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严从汤碗里抬头,大眼睛一眨,“没有啊,明天就搬!”胡定睿点头,自认为她是搬回严家大宅,却没料到自己即将要多一个房客跟他分床。

吃完饭,两人踱着步子在酒店后花园散步,这还是住院养成的习惯,吃完饭溜溜脚消化食儿。

涂严不知从哪里顺了一朵玉兰花,歪着脑袋非让胡定睿给她别上。胡定睿捻着花,涂严撩起头发,白嫩细长的脖子直接撩在他眼皮底下,看的他一怔。

她歪着头,声音有些发咛,带着一丝暧昧的催促着:“快点啊!”见他傻兮兮的“哦”的一声,耳边一凉,侧头装似天真的笑,低呢着,“谢谢。”然后极自然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

听见某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更是招摇的甩着细嫩的膀子,半吊在他身上。

胡定睿紧的浑身发疼,压着她胳膊,轻斥,“老实点。”

涂严要是肯老实,那就不是涂严了。身子一晃,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水蛇似的扭着腰,在他身上乱蹭,“不老实怎么的?就不老实怎么的?”

“涂严!”低低的声音带着警告,不过明显没什么威力。酥胸贴的更近,柔软的抵在胸口,那触感真真的销魂。

“阿睿,你看你的脸,板了一天了,像个老头子。”她娇嗔的道,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着他的眼角。

这一声,让胡定睿的脸更加阴沉,抿着嘴,不客气的把她拉下来,“你跟靳羽到底怎么回事?”憋了一天的话,终是问出了口。不过看着某个人腻歪歪的笑,他瞬间就后悔了。

小样的,你再接着装不在乎啊?涂严得意的什么似的,面上却忍了又忍。笑了一下便收了表情,垫着脚尖戳戳他的肩头,“那你跟aroline又是怎么回事?”

胡定睿终于摸到涂严这番撩拨的脉络,敢情某人也是在吃醋。他轻咳一下,拉着她站好,坦白直说,“驰远需要资金,aroline愿意提供,你知道这对商人来说是很公平的交易。”

“为什么你不考虑我?我比她更有价值。”涂严极不服气。

他摇头失笑,“你的杀伤力太大,我怕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就不怕了?”涂严眉毛一挑,竟是有几分担心。

“怕,不过,这一次我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胡定睿说的是心里话,沾上涂严就像是沾上毒品,一次能戒掉,第二次恐怕就只能抱着她去死。

“阿睿。”听出他话里的含义,按捺住心里的狂喜,轻轻的唤他,“不是同归于尽,是生死相随。”

怎么说都没离开死这个字,还真是不吉利。胡定睿平静的点点头,没多少欣喜,只是坦然接受。接着,阴冷冷的说:“现在该说说你跟靳羽的事了吧!”

“我们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为了撩你,假装暧昧罢了。他跟路远达还有严施一个属性,你不用担心。”她不以为然的说着,拉着他坐到了泳池边的藤椅上,半窝在他怀里,眯着眼。

路远达心有所属,严施跟她是兄妹,可那个靳羽,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属性。“他喜欢你!”语气肯定。

她轻笑出声,睁开眼,调皮的眨眨,“那你呢?”

胡定睿瞪着她不语。涂严坐起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小鼻子蹭蹭他的鼻子,用宠溺孩子一样的语气缓缓的开口,“我不否认他喜欢我的事实,不过我不喜欢他,并且很郑重的告诉过他我心里只有一个叫胡定睿的家伙,这家伙体型太大沾满了我的心,别人再也进不来了。”

夕阳的余晖打在她的脸上,金色的光熠熠发亮,而他的眼里,在容不下任何美景,只为这一个人驻足停留,依旧如故。

同样的夕阳西下,大的图书馆前门是一条种满了梧桐树的大道,胡定睿刚出图书馆,就被涂严截住,在她那动人心魄的笑容之下,说着动人心弦的话,她说:“喂,我发现我最近除了想你的脸干不了别的事,我脑袋太小,不能老这么想你,你快从了我得了。”

胡定睿记不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只是那夕阳余晖下的笑脸,还有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

那时候的涂严像是个有颗狐狸心的老虎,霸道的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两步上前,重重的在他下巴亲了一口,“亲也亲了,你是我的了,就这么定了。”说罢,三两步的跑开,再回头,见他还是傻兮兮的站在原地,笑的前仰后合,毫无形象。

