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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眼下这里只有三个住客,一个是她,然后还有另外那两个。

靠近,武慕秋也瞧见了两个牢房里各扔进去一个人,一个上半身还罩着麻袋,然后躺在牢房里微微挣扎。长得那么大块,不用看他的脸就知道是谁,二当家嘛。

再看相邻的那个牢房,是大当家,鼻青脸肿,看起来十分的不适。尤其是下半身,卧在那里,一只手不自觉的捂在裤裆处,看起来是相当的痛苦。

而眼下,进入大当家牢房里和他说话的是那个女人,而元昶琋则站在牢门口,并没打算进去,也不说话。

这场面有些奇怪,武慕秋更好奇的是那个女人是谁,做什么的。

逐步靠近,站在牢房走廊里的守卫也看到了她,她也没鬼鬼祟祟,那几个人回头扫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显然并不想理会她。

他们这态度就等同于鼓励嘛,武慕秋绕过他们,更靠近了一些,想看看那个女人在说什么做什么。

她出现,自然也引得元昶琋看见了她,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不过诧异于她天大的胆子,刚刚把她关进去,她就自己跑出来了。

武慕秋耸了耸肩,看着元昶琋,她索性直接走到他旁边站着,然后往牢房里看。

“好本事。”锁了那么多道,也没拦住她。

“多谢夸赞。我就是好奇,所以出来看看,一会儿我再回去。”武慕秋双臂环胸,她好奇的是牢房里那个女人,她正在和大当家的说话。语气很平静温和,就像在闲聊似得。

大当家除了疼之外,其实眼神是很镇定的,回话时也听得出十分的有条理,就好像在与人谈判。

那个女人也一样轻声轻语,说话时的声音很动听,如果不是当下的情况,还真以为她和那大当家是朋友呢。

武慕秋认为,这应该就是审讯了吧。不过,这种审讯方式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态度,和声细语,简直就是让这些罪大恶极的人更嚣张嘛。

不过,元昶琋似乎很看好这种方式,他一直心平气和,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乍一看像一朵花。若是心有歹意,非得先把他蹂躏一番不可。

那个女人和大当家闲聊了半天,随后站起身,甩了下身上的披风,那动作看起来格外的温柔。

她转过身,武慕秋也看清了她的脸,看起来有四十几岁了,样貌也并非十分出挑,但是却别有一种让人卸下心防的气息,会觉得这是个很好相处又十分善解人意的女子。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面带笑意,然后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武慕秋让开了些,一边看着那个女人,这样一个女子,不知是什么来历。这元昶琋身边都是些奇怪的人,但看起来又很神秘的样子。

牢门被锁上,然后元昶琋便与那个女人并肩往回走。

几个护卫走在后面,武慕秋则处在他们之间。

“劳烦红姨跑这一趟了,接下来,也要麻烦红姨,希望到时在母亲那儿红姨能留情。”元昶琋开口,声音很轻,带着笑意。

“能得大少爷一连串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已经是我的荣幸了。不说别的,单单我把这事儿告诉你母亲,她就得气的不行。”红姨笑着说,显然是在调侃他。

元昶琋只是笑,并不多言。

武慕秋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对于那个叫红姨的女人的说法,她感到几分不解。得他说话就是荣幸么?这又是什么道理。

走到自己的牢房前,她脚下一转,便进了牢房。

走在她四周的护卫倒是一诧,显然没想到她还会有这种操作。因为她刚刚一直跟着走,还以为她会趁机混出去呢。

进入牢房,她自动的拉上了牢门,牢门发出吱嘎的声响。

前面,元昶琋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里笑意更甚。

武慕秋扫了他一眼,随后弯身捡起地上的一条铁链子,开始自己往牢门上缠。

“元大少放心吧,既然说是坐牢五个月就能放我出去,我自然不会越狱的。否则的话,元大少可能就得跑到我家里去抓我了。所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深知这个道理。刚刚是好奇,出去瞧瞧,这会儿我又回来了,我再把自己锁上,您就放心吧。就是那边那俩人越狱,我都不会走出那大门半步。”说着,又捡起锁头,挂在铁链子上锁住。

