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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梦了。”元昶琋笑看着她,这是想都不用想的。

暗暗的哼了一声,就知如此,此人奸诈,且无情无义。、

往大门处走,在门口的那个打更的人还晕着,一件披风笼罩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极为的可怜。

路过之时,武慕秋特意多看了一眼,确定他还活着,没有死。

这就是城郊,而且树木成荫,眼下因为秋季,所以许多的树叶都变成了黄色,特别的好看。

迎着阳光,它们更好像被撒了一层金粉似得。

有一条路是直通这个宅子的,路不算太宽,但能容得下一辆车通行。

“走吧。”元昶琋看了她一眼,便举步离开。

武慕秋跟上,朝着城里走,这大庆城还是很大的。走出树林包围的范围之后,便能远远地瞧见了城里的房子。虽房子外表程度各不一,但连绵在一处,看起来就显得特别的热闹。

很快的,进了街巷,往其中的一条拐,之后两侧就有高墙,显然这是大宅子。

所谓富人区便是如此了,有钱人大都聚居在一片地方,因为风水好、。

很快的,便回到了吴府,踏上台阶,武慕秋一边抬头看向那门匾,“这吴家的宅子被你占据了,他们是在大牢里呢,还是已经没命了?”

后面,元昶琋也走了过来,看向她,漆黑的眼睛里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显得极其温柔,“你这两种猜测都是对我的羞辱,我有那么冷血么?你这样溜门撬锁的小贼,都只是按照《大魏律》正常的给你定罪,甚至连伤害他人的罪都没算在其中。”

“那不然你怎么会住在人家的宅子里?完全当成了自己家一样,这里的主人难不成不是死了?”听他把自己说的如正义化身一样,武慕秋很是不爽。

“因为这就是我的宅子。吴曜勋是我父亲手底下的人,所以,我住在这里,当成自己家,也不奇怪了吧。”元昶琋解释,倒是没有欺瞒。

恍然大悟,武慕秋又抬头看了一眼那门匾,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元昶琋所做的事情,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而且,可能某个城里随随便便一个富商,一个普通人,都有可能是他的线人。

玩的真是大啊,隐隐的,还很刺激的感觉。

再次扭头看向他,武慕秋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探究,更多的是感兴趣,她还真想知道他这个身份的人,到底整天都在做什么。

“看着我做什么?”她这眼神儿,攻击力很强。元昶琋不由得微微后退了一步,想避开一些,免得被套住。

“只是觉得元大少真神秘,又手眼通天。你要对付的人,能逃过才稀奇了。”这大魏天下,就没有能避开他们元家眼睛的。

“没错,你这话我接受。”元昶琋几不可微的点头,这倒是真的。

无言,武慕秋转身进了府,用不用这么嚣张。所以,他给她定罪,让她坐牢,她都得乖乖的听着喽。

折腾了一夜,不可谓人困马乏,武慕秋亦是如此,主要是太饿了。

先解决了肚子里的存货,又洗漱了一番,待得出来,饭菜已经送过来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的动作是大而化之不拘小节的,但看起来却并不粗鲁。那种轻灵,寻常人还真是模仿不出来。

拿起筷子吃饭,她一边瞄着站在对面的两个侍女,也不知一会儿她还会不会被送到牢房里去。

根据元昶琋那德行,这种事儿他做得出来。

填饱了肚子,她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一边盯着那两个丫鬟,想瞧瞧她们俩什么时候拿来铁链子将她锁起来。

