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方、很有气质。虽然不见得有多少商业头脑,但在你们那个圈子里,也算的上有智慧的名媛了。”小陈客观的评价。

“娶这样的女人,是最适合的了?”

这个问题让小陈一怔,迟疑一下,开口:“如果胡总跟`D的副总联姻,自然是美事一件,对驰远来说,也是有利无弊的。”

对于他们这些人,婚姻就跟生意一样,这个道理,胡定睿早就有了打算,只是以前驰远不需要,如今需要了,他似乎应该好好的考虑。

小陈见他似乎真的有这样的打算,忍了半天,却还是没忍住的说了心里话,“学长,作为下属我很赞同你跟`D合作,可是作为你的学弟,你的朋友,我认为你要慎重的考虑,有些时候,没必要舍近求远。”

何为“近”,何为“远”,两个人自是明镜一般。

可是这个“近”,胡定睿已经不敢求了,怕求了一下,就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也许,该是时候快刀斩乱麻了。

胡定睿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心境,对涂严,他不可否认的还有感觉,甚至今后他也不敢保证对她就真的能做到当陌生人。但林林总总,分别跟误会,正如他自己所说累了。

“小陈,帮我约aroline吃午饭。”

“好。”

aroline是市的名媛,中英混血,`D的千金。跟胡定睿的相遇很是俗套,无非是一些上流聚会,几次的碰杯,男男女女的暧昧极容易牵绊一二。

几次示好之后,胡定睿都采取回避姿态,反而更加引起了这位名媛的注意。不过,奈何冰山太冷,虽心有不甘,最后美人只得无奈离去。

如今,冰山既然愿意被劈开,aroline自是欢喜异常。

不过,却不知,靠近这座冰山是有危险的。

而涂严就是最大的危险源。

当她得知,胡定睿有意跟`D的千金用联姻来完成驰远的股份回收之时,气愤两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

水杯被直接丢在地上,碎片正好渐到了艾米的小腿。艾米小声的轻吟一声,在看老板阴沉的脸,硬是咬着牙,收拾了碎片,“涂特助,你还病着,别动气。”

剧烈的咳嗽伴着丢东西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都没办法不动气。艾米且是喊人又倒了水,看着涂严艳丽的小脸上带着憔悴的苍白,满满的担忧。

“今晚胡总约了aroline去‘江南别院’,`D那一边跟驰远也在初步交涉,似乎两人谈好,`D的老板就会出资。”胡定睿的行程表被标注的非常清楚的递给了涂严。

涂严扶着咳的微疼的胸口,猫样的大眼睛闪着异样的光,`D是aroline的大哥在掌舵,胡定睿想这么斩了乱麻,不可能。在涂严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两个字。“艾米,给我包了‘江南别院’。”

“涂特助,那胡总跟aroline小姐”

“就是要会会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和好乌拉拉

终于和好了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船?

车震好不好?

好的话,记得给我留下花花,花花多,我就写得多

Part 31 贱招就拆招

“江南别院”是一间新概念餐厅,装修按照江南风情,小道回廊,湖面泛舟,莲香四溢,整个餐厅犹如进了小江南,别是一番风情。不过,此时她可没有领略风情的意境,看着回廊石桌旁,相谈甚欢的一对男女,她只恨不得眼神能杀人。

适时,aroline的指着湖里站着采莲蓬的工人,笑着说了什么。胡定睿便起身,掏了小费从工人手里要个一根莲蓬递给aroline,aroline笑的那叫一个含羞带怯。

涂严胸口的“火”一下子全上来了。

妈的,跟我就一副冰山面瘫的装阴郁,口口声声说什么“累了”“不会爱了”,现在这叫什么?哄那个不中不洋的混血女笑。

跟在她身后的艾米,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见涂严大有一副冲上去你死我活的架势,马上急拉住她,“涂特助,冷静,冷静。”

“冷静嗝屁,换你家路远达跟个妞亲亲热热的,你能冷静吗?”