他后反劲似的有些羞恼,可是却怎么也移不开眼,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心跳加速。以至于,从一开始就爱着她的张狂劲,哪怕明明是她不对,他也愿意腻宠,放任着。

双臂用力,将涂严带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金光退去,夜风徐徐带着凉意,拍拍昏昏欲睡的涂严,“回去吧,明天还要进公司的。”

涂严眯着眼点头,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的偎在他怀里。直到听见他宠溺的低笑,才圈住他的脖子,低低的说:“背我。”

伏在他的背上,涂严睁开眼,心里满满的悸动。六年前的她,每次都耍赖般让他背着,看着周围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她像公主一样骄傲的无声宣示着这个男人是我的。一别六年,她是否还能那么自信的宣示主权?

酒店里的人自然是认识涂严,看见她伏在胡定睿的背上,多是好奇的张望,却不敢多言。二人进了房,胡定睿把她放在床上,摇摇头拍拍她的脸颊,“别装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她立马睁眼,拉住他的手,“不留下?”多么暧昧的挽留。

“嫣予今天回国,我要是不回去,她会闹的。再说,有些事也要跟她说清楚。”

涂严一听驰嫣予的名字,脸马上就拉了下来,起身抱着他的腰,一副妒妇的表情摆了出来,“你叫她‘嫣予’?叫那么亲热干什么?再说,凭什么她回国你就得回驰家?明知道她对你有企图,你还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

胡定睿带着戏谑的大笑,“我留下才是羊入虎口吧!”

奸计被说穿,涂严立马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去扒他衣服,“那我就吞了你这只小羊羔!”

嬉笑怒骂一阵,再玩下去就真的着火了。胡定睿果断的用蛮力制服女色狼,“今晚真的不行,我不想让嫣予在别人口中知道咱们现在的关系,还是我自己告诉她比较好。新予去了之后,她也就我一个算的上的亲人,我只当她妹妹,没别的。”

“知道你跟她没别的,要是真有别的,我早整死她了。”涂严嘟着嘴,吃起醋来还是那么彪悍。

揉揉她已经乱了的长发,按着她躺下,盖上被子,“睡吧,看着你睡了我再走。”

涂严眼珠一转,娇滴滴的嗲声,“不一起睡哎呦,你咬我?”肩头一个大大的牙印。

胡定睿坐到地毯上,故意板起脸,“快睡,不然我走了。”

“好啦好啦,我睡。”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

他看着她,压低了声在她耳边一含,“改天收拾到求饶。”

“哼”带着甜蜜的哼声,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小手被大手温暖的包着,美好的入眠。

朦胧间熟悉的温度消失,隐隐约约听见关门声,涂严翻个身抱着棉被,开始期待新的一天。

此时,一切都开始变得美好,噩梦终于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了吧!哈哈有没有很甜蜜,有没有看见船的痕迹!

看见的娃娃举手!

某莹苦比的要每天五点多才能到家,码字时间明显缩水!

呜呜呜呜不过我还是会按时更新的!握爪,我保证!

Part 34 河蟹来袭了

胡定睿回到驰家,驰嫣予果真坐在厅里等他。见他进屋,一蹦一跳的就跑了过来,拉着他往客厅走。“姐夫,你回来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快来看。”

一厅的零食、礼物倒还真是不少。

“姐夫,这是给你的鳄鱼皮钱夹,还有这个皮带。不过,最棒的还是这个,当当当当”驰嫣予双手攥拳,眯着眼笑嘻嘻的一张开,两只手的掌心各放着一只黄金小象,做工极为精细,“我找当地人定做的,漂亮吧?我一共做了三只,你一只,我一只,驰念一只,咱们一家人每人都有一个,你的手机呢?我帮你挂上。”

胡定睿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打断。“嫣予,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谈。”

驰嫣予从心尖生出一种抗拒的感觉,可一看他沉着的脸,知道拒绝也是没用,便乖巧的坐下,“姐夫,什么事?”

