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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城和燕芷清就这么不管她了?

她知道因为这件事,燕芷清回恨她,但她都出事了,燕芷清竟然都看着不管?

不过是找个护工陪她,能有多难?不过是他们举手之劳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燕芷清都是一直跟在她身边18年的,那感情能跟燕北城一样吗?

没想到燕芷清也是个白眼儿狼,骨子里流着燕家的血,就没有好的!

还有江常在,难道也不管她了?他可是她哥哥!

倒是陆振庭和陆正航手机打不通,她可以理解,事出突然,两人恐怕还有一堆事情需要解决,一定有大批记者等着联系他们。两人想要关手机躲清静,也是正常。

想着的时候,听到门口那实习护士说:“我知道啊,怎么了?”实习护士突然吸了口气,“里面躺着的,该不会就是那位燕小姐的母亲吧。今天下午燕家的事儿闹得还挺大的。”

那护士点点头,“你想啊,里面那位做的那么过分,燕家怎么可能再管她?今天燕家一大家子都来看严小姐了,人家今天就出院了,把她留在这儿,连个交代都没有,摆明了就是不想管她呗。”

“也是,早就没关系了,她有她娘家,还有真爱父子俩呢,也不缺管她的人。”实习护士点头道。

江嫦黛恨得不行,那帮没良心的,竟是真的不管她!

她现在都这样了,身体不能动,最需要人照顾和陪护的时候,他们却放任她在这里,不管她的死活。

门外,又响起实习护士的声音,“哎呀,你没关门呢。”

“什么?”那护士惊讶的失声,回头一看,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她不会听见了吧。”实习护士担心的问,时不时的回头,有些后怕。

“不知道,不过止痛药的药劲儿还没上来,她应该疼得顾不得听我们说些什么吧。”那护士也不确定。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江嫦黛顾不得现在浑身发疼,突然拔了针头就冲下床。没有打石膏的那条腿撞得也不轻,虽骨头没有受伤,但腿上的淤青不少。

脚刚一落地,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江嫦黛痛的尖叫一声,另一条打着石膏的腿也无法控制的踩到了地面上,脚一落地,登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膝盖窜上来,

“啊!”江嫦黛尖叫着往前扑,整个人都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膝盖那种钻心的疼痛,仿佛骨头都碎裂了似的,就连止痛药都不管用了。江嫦黛疼得抽.搐,一时间眼泪鼻涕竟是一起涌了出来。

她的手哆哆嗦嗦的去摸向膝盖,却只碰到厚实的石膏。根本碰触不到自己的腿,任由腿疼到浑身抽.搐都没有办法。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护士是路过听到尖叫声。见江嫦黛狼狈的趴在地上,再看她打着石膏的那条腿,当即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去把医生叫来了。

林初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其实在快天亮的时候,燕北城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没办法,江家之前接了电话就没有后文,就好像没听过这件事情似的。而陆振庭父子更不用提了,压根儿联系不上,就只能跟燕北城说了江嫦黛的情况。

江嫦黛膝盖骨碎裂,那条腿本来就需要好好休养,一点儿都不能动。她非要作,别看只是脚隔着石膏踩在地面上那么一下,恐怕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本就没好的伤便更严重了。

被护士发现,叫了医生后,立即就被送进手术室进行二次手术。

“医生说她第一次手术之后,好好地休养保护自己,就能够痊愈,身体活动都没有影响。但现在还没养好就又受伤,即使手术完成的好,那条腿也不能像第一次手术完成后那样好。以后走路恐怕会有点儿跛了。而且这也得看她术后护理的情况。如果护理的好,会有轻微的跛脚,基本看不太出来,否则就会明显许多。”早餐桌上,燕北城跟林初说起来。

他拿了片烤土司,在上面抹了一层薄薄的草莓酱,交给林初,“医院联系过江常在,但江常在只表示知道,但一直不表态,陆振庭父子则直接联系不上。”

