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上一章:第 207 章
  • 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下一章:第 209 章

他这话让人浮想联翩,武慕秋抿了抿嘴,“你那时说让我负责,我想了想,我可以负责,就是不知该怎么负责。”

“负责的方式有很多种,但能让我安心甚至开心的负责方式,我可以给你提个意见。”他想了想,随后道。

武慕秋看着他,“说吧,我听着。只要不是坑,我都会考虑的。”就怕他给她挖坑。

“你跟我去帝都,亲自见我父母,并向他们表达你对我的爱慕之情。我父母是不会反对的,只要你有勇气去说。”这个他很满意,也顺便扳回了十几年前丢脸之事。

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武慕秋微微皱眉,蓦地忽然坐起身,一手指着他后面的冰墙,“看,我父母在盯着你呢。”

元昶琋躺在那儿不动如山,漆黑的眸子早已看穿她的恶作剧,因为她知道他在这儿有些别扭。

看他没反应,她也自动的缩起了肩膀,“我考虑考虑吧,我又没向哪个男人示过爱,我想想该怎么办吧。”

“这么说,你还真爱慕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说完,他就笑了,他喜欢听。

无话可说,武慕秋直接凿了他一拳头,“就知道你给我挖坑呢。”爱慕个屁,她是见色起意。

抓住她的手,元昶琋直接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翻身而起,上半身将她压住。

“喂,我父母真隔着冰墙看着呢,你别乱来啊。”用力的往被子里躲避,武慕秋的脸瞬时爆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真不明白自己那时是哪儿来的勇气先亲上去的。

元昶琋停止靠近她,随后叹道:“早知如此,刚刚就不该封上那道门。”进去就可以躲避冰墙后那两道‘视线’,心理上也能舒服些。

“一边去,压死我了。”推开他,武慕秋往那边挪了挪,元昶琋却又把她拽了回来。

直接将一张被子盖到两个人的身上,元昶琋看着她,一边轻叹,“好累,我想睡觉。”

“想睡就睡呗,把我拉进来干嘛?”她很不自在,从未和某个男人躺在同一床被子里。

“我又不碰你,再说,担心的应该是我吧。”被子里,他的手搭上她纤细的腰,手上做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一致。

动手将水袋一个一个的拽过来,然后挪到两个人之间,这算是隔出一个距离来,她心理上也舒服了许多。

他的呼吸不断的吹着她的脸,大概因为这冰屋很凉,所以他的呼吸就显得很热。

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躁动,让她很难安静下来。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身边那个人倒是一直没有动,放在她腰上的手也很老实。

她小心翼翼的扭脸往他那边看,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吸均匀,好像是睡着了似得。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武慕秋深吸口气,悄悄地朝着旁边又挪了挪,和他拉开些距离,又把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去,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刚刚她好像整个人都僵硬了,被冻住了一样。

他说她爱慕他?目前为止,她还是觉得自己是见色起意,他这样看起来真是好看,让人垂涎欲滴的那种。

视线滑到他的脖子上,这脖子这么长,莫名的想让人上去啃一口。

这个想法冒出来,她自己都惊着了,原来自己真是见色起意啊,自己原来是这种人。

收回视线,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也闭上了眼睛。

在这里的日子就是这样的,无事可做,想睡觉便睡觉,没人阻拦,自己心里也不会觉得对不起时间如流水。

这一觉,最初睡得并不安稳,但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因为被子里的温度一直是平衡的,她也就睡得安稳了。

待得醒来时,这冰屋里已经亮起了幽幽的烛火,她盯着一处看了看,忽然想起香炉里的香可能燃尽了,忽然身体一动想要起身。

“我已经替你又上了香,你不用起来了。”元昶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然后一只手就爬上了她的肩膀,将她扳了过来。

