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近将要临盆,把她放到女佣那里了。”

沈浅立即转身看着他,“女佣又不懂,别忘了我是专业接生婆,待会儿把浅浅接回来。”

“好。”

“哎,说起来我真是作孽,没能让我家杂毛亲眼看看自己的娃出生。”

尤然俯下|身,蓄意靠近点,沈浅本想退点,哪知这浴池下面太滑,身子一滑,整个人栽进水里。尤然把沈浅捞出来,她正一阵咳嗽。

尤然苦笑,“这么防着我?着实让人伤心。”

沈浅一直呛着,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立即翻个白眼,“是你突然俯身吓人的好不好?”

尤然蹙了蹙眉,在不知不觉中,沈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翻白眼翻得频繁了,开始长爪子示威了。之于这些,尤然觉得她有当年的风范了。

他挑了下眉,笑眯眯,“浅浅,你还有翻白眼的力气,想必休息得差不多吧?”

“你…你想干嘛?”话一说玩,沈浅惊觉此话一出,自己完了,果不其然,尤然一点点的逼近,在含住她嘴唇之前,诱哄着说:“想。”

沈浅其实是个自信的姑娘,一直笃信她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她的意中人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她。可是她没猜中前头,也没猜到结局。

她死死地盯着坐在床头怡然自得地给她端盐水的“意中人”。她的意中人不是位盖世英雄,是一只盖世禽兽,有一天这只禽兽牵着一只被强|奸的狗来找她算账。于是,她的孽缘就这样来临了。

“别一直盯着我看,赶紧把盐水喝了,润润胃,等下下来吃早餐。”

尤然的脚下已经坐着大肚子的浅浅,它正用一双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赖床不起的沈浅。其实,沈浅不是赖床,她很想起来的,但是她的盖世禽兽把她折腾得起不了床。

沈浅问:“话说,我们吃完早餐该干什么?”沈浅的感觉告诉她,她今天不是闲着的。

果不其然,尤然低头看着脚下的浅浅,宠溺地摸着它的头,“去溜溜浅浅。”

“噗。”沈浅含在嘴里的盐水喷了点出来,溅得被上斑斑点点。尤然蹙了蹙眉,看着沈浅,“杂毛晚上八点到马六甲,我们的船是傍晚六点左右停在马六甲,我特意嘱咐停靠五个小时。正好溜溜。”

“…”沈浅有些无语,“你空运杂毛?”

“嗯。”

“唔,我都没被空运过,飞机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尤然愣了一愣,笑眯眯地道:“你想坐?”

“额,只是想想,以后会有机会的。”

尤然忽而站起来,走至窗边,看了看外面,“今天海风不是很大,到了近岸我们坐直升机提前去马六甲。”

“…”

沈浅其实想说,她是随便说说的,不用这么迅速帮她实现愿望,她吃不消。

对于沈浅而言,她这辈子真不是白活,民航没做过,先做直升机了。想必也只有这巨型豪华游轮能有空间给直升飞机起航和降落。直升飞机起航的时候,那旋翼发出强大的风力,差点把沈浅都吹倒了。尤然拉住沈浅准备上机。秦老爷子在远方看着,尤司令把眉毛拧成一团,很不高兴地说:“尤然这孩子,越来越胡来了。”

秦老爷子呵呵笑道:“年轻人,就该疯狂点,话说秦昊那小子现在也在马六甲。”

“秦昊他爸也不去抓他?”

秦老爷子随意扫了尤司令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十年前经过差点飞机失事那件事起,秦昊他爸怕做飞机,闷在美国不出来。”

“爸不是说秦昊有喜欢的女人吗?想必他会跑那女人那里。”

“郑参谋说,秦昊那小子喜欢的女人跟你儿子喜欢的是同一个人。”秦老爷子撂下这句话,便转身进舱口了,尤司令一愣一愣,不禁把目光注视到沈浅身上,再转移到他儿子身上。

他终于悟到,秦老爷子其实早就什么都知道,而且他也知道他的外孙和孙子是什么性格的人,这次游轮只不过是一个聚集平台,让两个孩子积极面对。而郑参谋也做了推波助然的事,难怪有天晚上,他开玩笑说:“司令,你儿子这次的幸福,可别给让你又踢了哦。”

要不是这次游轮,尤然那孩子肯定会耗着等,而秦昊那小子也会消极人生,依旧没主见没张力…

秦老爷子其实很关心这外孙和孙子啊。

坐上直升飞机以后,尤然给她做好一切安全措施。他看起来很熟练,问了问测试员这台直升机测试结果。沈浅很兴奋,她问:“你不是开战斗机的吗?直升机也会?”

尤然但笑不言。直到机子升到天空,航行很久,尤然才问:“感觉怎么样?”

