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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小气,你不但要对别人的生命负责,更要对自己负责,我可以教你开车,也可以陪你练,你又不上班,很快就能拿到驾照。”龙泽口气坚定,“不过,我会让考核你的人好好把关,觉得技术不到家,你就别想开车上路。”

薛彤知道他是为她好,脸上还是做出闷闷不乐的样子。

龙泽伸出右手碰了一下她的脸,“这个事不能随便,等你拿到驾照,我给你买一辆安全性能最好的车。”

薛彤默不作声。

看她还是不说话,他继续哄到:“要不我现在就去给你订一辆?早点预订还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稍作改装,过几个月你拿到驾照,车也正好送过来。红色的怎么样?很多女人都喜欢。”

薛彤开了口,“我要在车身喷画上我最喜欢的漫画人物。”

“随便你。”过了两秒,龙泽又补充,“不过男的不行,太丑,影响我的格调。喷个小猫小狗还差不多。”

薛彤轻笑出声,又问道:“泽,你这样大笔大笔的花销,岂不是很容易坐吃山空?左辰逸那边的生意还不知道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另外,我还是想出去上班。”

龙泽轻哼一声,“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我没有。”薛彤表明立场,“你今天买车,明天买游艇,后天又想买房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就是座金山也会被掏空。”

“我有分寸。”龙泽一边开车一边道,“我以后看看还有什么合适的项目,而且目前公司运转比预想得还好一些,过半年我看看情况,可以考虑扩大规模。放心,我不会让你过得比别人差。至于你说要出去工作,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就你那个样子,累死累活都挣不了几个钱。”

他带了丝邪笑,道:“你也可以替我打工,我现在已经是老板,可以雇你,还可以给你很高的薪水。”

薛彤脸上是不屑的表情,“我是觉得老呆在家里容易和社会脱节,而且交不到新朋友。”

汽车在车流中平稳前进,龙泽道:“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到处走走,可以到国外转转,免得你眼界浅。如果实在想上班,可以去左辰逸那里做,或者我帮你介绍其他公司。”

“介绍?”薛彤疑惑,“你在这里还认识别的人?”

龙泽笑笑,“你刚才还说老呆在家里容易和社会脱节,所以我也不能总是呆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记不记得那个展少辉?就是上次我们去农家乐,杀手要对付的那个。他在C市地位高,前几天我觉得无聊,去这边的赌场玩了一下,遇到他,然后和他吃了顿饭,多认识一些人以后好办事。”

“你去赌场了?”C市的赌场少,规模也不能和Y市比,一般是娱乐城夜总会里面的项目,薛彤逼问:“你有没有玩别的项目?”

“你是不是想歪了?”龙泽眼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我就是想见识一下这边的赌场,你又呆在家里,我心情不好就想去赢点钱,顺便让别人心情也郁闷一下。然后就遇到他了,本来我不太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可是我们以后可能住在这里,认识一些有地位的人,遇到点小麻烦解决起来方便。”

薛彤赞成他的观点,“你多交一些朋友也不错,只要不是程天行那样的人就行了。”

“放心,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和其他人我都会保持适当的距离。”龙泽不徐不疾地开车,“哦,对了,明天晚上我还要去和他吃个饭,准备带上左辰逸一起。左辰逸能力强,交际方面做得也好,只是他没什么背景,公司本来就是他在打理,认识一些本地老板对公司发展有好处。”

“泽。”薛彤叫他一声。

良久没听到她说下一句话,龙泽偏头看她,“什么?”

“你做得越来越好。”薛彤笑着称赞他。

龙泽眼尾扬起,微微抬了下巴,“难道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我?”

