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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粮油商吴曜勋的宅子?这宅子那么大,里面居然还有牢房,作为一个粮油商的话,这宅子建的似乎有点过分了。

还是说,他这么过分被元昶琋发现了,所以他把人家吴曜勋一家子都扣押起来了?

看向前面那个人,武慕秋觉得还真有可能,别看他这人笑眯眯像朵花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心思叵测忘恩负义,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先前出府的人都已经分散的离开了,元昶琋与武慕秋并肩而行,显然是打算步行。

“不知距离那宅子有多远?”走着,武慕秋也抓紧了身上的披风,一边问道。

“那宅子在郊外,大约两刻钟。”元昶琋轻声道。

“你手底下能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得要我去做这件事儿?昨天那个叫红姨的女人,她也很厉害啊,眼下她人呢?”武慕秋其实真的很好奇,他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红姨混进了城府,她有另外的任务。”元昶琋回答道。

“那,那个红姨到底是什么人?”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

“她是我母亲手底下的人,十几年来都在学如何审讯犯人,从他们嘴里挖出最有价值的信息。”若是再深说的话,就得牵扯到在大魏都赫赫有名的天知坊了。他母亲手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来自那里。

闻言,武慕秋也算明白了,他的母亲还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子。

“那昨晚,在那个大当家那里,可挖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所以,那个红姨之后就去了城府。

元昶琋看了她一眼,脸上载着温润的笑意,“你想打探这些秘密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就是想知道那个王八蛋什么时候死。他强暴了我的邻居小姐姐,害她自尽,这事儿都是真的。按照《大魏律》,该如何处置?你早早的把他处置了算了,反正也是个败类,活着浪费粮食。”武慕秋斜睨他一眼,那双狐狸眼儿尽显风情,只不过这并非她刻意为之。

“你放心吧,他不会得善终的。同时,还有他的家人。纵观三国,大魏律法最为严酷,一人犯罪,会牵扯全家。”元昶琋轻声告知,这事儿根本不用着急。

听他这么说,武慕秋也不再说话了,如此最好,这个王八蛋必须得以死谢罪。

跟随着元昶琋走,一刻钟之后便已到了城郊,灯火不再多,依稀的能瞧见山的形状,还能闻得见树木的气味儿。

两侧已经出现了树木,而且悄无声息的,唯一能听到的便是身边人的呼吸声。

武慕秋是习惯成自然,走路之时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来。而元昶琋似乎也是因为她的影响,他走路也没有声音。

渐渐地,瞧见了前面有零星的火光,再走近,武慕秋也看清了出现在山间的一座宅子。

说真的,这不能算宅子,这简直就是比牢房还牢房,因为围墙太高了。

、抬头往上看,除了高高的围墙外,还能瞧见围墙上头还有些东西,缠绕起来,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应当就是元昶琋说的机关暗器,就是为了防止外面会有人从围墙上跃过去。

看来,还真是有些难度,即便轻功再高,但是也不清楚里头的情况,没准儿人上去了就会触动什么,从而被里面的人知道了。

既然如此,她进去之后也得小心才行。不过,她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自信的。

顺着这宅子的外围走,绕到了西侧,也看见了之前过来的那些护卫,他们都在,而且无声无息的矗立在那儿,不知道的还真会被他们吓一跳。

随着停下脚步,武慕秋低头往围墙的墙根底下看,很快的,她就寻到了一个洞。

看着那个洞,她高高的挑起眉毛,这就是所谓的狗洞?

“你确定这就是狗洞么?我看,更像猫洞。”但凡肥一点的狗都钻不进去,只有猫才能钻进去。

“只有这一个,你能钻进去么?”元昶琋声音也很低,一边问道。

深吸口气,武慕秋看向他,以一种十分无语的眼神儿。

将披风上的兜帽拿起来盖在头上,又把披风将自己全身都罩住,走到那洞前看了看,随后她便直接躺在了地上。

“这个洞太小了,我试试。不过,我得先问问元大少,我若成功了,你给我减刑多少?”这个得提前说好,免得他出尔反尔。

“减刑一个月。”元昶琋看着她躺在地上的样子,特别像一条大虫子,她太纤细了,如今这么瞧着,好像也没比那洞口粗多少。

“好。”一个月就一个月吧。

“如若进去了,就去开大门,别的都不用做。但里面可能也会有机关暗器之类的布置,你若不行便退回来,我再想办法。”元昶琋也蹲下,看着她嘱咐道。

没再搭理他,武慕秋将身体在披风里面并拢,她的双臂很灵活,挪到身前后,她的肩膀好像都变窄了一大半。

向后挪,动作伶俐而轻快,头到了洞口,她只是动了动脑袋,那兜帽就彻底的罩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洞口很小,她的头也不大,先试探着进入了洞口,然后她的脖子也有技巧的活动,只是一个眨眼间,她的头就顺着那狭窄的小洞进去了。

