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严。”语气里颇是无奈。

涂严摇摇头,又是风情万种的姿态,“阿睿,你不是谁,是我的阿睿。”

胡定睿僵着身子看着她上了严氏的车绝尘而去,脑袋里乱成一团。

Part 11 第三次交手

“阿睿,你不是谁,是我的阿睿。”女孩子独特音调勾着人心,微挑的眉毛,晶亮的眼睛透着浓浓的爱意,比任何春|药都强烈的引起人的欲|望。

胡定睿抱着她倒在床上,再不去问“为什么喜欢的是我?”“可不可以吻你”这些傻问题,他要她,不然真的会疯。“你是个小妖精,让人发疯的小妖精”

“啊”猛地坐起,一身的冷汗。

他端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的灌了几口,没有酒精,他居然在完全清醒的时候做这样的梦。

“啪”水杯被狠狠的摔在墙角,胡定睿紧握着拳头。

涂严,你怎么能在那样伤我过后,如此坦然的回来?

这一刻,他不断的想:什么时候,我可以也像你那样绝情的将所有抛下,也将你的感情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碾碎,破灭

拿起床头的手机,“查的怎么样了?”

“”

“不要再拖延,这星期若是在查不到什么,我会怀疑你的能力。”

接到艾米电话的时候,涂严正要出门。

驰远的设计稿居然有漏洞?

“涂特助,我已经联络了胡总,您什么时候过来?”

“很快。”她利落的挂了电话,刚要出门,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的是涂妈妈。

“记者就在你酒店楼下,会二十四小时守着你,你给老娘安分点,若是再出什么篓子,皮绷紧了。”涂黎姿一开口就夹枪带棍,涂严讨好的哄了半天才挂了电话。

安分?她安分了,还有什么独家给报社。眼珠一转,敲敲儿童房的门,“小糊涂,跟妈咪去上班吧!”

严氏的大楼门口,涂严牵着小糊涂很“巧”的碰上了匆忙赶来的胡定睿。

“叔叔!”小糊涂笑嘻嘻的跑过去,主动拉着他的大手,一摇一摆的乱晃,“叔叔还记得小糊涂吗?我们见过两次了?”

驰远的员工眼眶差一点脱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私生子,见到真人了,这回真相了

小糊涂一点都不怕冰冷冷的胡定睿,小手抓的死死的,还有要顺着大腿爬上他身上的意思。

涂严两步上前,抱起他,轻声斥责:“小糊涂乖,出门的时候怎么答应妈咪的,不可以这样哦!”

小糊涂一扁嘴巴,眼巴巴的看着胡定睿,“可是我想让叔叔抱。”

“小糊涂,你不听话的话,妈咪要打你哦!”

在狠心的人看见这样也会不忍心让孩子为难,胡定睿沉着脸,可是已经从涂严的怀里把孩子接了过去。

“阿睿,这”

“进去吧!”带着驰远的员工抬步直接进了严氏。

涂严侧头瞄了眼柱子后面的记者,见他比出“OK”的手势,嘴角调高,快步跟了进去。

驰远的设计稿最有特色的便是大学城的造型楼,楼体是圆形,采用体外楼梯旋转的造型,通体是暗色的玻璃,加之水瀑布的设计,建筑整体个性时尚。可是问题在于,旋转楼梯的结构,在建筑时会有很大的难度,采用的材料耗资居然超出预算。还有那个最为精彩的水瀑布,溅起来的水花会弄湿楼梯,这样一来,就极容易发生意外。

“胡总,好的设计团队是不会发生这类问题的。”Summer的脸很沉很沉,语气里的质疑态度让涂严头疼,她睨了眼Summer,敲敲桌子,低声道:“小糊涂在休息室,这里交给我。”

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出来,Summer起身出去。

驰远的员工狠狠的松了口气,不等涂严说话,米粒已经站了起来,“涂小姐,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把设计改好,再不会让您跟胡总为难。”

涂严看着这小妞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嗯,懂得将她跟阿睿送作对,前途无量啊!

