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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也坐船吧?”薛彤建议道,以前出来旅游时,坐船在海上小小溜达过一圈,那时候很兴奋,大海那么大,天空那么高,站在甲板上举目四望,上是无极的宇宙,下是无底的海水,个人变得很渺小,所有的烦恼在浩瀚的宇宙面前都是微不足道。

龙泽意外了一下,“好,我待会安排一下。”

他所谓的安排就是打电话给程天行,让程天行料理好一切,薛彤洗澡出来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不像是商量更像是指示,“我明天改坐船回去,你安排一下游艇。”

……

“不要那艘,要流鹰号。”龙泽干脆直接。

那头似乎拒绝了他,他皱了皱眉,语气不善道:“你不会叫人开回来吗?我明天下午才走,现在往这里开也赶得及。”

……

“你看着办,我明天就要乘流鹰号回去。”龙泽毫不客气挂了电话。

听起来是他想要的那艘船被程天行派去做了别的用途,薛彤拿着毛巾擦头发,顺便问道:“你每次跟你的老板说话都这么不客气吗?”

“他算什么我的老板?”龙泽睨她一眼,“他的事业有一半都是我帮他得来的,要他安排一艘船都磨磨蹭蹭,真是不好,我还是自己买一艘来得方便。”

“可是他毕竟付钱给你,在电话里倒也没什么,要是在人前也这样,就扫他面子了。”薛彤提醒龙泽,那样的话程天行一定会介意。

“你放心,他不会介意的。”龙泽笑了一下,“他这个Y市的老大还是我帮他坐上的,我也没跟他要多少,他应该感激我!”

龙泽说的是实话,程天行在刚遇上龙泽的时候在Y市也就是一个普通角色,他看到了龙泽的潜力,赌博是为他揽聚势力的很大一方面,那些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他有办法扫除,不好办的时候再让龙泽协助,或收或杀,杀手和局谋相配合,再加上龙泽,无往不利,几年内将Y市的老大收入囊中。

程天行做的事龙泽清楚得很,他是不管那么多,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他也需要有强大势力的人为他提供保障,和程天行的相处也算愉快。

薛彤不清楚他们之间有怎样的利益关系,她怕程天行,电视上这样的人都不是善茬,龙泽却是随性简单的人,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她都有必要多提醒他,“泽,程老板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只想在人之上,你替他干活,又不对他臣服,就算他表面不说,心里也一定是不满,你还是多对他提点心眼好。”

“你不要担心那么多,放心,我有分寸。”他解释道,“流鹰号比较大,你乘坐舒服,做航海旅游很不错。他其他的船都没这个好,我都不太喜欢。”

“我又不挑,你不用让他觉得为难。”

“他才不会为难。”龙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到她身边,“我帮你吹头发,早点吹干睡觉,明天还要坐船。”

薛彤看到“流鹰号”的时候,明白了为什么龙泽非要它,这是一艘大型豪华游轮,艇长至少五十米,亮闪闪的白色油漆,上面有飞鹰的图案,高出甲板有三层建筑,远看就像一座豪华大宅。船上有宽敞的宴会厅,墙面是精细的木质镶板装饰和精美的浮雕,镀金栏杆的大楼梯一直延伸,顶部是玻璃穹顶,阳光倾泻而下,整艘船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当船行驶时,几乎感觉不到震动。

这艘船只是家庭版的游轮,船上设施一应俱全,房间不多,但每一间都是舒适奢华,要是以前薛彤能亲自坐上这样的游艇游玩一定会尖叫,但是现在她跟着龙泽,奢华的东西见了不少,倒觉得这样的船理所当然。

有不少人送他们上船,两人是一包行李没有,两手空空而来,回去却带了好多东西,买来的小饰品一个没落下,还买了不少零食回去。收拾东西薛彤都觉得累,龙泽看到那么多就叫酒店服务人员来帮忙收拾,最后薛彤抱着她大大的泰迪熊上了离开酒店的车。

船身徐徐破浪前进,他们先回到卧室坐了一会,龙泽拉着她的手说,“我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开慢点,平稳第一。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说,要明天才能到达。”