缘于恩怨 收获

头顺着墙根底下的小洞进入,身体就问题不大了,明明在外面的人看来她好像是被卡住了似得,但哪知她却像个泥鳅似得,几个扭动就剩下两条腿还在外头了。

这绝对是一种绝技,童子功,即便站在外面的这些人都功夫不弱,但试问这种程度,他们也做不到。

很快的,武慕秋就进去了,双腿从小洞口消失,然后她在那头也站了起来。

将兜帽摘下去,她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出了那小洞晃了晃,“我进来了,放心吧,这就去开门。”

“你小心些,如果情况不好,你就回来。”元昶琋也正了神色,小声提醒道。

那只手收了回去,武慕秋的声音也从里面传了出来,“为了能减刑,我也得死而后已啊。”

墙里侧黑乎乎,而且,的确是有东西。武慕秋整理好披风,开始朝前走。

有纵横交错的铁丝横在半空,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种天色里其实根本看不清楚。

身体配合着那些明显锋利如刀刃一般的铁丝,武慕秋的动作很轻也很快。这种难度其实于她来说不算什么,纤细的身体犹如翩跹的红叶,迅速的移动,很快便挪出了铁丝笼罩的范围。

出了那铁丝陷阱的范围,她也松了一口气,回头环顾,这一片围墙里将近四五米范围之内,都是铁丝覆盖。即便有人从上面跃了进来,轻功高超,也未必能躲得过这里面的铁丝陷阱。

眼下她应该是在这宅子的后院,距离前面的大门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房子紧挨着,灯火又很阴暗,所以看起来连绵起伏又很瘆人,像鬼屋。

除了房子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不似其他的宅子有花有树的。唯一的风景,大概就是路过的那一口水井了吧。路过之时,阴冷的水汽飘过鼻端,武慕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宅子还真是不同凡响,不说眼下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就是这光溜溜的设计,也不像是人住的。

朝着前门的方向而去,她身形轻灵,行动无声,路过房子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里面也黑乎乎的,只是房檐下挂了几盏昏暗的琉灯。

收回视线,她穿过空无一物的院子奔向大门。

大门那儿,也有一盏琉灯在亮着,这里面是有人守着的。

瞧见了打更的人就坐在门边,那把椅子还有靠背,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瞄准了人,武慕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下一刻,她整个人跳过去,轻松的用披风将门口那个打更的罩住。

罩住了他的头,她抬起膝盖一下子顶在他的脑袋上。这一击很重且准确,那人只是挣扎了一下,然后身体就软了下来,晕了。

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倒,武慕秋轻嘘口气,起身走到门口,这才发现这大门还真是不容易开。

抬手摸上去,冷冰冰的,很坚硬,是大铁门。

很高很大,她得高扬起头才能瞧得见顶端。

抬手抓住门栓,门栓很宽大很沉重,这也是铁制的。

这里比监狱更像监狱,武慕秋都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压抑,住在这里的人估摸着心情也不会有多愉快。、

抬起门栓,她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来,那沉重的门栓随着她的力气也一点一点的被抬了起来,离开了大门内侧的凹槽。

费尽了力气,将力气全部都用在了双臂上,那门栓终于脱离了凹槽。

门栓足有四米多长,横亘在偌大的两扇大门之上,脱离凹槽后,它一端就不受控制的掉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武慕秋也不由咬紧牙齿,捧着那门栓想将它放在地上,但是若直接扔下,动静必然更大。

太重了,她也不受控制的挪腾着脚步,乍一看像喝多了似得。

就在这时,大门被从外推开了一条缝,下一刻几个人鱼贯且快速的窜了进来。

两个人上前将她手里的门栓接住,她才得以轻松,举着自己的两只手,手心通红。

“你没事吧?”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然后自己的手就被抓住了。

武慕秋扭头看向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感受他手上的热量,虽然光线昏暗,但是也能瞧得见他漆黑的眼睛。

