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严很高兴,看着杂志,眉眼间都飞着笑意。想用胡定睿炒绯闻,驰嫣予,你还太嫩。

严施走进来的时候,看着低头发笑的妹妹,真是替胡定睿感到悲哀,让这样的女人爱上,是何其有“幸”。

“妹子,靳家打电话来问一下情况,靳羽那小子对你似乎很有意思。”严施抿着笑,歪着身子倚在沙发上,脸上难得的出现疲惫的神色,甩出一封请柬,“靳家的晚宴,庆祝靳羽成为男主角。”

涂严瞪了他一眼,“严总,这是在公司,注意的称呼。”

公司?他轻笑,若是涂严把这当公司,他就以公司为家了。“那么,我亲爱的涂特助,你打算怎么处理靳羽呢?昨天他可是亲口问我可不可以追你的哦。”

“那小子不成气候,也没那个胆子坏我的好事。下一步,我要逼着阿睿自己找我,他定会去调查孩子的事,帮我拖他一个星期,不该让他查到的,一点都不要让他查到。”

严施挑眉,点点头起身,行至门口,又转过身子,“老头子年底就会回来,这个游戏你最好在他回来前玩完。不然,以老头子得个性,你的阿睿会受伤的。”

“放心,我这一次回来,就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驰嫣予就是第一只小鬼,至于靳羽若真的成了她的绊脚石,她一点都介意让那个怀着明星梦的小少爷尝尝梦想破碎的感觉。

此刻的涂严依旧美的惊人,可是眼神却像是修罗附体,让人不寒而栗。每个人都有自己迫切想要的,她亦是。

严施走出办公室,面色越发的暗沉。严家人似乎天生就带着霸气,骄傲的目空一切,可是涂严的骄傲,让人觉得危险。就像六年前,她出现在严家大宅的那一刻

那时的涂严,像是被抽了灵魂,而住进身体里的是魔鬼。她放肆的大笑,第一件事不是熟悉未来的家,而是摧毁。疯了一样的砸了所有的东西,之后,平静的告诉管家,“明天,我还会砸,记得让他们换些易碎的。哪个是我的房间,我累了。”

晃晃脑袋,严施踱步进了Summer的办公室,Summer对严公子的到来有些意外。

“稀客!”

“旧城区的案子看紧一些,涂严可以随着性子玩,但是不能把案子玩废了,不然老头子非废了胡定睿不可。”

Summer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精神的老爷子,颇有些无奈,严家人全是疯子。“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尚尚说臣家已经把那边的黑户清理出去了,这笔钱我从城建那边转给了B&B。”

“嗯,后续的资金都从城建那边转,旧城区就劳你们家的尚律师费心了。”

Summer哼的一声,不在理某人的虚情假意,打开文件夹,明摆着送客的意思。

“涂严,你想死是不是?温宝的版面全被你占了,你知不知道这是温宝第一次跨进大屏幕,你温叔叔下了很大的本钱的”

涂严把电话推得远远的,直到那边的嘶吼停下来,才靠近的说:“温叔叔的本钱,还不是严氏投资的。妈,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一个。再说了,温宝都没说什么,你吼什么吼 ?”

“我是一视同仁,你也不看看你那些是什么新闻,潜规则、豪放女,还有那个孩子,你什么时候给我弄进出来的外孙?”涂黎姿的声调更高了,恨不得掀翻了屋顶。

涂严冷笑的勾勾嘴角,这么大的声音是想让谁听见。“妈,我想温叔叔一定听见你的一视同仁了,不要在吼了,很破坏形象的。”

“涂严。”涂黎姿尖叫的声音伴着霍霍磨牙的声音让她觉得很痛快,不过很快那边就沉默下去,再无声音,让她的痛快也随之散去。

涂严心口一紧,“妈,你别担心,我很好,很OK,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不是笨蛋。”

“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女孩子家家,有多少名声让你糟蹋,严广厦那个老色鬼呢?他怎么也不管管你,他就让你这么胡闹?”在提到严广厦的时候,涂黎姿的声音又变得有些急躁。

她无意理上一辈的事情,淡淡的开口,“他在环游世界,没空理我。至于名声,我根本就不在乎。”涂严把玩着电话线,语气变得轻快,“妈,温氏旗下是不是有间报社?你跟温叔叔说说,派几个记者跟着我,我给他们独家好不好?”

“涂严,你还玩?”

“不要算了,本身想自家人关照一下,我找橘子报纸好了,他们定会感兴趣”

“你等我电话。”

涂严举着被挂断的电话,仰着头大笑。可以想象得到,涂黎姿女士气的跳脚的景象。

下一步要干什么呢?

六岁男孩,千里寻父这个标题会不会很轰动呢?

