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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繁素既然住在这里,就算是半个主人…”

张妈一听就知道自己多嘴,慌忙陪笑道:“少爷说的是,张妈真是老糊涂了,竟然也嚼起舌根来了,少爷,这就准备晚饭吗?”

“等等吧,繁素还没回来呢,我先出去逛逛。”

陆泽楷说着就站了起来,很随意的把信封搁在了桌子上,张妈点头答应着就进了厨房,陆泽楷却是当真去花园里逛了起来。

直到听到车响,陆泽楷心知是繁素回来了,他却并没有立刻回去,相反却是依旧在花园里徘徊。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看过信封里的东西,原来,繁素当初说,是素锦雇人闯到她的公寓将房子里的东西砸了,还把她打伤了,而闻茜找到的这些证据,却是很清楚的证明了,那些人是繁素花钱雇来的一些地痞流氓,陆泽楷心中是已经信了大半的,毕竟,闻家的势力非同小可,这样的小事不用费什么功夫就必然弄个清楚明白,而且闻茜的性子他了解,若是查出来的真相是素锦的错,闻茜绝不会扭曲事实故意污蔑繁素。

所以,所以,陆泽楷心中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是繁素做的。

可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没记错,发生这件事的时候,素锦已经离开了,越想眉心就皱的越紧,算算时间,差不多繁素应该已经看到了信封,他倒是想要看看,繁素看到这些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想着,就已经迈步向房子走去,故意放轻了脚步,待走进玄关之后,繁素才看到他的身影,而彼时,陆泽楷已经看清楚,她捏着信封坐在那里,脸色是掩不住的惨白,而在看到他进来的那一刻,虽然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手中捏的信封却是抖了几下。

陆泽楷心中渐渐一片冰冷,自始至终,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任何一句话,因为,在他的心中,她向来都是那样完美,可是,她也会变,她也会做出这样欺骗的事情。

莫名的心冷,莫名的,觉得深到骨髓的疲惫,更莫名的,却是有了说不出的恐惧和无助。

148她的死也留不住他

莫名的心冷,莫名的,觉得深到骨髓的疲惫,更莫名的,却是有了说不出的恐惧和无助。

如果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繁素所为,他该怎么办?怎么去面对素锦?

就算他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他不爱她,可是,很明显的,事情已经完全改变了。

他已经在无法控制的想念她,他曾以为,时间渐渐走远,他会遗忘,可是最后却发现,想她的时间,竟然一天一天的变多。

“回来了?”他的声音像是以往一样温柔动听,繁素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下,站起来迎向他:“阿楷,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呢。”

她想要伸手挽住他,却被他不露痕迹的躲开,繁素不由得心里一怔,却还是照旧温婉的笑道:“阿楷,这是从哪来的?”

繁素抢先开口,指了信封问道。

陆泽楷看她一眼,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色:“繁素,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谎,告诉我,是真,还是假。”

繁素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她的神色惶恐,而脸色越发白的似纸,陆泽楷依旧是无动于衷,只是眼眸里的锐利渐渐森利起来。

“是真的。”繁素轻轻点头,依旧是倔强清高的神色高扬着头:“是真的!是我做的!”

“为什么?”陆泽楷在强自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很明显的,繁素已经听到了他口吻中的愤怒和失望。

繁素定定望着他,眼底的泪珠儿一点点的滚落下来:“阿楷,你认为我是想做什么?”

“你把这件事嫁祸给素锦,是为了让我讨厌她,对不对?”

“你若是足够喜欢她,足够信任她,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动摇。”

陆泽楷被她说得陡然怔住,却是一阵说不出的自责和惭愧,是,若是他足够信任她,别人做什么说什么,他会这样轻易的相信?

繁素凄厉的一笑,忽然倔强的抹掉眼泪,复又凄楚的笑了一下:“阿楷,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龌龊,我只是…”

“只是什么?”陆泽楷的唇边已经噙了嘲讽的笑意,他倒要看看,她要说什么理由出来!