这眼睛是真好看,虽说她一度认为自己的眼睛很漂亮,不过还是不敌他。黑白分明,可以说是极为的清澈,又像两颗宝石。

“没事儿,谁知道一个门栓也那么重。”收回自己的手,武慕秋甩了甩,随后又道:“减刑一个月的事儿你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当然。”看着她,元昶琋微微点头道。

“那就好。”听他这么说,武慕秋也仰脸笑了,是高兴于减刑之事,似乎莫名其妙的,她也信了元昶琋给她定的罪,都忘了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很冤枉。

元昶琋看着她那样子,也不禁笑,转身走进这宅子,眼下跟进来的人已经全部冲了进去。

武慕秋揉着自己的手,也一边往里走,刚刚过于焦急,也没来得及仔细的查看,这会儿瞧着,这宅子更像个鬼屋了。

但凡建宅子,无不有讲究,即便地域各不同,但风俗规矩也都是八九不离十。

这宅子除了那些房子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花树假山一律没有,更别说鱼池小桥,那么大的地方都白白浪费了。

围墙又那么高,机关重重,这比监狱牢房还让人难受。能住在这里的人,也是不同凡响。

跟着往里走,此时那边紧闭的房门都被强硬的踹开了。里面昏暗的灯火泄了出来,但好像并没有人。

武慕秋快步跟上,走到了元昶琋身边,与他同步而行。

踏上台阶,走进房间,武慕秋环视了一圈这房间,太普通了,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这宅子占地这么广,可是看起来又很贫穷的样子,这真的是杨润笙的宅子么?

冲进来的人开始满屋子搜索,桌椅板凳都被搬起来,检查的仔细。

武慕秋看着他们,随后跟着元昶琋往旁边的屋子走。

他手底下的人动作很快,已经开始搜查旁边的房间了。虽说没有人,但是都燃着琉灯,光线可能不太好,但足以能糊弄外面的人,让外人以为这房间里是有人的。

走进旁边的房间,武慕秋几不可微的摇头,“不是说那瘸子躲在这儿么?可人呢?”而且,不止那瘸子,这里好像除了门口那打更的,就没人了。

“不着急,他若在这儿,必然能找到。”元昶琋却是不急的样子,面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点点头,武慕秋倒是觉得还是自己急了,停下脚步,看着护卫在房间里翻找,连小物件都得翻动一下,看样子也不像只是找人,毕竟那凳子底下又不会藏人。

一个护卫走到桌边,翻动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具,然后便伸手握住了那琉灯的灯柱。

就在灯柱被挪动时,一些细响从地板下传了上来,屋子里的人立即低头看向地板。

几乎只是低头的瞬间,一块地板瞬时翻开,如同雨点一样的暗器从里面飞射了出来

一只手更快的圈住了武慕秋的腰,带着她迅速的退出了房间。

翻越出了门槛,移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元昶琋才停下。

那屋子里地板上的暗器还在发射,但好在屋子里的人都比较灵活,在瞬间便全部避让开了。

那暗器也是有死角的,做的不算太精细,但威力倒是很大,那些射出来的暗器都飙到了房顶,呈扇形的击打。

只要避到了死角,就不会被波及到。

这暗器应该就是为了应急,能让屋子里的人寻到一时的逃离之机。

看着那暗器飞射,武慕秋也不由得深吸口气,外面布置了那么多的机关暗器,这屋子里也有,不算奇怪之事。

眼见着那里面的暗器全部射光停下了,武慕秋也回了神儿,扭头看向身边的人,他也在同时低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武慕秋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他的手还在上面呢,停放的挺踏实。

“谢了。不过,就算你不拉着我,我也能躲开。”说着,武慕秋动手抓住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扒拉了下去。

元昶琋收回手,面上却载着笑意,“你的腰太细了。”比看到的还要细,似乎都不及他两手掐握。

“关你什么事儿?”微微皱眉,在武慕秋听来,他这话就是调戏。但,看他的脸却不似调戏之意,好像就是在述说这个事实。

“感叹一下而已,毕竟从未见过。”如果单从她这个身形来论的话,腰那么纤细,也在情理之中。看来,她儿时还真是受过不少的苦,才会达到今天这种程度。

“没见过的多了,难不成你都要伸手去摸一摸?小心下次乱摸别人,人家给你一个大巴掌。”微微皱眉,他现在瞧着真是奇怪,说淫荡又不像,但若说是正经人,可哪个正经人是这样的。

元昶琋不再说话,只是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举步走进了发射完暗器的房间。

其他人也继续搜查,只不过比刚刚更小心了些,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触动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东西。

这宅子里一共有十几个房间,包括厨房,全部搜查了一遍,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厨房里也没有粮食和食材,看样子好像很久没开伙了,这幅样子,一看就知是没人居住,否则也不会连饭菜什么的都没有,那住在这儿的人岂不是要饿死了?

