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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找的,我现在讨厌死这个尾巴了。”薛彤没好气。

盘曲的尾巴叠在薛彤身前,龙泽讨好道:“薛彤,你还疼吗?”

被龙泽打得时候真的很疼,不过他对力道掌握得很好,加上涂了药,现在已经好多了,薛彤冷冰冰道:“你自己知道。”

龙泽翻到床的另一边面向薛彤躺下,嘴唇在她面颊游动,带着潮湿的气息,“不生气了,好吗?我被你气糊涂了,你看,要是昨晚我没碰巧在那里,万一你被别人带走了怎么办?我想着都后怕。”

薛彤理亏在前,但被打的时候那样求龙泽他都不理,心里全是委屈,带着怨气道:“你这个有暴力倾向的家伙,我才不敢跟你在一起。”

龙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要不你打回来?”

薛彤立即翻身抡起拳头朝他身上猛捶,打得不过瘾,干脆站起身用脚踢他,看龙泽在床上拖着卷曲的尾巴左右弓起身子,“扑哧”笑出声,直至自己失了力气才罢休。

90露陷

一阵寒流过境,C市气温急剧下降,寒冬在一夜之间降临大地,苍翠的的香樟树叶在风中瑟瑟发抖,街上的广告牌都带了寒气。大街上的行人裹上了厚衣服,围巾帽子加上身,骑着电动车摩托车的人就全套武装,只露出两只眼睛。当然,也有不怕冷的人,很多年轻小姑娘腿上只穿了一条丝袜,短裙刚刚围住臀部,美腿美臀,拎着时尚的小包风情尽显。她们笑声悦耳,浓妆淡抹各有不同,为城市添上靓丽的风景线

薛彤就是这其中之一,短款外套不及腰部,腰上露出棕色打底衫,白皙的腿部皮肤在黑丝袜中若隐若现,勾出撩人的味道,这一整套搭配让纤腰美腿在冬日里分外养眼。白色的汽车在她面前停下,坐在司机位置的龙泽探头瞧了瞧她,缓缓将车门打开。薛彤立即上车,拉上车门之后迅速关车窗

龙泽没有发动引擎,而是偏头问道:“你冷不冷?”

“不冷。”

龙泽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打转,似乎不信,“那打开窗户透透气。”

他说着打开车窗,而后发动引擎,汽车融入长长的车流中。行驶过程中,风从车窗灌入,薛彤忍不住打个寒颤,“风大,还是关上。”

薛彤不但关了车窗,还道:“把暖气开上舒服点。”

龙泽右手碰了碰薛彤的手,双手凉冰冰,他不满道:“冷就多穿点,大冬天穿什么短裙。”

“我真的不冷,就是车开起来风有点大。”薛彤狡辩。

“你不冷抖什么?有衣服不穿,要靠发抖取暖。外套扣子不扣,下面穿条丝袜,寒从脚下起的道理你懂不懂?自己找罪受。”龙泽一面训她,一面将车内暖气打开。

汽车转个弯,薛彤疑惑:“我们不是说去动物园玩吗?”

“今天不去,先去给你买两件厚衣服。”龙泽不容置疑道,“人就是很容易生病,你这样穿以后得了关节炎就有得哭。”

看他面色不善,薛彤不敢反驳。汽车开到步行街,找个停车场停下,出了汽车寒风吹在身上,薛彤微微发抖,倒是旁边路过的男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龙泽停好车瞪她两眼,直接吼她:“你穿成这样,是不是想给别的男人看?”

