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直觉,因为他看闵琳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你没有发现吗?还有,他还问我闵琳跟我的关系,我故意敷衍了过去,我故意让他误会,也许这样他就会发现他喜欢的到底是谁了。”安越哥的观察力竟然这样敏锐,还有,他还用了点小计谋来试探宋青书,这让我有些意外。

电影结束后,我跟闵琳说了安越哥的猜测,她苦笑,“算了,不用安慰我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太多事了。如果宋青书根本就不喜欢闵琳,那我们给了她希望,会不会对她更不好呢?毕竟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多。

那秦悯哲呢?我明明知道自己和他是没有希望的…

年轻的喜欢呀,是一玫向日葵(3)

我回秀水街去跟邻居道别的时候没有看到秦悯哲,我知道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秦悯哲的手机关机了,我给童志打了电话,问秦悯哲在哪里。

“‘秦少’最近脾气特别不好,我们都不敢招惹他…现在?估计去见网友去了。他天天都泡在网上,约别人见面…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去见网友吗?他每次都问人家,眼睛是不是单眼皮?是不是扎马尾?是不是喜欢穿水蓝色的衣服?他疯了,他就是想找一个和你一样的女生…”

我的心里有些难受。秦悯哲,不要这样,不要因为我而让自己那么不快乐!

“等我联系上他了,我会告诉他你在找他。”童志挂了电话。

我坐在飘窗上发呆。最后被手机惊醒,我竟然睡着了,而天已经黑了。

“钟小夕,找到‘秦少’了…不过你还是不要管他了,他刚和别人打架了,是女网友的男朋友突然出现…真不知道怎么说‘秦少’,他像走火入魔了一样。”骆强在电话那边说。

“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在网吧,他不愿意回去,我说你找他,他也没有反应。”

挂上电话,我换鞋子出门。

“你要出去吗?这么晚了,我陪你吧!”安越哥从房间里出来。

“不用。我…我去找闵琳!”我对安越哥撒谎了,因为不想他担心我。他对秦悯哲一直没有好感,而我也避免不去提他。

骑着单车到了骆强说的那个网吧,推开门进去,骆强就站了起来,秦悯哲坐在那里,额头上贴着纱布,脸是红肿的,正对着电脑目不转睛地打着字。

我走过去,看见他在问:“你是不是姓钟,你是不是叫小夕,你是不是喜欢发脾气…”

而对方的信息是:“你有病呀?神经!”

“秦悯哲…”我的眼睛湿了。看到他这么痛苦,我更加难受了。要怎样才能让他快乐起来呢?

我坐到童志的电脑上,打开QQ,点查找,加秦悯哲为好友,在请求信息栏里,我输入了“钟小夕”三个字。秦悯哲对着电脑愣了一下,但是他点拒绝加我为好友,我再发请求,还是拒绝,再发,再拒绝…我们都是倔强任性的孩子,想要靠近却又一次次地远离。

然后他转过身,看见了我。

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那么晶莹而透亮。第一次见到这样悲伤无助的秦悯哲,心里的忧伤也被重重地拉开了一道口子,原来,喜欢是这样无奈的一件事。

秦悯哲说:“我们谈谈。”

他站起来往网吧外面走,我跟了上去。

风有些凉,扑面而来的是潮湿。

我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走,一直走,真希望能这样永远地走下去。是第一次明白,原来永远就是希望留住现在,原来永远其实很短,只是一瞬间。

后来,我在洛杉机的街头总是会低着头走路,把手放进荷包里。因为我的四周没有秦悯哲,当我抬起头来看那座繁华而美丽的城时,内心布满的都是思念。

“你要和沈安越一起离开?”他停下来,用背对着我。

“是陪爸爸去动手术。”

“这有什么区别?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他。”他的声音憔悴不堪。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背,我要把它深深地烙在脑子里。而我竟然发现,灯光下他的影子笼罩了我,我们的影子像在拥抱,我笑了。

“钟小夕,你还会回来吗?”他低沉地问道。

我知道自己会回来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更长的时间。妈妈安排爸爸去洛杉机作手术,一方面也是希望我能留在那里上学。我会在那里上完大学再回来吗?

我现在根本不能为我的人生做主,这里面充满了变数,和许多的未知。

“不知道。”我只能这样回答他。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承诺,太早的承诺是一种负担。

“钟小夕,如果我让你别走,如果我让你等叔叔的手术一完就回来,你会回来吗?”他转过身,深深地凝望着我。

我在这样的目光里不可自拔,可我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求你,告诉我一个等待的期限,一年,或者十年?”他的声音哽咽,哀伤不已。

我只能沉默。

虽然我很想说,等我。可是等待是那样折磨人的一件事,我不能让他受到煎熬。有时候不给希望才是对他好,书上不也是这样告诉我们的吗?

