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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你这样能够得着吗?”他偏头瞧着她,手上用力拉她。

薛彤跌入浴缸,还好龙泽接住她,才避免摔在浴缸中。听到他发出闷哼,忙爬起来,“你这

个样子还玩?”

龙泽笑,“帮我洗澡吧。”

“我看你很精神,根本就不需要我帮忙。”薛彤说着准备迈出浴缸。

龙泽忙拉住她,皱着眉声若无力,“你明知道我受伤了,也不帮我的忙?”

薛彤心软,看他这个样子也做不出什么事,坐在他身边在他尾巴上涂浴液,龙泽一副享受的样子,双手随意搭在浴缸边沿,半眯眼微勾了唇线。

薛彤手指在他尾巴上抚弄,“你什么时候会好?”

“还要过段时间。”龙泽背靠浴缸,模样悠闲。

细腻的白色泡沫揉出来,尾巴滑得像泥鳅,捏起来软绵绵的,薛彤忍不住轻捏了两下,龙轻笑,“别老洗那边。”

薛彤双手顺着尾巴往上,替他轻揉,龙泽示意自己的胸腹,“这里也要洗。”

“你自己够得着。”薛彤才不理他,开始替他冲水。

等到泡沫全部冲走,又重新放水,薛彤打开浴缸的按摩功能,准备让他自己泡一会。龙泽倾身,拉着她往自己身边靠,顺势揽过她的腰,“陪我一会,一个人无聊。”

说着“刺啦”一声撕掉她身上的衣服,“真碍事。”

薛彤要挣扎着起来,手却按到他的尾巴,刚用力撑起,就听到龙泽痛哼了一声,她连忙停动作。

“别乱动,我是伤员,陪我一会都不行吗?”龙泽抱怨道,双手仍是紧紧抱看她。

“可你别撕我衣服啊。”薛彤不敢动了,身上挂着两条破布,扔掉不是,挂着也不是。

“都湿透了,粘在身上多难受。”龙泽直接扯下扔掉,一只手制住她,连带内衣一起扔了出

去,目光在薛彤的内裤上打转。

“我出去了。”薛彤想挣开他。

“别,你看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龙泽搂着她往边上靠了靠,让她舒服地躺着,“这

样舒服,我们歇一会。”

他的声音温润人心,薛彤安静下来,老老实实躺在他的臂弯,漩涡状的水流冲在身上很舒服,她轻轻闭了眼,放松地靠在他身边,只觉得踏实安稳。水流交融汇聚,和缓安宁,身体越来越轻,在这静谧的时候,唇畔传来一点点浅痒,像是风拂过花瓣,她在心底微微笑开,任濡湿的唇覆上来,她抬了下巴相迎,探舌亲了亲他。

得到回应,龙泽扣住了她的后脑,与那小舌胶着细吻,勾着舌扫过每一点柔软细嫩。

水在回旋细流,薛彤虽未睁眼,却看到四月春光下白色细花朵朵绽放。

龙泽低了头,吻着她的下领,喘息声渐浓。薛彤微微睁眼,入目是龙泽强韧的胸腹,润泽的肌理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像是魔咒一样引诱着她,她伸出瘫软的手摸了摸他的胸肌,那里一片坚实温暖。

胸前的柔软被含住,酥酥痒痒从那里散开,内裤亦不知何时被除去,她发出轻哼,抬起头看到龙泽欲火燃烧的眼眸,娇软出声,“你不疼吗?”

龙泽颠倒众生魅惑一笑,暗哑出声,“疼也是值得的。”

他握了她的手,牵引到自己的腹下,让她的小手握住自己的炙热,上下轻轻套弄。

硬物的热度从掌心传来,传到心上是温温一片,她望着他的容颜,毫无力气地拒绝,“还是

不要了,等你好了再来。”

“我胀得难受,等不了。”龙泽握住她的手动作不停,附在她耳边吐气呢喃,“既然心疼

我,那这回换你来。”

说着他双手扶住她的腰,轻轻一抬,让薛彤趴到他的身上,又覆上唇吻她,一只手摁住她的腰,一只手扶住他的男性,在湿滑处轻蹭欲进。

薛彤眼眸迷离,双手推在他的胸膛,“不要。”

“我好难受,”他皱着眉轻哄她,“帮我解脱一下,就一会。”

他喜欢她娇羞的模样,更喜欢她的主动,继续在她耳边低吟诱惑,“薛彤,坐上去,坐上去。”