元昶琋缓步的走过来,隔着一道门看着她,“很好,有这觉悟便是好事。”说着,他边看了一眼她一道一道缠上的铁链子以及锁头,其实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无物,反而更像是笑话。

不过眼下瞧着她把自己锁起来,倒是真的挺好笑的。

“在位高权重的元大少面前,必当是豁然开朗改过自新,不然的话,我这辈子可能就出不去了。那时别说我父亲是将军了,就是当朝相爷,怕是也不行。因为元大少是真的公私分明,铁面无私,我佩服。”落下最后一道锁,她拍了拍手,成功的将自己又关了进来。

知道她是在讽刺,元昶琋笑容不变,隔着铁栅栏看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蛋,他抬起一只手抓住了一根铁栏杆,“铁面无私,虽说不太敢当,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被架在高处也就下不来了。既然如此,只能按照《大魏律》来进行了,可以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毕竟你只是犯了些小错误,不算罪大恶极。不知,你可愿意?”

武慕秋自是不信任他,上下的看了他一眼,尤其是多多的看了看他那张带着笑意的脸。那时瞧着还只是单纯的看到美色呢,但现在却觉得皆是阴谋,完全不可信。

“好吧,我也不希望我待在这种地方五个月。若是有什么机会能够让我将功补过,提早出狱的话,我会考虑的。”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死,谁知道他会让她做什么。

元昶琋微微点头,“好,睡觉吧。如果夜里觉得冷的话、、、可以把干草盖到自己的身上,应该会保暖。”

听他说完,武慕秋就控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儿。本还以为他会给送来一床被子呢,脑子有问题的小人。

元昶琋较为愉快的离开了,那红姨至始至终瞧着,亦是笑的意味深长。还真是从不知,原来元昶琋能一口气说那么长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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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在牢房之中度过,半夜时武慕秋的确觉得有些冷,没办法,只得弄了些草到自己的身上,还真是应了元昶琋临走时的‘好心告知’。

亏得他还说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她,这不叫为难,那什么才叫做为难呢?小人。

终于在接近天亮时,武慕秋没那么冷了,然后便睡了过去。哪知才不过睡了一会儿,牢房的门就被敲响,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狱卒站在外面,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早饭。

早饭来的倒是及时,武慕秋坐起身,摘掉身上的干草,然后撑起身体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她身形纤细,即便是毫无形象的走路,看起来亦是妖妖袅袅,且脚下无声。

走到牢门前,也看到了狱卒端着的托盘,清粥小菜,还有点心,虽是每样只有一小份儿,但多种多样。

直接盘膝而坐,外面的狱卒也开始将托盘上的小碟子小碗儿一个一个的顺着铁栏杆的空隙送了进来。

最后将筷子和勺子递进来,武慕秋伸手接过,然后开始吃饭。

食物入口,味道还是不错的,武慕秋几不可微的点头,也算是元昶琋还有些良心,没有在食物上对她进行虐待。

就是不知那边那两个犯人待遇如何了,是不是和她吃的一样丰盛。

狱卒站在外面,看着武慕秋用饭,他却没有离开。

武慕秋看了他一眼,吃饭的动作却不停,“有话说?”是不是元昶琋那厮又想出了什么花样儿来。

狱卒点了点头,态度倒是很好,“姑娘尽快用饭,用完之后,要去劳作。”

“劳作?讲的这么客气,是要我做什么。”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府邸有农田,眼下正值秋收,所以需要将农田里那些要储藏起来的菜收回来。”狱卒斟酌字句,但结论就是,做苦力。