“你打算怎么做?”林初接过吐司,咬了一口,微微皱眉,草莓酱抹得太少,只能吃出微微一点儿甜味儿,很淡,吐司吃起来就干巴巴的。

燕北城给她倒了杯热牛奶,“忍着吧,果酱太甜,你每天水果吃得不少,这些东西就得减量,不然对你身体不好,与孩子无关,你现在是最容易得糖尿病的时候了。”

林初撅撅嘴,虽然知道燕北城是为了自己好,但这不能,那不能的,时间久了也是挺委屈的。

“听话,我知道怀孕很辛苦,你受了不少委屈,如果可以,这些苦头我都替你吃。男人怀不了孩子,但我很希望能够痛苦转嫁。”燕北城把自己的盘子往林初旁边一推,紧接着自己便也绕到林初身旁坐下。

林初手里还拿着吐司,他长臂就悄悄的在下面绕到了她的腰上,揽着。

林初目不斜视都能感觉到他凑了过来。

好在庄婶一向早餐吃的晚,不跟他们一起。早晨两人都要早早的出发去工作,走得早,早餐自然吃得早。庄婶就利用他们吃早餐的功夫,去把卧室收拾一遍。

等收拾完了,正好也能在门口送他们上班儿了。

所以这会儿庄婶不在,林初只感觉到耳根发烫,他就这么慢悠悠的贴过来,灼人的呼吸全都洒在了她的耳根,脖颈上。偏偏他的唇还不落到实处,就在靠近她耳根,虽然没有去看,但也感觉得出,大约那么毫厘的地方徘徊。似乎还有温热麻人的气息从他好看的薄唇中溢出。

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燕北城鼻尖与薄唇游走的方向,仿佛是在用他的气息在她的侧脸上描画。

就在林初整张脸都开始发麻,早就忘了还要吃早餐,手里只是傻傻的拿着吐司,也不知道咬的时候,才听见燕北城低低哑哑的嗓音从她的耳廓慢慢的游进来。

“委屈你了,今晚好好伺候你,好不好?”燕北城低声说,轻握在她腰侧的手突然捏了一下。

林初差点儿跳起来,不是因为疼,而是他指尖仿佛带了电流一般,酥麻的电流蹿遍了她整个腰身。

林初手一松,吐司便掉到了盘子上,她被燕北城的热气烘的手都抖了,低声啐道:“不要脸,谁…谁让你伺候了!”

要说也奇怪,怀孕之后,在那方面的需求好像确实变大了。以前都是燕北城磨着她。可怀孕之后,就连她自己都会生出想要的感觉。就是脸皮薄,没好意思主动去说什么。但每次燕北城磨过来的时候,她也都十分配合了,不像以前多少还有时候确实累的不乐意,还会挣扎两下。

现在就算是困了,只要燕北城磨过来,她都乖顺的配合。

这种变化,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燕北城,他可是每晚都跟她睡在一起的人。燕北城在差距之后,就暗搓搓的去上网查了一下,得知孕期的女人确实是会比以前要旺盛一些,当即高兴地不得了。

前三个月的时候,他不能真没进去,但也有别的方法。突然来个新奇的,滋味儿确实好,但久了,新奇劲儿过了,就觉得跟林初真正合一是最好的了。

好不容易三个月过去了,后头三个月又不能,只能好好把握中间的时候,燕北城恨不得一晚都不放过。

所以这会儿燕北城提出伺候好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趁机给自己谋福利呢。

“老婆,知道你怀孕很辛苦,真的。咱们挺过剩下的几个月,等生了孩子,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找来。别的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燕北城下巴搁在林初的肩头,“然后咱们再过几年,再看看想不想要第二个孩子。总之第一个生下来,就不着急再要第二个。”

