的特征就是,手无缚鸡之力,都如同弱鸡一般,被人拎着根本无法挣脱。

总的来说,公冶峥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担心他母亲会受到伤害,所以这些面首都有过滤,没有有武功的。

收回视线,秦栀看向那一对姐弟,高淑很关心她弟弟,正不断的盯着他看,关切之情不是弄虚作假。

只不过他们俩应该很复杂,譬如那小白脸儿明显不喜欢女人,却不得不做面首委身于公冶夫人。作为姐姐的高淑应该在公冶夫人面前有较高的地位,不然她也不会有机会和司徒康等人牵扯到一起。

可就算如此,她弟弟仍然得做面首,境况并不乐观。

外面正在打扫尸体,很快就都被搬走了,流到地面上的血被冻住了,一时之间难以清理。

元极走了出去,直接将房门关上了,免得和着冷空气的血味儿往屋子里窜。

这房门一关上,片刻后一股酒味儿就飘了下来,秦栀看了一眼楼上,也不知这公冶夫人喝了多少酒。

翘起腿,她姿势舒坦的依靠着,瞧着那一堆被羁押起来的人,她的视线最后还是落在了那对姐弟的身上。

想想这个高淑,能跑到玉龙城司徒府去做管家,总不至于全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总觉得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关联似得。

就在此时,房间的大门打开,元极与萧四禾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萧四禾被冻得不清,不过神色却是极好,大步走进来,扫了一眼那些俘虏们,他的视线在公冶夫人和高淑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兴许这是他的‘职业习惯’,看到女人总是会条件反射的多看一眼。

“已经找到囤积起来的那些兵器和粮草了,还真是不少。不过,保存不利,粮食都发霉了。”元极走过来,一边低声道。

挑眉,这倒是出乎秦栀的意料,花了大价钱买去的,却不好好保存。

“接下来怎么办?”估计公冶峥那里很快会得到消息的,他们停留在西棠境内,不是很有利。

“柳将军已经出兵了,带着司徒康,我们要留在这里。”元极扫了一眼公冶夫人,有这么个人质在手里,可以报七年前公冶峥扣押秦栀的仇了。而且,这回他没有被困住,要亲自与公冶峥交涉。

闻言,秦栀点点头,“待柳将军把司徒康带来了,你让他和高淑见一面。”

“为什么?”元极倒是不解。

“我觉得他们俩关系不一般。”她严重怀疑他们俩是有一腿的那种关系。

元极颌首,“好。”

“那个公冶夫人,还是别将她那样捆绑着了,到底也算是西棠的皇太后,如今像个犯人似得,若是到时两方和解,这样总是不太好。”而且,瞧公冶夫人那样,即便不捆绑着她,她也坚持不了多久。

“还想和解?”元极扬眉,他真没考虑过这事儿。

眨眨眼,“难不成你还想再挑起战事?”

“明明是他们不轨在先。不过这也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从根儿上开始便不轨。”这算是遗传了,从头到脚。

无言,秦栀不想再和他争了,他是还在记恨七年前的事情当中。

不过,他倒是听话,命令甲字卫将公冶夫人单独拎到楼上去。

公冶夫人几乎自己没挪动脚步,完全是被拎着上去的。边走边叫喊自己的儿子是皇帝,对她不善的人都等着死吧。

秦栀一直看着她消失在二楼,不由得摇头,“其实公冶峥这么多年做的真是不错,西棠那时可是如同废墟一般。我从没想过,他会做的这么好,让人难以相信。公冶夫人的想法太极端,而且一直处于对西棠神氏的极度怨恨之中,恨不得杀光所有。但公冶峥倒是挺理智的,居然没有再接着大开杀戒,真是让人觉得稀奇。”其实她也挺佩服他的。

元极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但是却明显是要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重新再说一遍。

秦栀眨了眨眼睛,“好吧,他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从根上就烂了,无药可救。”

收回视线,元极算是勉强满意了,但也只是勉强而已。

秦栀对公冶峥的态度和对其他人那是完全不同的,他曾经可是将她当做人质扣押过,而且还想杀了她。可是,她好像根本不记得那件事了似得,蓦一时得到西棠那边的消息,她还挺感兴趣的。

这让元极很是不爽,好像明明了解她的想法,但是在某一时却又抓不准,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对他有过了解一样。

萧四禾将所有人都全部分别扣押,然后又在这舒适的地方逛了一圈,最后吵着饿了,要甲字卫去赶紧做饭。

乔姬也从外头回来了,这个地方真的很不错,而且还在别的屋子找到了两颗不错的水果,直接扔给了秦栀一个。

咬了一口,秦栀不由得点头,“好吃,看来除了不自由之外,在生活上公冶峥没有亏待过她。”