看着那个躺在她身后的人,武慕秋眨了眨眼睛,“谢谢。”一觉睡得太长,都忘了这事儿了,果然美色误人。

“小事儿而已,比起你要宣布爱慕我,这些事我做的心甘情愿。”元昶琋又提起这事儿来,漆黑的眸子都是笑,他很想瞧瞧,隐隐的有些迫不及待了似得。

又提这个,武慕秋直接扭脸埋进了被子里,懒得和他说话。

就不该听他发表意见,都是给她挖坑的,这人坏的要死。

想想自己也是蠢,他每次都挖坑,她还每次都信他。

还说什么她儿时心机深,反正她不记得了,没准儿就是他瞎说迫害。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待回了大庆城,估计新一任府尹也就到任了。做完交接,我们去帝都。你还没去过帝都吧?我母亲那时特别喜欢你,还邀请武夫人带着你去帝都做客。可是武夫人心有芥蒂,想来这么多年都不曾带你往南多走一步吧。”

“帝都我的确没去过。但是,你也不能说把我带走就带走吧?我还是得回家。”武慕秋不同意,她这就跟他去帝都算什么事儿。

“你可别忘了,你刑期未满呢。就算你爱慕我,你犯罪坐牢也是事实,必须公事公办,我是不会徇私的。”他严正声明,听得武慕秋直接提起被子将他罩住,不能再和他交谈了,她真的会打人。

缘于恩怨 谜题(二更)

“对了,那个杨润笙的夫人和她表哥及其家人到底该如何处置?这属于通敌叛国了吧。大内侍卫既然接手了这事儿,该如何处理呢?”想起这事儿来,武慕秋微微皱眉,脸色也正了起来。

“此事有西棠皇族参与,听说西棠已经准备来大魏要觐见皇上,专为此事而来,带着很足的诚意。”具体如何,他暂时还不知。想必出了山,就能知道了。

闻言,武慕秋就发出了一声冷嗤,“西棠人?没什么好心眼儿。他们才不会有诚意呢,只是想来投机取巧,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占。”她对西棠人没有任何的好感,这辈子都不会说他们一句好话,更不会对他们改观。

“兴许吧,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而与西棠翻脸。西棠某些人与大魏腐败的官员沆瀣一气,只能说是偶尔的个人行为,无法上升至大局,明白么?”看着她,元昶琋倒是很有耐心的给解释。

治大国,并非那么容易,得考虑很多因素,不能根据心情而来。

所以,有时即便觉得吃了很大的亏,也得咽下去,从多边的角度考虑。有时即便旁人不舒服,但也没办法,必须得坚持自己,这也就是所谓的孤家寡人。

听他说这些,武慕秋深吸口气,“你和我说我也听不懂,你们从大局出发,该如何做就如何做。但,都不耽误我讨厌西棠人。咱们这就叫做井水不犯河水,你治你的国,我鄙视西棠,互不干扰。”

“说得对。你接着讨厌他们,若是与我去帝都的话,说不准还能看见虚伪的西棠人。想必你也没见过多少西棠人,正好去见识见识。”她厌恶西棠人,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没有一丝的遮掩。大概西棠人之于她,和狗屎无异了。

“他们有什么可看的?西棠人从祖上就长得丑,歪瓜裂枣的。看他们,我还不如去看狗,狗都比他们好看。”无尽鄙视,西棠这个族群,从里到外骨头到肉都是丑陋的,奇丑无比。

“总是得欣赏一下这世上比狗还要丑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元昶琋顺着她说,她果然陷入了思考之中,并且一下子就想通了。

“好,那就去看看。瞧瞧这西棠的皇室到底有多恶劣,从头到脚腐烂恶臭。”咒骂,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如果不是西棠人当初对她父亲心生不轨继而将他掳走想据为己有,她的母亲也不会冒险进入西棠救父亲,从而身中奇毒,而她也不能在亲生父母膝下长大,聚少离多。最后,他们也早早的去世了。

这些仇恨是无法忘记的,所以,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西棠人,有一个算一个。

听她骂人,元昶琋止不住的笑,相比较来说,她对自己应该是客气的了。之前无论多生气,都没说这种脏话。

“你饿不饿?”抚着肚子,武慕秋忽然问道。

“还可以。在这里也不活动,饥饿感好像已经消失了。对了,你肚子不疼么?我看,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去方便过。”元昶琋觉得很稀奇。