“米粒是吧?我相信你的能力,这样好了,为了设计稿的保密跟完整,你们都到严氏来改稿子,这间会议室就充当你们临时的办公室,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的秘书艾米说,严氏会尽量满足你们,不过胡总最好来监工,不然我可不保证这稿子会不会又出问题。”

胡定睿神色不明,应了声“我自然会到。”就转向米粒,“米粒,把前期的稿子整合”完全的进入工作状态。

涂严坐在皮椅上,端着咖啡,看着会议室瞬间进入备战的状态,感觉很踏实,很满足。

胡定睿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大学的时候,他们一起登山,前一天,他总是会把路线图核对清楚,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如今的胡定睿,比那时更加的有魅力,沉着睿智,还有那冰冷冷的面瘫脸,让她不止是心动那么简单。

人说,时间是记忆的天敌,它会用遗忘把美好与不美好都让你不再那么深刻。可是胡定睿在涂严的生命里,留下了太浓重的痕迹,哪怕是时间,也没有办法抹去那种刻骨铭心的爱,跟同样刻骨铭心的疼。

“如果把楼梯腾空,临近楼梯的扶手改成玻璃,调高体位,水渍的问题应该可以解决。”米粒的设计很大胆。

胡定睿马上否决,“不行,成本会提高很多,原本就超出预算,若是在腾空楼梯,建筑难度跟资金都会加大。”

米粒挠头,“难道非得要撤销水瀑布吗?”

涂严探头看了过去,把注意力也集中到设计稿上,立体的演示,让整个设计看上去非常完美,若是撤销水瀑布,定会黯然失色很多。起身,走到米粒的背后,“能否让水瀑布的水贴着楼体向下,而不是跟楼体有距离呢?”

“哎,我怎么没想到”米粒激动地差点跳了起来,来不及道谢,指尖已经飞速的开始修改图纸。

胡定睿也进入状态,跟严氏的预算部门核算新的数据。

涂严踱步回到主位,满眼满眸的都是笑意。米粒的那种亢|奋,她也曾有过,只是好久没有过,连自己都快忘了

稿子一直修改到很晚,Summer先一步把孩子送回酒店,人走静了,她疲惫的出了严氏。

黑夜,霓虹灯闪烁着,行人并不多,三两三大多是加班的员工匆忙的下班。抬手想要叫车,却发现胡定睿的车就停在街对面。

涂严扬起笑脸,招招手,走了过去。“阿睿,不介意载我一程吧?”说着已经径自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

胡定睿侧头看她,眼睛里多是无奈。

“华夏酒店。”报出地址,她系上安全带。见车子不动,转头看他,“不想送我回去?去你家还是Hotel。”她故意放|浪的贴上去,并不意外的被胡定睿推开。

“涂严,你总有让我想掐死你的本事。”他冷声道,发动车子,驶进车河。

涂严靠在椅背上闭眼,毫不示弱,“我就当这是夸奖,谢谢。”

胡定睿抿紧嘴角,车内沉默下来,两个人算是打成了平手不分胜负。

Part 12 冰冷的回忆

到了酒店,涂严自是不放过任何能调戏胡定睿的机会。她侧着头媚笑,“要不要上去坐坐,小糊涂已经睡着了。”明知道会被拒绝,可是她依旧邀约。

胡定睿不语,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却因施力微微泛白。

“不上去算了,谢谢胡总送我回来。”

“ 不谢。”

涂严笑容依旧,可是胡定睿的脸又冷了几分。

看着她进了酒店,他却没有回家,将车子停在道边,取了香烟站在街口吸,抽了三根,发现烟盒空了,心头的烦躁却依旧还在。

没有人会理解他的疼。

“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

涂严低着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我已经决定了。阿睿,给你自己留点自尊,也给我留点念想。”

“不要,涂涂,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五年,我只要五年的时间,我一定能功成名就,让你锦衣玉食”

“胡定睿!”涂严仰起头,眼里的那分决绝让人心寒,她冰冷冷的笑,嘲弄的道:“五年?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再过五年我都快三十了。女人的青春有几年呢?为什么我不在自己最美的时候去过最美的日子呢?阿睿,你了解我的,我好强,骄傲,不允许别人看不起我,所以,我要成为上等人,只有我看不起别人,蔑视别人你懂吗?”

“不,涂涂,你不是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我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投资,你说过除了我,没有人会让你”

“够了!阿睿,接受现实吧!我要跟那个男人走,这已经是决定好的事了。”涂严的眼里满是不耐,像赶苍蝇一样的挥手,“你走吧,别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三年是个错误行吗?”

胡定睿整个人都僵住,错误?只是错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疯狂,转眼间只变成错误“涂严,非得是那个人吗?你明知那个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却要抛下我跟那个人走?”