薛彤暗笑,龙泽就是不懂得什么叫谦虚,每次夸他两句都是浅浅骄傲的样子。

逛街时薛彤给父亲买了不少营养品,拿回家被父母斥责浪费,她依旧笑嘻嘻。之前住院的时候,薛彤私底下跟医生通气,让他们用最好的药,但是不要在父母面前提起。因此在住院期间,医生格外关照,父亲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薛彤不喜欢看电视,没事的时候都呆在屋里玩电脑,接到大学同学蒋思琳的电话,“薛彤,明天是班长生日,他请所有留在C市的同学吃饭,他没你的电话,叫我通知你一声,大家这么久不见,你一定要来哦。”

薛彤回来之后一直忙着父亲的事,和以前的同学联系不多,蒋思琳以前和她是一个宿舍,关系好得没话说,不过薛彤接到电话吞吞吐吐道:“我……我爸爸病了,我要在家照顾他。”

“你家里的情况我们也大致知道,叔叔现在不是好多了吗?都差不多半年不见你,就一起吃个晚饭,你还推三阻四,还把我们当朋友吗?”

“哪里会……”

薛彤刚开口,就被蒋思琳打断,“不说那么多废话,明晚你一定要来,不然以后我们同学聚会再也不叫你。就在凤凰大道的柏汀大酒店六楼包厢,七点开饭,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

蒋思琳实实在在地威胁,也不待薛彤说话,便挂了电话。

88醉酒

薛彤不是不想去,而是自己被拐卖的事情很多人听说过,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她被卖入黑市是事实,要是别人问起,实在是很尴尬的事情,女孩子都爱面子,薛彤内心再强大也不想被同学嘲笑。

不过这样的尴尬没有发生,虽然很多同学知道她发生了点事,但在第二天晚上的聚会大家都没有提她为何失踪,薛彤矛盾了一整天的心情在同学的嬉笑逗乐中被抛到九霄云外,留在C市的同学都过来了,男多女少近二十个人,柏汀大酒店是本地很有名的一家酒店,超五星级的装修,班长人实在,在大学时期就喜欢忙活班级的事情,热衷于组织这样的集体活动,上大学的时候薛彤愣没看出来他是一个富二代。

同学之间的感情还算纯真,毕业时间不长,这次的聚会尚没有产生彼此攀比的现象,薛彤没有工作,有几个同学热情地给她介绍工作,让她投份简历试一下,薛彤那颗微凉的心热乎起来。山珍海味陆续上桌,红酒白酒啤酒也都满上,不但男生彪悍,连女生也变得豪爽,蒋思琳坐在薛彤旁边,一杯接着一杯。

薛彤酒量不高,刚开始还在勉力婉拒,可是连好友蒋思琳都不帮她,替她杯中倒上半杯红酒,蒋思琳喝得有点高,“薛彤,你一定要喝,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你失踪那么久,你知道我们也很担心吗?都在尽力打探你的消息……”

前来敬酒的男生忙打断,“不说那些,来,薛彤祝你以后万事如意,一起从头开始。”

薛彤几番推脱,却是推脱不了,不得不拿起酒杯意思一下。

蒋思琳满脸通红头脑昏沉,对薛彤含糊道:“待会我男朋友会来接我,到时候我们一起走,他开了车,先绕道去你家,我跟他说过了。反正他也知道你家在哪里,你就放心喝。”

大家进入社会的时间不长,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梦想和现实的差距,难得遇到同学在一起的开心时光,所有人兴致都很高,无论男女拿起酒杯欢快畅饮。薛彤刚开始只是小抿一点,后来别人的意见越来越大,加之薛彤受到感染,就变成半杯半杯地喝。

红酒入口酒味淡,但后劲足,等到一伙人吃饱喝足时,薛彤头昏脑胀站都站不稳。

酒足饭饱尚不尽兴,几个同学提议去唱歌,蒋思琳男友已经酒店楼下,她和薛彤就不再搀和,两人互相搀扶准备离开酒店,无奈她俩喝得太多,脚步软绵,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幸好地上铺了厚厚地毯才避免摔伤。还算清醒的男同学连忙将人扶起,薛彤醉得厉害,把全身重量都压在扶着自己的人身上,连那人是谁都分不清楚。

蒋思琳男友赶到,抱起自己女朋友往楼下走,让班长帮忙将薛彤送上自己的车。班长已有分醉,脚步趔趄,怕扶不稳人,吼了一声,“陈剑,你来扶一下薛彤。”