“嫣予,我跟涂严复合了。”说再多也是没用,倒不如直截了当来的痛快,胡定睿开门见山。

驰嫣予手心里的小金象“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真实的映在他的瞳孔里,让她将自己看的很清楚,想逃避都不能逃避。

“嫣予,我会照顾你跟驰念,跟以前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公司的事,你若真的无心,明年就让驰念转读商科,你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继承驰远,这是你姐姐的希望。”

“我姐姐的希望?”驰嫣予摇着头,面容悲戚,神色大乱,“不是,那不是那根本不是我姐姐的希望,那是你的希望才对。你要推开我跟驰念,把驰远丢给我们,你就能毫无留恋的离开驰家。姐姐的遗愿是要你照顾我跟驰念一辈子,你留在我们身边一辈子才是姐姐的希望。”

“我跟涂也严在一起并不会影响我照顾你们,你永远是我妹妹,驰念也永远是我的女儿。”胡定睿衡量之后缓声道,可是换来的却是驰嫣予更加激进的反应。

她“嚯”的起身,抗拒他言语一般的倒退,“不一样,不一样的。你说过,你不会再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你说过就算是你再娶,也不会娶她的”

“我是说过,可是对不起,嫣予,我”

“不,不,我接受不了”驰嫣予愣愣的捂住耳朵尖叫。

胡定睿叹气,站起身,“涂严刚被爆出真实身份,现在站在媒体的风口浪尖上,我们的事很快就会被爆出来。嫣予,我当你是一家人,所以不希望你是在报纸上知道这件事,才提前告诉你的。

“”她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

“我们会结婚,我希望你跟驰念都能祝福我们。”

“你跟她求婚了?”她很难过,声音都带着颤抖。

胡定睿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迟早的事。”

驰嫣予提起来的心稍稍落下,她面色惨白,凝着眉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最后,咬着嘴唇柔柔弱弱的仰起头,“姐夫,可不可以先不让媒体知道你们的事?”

他不应,以涂严的个性,似乎有点难。

“电影还有一个月才能拍完,这段时间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那些新闻报道影响我我我不知道我很乱,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就接受,至少等电影结束好不好?”驰嫣予死死地握着拳,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希望中又带着一丝绝望。

胡定睿并不觉得这样对她更好,可见着她期盼恳求的眼神,终是不忍心拒绝。“好。”

一个字,让她狠狠的送出一口气。背过身擦去眼泪,在转过来,脸上竟带着笑,她捡起小金象,犹豫一下,将两只都递给他,“这是一对,送给你跟她。”话语很轻,让人心疼。

他接过小象,只留下一只,又将另一只放在驰嫣予的掌心,看着她脸上的不解,平静的说,“不管我跟谁在一起,跟谁结婚,我们都还是一家人。”

“一家人”驰嫣予低低的重复,擦干的眼泪又倾泻而出。“谢谢你,姐夫。”

“傻丫头。”带着宠溺的拍拍她的肩头,“刚回国一定很累,去休息吧!”

“嗯。”转身上楼,站在转角,看着胡定睿的侧脸,驰嫣予狠狠的攥紧掌心的小象。

一家人?我要的可不是一家人那么简单。既然我留不住你,总有留得住你的人。

掏出手机,不管时差多大,毅然的拨通了驰念的电话。

严氏会议室里,胡定睿带着队伍进去的时候,看见路远达也在,不由一愣。

艾米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昨天忙晕了头,结果竟把驰远跟路远开会的时间约在了一起。“对不起,我弄混了时间,对不起,对不起”她一个劲的道歉。

路远达一看,挑挑眉起身,“我们等一等,不要紧,让驰远先。”绅士多是被人赞赏,小艾米感激就就差扑上去来个拥抱了。

涂严进了会议室,正好看见这个阵仗,忍不住嘲弄的冷哼一声,“艾米去泡咖啡。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开会,不用分前后。”说完,意有所指的瞄了眼艾米跑出去的背影,“路总似乎还没敲开那榆木脑袋啊?”

路远达无语,坐下去的同时,飘出一句,“不及你功力深厚。”却只换来两个人同时的瞪视,瞬时一身凉汗,干笑着,“开会,开会。”

两家公司的设计稿都已经定型,会议不过是最终敲定,一切都敲定完成,三方人马都送出一口气,驰远跟路远的人更是忍不住小声欢呼。米粒见老板心情不错,大胆提议要出去庆祝,获得了全体同仁的赞同。

路远达一见,慷慨支持,“吃完饭,夜星续摊,签我的单。”

欢呼声刹那响彻会议室,连一向没有表情的胡定睿都笑了起来。涂严一侧头,正好捕捉到这抹笑意,心神一荡,身子已经贴了过去,“阿睿,坐我的车去,把你的车放在这儿吧。”

欢呼声在涂严这个贴近的动作下,一下子被静了音,谁都知道胡定睿不给面子的拒绝涂特助,不会这时候扫了兴致,搅黄了聚餐吧!米粒乱转着眼珠,心惊胆颤的打算在自己老板做出过激举动的同时马上冲上去道歉不过,下一秒,眼球差点脱匡。

胡定睿揽着涂严的腰,极温柔的道:“好啊!”

