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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市的站台下车,素锦这才发现自己走的太仓促,她除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包,竟然连几件厚衣服都没有带,下车时已经是深夜,冷风簌簌,吹在身上十分的难熬。

辅一出了火车站,就有许多裹在大衣里的中年妇女围上来,有的问她坐不坐车有的问她住不住店,素锦心底有些害怕,素来是知道火车站这一带出了名的骗子多,万一再遇上黑店可怎么办?

“抱歉,有人接。”素锦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低着头直往前走,不知道走出了几个路口,素锦才站在路边,看到一个报刊亭,就过去打听比较附近有没有比较安全和干净的旅店。

左转走过了一个路口,就看到了一家快捷酒店,素锦此刻也来不及挑剔,身上已经冻的像是冰块一样,赶忙就走了进去,盘算一番,终究还是要了一间普通的标准间,一个晚上一百二十块钱,想到当初就是上学时比较拘谨,也不曾太在意几百块钱,现在却要斤斤计较,不由得有些心酸。

进了房间,素锦不由得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轻轻说道:“小坏蛋,要不是因为你呀…”

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是不是我就可以过的更好一点,是不是,我就干脆留在了阮正东的身边呢?

还有莲,这一次,轮到她不辞而别,他伤痊愈之后,会不会找她?

只是她心里明镜一般,她和莲是再也没有可能了,如果她不曾爱上陆泽楷,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是在爱上他,又失去他之后,她对陆泽楷动了心,虽然现在她狼狈的离开,但是她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再回头。

秦旸也好,安若莲也好,陆泽楷也好,她都不想再回头了,只是陆泽楷和那两人比起来,却好似更难忘记,也更让她伤心一样,要不然,怎么和秦烈分手,和莲分别,都没让她伤心伤肺的要离开住了二十来年的城市呢?

怎么说,他也曾经是她的丈夫,怎么说,她也因为他没了两个孩子,这样刻骨铭心的过往,又怎么能忘?

独自一个人坐在不大的房间里,却忽然觉得说不出的迷茫,这样毫无规划就离开,什么准备都没做,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怎么生存?等到孩子要出生的时候,谁送她去医院,谁照顾她?

素锦一个人默然的坐着,左思右想许久,终究还只是一声长叹,既然已经选择了决绝的离开,又能怎样?她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这世上的单身妈妈又不是只有她温素锦一个人!别人能活,她为什么不能?

许是太过疲累,竟然洗完澡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连骨头都是酸的,盘算许久,还是觉得住酒店太不划算,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寻一处安全的地方租住下来,然后先找一份工作做着,认识一些人,到将来宝宝快出生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想通这些,素锦就去前台询问了一番,打听清楚哪里租房子最便宜而又安全,就干脆打了车过去,奔波了一整天,倒是找到了两处比较好的地方,一个月三百块包水费不包电费,只是房子有些老旧,还有一处贵了五十块钱,但是是八成新的房子,而且房东太太看起来人还不错,几乎也没怎么多考虑,素锦就退了房,直接拿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行李去了较新的一处。

房东太太是真的热心,见她一个女孩子,又漂亮又干净,更是十分的喜欢,房子里一应收拾好,又给她添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晚上更是邀了她一起吃饭,素锦这时却是说不出的感慨,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别人竟然可以这般尽心的待她,而那些整日耳鬓厮磨的人,却可以残忍无情到这样的地步,想到他,不由得一阵心冷,连忙阻止了那些不堪的回忆,回房间就睡下,预备明日就去找工作。

将繁素接回了陆家,却并未将她安置在主卧室中,只让张妈将她带到了三楼的客房,繁素虽然有些不满,却并未说出来,只是按他的吩咐搬了进去。

日子慢慢的过,陆泽楷虽然对她极好照顾极佳,但是繁素总觉得他们之间缺了一点什么,似乎过往的情愫,一点都不剩了。

这并不是她所乐见的,她想要永远留下,绝不可以用朋友的身份,哪有异性的朋友住在别人家里一辈子的?