喝着水,她只觉得眼皮有些重,一晚只是小憩了一会儿,吃饱喝足,就开始困乏了。

看着窗外的阳光,她愈发昏昏欲睡,人果然是不能吃饱喝足,困乏涌上,挡都挡不住。

瞧着她们俩也不动弹,武慕秋直接放下了水杯,然后站起来转身朝着大床走去。

身子一转,直接躺在了床上,还没调整好位置呢,那俩丫鬟就出现在了床边。

“少爷交代过,姑娘用完了饭,就得回牢房去。”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武慕秋闭了闭眼睛,憋在心里头那股气实在咽不下去了,“为他做事,一夜没休息,居然还让我去牢房里去。该死的败类,我要去找他说说清楚。”话落,她猛地蹦起来,推开床边的丫鬟便快步的走了出去,连困乏都忘了。

冲出房间,那两个丫鬟也没揽着她,只是快步的跟在了后面。

直接奔向那前厅,武慕秋步伐大,虽走的赫赫生风,但的确没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很快的,进了大厅,正好元昶琋也刚刚用完饭在喝茶。

见到冲进来的人,他面色不变,“吃饱了?”

“你这人,我为了给你做事,累了一夜。这会儿不想别的,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你倒好,要把我送回牢房里去。我说,卸磨杀驴也不是这么个玩儿法吧,也太没道义了。”本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但到了眼前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元昶琋看着她,笑容不变,怎么瞧着都纯良温润,好看的要命,“你本来就应该住在牢房里呀。”

“少废话。我就今天睡个安稳觉,待得休息好了,我自己回牢房。”撂下话,武慕秋转身欲走。

“你若不回牢房,那么,服刑之期就得再延后几日才行,你意下如何?”他是很讲规矩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武慕秋转身看向他,那双眼睛里好似藏着两把刀子。嗖嗖嗖的射出来,将元昶琋剐成千片万片。

脚下一动,武慕秋眨眼间移到了他面前,手如蛇一般,探向他的脖颈。

元昶琋也在她的手逼近之时微微偏头,她的手擦着他的脖颈而过。抬手扣住她的手臂,微微施力,将她拽向了自己。

一脚踏住他屁股下的椅子腿,手一转也抓住了他的手臂,反方向用力,元昶琋便被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两个人交手,武慕秋的功夫虽说不是最好的,但胜在轻灵,想要束缚住她其实并不容易。

与她交手两个回合,元昶琋也摸清了她的路数,手上动作加快,在她偏身躲避自己时,他一腿抬起,直接顶在了她的后腰。

下盘不稳,她也同时朝后仰了过去。

就在即将跌倒之时,元昶琋直接以手臂拦住了她的后腰,让她在中途稳住了身体。

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停住,武慕秋看着那悬在自己身上的人,距离这么近,他的发丝也顺着脖颈两侧落了下来,撩拨着她的脸颊,痒痒的。

笑看着她,元昶琋弯腰托着她,一边试探着要松手的样子。

武慕秋也迅速的抓住他的衣襟,若是他松手自己倒地,他也别想好过。

就在这时,护卫出现在门口,瞧见了大厅里那俩人的架势,他微微垂眸,“少爷,武将军到了。”

闻言,武慕秋便眼睛一瞪,抓紧了他的衣襟借力,同时快速的起身,“我父亲来了?”

元昶琋被她拽的身体一颤,站直身体,一边抬手弹了弹被她抓皱的衣襟,“请。”

护卫快步离开,武慕秋却眉头紧皱,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可以,并不算狼狈。

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挺直脊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我父亲怎么会来?你把他请来的?”看向元昶琋,武慕秋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不是,大概是听说自己的女儿坐牢,所以想过来看看吧,顺便管教一番,免得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元昶琋笑容依旧,看她那故意整理自己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笑。

尽管是一脸的不忿,可依旧是十分勾人,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妩媚,尽管她可能自己并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威武的男人从外走了进来,下巴上蓄着胡须,倒是遮住了他的黑皮肤。

见到进来的人,武慕秋的脸上也绽起了笑,“父亲。”

武将军快步走过来,先上下看了看武慕秋,确认她没受什么苦,这才看向元昶琋。

拱手弯身,武将军的礼行的很大,“末将给元统领赔罪,小女年幼不知事,给元统领添了很多的麻烦,还望元统领恕罪。”