涂严转过身,“我只能说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让他从天堂掉进地狱。

胡定睿揉碎手中的烟盒,上了车。白色奔驰SL 在深夜的街道疾驰,夜晚独有的霓虹灯在车窗上斑驳的划过,他的眼睛深幽的只剩下黑色。

六年,她要走便走,要回来便回来。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对那个狠心的女人,有着抑制不住的心动。

就像是这六年他从未间断的恨她一样。

车子在山顶停下,刹车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墓地。若是真的有鬼,也会被这声音吓跑。

胡定睿下车,走进墓地,站在挂着一张甜美的少女照片的墓前。

“新予,她回来了,我要怎么做?”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像涂严离开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活一样。可是那时候有驰新予拉着他,告诉他活下去的方法,如今,连这样的人都不在了。

坐到墓前,看着照片里熟悉的脸跟脑海中涂严的笑一点点的交合,变换,他突然有种想大醉一场的冲动。

隔壁的墓前摆放着祭扫留下的白酒,伸手拿过来,拧开盖子,猛地灌下一口,辛辣的感觉在口腔里晕开,不需要太多,只要几口。

眼睛开始失焦,越来越看不清照片,脑袋里的人影却越来越清晰

“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那么表面,活下去,跟我结婚。”

“我没有多少的时间了,我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帮我守住驰远,照顾妹妹。阿睿,若是有一天她回来,你是想堂堂正正的面对她,还是站在某一处仰望她呢?我会给你驰远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你应该知道,这些股份至少会让你少奋斗三年,直接进入上流社会。”

“阿睿,忘不掉就不要忘,时间久了,总有你想记起都记不起的一天。”

“阿睿,还爱吗?要是爱,就去找她,告诉她你已经能给她她要的一切,爱情,没有理由,错过了就再也遇不见了。”

纷乱的情境不断的变换,校园,医院,驰远一幕幕像是时光机回到过去,可是离不开的总有揪心的疼。

驰新予去世的那一天,他整个人犹如小孩子,抱着不言不语,不哭不闹的驰念,坐在停尸间,看着已经冰冷掉的妻子。

死去的不仅仅是他名义上的妻,更是他活下去的导师。

一夜的宿醉,让他精神萎靡的回到公寓,热水冲走疲惫跟墓地沾染的晦气。

这些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无坚不摧的,驰远在他的手上已然是跨入国际的大公司,没有人敢说胡定睿是吃软饭的,只有人赞扬驰新予的好眼光。可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他是脆弱的,遍体鳞伤的,每一道伤痕,都写着涂严两个字,每一个午夜梦回,都因那个艳丽的容颜而不敢入睡。

胡定睿擦干镜子上的雾气,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勾一勾嘴角,发现笑容僵硬,他是不是连笑都忘了呢?嘴角慢慢的落寞下去,这样的交集,是注定还是捉弄?

“小糊涂的事不要拦着了,让他查。”涂严的声音带着疲惫,让严施心疼。

“知道了,我会吩咐。”顿了一下,“涂严,想没想过直接告诉他真相,也许那才是捷径。”

“不可以,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让他知道我跟你的关系。那个人对阿睿来说,是目标、也是灯塔,他一直希望超越老头子,不过是为了他母亲抱不平,如果,他真的知道真相,我担心”

“傻瓜,你跟夏夏都是傻瓜。”严施笑了着道,可笑容却在涂严的下一句中渐渐落寞。

“严施,你才是最大的傻瓜,居然肯给温宝七年的时间,难道你真的不怕她被人拐走?”

“你怎么知道?”

丝丝的笑意在听筒中传出,“只有阿睿会让我成为傻瓜,就像只有尚湛北会让夏夏成为傻瓜一样,可是其他的时候,我们都是精明的女人。严施,温叔叔似乎动摇了,你要是再不出手,只怕温宝”

“不会,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电话被切断,兄妹俩同样荡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可是笑容的背后,几多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Part 13 谜底揭开时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胡定睿、涂严复合在望。

夜送佳人回香闺,胡定睿不舍离去。

一张公司门口胡定睿抱起小糊涂的照片照的清晰异常,另一张胡定睿倚着车吸烟的照片却让涂严意外。

胡定睿却是没看见大家窃窃私语一般,跟以前一样冰冷冷的坐下开始工作,也一样的漠视涂严。

她耸耸肩,自我嘲弄的一笑,接过艾米递上来的文件,默默的看着。

临近中午,涂严说要邀请大家吃午餐,顺便开个小会。胡定睿推辞说不去了,她也没有再让,拉着大部队往外走。可惜,人一踏出会议室,一份报纸直接甩在了她的脸上,左脸热辣辣的红了起来。报纸很熟悉,正是她早上看过的,自己就在头版。