艾米一脸无辜,结结巴巴的道:“路远达不是我家的。”

涂严翻个白眼,这丫还没开窍。不过,这一拉一扯,她倒是平静下来。大眼睛一涮,冲着艾米就笑。

艾米抖,“涂特助,你别这么笑,你一这么笑,我就头皮发麻。”

涂严才不管她麻不麻,“艾米,你去打电话给路远达,让他打电话给胡定睿,就说有急事找他,在江南别院的门口等他。”

“干什么?”

涂严笑的更加慎人,双手抱拳,活动手腕,“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赳赳。”

“啊?可是”

“没可是。秘书法则第一章,别对你的老板说‘可是’!”

这是什么秘书法则?艾米一头雾水。可是老板已经扭着水蛇腰往门口走了。

胡定睿接到电话,抱歉的让aroline等他一下,便出了回廊,往门口走。

可是刚下回廊的楼梯,一桶水迎面泼来。眼睛还没睁开,胳膊就被两人一拉,接着整个人直接撞到柱子上,还没等回过神,小腹上就已经被重重一击。闷哼一声,胡定睿来不及开口,涂严抬腿又踢,他顾不得小腹的疼,硬是伸手护住重要部位,手背直接搁在她的膝盖上,骨骼发出“咯吱”的声音,整个手都是一麻。

“你疯了!”他翻身一转,用着蛮力,反推她一下。咬着牙甩手,这么狠的下脚,真要断了他命根子。

“涂小姐?”帮着拉住胡定睿的是涂严的司机跟保镖,见涂严身子一晃,刚要再上前制服胡定睿,却被涂严下面的举动也吓得一愣。

只见涂严趁他分神,抬脚就踩上了他的脚面,细高跟准确无误的对上脚趾,高级皮鞋,瞬间出现一个坑装。胡定睿“嗷”的一声,单脚起跳,她再次出击,对着不断跳跃的一条腿,下狠劲的狂踢。

胡定睿倾倒的直接栽在地上,一手捂着脚,一手按着腿,好不狼狈。

“小姐,别打了。”自然知道胡定睿的身份,两人都是有所顾忌,“小姐,要是出事,严总那边也不好交代。”他们口中的严总自然是严广厦。

涂严喘着粗气,因为用力过猛,眼睛里冒着小星星,却不甘示弱的瞪着瘫在地上的男人,气势不减。一听两人提到严广厦,心火又着了起来,“你们先走,我跟胡总要单独谈谈。”她稳了一稳,站正身子,又是以往的骄傲样子,嘴角习惯性的勾着笑,让人发毛。

两人不敢违背,有点担心的离开。

人走静,涂严冷哼一声,蹲□子看胡定睿,“胡定睿,你累了可以,我给你时间,可是你找别的女人就是不行!”

她盛气凌人,眼角都冒着凶光。“别拿出一副好似都是我的错的样子,你他妈的不告诉我严广厦是你老子,我也不会摆出这一道乌龙。可就算全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蠢,是我让你没了自尊,是我让你受了六年的苦,甚至让你差点死掉我已经遭到报应了。你受苦的时候,我也没好过。看着报纸上你跟驰新予一副恩恩爱爱的样子,我恨就差杀了自己了。”

涂严语速很急,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直接对着胡定睿扫射,“你说我自私,说我没让你参与爱情,那么我现在让你参与了,你凭什么就能践踏我的心呢?如果,你认为一个半洋不中的女人能帮你拿回股份,你就错了。别忘了,股份还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不卖。”

胡定睿一脸的水渍,眯着眼看她,一副颓废的样子,冷冰冰的扎人。

涂严越看越气,抖抖衬衫上沾的水,站上回廊,收拾完奸|夫,还有淫|妇,整个市都知道涂严追着胡定睿跑,那个假洋妞还敢劫道,明摆着跟她过不去,她也没必要手软。

胡定睿怎会不知道涂严的手段,大学那阵,一个学妹站在教室门口跟他表白,涂严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他脸上,第二巴掌就打在那小姑娘的脸上,笑的扫视所有围观的人,“我涂严就是个妒妇,所以别靠近我的男人。”那种嚣张的态度,恐怕见过的人都是毕生难忘。

他撑着身子爬起来,一把扯住涂严。“你站住。”

涂严转头瞪他,可是怎么也甩不开桎梏。单单的比起力气,女人永远没有男人强。“怎么,要打我吗?打啊?打啊?要不要也找两个帮手呢?”