她想留下,只能做陆太太。

而陆泽楷好似并不愿意和她有什么纠缠的暧昧,也许是刚和温素锦闹了这样一场,实在是没有心思,陆泽楷自己也觉得委屈繁素,但是要他现在就和繁素在一起,他又觉得哪里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只好故作什么都不知,一天天先拖延着。

暗里也找人寻访了素锦的消息,却听说连阮正东也在满世界的找他,他忽然心里有些好受,看来素锦和阮正东当真是没有什么猫腻,只是,她是和谁一起走了?安若莲还在养伤,阮正东也没她的消息,秦旸更不可能,难道还有别人?

一想到这个问题,又不由得焦躁起来,再想到回家就要面对繁素的体贴,不知为何心里更是烦闷。

按说,他现在该是得偿所愿,可是奇怪的是,以前失去的时候,觉得繁素那么的重要,恨不得抛弃一切和她在一起,可是现在繁素回来了,他又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那样深的感情,反而多半的心思,都还在温素锦那个女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陆泽楷就有些不爽,恨自己竟然还惦记那个蛇蝎女人,只是,人若可以操控自己的心不去想别人,那这世上,也当真没有一丝丝的烦恼了。

转眼到年关,这天下班回家时,却发现房子里静悄悄的,往常忙碌的佣人竟是一个都不见,陆泽楷正在狐疑,却见繁素款款的迎了出来,这么冷的天,她却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及膝的A字裙,衬的身形袅娜动人,关于美貌这一点,陆泽楷是承认的,繁素远远高出素锦。

“你怎么才回来,忘记今天什么日子了吗?”繁素欣喜拿过他的公文包和风衣,搂着他的手臂柔柔说道。

“什么日子?”陆泽楷微微蹙眉,好似是那个死女人离开三个月的日子了!

“你生日啊,傻瓜!”繁素拉着他在餐桌前坐下,这才看到满满一桌子的佳肴,不由得食指大动:“我都忘记了,这些菜…”

“可都是我做的!”繁素点了蜡烛,打开一瓶红酒给他倒上:“阿楷,生日快乐…”

“谢谢你,素素。”陆泽楷由衷的开口,想到之前那些生日,自己每次都是许愿想要和繁素一起度过,现在梦想成真,倒是一时之间有些柔肠百结,再看面前那人晕红娇柔的脸颊,更是有些忍不住的情动,罢了罢了,既然他和温素锦已经走到这样的地步,干脆,也就彻底的将她放开吧。

繁素最善察言观色,此刻见他神色这般,就已经猜了一个大概,不由得心中暗喜,心知他已经是对温素锦彻底的死心,不由得越发柔情款款,搂了他在餐桌前坐下,两人对饮几杯,气氛已然的开始暧昧起来。

待到后来,他吻上她的时候,才算真是水到渠成,繁素心中大石渐渐落定,不由得微微闭了眼睛,优美修长的脖颈缓缓后仰承接他渐渐浓烈起来的吻…

烛影摇曳之中,有纠缠在一起的一对身影渐渐重叠,到最后,已然看不清那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阿楷…”

繁素的声音像是海浪中摇曳的一朵小花,时而突破海面袭入人的耳膜之中,时而又湮灭在波涛汹涌的海下,这般让人难以抗拒的低吟暧昧,无疑是最佳的催情剂,陆泽楷酒劲翻涌,似乎已经忘记今夕何夕。

上楼,进入卧室,竟是没有一刻的分开。

待到卧室的门关上,两人的喘息才肆意的放大起来,繁素的双手娇弱无力的缠住他的脖子才让自己的身子没有软倒在地上,而他的吻,是一贯的浓烈霸道,带着让人窒息的**席卷而来,落在她的唇上,落在她的眼睛上,落在她精致的下颌上,渐渐的,又落在了她白玉一般雕琢而成的耳垂上…

那耳垂上有一粒水珠一样光亮晶莹的钻石,陆泽楷的舌尖触上去的那一刻,他无意识的睁开眼睛,眼光正要从那钻石上挪开,忽然又定住。

那耳钉实在是太过熟悉,是他买给温素锦无数首饰中的一样,她最是喜爱,几乎是日日带着,所以,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不过这款钻石耳钉并不是限量版顶级珠宝,若是出现雷同,必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陆泽楷此刻乍然的看到这枚耳钉,竟是体内所有的**一瞬间烟消云散,只是怔怔的望着那剔透玲珑的钻石,说不出一句话来…

似乎是过去多久了?有三个月,还是有一年?仰或是,再久一点,是他们初认识的时候…

那个温素锦,倔强的,清高的,坚强的温素锦,真的会变成现在这般不堪的模样吗?