“武将军无需行此大礼,令嫒只是调皮而已。而且,这几日令嫒也协助我做了许多的事,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还得谢谢她呢。”元昶琋将武将军扶起来,一边笑道。

倒是没想到元昶琋还会说人话,武慕秋上下的扫了扫他,没吱声。

“这孩子喜好打抱不平,没给元统领添麻烦便好。十几年前,末将见过元统领,那时的元统领还是个孩子呢。这般看着,元统领与世子爷长得真像,果然虎父无犬子。”武将军站直身体,看着元昶琋,虽说他和元极长得很像,但又有很大的差别,因为看起来很是温和。

“此事我自然记得,武将军也还是一样的威武不凡。倒是小花变化颇多,比儿时活泼的多。”看了一眼武慕秋,虽是他依旧笑的温和,但在她看来,却是饱含深意。

武将军笑着点点头,也看了看武慕秋,没事儿他也就放心了。

元昶琋请武将军坐下,然后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大厅,留下他们父女俩叙叙。

走出大厅,门口一个跟随武将军而来的盔甲少年微微低头躬身,元昶琋看了他一眼,几不可微的点点头,便离开了。

他话不多,也不是很愿意说太多的话。只不过,该说话时自然是不会含糊,当然了,说多了他也的确觉得很累。

大厅里,武慕秋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武将军,他鬓间又多了许多的白发,看起来好像老了许多。

“那元统领没为难你吧?”压低了声音,武将军看着她,一边问道。

“没有,为难我干什么,再说我也不能给别人为难我的机会啊。父亲,你这次来,是打算给我说情,然后带我回去的么?”就是不知他能不能张这个口了。

“我倒是想给你求情带你回家,但,人家元统领说你犯了错,我若是直来直去的求情,也不太好。你放心吧,若是有机会的话,会给你求情的。你呀,一点都不让我和你母亲省心。我给你寻了个不错的小伙子,他现在是校尉,但是前途不可限量。别听你母亲的,什么经商世家,满身的铜臭味儿,配不上我闺女。”武将军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句皆是关心。

又提起这事儿,武慕秋几分无奈的挑了挑眉,“成,你和母亲都是为了我好,你们说哪个好,我就嫁给谁,管他长得是什么猪鼻子猪脸。”

武将军反而被气笑了,“爹爹相中的这个小伙子长得可是一表人才,这次也跟着我一块来了,就在外头呢。一会儿你见见就知道了,肯定合你的意。”

武慕秋朝着外头看了一眼,只是瞧见了半个身体,身着盔甲,这般瞧着倒是英伟。

几不可微的轻哼了一声,武慕秋深觉得无奈,自从过了及笄之年,这件事就没停止了。

父亲和母亲两个人审美不同,所以在给她订婚这件事上分歧很大。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俩还是没达成一致,所以订婚这事儿到现在也没影儿。

她希望他们俩能一直这般意见不统一下去,那样她就不用和某个不认识的猪头订婚了,自由自在。

蓦地,她脑子里忽然闪过元昶琋的脸来,如果最终和她订婚的那个猪头能长得像他一样,那倒是不错。不管本领如何,最起码脸是赏心悦目的,看着不会倒胃口。

缘于恩怨 掌控

武慕秋听了半天武将军的嘱咐,然后便去睡觉了。她真的很累,尤其是见了父亲,听他唠叨了一会儿之后,疲累感更甚了。

走出大厅时,与那个校尉见了一面,的确很年轻,在军营里,能在这个年纪做到校尉,一般人可做不到。

长的呢,五官端正,很有正气的感觉。

其实吧,父亲的眼光是可以的,他并不在意家世钱财等身外之物,主要看的是人品。

而母亲呢,则考虑的更多,家世都要考察到上几代。当然了,选定的人也很主要,样貌体格,甚至她都要打听一下人家家中人有没有什么隐疾之类的。

这就导致他们俩的意见总是不一致,而武将军也不是个一意孤行的人,自己夫人的意见,他是听取的。

回到房间,这回也没人让她回牢房了,算元昶琋还有些良心,没有在她父亲在场的情况下还无情的将她关押在牢房里。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待得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房间里不知何时燃了琉灯,灯火幽幽,这光线让她不由得还想接着睡。