武慕秋微微皱眉,“收菜?有没有搞错?”故意的吧。

“在大魏,坐牢服刑的犯人,都需要劳作的。”当然了,那些在官府的大牢里的犯人做的工作要更艰辛,常常有在劳作时发生意外死掉的。两相对比,她的待遇简直是太好不过了。

武慕秋无言以对,深吸口气,开始用力的吃饭。一会儿还有活等着她去做,不吃饱哪有力气。

填饱了肚子,狱卒也打开了牢房的门,缠了太多道锁和铁链,他打开也费了一番力气。

打开门后,狱卒走进来,快速的捡起被武慕秋扔到牢房里的脚镣,然后又给她戴在了脚上。

她站在那儿不断的深呼吸,说真的,若不是还有一点理智犹存,她真的想一跑了之。

上了脚镣,狱卒在前带路,武慕秋也跟着一步步的挪了出去。每走一步,脚镣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提醒她就是个犯人。

走出大牢,阳光照射,这秋天的太阳还很猛烈,一大早就这么热。

狱卒在前给她带路,带着她顺着牢房的东侧走,小路两侧是高高的树,眼下叶子也有些黄,但是却很好看。

一步一步的走,脚镣一直在响,武慕秋望着眼前这一切,如果她现在想要逃跑的话,其实应该也可以的。

但是,根据元昶琋那小人的性子,估计第一时间就得去军营找她父亲。那个时候先不说她会是什么情况,父亲的脸就得丢尽了。

为了这一切,她还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很快的,便瞧见了前方的农田,还真是很大一片田地,种了很多的菜。

还有一些黍米,也需要收割。这片田地和那边的牢房距离那么近,看来还真是为犯人准备的。

只不过,眼下只有她自己,武慕秋回头看了一下,“只有我一个人干活,牢房里另外那两个呢?一个长得像头熊,身康体健力大无穷,把他弄来,这片农田一天就全部清理干净了。”

狱卒在菜地边缘停下,然后回头看向武慕秋,“姑娘,他们是重犯,是不能随意放出牢房的。”

这种理由,让武慕秋无话可说,纤细的身影满是阴暗的气息,若不是自己还强加控制,周身近一米的人都会被波及。

狱卒开始进行指示,菜地左侧十米之外的房子就是库房,所有的农作物都要放到那里去。

然后工具什么的都在库房里,武慕秋需要用什么,就自己过去拿。

深吸口气,她挪着脚步往库房走,一些竹筐什么的就放在那儿,她随手将那些竹筐扯过来,扯到田地边缘一字排开,然后她走到菜地里,开始弯腰收菜。

其实这些青菜长得不怎么样,应该是施肥不够。但想来也是,这府里的人再多,但排泄都是有数量的,供这田地根本不够。

拔下菜来,她便直接甩手一扔,扔的十分准,各个都落进了竹筐里,像是在表演杂技一样。

站在菜田边看守着的狱卒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么做事干活的还是同一个。

武慕秋做的不快不慢,但她能够抛得准,所以便省去了很多的时间。

太阳升起老高时,田边那七八个竹筐已经都快被填满了。

就在这时,几个身影出现在小路上。即将接近时,后面的人便停下了脚步,而那白色的挺拔身影则缓步的走了过来。

远远地便瞧见了武慕秋蹲在田里做事,倒是很认真的样子。受一些不痛不痒的苦,已经算是他良心大发了。

在田地边缘停下,元昶琋看了一眼脚下,确保自己的靴子距离那些泥土远一些,免得弄脏了自己。

再看向武慕秋,她则好像根本没看到他,蹲在那儿拔出青菜,甩了甩上头的泥土便使劲儿一扔,菜划着优美的弧度,直接落进了竹筐里。

“好功夫。”他叹了一声,虽说她武力值并不高,但论技巧的话,没人比得过她。

“我正在接受劳动改造,不要打扰我。”自然知道他来了,远远地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小人气息,简直是倒胃口。如果能把他像手里的烂菜一样扔掉的话,她现在肯定就立即把他撇到月亮上去,永远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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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那闷头干活做事儿的人,元昶琋始终笑的温润。她挪动时,铁链子的声音特别的响亮,好似每一声响都是在控诉她的冤屈,以及怨愤。

“已经查到乌头山上那三当家的行踪了,他今日乔装进城,虽说很少有人见过他,但他腿脚不好这一点掩饰不了,所以还是被探子瞧见了他。”他开口,随后走到了一侧路边,那里有一个木头墩子,表面光滑,正适合坐。

一听他的话,武慕秋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然后呢?抓住没?”