看着她撒泼似的的挑训,胡定睿忍不住的皱眉,最后,却只是略带责备的说了句:“别闹了。”

涂严轻笑,这一笑,猛地吸气,呛的直咳。

大手在她后背拍了拍,涂严咳的更猛,小脸越发的苍白,眼睛里霍然的又全是小星星。

艾米那边听见声音早就躲在暗处,不过见老板打人,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拉仗,这会儿见涂严似要把肝胆都咳出来的架势,吓得马上要了热水,服侍着,心里那叫一个苦,人家当秘书,她也当秘书,可她这秘书当的咋就这么苦|逼呢!

胡定睿被涂严这一出也吓着了,刚才揍他的时候可没一下手软,转头的功夫,竟像个病西施一般。可除了半扶着她给她顺气之外,只能担心的直念叨着,“喝点水,慢点咳”

涂严倒是想慢点,一口温水还没进喉咙,一抬眸,竟发现那假洋妞走了过来,这一呼吸,水直接呛进鼻子,咳的更凶了。心里头,连人家祖坟都给挖了,直接问候祖宗他妈。

aroline久等胡定睿都不见他回来,便起身打算逛逛回廊,谁知道竟看见胡定睿亲昵的给一个女人拍背,她马上走过去,“睿,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咳咳”涂严咳更凶,眼睛里的人影都跟着晃了,要是这时候能说话,她定要破口大骂,“睿”你个大头鬼!

胡定睿看了眼aroline,把涂严交给艾米,抱歉的道:“没事。aroline今天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我有点事处理,你先回去好吗?”

aroline看看涂严,眼睛一眨,极是大度,“睿,我等你好不好?这里好多地方我都想逛逛,你慢慢处理我自己逛,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去。”

涂严这边一听,死丫头玩心眼,不收拾你,她就不叫涂严。强压着喉头的不适,站起身子,可是眼前却白花花的一片,有点找不着脚后跟的感觉。

艾米看着她,真的开始担心了,“涂特助,我送你去医院吧!”

涂严推她,就算是去医院,也不是艾米送。

她看着aroline一步一步上前,心里却是转了十八个弯,正走到胡定睿跟aroline中间的位置,左脚一歪,小腿一软,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

“涂特助”艾米的声音喊得极大。

涂严却是极放心的往后倒,因为算准了身后的人绝对会接住她。果然,一双大手,牢牢把她捞了起来。

她半眯着眼,最后只哼哼出一个名字,“阿睿。”然后就真的晕了过去。

aroline大惊失色,没搞清状况,就看见胡定睿抱起涂严就往外跑,艾米眼泪都飚了出来,跟在后面狂打电话联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医院来场强强怎么样?

涂严按到胡定睿猖狂的大笑,“阿睿,你从还是不从?”

从不从?

大家说从不从?

偶是小害羞

从今以后,再也不虐了

Part 32 恢复真身份

肺炎?!

哪怕看着涂严在自己面前晕倒,胡定睿都半是揣测着这女人又玩什么花招。可从医生口里听见这个诊断的时候,身体的某个部位竟是狠狠一缩。

医生公式化的翻开病本,“烧成这样,不肺炎还真对不起她。还有你,病人至少烧了三五天,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看看这阴影,再晚点,真出大事了。”

胡定睿沉着脸不语,艾米办好了住院手续,两个人上了楼。涂严似乎是累极了,睡梦中小脸皱皱着,点滴滴答滴答的注入身体,却不见一丝生气。

“胡总,吃点东西吧!”艾米递上来便当,胡定睿摆在一边,并未动。

艾米看着他,一想江南别院的事,关心的开口,“胡总,你受伤了没?要不也去检查一下?”