丫鬟一直候在屋子里,见武慕秋醒了,立即端着甜茶过来,“姑娘,可否饿了?晚膳已经备好了。”

伸手接过杯子,武慕秋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甜度也适宜。

“我父亲还在这儿么?”也不知会不会留一晚。

“武将军目前还在,但听说,今晚就会离开。”丫鬟回答,在这里想见到边关的将军也是不容易的。

深吸口气,武慕秋就知如此。他是个比较重视自己肩上重任的人,因为听说以前犯过什么错误,有过失误,所以导致军营发生了很大的损失。

但即便如此,皇上也没有怪罪他,他也因此而更加觉得心中愧疚,所以决心自己后半辈子都要报效皇上的一片宽容之心。

喝光了杯子里的甜茶,武慕秋随后起身,朝着房间外走,边抬手梳理自己的长发。

她没有刻意的控制自己的姿势,但她此般看着,却是别有一种风情,尽管她自己可能并不在意。

往大厅的方向走,还没走进去呢,便瞧见了元昶琋和武将军从里面走了出来。

“父亲,你这是要走了么?”没想到,她醒来的还挺及时。如果再睡一会儿,估计他已经走了。

“得尽快赶回营地。你认识清了自己的错误,也赶紧回家吧,无事不要再出来乱跑了。待立冬的时候,你愿意去龙岭便去,不愿意去在家里祭奠也是一样的。”走过来,武将军轻声的嘱咐了两句,一边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我知道了,这些事儿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走吧,一路顺风。”点点头,他说的是什么武慕秋自然知道。

没有再说什么,武将军带着自己的人往外走,元昶琋也一路相送了出来。大门处的琉灯要更明亮一些,使得站在下面的马儿都皮毛发亮,打了蜡一样。

“回去吧,听话,不准再任性了。待得回了自己家,你想怎么折腾都行。”站在马儿身边,武将军回过身,看着武慕秋一边低声道。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显然他是没有在元昶琋这儿得到太大的宽恕,他还是要按照正常的程序进行,待得时间到了才能放了武慕秋。

点点头,“我知道了,反正我做错事,有惩罚也是应该的。父亲你呢,是忠臣良将,按照常理来说,你也应该大义灭亲才对的。走吧,天黑了夜路不好走,你小心些。”推着他上马,武慕秋莫名其妙的好像开始为元昶琋说话了。自己这番话说完才觉得不对劲儿,但也不好更改了。

武将军上了马背,随后朝着元昶琋拱了拱手,“元统领,麻烦你了。”