“谢谢。”薛彤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弯,她是真的谢谢他,那样的细心让薛彤很感动,当两个人没有冲突的时候,暂时忘却各自的位置,和龙泽在一起的日子是无比舒心,她真的会觉得他是喜欢她的,细微的关心震荡她的心弦。

“要不我们去甲板散散步,今天天气很好。”龙泽建议。

“嗯”。她拉着龙泽的手,一起走上甲板。

甲板上的面积很大,天朗气清,视野无比辽阔,海鸥像一个个音符,起伏跳跃在温暖的南风中,偶尔停下驻足,傍依着航行的船舷,那个时候薛彤忍不住弯了眉眼,龙泽看她愉悦的模样,问道:“你以前不经常坐船吧?”

“海上的船很少坐,我家不在海边,不过C市靠江,也出海旅游过一次,没有走这么远,就是沿着海岸不远的地方兜风。”

“没见你晕车,怎么晕船呢?”龙泽疑惑。

薛彤其实不晕船,上次就是情急随便撒了个慌,果然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可能是以前的船比较差劲,行驶起来波动较大,有时候是不晕的。”

“要是那样的话,这次应该不会。上次你不是说那条海石链子掉在飞机上了,我让人找了说没找到,那帮人都不认真找,我本来打算这次乘飞机自己找的。”

他上次还因为那个链子发了火,没想到还没忘,说起这个薛彤就头大,连忙道:“我们回去再做一条就好了,再说昨晚你没跟我说你想坐飞机。”

龙泽也不介意那些,“我是现在看你坐船新奇开心的样子就觉得高兴,我不太喜欢乘飞机,掉的也不是什么大东西,原本想着顺道看一下。现在正好,若是以后再带你出来,还是坐船,看你也很喜欢玩。觉得这艘船怎样?”

“很豪华。”薛彤只能说出这种词,“没有想到船上有这么多设施,卧室完全不比酒店的房间差。”

“奢华的东西到处都是,这艘船程天行很得意,行驶起来平稳速度快,更重要的是这艘船的武装,遇上海盗都不惧。”

“啊?”薛彤诧异,果然不是一般人,做什么事想到的都是防卫和攻击,“怎么没看出来?”

“哪里会摆在明面上,我们乘坐回海岛也用不着那些。”龙泽嘴角含笑,“我想订购一艘船,不要太大,就停在海岛,这样我们可以偶尔出海玩,你看怎么样?”

他询问起自己的意思,让薛彤觉得温暖,中肯道:“有能力就买一艘,别人的东西用起来始终不好。”

“说得对,以前不觉得,现在也觉得什么都是自己的好。说起来海岛还在程天行的名下,下次他再叫我做事,我就把海岛要过来。”他冲她一笑,“就成真正是我们的地方了。”

哪里都不是她的地方,不过她还是很喜欢龙泽说话的语气,“你那么喜欢海岛,就早点过到自己的名下,才是真正自己的地盘。”

龙泽赞同地摸了摸她的头,两人倚在栏杆边,海风吹起,头发全部向后面翻起,凉凉的惬意,茫茫的海水连到远处天际,壮丽宁静,碧蓝无边,心灵都会变得澄清宽广,偶尔会看到海豚在水面窜起,高高的跳跃像是跳舞,薛彤就会很兴奋,扯着龙泽的衣服指着给他看,发出雀跃的尖叫声。

一路行驶也会看到一两个海岛的倩影,或是远远的一片碧绿,或是乱石光秃秃的一片,日落时金光万丈,月出时宁静悠远,虽然蓝色的海水充盈了天地,但是总有别的风景会不断出现,成为人生的惊喜或是意外。

45强来

别墅这段时间没人住,藤蔓攀附着凉亭的支架,垂下长长的花枝,繁杂而生机勃勃,远远望去,成一片墨绿色,花坛中的花梗从半中腰起满枝都是团团的树叶,梢头冒出一簇簇花瓣,红的黄的都有,地面有不少飘落的花瓣,有些粘挂在平铺的碧草上,小鸟在花树间跳来跳去,自由欢快。浅色的地砖还算光洁,阿宋和大猫偶尔也会进来打扫一下,免得这里成了鸟雀的地盘。看着草木蓊郁的庭院,薛彤也没觉得有多少不适,就算在Y市,也是在程天行的地盘上,左右都是他的人,也算不得自在。