薛彤脑海一片混沌,脚下像踩了浮云,有人来扶住自己立即双手缠了上去,陈剑无奈,半搂半抱着人向电梯口走去。

几个挺拔俊朗的人从另一个包厢出来,尚在寒暄客气,龙泽就在其中,他今晚约了展少辉一起吃饭,就在展少辉旗下的柏汀大酒店,带上左辰逸和他人一起交流生意心得。刚出包厢门,余光淡扫,觉得不对劲,转头一看,顿时眼中火苗四起。

“我先过去一下。”龙泽对展少辉道。

薛彤昏昏噩噩倚在一个男人身上,龙泽脸上黑云压城,几步走过来,一把从陈剑手中拽过薛彤,压低怒火吼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薛彤眼睛几乎睁不开,但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耷拉着脑袋往龙泽胸前钻,很自然地抱住来人,“泽……”

陈剑意外,对方气势虽强,但酒壮人胆,他反问:“你谁啊?放开薛彤。”

他不认识龙泽,龙泽却依稀对他有印象,脸上黑云越压越低,右手微抬正准备动手,后面左辰逸跟上来忙制止他,“龙泽,先问清楚情况。”

展少辉也走过来,问了旁边服务员,道:“好像是同学聚会,他们应该没什么恶意。你女朋友喝醉了,还是先带她回去,要不到楼上找个房间休息。”

龙泽一手抱住薛彤,看她酒醉迷糊的样子更来气,薛彤还巴在他身上,口齿不清,“好难受……泽……”

在外人面前,龙泽不想太丢脸,拳头握得紧紧,恶狠狠地盯着陈剑。

蒋思琳的男朋友觉得不对劲,抱着蒋思琳站到陈剑身边,“你是薛彤的男朋友吗?”

龙泽字字切齿,“我是她男人。”

对方顿了一下,谦虚有礼却是不容拒绝道:“既然你是她男朋友,那我们可以一起送薛彤回家。我也是薛彤的朋友,正愁一个人不方便。”

“不用。”龙泽看着这几个人就厌烦,将薛彤打横抱起,正欲离开。

不料对面两个年轻男人挡住去路,蒋思琳男友道:“我们都不认识你,薛彤也没有提过,你不能单独带走她。”

薛彤在龙泽怀中眼眸紧闭,脑袋微微动一下寻找一个更舒服的睡姿,人群的吵闹声入不了耳。龙泽面颊紧绷,薄唇轻吐,“再不滚我就不客气。”

对方不但没有让路,反而后面又走过来几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满身酒气叫嚷着:“放下薛彤”“你说你是她男朋友有什么证据”……

左辰逸和展少辉忙站到他身边,对龙泽道:“你先带她走,这里我们来处理。”

年轻人血气方刚,几个同学仗义,坚决不让龙泽单独带薛彤离开,幸亏展少辉认识班长,跟他简单说明情况,保证龙泽是薛彤的正牌男友,才避免龙泽动手。

被这么一搅,龙泽的脸堪比锅灰,怒气冲冲带着薛彤直奔楼下停车场,摔开车门,将薛彤仍在副驾驶的位置,替她系好安全带,将车“嗖”地开了出去。

霓虹灯映在车中,龙泽唇角紧抿,偶尔偏头看一眼不醒人事的薛彤,胸中一团浊气,路边暗淡的光线投在他眸中,像有烈火在熊熊燃烧。他直接带着人回了酒店,毫不客气地将人扔在床上,却是没有摔醒薛彤。

薛彤第二天不知几时才醒转,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帘微掀,感受到屋内白光大亮。她轻轻动了动,碰到光滑的腿,却不是自己的——她没有穿衣服,旁边还有其他人。不过,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

她继续迷迷糊糊睡觉,忽然忆起昨晚的事,脑中一下子炸开——她已经不在岛上,昨晚也没有找过龙泽。薛彤心跳加快,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战战兢兢睁开眼往旁边望去,映入眼眸是熟悉的侧脸,她那颗快跳到嗓子眼的心才踏踏实实落入胸膛。

薛彤常舒一口气,扫了一下四周,是龙泽的房间没错,她才安稳地继续闭上眼,试图在混沌的大脑中回想昨夜的事情。

“醒了?”旁边传来龙泽不满的声音,薛彤刚才的反应他都感觉到了,鼻息冷哼一声,“现在知道一惊一乍,如果睡在你身边的不是我,你该怎么办?”