元昶琋也回以拱手,面带笑容,看起来特别的温柔纯善。当然了,如果与他做交谈,就会发现,他的外表与内里是极不相符的,说他这身体里住了一个千年老狐狸也不为过。

武慕秋后退一步,武将军也一抖缰绳,准备离开。

后面,跟随他来的亲兵以及那个校尉也跃上了马背。

武慕秋视线一转,正好和那年轻的校尉四目相对。他看起来是有些羞窘的,武慕秋却是落落大方,挤着眼睛朝他灿烂一笑,同时挥了挥手。

那年轻的校尉点了点头,下一刻便驾马随着武将军一同离开了。

看着他们消失在街巷尽头,武慕秋才收起了笑脸,微微垂眸看着地面,几分若有所思。

她之前所做,元昶琋自然都瞧见了。收回视线,便看到了那个垂眸不语的人,看样子好像已经忘记自己在哪儿了。

“想什么呢?刚刚还对人家笑的像朵花似得,这转眼间怎么就惆怅起来了?”他声音带笑,听起来好像是在揶揄她。

“很好笑么?看别人的笑话很开心是不是。你是男人,又身份高贵,选择权自然都在自己的手上。我就不一样了,尽管我家的情况已经比别的人家好太多了,可还是不如你。所以这个时候,你若笑话我,就显得你太没风度了,狭隘且小器,麻木不仁。”双臂环胸,武慕秋因为见过了太多身不由己的女孩子,对自己的处境其实是感到幸运的。但,似乎也逃不过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束缚。

看着她,元昶琋脸上的笑意却是渐渐地消失了,漆黑的眸子因为琉灯的光芒而显得有些深远。

蓦地,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武慕秋不明所以,看着他的举动,随后想收回手。

“别动。”元昶琋说了一句,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指尖,然后将她的手掌舒展开,手心朝上。

“你要做什么?”微微皱眉,不太明白这人忽然之间又想做什么。

将她的手托高了一些,元昶琋随后轻轻的开口,“看你的掌心,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自己看了一眼,武慕秋猜测他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怪招来了,专门用来调戏女人的。

“错,有很多东西。看你自己的掌纹,纵横交错,数不胜数,大概你自己都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条吧。”元昶琋微微摇头,表示她错了。

“废话,谁都有,难道你没有么?”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我自然有。但,你是否想过,如此多纵横交错的掌纹,似乎掌控了你的命运。但,其实这些掌纹是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你是能掌控它的。你应该掌控它,而不是让它来掌控你。”将她的手指卷起,让她握拳,这样所有的看似决定命运的掌纹都被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自己才是那个能做决定的人。

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武慕秋看着自己握起来的手,片刻后抬头看向他,“你是在鼓励我和家里反目成仇么?”

元昶琋深吸一口气,随后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当我没说。”话落,他便转身走进了府邸。

武慕秋快步跟上,“那你是什么意思?凭我之力,还能翻天覆地不成?既然你都开解我了,那不如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将你的想法与我说明白了,也免得我自己绞尽脑汁研究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我情愿用在睡觉上,也不想琢磨这些深奥的问题。”

看了一眼走在他身边的人,元昶琋的脸上带着莫可奈何的笑,“真想听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是要考虑的,你说来听听。”她又怎么可能不经过思考就听他的话,当然是要想想的。

“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不想用在你这榆木脑袋上。”元昶琋双手负后,不打算再与她继续说这些。

“你用不用这样抬高自己又贬低我?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听了呢。”脚下一转,她打算回去睡觉。

“等一下。”蓦地,元昶琋却叫住了她。

“元大少又有什么贵干?”停下脚步,武慕秋不知他又想做什么。如果他有好建议,她会考虑的。

“我怎么记得龙岭是崎山雪山那里的某个风雪密集之地,你要去那里祭奠谁?”武将军和她说的话,他自然都听到了。

眨了眨眼睛,“这是我家的私事,不交代给元大少,你应该也不会定我的罪吧。”这是秘密,她的秘密。

“其实,我以前听说过,你似乎,不姓武。”压低了声音,元昶琋忽然说道。

闻言,武慕秋的脸色就变了,一步冲上来,不管不顾的抬手捂住他的嘴。同时,她的眼睛也几分恶狠狠,“你听谁说的?”

元昶琋身体向后,她却不停手的死死的捂住他的嘴,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

无法,他抬手抓住她的手,一边后仰头解救出自己的嘴来,“听谁说的已经忘了,但如今看来这事儿是真的。”

不眨眼的盯着他,武慕秋冷哼了一声,“真真假假和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捅破了这件事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去祭奠,看来他们都去世了。”放开她的手,元昶琋其实对这些事儿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找人,而找的人和武将军一家也有关系。

看着他,武慕秋还是不清楚他知道事情的多少,但看他这个样子,看似漫不经心吧,但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这是我家的秘密,外人没有知道的。但你说你是听别人说的,看来,这事儿的保密程度也没有那么高。”还一直以为是个秘密呢。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的内幕。但想来说来话长,走吧,咱们进去慢慢说。”转身,他先一步的朝着大厅走了进去。

武慕秋倒是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内幕?什么内幕?