“嗯,有点反胃。”沈浅吞了吞口水,头开始晕乎乎。后位上测试员说:“沈小姐,这是正常反应。”

沈浅忍不住看向尤然,在很长的过程中,他一直不说话,而是一丝不苟地开直升飞机,精神很集中,她忽而觉得,尤然这个时候特别英气,忽然觉得也许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

这是新概念直升飞机,在空中是直升机,到了地面是四驱车。还好与当地政府联系,要不可能会被装甲坦克炸个稀巴烂。

他们着落的是民航的机场。沈浅一下飞机,就站不稳,脑子嗡嗡作响,她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尤然,心里颇为疑惑忍不住嘀咕,“你当初学飞行的时候,不难受吗?”

“说起来很丢脸,我体验飞行的时候,吐了一个星期,住进医院。”

“额,你当初为什么当学飞行员?”沈浅觉得,尤然做飞行员,想必是被逼的,他爸爸是空军司令,一定是想子承父业。

尤然忽而把脸凑过来,目光夹杂着戏谑与不认真,“因为那里最苦最累,让我无暇去想你。”

沈浅的脸通红起来。这是脚下的浅浅暴动起来,两人定眼看去,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出了机场,在门口了。而浅浅大吼的那个是…秦昊。

他背着简洁的包裹,手里攥着一张机票。他似乎也被狗叫引起注意,把目光看向这边,见到沈浅和尤然,不禁停了下来。

尤然牵起沈浅的手走了过去,尤然说:“你原来逃马六甲来了。”

秦昊扯了不大自然的笑,目光锁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嘲讽一笑,“我们都很蠢,不是吗?表哥?一大笔钱都不肯要。”

尤然眯了眯眼,把沈浅的手执到胸前,“这是我财富。”

“表哥,故意让我嫉妒撒。小心我抢。”

尤然一脸无辜的样子,对沈浅说:“浅浅的孩子他爸是谁?”

沈浅一愣,秦昊的脸色更是苍白,讪讪而笑,“我赶机,我先走了。”他叹了口气,苦笑,在走之前留给尤然一句话,也是故意气他,“表哥,浅浅可暗恋我五年哦。”

尤然轻笑,轻松回答:“表弟,浅浅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是我。”

秦昊无言以对。

chapter.37

沈浅又朝尤然翻白眼了,似乎很不满他这么刺激秦昊。尤然一味牵着浅浅,置若枉然。沈浅有两个喜好,一个是望天翻白眼,一个是喜欢问别人“你要干嘛”?

沈浅第一次到外国,以为会格格不入,毕竟语言不同。可走在机场附近,见偶尔有些人说的话她能听的懂,不禁一愣,杵了杵尤然的胳膊,贼笑,“哎呀,我能听得懂他们说什么耶。”

“…他们说的是普通话。”尤然脸一黑。

尤然打算在杂毛来之前,去溜溜浅浅,顺便带上沈浅一起去。

尤然找了个出租车,跟出租车司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便把沈浅塞进车。虽然沈浅知道尤然跟那司机说的是英语,但不幸,她除了开头的“Hello”外,其他都听不懂。

她本来就是个三流生,受“狗屎运”的抬爱,上了二流学院,毕业的时候勉强把四级考过,其中也有一部分“狗屎运”。总之,沈浅特能踩“狗屎运”。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剩女到老,不想失忆之前勾搭了眼前这位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一流的男人,让她又踩到“狗屎运”了,再续前缘。

沈浅一直很纳闷,这个男人到底看上她什么了?除了身材有点料,其他一无是处。其实这个疑问从他们做了以后,一直萦绕在沈浅的脑海里。

她看看这个车上,除了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狗,还有听不懂普通话的司机,也只有她和尤然了,她吞吞口水,戳了戳他的手臂。

尤然眼眸半眯,淡淡地扫了过来,似在询问,她有什么事吗?

沈浅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珠子转了又转,小心翼翼地问:“亲爱的…”

这“亲爱的”的一出,尤然的眉毛抖了抖,但很快平静起来,静听其变。

“那个,你喜欢我哪里?”

尤然听她突然问了这个问题,蹙了蹙眉,似乎在艰难地思索这个问题,也许是找不到理由,也许是觉得她这问题有点多余。

沈浅紧张地看着他,内心不断地祈祷,千万不要是她的胸什么的…

“也许是觉得你很可口吧。”尤然沉吟最后总结出的话。

沈浅张口结舌,脸上的肌肉抖了起来,“可口?”