薛彤耷拉着脑袋,细声答道:“我只想给你看。”

“那就不必了,你不穿衣服我都看过,那样更好看。”龙泽没好气,替她把外套扣子一颗一颗扣上,拉着她大步向商场走。

商场暖气足,薛彤就不觉得冷,毕业的时候她扔了很多衣服,剩下的冬装真不多。加上她现在习惯了穿大品牌服装,更不屑于衣柜中的旧衣服。她选了两条牛仔裤,又在短裙区打转,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龙泽。

虽是批评薛彤,但打心底里龙泽认为她这样穿的确好看,给她买了厚实的裙子,另外选了加绒的厚打底裤,还给她买了穿在里面的隐形护膝。严厉声明只能在天气不太冷的时候这样穿,要是敢不听话就等着被收拾。薛彤配合着一个劲点头。

训过她之后,龙泽眼中又是淡淡柔情,“薛彤,我希望你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是我给你买的。”

薛彤眼睛弯弯笑了笑,龙泽经常把她吃得死死的,但她甘之如饴。

龙泽握住薛彤的手紧了紧,又拉着她到鞋柜专区,薛彤选好新靴子换上,旧的直接被龙泽扔掉。这一趟出来收获颇丰,毛衣外套买了新货,都是今年新上的款式;看到苹果发布了新款智能手机,薛彤只是看一下新功能,龙泽也二话不说替她买下;这一天买的最贵的莫过于一款欧米茄镶钻腕表,薛彤路过橱窗时偶然瞅了一眼,十分喜欢,龙泽看她的眼神就清楚她想要,拉着她进店。

回去的时候坐在车上薛彤心情舒畅,看着手腕上的表喜滋滋,摩挲着贝母色的表盘不断扬起手在龙泽面前炫耀。龙泽将车停在酒店门口的停车场上,薛彤开了门,雀跃地从后排位置上拉起自己的大包小包。

龙泽下了车,“把所有的东西给我拿。”

“东西太多,一人拿几件。”

两人各拎了几个袋子,龙泽没拎袋子那个手放在薛彤腰上,亲昵地搂着她朝酒店走。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坐在司机位置的男人正准备发动引擎,旁边的中年妇人突然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老公,你看那是不是老三家的薛彤?”

中年男人抬起头瞧了瞧,面有疑惑,“有点像。”

龙泽搂着薛彤越走越近,车内的夫妇看得真切,男人道:“好像是她。”\

“什么好像是她?肯定是她错不了。老三不是出了车祸,那时候在医院我们还见过她。”妇人看着两个人走入酒店,眼神变得怪怪的,转向自己的老公,“薛彤交男朋友了?”中年男人是薛彤的二伯,他似乎也摸不清状况,“好像没有。她那时候被卖过,左邻右舍都知道,以后肯定不好找对象,我张罗着把小陈介绍给她,前天还给老三打电话,老三说她心理上对男人有阴影,连陈建平给她介绍的对象都推掉了。她才回来多久,怎么可能有男朋友?”

中年妇人有些鄙夷:“什么心理上对男人有阴影,你看她跟那个男人多亲密?孤男寡女搂搂抱抱往酒店走,能做什么事情?莫非,她是……”

两人对视一眼,男人脸色变得难看,“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想想她被卖出去能做什么,上次在医院我们都见过她,几个月不见,就长得胸挺屁股圆,连眉眼都变得媚态,不知道跟男人做过多少回。”妇人口气越来越不好,“现在的年轻女孩子虚荣得很,前一阵网上报道大学生就为了一部苹果手机就陪男人睡觉,你看刚才那个男人买了多少东西,袋子上的标志都是国际品牌,不是钱色交易是什么?”

中年男人一脸菜色,“侮辱门风,老三怎么也不管管?”