胡定睿脸一僵,摇摇头,“你先走吧,我守着她。”

艾米犹豫一下,适逢路远达来电话,她躲到门外去接。路远达一听她说情况,赶紧点拨这傻妞快撤,若是涂严醒了没见着胡定睿,非扒了她的皮。

艾米一听,心有戚戚,挂了电话,立马告辞离去,好似晚走一步都会被留下一样,弄得胡定睿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病房里剩下他们俩,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涂严睡着,他坐在一边看着她。思绪断断续续的乱飘,时而皱眉,时而叹息,似乎下了多么沉重的决心。

人生似乎像是云霄飞车,六年前,他以为幸福可以很简单的时候,殊不知,命运在下一刻让他大反转,措手不及的差一点丢了命,最后惨淡收场,只是碎了一颗心。六年后,又一次的大逆转,误会一场,往事如烟消云散,不过,碎了的心又怎么补上呢?

涂严说的很对,就算是错,不光是她一个人,他没资格怪她。可是,走到今天,他早就失了那份承接命运的勇气,一心甘于平凡,至少不喜不悲。如果说他在涂严的身上体会到最真实的爱跟恨,那么,驰新予在他身边的那三年,教会他的便是如何漠视心里的爱跟恨,当然,他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没有驰新予那份洒脱境界,更谈不上,真的去漠视。

涂严在后半夜醒过来,睁开眼入眼的便是胡定睿墨黑闪亮的眸子。

她不言,就那样看着。身心都越发的柔软,最后轻轻的一唤,“阿睿。”

胡定睿犹如老人一般,缓慢的靠近床边,睨着她,神色杂乱不明。静默片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质疑,“涂严,爱情让我们用六年的时候自我伤害,你不觉得它已经走向荒芜了吗?”

涂严的身体在病床上紧紧的绷住,舌尖抵住上颚,喉头滚动着酸液,硬硬的吞咽下去,她撇过脸对着窗口,“我也会累,也会疲惫,可是面对这些疲惫,我更加想要的是跟你在一起。阿睿,没有这六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直爱你,可是这六年,让我几乎撕心裂肺的把你名字刻进身体你说,你让我怎么放你走。”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熠熠闪光的几行,刺疼着胡定睿,涂严有些哽咽,“我们用六年伤害自己,让你觉得爱情走向了荒芜,难道我就不觉得吗?可是我依然想试,想握着你的手,想靠在你怀里,想回到过去。回国前,我就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设计好一切,靠近你,逼迫你,但是你呢?仇视,憎恶,伤害,哪怕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逃避,指责,怨恨。阿睿,我也怨,我也恨,只是我不知道要去怨谁?恨谁?”

胡定睿之余她,就像是蛊,融进了血里肉里,摘不出来。这些年,她碰见的人形形色色,有追着她半个世界跑的中东王子,有为了她要死要活的法国男人,还有像靳羽那样的世家少爷,可是她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只盼着自己变回最初的模样,一心一意的候着能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刻。

她可以没心没肺的让任何人去死,可是,只要胡定睿肯说一句软话,她就弃甲投枪的甘愿臣服。

这就是女人,面对爱人,根本没什么坚强可言。转过头,直视着他,不再掩饰一脸的眼泪。“阿睿,也许,它还没有有荒芜,你连试试都不肯吗?”

这时候,哪怕真的无心,也会动情,任谁都说不出拒绝的话。胡定睿屈身半蹲在床边,双手小心的揽过她的肩膀,大手一下下给她擦着眼泪,“你病着,别想这些,咱们以后再谈。”

不回答就是沉默,而沉默在另一种意义上便是默许。涂严虽不满意,但心里已经拟了另一份计划。一反强硬的姿态,柔柔弱弱的点头,倒是真的握着他的手,睡了过去。

前几日重感冒,涂严一门心思的想着驰远的事,硬挺着上班,根本没发现自己一直低烧着。若不是抓|奸怒急,废了体力的教训人,这肺炎指不定什么时候发现呢!

事后,涂严大为感叹,古人诚不欺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医生终于开口,放她回家休息。

严广厦被一桩大生意召唤回了纽约,严施自是不会坏涂严的好事,一早就打了电话,告诉艾米,他很忙,没时间接涂严,并且发了三份临时协议,让艾米进行核对。

艾米头大如斗,火急火燎的不知道找谁去接老板。最后,只得开口向聪明人询问,“路远达,你说我是工作呢,还是接老板出院呢?”