林初确实挺想要两个孩子的,看燕宁白平时自己一个人,还是会孤独。就算有小伙伴,小伙伴也不是天天都能跟他在一起的。

林初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

“江嫦黛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林初记起刚才的话题。

说到江嫦黛,燕北城的表情就冷了下来,捏起吐司随意的咬了一口,“她我是不会管的,一会儿就给江常在打个电话,那是他们江家的人,不论怎么处理,都是江家的事情。所以她的好坏,你也不用理会了。”

林初才懒得理,只不过是想听听燕北城打算怎么做。毕竟中间隔着燕芷清。燕北城能对江嫦黛现在的处境无动于衷,但燕芷清不一定,毕竟是跟江嫦黛生活了18年,有感情的人。

燕芷清这一回看着像是铁了心,但那毕竟是她母亲,她也不想燕芷清难做,更不想燕北城因为燕芷清和江嫦黛的事情难做。

能把江嫦黛的事情交给江家,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两人吃完了饭,各自收拾好准备去公司,林初的肚子大的低头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了。

她动作慢,准备穿鞋的时候,燕北城都已经把鞋穿好了,不论是在外面还是家里,都一样的优雅,从没见他因为在家里就邋遢下来。只不过举手投足还是比在外头随意许多,这才能感觉到一些分别。

不等林初弯腰,燕北城便已经蹲下,给她穿鞋。

“我的脚好像比以前肿了点儿。”林初端详着自己的脚,被燕北城握在掌心,仍是看着小小巧巧的,白嫩的脚背在他的掌心很漂亮。

但林初的脚一直都是窄瘦的那种,因为肤白,能清晰地看见皮下的血管。脚趾动的时候,也能看的到骨骼的样子。

但现在,血管还是能看得见的,但骨骼就看不见了,明显多了一些肉。

“不觉得。”燕北城捏捏她的脚,好像捏着玩具似的,捏了几下就不撒手了,来回的捣鼓,“软软的,手感比以前好了很多。”

这回反倒是林初不自在了,下意识的就把脚往回抽。

燕北城抬眼看过来,没说话,黑眸里却写着:“干嘛?”

“这是脚啊,你也不嫌臭。”林初红着脸说。

“你每天都洗的干净喷香,哪里臭?”燕北城弹了下她略显圆润了些的脚趾,“老婆,怀孕的日子,真的是辛苦你了。”

从她肚子大起来,燕北城不想林初弯腰穿鞋脱鞋的时候,就负起了给林初穿鞋脱鞋的工作,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脚上的变化的。

还有脚踝,实际上也比怀孕前要肿了一些,只是不明显,也没太有人会往这些小细节上注意。但燕北城每天都看,手掌握着她的脚踝,自然而然的丈量,便能察觉到林初的变化。

想着她为了给自己生孩子,吃这么多苦,听说到了后期,浮肿的还会更厉害。

就是现在,晚上林初也已经开始出现了会忍不住想要去洗手间的情况。这在怀孕前是完全没有的,林初是能一觉睡到天亮都没有任何感觉的人。

晚上折腾,偶尔腿还会抽筋儿。

所以基本上夜里只要林初有一点儿声音,他立马就能醒。每次看她那么难受,他就想着要完这一胎就不再要了。

“突然地,你这是怎么了?”林初低声说,见燕北城神色认真,眉宇间还带着点儿郁色,把她都吓了一跳。

“就是看着你受罪,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燕北城看了她一眼,疑惑道,“就是突然觉得难受,你说我不会是得了产前忧郁症什么的吧?”