抬起头,驰嫣予一张气的泛红的脸,满是怒意。“涂严,你不要脸!我姐夫那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整他。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自己臭不要紧,何必拉着别人跟你一起下水。”

“驰小姐,这里是”艾米欲拦,却被涂严拉了回来。她慢慢的上前,嘴角凝着笑。美貌加上那种无比骄傲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禁了声。

步步紧逼,驰嫣予心惊的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她抬手,手却落在驰嫣予的肩头,轻弹一下,“香奈儿。嗯,你也蛮厉害的,穿着香奈儿学泼妇骂街,名牌价值58亿的衣服让你穿的像地摊上的58块似的,不错不错。”

几声闷笑字身后传来,艾米捂着嘴,双肩轻颤。

涂严却是面色突变,狠厉的让驰嫣予来不及羞恼,身子一颤。

“我臭?我哪里臭?你想说我跟严家人暧昧不清的关系对不对?且不说那些是传闻,就算是真的,你驰嫣予也没有资格质问我。你是胡定睿什么人?名不见经传的小姨子罢了,如果今天是你姐姐站在这儿,哪怕是巴掌打到我脸上,我连声都不会吭一下。可是你没资格!”

“我我跟姐夫是一家人,为什么没有资格!”驰嫣予沉不住气的又开口。“再说,我是驰远的最大股东,驰远是我们驰家的,你败坏我姐夫的名声,就是败坏驰远的名声,我怎么就没资格。“

这话只惹得涂严轻笑,“好一个一家人,驰远是吗?你真以为驰远那个小公司我会看在眼里?驰嫣予,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己当驰家小姐,只要我想,三个月就能让驰远成为历史。”

这种威胁,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胡定睿皱着眉,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再一看涂严像只斗鸡,驰嫣予一副吓傻了的样子,不用问也猜到了八九分。他上前一步,睨了一眼涂严,发现她左脸红彤彤一片,眉头皱的更紧。

驰嫣予一见胡定睿,嘴巴一扁,眼睛立马红了,委委屈屈的神色让人看着怜惜。

涂严侧头,不屑的撇嘴。

胡定睿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看着两人,终是未语,转到角落接电话。

艾米担心的撩开她的流海,“涂特助,没事吧。”

“死不了。”吐出口气,有些丧气,死男人居然视若无睹,她就不信红了一大片,他会看不见。

艾米刚要再开口,却见胡定睿气势冲冲的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涂严扯进会议室,“嘭”的一声锁上了门。

门外人均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米粒抖着问。

艾米摇头,天知道怎么回事!

涂严被拉得一懵,同样的一头雾水。“你干什么?”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皱着眉道。

胡定睿瞪着眼,将手机丢在一边,“尚品是Summer跟尚湛北的儿子,涂严,你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她叹口气,难怪这男人发飙,原来这么快就查出来。翻翻眼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查的很快吗!看来,这几年你还蛮有长进的。尚品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只是我用来试探你的。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有可能给你生个儿子?就像Summer瞒着尚湛北生下尚品一样呢?”

胡定睿不语,满是阴郁的眼盯着涂严,想在她脸上找到这话的真假。

涂严轻浮的大笑起来,“阿睿,你还是那么单纯,这样都信!”她笑的不可抑制,若是六年前她真的有了孩子,只怕也会打掉,不可能留着。

胡定睿的火气也开始不可抑制。抬手将人按在墙上,恨不得就在这撕了她,这个女人就是一条毒蛇。“涂严,你到底要干什么?”

涂严不动,收了笑意,水眸凝住,微微泛红的脸颊,娇艳欲滴,“阿睿,你还不知道我要什么吗?”

“不知道,六年前我就已经看不懂你了。”胡定睿这话说的有些苍凉,让她心疼。

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却被他闪开,只得空擎着手。轻笑一声,她缓缓道:“看不懂,我就告诉你,我回来只为了要你阿睿,我要重拾旧爱,收复失地。”

“你做梦!”他愤愤的道,冰冷的脸上多了分决绝跟不甘,“涂严,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有就有的。在被新予拉出你给的噩梦之后,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阿睿。”厉声叫住欲走的胡定睿,涂严对着他的背,声音也夹着颤抖,“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噩梦,也许同样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