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奇奇,信长死了,你给富兰克林打电话。

危机

那个叫信长的男人我记得,长头发、冲天辫,穿着很奇怪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喜欢小杰,很希望他入团,似乎是窝金的好友,颇强悍,突然死去让人有点难以相信。

“睦月的日历撕下了。”我轻轻地告诉库洛洛。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撬了一辆车后用单手操纵行驶,与侠客的高危险开车法不同,他遵守一切交通规则,包括红绿灯,双单黄线等,让我倒是有点诧异,他很久后才解释了一句:“这个时候不宜再引起注意,睦月的撕落是预言刚过一个多星期,那就是另几张月历依旧有掉落的可能。”

我心中有点烦躁起来,派克、信长已死,西索离开,那剩下就是侠客、库哔、小滴没有保证这个月一定能活,另外芬克斯、飞坦、剥落列夫这三个没占卜的人不能确认,较安全的只有玛琪和富兰克林。

黑暗中的敌人已亮出獠牙,不知下一个袭向谁。

到了郊外的荒凉山地,我将莎莉丢下,做了一个标记,再站到可以看到库洛洛而他不能听到我说话的地方,开始拨打手机,富兰克林将信长之死详细告诉我:

在今天下午,信长一个人离开大家说是要去附近的便利店弄点酒喝,由于预言期已过,又是在离巢穴仅十公里的地方,所以没有人跟着他去,可是他走了后再没有回来。

侠客发现怪异,就开启了最近装在他身上的定位器寻找他的位置,结果大家在附近的市区发现他的尸体被钉在教堂的十字架上,鲜血在墙上写了“蜘蛛”二字,武士刀被折断在一旁,放一起的还有窝金的衣服。发现这事后,他们将教堂附近所有人拷问了一次,没有任何结果。侠客检查了尸体,估计是用窝金的死将恨意强烈的信长引入陷阱,再被一种带诅咒的念力麻痹神经后砍死的,从伤口看,对手不止一个人,而尸体是死后才被移到教堂,用意也许是向蜘蛛炫耀,给我们制造压力和破坏判断力,典型的复仇者做法。

富兰克林的口吻尽可能想平静,可我还是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停了一下又告诉我:“那次事件很可能也是像锁链手一样针对旅团设计的,你们也要小心点,最近我们总是觉得有人在什么地方监视,可是还没找出方向,现在侠客正在追查中。”

我苦笑一下告诉他:“我们已经遇到这种人了,库洛洛的左臂已断,是念力的毒造成的。”

我将今晚的事详细告诉他们,双方达成共识,他们立刻派飞坦和芬克斯、侠客三人来将莎莉带回去拷问,玛琪、富兰克林、小滴、库哔、剥落列夫组成团队去贪婪之岛寻找除念师,飞坦他们拷问完后告诉我结果也去游戏汇合,而我继续陪着库洛洛,不要再有落单的机会,有任何情况就发短信来。

回去后我对库洛洛说:“被人监视了,睦月撕落后被钉上十字架,初步分析是向我们示威,现在他们去游戏找人了,我陪着你。”

他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迅速分析了起来:“这应该是一个针对幻影旅团的集团在行动,他们能力多数都有强大的限制,其中一定有一个是催眠类型的念能力者,可以激发人的恨意,具体怎么实施就看莎莉的答案了,你发条短信过去,让他们快速行动,不要犹豫,很多东西是先到先得。”

我不是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还是照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然后与库洛洛开车离开。

车子风驰电掣地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开去,我们没有回别墅拿任何东西,因为那个所在已经被敌人察觉了,恐怕已设下陷阱在等着。虽然我挺担心留在里面的手提电脑中的信息资料,可如今也只得放弃。