薛彤头脑混沌,只记得自己喝醉了,完全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听龙泽语气不善,软软回复:“怎么可能不是你呢?”

龙泽本是闭着眼平躺在她身边,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目露寒光,“要不是昨晚我正好也在那家酒店,正好看见你,你现在睡在哪里还真不知道。”

薛彤背脊阵阵发凉,彻底醒了,“不……不会的,我们只是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龙泽像是从牙缝中吐出字,“同学聚会你就可以让别的男人抱?”

“啊?”薛彤对昨晚的事没多少印象,但看龙泽这要吃人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我……我喝醉了……”

“薛彤,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要多加小心,你不是不知道这个社会的复杂和黑暗,还敢喝得不醒人事。你不被人卖,这世上就没人被卖。”压抑了一夜的怒火开始爆发,龙泽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不把身下的女人撕成碎片。

薛彤躲躲闪闪,小声道:“我没喝多少。”

她不敢看龙泽那张怒气的脸,偏着头看旁边,光线从窗户中透进屋内,薛彤突然乍起,“你就这样带我回来了?我家里人知不知道?”

“哼!现在想起你家里人了,那是你的事情,你被我带回来就该谢天谢地,也许他们正在满世界找你。”

薛彤使劲推他,“我先打个电话,我们待会再说,行吗?”

龙泽双臂支在她身边,不让开。

“求你了,泽,我先打电话回家,不然他们又要报案。”薛彤紧张得快哭了。

龙泽闷闷坐起,紧绷着一张脸。

薛彤身上什么也没穿,从床头柜拿起自己的包,摸出手机,正要拨号码,听到龙泽凉凉的声音,“昨晚我让路玲给你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你在她家。”

“哦,”薛彤顺下一口气,“谢谢。”

想了几句说辞,薛彤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路玲在薛父生病期间花了不少时间呆在医院,父母对她比较放心,也没有责难,薛彤在电话里敷衍:“妈……嗯……没什么……我可能要下午才回来……我要不要买东西……那好,就这样……”

挂了电话薛彤总算心安,将手机放下,仍觉得全身发冷,似乎有人用眼光在凌迟她,她缓缓转过头,旁边的龙泽脸色黑压压堪比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薛彤头皮发麻,知道他被惹怒,鼓起勇气伸手去抱他的腰,“泽,别生气了,昨晚我不该喝酒。”

龙泽推开她的手,冷着一张脸一字一顿,“薛彤,不要以为我纵容你,你就可以乱来。”

“我哪里敢?我不是故意的。”薛彤心里直发毛,声音也越来越低。

龙泽靠坐床头,脸上分明写着“愤怒”两个字,还带着熊熊燃烧的火气,凉飕飕道:“你自己说这次怎么办。”

薛彤自知理亏,低眉顺眼懦懦道:“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

“趴着。”龙泽阴沉沉吐了两个字,将被子撩到一旁,示意旁边的位置。

薛彤微愣,在他的气势威逼之下心惊胆颤,她看出龙泽要在她的身体上发泄怒火,贝齿轻咬红唇,“你轻点。”

89讨好

薛彤本就没穿衣服,老老实实趴在浅蓝色床单上,还好刚才跟家里人说下午回去,估计今天会很耗时间。她把脸埋在枕头上,害怕中夹了半丝期待。

龙泽坐在她旁边,凉凉地扫了她两眼,长尾从被子中伸了出去,没有轻柔地拂上薛彤的身体,尾巴带着风声扫过她的臀部。

伴随着一声闷响,薛彤身体猛然弓起,“啊——”地叫出声,臀上传来一阵疼痛,火烧火燎像鞭子扫过皮肉,她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捂住臀部。

手还没有放过去,玉带似的长尾已经制住薛彤,将她缠紧压在床上,头顶传来龙泽的声音,“疼吗?”