“钟小夕,你好残忍!”他一拳砸向了旁边的梧桐树。

有一对情侣从我们面前经过,他们牵着手依偎在一起,那么亲近和温暖。秦悯哲突然冲到他们面前,大声地叫嚷:“快分手!分手!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神经病…”男人喋喋不休地骂着,被他的女友拉走了。

他在别人的身后歇斯底里地喊:“你们不会有结果的,分手吧!分手吧!”最后他无力地蹲了下去。眼泪从他的眼角不断地流出,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秦悯哲,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那个伤心欲绝的秦悯哲,是我在出国前他留给我的最后的印象。在洛杉机的时候,我常常被这样的情景惊醒,不停哭泣的秦悯哲,他的眼泪打湿了我的梦。

我有时候也会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么狠心,不直接说“秦悯哲,我喜欢你”。可是有时候又想,也许现在的秦悯哲过得很好,认识了别的女孩,有了新的感情。他们在阳光下牵手和奔跑,彼此守护。

而我,只能在这里默默地祝福他。

到洛杉机后,爸爸很快就动了手术,手术很成功。休养了半年,没有出现任何的排斥现象,爸爸又活了过来。我欣喜不已,我感谢上天没有收回我的爸爸,让他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妈妈在洛衫机给我和安越哥联系了学校。虽然我很想要回中国,想要见到秦悯哲,但是当爸爸和妈妈都劝说我留在洛杉矶上学时,我答应了。

我很想念妈妈,也很想念秀水街,很想念去年的那些阳光,想念在巷口为我点亮一束光芒的少年。

安越哥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主修管理学。他在那里如鱼得水,很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他也没有放弃小提琴,平时和朋友们会去参加一些小提琴的音乐会,在那里小有名气。而我,上了一年的语言课,恶补了英语,然后考上大学。

有时候和闵琳会视频,可我们总有时差,很少遇上。让我惊讶的是,宋青书向她表白了,他说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而让我更加意外的是,闵琳拒绝了他。

重逢,在流年柔软的时光里

爸爸离开洛杉机的第三年,安越哥大学毕业。而我也上大三了,主修新闻传播学。

闵琳是我唯一联系的旧时朋友,我一直很想问问她关于秦悯哲的情况,可又觉得害怕。我怕自己止不住地想回去找他。

爸爸的病痊愈了,在洛杉机时谈成了一个项目的代理权,准备回去东山再起。启动资金是在沈叔叔的帮助下筹集到的,爸爸的经营情况慢慢走上正轨。经历了生死后,爸爸也已经原谅了妈妈和沈叔叔,那些前尘旧事都过去了,他们竟然可以和气地坐下来,像朋友一样聊天。

而我最艰难的16岁也过去了。我开始长大,身体发育得更加修长、饱满。安越哥说我越来越像个淑女了,安静而温柔。我想,岁月真的能改变我们当初的模样。

而成长,也让我们懂得了疼。

我的同学琳达很喜欢安越哥,她很直接地向他表白,但安越哥拒绝了。琳达说安越哥也许不喜欢女孩,而喜欢男孩,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我想,安越哥只是没有遇见喜欢的人,而他的爱情,一定很美,很美。

我和安越哥变得越来越亲近,整整三年的时间,我们一直守护在一起。他买了一辆二手车,闲时就开车带我出去玩,他做菜给我吃,买很多的礼物送给我,还有一次,他竟然带我进到一家文胸店要给我买文胸。

我羞红了脸,导购小姐笑着对我说:“你的男朋友对你可真体贴…还有,他是我所见过的最帅的亚洲男人!”

我想要解释,“他不是…”而安越哥迅速地从背后揽过我,大声地说:“我的女朋友也是最漂亮的亚洲人。”

“什么呀!”我嗔怪地看了安越哥一眼。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你就承认吧,免得等一下她追着问我要电话号码。”

我就笑了,我知道安越哥很受欢迎,常常在路上被女孩拦下来要电话。而这样的骚扰让他不厌其烦,但他总是拉我去当挡箭牌,告诉别人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也就不再否认了。因为有安越哥在我的身边,我在异乡的日子里并没有觉得太孤苦。

安越哥大学毕业后,沈叔叔希望安越哥能回国,先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安越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国外,而我也想转学,想回去中国。

安越哥不同意我回国,而这个时候,爸爸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状况,我想回去照顾他。

我离开中国已经三年了,我长高了,已经不再是青涩的少女模样了。我可以穿高跟鞋,可以抹口红,也可以和朋友一起泡酒吧。

这就是成长吗?让我们开始做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这就是改变。而秦悯哲呢?这四年来,我还是经常想起他,会想他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他还会不会打架、发飙,像个不良少年一样睨着眼睛看人?