“他悄悄地进了大庆城府尹杨润笙的私宅,这私宅不算大,而且犹如铜墙铁壁,并不好混进去,更不适合去探查。”元昶琋悠悠的说着,坐在那简陋的木头墩子上,瞧着也是玉树临风,俊美不凡。

武慕秋眨了眨眼睛,“所以现在那个瘸子还在那宅子里头呗?”

“嗯,还在。”元昶琋微微点头,很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

“那你们最好将宅子四圈都看守严密了,免得他再从哪个门里头溜走。他能顶着这风头进城又跑到府尹的宅子里,就说明他知道那里很安全。”武慕秋想了想,如今更加印证官匪勾结的事实了,他们就是勾结在一起,然后谋财害命。

有时谋财还不够,看见了漂亮姑娘就想染指,王八蛋。

“没错。”元昶琋笑看着她,她说的都是对的。从眼下来看,她的脑子还是不错的,一心二用,手上在干活劳动,脑子却一直在转悠。瞧她那扔菜的身手,真像是刻意练过似得,还真是适合这农田。

还在琢磨着,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放开持续拔菜的手,她扭头看向那边的人,他自由自在的坐在那儿看她做事不说,还笑眯眯的,简直可恶。

“元大少,你是来看着我干活的,还是来找我商量那个瘸子的事儿的?我现在很忙,不止渴还饿,肚子更有些疼想要方便一下。如果你无事的话,能不能离开这儿不要再盯着我了?你存在感太强了,吓得我连茅房都不敢去了。”直接坐在地上,做了这么多,她真是累的眼睛都开始发花了。为了练功,艰苦的事情她没少做,但这么辛苦的农活却是第一次做。

“就是想来看看你服刑的态度如何。若是态度较好,我兴许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兴许你能提前出狱。但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需要,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你慢慢做,这一片农田都是你的。”站起身,他一边轻声的说着,十分大方豪迈,居然把这一片农田都承包给她了。

武慕秋深吸口气,虽心里还在骂人,但脸上却笑了起来,“这么说元大少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早说嘛,根本咱们儿时就认识的关系,也根本无需这般绕弯子。这片农田啊,和我没有什么缘分,所以我决定为元大少效力。当然了,也是为了能及早出狱。”

“提前出狱不是最大的目标,重要的是你得知错,还要改正。”元昶琋很像什么大师,专门给人洗脑的那种。

“元大少放心,我肯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咬牙切齿,她真想咬死他。

看她那样子就知心中极为不服气,若不是眼下势弱,她估计就会跳起来变身了。

“看你如此诚心悔改,我自然高兴。不知你做了一上午的活儿累不累?倒是看你满面红光,精气神儿极佳,应当是已醉心农田了。也好,你先做事吧,处理完这一小片的菜,再过来歇息吧。虽年纪小力气多,但也不能过度,伤身的。”极为好心的劝慰她不要做的太多,然后元昶琋十分‘欣慰’的离开了。

武慕秋弯身拿起一棵菜来便要扔到元昶琋的后脑勺上去,那一直看守她的狱卒立即跳过来阻拦,“姑娘,切不可动怒。那句话说得好,忍一时海阔天空啊。”