“好疼……”薛彤几乎哭出来,她才反应过来刚才龙泽是用尾巴抽她。

“疼,就记着,免得你下次又被人卖了。”话刚落音,龙泽末端尾巴轻撩,又一下子打在薛彤臀部。

长尾末端越来越细,这样打下去和牛筋鞭子没什么差别,加上龙泽力道不小,尾巴扫过的皮肉是钻心蚀骨的痛,薛彤剧烈地抽搐,冷汗布满额头,眼泪狂涌而出,“痛……别打我……”

龙泽看着她在自己缠绕的尾巴中痛得直发抖,依然冷冰冰道:“知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薛彤没想到龙泽会下手这么重,就像她当初被卖入黑市被人抽打一样。

“薛彤,以后多长个心眼,还有,不要挑战我的极限。”龙泽的声音不带温度,伴随着一声闷响,尾巴连续两下抽在了她身上。

薛彤痛得眼前发黑,疼痛顺着皮肉贯穿全身,她疯狂地扭动身体,哭着求饶,“泽,我错了……”

龙泽没有动作,她以为他住手了,却听到他不带温度的声音:“你放心,尾巴打你顶多痛一点,比鞭子好多了,我知道轻重,不会破皮,也不会留疤。”

薛彤被吓到了,她能感受到尾巴在她身后扬起,火辣辣的疼痛随时都会落下,婆娑着泪眼不断求饶:“不要打了,我以后都不会喝酒,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声音不断颤抖,是极度的害怕,既害怕疼痛,也害怕带着怒火的龙泽。

又是两下落在皮肉,薛彤猛甩头,哭得声嘶力竭,“求你了,不要打我……”

龙泽缓缓放下尾巴,“以后还会这样吗?”

“不会了。”薛彤全身发抖。

龙泽的尾巴缓缓从她身上撤走,卷起旁边的被子替她盖上,却没有俯下身安慰她,似乎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完,硬邦邦道:“薛彤,你要记着,如果下次你还做让我生气的事情或是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我就打烂你的屁股,反正我有钱给你治。”

“我记住了。”薛彤呜咽出声,趴在床上哭得厉害,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枕头打湿了一片。她听到龙泽下床的声音,而后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那轻轻的关门声更让她觉得委屈,被打过的地方似乎痛得更厉害,就算她做错了事,龙泽也不该对她使用暴力。

她一个人趴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大声的哭泣慢慢变成抽噎,呜呜咽咽的声音萦绕在房间,面颊上几缕头发被泪水打湿,黏黏糊糊粘在脸上。

龙泽又进来了,坐在她旁边,一声不吭,他靠在床头眼色矛盾看旁边的薛彤趴在枕头上哭,微微抬手,快触摸到薛彤的头顶又顿住,缓缓收回来。门铃声响起,他披了一套睡衣出卧室,不一会又进来,手上拿了一瓶药膏。回到床上拉开被子,发出矛盾的长长叹息,犹犹豫豫伸出手替她将脸颊的湿发捋到而后,“我帮你上点药。”

薛彤知道他怒气消了,不满似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头蒙在被中,像蜗牛躲回自己的壳,又像是无声的抗议。

“明明是你做错了,还哭哭啼啼。”龙泽没好气地掀开被子,拧开药膏盖子,手指蘸取一点,轻柔地抹在薛彤臀上。

药膏刚接触到薛彤的皮肤,薛彤就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痛!好痛!”