噼啪噼嘭无数人倒地不起。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眼神乱飘,都在传达一个疑问。

不过当事人明显没有解释的意思,留了句饭店集合,已经走了出去。路远达跟艾米作为少数的两个知情人,瞬间被下属包围,“路总,我们胡总这是,嗯,你一定知道的。”

“艾米,你在涂特助身边,肯定知道怎么回事,给点内幕”

“”

路远达大手一挥,“内幕就是,如今胡总跟涂特助一个是郎有情,一个是妹有意,其他的你们自己意会”趁着众人惊讶的分神,拉起一边不知所措的小呆瓜,飞一般的逃离现场。

众人意会之后,哗啦啦的飞奔饭店。米粒坐在饭店吃饭的时候,看着面瘫老板夹菜递纸巾,大为感叹,这样的河蟹来的再猛烈些吧!

饭后续摊,明显比在饭店的时候兴奋。

一个个脱了西装外套,酒过半巡,再看不到办公室一本正经的样子。

艾米已经捧着酒杯傻笑,见男人就死拉着不放,弄得路远达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一刻不敢放松。米粒平时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喝起酒来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仰着脖子,一杯接一杯,大有不灌醉所有人不放酒瓶子的架势。

不知哪个猴孙子见胡定睿端着香槟,吱哇大叫,起哄着让三个老板干一杯,好事者何其多,桌上立马满了三杯白兰地。路远达一脸坏笑,看着大杯子,挤眉弄眼的让众人安静,“胡总偏好伏特加。”

“这里有。”米粒举着伏特加就挤了进来,酒杯斟满,傻笑着递给胡定睿,“胡总,给。”

胡定睿的脸那叫一个沉,涂严贴着他拉拉衣袖,“一杯而已,别扫兴。”

一低头,入眼的是微醺泛红的小脸,眼睛里旖旎艳色,明艳的怦然心动,谁还在乎那一杯酒。端起酒杯,清脆的一碰,三个人自是一饮而尽。

叫好声不断,起哄的自然也有,神智已经不轻的艾米首当其冲,站到沙发上,就喊:“我美艳不可方物的老板咯,成功收复胡总,交杯酒嗝必须交杯酒”吧嗒,话没说完,自己倒栽葱似的直接从沙发上折了下来,吓得路远达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当人肉垫子。包房里笑语一片,却哄笑着,不依不饶的让这两对都来个交杯。

艾米听见让她喝酒,痴笑着抓杯就喝,可是半杯进肚,半杯直接吐在路远达身上。路远达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再忍不了这傻妞,抓起人,直接甩在肩膀上,把人带走。

他们一走,注意力都集中在涂严跟胡定睿身上。胡定睿已经喝了一杯伏特加,加上先前啄了两杯的香槟,再喝一杯估计也就挂了涂严笑着拿过两杯酒直接倒成一杯,轻轻一抬手就进了喉咙。空空酒杯,扫视众人,“这样可以了吧!”眼睛里的闪亮带着一丝危险,一众人虽是扫兴,却不敢在起哄,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胡定睿微醺,拉着涂严坐到一边,看着她手里的酒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少喝点。”

涂严转眸看他,一双水目带着华彩,熏红的小脸风情无限,一下子就抓紧了他的心,透着丝丝的痒,“要不你再来一杯?”她低低的说,含了一口酒仰着头索吻。

胡定睿的身体一下子就被点着了,知道她有意捉弄,头一偏,吻落在她的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扬起热浪,“这一次,不用喝醉我也想要你”

Part 35 车震也河蟹

包房里的音乐开的极大,igh翻了的一众人围着圆桌跳起了舞,男男女女抱成一团。

涂严拉着胡定睿起身,围着他打转儿,扭动的曲线像是点燃的烟火,让他怎么都移不开眼。顷刻的贴近,最柔软的一团直接贴在他的胸口,带着戏谑的笑声“呵呵”的在胸前泛开。胡定睿背贴着墙壁,猛地一转身,小人被禁锢在墙壁与胸口之间。

涂严稍楞过后踮起脚尖,小舌头在他的唇上一扫而过。胡定睿在那湿润的温软划过一瞬,只觉得脑袋里红光炸起,身体的某个部位像是要绷开一样。大手一挥,抓起车钥匙跟涂严的皮包,卷着人,连招呼都没打就出了夜星。