那声音像是魔咒,薛彤抗拒不得,无措地搂着他的脖颈。

龙泽在她下方微微一笑,抬起她的臀,让她的幽一穴对准自己的男一胜,将她的身体缓缓摁了下去。

薛彤抱着他脖子的手一下子收紧,胸前柔软紧紧贴上他的胸膛,在他耳侧发出痛苦的叫声,

粗大的男一性全部役入,直达身体深处,似要将她整个人贯穿,成为极致的折磨,她想抬起腰,

可是龙泽的手有力地扶住她。

“慢慢适应就好。”他含住她的耳垂,魅惑道:“动一下。”

薛彤左右甩头,“太深了……出去……”

龙泽非要将她逼到主动为止,嗓音含混求道,“我胀得好难受,帮我……”

双眼似蒙了一层浅雾,模模糊糊看到他隐忍起伏的胸膛,她拧了眉,那蛊惑的声音还在耳畔

呼唤:“薛彤,给我吧!”

身体滞涨得难受,可男人痛苦的暗哑声音折磨着她的身心,她也不晓得如何解脱,轻咬下唇,抓住了他的肩,微微抬臀,让体内的异物退出几分,刚退出一半,又被人强摁下去,她痛苦地哭了起来,可龙泽还在勉强她:“对,就这样,再动一下,乖……”

他的声音让她的心好满,清明早己退散,只知道这个男人说的就是对的,她坐在他软滑的尾

巴上,膝盖跪在浴缸里,轻轻地动起了腰臀。

“好乖……继续……”男人压抑着不断诱惑她。

水声激荡,她在他身上起伏,腰臀摆动,铁棍般的粗长不断深入她的灵魂,男人在她身下喘息着发出低吼,她听着觉得满足,但那声音中的痛苦像是鞭子一样抽在她身上,她一面哭叫,一面加大起伏的频率和幅度,心底在叫嚣,誓要感受到这个男人发出极度的愉悦。

她也渐渐进入了新的世界,似乎真的感受到了灵肉的结合,激流般快感在体内释放,她摆动

得越加剧烈,觉得自己像长了翅膀在云中飞翔。

趴在被窝里的时候,薛彤觉得自己被龙泽诓了,就算他受伤了也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到了后来她体力不支,龙泽翻转她的身体让她跪伏在浴缸里,双手扶着浴缸边拾,他从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腰进入她,不断冲刺,哪里像个重伤的人,最后还是他把她抱回床上。

龙泽笑得满脸春光,躺在床上像吃了美味一样舔了舔薄唇,她在床上躺了好久,转过身不想看到龙泽那张欠扁的脸,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爬起来,龙泽现在还不能行动自如,她也不能勉强一个受伤的人去做饭,

薛彤腰酸力乏地在厨房切菜做饭,虽然和他做过很多次,但这一次的感觉似乎更不一样,身体融合的时候除了快感还有喜悦,心里生出满意和欢喜。她抬起头,透过厨房的大窗户看到镰刀似的月亮升上树梢,冰清玉润,像一只白玉盏,倾倒出清水一样的光辉,庭院中的修竹、月季、藤蔓,还有那叫不出名字的花草,闪烁着淡淡的色彩,美丽而温柔,晚风中夹带的芳香比平日更浓郁,更香甜,一抹窃笑隐在她的唇角,她却未曾察觉。

时间己经不早,她也没有精力做多少菜,匆忙做了两个就端上楼,龙泽一边吃饭一边偷看她,她被他看得脸上起了红晕,放下筷子,“你今天干嘛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骗你骑在我身上,还是骗你在我身上自己动?”龙泽一脸戏谑地笑,“你

动得好剧烈,我都有点受不了。”

薛彤觉得是自取其辱,闷头吃饭,快速将碗里的吃完就离开小桌,走到卧室另一头的沙发上坐得远远的。

龙泽吃晚饭,慢慢滑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我真没骗你,你看我的尾巴就知道了,要是以前我哪里那么容易放过你?”

她是知道龙泽身体未恢复,就是不想承认那个在浴缸里放荡的人是自己罢了,她瘪瘪嘴,像

是逃离,“不说这个,我把碗收去洗了。”

卧室的地板上铺着蓬松的长毛地毯,厚厚的,踩在上面就像在青草最茂密的草场上散步,沙发上放着一只半人多高的浅黄色泰迪熊,正中的大床铺着粉色床单,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红色玫瑰,整个屋子温暖雍雅,仿佛有了春天的气息。龙泽看着薛彤收拾碗筷离去的背影,温暖地笑了笑。

53失败

等薛彤收拾好一切,洗漱完毕,就准备换衣服睡觉了。她站在衣柜前刚打开柜门,“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是电话铃声,从紧连的书房中传出,在安静的屋中倍显突兀。