阿睿,但愿你别让我失望。

捻起靳家的请柬,按下分机键,“艾米,叫人去酒店把我儿子接来,然后备车,我要去参加靳家的晚宴。”

Part 09 第二次交手

靳家的大宅被记者包围着,车子驶进内道,就已经开始寸步难行。

涂严坐的是严氏的车,老记们早就认清了车牌,围着车窗拍照。

小糊涂不仅不怕,反而对着车窗外的记者做鬼脸,调皮的像只小猴子。

司机摇下车窗,“各位记者,涂小姐说你们要是让开路,她会在门口让大家拍个够,还会回答一些问题。如果,你们非要堵着车,不让我们进去,那么我们也只能关紧车窗让你们什么都拍不到了。”

记者们一片“嗡嗡”的声音,不过片刻,倒真是让出来路,让他们顺利行到靳家门口。

小糊涂先跳下车,一身燕尾服,帅气的跟记者招手。涂严揉着他的脑袋,满是腻宠,波澜不惊。

闪光灯不停的在闪,记者们争先恐后的发问,大多是围着涂严和孩子,或是问谁是孩子他爹展开的。

涂严微微笑,“各位,今天我是代表严氏来参加靳家的晚宴,若是大家对我个人很感兴趣的话,可以跟我的秘书约时间做专访,我荣幸之至。刚刚我答应过,会回答问题。下面,我就回答三个问题,这位小朋友的确是我的儿子,他叫小糊涂。至于,小糊涂跟靳羽先生的关系,绝对不是外界猜测的是父子,我跟靳羽只是朋友,没有任何暧昧关系。最后,我再次澄清,《爱伤》这部电影在选角上不存在任何潜规则,温尘矜还有靳羽都是非常敬业的艺人,靳羽在去年的年度大赏上获得最佳新人奖,我想今年的年度大赏,他会是最佳男主角。”

“涂严小姐,那孩子是严施的还是胡定睿的?”一名老记抓住时机的发问。

涂严侧头,嘴边的笑意阴暗不明,“三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这一个只能你们自己去找答案了。”说罢,拉着小糊涂进了靳家。

靳羽站在门口,端着酒杯,歪着嘴坏笑。“Baby,你来的好晚,人家等了你好久。”说着,竟不顾晚宴内许多大家长的注视,一手抱起小糊涂,一手欲牵涂严。

涂严退后一步,白嫩的手转眼间已经把孩子抱了回来,动作快的,让靳羽皱眉。“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怎么没变?要是在纽约,估计你已经捂着自己的小弟弟乱跳了。”涂严笑的妖媚,说出来的话却让靳羽绿了脸。

他认识涂严在五年前,那时候的涂严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冰美人。独来独往,个性怪异,上一刻还在跟你谈天说地,下一刻就对你拳脚相加。他就是受害者之一,食色性也,看见美女,谁都会忍不住去搭讪,美女笑的让人酥麻,他不过摸摸小手,下一秒子孙根就遭到重创,让他在操场上捂着下|体乱蹦,简直丢尽了脸面。

往事不堪回首,靳羽撇撇嘴,不怕死的跟上去,“涂严,你就不考虑一下我吗?咱们就没有发展的机会吗?”

涂严低声让小糊涂自己去玩,转身正式打量起靳羽。快奔三的男人却生了一张娃娃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正太,这种男人注定不是她的菜,她还是喜欢劈开冰山的感觉。“靳羽,靳家不会因为你得罪严氏,我也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别缠着我。”这话是警告亦是忠告。

靳羽鼓起脸,蹙起眉头,一副撒娇的样子,毫不在乎自己这样的表情秒杀了多少少女的心。“涂严,我追了你五年了,你就没有一眯眯的动心过?”

一眯眯的动心摇着头冷笑,哪怕有一眯眯的动心,她就不会回国了。“靳羽,别浪费时间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我的目标。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要胡定睿,谁拦着我,我绝不留情。”

女人狠起来,比男人更加的坚定,更下得去手。

转身走进宴会厅,丝毫的没有眷恋。

靳羽无言地看着她离去,目光一点点暗沉下去,表情有些晦暗。

涂严进了宴会厅,先是跟主人家打了招呼,便寻到小糊涂坐在角落吃东西。

“小糊涂,不可以吃虾,身上有伤口,不怕发炎吗?”一口咬掉他手里的大虾,香香的咽下肚。

小糊涂皱眉,“妈咪,我要告诉爸爸你跟我抢东西吃。”

涂严一听,靳着鼻子掐住他的双颊,“好啊,你是刚见着爸爸,就要给妈咪告状了是不是?坏孩子,坏孩子。”

“啊疼,疼”小糊涂拼命挣扎,涂严却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注意身后站着的男女,直到手腕被抓住,才猛地回头。“阿睿?”既惊又喜。