冷藏室的东西在他们走的时候就全部清理掉了,正好换上了新的肉类蔬菜,几大箱子的东西摆在大厅,送他们过来的人便离开了。薛彤觉得头疼,在酒店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叫服务员,她就生出点惰性,现在屋子又要大扫除,看来又要忙活几天。

带回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薛彤的,她让龙泽帮她把箱子拎回卧室,准备慢慢整理。龙泽点点头,拎着东西上楼,到了转角处她看龙泽走错了方向,连忙提醒,“那边,我的房间在那边!”

“你不是和我睡吗?”龙泽不解地问道,又带点理所当然,也不待她回答,加了一句,“我的房间比较大,就住那边。”

他直接把箱子全部拎回了自己的房间,放在地上道:“你看一下哪些东西摆在房间里,不用放在卧室的再清出来放在别的地方。”

薛彤无语,开始把衣服一件件整理出来,挂在衣柜中,龙泽倒是体贴多了,没像以往一样在旁边操着手看着她做,也跟着打扫房间,把之前的床单被套拆掉,跑到其他房间找出几套,抱过来问道:“你喜欢哪个颜色?”

薛彤指了百合印花的那套,龙泽便把其他的放在椅子上,一边铺床单一边道:“房间你喜欢怎么布置就怎么弄,我都会喜欢的。今天先不要忙活那么多,反正有时间慢慢来就是,我是不喜欢外人来乱弄我的东西,所以才不让外面的人打扫,屋子还是我们自己慢慢整理。”

“嗯,反正在这里也没别的事。”薛彤回道,他们是在船上吃了午饭才上岸的,也不用急着做饭。

床单被罩一铺好,龙泽便拉了她,“你不是有睡午觉的习惯吗?先睡一会再整理。”

“那你呢?”

“我去把游泳池清理了,你好好睡就是。”

有得偷闲薛彤也不想做,简单洗了把脸换件睡衣便睡觉了,龙泽这张床特别大,柔软舒适,倒让薛彤睡得不太自在。

这次回来龙泽勤快了不少,她擦家具的时候龙泽拿着吸尘器打扫房间,洗好衣服也会去主动晾起来,没再把她当成佣人来使唤,隔日薛彤午睡刚醒,还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的时候,龙泽推门进来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外面那两个人我教训过了。”

她不知道他所谓的教训是什么程度,她也没有兴趣关心,只是嘟囔着“哦”了一声。

他把他们揍了一顿,毕竟那两个人还要在外面听候差遣,再说他没亲见,也不像柳莉那次那样生气,只是让他们得到教训。打人之后有些血脉愤张,他准备脱衣服上床。

薛彤连忙爬起来,“不要老呆在屋子,我们去晒晒太阳。”

龙泽没理她,迅速除去了自己的衣服。

薛彤快速下了床,朝衣柜那边走,准备找一件衣服换上,手还没有拉上衣柜把手,玉带似的长尾已经绕上了她的腰,软绵绵的却是挣扎不开,将她卷着缓缓放到了床上,龙泽站在远处带着得逞的笑看着被压在床上的薛彤,“着什么急?太阳天天都在,以后再晒。”

薛彤被他圆滑粗长的尾巴卷住身体,手动不了,两条腿乱蹬,“放开,没事不要随便卷着我。”

龙泽慢慢滑过来,上了床俯视着她道,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一直手摸着她光洁的肩膀,“我喜欢卷着你,你前几天身体不舒服,我们好好亲热一下好不好?”