“你就没发现我一直没怎么喝水么?在这里方便很不方便。”连这事儿都管,武慕秋几分无可奈何。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会像你一样似得去偷看。”元昶琋觉得她的想法很奇葩。

“因为冻屁股。”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她很不喜欢。

闻言,元昶琋就笑了起来,原来她怕的是这个。

“真是堕落。以前我自己在这儿的时候,因为要计算那边的香燃烧的时间,都不敢睡觉。我忽然又犯困了,还想睡觉。”大概是因为被子里很暖吧。那时自己一个人,到处都很冷,因为冷,也睡不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外面的风声,呼号的如同野兽在叫一样。不然就去冰墙那儿看父母,看看他们在那冰室里休息的是否安然。

“睡吧,我帮你计算时辰。”外面风声又起,这里的夜晚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其实如果习惯了的话,感觉还是不错的。都不用计算时辰,听风声就可以了。

“真的?没想到你元大少现在连这种事都做了,还帮我续香。你不会在续香的时候还祭拜了吧?”他真的和初期相差很多,谁能想到这种事儿他都做。按理说,他平时除了见父母和皇上需要作揖跪拜,其他时候是根本不需要的。他的膝盖因身份而显得贵重,说是贴了黄金也不虚夸。

谁想到他在这儿还会做这种事,简直是匪夷所思。

“祭拜已故的长辈,这也是应该的,为何你看起来很惊奇似得。”好像他变成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已故的长辈?这几个字就显得更有分量了,武慕秋不再言语,反正觉得他说这话是另有含义。

不过,仔细琢磨一下也挺顺耳的,这人和她之前所见过的那些权势富贵之家的公子还真是不一样。由此可见,他的父母,元世子和世子妃必然也十分与众不同,所以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

再想起他说儿时他母亲很喜欢她,心底里,的确是高兴的。只是可惜儿时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很遗憾。

这些事儿母亲从未与她说过,那么究其原因,还是得回到元昶琋的父母一直好奇她亲生父母下落这件事上来。

他们到底好奇什么呢?会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而且几乎要翻遍这雪山了,她设想了多种可能,好像都不成立。

不像是寻仇,更不像是贪恋她父亲程小云的美色。那么,最可能的就还是戏迷了。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北方梨园不如她父亲还唱戏时那般繁荣,但如今提起程小云来,很多人都知道他。

所以,元昶琋的父母是戏迷这个可能性也很大的。可惜的是,他们不曾见过面,若是真见到了,又会如何呢?

说起来,还是西棠人做的孽,若不是他们,这一切都将是另外一种风景吧。

缘于恩怨 目标(一更)

兴许真是因为这个环境,导致武慕秋已感觉不到饿了,与元昶琋闲聊了好一阵儿,她又去方便了一下,回来之后,躺到床上不过片刻,她就开始犯迷糊。

心里的确是还惦记那边祭奠的香,燃尽了得赶紧再续上。

可是,好像这里有另外一个人帮她,她无意识的就放松了下来。

迷迷糊糊,外面冷风呼号,那风声特别的吓人。不熟悉这里的人,忽然听到这种风声,的确是会被吓到。

而且也不知等在外头的那些护卫怎么样了,他们所处的环境倒是还好,白天是能出去溜达的。不似这里,想出去都无法走出去。

之前是可以的,自从那冰柱被斩断之后,想出去都成问题了。

这一夜,外面的风听起来好像更猛烈了似得,那种声音,似乎都要将雪峰吹断了一样。

正因为如此,武慕秋才睡得更安然,环境是她所熟悉的,而且被子里也不像前几次那么冷。这种环境,这种温度,睡得不香都不可能。

而且,她好像真的忘了去续香的事儿了,梦里都没有这事儿,忘的干净。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了。阳光从冰墙外照射进来,折射出彩虹一般的光线,特别的好看。在这个世上,怕是只有这里能一睁眼就瞧见这种光景。