“薛彤在长辈面前很会卖乖,老三那对夫妇肯定还被蒙在鼓里。这里距离她家不远,她来去方便得很。”妇人转向自己的老公,唾弃道:“在家门口都敢做这种事情,实在太不像话。你下午也没事,我们去趟老三家,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被别人发现还不面子里子都丢尽

黑色汽车缓缓开出停车场,离开了酒店。而在酒店顶楼房间的薛彤还在眉开眼笑清点今天的战利品,龙泽脱了外套过来搂住她,下巴在她颈上轻蹭,灼热的鼻息喷在细

肤上,“都是我给你买的,你要犒赏一下我。”薛彤回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清浅地吻了一下,“这是奖赏你陪我逛街。”

“这怎么够?”龙泽嘴角斜斜勾起,顺势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将她放在床上开始脱她的衣服,笑道:“自己亲自买来穿在你身上,再亲自一件件扒下来,果然不错。”

“你真像个流氓。”薛彤推开他,连忙翻到床里面,拿被子盖住身体,“今天不要了。泽,我还是想问问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公开?你去一趟我家,以后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省得我天天跟家里人找借口。”

龙泽也在床上躺下,望着天花板懒懒道:“随便。”

“你不要每次都这种语气?”薛彤瞟他一眼,“泽,你是不是怕我爸爸妈妈不喜欢你,所以才不去?”

“我怕什么?”龙泽一脸别扭地将头转开。

“你肯定怕,不然为什么每次一谈这个问题你就逃避。”薛彤看着他一脸别扭样觉得好笑,“最近有合适的机会我就家里提一下。”

“以后再说。”龙泽漫不经心。

薛彤一听他这样说就来气,翻身在床上坐起气势汹汹道:“一推二五六是逃不过去的,你把时间确定好。到底是圣诞还是元旦,难不成你要拖到春节?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你迟早都要见我父母。”

眼珠幽幽打转,龙泽缄口不言,看薛彤腮帮鼓鼓一副要生气的模样,才极不情愿吱唔出声,“那就春节。”

“你……”薛彤顿了顿,“春节就春节,要是你还往后拖,我就回老家。”

“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龙泽将她推倒在床,见她还想说话,连忙用嘴堵了上去。

衣服很快被扒光,屋中气温迅速升高,薛彤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赤条条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似乎还不够,两人都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将被缠在长尾中处于眩晕状态的薛彤惊醒,她支支吾吾道:“电话……”

“你还有心情管这个……”龙泽对她的不认真很不满意,加快律动频率。

薛彤发出惊呼,手机铃声还在持续响,过了一会自动挂断,但是马上又响起,薛彤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是……是……我爸的……电话……啊……可能有事……”

这吵人的铃声实在坏人兴致,龙泽不满地用尾巴卷起手机递给她,同时还不忘狠狠地顶了一下她。

薛彤大叫一声,皱眉求道:“停一会。”

手机一直在响,龙泽依然把自己埋在她的身体,只是停止了律动。薛彤按了接通键,“爸爸?”

“彤彤,你在哪里?”薛母语气不好。

薛彤被吓了一跳,“我,我在步行街,今天没去动物园,今天天气这么冷,动物都躲在窝里,想着也没什么看头,所以就没去动物园,刚刚买了几件衣服。”

“和谁一起?在街上怎么安静?”薛母咄咄逼问。

薛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得正常,“和路玲一起,现在在咖啡厅……”

不妨龙泽突然动了动,薛彤全身绷紧发出细微的闷哼,然后勉力忍住,不知道那头有没有听出异常。龙泽却爱上了这样的游戏,在她体内慢慢动起来。

薛彤连忙将手机拿开,使劲掐了龙泽一把,向他示意别动。龙泽嬉皮笑脸,不但没停止,反而更有节奏。

薛彤忍得辛苦,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吼声:“你赶快给我回来。”

“家里有事吗?”

“有事,你二伯父伯母在家,赶快回来。”母亲声音不善。

“那我马上回来。”薛彤像是解脱一样摁断电话,龙泽在她耳边轻声道:“刚才你好紧。”

说着他加快动作,薛彤被母亲弄得紧张兮兮,早已没了兴致,告饶道:“我要回家,家里有事。”

龙泽又折腾了她一会,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

91坦白

外套换回出门时的那件,今天新买的裤子薛彤直接上了身,剩下几件吊牌被剪去,薛彤扔掉精美的包装袋,随便拿了个袋子装好。龙泽未能尽兴,脸上带着淡淡郁闷,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屋里,决定去公司帮一下左辰逸。左辰逸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堆了一堆数据报表没时间看,他知道龙泽阅读报表速度很快,早就催着龙泽帮忙。