危机重重,杀意重重,我必须和库洛洛保持行动一致,让他借助我的战斗力,而我借助他的分析力和判断力,才能获得最低限度的平安,等待反击的机会。

天空中突然有七八个巨大炸弹落下,纷纷往车子上砸去,我和库洛洛立刻开门跳了出去,瞬间退开百米外,一个个爆炸产生的热浪冲散了凉凉夜风,一条影子趁着黑暗迅速退去。

他跑得并不快,似乎在故意等人追来,满怀杀意的我往前冲三步后,直觉让我迅速收回了追击的冲动,有伤在身的库洛洛赞许地看了我一眼:“不能追,他们还没放弃将我们分散的打算。”

我恨恨地挥出四刀将旁边的大树分成五截,余怒未消:“他们简直和老鼠一样!”

“他们没有正面交锋必胜的把握,人员应该不多,尤其缺少战斗系能力者,说是一群胆小的沟渠老鼠也可以。”库洛洛轻松地笑了起来。

我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窝金是旅团的战斗人员吧,能打倒窝金的酷拉皮卡不是挺强吗?”

“对啊,虽然他不能对非旅团成员的你下手,可为什么睦月的撕落与他无关呢?”库洛洛陷入沉思中。

我急忙问:“你怎么知道睦月与酷拉皮卡无关?”

月亮从乌云中现出它的光芒,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已经脱落,暗紫色的逆神十字架现出,刻意剔短的眉毛下,那对黑水晶般的瞳子有些像堕天使,仿佛随时能将人带入地狱。

他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窟庐塔族极度敬仰自然神明的种族,出身窟庐塔族的锁链手就算逆神,也不会将睦月钉上其他宗教的十字架,所以他对我们的仇恨就像莎莉刚刚的表现一样,一定有问题,而且我不认为那么明目张胆地将尸体展露出来仅仅是为了示威。”

风将我的长发吹得纷纷扬扬,品着库洛洛的分析,万般不对劲的思绪全部涌上心头,从见到酷拉皮卡到现在为止,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如今似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我将所有疑惑的东西全盘托出,包括第一次遇到酷拉皮卡时还有在猎人测试中遇到的他,与雷欧力说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库洛洛听后没有怎么犹豫就回答:“他在船上说的话应该是合理的,我们并没有杀死全部窟庐塔族的人,可是在我被擒时,他却对我说,幻影旅团将他全族灭尽,此时我已觉得有几分奇怪。看来必须调查锁链手所在的窟庐塔族,到底是不是我们当年灭的那个位置,也许那里就有真相。”

小天使手机又一次响起,上面显示出雷欧力的名字,我拿给库洛洛看,他点点头,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奇奇,我是雷欧力,小杰和奇牙也在这里。”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野中似乎显得有点大。

小杰在电话那边迅速接口:“酷拉皮卡有问题,他坚持他村子所有人在五年前被幻影旅团灭掉,而我们去他家调查后,发现村子里人失踪的时间却是半年前,似乎是一夜间消失不见,想问一下,这是幻影旅团做的吗?”

双方沉默一会后,库洛洛说话了:“半年前的话,不是。”

一个很柔美很细小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没有说谎,但酷拉皮卡也没有说谎,我听不出他的仇恨有假。”

我问:“你们已经调查出他村子里的人是半年前失踪的,那和他说的话完全不符,为什么还说他没有说谎?”

那个女声继续说:“我可以听出别人的心声,他真的没有说谎,但是有一种矛盾和痛苦存在,当我们告诉他也许这事不是幻影旅团灭的,他就会陷入一片混乱中,接着失控,有点像是被什么迷惑中,所以想找你们了解一下,或许对双方都有帮助。”

库洛洛思索片刻:“你不能听出他是否被操纵吗?”

女声说:“更像是一种洗脑。”

我接着问:“那你希望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呢?你们又可以帮助我们什么?”

女声说: “刀子不会杀人,我们想抓出持刀的人,并请你们放过那把刀。”

我笑了一下:“重点是你们可以帮助我们什么?”