“程小花,能不能麻烦你去把饭热了,我饿了。”懒洋洋的声音从她脑后传来,带着晨起的沙哑,好听且性感。

听到他的声音,武慕秋皱起眉,在被子里的手摸索到自己的腰间,就摸到了元昶琋的手。

他的手热乎乎的,和外面是两个温度。

她摸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就翻转了过来扣住了她的手,十指交叉,握紧,“两个人在一起,还真是有助于取暖。”这整个一晚被子里的温度都没变过,不是因为水袋,而是因为两个人的体温。

“我一点都不饿,不知为什么你会饿的那么快。”难不成是因为他长得高,所以需要的食物比较多不成?这也没什么道理。

“因为我整晚都在替你祭拜上香。”他起来过几次,这不是都需要耗费体力嘛。哪像她,一直躺在这床上睡觉,基本没怎么动过。

明明昨天睡姿还很奇葩,这一晚倒是很老实,兴许是被他‘控制住’的原因。

“谢了。”他都帮自己做了,武慕秋还是挺高兴的。松开他的手,她随后坐起身,长发睡得要炸开了一样。

元昶琋依旧躺在那儿看着她,瞧她那造型禁不住笑,真是毫不顾忌形象,大而化之到了极境。

随手扒拉扒拉自己的长发,武慕秋转身下床,穿上靴子,“等着姐姐给你弄饭去,我现在和嬷嬷没什么区别,就差给你喂奶了。”

看着她慢悠悠朝着厨房挪过去的身影,元昶琋也坐起身,“你若真要喂奶,我也不介意啊。”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武慕秋停顿了一下脚步,本想骂他的,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直接进了厨房。

还是需要再生火,但这都难不住她,独自一人在这里忙活,那边元昶琋也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供桌那儿,接着续香。

他现在好像完全承包这件事儿了,做的十分顺手。

待得做完,他慢悠悠的走回来,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他开口问道:“我特别想知道,我们俩要是离开的话,到底走哪条路?”他研究了一番,好似能出入的地方只有他们进来时挤进来的那个空隙了。

但那儿也是处于陡峭雪峰的中途,无论是上还是下,都很难行。

“你是真好奇还是不放心啊?我肯定能带你出去的,虽说难走了些,可能还得浪费很多时间。不过不要怕,我每次都是这么走的。”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经常出入几次,也就习惯了。

“你这么一说,我莫名的更担心了。”元昶琋总觉得没那么容易,尤其是她故作轻松似得。

“不信拉倒。到时我就直接把你踹下去,说不准你就滚回老家了呢。”武慕秋不爱听他质疑,她都能做到,那么他也必然能做到。

“那我得谢谢你了,免得我走路费力气了。”元昶琋接茬,接的还很溜。

武慕秋无言,转过身看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你要真想试试,我就成全你。反正于我来说,就是给你一脚的事儿,我现在就能做。”说着,她抬起腿,欲踹他。

微微偏身躲过她的腿,元昶琋抬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明明如此爱慕我,却偏偏要对我使用暴力,这世上怎么有你这样女人。”

听他说她爱慕他,武慕秋就不由得微微撇嘴,被他拽到他怀里,她微微挣扎了下,“我得给你说清楚了,爱慕什么的谈不上,我看中你美色是真的。”仰头看向他,她一字一句道。

“美色?”元昶琋失笑,垂眸瞧她盯着自己看的样子,他微微甩了下头,好像故意在展示自己的美色,“这说明你还是很有眼光的。”美色这个东西,他的确有,而且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如此自恋,武慕秋笑出声,抬起双手罩住他的脖颈,这脖颈长,而且带着他身体的热意。

这动作如此大胆,十分符合她昨天的行径,元昶琋环住她的身体,一边垂眸看着她,“你是不是在早晨的时候很容易亢奋?”