气的脸都白了,武慕秋甩开狱卒的手,然后开始弯身吭哧吭哧的干活。

狱卒长舒口气,退出田地继续看着她干活。其实这菜地自有府里的小厮收拾,哪用得着她一个姑娘来做。

收拾完了这一小片菜,然后她又拖着沾满了泥土的铁链子走到库房那边,提着装满菜的竹筐往库房里搬。

将所有的竹筐都搬进了库房,累的她满头都是汗。裙子上,手上都是泥土,比在山寨的牢房里还要狼狈。

她就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现在被放在案板上,她是根本翻不了身。

若是有机会,若是有能翻身的那一天,她非得给元昶琋点颜色看看不可。

什么公私分明,什么铁面无私,在武慕秋看来,他就是刻意为之。

但纵观和他在山寨里碰见之后,她也没对他做过什么,而且还帮了他几次呢。

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不给他些颜色看看,真是这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做完了这些事,狱卒才过来给她解了脚上的脚镣,武慕秋长长的吸口气,随后便跟随着他离开了这片农田。

没有直接回牢房,路过时武慕秋还看了一眼,也不知自己还会不会再次被关到这里面。但根据元昶琋那德行,满肚子的坏水儿,估计是不会让她舒坦的。

直接朝着前府走去,狱卒将她送到了有护卫守着的地方时便交接了看守的权利,又由护卫带着她朝着前府而去。

裙子下摆都是泥土,随着她走,裙子摇摆,泥土也在往下落。

不管怎么说,她父亲是一地守将,如今混到了这步田地,她都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终于,到了前厅,门口都是守卫,穿着清一色的暗色劲装,各个瞧着都功夫不凡。

扫了他们一眼,粗略的数了一下人数,人太多了。她若是想逃的话,这宅子没有高难度可以藏身甚至拖延时间的地方。而这帮人功夫高,她即便跑,成功率很低。

走进大厅,便看到了元昶琋坐在主座,他的袍子和靴子都是白色的,干干净净的,干净的刺眼。

他在喝茶,走近了便闻到了一股清茶的香气,没添加任何的佐料,完完全全的清茶。

很少有人喜欢喝这种,因为没什么味道,苦味儿也会比较浓厚。

武慕秋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和靴子,脏的不得了。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个画面,就是她将自己这脏靴子踹到元昶琋的脸上去,让他尝尝泥土是什么味道的。

但,这一切也仅限于想象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元昶琋不说话,正在品茶,别看很年轻,品茶的姿势倒是很老道。

看向他,武慕秋对他这故作神秘的样子很是不屑,“不知元大少要我做什么?小女子吃饱喝足之后,定然不辱使命。”

“我想知道,若是有个密不透风的地方,只有这么大一个洞,你能钻进去么?”说着,元昶琋抬起双手,用两只修长的手比划出来一个洞。

武慕秋看着他,虽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她那张艳丽的小脸儿仍旧是在止不住的抽搐。

“能。不过,这是哪儿的洞?”若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才不要爬进去。

放下手,元昶琋笑的惹人爱,任何人见了都不会讨厌的那种笑。

“从外观来判断的话,应当是个狗洞吧。”他轻声温和的说道。

“狗洞?你让我去爬狗洞?”亏得他还笑的像朵花似得。

元昶琋没有任何的愧色,微微垂眸,他那低头浅笑的样子,让武慕秋也不由得歪头,似乎想看的更清楚些。

还真是好看,笑的适度,好像刻意练过一样。眼下若这儿有个老阿姨,估计马上就会冲到他前头抱住他哄一番了。

这种男人,真是妖孽。

“只不过想要潜入这宅子并不容易,并不是说有很多守卫,相反里面应该没什么守卫。不过,这宅子的院墙很高,且院墙上面布满了暗器,一旦引发其中一个,所有的都会启动。唯一可经之处便是大门了,可大门反锁,若强硬破开就会惊动了里面的人。”元昶琋轻声的说着,更像是在讲故事。

“所以你们找到了唯一一个可以悄无声息潜入的地方就是那个狗洞,但不止不确定里面是不是有机关,而且你们这些人都钻不进去。由此,便想到了我,让我钻进去打探情况。”武慕秋听明白了,就是让她做先头兵的意思呗。

“里面应当没有机关,因为他们之前放了一条小狗进去了,后来它又活着出来了。其实的确让小狗进去是最好的,但是它不会开大门。你的任务其实很简单,进去之后将反锁的大门打开就行了。”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很简单。

武慕秋却皱起眉头,若是真这么简单,他手底下总是有人能完成的吧?为何偏偏来找她?