尤然钩钩手指,示意她靠近点,沈浅以为是要小声告诉她关于可口的解释,乖巧地把头靠过去,眼巴巴地期待。尤然的唇靠在的她的耳际边,吹着热气,拂过她的脸颊。她的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尤然的嘴角忽而挂起意味深长的笑,“每次你脸红,我就想吃了你。”他声音很轻,轻到要沈浅很认真的听才听得清楚。听到尤然如此一说,沈浅原本是脸颊绯红,几乎一瞬间,那团绯红如入水即洇,直接扩散到她耳根子上,她觉得难为情,坐正身姿,为显得自己多么自在,又白了一眼,“我常常脸红,那我每日每夜的脸红,你敢每日每夜的吃我?”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不动声色。蹲在脚下的浅浅抖了抖自己耷拉的耳朵,看戏一般看沈浅。还在沈浅斟酌之时,那出租车司机竟然开车不稳晃了几下,沈浅不稳地倒在尤然腿上,嘴里抱怨地嘀咕,“刚才司机手抽筋了?”

出租车司机在前头说:“没有,只是心脏刚才不舒服。”

“哦。”沈浅应了一声,后知后觉觉得哪里不对…

刚才她用普通话问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司机用普通话回答他…想到这里,沈浅瞠目结舌,羞愤之心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整张脸本是微微绯红,如今已经是绛红了。她对尤然是咬牙切齿,指着他…

只见尤然抿着笑,摸着懵懵懂懂的浅浅的黄毛,对浅浅说:“哎,浅浅,我以后会很累呢。”

沈浅的指骨咯咯响,看他优雅的摸着浅浅的毛,无视她的张牙舞爪。他一定知道这司机懂汉语。

他们下了出租车,沈浅的脸还是保持着“鲜红”的状态,她连司机的脸都不敢看,一到站,她就直接自己走自己的,撇下尤然和浅浅。

尤然慢悠悠地跟在身后,随意叫了一下,“浅浅。”

沈浅以为他是要向她道歉抑或者讨好她,她装着极其生气的样子怒瞪回去,没想到她看到的竟是尤然低头对他牵着的浅浅说:“前面是椰树林,带你喝椰子汁去。”然后,他蓦然抬起头,朝沈浅微微一笑,温温润润地说:“亲爱的,一起吧。”

沈浅本来一肚子的苦水,待听见尤然那句“亲爱的”,什么都是浮云了。她闷闷的又别扭的说:“好。”

她站在原地不动,等尤然跟上。尤然走了过来,牵起沈浅的手,侧头笑道:“亲爱的,你知道我最向往和你的姿势是什么吗?”

沈浅瞪着晶莹的眼睛看着他。

“曾经我也问过你,你说是你上我下。”

“…”

“现在猜到了吗?”尤然笑眯了眼。

沈浅咬了咬牙,“你上我下。”

尤然一脸无奈,哭笑不得地说:“亲爱的,无论你上我下,还是你下我上,我都喜欢,而且不止一次实现过了。”

“…”沈浅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他。

“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尤然忽而独自傻笑起来。沈浅忍不住把目光抬向他,默默地凝视着他,鼻子渐渐酸了起来。只听听见尤然继续说:“你像个老母鸡一样,一边走一边下蛋…身后跟着一群我们的孩子。”

沈浅原本的鼻酸,听到尤然这最后一句,眉毛抖了起来。

尤然忽而勾起背,俯身与她平时相对。沈浅愣了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尤然摸着沈浅的脸,一点点的靠过来,沈浅微微后仰,略有迟疑,但她还是任由尤然靠近,直至唇贴在她的唇上,吸吮几下。

沈浅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周围,还好这是郊区,在椰子林小道上,没人。她干笑地推开这个突然神经质的男人。

“不要脸。”沈浅嘀咕地说。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拉着她说:“去抱椰子吧。”

“难不成遛狗就是在海边抱椰子遛狗?”

“嗯。”

“…”

沈浅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见他招来采摘椰子的工人,让工人摘五个大椰子,从树上丢下来,掉下来的时候,发出闷闷的声音。

浅浅似乎对掉下来的椰子很好奇,盯着椰子,不停在椰子周围打转。尤然则指挥工人摘哪个椰子。

沈浅不禁无奈笑了笑,她随手拿起手机,本想看看几点了。她见手机有信号,迟疑了一会儿,给沈母打个电话。那头嘟嘟了几下,便有人接听,“喂。”

“妈。”沈浅的声音压低了会儿,在等电话那头的声音,只是那头保持着沉默,并没说话。沈浅咬了咬牙,忍住心头的失落,她说:“妈,我…”

“订婚了?恭喜你。”沈母抢先回了一句。

“…”沈浅略有惊讶,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了?

“报纸上登了,你那晚很漂亮。”沈母轻笑,又一阵的沉默。沈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与这位妈妈感情很淡薄,加上失忆,在一起也不过是五年感情,沈母对她的冷淡,有时她无所适从却心里习惯了。

“浅浅。”沈母那头忽而唤起久违的小名。沈浅轻轻“嗯”了一声,沈母说:“尤然的眼睛…是不是完全复明了?”