安越哥经不住我的说服,终于同意让我转学回国了。离开洛杉机的时候,我发现我是那样迫不及待。

在回国的飞机上,我的思绪就拉回到了16岁,现在想来,那一年我流了许多的眼泪,而那一年也真的发生了太多事。

我只告诉了闵琳一个人我回国的事。不知道闵琳变了没有,她和宋青书怎样了?还有秦悯哲,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原来,任时光飞去,我竟然一刻也没有忘记过他,他在我心里的痕迹越来越深,以至于无法抹去。

依着安越哥睡着了,醒来时我正躺在他的胸口,而他用手揽着我。

“再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安越哥轻轻拍着我的手臂说。

我安心地闭上眼,做了许多的梦,梦里秦悯哲离我忽近忽远,我大声地呼喊着他,而他却很冷漠地看着我。

再次醒来时,我的脸上是湿的,原来我哭了。

安越哥用手指轻轻地抹去我的眼泪,“做噩梦了?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点头,无比的安心。和安越哥相依为命的四年,我已经完全依赖他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哥哥,是比亲哥哥还亲的亲人。

飞机缓缓地降落了,而我也越发紧张。

出安检的时候,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见闵琳。她不是说了会来接我的吗?难道是忘记了我的航班号?我转过身的时候,猝不可防地撞上了一双眼睛,那是双琥珀色的眼睛,不是别人,那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秦悯哲。我的心被尖锐地利器划了过去,是疼,从指尖漫了上来。

安越哥揽住我的肩膀,“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秦悯哲。

他变高了,清瘦、挺拔,更加英俊,白色的衬衣,蓝色牛的仔裤。他深深地看着我,秀水街的少年就和现在的秦悯哲重叠在了一起,让我恍惚地觉得,这三年来我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一样,因为他始终都在注视着我,守护着我!

他抬起手来,向我轻轻地挥手。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过来,耳边嘈杂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好像又回到了16岁那个夏天,回到了我们遇见之初的那个时候。

我的心在不停地颤抖,像一本被风狠狠吹翻的书,“哗啦哗啦”的响着。

“走吧,大人们还等着呢!”安越哥拍着我的肩膀,我缓缓地随着他朝前走。在经过秦悯哲身边的时候,我张了张嘴,想和他说些什么,可是我发现我竟然发不出声音来了,或者是因为太紧张,亦或者被这样的相遇惊得不知所措。我只能僵硬地跟着安越哥从他身边经过,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而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相遇。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我会和秦悯哲在怎样的情景下遇见,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风轻云淡地跟他说,“你好,好久不见。”

可是,我们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

我好难过,好难过!

快出机场的时候,一个戴着宽大的墨镜,烫着一头蓬松卷发的女孩突然撞了我一下,在我回头的时候,她突然摘下了墨镜,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是闵琳!现在的闵琳越发得美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闵琳突然对我说:“那天我见到秦悯哲了,我告诉他,你要回来了。秦悯哲那小子已经不做不良少年了…”她看了一眼安越哥,然后转移了话题。

听到秦悯哲的名字,我的鼻翼酸楚得厉害。很久很久没有人和我提到这个名字了,而我却对这个名字如此敏感,这个名字一直都刻在我的心上。那么深,那么深。

沈安越说要像男人照顾女人那样照顾钟小夕

爸爸在酒店定了位子,要给我和安越哥接风,闵琳送我到家后说不打扰我们的家庭聚会,就离开了。

妈妈看到我,久久地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女儿一下就长这么大了。”妈妈感慨不已。

是的呀,小时候总觉得成长遥遥无期,但现在再回头望自己的年少,已经那么远了。

“孩子们都长大了,这真好呀!”沈叔叔也感慨地说道。

是的,我们都长大了,而他们更老了。他们已经有了白发,已经有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看着他们变得衰老,我总会有一种悲伤的情绪。

“爸爸,叔叔,阿姨,我想向你们宣布一件事。”安越哥放下酒杯,很认真地说。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看着他,有些不解。

“我想请你们允许我,让我来照顾小夕。”他说。

“你一直都在照顾小夕呀,这几年幸亏有你,我真的很感谢你!”爸爸微笑着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终于等到小夕长大了,这几年我一直是以哥哥的身份在照顾她,现在,我希望,希望我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照顾她,男人对女人的照顾!”安越哥看着我说道。

他到底在说什么呀?我不明白。男人对女人的照顾是怎样的?

而爸爸、妈妈,还有沈叔叔都愣在了那里,大家的表情很尴尬。

“不行!她是你妹妹!”沈叔叔最先打破了沉默。

“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不是我的亲妹妹!我喜欢她,爱她,我守护着她长大,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向她表白!”