修长的脖颈有着优美的曲线和弧度,繁素依旧是那样高傲的站在那里,只是眉眼之间却是渐渐有了让人怜惜的哀楚:“还能是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心疼我一些,想让你多看我一眼,想让你照顾我一点,想要一个最温暖的依靠…”

她的眼泪纷纷而落:“我在国外吃了那样的苦,对我好的人唯有你而已,阿楷,我并没想要做什么,我只是,想你心中能有我,眼睛能看到我。”

“可是,你为什么嫁祸给素锦?”陆泽楷虽有些动容,却并没有那样好糊弄。

“我只是恨,恨她为什么找上门羞辱我,恨她对我动手,恨你明明知道她做了什么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繁素忽然扬声开口,她决绝的一笑:“阿楷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想瞒你,你赶我走也好,打我骂我都好,我都认了!”

见她此刻神情,一如往年他们恋爱时发生争执时的模样,陆泽楷忍不住的有点心软,但是想到她竟然瞒着他欺骗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不由得也有些着恼:“繁素,我不会打你,我也不会骂你,我现在只问你,除了这些,你还有没有做过别的!”

不由得想到那一对耳钉,陆泽楷竟然动了心思,那一天他看到那副一模一样的耳钉之后,繁素就再也没有带过,若是没有心虚,她会这样做?

繁素眼底水雾弥漫,却仍是倔强骄傲的摇头:“我能做什么?我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没钱没势,完全都要依附你,我还能做什么?就耍了这样一点小心思,就被你查出来,可见,你也从未相信过我,你现在拿着这些证据跑来质问我,我和温素锦比起来又算什么?我们没有一个胜利者,我们都输了!”

“繁素,最初的时候,我真的只是想要照顾你,也想找机会告诉素锦,可是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才会将事情闹成这样,可是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会自己雇人行凶嫁祸给素锦,虽然我想要相信你,可是繁素,我不得不冷静下来质问自己,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繁素,如果你不再说谎,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若是等我自己查出来,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情分,当真是烟消云散了。

繁素冷冷一笑:“没有了,我季繁素虽然落魄,可也是出身大家,向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我向来不屑于做,若不是…若不是一时感情冲动,你以为我会做出这样小身份的事情?陆泽楷,你爱信不信,你若是不信,现在就把我赶出去正好!”

繁素说着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并未听到陆泽楷制止她,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昂首挺胸向楼上走去…

“繁素。”陆泽楷忽然出声,繁素猛地松一口气,唇边浮起一抹淡笑,却还是矜持而又冰冷的转过身:“干什么?”

陆泽楷站在那里,高大俊逸的身影却带着一些说不出的落寞和苍凉,只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如你所愿,你就先搬出去吧。”

季繁素乍一听到此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看到他转过身去不再看自己,她才觉得如坠冰窟,渐渐四肢都弥漫出说不出的冷意,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踱到窗前,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阿楷,你为了这样一点小事,就要赶我走?”

“我想我和你都需要冷静一下。”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一丝丝的感情,繁素的心不停下坠,几乎像是在深渊里堕落,找不到出口的尽头。

“冷静?”繁素忽然蹬蹬蹬几步下楼,冲到陆泽楷的面前,激动和无措让她的脸有些微微的抽搐,她揪住陆泽楷的衣袖,拼命的颤抖,“陆泽楷,你怎么就这样心狠?要我回国的人是你,要照顾我的人是你,你给了我希望,再把我赶走,陆泽楷你怎么能这样心狠?”

陆泽楷苦涩一笑,抬头望着面前那有些扭曲的美丽脸庞,他轻轻推开她的手:“繁素,是,要你回国的人是我,要照顾你的人也是我,但是,我要告诉你,去加州时,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理顺了自己的心,所以,后来的照顾,也只是纯粹的照顾而已。”

“只是纯粹的照顾而已?”繁素的瞳仁里渐渐逼出眼泪,她怔怔望着面前的男人。

是谁说过,男人的狠心比起女人来残忍不知多少倍,他们说分手,是真的要分手,绝不会再回头了。

他不爱她了,他已经爱上了温素锦,她输的太惨!