他忽然有些动摇起来。

“阿楷?”繁素见他失神的样子,不由得一愣,又看他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耳垂上,下意识的伸手一摸,不由得吓的愣住,真是糟糕,自己今天竟然鬼迷心窍的选了这样一对耳钉!这可是温素锦的东西,他自然认得!

现在该怎么办?看陆泽楷的神情根本对温素锦没有放下,若是被他嗅出什么蛛丝马迹,她算完了!

脑子里拼命的旋转,寻找补救的方法,渐渐想到,这不过是最寻常最经典的款式,哪个女人又没有几对钻石耳钉呢?

“阿楷,你怎么了?”繁素稳了稳心神,试探着开口,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陆泽楷的神色。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虽然觊觎那一套翡翠首饰许久,但还是理智没有敢佩戴出来,若是当真戴了,就算是她有九条命,也玩完了!

“素素,你的耳钉…”下意识的伸手抚上去,眼底却是一片的迷茫的神色,好似记得,那个人每天早晨开心的戴上这耳钉的样子,也好似记得,这钻石的光芒,都比不过她开心时灿烂的一笑。

“啊?你问这个啊,这是我在加州的朋友送我的,第一次戴呢,很漂亮吧!”

繁素轻轻的歪了头,似在撒娇一般轻轻搂住他的手臂摇晃:“你盯着人家的耳钉看什么呀…”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很眼熟…”

陆泽楷渐渐恢复冷静,虽然心中有说不出的疑惑,但却是笑自己有些草木皆兵,温素锦的首饰被她自己收罗的干干净净,又怎么会出现在繁素这里?

繁素出身大家,身边的朋友也是非富即贵,送出这样的礼物根本不算什么!

繁素听他这般说,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这可是最经典款的耳钉,你随便看看哪个女人的首饰盒里没有这样一副钻石耳钉呀!”

陆泽楷闻言也低笑了两声,复又伸手将繁素额上的碎发撩在一边:“早点睡吧,我有些醉了…”

“阿楷?”繁素不由得一惊,怎么听他的口气,竟是要离开了?

“怎么了?”陆泽楷揉一揉太阳穴,声音微微的有些沙哑。

“阿楷,你不陪我吗?”繁素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却是不愿意松开。

“对不起素素,我现在头很痛,想要休息了。”

见他的眉毛一惊轻轻的皱了起来,繁素再不愿,也只得轻轻的放开手,她心知现在急不得,最主要的是要做足姿态,让她在陆泽楷的心里的形象越发的完美,而不是去死缠烂打,让他厌恶,男人是最讨厌麻烦和女人的纠缠的,她很明白。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让张妈给你煮点解酒茶或者热粥好不好?”

147他该怎么面对她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让张妈给你煮点解酒茶或者热粥好不好?”

曾几何时,繁素最吸引他的是什么?孤傲的性子,清高而又单纯的心,却不是现在,体贴到有些卑微的模样。

想到这里,忽然就失笑,人心真是永不满足,在最初分手的时候,他想着只要繁素可以回来,怎样都行,而现在,繁素回来了,他却又开始挑三拣四。

转身缓缓的走出去,直到房间的门轻轻阖上,繁素才怅然的跌坐在床上。

他是真的走了,真的离开了,真的连和她同床共枕,都做不到了。

看起来她是胜利者,看起来她风光无限,看起来,这栋房子的女主人是她,看起来,好似她得偿所愿。

可是事实呢,她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一个已经输惨了却还不自知的傻子。

她就算是得到一切,但是失去了他的心,又怎么算是赢?

有朝一日,那个女人若是想要回来报复,不费吹灰之力,今日温素锦的下场,就是她季繁素明日的下场!