躺在床上的龙泽一下子坐起,脸上带了薄怒,“我去接。”

薛彤也想到了谁打来的电话,连忙阻拦,“不要接,让它响着。”

龙泽从床上滑下,狭长的瞳目燃起一簇火苗,“我还怕了他不成?我就要让他知道,我还活得好好的,让他成天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龙泽直接开门进入书房,脊背绷紧得有些僵硬,铃声还在不断响起,他拿起座机上的话筒,脖上青筋纹理分明。

电话那头没有出声,他一字一沉道:“程天行,你,死定了。”

那头沉默片刻,然后轻笑出声,“龙泽,你想杀我,那来啊!”

“你等着吧!”龙泽面沉如水。

“你来杀我倒是没问题,可我不妨告诉你,前两年我可是录了不少你人首蛇身的录像,早已将这些录像交人保管,除了我没人知道他是谁,不管是我死还是失踪,只要我出事,他就会把这些录像公布出来,呵呵,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名人,恐怕全世界的人都想瞧一瞧。”

龙泽握着话筒指节发白,这两年他特别注意这个问题,在不熟悉的地方极少露出尾巴,但是前两年,他不确定,一个针孔摄像头对于程天行来说太简单。

“不知道那时候你是会被抓起来关在笼子里供人参观,还是被当做外星人关在科研所供人研究?我死了没关系,想着那个情景也可以含笑九泉。那些科学家肯定对你感兴趣得很,不知道会从你身上割下点什么。”

“没有人能抓住我!”龙泽恼羞成怒。

“哈哈!”程天行发出了笑声,“你永远都这么自大!现代的科技你又不是不了解,出现你这样的怪物,军队都会出动,你又不是神,怎么会抓不住?就算你会逃,能逃到哪里去?带着你的女人一起逃到无人发现的荒岛,或是深山老林荒无人烟的地方,过着提心吊胆茹毛饮血的生活,成天捆着她,你看她会不会疯掉?来啊,杀了我,你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像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地方。”

龙泽脸色发白,大骂:“程天行,你这个混蛋!”

程天行已经和他撕破了脸,毫无顾忌,“龙泽,你这个人就是幼稚,什么都不懂,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你要明白自己在这世上就是个异类,这几年你也嚣张够了,既然活着,就好好过日子,有时间来报复我,还不如好好看着你的女人,你还以为她真喜欢你?所以说你幼稚,还想跟一个买来的女人谈爱情,她怕是恨你恨得要死,你还自我感觉良好,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程天行,就算让你活着,我也会让你一无所有。”

“就凭你?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还想来和我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看到的世界都是我给你看的,你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还想在这世上混?不妨告诉你,是我故意把你培养成这个样子的,这两年你都生活在那个海岛,与世隔绝,海漂亮吧?环境美吧?是我故意不想让你接触这个社会,如了你的心,趁了我的意。”

龙泽气得说不出话,那头程天行还在继续,“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跟个小毛孩有什么差别?我劝你还是成熟一点,看在你帮我打拼的份上,作为回报,我也不打扰你了,拿着你的钱,囚禁着你的女人,安分地呆在岛上,继续享受世外桃源的生活,要是你真来找我麻烦,你这辈子也只能跟着一起完蛋。”

程天行又笑了两声,“龙泽,我真替你可悲,无论怎样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真正一无所有的那个人是你!”

“滚……”龙泽对着话筒吼了一声,将电话机扔了出去。

电话七零八碎散落地面,他尾巴狠命一抽,那头木质书架坍塌碎裂,书本哗啦啦地落下,木屑尘土飞扬,伤重的尾巴痛得麻木,他也不在意,拼了力再抽了一次,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出自己的愤怒,后面的那排书架也应声倒塌,书册到处都是,一本本的砸在墙上、地面,像是一场暴风雨的袭击,这是人能听得到的,听不到的还有长尾脆弱的骨节碎裂的声音。

身体上传来尖锐痛楚,尚未痊愈的五脏六腑发出绞痛,无论心上有多少愤怒和不甘,在现实面前都化作无力,他瘫坐在地上,面白如纸,程天行的笑声还回荡在耳畔,狂妄而得意。

天生优越带来的骄傲,如今坍塌成灰。

“泽,”他听到小心翼翼的声音,轻转头,薛彤站在门口,脸上畏惧与担忧交杂,开口小声道:“不要伤到自己。”

他看着她,指尖褪成一片惨白,眸色晦暗,“你去睡吧,不要理我。”