陆泽楷轻轻点头:“对不起,繁素…”

见她脸色太惨白,他说不出更加残忍的话语,只轻轻理一理她鬓边的乱发:“对不起,是我让你误会了,是我太不坚定,是我做事情没有仔细的考虑清楚,繁素,至少现在,我无法和你在一起…”

“阿楷,我等着,不管多久,我都等着,你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快乐的时光了吗?你曾说过,这辈子除了我谁都不会再爱的啊…”

繁素慌张无措的想要抓住一点什么,陆泽楷却站在那里失神,是啊,他曾说过这些话,可是,初恋的美好和青涩的滋味儿,他都已经尝过,而今回过头来,看到那曾经朝思暮想的人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却只能叹一声时间太无情,改变了他的心境,改变了,曾经难忘的那一份干净的恋情。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陆泽楷轻轻的拥抱住她:“繁素,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看到你幸福,可是真的抱歉,这幸福,不是我所能给的。”

如果真的可以在一起,在你回国那一天晚上,我们也许就发生了关系,一直等到今天,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也只是那一次差点越雷池的举动,陆泽楷啊陆泽楷,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不是那个人,不是你还爱着她,而是一个美丽的梦,一个美丽而又带着残缺的梦,你之所以忘不掉,就是因为在最美丽的时候,它凋零了,所以才会不甘,才会留恋,才会不舍,才会拼命的想去挽回。

可是当这一切变成现实,那初恋青涩的滋味儿却再也不是当初的美好,还不明白吗?还要,继续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这样虚幻的梦中,多久?

“如果这幸福不是你给的,我就是留在加州,留在中国,留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边,结婚,生子,又有什么区别?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舍弃一切跟你回来,因为等在这里的是你,我才忍下一切的屈辱留在你身边,阿楷,你现在告诉我,你不能给我想要的幸福,那么,你告诉我,让我怎么办?我的心被你救活了,你却又开始践踏,阿楷,你告诉我,让我怎么办?”

繁素已经冷静下来,她不再哭闹,也不再歇斯底里,她只是这样平静的望着他,眸中的哀伤似乎要将他淹没。

陆泽楷怔仲望住她,许久,在空气都要静谧的似要爆炸的时候,他缓缓开口:“繁素,我曾经真的爱过你,哪怕是现在,我也不否认,正因为这样,我不想骗你,我也不能骗你,繁素,至少是现在,我真的无法和你在一起。”

“以为温素锦,还是因为我做的这件事。”繁素手指在颤抖,脸色变的惨白,却依旧是沉静的开口。

陆泽楷微微皱眉,他伸手想去摸烟,却又顿住:“也许,两者皆有吧。”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吧,陆泽楷,你爱上了一个你认为你不会爱上的女人,所以,你死都不承认。”

繁素冷笑一声,定定望住他。

陆泽楷忽然觉得有些狼狈,他扭过脸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对于感情,向来是处理的像一团乱麻,当初和繁素在一起的时候,他亦是徘徊犹豫了很久,才确定自己是真的爱她,而现在,他还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现在对于温素锦那一种矛盾的心情,究竟是什么。

他想不明白,所以他不会妄下结论。

“好,我走,阿楷,你现在对我这样无情心狠,我想,你总有一天,也会遭到报应。”

繁素说完,转过头就向楼上走去,她有些太过于平静,平静的有些失常,待到陆泽楷一个人在楼下站了许久,忽然醒悟过来冲到楼上去时,季繁素整个人已经躺在浴室的地上,身下是一滩鲜血。

她割了腕。

陆泽楷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又夹杂着说不清的愤怒,他几步冲过去,先扯了一条毛巾将她还在淌血的手腕捂住,又把她抱了起来,向楼下冲去。

繁素半梦半醒,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再下一点狠手,干脆死掉?

她一向心高气傲,却被生活折磨的连一丝丝的活路都没有,现在低声下气,却还是换来无情的抛弃,她是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活了。

“为什么救我,你知不知道,在你说赶我走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

她沙哑的轻喃,看到他紧倏的眉心,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却还是觉得留恋,当初年少时,为什么要那样的固执为什么要那样的看重那可笑的自尊呢?如果在争吵过后,可以试着去缓和一下,是不是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她曾是那样的爱他,也曾是那样的恨他,在那一场失败的婚姻里,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毙的时候,是他拯救了她,所以她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回国,义无反顾的刷尽心机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可是,谁又是生下来就是坏人呢?谁又是生下来就会阴谋算计呢?她不过是想要多一点点的温柔而已,多一点点的温暖,而已。

“如果你当真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会沉浸在后悔和愧疚中,季繁素,我不会让你死。”

因为,我还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那一份爱情。我不想背负着,你死在我面前,这样一个包袱!