她跳着起身,“没想到你回来,我只是打算让记者拍拍照,能碰见你,真是意外惊喜。”

胡定睿原本就黑着脸,在这翻话后更了冷了几分,“嫣予,你看着孩子。”说罢,扯着涂严转进小凉亭。

“阿睿,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涂严进了小凉亭揉着自己的腕子,娇嗔的道,“你说刚才有多少人看见你拉着我进来,你猜他们会想咱们在做什么呢?”她贴着他的胸口,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脸。

胡定睿厌恶的退后一步,皱着眉瞪她。

他跟驰嫣予一进宴会厅就看见她跟孩子抢东西吃,靠近之后,竟发现她捏着孩子的脸,笑的张牙舞爪。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撘错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拉着她进了凉亭。

明知道,该视而不见,可是身体没有大脑来的理智。

“很漂亮吗?阿睿,我是不是比六年前更美了?”涂严的语气更加的娇嗔,手指再次的贴到他的胸前,用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了的笑迎着他的目光。“阿睿,要吻”

她话音还未落,人已经被拉近,胡定睿抓着她的双肩,将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两个人,脸对着脸,一个来不及收起惊讶,一个双眼冒火。

“涂严,我再说一次,不要惹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定了一秒,涂严猖狂的大笑起来,笑够了,挣脱他的桎梏,抚平礼服,依旧是妖娆的美人,“阿睿,要是能跟你一起死,也不错。呵呵呵不过,活着更好一点,毕竟,小糊涂还需要我”

大手再一次的要抓住她,却被一个精巧的转身躲开,涂严扬扬手腕,“不温柔的男人,再弄出点什么颜色,一会儿出去,别人可真的会以为咱们在这儿做了什么呢?”说罢,暧昧的笑出声,推开凉亭的小门走了出去。

Part 10 要的不是谁

涂严出了凉亭,小糊涂就直接扑到了她的腿上,满是惧怕的瞪着驰嫣予,小脸绷得紧紧地。

“小糊涂,怎么了?”

小糊涂看看驰嫣予,看看涂严,最后扭着头看跟出凉亭的胡定睿,死死的抓着涂严的礼服,怯生生的开口,“妈咪,那个阿姨好可怕,她一直问我爸爸是谁,我不肯说,她就吓唬我说撒谎的孩子会被大魔鬼带走妈咪,我没说谎,我没说谎”说着说着,声音就已经带着哭腔。

涂严心疼的把孩子抱进怀里,站起身,瞪着驰嫣予一句话都没说,最后,转身看着胡定睿,“这一次,我不计较,若是下回,不管她是谁,我都不给面子。”

胡定睿看着她快步进了休息间的背影,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神变得更深。

“姐夫,我只是想帮你确认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我”驰嫣予一张嘴就红了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够了,嫣予。”眉头皱的更紧,“孩子是谁的,我会自己确认,不要去惹涂严,你惹不起。”

“姐夫”她不敢置信胡定睿会说这样的话,眼睛里填着满满的委屈。

胡定睿有些烦了,直言不讳,“嫣予,做好你想做的,你是新予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你,不过,你也要学着长大。今天你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

“姐夫”驰嫣予还欲再说什么,可是胡定睿已经走进舞池。眼里的委屈消失殆尽,余下的只剩下不甘心跟愤怒。妹妹?我不会永远是你妹妹。眯着眼转向休息室,她冷笑着,涂严,不是所有的游戏都按照你的规则来的。

休息室的涂严,抿着嘴同样冷笑。

小糊涂跳上她的腿,捧着一碗冰激凌,哪里还有什么惧怕的表情,“妈咪,你怎么笑的那么可怕,好像Uncle严生气的时候啊!”

她低头,变换了表情,嘲弄的点点他的小鼻子,“小鬼,演的不错吗?”

小糊涂臭屁的“哼”的一声,“那个阿姨好讨厌,一个劲的问我谁是爸爸,我才不告诉她呢。妈咪,她是不是也喜欢那个叔叔啊?Uncle严说你有很多情敌,夏夏说要我保护你,所以我不会让那些坏阿姨靠近你的。”

涂严低下头抵着他的额头,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放他下地,“好好吃你的冰激凌,妈咪还要去看住叔叔,以防他在被‘坏阿姨’缠住,你乖乖的不要乱跑好不好?”