从厨房里出来,武慕秋左右观瞧了一下,随后一眼便瞧见了就距离厨房大门不过三米的一口水井。

可以说在这宅子里,水井是除了房子之外唯一的景物了。

双臂环胸,她一步步走过去,靠近了,却没感受到水汽,更别说水的气味儿了。

还记得刚刚路过之前那一口水井的时候,水汽还很重,尤其眼下天凉了,水井周遭的温度都降低了。

一步步走到井边,武慕秋想了想,然后微微倾身,朝着里面看。

黑乎乎的,就像一头野兽张开嘴似得,就等着猎物靠近,它好一口吞掉。

从下面飘上来的是干燥的气息,没有水汽,那么这井里就是没有水的,这是一口枯井。

“看什么呢?”元昶琋从厨房出来,一眼便瞧见那纤细的身影站在井边,上半身要探进去了。

“让你的人下去找找吧,我看八成人在这里藏着呢。”直起身体,武慕秋转头看向他,一边道。

元昶琋过来,也看了看这水井,下面是枯的,虽然很深,但是却在下面一米处吊着一根绳梯。

“眼睛还真是好用。”看了她一眼,元昶琋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开,然后朝护卫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迅速的围了过来。

伸手拉开他的手,武慕秋又朝旁边站了站,和他拉开些距离。、

这道貌岸然的人多了,有些人就是外面披了一层人皮,实际上与禽兽无异,有的甚至还不如禽兽。

虽看不出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心思,但能躲开自然还是躲开的好,免得吃亏。

护卫行动利落,已经开始陆续的跳下水井了,如同下饺子似得。

很快的,下面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武慕秋隐隐的觉得有些兴奋,人果然藏在了下面。

这种惊险的事情她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遇上过,说起来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少爷,人找到了。而且,下面还藏了许多的金银珠宝。”一个下去的护卫冒出头来禀报,武慕秋一听也立即站直了身体,还有意外收获。

元昶琋微微颌首,随后看向距离自己一米开外的人,“想下去看看么?”

“好啊。不过、、、你不会因为我下去看了之后,就又想出什么奇怪的罪名扣在我头上,从而收回减刑一个月的承诺吧。”向前走了一步,武慕秋才想起这事儿来,还是得提前说明白了的好,尤其对手是一个忘恩负义不讲道义的人。

“我怎么会这么做?你立了功,这就当做是给你的奖赏和鼓励。”抬手,他示意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跳下去观看。、

最后看了他一眼,武慕秋随后走到井边,在下面的护卫已经燃了火,虽说只是一截火折子跳跃着小小的火苗,但也足以让人看清楚了。

翻身跃下,她知道井底在哪儿,所以也放心的往下跳了。

脚落地,她身子一转,朝着旁边的通道走了过去。

她挪开后,元昶琋也跃了下来,与她前后脚的走进通道,里头有幽幽的灯火在亮着,人就躲在这里头。

往里走,很快便看到了一个被制住的男人,脸白白的,三十来岁,还挺好看。

眼下被捆绑了起来,坐在地上,但依旧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身上这股子书生气很足,看起来是个饱读诗书的,但如何落草为寇就是未知了。

武慕秋停下脚步看着他,元昶琋也跟了上来,两个人盯着一个,那三当家在看着他们俩,并不惧怕。

盯着看了一会儿,武慕秋便绕过往里走,她想去瞧瞧那些金银珠宝。元昶琋说这是杨润笙的宅子,那么藏在这里的金银珠宝应该就是他的了。

再往前走了几米,就是一个被挖开出来的地下室,无数的大小木箱摆放在这里,有一些被打开,在琉灯的照耀之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张简单的木床,上面被褥皆有。旁边则是一个小桌子,桌子上还有几个空碗空盘,茶壶茶杯一应俱全,看来那三当家一直躲在这里啊。

“在山匪的老窝时,我远远地看见了那瘸子一眼,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的,和其他的山匪不太一样。”元昶琋走到身边,她便开口说道。在她看来,这个三当家应该来历不简单。