想到这里,忽然的一阵胆寒,她该怎么办才好,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半年多前他去加州时,还说只要她肯回来他就舍弃娶她,怎么现在他的心就完全倾向了那个女人?就连知道了她对她所做的一切,他还是放不下,温素锦温素锦,你到底给他使了什么魔咒让他对你这般的念念不忘?

你哪一点能比过我,哪一点又比我强?为什么到最后失败者却变成了我?

繁素怔怔的坐在那里,却是忽然涌上沉重的无力感,难道,以后,就这样的过下去?

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面和心离的陌生人一般?

只是,这路是自己选的,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不管怎么说,他曾经这样深的爱过她,就算放下,也绝不是这一朝一夕的事情。

“北辰,你今天别拦我,我要是不找那个没良心的男人算账,我就不叫闻茜!”

陆氏大楼下,闻茜脚步虽然踉跄,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将大哥和北辰推开,铁青着脸向电梯走去。

许北辰眼见得拦不住,只好无奈的摇摇头,闻默昇见闻茜执意要上去,心知她的脾气,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也只好作罢。

“诶,小姐,你不能进去,这是我们总裁的专用电梯…”

“什么狗屁专用电梯,本小姐今天还非上不可了!”闻茜柳眉倒竖,一把将面前那人推开,径直走向电梯,却在这时,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陆泽楷一行人走了出来。

闻茜一眼看到他,不由得连声冷笑:“好,我正找你,陆泽楷,你给我说清楚,素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狠心赶她走,还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家带!”

陆泽楷闻言不由得蹙眉:“茜茜,你怎么这样说繁素?”

“呸!她要还是我认识的季繁素,她能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闻茜气极,又见陆泽楷竟是有心维护繁素,只觉得怒火更盛:“陆泽楷,你给我说素素在哪?你把她赶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么久的时间袅无音讯,要不是哥哥知道瞒不住了,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怎么,残疾人足不出户就很好欺负吗?

起初还想素锦这丫头见色忘友,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两三个月的光景,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她在哪,我怎么会知道?”陆泽楷此刻想到温素锦所作的一切,不觉得口中已经带了冷淡的嘲讽!

她指不定现在正在那里逍遥快活的吧!

“你怎么知道?陆泽楷你还是不是人!素素为了你没了两个孩子,到最后就换你这样一句话?”

闻茜气的全身发颤,几乎快要站立不稳了。

“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我逼着打掉的吧。”陆泽楷微微蹙眉,也许,她是早就留好了后路吧,所以才会连孩子都不要。

“你——”闻茜气的连连点头:“好,很好,陆泽楷,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才算是看清你,你根本配不上素素,就连秦旸,都比你更般配,更不要说安若莲,更不要说阮正东!你连他们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至少,安若莲和阮正东都是真心实意的爱着素素!”

“是温素锦和你说的,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陆泽楷眼见连闻茜都知道了安若莲和阮正东的存在,不由得越发气恨起来!难道在温素锦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个笑话,他真的连他们两人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懒得再理你,陆泽楷,我只希望你,别有后悔的一天!”

闻茜说到这里,忽然冷冷一笑,劈手将一个信封丢了出去:“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看看你口口声声奉为女神的季繁素她做了什么!”

闻茜向来有心计,这一次从哥哥口中听了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觉得不对劲,她和素锦这么久的交情,难道还不知道素锦什么样的人?

要说素锦能做出来雇人行凶的事情,她闻茜第一个不信!

可是那个该死的陆泽楷猪头,他的脑子里难道装的都是屎?

“这是什么?”陆泽楷一边狐疑的看那信封,一边问道。

闻茜懒得甩他,转身就走:“自己看,看看你的天仙季繁素演了什么好戏!”

北辰眼见得闻茜走的踉踉跄跄,慌忙跟过去扶她,却不料闻茜气头上一把将他推开:“别碰我,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北辰哭笑不得,“茜茜,我没惹你吧?”

“哼,别看你现在没惹我,指不定将来怎样待我呢!”闻茜说着,又恨恨瞪一眼陆泽楷:“比如那某个人,当初不也是人模狗样的?”