薛彤轻轻咬了咬嘴唇,“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虽然我不是太聪明,但也可以为你分担一下。”

龙泽面色更加凄凉,“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先去睡。”

薛彤小心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心情沉重,龙泽那个模样是她没有见过的,程天行定是握住了他的把柄,龙泽才会生气又无奈,她靠坐在床头,忐忑不安,捏着被子等他出来,墙上的钟无声地移动,偌大的屋子安静得吐纳可闻,灯光变得清冷,她只觉得越来越凉。

等了很久,也不见龙泽出来,看看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穿上拖鞋朝书房走去,开了一条门缝,看到龙泽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那个样子,一动不动,颓然地坐在地上,白色的尾巴贴着地面,失了光泽,像被人丢弃的带子。她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手扶在他的胳膊上,触到他的皮肤,是凉凉的一片,“泽,别想了,你这么能干,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能干?”龙泽看了她一眼,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也认为自己是最能干的,无所不能,可现在我连动起来都困难!”

“好好养伤,你的恢复能力强,过段时间就和以前一样。”

“好了又能如何?我报复不了程天行,三年多,我帮他得到了今天的地位,却被他耍得团团转。我从来都瞧不起他,瞧不起人,觉得人类就是孱弱又愚笨,没有哪一点能比得上我,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我想要,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只不过我不想要罢了。我一直都站在高处嘲笑着下面为了生计苟延喘息的人,结果呢?我一直被人蒙骗,现在被人吃得死死的,进不得,退不了。”

他的声音变得悲伤,“连你都看得出来程天行对我不满,我却毫无察觉,薛彤,你其实明白得很,我就是自以为是,妄自尊大,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可我就是个大傻瓜,连程天行都斗不过。”

“他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薛彤抓着他的手,心里亦是难受,“斗不过就算了,就让他当他的老大,你还活着,他也杀不了你,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以后这个世界连我的安身之地都不会有,没想到,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他惨然一笑,似万物化作飞灰,看着薛彤,“薛彤,其实我知道你不爱我,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就是不愿意承认,我一直都自欺欺人地以为我这么好,你不爱我能爱谁?只要把你留在身边,你理所当然会爱上我。我就是笨,就是幼稚,幼稚还不自知,结果成了最大的笑话。”

他笑得那么凄凉,薛彤声音变得哽咽,“你不笨,你一来这里遇到就是程天行,他就是想利用你,所以一直蒙骗你,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只能说你遇错了人,可是现在不是已经脱离他了吗?泽,你各方面都是出色的,人也好,你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薛彤本是握着他的手,龙泽反手握住,几乎是乞求道:“薛彤,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是被他买来的,我觉得你被送过来理所当然就是我的,他身边的人都是那样的。你不要恨我,我是真的爱你,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要恨我……”

“我没有恨你,”薛彤目中水光朦胧,“我从来都不恨你,泽,我是感激你的,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我挺喜欢你,你现在不要多想,好好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

龙泽伸手抱紧了她,字字衷肠,“薛彤,你别离开我,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他抱得那么紧,像怕怀中之人下一秒就化作清风离去,要是连薛彤也走了,那他还剩什么?

薛彤被搂得呼吸困难,待喘过气轻声安慰,“我不离开你,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好好想想怎么办。”

龙泽安静地搂着她,他所信奉的世界已经坍塌,她是他的救赎,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还可以想到办法,他目前拿程天行没办法,程天行也奈何不了他——

54交流

翌日,薛彤问起,龙泽跟她简单提了一下。薛彤本以为龙泽做了什么坏事被程天行抓了把柄,听说不是,倒松了一口气。如果龙泽成为警方的通缉犯,那还谈什么重新来过?但是他人首蛇身的证据落在程天行手上,也极为不妥,龙泽本就不喜欢太嘈杂的生活,若是录像被公布出来,查证属实,那龙泽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事已至此,龙泽也平静了,看她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你这个小脑袋瓜就不要想那么多。”

“可是,泽,程天行真的会放过你吗?”薛彤倚在他身边,担忧地问道。

“短期内我们还是安全的,他有我的录像,我也知道他不少事情,我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他会私下杀我,也不愿意公开对付我。”龙泽皱了皱眉,有点别扭地问道:“薛彤,我为人是不是很讨厌?”