149拆穿

因为,我还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那一份爱情。我不想背负着,你死在我面前,这样一个包袱!

“你会后悔,愧疚?”

“当然,你是我的朋友,我无法看着你在我面前死。”陆泽楷看她一眼,目光中的生疏和冷静,让她心悸。

阮正东站在陆氏金碧辉煌的大楼下,徘徊再三,终究还是走进去,他找了无数个地方,甚至让远在国外的朋友都在帮他留意,却还是没有她一点点的消息,机场,车站都查不到她出入的记录,而火车站流动信息实在是太大太广,鱼龙混杂,对于身份认证的监管更是很混乱,他根本无从下手,而且每一天的车次那么多,他连她去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查?

没有办法之下,才不得不来找陆泽楷,想到那些简讯和照片寄过去后,他一定会去找素锦,说不定他就知道素锦到底在哪里!

他原本是绝不愿意见他的,他待素锦这般的残忍,是他绝不愿意原谅的事情,但是现在找不到素锦,不知道她到底过的怎么样,他心急如焚,再也不愿意顾及这些矜持和对陆泽楷的恨意,他愿意上门去听他的冷嘲热讽,或者是看他的冷脸,他也只想知道素锦到底去了哪里。

“陆总不在,说是下午三点钟才会来上班。”秘书小姐抱歉的声音响起来,阮正东的眉不由得微蹙:“那他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秘书小姐摇摇头:“并不清楚,听说是家里出了点事。”

阮正东微怔,家里出了点事?会是什么事?难道是素锦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阮正东就是一阵心悸,转身就冲出了大楼,辅一出去,却看到十几辆黑色的豪车缓缓停在陆氏大楼前的空地上,第二辆黑色军用悍马中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穿一件到膝下的黑色的长风衣,肩上有金色的肩章,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个子很高,阮正东自来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高,在那人面前却还是觉得矮了几分,更奇异的是,他是典型的亚洲人的面孔,却十分立体,而且还有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的眼眸。

那人只是站在那里,周围簇拥着是几个黑色风衣的男人,俱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不过他身边站着的两人,一个是黄种人,一个却是足有两米高的黑人,他并未说话,周围的手下却是连一丝丝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风好似也停了一般,静谧的吓人,阮正东原本正预备离开去找陆泽楷,却听到那人用娴熟的法语和身边的手下交谈,阮正东自幼在国外游学,颇为精通几国的语言,竟是听到了一句什么戒指,然后是不甚娴熟的中文,说的是素锦和陆泽楷的名字。

他不由得停了脚步,怎么这个人认识陆泽楷和素锦?

正在犹疑间,却见一辆宾利缓缓开了进来,阮正东和那辆车子打过几次照面,认出来是陆泽楷的,他就停了脚步,等他车子停稳人一下来,他就立刻走了过去。

可是那个有着高大颀长身躯的男人却是抢先一步上前,从怀里拔出一支乌黑的手枪,一边走一边上膛。

阮正东不由得一骇,远远看去,却见陆泽楷丝毫不变脸色,不由得也有几分钦佩,寻常人看到这样的架势,不说吓的脸色发白,也不会如斯的镇定了。

“安若莲。”陆泽楷眼眸微微眯起来,竟是淡淡一笑:“你来有何贵干?”

“素素在哪里?”他手中的枪刚一指出来,手下一二十人俱是举枪对准了陆泽楷。

陆泽楷苦涩一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安若莲神色一变,漂亮的蓝眸里闪过浓重的悲伤,如果不是他伤的不起,怎么会让素锦就此失去音讯?

他又一次弄丢了她,弄丢了这个闯入她心中的女孩。

“好,现在把墨莲戒指交出来。”莲无暇再拖延时间,他必须尽快的拿到戒指,解决掉自己身后的一堆麻烦,然后,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将素锦给找回来。

陆泽楷一挑眉:“戒指在阿锦那里。”

她走的时候,把所有的首饰包括那一枚戒指一起带走了。

“我知道在素素那里,但是,现在不在了。”安若莲忽然冷嘲的一笑,他向前一步,乌黑的枪管指在了陆泽楷的太阳穴上,用生涩的中文一字一句开口:“陆泽楷,从你选择不相信素素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陆泽楷忽然间觉得心口一阵狂跳,接着却是撕心裂肺的悲哀渐渐弥漫了全身,像是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渐渐的从他的身体里剥离了,喉咙里竟然是一阵的腥涩,差一点就吐出一口滚烫的鲜血。