路远达一听,顿觉这妞实在是不开窍,又是一番教育之后,直接告诉她,老实呆在公司,最好给胡定睿打个电话,告诉他涂严很惨淡的没人去接。

艾米点头如捣,忙是打电话,不过电话刚放下,就来了客人。

“你老板呢?”靳羽歪着笑,刚从泰国回来,人晒黑了却更是洋溢着阳光,加上手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整个一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型男。

看的艾米直了眼,直到听见美型男发出轻笑,才羞红了脸的回应,“涂特助肺炎住院了”

“什么时候的事?哪个医院?”

“月初的事,在第一医院”艾米下意识回答,没等她说完,向日葵已经被塞到她的怀里,伴着一句,“送给你了”,美型男已经跑走。艾米捧着向日葵,那叫一个惊,那叫一个喜,呀,呀,这是靳羽送她的,人气小王子靳羽送她的,不行不行,必须跟路远达显摆一下

路远达接到某个傻妞的显摆电话,心里大叫坏了。涂严那个女人,小心眼坏心肠,难保不会拐着弯的找麻烦。立马丢下工作直奔医院,路上不忘给严公子打个电话,确保万无一失。

进了病房,果不其然,面瘫的面瘫,冰山的冰山。某女见他,阴冷冷的笑笑。“路总也来接我出院?”

路远达生生打了一个冷战,马上递上临时买的花束,“得知涂特助今天出院,就是在忙也得来啊!端着严氏给的饭碗,连严大小姐出院都不来,我不就太失礼了吗!再说咱们老同学一场,连靳公子都来了,我怎能不到。”说着,一拍靳羽的肩膀,“靳羽,你小子来的倒是来的快,看来严氏的投资真是不少啊?”

靳羽的脸更是阴沉,不甘不愿的“嗯”了一声,垂着头无精打采。

涂严恶狠狠的瞪了路远达一眼,才算是柔和了笑容,“阿睿,收拾好了吗?”

“好了,走吧。”

“好的啊。”笑眯眯的挽上他的胳膊,一抬脚,又转过头,“路总跟靳公子都挺忙的,阿睿送回酒店就好。”意思很明显,赶紧闪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靳羽皱着眉头看她,细抿的唇角刚要开口,就被路远抢了白,“自然自然,我们劳动人民在看完涂特助之后,还得接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涂特助您慢走,涂特助您走好,涂特助不送了”

“够了。”人走远了,靳羽一撩膀子,甩开路远达的手。老大不客气的吐出两个字,“狗腿!”

路远达听的真切,却只是无谓的笑了笑。他跟靳羽不算熟悉,只算认识,可是这小子看涂严的眼神,傻子都能品出来味道不对。不过,敢喜欢涂严,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他有些同情的叹口气,“靳羽,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尤其是像涂严这样的女人。她现在身份不同了,撒起泼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罢,摇摇头出了病房,回头收拾自己那个柴火妞去。

空了的病房里洒满了阳光,路远达带来的花束被涂严随手丢在床边,靳羽的走过去,捡起花束,漆黑的眸子里竟透着一抹凄凉。一想进门时,涂严那张娇笑艳丽的容颜,面色更是沉了几分。

你的笑,不是为我

作者有话要说:靳羽的悲剧此刻才正式开始这小子,实属不走运,怎么就喜欢涂严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呢???

某莹纳闷,喜欢我也不能喜欢她啊!(羞涩,表拍我,我太羞涩了!)

Part 33 海阔又天空

严广厦在回到纽约之前,就在全城所有的报纸上登出了严家多了一位小姐的新闻。涂严本就是市最新的新闻人物,又被爆出真实身份,瞬间又成了热点。

从医院的秘密通道离开医院,胡定睿跟涂严回到酒店放下行李就上了顶楼吃饭。

厨师特意熬给严家新小姐的汤水,自是不敢马虎。

涂严喝的一头是汗,胡定睿掏了手绢递给她,换了一个灿若夏花的微笑,看的人晃神。严小姐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一脸的嚣张加显摆,让胡定睿脸上发热,且是低头喝汤,掩饰尴尬。

“你就打算一直住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