他和薛彤一起下楼,在电梯中看薛彤略微紧张,揽着她安慰道:“要是家里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薛彤点点头,龙泽本来想开车送她到小区门口,但她拒绝了,拎着东西急匆匆往家的方向走。二伯和薛父虽是亲兄弟,但是两家感情并不亲厚。二伯在政府部门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科长,说话喜欢打官腔,二伯母也端着点架子,母女俩都不喜欢二伯夫妇,但也没什么矛盾。母亲在电话里的语气不好,薛彤不知道家里是不是闹了不愉快。

到了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门,一进门就感到家中气氛不对,二伯夫妇坐在客厅沙发脸色不太好,薛父薛母脸色就更难看,似乎酝酿着薄怒。四人见她进屋,全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薛彤莫名打个寒颤,装作自然开口:“二伯好,二伯母好。”

她的声音不高,像怕声音太大会惊起乌鸦四飞。坐在沙发上的二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二伯母没有任何回应,看她的目光带着点轻蔑和鄙夷。

“今天去逛街了?”说话的是薛父,脸上淡淡寒气。

“是的。”薛彤小声回答,向卧室方向走去,准备把东西放下。

“把东西拎过来,我看看你买了什么。”薛父声音沉沉。

薛彤微愣,拎着袋子在父亲身边坐下,“天冷了,以前的厚衣服还是学生装,毕业的时候又扔了几件,柜子里没什么这个季节的衣服,所以现在买了两套。”

薛父瞟了一眼袋子里东西,只看到黑灰色的衣服,那是薛彤的打底裤和裙子。他没有翻开看,薛彤脊背发凉,屋中的气氛让她觉得压抑,二伯夫妇的造访让她不知现在唱的是哪出。听到二伯母道:“彤彤现在越来越时尚了,都拎LV的包,这得好几万吧。”

薛彤头皮微微发麻,不晓得她为何来了这么一句,讪笑道:“仿货,这是仿货,几百块钱。”

“真货假货我还是分得出来,不如给我鉴赏一下。”二伯母脸上淡淡冷笑。

两人感情又不好,薛彤才不会给她,捂着包一脸莫名其妙,把目光投向旁边的母亲,见母亲紧抿着唇,不知道自己没回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薛父道:“你说你刚从步行街回来,可是你二伯母说看到你被一个男人搂着往酒店里面走,就是前面那个五星级酒店,你说那是不是你?”

“啊?”薛彤惊愕,没想到被人看见她和龙泽在一起。再看父母阴沉沉的面色,马上想到二伯夫妇说了难听的话,她坚决否认,“我一直在步行街逛街,二伯母看错了吧?”

“我也觉得二嫂肯定看错了人。”薛母开了口,转向自己的二嫂,“你刚才说看到的人穿了一件米色大衣,彤彤明明穿得是棕色小外套。人老了,眼神不好正常得很。”

薛母和自己的二嫂也是一向不对盘,哪里容得下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与此同时,薛彤暗自庆幸,那件新买的米色大衣还留在龙泽房间里,她嫌太厚拎不下,想着下次再带回来。

二伯母一脸猪肝色,眼睛看到薛彤左手袖子中露出一半表盘,突然拉住薛彤的左手,皮笑肉不笑道:“老三你们家现在越来越富裕了,彤彤都开始带欧米茄的手表,这么闪,这个不是仿货吧?”