“…”林初哭笑不得的,“这都是孕妇得的病,跟你有什么关系。”

燕北城给她把另一只鞋也穿好,就见林初朝他招招手。

燕北城不解的站起,微微弯曲着后背,凑到了林初的面前。

“我现在弯腰不方便,只能让你凑过来了。”林初笑眯眯的,两手就捧住了燕北城的脸,“这点儿算什么呢,知道你心疼我,知道你能体会到我怀胎的不易,就都够了。”

241.241不管她现在是残了废了还是什么,我们燕家都不管

“我想,女人想要做一个母亲,为自己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怀孕时,不怕吃苦,不怕身体浮肿,最怕的就是自己变得不好看了,身材走了样,反倒被丈夫嫌弃。”林初抬手整了整他的领带,又轻轻将本就没有褶皱的衬衣拍平。

“你看你现在,哪里像是结了婚的样子。”林初拉着燕北城走到门口玄关处,鞋柜对面的镜子前站定。“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咱俩现在差距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镜中,燕北城长身玉立在她身后,林初挺着大肚子,几乎遮去了燕北城大半边身子,但个头却只到燕北城的胸口。她是藏肉的体质,肚子鼓起来了,上臂和大腿也比以前粗了些,但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脚踝却仍然纤细偿。

脸稍稍显得圆润点儿了,没到双下巴那样夸张,但脸蛋红润,带着滋润的光泽,有点儿跟苹果似的了。

再看燕北城,一点儿都没变,平时他这么忙,也没见他特意去健身,可身材一直保持得这么好撄。

除了笑起来眼角会有一道浅浅的笑纹,平时根本是看不太出年纪的。

只因为燕北城平时对外就一直神色淡淡的,连眼角的笑纹都很难看得见。端端站在那里,浑身成熟清贵的气质就已经把其他的都盖住了,让人看不见别的,也移不开眼。

低头看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林初便握过去,手指在他的婚戒上摩挲。因为戴的久了,戒指就像是卡在了他的手指头上似的,若不特意用点儿力气,轻易转不太动。

这样的男人,撒出去到哪儿都是香饽饽。哪怕没有燕家雄厚的背景,他自身的条件也足够让女人垂涎了。

燕北城微微侧头,便见她生着红晕的脸颊,便在她泛着光泽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不知道别的男人,但我肯定不会嫌弃你。你为我十月怀胎,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再说,你现在除了肚子大一些,其他地方变化都不大。”

燕北城顿了顿,手移到她肚子上放,垫了垫,“我收回刚才的话,变化最大的就是这儿了,大了许多。你现在的样子,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丑,真的。相反,我觉得你这样子正好。等生下了孩子,也别减肥减的太厉害,脸上有点儿肉肉的样子很好看。”

林初白了他一眼,明显不信。对他这种糖衣炮弹,林初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真全信了。

谁知,燕北城却捏捏她的胳膊,“我觉得,你身上每多长出的一两肉,都是在我的幸福指数上往上多添了一笔。你怀孕,我把你照顾的好,看你健健康康的,我才高兴。”

林初有些惆怅的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这些肉,心想着等孩子生出来以后要怎么减肥才好。

人已经跟着燕北城出了家门,两人上了车,燕北城给林初调整了座椅和安全带,说:“对了,原本定在明年三月婚礼,但那时候你肚子大了,我想着是不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补办婚礼?”

“我也是这么想的,婚纱已经量好了尺寸,就不用改了吧。”林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到时候也给我点儿压力,才好努力瘦回到原来的样子。”

对于这些,燕北城都不干涉,一切按照林初的要求来。就算到时候林初没能减肥成功到穿之前的尺寸,他也有办法叫她穿上心仪的婚纱。

就是孩子来的太过突然,燕北城一直想给林初一个特别盛大难忘的婚礼,而不是孩子都生了才来办婚礼,听着就像是奉子成婚似的。

不是说奉子成婚不好,可他们明明是正大光明,一步一步来的,不想让人觉得他们是被迫走到这一步的。

结果到时候举办婚礼的时候,还得捎带着一个小萝卜头,想想燕北城也是挺心塞的。

这样的话,蜜月怎么办?