“你的眼睛完全被你的自私给蒙蔽了,陆先生,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实情,那一枚戒指,是我们家族的信物,拿到戒指的人,就是家族的新一任头领,父亲将戒指给了母亲,母亲在我十八岁时传给了我,而我,将那一枚戒指送给了素锦,作为我和她的定情信物。”

“可是那戒指明明不止一枚,你该不会是,每一个女人都送一枚吧。”陆泽楷苦涩的辩驳,为他对素锦的痴情,感到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莲忽然一笑:“你错了,因为打这一枚戒指的主意的人实在是太多,母亲仿造了三颗一模一样的戒指,其中一颗,她送给了她最好的姐妹,作为信物,剩下的两颗就用来迷惑那些人的耳目,而真正有价值的那一颗,从我十八岁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我,直到最后,它遇到它自己的主人。”

陆泽楷听到这里忽然觉得烦躁不堪,他一把将他的枪推开:“可是戒指已经被温素锦带走了!”

莲冷冷的一笑,他海洋一般的眸中迸出惑人的光芒:“陆泽楷,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吗?”

那两人叽里咕噜说个没完,阮正东再也等不下去,干脆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陆泽楷的衣领!

“你是说那封分手信?”陆泽楷苦笑,面上浮起浓重的苍白,他早已说过,从来心狠的人,只有温素锦。

“什么分手信?”阮正东一脸懵懂,片刻后,他使劲拧了眉:“陆泽楷,你究竟在说什么?那么一堆证据摆在那里,你不要说,你还在公然的污蔑素锦!”

“什么证据?”陆泽楷微愣,脑子里却是转动的飞快,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封信是打印出来的,他当时看完,盛怒无比,根本没有仔细去想为什么素锦还会寄这样一封信过来刺激他,她要是目的只为拿钱走人的话,必然会悄无声息的离开,寄来这样一封信,万一将他激怒,必然会增添许多的麻烦,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

那么,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素锦寄来的东西,被人调包了!

阮正东看着陆泽楷一脸的狐疑,只当他是在装腔作势,不由得越发冷嘲的轻笑,心底却是替素锦不值:“陆泽楷,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你也不要说,你没看到那些照片和简讯。”

“什么照片和简讯?”陆泽楷越发的感到一头雾水,思路困难的理清,却渐渐开始颤抖,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他简直不敢想,他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不要和他废话了。”莲冷笑出声,娴熟的打开手枪保险,那一支乌黑的枪在他手指里旋转一圈,毫不犹豫的指在了陆泽楷的太阳穴上,他虽然中文说的蹩脚,但气势却是依旧迫人:“现在,麻烦陆先生跟我回您的住所一趟,让我拿到那一枚戒指,那么你对素素所做的一切,我将一概不再追究。”

“原本,这一枚戒指,也就是我们维克托家族的信物,陆先生不会不答应吧。”

莲一边说,一边伸手扭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入自己的悍马中,蔚蓝色的眼眸宛若是见不到边的海洋,微抿的薄唇却是浮起淡淡的笑意,素素,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原本,他是不必带陆泽楷回去取戒指,可是,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至宝,在别人家里受到这样的污蔑和羞辱,他生不如死!

他要让陆泽楷知道,他做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他错的有多么的离谱,多么的不能原谅!

阮正东自然不甘心看他们就这样离开,立刻驾车也跟了上去,素素托付他寄的东西,若是真的出来什么差错,他怎么对素素交代?

陆泽楷疲累的靠在车座上,满脑子里都是阮正东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心绪烦乱,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偏偏,莲还提出这样稀奇古怪的要求,去他家里取戒指?

他对这枚戒指没有一点的贪恋,巴不得莲赶紧拿走才好,省得阿锦看到戒指就魂不守舍的样子,但是,他明明看到,首饰盒已经空了,戒指和所有的珠宝,都跟着阿锦消失了…

等等!若是那寄来的打印的信是假的,那么,是不是说明这些首饰的事情,也是假的?

他记得信上说,那些首饰和支票,就当做他们的分手费,显然,若是信是伪造的,那么就说明首饰和支票的事情,也是有人诬陷给了素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