虽是狐疑,他可能是不舍得自己人死,所以就让她去涉险。但是,隐隐的,她又觉得这事儿真刺激,她从没玩儿过。

看着元昶琋那期待她回答的样子,她直接靠在了椅背上,整个人略显懒散,“成,我去。”

缘于恩怨 条件(二更)

答应了元昶琋,武慕秋便迎接来了特别良好的待遇,如同那天要去坐牢前一样,有丫鬟服侍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吃了一顿特别丰盛的午膳。

那人还没通知要行动,武慕秋也短暂的得到了休息,躺在床上,她一边盯着桌子上的水果,想吃。

抬手指了指,示意丫鬟将水果拿过来。哪知床边的丫鬟向窗外看了一眼,随后摇头,“小姐,少爷有吩咐,过了未时您就不能再吃东西了。吃的太饱的话,怕是会影响您的身体灵活。时间宝贵,今晚不能走空浪费。”

一听这话,武慕秋立即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元昶琋是担心她吃的太多到时钻不进去那狗洞。

收回手,她不言语,转过身子睡觉。

笑话,她打小便苦练,各种艰辛,各种难度,她都能想法子搞定。

躺在床上休息,真是无比的舒适,武慕秋这一觉睡得很好。在山寨里那么多日,每天都是在牢房里。昨晚也是在牢房里,她最近好像和牢房特别有缘似得。

傍晚时,丫鬟叫醒了她。翻身坐起来,她自己动手将长发挽好,简单利落,这样才便于行事。

站起来,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裙子,没有那么繁复,还是很轻便的。

“我是不是根本没资格吃晚膳啊?”看向丫鬟,她估计这一下午都在看她睡觉来着,瞧她黑眼圈都出来了。

“是。”丫鬟点头,也几分尴尬似得。这府里不缺饭菜,但是,上面有命令,不能让她吃。

就知是这样,她也没再说什么,只不过暗暗腹诽元昶琋,一边走出了房间。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这宅子也亮起了灯火,看着一派平和,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夜晚,有些凉。

她抵达了前府,今晚要行动的人都准备好了,各个一身夜行衣,唯独她一身红裙,看着几分怪异。

不过,她倒是极其喜欢红色,这个颜色在她眼里是最美的。

“出发。”随着她到来,一个护卫也开口,其他的人便迅速的出府了。

武慕秋回头看了一眼,元昶琋也过来了,他也换了一身黑色的袍子,乍一看好像要和黑夜融为一体,但是那张脸却更为扎眼。

“走吧。”他走过来,手上却托着一件披风,到了她面前,便直接甩开,给她披在了身上。

披风划开的弧度很是优美,同时也带着一股凉风,武慕秋也不禁的缩起了肩膀,一边盯着元昶琋,这人实在太奇怪了。

抓住披风,武慕秋盯着他,随后道:“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冷啊。”元昶琋笑了,似乎感觉她的问题很好笑。穿衣服当然是因为冷,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高高在上的元大少,为何会记得给我拿衣服?”这不合理,他的行为前后不一,显得很怪异。

“你是个女孩子,天气太冷,你不会觉得舒服的。啊,这是我的母亲,也就是镇疆王府的世子妃,在我小时候便经常说的,女人大部分都很畏寒。”当然了,说过的不止这些。譬如要善待宽容女子,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属于弱势。

看他那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样子,武慕秋倒是几分不自在。她还真的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即便那个和她最亲的男人,也只是对那个他心爱的女人温柔而已。

她还真是对元昶琋的母亲挺好奇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按照他们的身份地位来说,应该教育他横行天下才对的嘛。

没有再说什么,元昶琋带着武慕秋离开了这府邸。

出了大门,武慕秋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那牌匾,上书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