“茜茜,闭嘴!”闻默昇毕竟和陆泽楷是兄弟,也知道他的性子,眼见得陆泽楷脸色已经铁青,慌忙喝止了妹妹。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当初他陆泽楷怎么骗素素的?把人家身心都骗了过来,孩子都两个了,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你问问他自己,他还是个人吗?”

闻茜却是丝毫不怕,继续破口大骂,许北辰听的一愣一愣的,感情这姑奶奶性子这么烈,以后他追上手可怎么制服?

“茜茜,你别气了,这不是把东西给泽楷看了嘛,他也是一时被蒙蔽了而已,不过,繁素咱们认识这么久,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啊。”

许北辰的哄劝,却像是火上浇油,闻茜一下子扯高了嗓门:“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最可怕的生物叫前女友吗?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最恶心的生物叫初恋吗?季繁素又是前女友,又是某人爱的死去活来的初恋,当初他们感情这么深,现在她过的不好,被人遗弃,自然主意就打到自己前男友身上,想要一辈子衣食无忧,不耍点手段逼走人家老婆能行吗?”

闻茜一口气说完,却见陆泽楷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她骂了一通心里舒坦多了,就扭过脸转身向外走,刚走了两步,却忽然站定,忽地转过头来看着面色惨白的许北辰,漂亮的眸子锐利的像是剑一般瞪住他:“许北辰你给我老实招来,你有没有前女友,有没有初恋?”

许北辰狂飙汗,一头的黑线,支吾半天赔笑说道:“茜茜,我的前女友早就嫁人生子去了!”

“你说真的?”闻茜狐疑的望住他,这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嘴里的话,能信吗?

“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许北辰指天指地的发誓,闻茜这才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又威胁的说道:“许北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给我有这些扯不清的风流债,趁早哪远去哪,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说完这句话,竟像是许北辰当真惹了烂桃花一样,毫不犹豫的把他的手甩开,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了…

许北辰郁闷的快要跳脚,眼看就快把这人追到手了,怎么半路里又惹出这样的怪事来!都怪陆泽楷那个死混蛋!好端端的招惹什么前女友初恋!

陆泽楷握着手里的信封,迟迟不愿意打开,他不知道里面会什么真相,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让他不敢置信的东西,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一旦看到里面的东西,必然会有什么让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他竟然有些害怕。

不是害怕繁素面似纯良实则蛇蝎,却是害怕,自己当真冤枉了她。

他紧捏着那信封,却是强自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他活了这三十年,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起初因为事发突然,又因为繁素在自己心里一向是完美到顶点的女人,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后,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相信了繁素的一面之词。

可是等到素锦离开,他再回头仔细分析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是忽然明白,自始至终,自己从来没有试图去问问素锦,试图去相信素锦一次!

从认识,到相恋,到结婚,离婚,到她离开前的柔情蜜意,这么久以来,他难道真的看不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原本像他这样的男人就不容易被蒙蔽,如果会一时被蒙住双眼,也不过是因为感情作祟,等到他理智的冷静下来以后,他就会渐渐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而那些蛛丝马迹,就也可能一点点的汇集成真相,给他当头的棒喝!

比如,那一对钻石耳钉,再比如,闻茜方才说的那些虽然难听却是事实的话语。

陆泽楷忽然觉得胸口沉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一般,他沉沉的叹口气,将信封放好,忽然打定了一个主意。

陆泽楷到家的时候,繁素不在。

张妈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却有些不满的说道:“少爷,您这是给了季小姐多少钱啊?”

“怎么了?”陆泽楷有些疑惑的开口,张妈一向不爱嚼舌头,这还是第一次说起这样的事情。

张妈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嘟哝着说道:“买了不知道多少东西了,天天都是大包小包的,少夫人在家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啊。衣柜都塞满了,又让人收拾一间衣帽间出来…”

张妈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却是偷偷看陆泽楷的神色,见他并未打断,而面色上却有着一点点的阴郁,张妈也不知道他是在烦躁自己多嘴,还是在烦躁她所说的话。

本来也就是,放着少夫人这样好的不要,反而领回来一个这样的女人,像是一辈子都没有买过首饰和衣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