“不要。”想起那次和他长尾的纠缠欢爱,薛彤脸上就热热的,那天和他半人半蛇的样子欢爱之后,一直都没有这个形态再来过,薛彤脸偏向一边,“放开,我……”

剩下的话被吞入肚中,龙泽堵住了她的嘴,他抬起她的后颈,舌尖长驱直入,在她温热的口腔勾引着那条软舌,扫荡着每一寸芳润甜蜜。

薛彤发出破碎的“唔……唔……”声音,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挣扎,微微加点力,让她动不得,嘴上贴合得更加严密,心上似燃起一把火,不将她揉入身体就无法满足。绕住她身体的尾巴更不安分,尾巴尖顺着她的腿间探入,在大腿上滑走,内侧的细滑皮肤在不断诱惑他。

他吻得忘情而热烈,那尾巴尖探上了她的内裤,轻轻往下一扒,在她湿滑的地带流连,竟有深入幽穴的态势,薛彤被这种怪异的感觉惊得全身紧绷,趁他的唇舌去吻她腮边的时候,大呼,“放开,不许这样,你这是强奸……”

在她上面的身体突然一顿,刹车一般生生停住,龙泽抬起头,面色骤然惊变,声音沉沉坠地,“你说什么?”

薛彤被他冷凌的面色吓到,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迷瞪着一双眼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啊?”

“你说我在强奸你?”龙泽眼中烽火四起,像要吃人一般瞪着她,“你不愿意是吗?”

薛彤被他看得脊背发凉,撑着胆子解释,“我……我现在……不想做。”

龙泽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看着她慌乱畏惧的神色,紧抿唇线,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我现在没多少兴致,不要勉强好不好?”薛彤说的娇软柔糯,也许是因为害怕声音还打了颤,她真很怕龙泽生气。

龙泽立起身子转身坐起,尾巴也从薛彤身上撤走,闷闷地坐在旁边。

薛彤还躺在床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她不知道怎么办,屋中散开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过了几分钟,薛彤咬了咬唇,爬起身挨到龙泽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尾巴,“我们晚上来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只是龙泽还是偏着头沉默,她全身绷紧,抬起头又道:“下午精神头好,想干点别的,不能老呆在床上。”

龙泽转过头怔怔看着她,“薛彤,不管你怎么想,你都是我的。”

“我没有想什么,”薛彤说得很轻,她试探着摇了摇龙泽的手臂,“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脑子里想着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外面的花枝该修剪了,那个椰子都熟了不摘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掉下来……所以现在没什么兴致。”

“那你随便去弄吧。”龙泽侧过身,慢慢下了床,白色的尾巴在后面长长拖着,透着点沮丧的颓势。

薛彤也不知道怎么就胡乱说出了那两个字,她倒不是不喜欢龙泽的长尾,可是当龙泽不枉不顾地压在她身上进行强势的索取掠夺时她是真的排斥,他会问她喜欢哪个款式的衣服,喜欢哪一家餐厅,早上不愿意起床可以一直赖床,可以把他获奖的奖杯送给她,可是,有些事他从来不问,他想要怎样就是怎样,她在他面前,只是卑微的存在,那些嘘寒问暖不是为了她,更像是为了自己的需求。

她不愿多想,她又不是文艺青年,何须自寻烦恼,她穿好拖鞋下了床,在衣柜中找处衣服,慢腾腾换上才出了卧室。

龙泽也不知呆在楼顶还是楼下,她也没想去找他,找了一把修剪花木的大剪刀来到花园中,把拦住道路的花枝剪掉,一个人在花园中打发时间。

这一下午都没看到龙泽,快做晚饭的时候薛彤都想或许今晚该自己做饭了,他又不知从那个地方冒出来了,拖着长尾无声地走进来,看了看水池边洗好的菜,拿起就切。

薛彤试着开口,“你看今晚要不要烧个肉片汤?”