“没有啊,”薛彤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问,据实回答,“其实我挺讨厌程天行的,但是你人就很好,只是你总不和我沟通。”

“我现在也觉得自己真的幼稚,以为自己足够强,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总算是吃亏了。”龙泽淡淡叹息。

“你只是不成熟罢了,我也差不多,说到底是踏入社会的时间短,程天行又故意蒙蔽你的视听,才会造成这个样子。”

龙泽抱着她倚在床头,“我经常看到他们打打杀杀,人都是尔虞我诈,觉得无趣,才不想出去。这几年我没怎么接触社会,总是觉得自己想的都是对的,程天行也说我是对的,我就信了他。”

“泽,你看到的只是这个社会的一方面,还有很多你没有看到。大多数的人都是正常上下班,为了自己的家人忙碌。”薛彤又停住了,“算了,我不说了,我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这个社会也有黑暗的一部分,我社会经验也不足,才被人拐卖了。我都不知道这个社会是黑的多一点,还是白的多一点,以后我们到处走走看看,多长点见识。”

龙泽转过她的脑袋,“说一下你怎么被人拐卖的。”

“就是下班的时候下雨了,不好打车,看到有黑车过来,我就上去了。结果遇上的司机是个人贩子,把我弄晕了,醒来后什么都变了。”薛彤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司机抽上一百鞭。

“后来呢?又遭遇了什么?”

后来的事薛彤不愿意说了,虽然只有几天但都是不堪回首的经历,时常还会做噩梦。

龙泽想知道薛彤的过往,不依不饶问道:“被人打过吗?”

薛彤点了点头,满脸黯然,“不说那个了,好不好?”

龙泽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那不说那个,说一下你被卖之前的生活,你以前就想跟我说。”

说起以前的生活,薛彤就有兴致,“我是C市人,我就是C大毕业的,好多同学都留在那里,C市你去过没?”

看着薛彤亮晶晶的眼,龙泽浅笑,“还没有。”

“那里气候也不错,四季分明,我刚找了工作,是在盛美哦,待遇还不错,不过我是新人,都是干些零碎的活……后勤部的主管是个秃顶,像个中年妇女一样磨叽,每次我去领东西总是要耽误很久……我爸爸是个搞技术的,在他们那个厂是老技术骨干了,前年我们家新换了房子……现在的地产商太无良了,房价每年都在涨,我妈妈本来说要在市中心给我买套小房子的,好让我上班近点,结果那一片的房子太贵了,比前两年翻了一番……”

薛彤东一下西一下乱扯,又开始抱怨房地产商,龙泽抱着她淡淡听着,他喜欢薛彤有生气的模样,他不知道她所描绘的生活到底有什么乐趣,但看薛彤眉飞色舞的样子,就觉得那样也是很开心的,哪怕吃穿用度都不是最好。他以前也想过和薛彤一起像普通人一样过日子,只是那时遭到了程天行的反对。程天行明明知道他这样囚禁薛彤只会离自己想要的东西越来越远,仍然不断误导他,实在可恨!

薛彤提了几句家里的事情,她没有直接说要龙泽带她回去,凡事总要循序渐进,他只要愿意和她沟通,很快会明白的。整个上午他们都背靠着床头说话,一个话题快结束了龙泽又会提出新的话题,两人从薛彤以前的生活聊到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从国家政治扯到火箭上天,龙泽知道的事情比薛彤多得多,他只是有些骄傲,像初出茅庐的少年,胆识有余,对人的了解却不够。薛彤建议道:“泽,人和人之间互相尊重就行了,有句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要想着这句话和人相处,他们都会喜欢你的,不要老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

龙泽淡淡地笑笑。

薛彤继续道:“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很幸福的,你也说了人不一定要去追求很多东西,我现在就觉得大家都平安就够了。”

“嗯,每天买点菜,做做饭,如果和你一起,感觉也不错。”龙泽脸上一派和煦。

“有些事不行就算了,也不用逼别人或是非要得到,就像程天行,虽然他想杀你,害你受了伤,但是既然那么麻烦就不要勉强了,你要是过得好好的,就足够气他了。”薛彤不想龙泽冒太大危险,程天行既然了解他,防备一定很严,她劝道:“帮他挣了钱就挣了,他至少帮你弄了个身份,就让他成天操心,和那些人斗去。”

“他的事以后再说。”龙泽不想提那个人,“我还要好一阵才能恢复,那次回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我要买船,后来我联系了国外的一家公司,定了一艘,定金也转账过去了,不过当时说要四个月以后才能交船,我再跟他们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提前把船送过来。还有,我没盯着你,你也不要乱跑,离我近点,万一有什么人来了我也能照应你。”

“我知道了。”薛彤看了看时间,“我该去做午饭了,多熬一点骨头汤,你要多吃一点,赶快好起来。”

薛彤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下床穿鞋,“我下楼做饭了,你要吃糖醋里脊还是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