寂静的停车场,簇新的迈巴赫停在靠里角落,昏暗的灯光下,红色车身像是燃了火焰一样,泛着有些诡异的光泽。

而车内,却是真真的着了火

涂严被抵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洋装早就被撕破,胡定睿近乎啃咬的亲吻着她的唇,接着她的迎合,一路向下,咬开内衣的胸扣,栽下一朵朵的紫云红花。

涂严的手探了下去,轻巧的解开他的腰带,某个迫不及待出来的部位被她的小手一握,让他生生一颤。原本就火烧心一样的欲|望更加的炽热,被她刻意撩拨的什么都顾不得。

胡定睿再不迟疑,一只手将她的手推倒头顶,另一只直接顺着内|裤边缘,轻轻一送。已经湿润的小嘴一下子就咬住了手指,涂严媚的像是出了水,身子扭动着,嘴里无意识的发出轻吟。

“阿睿,阿睿”媚眼如丝,让他的动作越发的粗鲁,扯掉蕾丝的小裤裤,拉着她的腿攀在腰上,下|身一挺,暧昧发出“噗”的一声,却像是最致命的媚药。

翻江倒海的欲|望在狭小空间粗重的喘息,车窗上暗沉的倒影是交缠着久别更胜亲密的纠缠,没有情话的呻|吟,狠狠的捣进身体的深处,酥麻的感觉自尾椎骨一路向上。

“涂涂,你个小妖精”伴着熟悉的低唤,涂严身子一紧,海潮般的快感,细密的渗透在身体里,酥酥麻麻的连脚趾都跟着颤抖。

他唤着她,身体因为施展不开反而更加的快速猛烈,几分钟过后,伴着低吼,灼热喷出,推着她一同爆发开来,被热浪烫着的涂严缩着身子,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停车场朦胧的灯光映进车内,胡定睿喘息着从她身体里抬起头,涂严眯着眼看他,自动自觉的送上一吻,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沙哑着,“好重。”

他低低的笑,撑起身子,未完全退下的西装裤上一片狼藉,转身拿过纸巾盒,先是给她细细的擦拭。

情动之时,他的皮带扣刮伤了她的腿根,被他一擦,火辣辣的疼让她不自觉的“嗯”一声。

这一声,却像是燎原之火,瞬时的又被春风吹过,膝盖处明显被慢慢坚硬的一处抵住。

涂严不知天高地厚的娇笑,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样子,换来他恶狠狠的一瞪。抓了西装外套遮住她赤|裸的身子,狠狠在她肩头咬了一口,“等我回家收拾你。”撂下狠话,马上翻身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一路飚回公寓。

回到家,胡定睿真的发狠收拾她。涂严起初还配合的挺身收缩,等几次战栗的发软之后,彻底了没了力气,连“哼哼”都变得像是猫叫一般,细细软软。

她越是这般,他越是兴起,起伏更加快速,每一次都深深的顶到她忍不住的叫出来才稍稍退出。

最是累极,真真的连求饶都没了力气,任他翻来覆去的摆弄。又一次挺身,急速的感觉再次来袭,涂严只感觉眼冒金星,晕乎乎的乏力,挪动着小屁|股,一下下刮着他的敏感,“你赢了我求饶,阿睿不要了”

他垂头亲吻那半眯着的眼,又是奋力一挺,才放出白浊。

夜深情长,疲倦却不忍睡去。撩起她潮红面颊上的碎发,吻着她的鼻尖。涂严半睁开眼,将自己整个都缩在他怀里,皮肤上渗透着彼此的味道,那样的安稳且舒心。

“睡吧。”他抵着她耳垂道,却换她轻摇着头。

微哑的声线在胸口一点点的泛开,带着丝丝委屈,“我怕一觉醒来,你没了,只留给我空支票还有避|孕药。”

听出她话语里的埋怨,他低低的笑,“小气,记仇!”

胸口瞬时被指甲狠狠的扣了一下,伴着十足十的气势,“我就是小气,就是记仇,等我腾出空来,非狠狠收拾那个假洋妞。”

胡定睿笑的发颤,抓住她作乱的手,轻哄着,“我都向你投降了,你还收拾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再说我们就是吃过几顿饭而已,真没什么。”

涂严眯着眼瞬时瞪圆,“没什么你都动了娶她的心思?那要是有什么岂不是孩子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