她的眼睛看向薛彤,鄙夷之色更加明显,薛彤知道自己露馅了,满脸茫然。

旁边薛母隐忍着怒火,“这是她三舅前不久去香港旅游给她带的礼物,是真是假我分辨不出来,有这份心意就行,我也不可能拿着自家兄弟送的东西跑去鉴定。我们家薛彤已经够苦命了,二嫂就不要难为她。既然没有别的事,彤彤的爸爸腿也没有好,还要安静养伤,我就不留你们吃晚饭。”

薛母下了逐客令,看他们还没动静,对薛父道:“老公,你既然身体不好就回床上躺着。彤彤,屋里还堆了一大堆衣服,快点去洗,你都这么大了不要成天光想着玩。”

二伯夫妇吃瘪,脸上带着气愤,二伯母鄙夷道:“彤彤,你以前做有些事可能是迫不得已,现在都回家了再做这一行可就是侮辱门风。”

“说话要讲真凭实据,彤彤发生了点事又不是她自愿的,比不上你们好命。”薛母已经发怒,“你们都是大忙人,还是回去多张罗自己的事。”

二伯手一甩站起身,鼻息一哼,“老三,自己家的女儿好好管管。”

两人自讨无趣,阴着一张脸出门,防盗门咚地一声响起,在楼道中传出巨响。薛母立即锁上门,那头父亲站起身,指着薛彤手颤不停,“你有本事了是不是?我们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居然背着我们干这种事?还被人跑到家里来戳脊梁骨,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薛彤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摆手:“不是的,爸爸,不是那样的,我没有。”

薛父作势要打她,薛母忙喝了一声,“动什么手,先问清楚。彤彤,你说去酒店那个人是不是你?”

“不是,真的不是。”为了让家里人更好地接受龙泽,薛彤坚决否认,“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咖啡厅,路玲把她男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她。再说,二伯母一向不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年过年的时候去老家,她不在爷爷面前为难我?她看到别人长得有点像我,就立马跑到家里来给我扣一顶帽子,这有什么奇怪?”

“这可是大事,他们能随便给你扣帽子?”薛父不相信别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成天往外面跑,一出去就是大半天,还有一次夜不归宿,你说你在做什么?”

“是你们叫我不要成天呆在屋里的。”薛彤眼泪涌出来。

“吼什么吼,我们的女儿自己还不清楚吗?”薛母自然是站在女儿这一方,板着脸拿起薛彤的包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将薛彤的新买的手机扔在茶几上,眼中火苗跳动,“那你说,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些?衣服,手表,手机,还有你这个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薛彤知道自己瞒不下去,实话实说,“妈,你听我说,我交了男朋友,这是他送的。”

“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薛父毫不让步,“就算你交了男朋友,你就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是没本事给你买好东西,可你也不能这么现实。要是真的是正经男朋友,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薛彤看父亲一直朝钱色交易那边想,心里一着急,眼泪直往下掉,脑子变得混乱。她不说话,父亲就更确认自己的想法,“你还要编什么话来骗我们

薛母看她一直掉眼泪也心疼,“彤彤,你说实话。”

薛彤觉得她似乎把事情弄得更糟了,这样下去父母对龙泽一定没有好印象,她想了想,道:“我真的交了男朋友。我以前就跟你们说过是有人送我回来的,我那时候逃出来身无分文,就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好人,他送我回来。我很感激他,之后我们就一直保持联系,最近在一起了。”

薛彤提到她逃出来的事情,听闻对方于她有恩,双亲脸色稍霁,但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薛母质问:“真的是这样?东西都是他送给你的?”

薛彤不断点头,“真的,我想过一段时间再跟你们说。”

“你要是敢骗我们就不要呆在这个家。”薛母向她示意旁边电话,“你现在就打电话,当着我们的面打,既然是男朋友就叫过来让我们见一下,如果我们觉得还凑合,你们就继续在一起;不合适的话也免得你被人骗了。”

薛彤有些犹豫,“这样忽然叫别人过来,太,太不合适……”

“你收别人东西就合适?多给你点时间,你是不是准备骗我们?”薛母不容置疑道:“我们让一步,就明天叫他过来,但电话必须现在打。”