“嗯。”

女人的大度是一种武器,女人的小气是一种暗器。

涂严走出休息室,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胡定睿,见他身边没有讨厌的驰嫣予,心里暗自得意‘武器’用的恰当好处,漫步走到他身边,看着小舞台上的靳羽。

此时,舞池的灯光全部熄灭,追光灯打在舞台上,靳羽坐在白色的钢琴前,自弹自唱,一身白色西装,配上精致的娃娃脸,引得场下不断有吸气的声音,倒是应了“男人太美,就是妖孽”这句话。

一曲完了,掌声持续不断。涂严却是撇撇嘴,不以为然。太美的东西一般都有毒,就像她自己。

晚宴虽是靳家的大人办的,可是主角完全是靳羽,他表演完,那些千金小姐,贵族名媛开始轮番的表演,不过是为了引得靳家公子的注意。可惜,靳公子的注意力可不在台上。

胡定睿嘲弄的轻哼,有些嘲讽的看着台上的靳羽,“又一个裙下之臣。”

涂严听了也不恼,“你吃醋?”

“你不配!”三个字完全表达了他的不屑。

若不是场下漆黑,他也许会看见涂严瞬间的脆弱。不过只有一瞬间,她便又是笑面如花,好似被赞赏一般。

茹达国际的二小姐唱完了歌,靳羽接过麦克,“下面,咱们玩一个游戏,追光灯追到谁,就请谁上来唱一曲可好?”

场下人自是附和。

追光灯快速的转动,在人群中闪动,瞬间停下,胡定睿只觉得眼睛一花,一眨眼,才发现自己竟真是“幸运”。

靳羽在台上歪着嘴笑,“竟是胡总,胡总要唱什么呢?”

胡定睿面色一沉,眯眯眼,开口反驳,“为什么是我?灯光照到的地方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靳公子怎么不说是涂严小姐呢?”

因为二人站的极近,所以追光灯的光束正好罩住两个人。

涂严的笑有着瞬间的僵硬,似娇羞般微微低头,声音自舌根发出:“想看我出丑?”

胡定睿难得配合的也微低着头,低声挑训道:“你可以拒绝的。”他太了解涂严了,她骄傲,好强,自信的过头,不过人人都有缺点,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跟聪明,却偏偏没遗传到好歌喉,大学的大合唱,她死都不肯参加,不惜跟导员发生冲突。别人以为她是不合群,其实她是不允许别人知道她的缺点五音不全。

“你想听?”

“只要你唱,我很想听。”

涂严沉着脸忽的变得灿烂,“阿睿,你想听,我就唱。”说着,已经提着裙摆施施然的上了台。“既然胡总不唱,我就唱好了。”转身跟靳羽低喃几句,靳羽走到后台吩咐乐队。她拿着麦克,眼睛看着胡定睿,“‘收复失地’送给你们。”

“每天一觉醒来会是甚么的时候

似乎不再重要

我的床沿没有谁人在坐着守候

我可以笑我可以哭

也可以继续每天上路

只是再没有你陪着我走

你的任务已经结束

我想你留给我的意义

不只是个过气的名字

未来你在我的生命里更有意思

生命会是甚么颜色

日子会是怎样过去

如果你留下来一切都如意

我最需要的是你不是谁

感觉快失去你

那种心痛不能形容骗不了自己

我最疼爱的是你不是谁

我有没有运气在有限的生命里

再次得到你无限的爱情

收复我的失地 ah”

涂严闭着眼,一身银色的礼服,配上海藻似的卷发,犹如开在夏日里的白蔷薇,脱俗却也艳丽,让人无法忽视的美。

她的歌声只能称得上“还可以”,可是这样的美人,唱出什么样的歌似乎都是动人的。靳羽在在舞台的侧面,心尖上似乎被缠绕了绳索,不同于只是爱慕她容颜的那种心动,而是从心里的悸动,悸动在那个闭着眼微笑着却伴着忧伤的身影。

忧伤?靳羽自己也讶异为什么会在涂严的身上读到“忧伤”这个词,他勾起嘴角,等到音乐静止都没有落下,看来,今后,不止是游戏那么简单。

台下的胡定睿,自涂严开口唱歌的那一刻,就被惊讶站满了眼眸,谈不上技巧,声音也不是多么的优美,可是每一字、每一个音都恰当好处,整首歌演绎的完整且过得去。

涂严优雅的下台,人群自动散开,走到胡定睿的面前,她笑如夏花,灿烂涂靡,“阿睿,六年,我变了很多不过,对你,我始终未变。”

这样的情话说的坦然,她依旧微笑,不需要他的回答,也知道他不会回答。

错身而过,直接进了休息室,不管宴会厅被她的惊人之举弄成什么样的混乱。小糊涂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小心的抱起他出了靳家,胡定睿却站在门口等她。

他冷冷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涂严,孩子到底是谁的?”

涂严打心底苦笑,这是从见面之后胡定睿用正常的语气正式的第一次跟她说话,可惜,只是为了孩子轻轻的摸摸趴在肩头上的小糊涂,貌似不以为然的抬眸,“你在乎孩子是谁的吗?要是你的,你就要对我负责?若不是你的,你就能甩手不理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