“是挺会享受的,看那些面首就知道了,一个个油头粉面的,看的倒胃口。”乔姬淡淡的哼了一声,她极是不喜欢男人,也不知公冶夫人弄了那么多男人在自己面前晃悠,到底是怎么忍下去的。

“情趣呗。”秦栀轻笑,其实只要想想,身份地位什么都有,还有人给自己撑腰之类的,那么自然会要享受。弄一堆人对自己卑躬屈膝,奉承自己,想想都很高兴啊。

她说完,旁边元极就转脸看了过来,漆黑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在其中,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感受到他在看自己,秦栀也扭头看过去,接触到他的视线,她就恍然自己刚刚说的太随意了,脱口而出,连思考都没有。

乔姬分别看了看他们,然后吃着水果转身走开,这个时候她还是远离比较好,根据气氛来判断,似乎是一触即发,不适宜外人生存。

“很有情趣么?”元极倒是不了解,原来如此淫荡,也能算是情趣。

咬了一口水果,然后又从自己嘴里拿出来,直接塞进了元极的嘴里。

“我是说,那是公冶夫人的情趣,我是站在她的立场上来说的。因为之前经历过特别糟糕的事情,等同于被强奸没什么区别,所以心态崩溃,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就是不能自我疏导的坏处了,这样很容易早逝的。听我的,你也得没事自我疏导,如果觉得做不到的话,就来找我,我特别擅长做这些。”接着又咬了一口,强行塞进他嘴里,免得他说话。

满满的咀嚼,元极将水果咽下去,随后抬手拍了拍她的头,“你不止擅长做这些,还特别擅长转移话题。我还要吃。”说完第一句话,他又补了一句。

秦栀忍笑,又咬了一口给他塞进嘴里,看他那哑口无言的样子,心情极是满意。

这整个城都被掌控了,似乎只有城里的百姓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而只是过了晌午,便又来了大批人马,彻底将这座城池占领了。

这是大魏的军队,杀气腾腾。进城之后开始发禁令,城里的百姓也十分慌张,快速的回家,商铺也全部关门,整座城刹那间像是死了一样。

柳将军带着司徒康直奔这宅子,被关押起来的高淑也被提了出来,因为秦栀之前提过,要让他们俩见一面。

这么感动的瞬间,她也必要亲自见证一番才行,想瞧瞧这俩人到底是互相利用还是真情。

胡颉颃兮共翱翔 326、苦命鸳鸯(二更)

司徒康被五花大绑的直接送进了宅子里,秦栀迎着阳光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柳将军的兵拎着司徒康进来,根据甲字卫的指示,带着他进了一个房间。

秦栀也慢步的走过去,身边是乔姬,俩人都想瞧瞧接下来戏会怎么唱。

元极没什么兴趣,不过却在远处看着她,似乎不想让她逃离出自己的眼睛。

司徒康被送进了房间,然后就听到了高淑叫了一声,随后便是哭声。

强硬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变化。

走到门口,占据最佳的有利位置,秦栀和乔姬不眨眼的观看屋子里的情形。

高淑看到如同粽子似得,脸上又都是血,精神有些崩溃。

司徒康被推到了高淑面前,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就低下头了,显然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他一有此动作,高淑的眼泪就如同决堤了一般的流了下来,无端的让人动容。

乔姬挑起眉毛,“还真相爱了?”

秦栀觉得不好说,还得再观察观察才行。

司徒康并不说话,高淑则是哭,她也被绑着,手脚不能动,只能低头用自己的头去碰他的头。

说真的,这么一瞧,还真是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忍,一副患难情侣被人硬生生拆开的样子。就像牛郎和织女,而他们眼下在这儿看热闹的就是王母娘娘,拿了个簪子轻轻一划,就给他们弄出了一条银河来,他们就此远远分离。

“难说真假。”乔姬看了半天,反倒觉得这俩人有病,既然相爱,那就老老实实在一起,正常的明媒正娶,谁也管不着。

但是,他们俩做的这些,和真情根本没什么关系。毕竟有不轨之心,就得想好到时会受到什么惩罚。如今是自讨苦吃,在这儿表演情深意切苦命鸳鸯,没什么意思。

“我和他们聊聊,你告诉世子爷一声,不用担心我。”话落,秦栀举步走进房间,她要和这俩人聊聊。

乔姬微微点头,同时又要门口的甲字卫进去,得让人待在秦栀身边,不然她不放心。

秦栀说和司徒康还有高淑聊天,这一聊,便直到天黑下来。

甲字卫将晚饭都做好了,她才慢悠悠的回来。夜晚较冷,她走了几步路而已,就全身带着寒气。

“真冷啊,感觉这个小城比大营那边还要冷。”不知真是冷,还是因为她的感觉,凉飕飕的。

“用饭吧。”看她回来,元极和萧四禾也起身,朝着餐桌走了过来。

虽然这是别人家,但所有人都很自然,攻城略地然后占为己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