我无法应付这样的状况,安越哥在说什么?他说他喜欢我,爱我…他不是我哥哥吗?我从来没有想过…

“不行!”妈妈很坚决地说。

“安越,你是好孩子,我很喜欢你,可是…这不行!”爸爸也说。

我愣在那里,大脑很乱。安越哥说他喜欢我,他爱我,可他是我哥哥呀,我一直当他是我的哥哥,我也喜欢他,爱他,但这似乎和他所说的爱有所区别了。

沈叔叔气得摔掉筷子,起身离开了,妈妈看着我叹了口气,跟着沈叔叔走了。

“小夕,跟爸爸回家。”爸爸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迟疑地站起来,不知道该跟安越哥说什么。

“叔叔,我能和小夕单独谈一下吗?”

爸爸看了看安越哥,转身先出了包房。

“小夕,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了,那个时候我也努力地说服自己,把你当作妹妹,可是我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亲情,而是爱情。我努力地守护着你,希望能做得更好,希望你能发现我的用心,我在你的身后一直跟随着你…现在,我等不及了,我害怕,我觉得你会离我越来越远,你越是长大,就越不需要我了…我怕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怕会失去你…”

“安越哥,你不会失去我的,我永远是你的妹妹!”我嗫喏地说,知道了安越哥的感情,我的心变得好沉重。

“不,我不要你只是我的妹妹!”安越哥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

“你不需要现在就回答我,你只要记得,我爱你,是男人对女人的爱,这就行了,我会一点一点地让你接受我的…”安越哥像以前那样揉着我的头发。

我真的希望今天他说的话都是假的,可是,我真的能无视这一切吗?

想想这几年以来,安越哥对我的付出真的很多。他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一心一意地照顾着我,让我幸福,让我快乐。记得在洛杉机的时候,有一年下了很大的雪,而我正好又发烧了,安越哥送我去看医生,但是大雪封了公路,安越哥干脆下车背我去医院。因为路上太滑,安越哥怕我摔倒,干脆把鞋子脱了,赤脚走在雪地里。

有一年夏天,我们家里的冷气机总是坏,于是安越哥就给我打着扇子,让我先睡。后来他去打工,攒了钱买了新的冷气机。

还有一次,有个同学过生日,请我去做客,等我到了他家之后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家。而且他还对我动手动脚,就在这时候,安越哥出现了,原来是他不放心我,过来找我。

这些年来,只要我生病了,他就照顾我;我不开心了,他哄着我;我的功课太紧了,他帮我写作业:甚至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碰不得凉水,安越哥都会帮我洗内衣*…我的心里对他有那么多的愧疚…

我该怎么办呢?

闵琳第二天一早就来家里找我玩。这是我和爸爸的新家,这个房子很像以前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时住的房子。爸爸的事业已经做得很顺利了,他把之前的债务都还清,还买了这套新房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能够理智地来看待爸爸和妈妈离异的事实了,而对于帮助爸爸重新活过来,重新发展事业的沈叔叔,我也已经不再抵触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安越哥帮我找了所学校,由于我的学习成绩不错,所以对方很快就答应我转校的申请。等到9月开校后,我就可以插班读大三了,跟在美国一样,还是主修新闻传播学。而安越哥也收到了硕士研究生的入学通知,他和我在一个学校,他想继续深造,而且在学习之余,他还去沈叔叔的公司帮忙。

闵琳告诉我,宋青书等了她三年,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你和沈安越怎样了?你们到底怎样了?”闵琳一边拆着我带给她的礼物,一边问道。

我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和安越哥到底会怎样呢?现在我知道他看待我们的这份感情不是单纯的亲情了,我不知要如何和安越哥相处。

“我早看出来了,他喜欢你!”闵琳很铁定地说,“他的眼里只有你,可是…怎么办呢?我知道秦悯哲也喜欢你…哎,他根本不能和安越哥比,虽然他长得还可以,但他粗俗、野蛮,没有好的家景!安越哥就不一样了,优秀、出众、绅士,简直是完美的王子…”

闵琳眯着眼,十指紧扣着放在胸前,一脸崇拜的模样。

“好呀,他那么好,那你把宋青书甩了,跟他好了呀!”我白了她一眼。

“这不一样,感情是看感觉的,虽然宋青书长得一般,但我就是对他来电…”闵琳一脸幸福的样子,“等等,钟小夕同学,你该不会是喜欢秦悯哲吧?”

她的话让我的心震了一下,感情是看感觉的…我对秦悯哲的感觉和对安越哥的感觉真的不一样。想到秦悯哲,心里会疼痛,而安越哥,会让我觉得温暖和贴心。

闵琳知道我将和她在同一所大学,非常开心。只是她上中文系,我们不能住一个宿舍了。她决定带我去她的宿舍先实地考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