“我可以听出充满仇恨的心声,鉴别出敌人,而小杰他们可以去游戏和蜘蛛联络,将从酷拉皮卡身上调查所知的一切告诉他们,帮忙寻找背后主使人。”

“凭什么让我们信任你?”流星街的人很难相信外面世界的一切,这也是库洛洛不随便找中间人和旅团进行沟通的关键。

“我叫旋律,我可以在你们身边作为人质,如果出问题,我愿意赔上我的性命,”她的声音在纤细中有说不出的坚定:“现在对方想杀酷拉皮卡,以此来让你身上的念锁变成致命,我们想救他,他是朋友,也是我们的同伴。”

“稍后回复你们。”我挂掉电话望着库洛洛。

他反而问我:“你觉得可信度有几分呢?”

“七分,”我回忆了一下和他们的交往经历:“如果排除被操纵的可能性话,是九分。”

他继续问:“那你觉得要放过那个叫酷拉皮卡的吗?”

“刀子确实是无罪的,但你坚持要杀的话,我也不反对。”

“那就是不坚持的话,你会反对?”他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你对他们似乎不错。”

“本来就和我没什么仇。”我小声念着着跟上他的步伐。

截下一辆过路车,库洛洛直接开到了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住下,他说这样在人群中反而让对方不好出手,设置机关也比较困难。

我给了电话给小杰,答应与他们的合作,他说雷欧力在照顾和看守发烧的酷拉皮卡,所以不能来,但其他人会马上坐飞艇赶来。接着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侠客,告诉他小杰那群人的事,让他安排人在路上对这几个家伙进行检查,看看是否被操纵,确认没问题再放过来。

侠客在返回短信给我,说是可以调查他们的行踪去检查,找到后先扣下其中一个人做人质,等我们谈判完毕后再放还。至于莎莉,经过飞坦拷问,唯一有用的情报是她在生日晚会前,曾经有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在街上叫住过他,让她做了一个关于仇恨的调查问卷,经过复述出来的问卷答案研究,莎莉是个感情比较强烈的人,应该和这次事件有些关联,估计洗脑的启动关键字就是“蜘蛛”。

伊路米给我打来电话,我赶紧询问他那天任务的详情。他表示委托人情报不可透露,虽然这只是个收费低廉的简单任务,但他说委托人有个特殊要求,就是必须当着莎莉的面杀死敦华尔。

他犹豫了一会又对我说:“揍敌客家除了杀人任务外,偶尔也会接保镖任务,我二弟糜稽虽然不擅长攻击,但能力适合防守,有他在的话,安全系数会提高很多。”

“保镖?”我有点疑惑伊路米怎么突然和我推销起生意来了。

“极少人能攻破糜稽防护的,我也不行。”伊路米耐心地解释。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聪明了起来:“你家的杀人任务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取消?”

“委托人死了的时候,但十天内不得手的话会换人做任务,父亲从未失手。”他挂了电话,不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天价委托揍敌客来杀我或库洛洛,现在必须将糜稽请来做保镖,并迅速将幕后委托人找出来杀掉,否则麻烦就大了……

黑暗中有人盯着,寻找我们的破绽,揍敌客家接下委托,随时动手,我们的时间仅有十天,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升起,心脏竟开始因兴奋加速,令我不禁发笑。

十天期限,生存还是死亡?不能再踏错一步!

七年重逢,永别还是相聚?不能再算错一着!

库洛洛立刻用手机转账雇佣揍敌客家保镖,糜稽说在24小时内可以到达。我将圆放到最大,就像只炸了毛的猫,警惕周围一切动静。

他转账后对我说:“对手的目标主要还是蜘蛛,如果情况迫不得已,你立刻舍弃我的命,与他们汇合。”

我看着他坚定的双眼,点了点头。

24小时过得非常缓慢,屋内非常安静,只有时针嘀嗒的走动声,我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点饼干给库洛洛,他突然和我说:“仇恨和那份调查表加起来,应该是洗脑的前提限制,信长的死不是为了示威,而是要引发他们的仇恨,再用能力给旅团中的某些人洗脑,然后自相残杀,被洗脑的会是谁呢?”