“去你的,我就是贪恋你美色。”放开手,武慕秋翻了个白眼儿,然后转身去忙碌。

元昶琋也收回手,眉眼间皆是笑意,若每日早晨她能都如此亢奋,倒也是一件美事。

热好了食物,武慕秋又将热水舀到了盆里,在这里想要彻底洗漱是很麻烦的,所以她每次来几乎都不洗漱。最多觉得冷的时候泡脚罢了,能暖一暖身体。

不过,眼下若是不洗漱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因为还有另外一个爱干净的人在这里,她作为一个女人,如何也得保持自己的整洁才是。

明日再在这里待上一天,就可以离开了。以前离开时还是挺高兴的,因为每次待在这儿三天吃喝不足,总是会想念外面的美食。

但这次,莫名的她觉得三天好像时间太短了,如果再多一些时间的话就更好了。

冒出这个想法时,武慕秋自己都被惊着了,看来她还真是被元昶琋的美色迷惑的不轻,已经开始冒出如此古怪的想法来了。

还是说,自己真照着他的那个方向去了,还真爱慕上他了不成?

爱慕这个事儿,她自己说不准,毕竟又没爱慕过谁,没有经验。

如果自己真爱慕他,也不知会不会吃亏?虽说这玩意儿好像也不存在吃亏不吃亏一说,但总觉得若自己先表现的话,不太合适。

看一眼那个人,他又忽然研究起了她母亲写的那些东西,好像能看懂似得样子。

也不知他把这个东西拿回去之后他父母能不能找人研究出来里头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其实,她也很想知道的。

在这里的最后一天,香一直都很好的保持着,有时是元昶琋去上香,有时则是武慕秋。

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如此悠闲,有一个人替她看守着时辰,让她十分轻松。

直至夜幕降临,冷风呼啸,武慕秋再次睡死过去。所以这一晚,让香保持不断的人,又变成了元昶琋。、

待得天亮时醒来,她也才发现自己这一晚都没起来过,而身边那个人则又代替她做了所有的事情。

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武慕秋从床上下来,缓步的走到厨房,砸下两块干净的冰,将其中一块塞进了嘴里。

好凉好凉,她也瞬时就精神了,含在嘴里一会儿,便又吐了出去。

检查了一下这里,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她随后转身走出厨房,而元昶琋也已经醒了。

径直的走过去,以强迫的姿态把冰块也塞进他嘴里,他不明所以,因为很凉而皱起眉头。

“你要毒死我?”含糊的问了一句,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冰块融化就吐了,然后我们就收拾收拾离开。在这里待太久了,忽然出去怕你受不了。临走时吃一块冰,适应一下,免得你会被外面的冷空气呛住。”话落,她动手把他从床上拽下来,然后开始收拾床上的被子。

好好地折叠起来,又用之前的东西将它们包裹住,下次再来时,它们还会保持原样。

又将其他的东西收拾了一番,然后穿好狐裘披风,“走吧。”

“临走时,都不打算再吃些东西填饱肚子么?”看起来,得饿着肚子离开这里了。

“你得想着回去之后吃美食,难不成这些东西你还没吃腻?”吃这些东西纯属遭罪,自然能不吃就不吃。但瞧他好像还很喜欢的样子,真不知他到底什么口味儿。

“看你这意思,是打算回去之后请我去酒楼么?”元昶琋穿好了大氅,一边摇头。跟随她来到这里,不止行动受限,连肠胃也跟着受罪,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来往时她就是这样的,下次再来,必不能再这么草率,如此苛待自己,眼下要出去连力气都不足了。若是真在雪山里遭到了什么危险,反抗力会大打折扣。

“我没钱,你看我浑身上下哪有值钱的东西。”请客吃饭?别想在她身上打主意,她是不干的。

无可奈何,如今倒是瞧出她吝啬的本性了,想要从她身上拔毛,极其不容易。

将一切收拾好,确认离开后这里不会有什么差错,又最后看了一眼长眠在冰室后的那两个人,这才离开。

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白天时,这里可不黑暗,有光线透过冰层照射进来,五彩斑斓的,很是漂亮。

就是这路较为狭窄,走在其中十分不便。而且越往外走,冷空气也越甚。在冰屋里即使温度低,却不似这种低温,如果长时间的处在这种低温之中,人肯定就活不成了。

拢紧了身上的狐裘披风,武慕秋在前带路,很快就走到了他们进来时的那个入口。

只是这雪山冰层中一块凸起,若是不细看,也根本看不到这里的空隙。

有绳子固定在这里,为的便是从上面下来时在这里停留,不会径直的冲下去而错过这里。

然而,这回是要出去,便用不到这绳子了。

武慕秋将那个雪橇摆放好,就险险的放在了边缘,她坐上去,然后扭头看向元昶琋,“坐上来,姐姐带你回去。”