她同时不配合地往旁边挪了挪,龙泽按了一下她的后背,闷声闷气道,“又没有肿,哪里有那么痛?我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

他说得没错,被打的时候薛彤痛得五脏六腑都收紧,以为已经皮开肉绽,倒是过了一会痛感慢慢减轻,现在已经不那么痛了,看来龙泽的确了解自己的尾巴。但薛彤依然在嚎叫:“你又不是人,想痛死我就直说。”

龙泽眼中忧色外露,像是雾气弥漫开,他的手指在伤处轻轻按摩,心里揪得难受:“我也不想让你受伤,可是不打你,又怕你记不住。”

他俯下身,在薛彤耳边带着浓浓鼻音放软语气:“真的很疼吗?”

薛彤把整张脸埋在枕头中,一言不发。

龙泽幽幽叹气,药膏揉散抹匀之后,将被子给她盖好,下床拧了毛巾俯下身轻道,“来,擦擦脸。”

薛彤闭着眼,似乎没有听到龙泽的话,龙泽怒火已消,但她心中的不满正缓缓膨胀。

龙泽只好抱起她,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把毛巾扔在旁边在被窝中搂着她。薛彤身体僵硬,趴在床上一直紧闭双眼。他微微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在她耳边轻道:“你昨晚喝多了,现在有没有觉得难受?要不要叫点粥上来。”

薛彤没有给出任何反应,趴在床上挺尸。

龙泽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也不愿意软声细语哄她,只是在被子中强势地搂着薛彤。薛彤秉持“不开口、不睁眼、不配合”的原则和他僵持,半天没有反应,等龙泽搂着她的手臂轻轻松动时,她翻了个身侧睡,用后脑勺对着他。

龙泽知道她生气了,又拉不下脸主动道歉,看着她的后脑勺心里郁闷。

“蛮横,暴力分子,偏执……”薛彤在心里不断骂他,恨不得给龙泽扎个小人,虽然身体上不是太痛,但她觉得伤心难过。等了半天不见他主动来哄,闷在心中那团火燃烧得越来越旺。

龙泽躺在她身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半晌,薛彤准备发作,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入目就是那条白色尾巴,尾巴末端正好在她面前,像是知道她在看,本来懒洋洋的尾巴尖轻巧地动了一下,随即左右摆动,带着讨好的意味。

薛彤现在看见这尾巴就生气,厌烦地闭上眼,龙泽在她身边平躺着,她微微拉开距离,似乎不愿意碰到他的皮肤。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在耳边,她又掀开眼帘露出一条眼缝,尾巴末端直直立在床上半尺,像是站着一个半尺高的小人,小人在原地转个圈,向着薛彤前进几步,而后尾巴半折,像是小人在鞠躬,没有鼻子没有眼睛的尾巴尖生出点憨态。

薛彤愤愤地盯着它,小人急速后退,立定之后最上面的尾巴尖左右晃动,像是在摇头晃脑。几秒后,又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左曲右弯,像是在扭动笨拙的身姿,薛彤恶狠狠盯着它,心中念叨:“再过来,再过来就咬死你。”

不过薛彤没咬它的机会,尾巴尖前进一尺距离之后,突然自己打了结,半尺尾巴又立起,不断扭动,像是在苦恼怎么弄开这个结。薛彤暗笑,“活该!要是全部都打上结就好了!”

不知道龙泽是不是会读心术,柔韧的尾巴又绕了一圈,从圈中穿过,又打了一个结,一大一小的两个结看着更滑稽;薛彤似乎忘了刚才这条尾巴还打过她,直愣愣地看着打结的尾巴左右摆动,不满也渐渐平息。

尾巴摆动片刻继续打结,第三个,第四个,白色尾巴盘成一团,结中带结,绕来绕去,等打到第七个的时候,薛彤忍不住说了一句,“别打结了,再打解不开怎么办。”

她主动一开口打破了僵局,在她旁边平躺的龙泽突然翻身搂住她,凑到她耳边,“不生气了?”

薛彤头一甩,“你走开,你既然讨厌我,我也不想理你。”

“你睡在我的床上,还敢说不理我?”龙泽扬着打满结的尾巴,委屈道:“真的解不开了,你帮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