走进客厅,晚膳都已经撤下去了,但武慕秋还没吃,元昶琋倒是还算有良心,吩咐人去取夜宵来。

在椅子上坐下,武慕秋翘起腿,虽说元昶琋知道了她家的秘密,但很显然他现在是有求于她,所以,她也不用担忧了。

倒了杯茶给她,元昶琋在旁边坐下,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好似有两颗星星在里面。

“其实这事儿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我母亲这么多年来似乎一直在找你的亲生父母。她不曾对外透露过原因,我也是无意间得知的。武将军和武夫人对此事绝口不提,所以我母亲也不再打扰过他们,只是一直在暗地里寻找。有一部分人常年奔走于崎山的雪山,这事儿我也是知道的,再加上今日武将军所说的那些话,看来他们是一直住在雪山里的了。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元昶琋之前对此事并不是很确定,但今日听武将军所言,再加上自己对武慕秋的试探,就在脑子里勾勒出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你母亲找我父母做什么?”这事儿,倒是让武慕秋弄不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母亲是想认识认识他们吧。”元昶琋微微歪头,其实他对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寻找的人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偶尔得知之后,就稍稍了解了下。

“认识我父母?难不成,是当年我父亲的戏迷?不过,你母亲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我父母已经去世了,在五年前离开了这个世界。”武慕秋告知,神色却依然。

就在这时,丫鬟将夜宵送来了,一一摆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武慕秋也立即改变方向,开始用饭。

“那他们为何会居住在雪山里?总不会是避祸吧。”到底有什么祸事要隐居在雪山,还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了出去。

吃着饭,武慕秋一边抬眼看向他,“是因为我母亲必须得住在寒冷的地方,她身体里有毒,住在寒冷的地方才会延缓毒发。”

看着她,元昶琋也不由得微微正了神色,“原来如此。”

继续吃,武慕秋不时的看他一眼,他倒是就此停止说话了。

填饱了肚子,放下筷子,她拿起茶杯,蓦地说道:“我有两个父亲两个母亲,但其实,陪伴我最长久,对我最好的却是我的养父母。我的亲生父母都很奇怪,性格奇怪,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所以,我的养父母若是对我的未来进行了安置,就算我不满意,也不会违背他们。如果元大少你的意见是大逆不道的,那我就不听了。但,若是柔软有弹性的,我会听取的。那么,元大少打不打算说说你的意见呢?”她还是想套出来他有什么想法和意见,毕竟他脑子的确是比较灵活。

“真想得到我的帮助也可以,但,我的意见可是很值钱的。这样吧,你给我做事,我给你减刑,顺便教你如何掌控自己的命运。”元昶琋笑看着她,忽然提议道。

他本性狡诈,其实她已经看出来了,却没想,已经鸡贼到如此程度,一点亏都不吃。

皱起眉头,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母亲不是想见我父母嘛,他们去世之前还留下了许多的东西,不知你母亲会不会感兴趣。我可以拿这个交换,当然了,不是赠送,只是可以借出去。”

“这些不在我的兴趣之内,待你何时见到了我母亲,可以与她交流。”元昶琋不上她的套,这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

武慕秋无法,“好吧,反正也能减刑,我答应了。”能减刑总是好的,赶紧躲开这牢狱之灾。今日连父亲来了都无法将她从元昶琋这儿带走,显然是只能等他开金口,说她刑期已满,她才能获得自由。

元昶琋无声的笑,掌控自己命运这种事情,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看她被吸引了的样子,还真是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