这个合情合理的判断让我不由想起了预言诗:“确实,蜘蛛的脚要去掉一半,如果不是他们自相残杀的话,怎么能死那么多人。”

他掩着唇开始进入思考:“洗脑似乎要感情比较强烈的人,对信长的死亡会特别憎恨,最初创团的几个人交情要好,富兰克林和玛琪的预言中都没有提及此事,那么剩下的只有……”

“飞坦!”我不由叫了出来,立刻冲去给他们打电话。

“不绝对是飞坦,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库洛洛在后面叮嘱了我一句:“但确认无法复原的月历,就要撕下!”

我回头望去,他神色肃然,仿佛身处看不见底的深渊。

电话不停地拨,除了没有手机的芬克斯外,富兰克林、玛琪、库哔、剥落列夫、小滴的手机都是无人接听或不在服务区,估计不在服务区的是已经进入了游戏。

来回拨打,无人接听的铃声不停盘旋,不安在我心中砸起一圈圈涟漪,不停扩散。

侠客正与飞坦、芬克斯一起行动,飞坦很可能已经受操纵。

最后我连侠客的电话都打了,也是无人接听,无奈中只好给他发一条短信告知此事。

手机久久没有传来回音。

我抱着小天使手机整晚不敢离手,心里不停地反复念着:

晚了吗?

侠客……

夜漫漫,终会过去,早上第一线阳光透过云层,却没带来希望。

我猛然想起曾逼侠客在自己手机上装过追踪器,于是打开手机里的他给我设置的自动追踪功能查看,见到一个红色的亮点在友客鑫缓慢移动,略略定心,和库洛洛说了一声,然后那个该死的家伙打击我说:“也有可能是被敌人俘虏或将手机带走了。”

虽然明知他有理,但我依旧恨得有点想把他另一只没断的手也砍下来……

焦急地等待,终于在10点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我差点错手将挂机键按成了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的不是芬克斯声音,却是飞坦有些含糊的声线:“奇奇,出事了。”

骤然冷静下来,头脑开始清晰,为什么会是飞坦给我电话呢?

他继续在电话那头说:“芬克斯中了操纵,发狂攻击我和侠客,我在制止过程中,用了范围攻击能力,侠客趁机向芬克斯插了天线,但双手和身体部分都被我的攻击波及烧伤,应无大碍,只是暂时没办法行动自如。”

“那芬克斯呢?”我听见侠客没死,略略安了几分心。

“我暂时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囚禁起来,目前处于昏迷状态。”

“那个……”我想起了库洛洛的吩咐。

“还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了。”我将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

“……”飞坦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

苦笑一下,我不想芬克斯被杀死……那么多年在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虽然他嘴巴欠扁,虽然他脑子犯抽,可是……他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好友。

转身老实回复库洛洛以上情报时,他对我没有转达击杀令并没有意外,只是问了一句:“飞坦、芬克斯、和侠客是一起行动的吗?侠客没动静前,飞坦的话不能绝对的相信,也有可能他被操纵已经杀死了芬克斯,还要继续观察。”

这句话让我原本轻松点的心情再次一沉,很久后才发问:“我没有传达你的追杀命令,为什么你不怪我?”

他转开了视线,轻轻说:“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气氛变得一片沉寂,我正想说些什么缓和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片刻接通后,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声音响起:“你是奇奇吧~揍敌客家保镖外送上门,请接收。”话音刚落,一个陌生身影侵入了我的圆范围内,酒店门铃随之按响。

我做好防御,打开大门,一个19岁左右,很可爱很瘦的男孩子出现在门口,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眼睛细长,仿佛永远都在笑咪咪,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T恤,还有与上衣不搭配的牛仔裤。他和我简单打过招呼后就很不客气地直接往里面走,我看到他背上很卡通地写着一个“宅”字……

立刻和伊路米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他在电话那头告诉我:“如果是衣服上有‘宅’字,满口御宅族行话,很不懂礼貌的孩子,就是了,你们要多多包涵。”

于是我满头黑线地问那个孩子:“你是糜稽吗?”