“他长得好看?有我好看么?”她这说法,元昶琋很不赞同。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一边摇头。

扭头看向他,武慕秋在他脸上多盯了一会儿,“自然没有你好看,依我看,这世上也没有谁的长相能胜过你了。但是我话中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是说,那个三当家的身份应该好好查查,没准儿就和那个杨润笙有特别的关系。”否则,杨润笙干嘛被他藏在这里。

“的确有关系。”元昶琋颌首,她的猜测是对的。

“那就说得通了。看看这些金银珠宝,这应该都是那些山匪给杨润笙的分成吧,好多。”走近,弯下身子,武慕秋伸手扒拉了一下那些金银,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怪不得人都爱财,单单是听这声音也悦耳啊。

“想要么?”元昶琋站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武慕秋想了想,然后扭头看向他,“你是不是又憋着坏呢?我若是说出一个‘想’字来,估计接下来你就得再给我加刑三五个月。不过呢,你看错人了,我家有钱,所以我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对了,听说我母亲正在为我张罗婚事,她相中了一个年龄与我差不多的,家中几代经商,巨有钱。想我未来一片光明,怎么会被这几个小钱蒙蔽了双眼?”简直就是笑话。她上次拿那个玉龟完全是顺手,哪想会被这厮利用做文章。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往后这辈子她都不会再乱拿东西了。

缘于恩怨 猪头

藏在这里的金银珠宝数不胜数,护卫开始清点,一直清点到了天亮,还有一大半没清点呢。

武慕秋坐在这里唯一的那张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太累了。

待得她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还是没变,仍旧在清点之中。

转了一下眼睛,她瞧见了就站在一米开外的元昶琋,他好像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肩背挺直,格外的挺拔,这么瞧着特别像一棵松树。

“你不累么?我给你留了这么大的地方,过来坐着又不会有人占你便宜。”坐直身体,武慕秋伸了个懒腰,小憩一会儿舒服多了。

听到她的声音,元昶琋转过头来看向她,“我嫌脏。”

无言,武慕秋看了看这床,上面的被褥明显都是新的嘛。

“被关在山匪窝的大牢里时也没见你嫌脏,这会儿好好一张床放在这儿居然嫌脏,毛病多。”小声的嘀咕,尽管她还想说更脏的话,但又担心元昶琋这厮再趁机找事儿给她加刑什么的。

“是你太大而化之,在哪儿都能睡。首先,这张床之前有个男人睡在这上面,他很有可能没穿衣服。接触了这些被褥,你就不觉得恶心么?”他对她感到很迷惑,按理说,像她从小生长的环境,应该是很爱干净的才对。、

听他说的这些,武慕秋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说真的,你没说这话之前,我还真没想过这些问题。”站起身,她拍了拍裙子,因为他的一番话,她脑子里也开始想象起一些恶心的画面来。譬如之前躺在这上面的人可能皮肤很干燥,然后掉下来许多的皮屑,粘在了被褥上,这会儿可能粘到了她的裙子上。

不自在的抖了抖身体,好像这样就能将裙子上的脏东西弄掉。

看她那样子,元昶琋无声的笑,显然看她被自己影响了,而感到很开心。

“我说,既然都已经发现藏钱的老巢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可以抓人了?赶紧抓了杨润笙,一举铲除这群谋财害命的家伙,你的任务也完成了。”证据确凿,此时不抓人,更待何时啊。

“这宅子的地契其实并不在杨润笙的名下,想要以此为证据抓他,并不能服众。”元昶琋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能着急。

点点头,武慕秋也不再说什么了。但说来也对,做的是提头的买卖,怎么可能会不谨慎呢?

腹中饥饿难耐,正好护卫也即将清点完毕,元昶琋示意武慕秋可以离开了。

往外走,其实想想,能在这枯井中弄出这么大名堂,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那个瘸子已经被带走了,顺着绳梯快速的爬出去,虽是饥饿,但武慕秋依旧十分灵活。

太阳已经出来了,温度也上来了,武慕秋环顾四周,远处围墙上头和里侧的那些铁丝网,有序的缠绕着,这时候瞧着,还真是觉得瘆的慌,就像监狱。

元昶琋慢一步上来,看了一眼还在那儿观望的武慕秋,“走吧,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多谢啊。我还想,如果我饿晕了,你会不会因此而再给我减刑一个月。”斜睨着他,阳光笼罩在他身上,特别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