薛彤挣扎一下,看着气呼呼的父母知道自己退无可退,她慢腾腾走向旁边电话,内心微微不安,她在思量怎么跟龙泽开口才不会被拒绝,旁边父母四只眼睛紧盯着她,似乎怕她耍什么花样。薛彤深吸一口气,手指拨出熟悉的号码,电话被接通,眼泪再度涌出,她带着哭音道:“泽。”

“你哭了吗?”龙泽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担忧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薛彤先示弱:“我们家一个亲戚在我父母面前说我的坏话,非说在酒店门口看到的人是我,说……说我是酒店的小姐。”

“你们家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龙泽不悦道。“他们联合起来欺负你?”

“不是,不是。”薛彤继续哽咽道:“我跟爸爸妈妈说了我们的事情,他们不太相信,想见见你。你明天过来一下好吗?”

“明天啊?”似乎龙泽没有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他一向随意惯了,讨好父母这种事他真的不想做。

薛彤抽泣的声音变大,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你要是有事就算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嘴上如是说,却是哭得伤心,龙泽心里揪得难受,再想今天她被家里人急匆匆地催回去,想着那边肯定有人欺负薛彤,心上酸胀,短暂沉默后妥协道:“你别哭了,我不会让人欺负你。要不我现在过来?”

“不……不用,你明天过来就行,我家里一直有人,就这样。”薛彤实在不想当着父母的面说太多,直接挂了电话。

薛母盯着她看,“真是你男朋友?还要摆什么架子。”

薛彤本来想说对方很忙,最后还是保持沉默。明天父母一定不会给龙泽好脸色,龙泽那个人脾气又算不上很好,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实在不敢想象。

92爬墙

零星几盏路灯投下一小圈亮光,灯光本就不亮堂,又被灰乎乎的灯罩子罩住,整个小区昏昏暗暗,大部分地方都是黑黝黝一片,夜深人静,连蛐蛐的声音都没有,唯剩寒风穿过矮树发出低呜声。没有人注意到一团黑影顺着墙壁在楼体上快速闪过,最后在一户人家的窗户中消失。

薛彤躺在床上睡得不安稳,偶尔轻轻扭动,她床边的小台灯被人轻轻拧开,光亮正好打在她脸上,薛彤慢慢醒转,眼睛睁开一条缝,朦胧灯光中映出熟悉的面孔,她脸上的惊讶转为疑惑,嘤嘤出声:“泽?”

“是我。”龙泽压低声音,手轻柔地抚摸上她的脸,看到她微肿的眼睛皱起眉头。

薛彤有些迷糊,“你怎么来了?”

龙泽向她示意窗户,“你在电话里哭成那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我担心死了。”

他说着将床头灯关掉,脱了外套爬上床隔了被子抱着她。

薛彤手机被母亲没收了,她主动掀开被子让他进来,龙泽身上带了点寒气,但薛彤依然觉得温暖。窝在他结实的怀抱中轻轻闭上眼,床不大,两个人睡在一起有点挤,龙泽替她把被子掖好,微凉的唇碰了碰她的脸颊,凑在她耳边低语:“被人欺负了?”

下午从电话里传过来的呜咽声让他心揪得紧紧,大概是由于以前的经历,龙泽很怕薛彤不在他眼前就被人欺负得很惨,接完电话坐立不安,当时就想跑到薛彤家里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从左辰逸办公室气势汹汹要出门时被人拉住,左辰逸不客气道:“你是去打仗还是去助威?嫌不够乱是不是?”

他解释了几句被左辰逸劈头盖脸一通骂,虽然心里不服,但对方说得句句是理。才拖到夜深人静时爬墙过来。

薛彤没说话,双手缠上他的腰,像是雏雀躲在大鸟丰满的羽翼下。很久,她才轻轻开口说了两句白天发生的事,提醒他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还好龙泽过来了,不然明天肯定糟糕。她接着道:“明天你谦虚低调一点,不要摆脸色,更不要和我爸妈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