“应该是。”沈浅不禁把目光看过去,尤然正仰着头,思索着下个采摘的椰子。

“那就好。你对他好点,那孩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当初是我一时糊涂。”

沈浅顿了顿,“妈,我跟他的过去,我还是空白。”

“是吗?那你回来的时候,回家一趟吧,给你看点东西。你当初很喜欢他,很疯狂的喜欢。”沈母语气很沉,沈浅有些愣愣的。

尤然这才把目光转向沈浅,见沈浅跟人打电话,心里多半有数。

沈浅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尤然在对面看着她,还对她微笑。沈浅咬了咬,“妈,要跟尤然说话吗?”

“嗯,可以。”

沈浅走上去,把电话递给尤然,尤然愣了愣,接过电话,他叫了声妈。

沈浅眉毛又是一抖。

尤然凝听电话那端,不到一会儿,吐了个字“好。”然后把电话挂断。沈浅连忙问:“你们说了些什么?”尤然抱起椰子,跟那边的工人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那工人便从腰间晃出一个锥子一个大锤头来,钻了个洞,腰间又抽出一根吸管,插了进去。

尤然递给沈浅,“喝吧。”

“那个,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喝了以后,告诉你。”他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让沈浅更是疑惑,她标志性地喝了几口,接着追问。尤然抱着椰子也喝了起来,“咱妈说…”

沈浅一双大又水灵的眼睛,紧迫地盯着他看,眼里表达着强烈的欲望。

尤然半眯着眼,“浅浅。”

“?”

“咱妈说,让我们快点结婚。”

“额…”沈浅嘴角抽了起来,不会是这个吧?她斜睨着看尤然,不大相信地问:“你没唬我?”

“你可以打电话问,咱妈说,你睡觉总喜欢踢被子,忌口辣食,事故以后,身上烙下很多病根,半年得去医院看一次。你脑子有点笨,夫妻之事让我多指引点,想要孩子直接下种,不用跟你商量。”

“…”

“浅浅,咱妈怕我不要你。”

“…”

“浅浅,我知道你认为她对太冷淡,不过,你要相信,她是爱你的。”

沈浅不说话,默默低头。想到她刚醒来以后,扑倒她身上,放声大哭的女人;想到康复期,每天推着轮椅,带她去医院,无论刮风下雨,遇到天气不好,她的头顶总会有把红雨伞把她遮挡得完完整整,身后的那个女人,被雨打得睁不开眼;她睡觉总会踢被,那个女人不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都会在床下,那个女人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总会掖得好好的;每年她总会忘记去复查,也是那个女人掐算好日子,给她打电话,叮嘱她去趟医院…

沈浅死死咬着牙,面前忽然呈现一颗大椰子,她抬起头看向尤然,只见尤然说:“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沈浅的嘴唇微微完成一道弧线,“是啊。”

“所以,等我们回去,就领证结婚吧。”

“…”

chapter.38

沈浅对于尤然的跳跃性思维颇为无奈,她妈妈爱她关结婚什么事?惯性地,沈浅又朝尤然翻个大白眼,她咬着面前的插在椰子里的吸管,吸了几口,爽够了抬起眼睑对尤然说:“你得多注意时间,别把我的杂毛遗弃在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

尤然端着椰子,看了看腕表,蹙了下眉毛,“先吃个饭吧,过会儿再回去。”

沈浅点头,两人便去沙滩特助餐馆子里随意吃了点东西,一边打发时间,一边填饱肚子。

重新返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六七点,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空运杂毛的飞机才到站。待出口处工作人员把狗牵出来那刻,眼尖的杂毛立即疯癫起来,拼命地拉绳子,朝沈浅的方向拉伸。

沈浅惊喜过望,飞奔过去准备给杂毛一个熊抱。

“杂毛。”沈浅人还未到,声音就热切欢呼出来了。

“汪汪。”杂毛兴奋地跳起来。工作人员见这只狗拉不住了,只好松了绳子。受到解脱的杂毛立即像脱了线的风筝,“嗖”的一下,飞奔去重逢。

眼见一人一狗即将相遇熊抱,也就在刹那,杂毛忽然转个弯,与沈浅的熊抱错过,直接往尤然那边扑。沈浅当即石化,机械地转身,却见杂毛在浅浅面前跳着舞,偶尔两腿着地,扒拉下浅浅的头。浅浅倒是眯着眼睛,仰着头,抖了抖耳朵。

沈浅顿觉悲伤,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也不知道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它拉扯大,如今这个狼心狗肺的死狗,居然如此无视她?

尤然低着头看着两只狗亲热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抬起头的时候,沈浅已经到他身边,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杂毛。尤然说:“夫妻团圆了。”

“你明天找只帅狗,勾引浅浅去。”沈浅咬牙切齿。

尤然眉毛一挑,“你还想让杂毛强|奸一次浅浅?”

“耶?为毛杂毛还要强|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