这么一想,燕北城想的就有些远了。

今天燕北城要忙的事情很多,一回公司,就给江常在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燕北城说得很直白,“反正不管她现在是残了废了还是什么,我们燕家都不管,你也别以为你们不管,把她放在医院那儿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我们家会因为看不过眼就接手过来。这次的事儿,我们没追究她的法律责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赶明儿医院要是把她轰到街上去,丢人的还是你们家。”

燕北城言尽于此,至于江常在打算怎么办,他就不管了。

现在还知道打通电话过去,也是不想楚昭阳难做,毕竟江常在是在楚昭阳的医院里。

之后,邹律师和喻梓一起来了燕回,跟他们商量告陆振庭父子的事情,喻梓身为江嫦黛名义上的律师,倒是可以在这时候跟燕回合作一下。

燕北城把录音交给了林初,让林初看着办,把陆正航跟江嫦黛的对话公布出来。

林初也把握着时机,邹律师和喻梓的观点一样,单纯告是告不到陆振庭父子的,但却能凭借这件事情,给他们的公司造成打击。

所以在燕回公开发表声明,表示要告陆振庭父子的时候,林初抓紧机会,就将那段录音也公开到了网上。

江嫦黛二次手术后,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没睁眼,已经能听到病床边的说话声了。

“医生,江女士这腿——”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你是她家属?”医生不咸不淡的嗓音也响了起来。

“哦,不是,我是她哥哥派来的陪护,江女士在医院里不是没人照顾吗?我来问一下她的情况,也好跟江先生交代。”陪护解释道。

医生点点头,说道:“原本第一次手术完之后,护理的好,等拆了石膏就没有问题了。但江女士刚做完手术就下地,右腿膝盖伤口感染。这次如果好好地护理,以后会轻微跛足,掩饰的好是看不出来。如果这次还不知道教训,依旧胡来,那么以后跛脚都还算是运气好,就是整条腿都废掉也是有可能。”

“你说什么!”江嫦黛猛的睁眼,“我的腿?怎么了?废了?”

说“废”字的时候,江嫦黛才感觉到不对劲儿。原本再简单不过的门牙咬着下唇发出的声音,这回却发不出来了,也没有门牙咬着下唇的感觉。

咬一下,竟是扑了个空,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句句漏风!

“怎么回事!”江嫦黛现在也不知道该鲜顾哪一头了。

没受伤的那只手背上扎着针,她也顾不得,抬手就往自己的牙上戳,却在门牙的位置穿了个透天。

“镜纸!给我镜纸!”江嫦黛嚷嚷起来,透风的咬字让她自己都不爱听了。

陪护去拿了面小镜子给江嫦黛,江嫦黛往脸上一照,当即尖叫了起来,张开嘴就看见原本门牙的位置,现在成了黑乎乎的大窟窿,丑的简直没法看了。

见江嫦黛又要叫,陪护赶紧说:“门牙磕掉了虽然不能再长,但现在装个假牙也看不出差别,一点儿都不影响美观,您别太激动了。”

江嫦黛还是觉得不舒服,嘴巴里总少了一块,“还有我的腿,是怎么回事?”

医生不大耐烦,陪护便解释了一遍。

“我哥呢?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就打发你来?他人呢?”江嫦黛不乐意的说,看陪护的目光带着浓浓的鄙夷。

涉及到家事,医生便提出来,“我先去看别的患者,有需要再叫我。”

“你别走!走什么你,你还没跟我说,我的腿怎么样了?什么叫会跛?”江嫦黛尖声质问。

医生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这些我都跟这位女士说清楚了,你问她吧。”

“你什么态度你,我本来人好好的,你们医院怎么治的还能把我的腿治瘸了?你们楚天医院根本就是沽名钓誉,我告诉你,我的腿要是好不了,我跟你们没完!”江嫦黛指着医生就骂。

只是缺了两颗门牙,骂起人来咬字不清,气势明显不足。

但饶是如此,医生也被她这不讲理的态度气着了,对她也不客气。

当即冷笑一声,说:“第一次手术后你完全可以没有一点儿影响的康复,是你自己不听医嘱,二次手术后,你就是说到哪家医院去,都没办法比楚天医院做得更好。你要是不信你就去试!如果你还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地休养,你这条腿也不用要了。”

医生说完就走了,江嫦黛还想不依不饶,克也没用,她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陪护听江嫦黛越骂越难听,连自己都给骂进去了。

她多无辜,不就是收了钱来照顾病人吗?关她什么事!