又这种语气,清越的声音满载豪气,真不像个女人。

坐在她身后,元昶琋随后以伸手环住她的身体,紧紧地搂住。眼下这个出发点可比上面危险多了,很难保证滑下去后会遇到什么。

这和玩命无异,但看她很轻松,想来每次都是这么做的。

“出发。”大喊一声,武慕秋一条腿用力的蹬了一下冰面,雪橇随即就滑了出去。

从这入口掉下去,落在陡峭的冰面上他们俩都被颠的身体跃起。但雪橇可不做停留,直接带着他们在冰面上横向冲出去几米后转了个弧形的圈,然后就俯冲朝下,一骑绝尘而去。

坡度比上面要陡的多,其中有数次雪橇高高的跃了起来,又颠簸着落下。没有防震措施,元昶琋被颠的险些从雪橇上落下去。幸亏是一直抱着前面的那个人,别看她身形纤细,看起来力量也不如他,但眼下却稳的很。一直掌控着方向,冷风和雪屑不断的刮在脸上,也不妨碍她辨认方向。

几经颠簸,一处断开的冰崖出现在眼前,元昶琋一眼看过去,还未对她提前预警,她便操纵着雪橇毫无畏惧的直接冲了下去。

他是真没想到她会勇敢无畏到缺心眼的地步,这么一处凶险的冰崖,她直接就冲了下去。

闭上眼睛,已经根本没有退路了,雪橇载着两个人在空中高高的飞了出去。然后朝下扎下去,就像飞天的老鹰在俯冲一样。

只不过这个老鹰下去的更快了些,然后直接扎进了冰崖下面的积雪里头。

元昶琋没想到落下来之后会这样,本还以为武慕秋这么无畏的冲下来,会有应对措施。哪想到两个人直接进了积雪里,外面原本是一层硬壳,他们俩突破了硬壳,大头朝下,上半身都进了积雪里。

静止了片刻,随后两个人扭动着从积雪里拔出上半身,满头满脸的雪,连眼睛都睁不开。

武慕秋抬手擦掉脸上的雪,因为体温,一些雪屑融化,使得脸上一层的水。

扭头看向身后的那个人,他的形象可不怎么好,比在山匪的大牢里时还要差。

上半身都是雪,头发上也都是,眼下闭着眼睛,正在清理自己脸上的雪。

看他那样子,武慕秋就笑了起来,抬手帮他把头发上的雪弄掉,“是不是很好玩儿?不过,在这雪山里可不能随时都这么玩儿,因为有的地方下面有冰柱。那种倒立起来的冰柱和刀子无异,如这样冲下来,下场就是被穿透,挂在上头想自救都不成。”

“所以你是知道这一处下面是积雪,才敢往下冲的?”眼睛依旧没睁开,他说着,已经无力再吐槽她的缺心眼儿行径。下回再来,说什么也得他掌舵,跟着她这么横冲直撞,非得做短命鬼不可。

“这不是废话嘛,我当然知道这里是积雪,这里不结冰的,这么多年从来没结过冰。别闭着眼睛,睁开看着我,没事儿的,雪水进了眼睛又不会瞎。”跪起来,武慕秋几分‘残暴’的扒他的眼睛,强制性的。

被她扒开眼皮,元昶琋瞧着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随后抓住她的手解救自己的眼睛,“服了你了,下次再来,我带着你,免得被你害死。”

“你这意思,明年还跟我来?”他这话说的让人不由想多,他这还真是打算和她杠上了。

“不欢迎?而且明年我绝对不会再听你的,只带那么一丁点食物,要被你饿死了。”手按在她肩膀上,元昶琋借力站起身,满身都是雪。

抖了抖狐裘披风,雪屑飞扬,转眼看这里,很宽阔的一片,这里属于山坳底部,但都被雪覆盖了。这里到底有多深,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