“随便。”他惜字如金。

那样的无言分明表示他还是不快,薛彤放下了手中盘子,擦了擦手,来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一下午都不出现,现在脸色还不好,待会晚饭都没心情吃。”

龙泽轻叹一口气,“薛彤,做饭吧,我们都少想一点。”

临睡前他们没有做,但是龙泽不许她穿睡衣,用长尾裹着她,让她完全陷入自己的身体中。清晨薛彤未醒转的时候就感觉到脖子上湿湿的痒,而后龙泽开始慢慢地诱惑她,尾巴和双手并用,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抚摸她柔软的身体。

薛彤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循着本能开始回应他,任他将她缠紧抚弄。

当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他想他还是应该温柔地对她,挑逗细吻她,看,其实薛彤也没想什么,只是不喜欢被他勉强硬来罢了。

46争吵

生活较之以前又有了某些变化,龙泽没有在薄雾清晨时分在花园中散步,然后转一圈回到厨房切菜看着薛彤做早餐,事实上七八点钟的早餐再也没有出现,那个时间卧室的门还没有开,薛彤还躺在龙泽臂弯中酣然沉睡。她身边的男人也许已经醒了在谋划着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也许还在睡梦中荡漾着昨夜的火热纠缠。

他常常安然看着薛彤平和的睡颜,她的嘴唇柔润,五官柔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是十足的赏心悦目,每天早上醒来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见到的人都是他,这是让人觉得幸福的事。

尽管龙泽会帮她分担很多家务,薛彤依然在白天让自己保持忙碌,做饭,打扫房间,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她想不出她不做这些还能做些什么,她不想完全沦为替人暖床的工具,找来菜谱尝试做一些新菜,打理庭院中花草,将房间装饰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甚至将海螺拿过来摆在龙泽的房间,一点点小小的改变都是她生活中的欣喜。

有一天薛彤在卧室相连的书房打扫的时候,打开柜子的抽屉看到了一把黑色的手枪,旁边还躺着一些弹匣,她伸出手碰了碰,还未拿在手中,就听到龙泽推门进来。

他显然看到了她在关注什么,走过来拿起抽屉中的手枪,很随意地问:“你喜欢这个?”

什么叫喜欢这个,薛彤哭笑不得,“小时候玩过假的,没玩过真的。”

“那你玩玩真的。”龙泽把枪递给她,像递过来一个玩具,“这个好一般,射程也不远。”

薛彤接过来,铝合金的弹把,比玩具手枪沉多了,她的手指尝试着放在扣扳机的地方,“里面有子弹吗?”

“还没装。”龙泽看她有兴趣,从她手中取回枪,拿起抽屉中的弹匣灌装进去,解释道:“这是伯莱塔92F式手枪,可以装十五发子弹,不过是单发手枪。”

他装好弹匣递给她,“到院子里去,我教你玩。”

龙泽就喜欢教薛彤东西,那些自己会的薛彤又感兴趣想学的,让他有种成就感,男人都喜欢女人向自己投来惊羡的目光,龙泽也不例外。他们一起来到院子里,龙泽站在她身边,教她拉保险,怎样三点一线地瞄准,这种东西其实很简单,薛彤大学也进行过实弹射击,她把手指扣在扳机处,“我可以试一下吗?”

“拿出来不就是让你试的吗?”龙泽笑着帮她瞄准,“不过后座力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大,小心别伤着手。”

薛彤瞄准了远处的椰子树树干,手微微颤抖,总是无法对准,看差不多时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院中鸟受惊一样地飞起,子弹飞出同时产生的后座力震得虎口生疼,让她险些将枪掉落,龙泽抱住她,关切问道:“震疼了?”

“还好。”一阵麻劲过了也就好了,她还以为就跟玩具手枪轻松射击,手握得不够紧,那头飞出去的子弹也不知道射到了哪里。她又重新瞄准,再射了一次,始终没射到树干上。

龙泽扯了扯嘴角,站在她的背后,一只手握住她握枪的手,帮她瞄准,还为她详细解说要点,扣着她的手指射出一枪。

瞄准的是树上的椰子,椰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龙泽轻笑,“你看,你瞄了半天都瞄不准。”

“我视力没你好而已。”薛彤不满道。

“你别瞄椰子树了,树干太小,你找个大点的东西瞄准。”龙泽建议。

薛彤看了看,篱笆圈着低矮的花,茂密的树叶和藤条,也没有大点的东西,龙泽干脆建议,“要不你瞄我吧。”

说着他带着轻松的笑快速闪到了二十米外,薛彤着实无语,这个东西也能玩的吗?她知道他揶揄她瞄不准,那脸上的笑实在欠扁。她干脆抬起了胳膊,枪口对准了不远处的他。

龙泽在那头嘴角笑涡时隐时现,薛彤透过瞄准孔看着龙泽的胸膛,她有时候分不清她和他的关系,他可以对她好,像恋人一样,但是他和程天行是一伙的,他们将她禁锢在这里,剥夺了她的一切,任人予取予求,当她举枪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滑过一个念头,如果杀了他可以回到从前,她要不要动手?