陪护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给江常在拨了电话,“江先生,江女士已经醒了。”

听到这话,江嫦黛骂人的话一顿,立即说:“把手机给我,我要跟他说!”

不用陪护转告,电话那头江常在也已经听见了江嫦黛的尖叫声,当即拉下了脸,“把手机给她吧。”

陪护刚刚要将手机递过来,就被江嫦黛一把夺走,那样子好像怕她不给似的。

陪护撇撇嘴,心说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德行,教养还不如他们平头老百姓呢。

“你在哪儿呢!”江嫦黛问道。

“宁市。”江常在不耐烦的回答。

“我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来看我,随便打发一个人过来,就是照顾我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吗?”江嫦黛想想就委屈的不行。身边竟是一个亲人都没有,都没有人来关心她,看望她,好像他们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想燕芷清住院,全家人轮番儿的来探望,江嫦黛就觉出了极大地不平衡。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个?就因为你,现在我们江禾在宁市都叫人瞧不起了,生意上的事情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但有件事你得知道,因为你,江禾损失的有多大,我要是不顶住了,明年就没有江禾了也说不定!”江常在气急了,连连咳了好几声。

因为江嫦黛惹出的祸事,他就一直没回家,直接住在公司,一天到晚不停地给客户打电话解释。这些也就算了,至少凭人力还是能挽回一点儿,可股市上江禾的股价一降到底,在大牛市的时候竟然还能跌停,江常在心塞的都恨不得发声明跟江嫦黛脱离兄妹关系了。

“江嫦黛啊江嫦黛,我真不指望你能做出点儿对江家好的事情。当年你在燕家做的那些糊涂事儿,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你心里只有自己,绝对不会想到别人怎么样,甚至不会想你家里人怎么样。但我求求你,我这个当哥哥的求求你,你不帮忙不要紧,别成天祸家行不行?老太太被你气的又进医院了,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对陆家父子俩好,我不拦着,但也想想我们这些亲人,行不行?你是想要把江家都作没了才甘心吗?你也不想想,江家完了,你能有什么好?”江常在气的一直拍桌子。

隔着手机,还能听到他拍桌子的砰砰声。

“你以为你离开燕家还凭什么过的这么滋润?还不是因为有江家在?你以为陆振庭为什么还跟你在一起?如果背后没有江家,就算你是陆正航的亲妈又怎么样?没有江家,他保管不会再理你!这些年,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之前不论你怎么花钱,甚至不止给自己花,还给陆正航和陆薇宁花,我都没说什么。”江常在当时心中虽然不满,可确实是太忙,每回想起来想要说说她,等有时间的时候就又忘了。

自己家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真没那么多空闲总管江嫦黛的事儿,管多了还不招人待见。

江常在就是这么郁闷,江嫦黛一边花着他的钱,一边还总不待见他。最过分的是,陆薇宁还在上大学那会儿,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性,非要开什么店。又不敢问陆振庭要钱,就去找江嫦黛,江嫦黛还真给她了。

陆薇宁着实没什么经商的天分,哪怕之前管理着星创娱乐,那也是星创本身的底子好,且运作已有了系统,只要大面儿不犯错,基本就没什么问题,跟陆薇宁的能力实在是没什么关系的。

所以那店开起来就没赚过钱,陆薇宁不服气,还总往里投钱。钱哪来的?都是江嫦黛给的。江嫦黛的钱哪来的?都是江常在给的。

说白了,就是江常在撅着屁.股累死累活的忙,对自己的儿女要求奇高,都没能摆一摆富N代的款儿,反倒都便宜了陆振庭的儿女,自己赚的钱,自己儿女没享受到不说,还得养着别人的儿女。

有这种事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