她觉得矛盾无力,她爱不了他,也恨不了他,但却要和他这样朝夕相对,每天做着最亲密的事,一面像恋人,一面又像敌人,真是嘲讽的关系。就算杀了他可以回到从前,她也下不了手。

她放下了枪,把保险锁上,眉宇间全是疲惫,龙泽赶紧过来,“怎么了?”

“累了。”她把枪递回给他。

“这个太重了,不适合女人玩。”龙泽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你要是喜欢玩这个我可以叫人送一把女士专用的。”

薛彤觉得好笑,都不知道谁把他教成这个样子,她偏头问道:“这个东西能随便玩吗?”

“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再说下次谁再惹你的话你就直接射他就是,后面的事我会帮你处理。”龙泽笑嘻嘻道,“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薛彤摇摇头,她要的东西他永远不会给她,那是龙泽自以为是的幸福,不是她的。

她的这种郁闷在一个下午终于爆发,那天她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上演着一部亲情大戏,父亲对于女儿的爱感人肺腑,她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哗啦啦地流,抱着她的泰迪熊拿着卷纸不断擦泪水。

龙泽大概实在不喜欢她哭,拿过遥控器换了频道,鄙视道:“有什么好哭的,真搞笑。”

“你懂什么?把电视换过来。”薛彤哽咽大声道。

龙泽干脆关了电视,“不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陪我去游泳。”

“你自己去,不要烦我。”薛彤口气很硬,说完起身像楼上走,这个屋子这么多电视,换个清静的地方看。

龙泽拉住她,“干什么?回去睡觉可以,看电视不行。”

他就是不喜欢她为了别的事情哭成那样。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薛彤心头的那股火突然窜起,“我天天陪你吃,陪你睡,你还来管我看电视!”

龙泽眉头皱起,“什么叫陪我吃,陪我睡,我们那不叫爱吗?”

薛彤嘲讽一笑,“那是你自以为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们就是囚禁与被囚禁的关系,你想要我就直说,不要说爱这么矫情的字眼,听着都恶心。”

这些话在她心里积压了很久,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不快,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龙泽站在那里脸面紧绷,狭长的眼中烽火四起,暴风雨呼之欲来。

薛彤紧抿着唇瞪着他,也许舒适的生活让她忘却了一些东西,也许是在心中积压太久不发泄出来她会疯掉,也许是她心里清楚目前龙泽不会拿她怎么样,她只觉得心里闷得慌,有团团堵滞在胸口,让她生出一种勇敢。

龙泽不开口,两人就在大厅对峙。薛彤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向他赔礼道歉,说了句:“我回房了。”

她留下背影大步地走向楼梯,上了楼都不想回龙泽的房间,干脆直接回到了自己以前的卧室,屋子还是干净整洁,只是少了点人气,她闷闷地上了床,拉上被子连头一起盖住。

她还是觉得难受,那是长期积郁的窒闷,也许最近这段日子太安稳了,她知道龙泽目前不会把她送走,所以才有胆量说出那些话,她真的不想再逼着自己去讨好他,她觉得累,很累很累,她想她有一天总是会疯掉的。

所以今天就让她任性一下,让她暂时躲在这里,不去理会那纷扰的事情,不去想龙泽的脸色。

她捂在被子里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外面夜幕低垂,看看墙上的钟,都已经到吃晚饭时间了,龙泽也没过来叫她,今天是把整个人得罪了,发了脾气连晚饭也不做。她慢腾腾坐起,一脸恍惚地下了楼,餐厅中龙泽一个人在吃饭,他自己炒了两个菜,看到薛彤下来就像没看见一样,板着脸埋着头,加快了吃饭速度,将碗中饭菜几口吃下,撂下碗筷起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