他转过头望着我:“如果叫我‘家庭教师糜稽’……我会更高兴的,你看过那部片子吗?”

那是……现在最热播的动画片《家庭教师包包》里的男主角么……

我继续问:“你是揍敌客家派来的保镖吗?”

他翻开冰箱拿出一罐果汁:“是的,不对……其实我是水叶村来的忍者,正在执行S级任务。”

那是……现在最热门的漫画《水影忍者》中的地名吧?看着那个喝了果汁又去开电视看动画的家伙,我突然全身有一种无力感,他真的是揍敌客家的孩子吗?怎么连我这个动漫爱好者都弄不明白他做的事,难道穿越七年后,我就落伍了嘛……

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交给我和库洛洛一人一个上面写着“宇宙超人正义联盟“的徽章,让我们别上,我拿着那个《超人加加》动画片里的东西,终于崩溃,抓着他的领子大声问:“你给我们这个是干什么的?”

他脾气倒不错,没有生气,只是迷惘地望着我:“你们不是要保镖业务吗?带上这个就可以了。”

库洛洛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了包子,额头流下冷汗,我敢保证一向无所不知的他,如今一点都没听明白糜稽说的话,这是他从不看动漫的后果……活该……

经过一番夹杂着御宅族专有名词的解释和说明后,我们终于明白了糜稽的能力,就是在50平方米的房间内制造出一个“绝对领域”(能力名字是他抄袭《幽幽白书》),进入领域的所有人都会失去念力,带上这个徽章的人可以使用原来念力的30%,但只限两个人,而且糜稽睡着的时候能力会失效。

听完解释后,库洛洛将自己的那个徽章拿了下来给我说:“我现在也不能使用念力,没有用。”

我问了一下糜稽,他能多久不睡觉,他回答:“看情况来,有好动画看的时候半个月没问题,没动画看的话三天吧。”

于是我赶紧和在坐飞艇赶路的小杰打了个电话,让他来的时候将附近录像店的所有动画片都打包带来……有多少要多少。

他没有问什么原因就满口答应下来,我发短信让飞坦他们取消检查和扣押的计划,因为现在有糜稽的能力在,就算小杰他们是被操纵了,想杀掉也不难。

另一方面,正如库洛洛所说,侠客和芬克斯都没联络我们,无法证明飞坦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他已经被操纵杀死芬克斯和侠客的话,让他去检查扣押就更容易出事。

库洛洛见我团团转着急,有点好笑地对我说:“昨天打电话的那个叫旋律的女人不是自称可以分辨谎话吗?等他们来了再给一个电话过去就知道真相了。”

我恍然大悟,用崇拜的眼神望了库洛洛很久。

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如果小杰他们的飞艇没有误点的话,算上来这里的路程,大概下午2点左右可以到达。

时针依旧在不急不忙地走着,我烦躁的情绪也渐渐平缓下来,如果侠客真的死了,也没有办法,接下来要做的是复仇。用怒火将所有一切都烧尽,奏一曲隆重的丧歌再想以后的事。

此时此刻,决不能乱,我不停地告诫自己。

下午1点30分,小杰他们进入了我的圆范围,一共是4个人,扣除在照顾酷拉皮卡的雷欧力后,比我预料中多了一个。

是谁?

警惕心再起。

酒店房间的门一打开,糜稽的眼睛瞪大了。

门外除了背着大包小包动画片的刺猬头小杰,银色猫脑袋的奇牙外,还有一个穿着暗蓝色碎花长袖和服,黑发黑眼端庄无比的女孩,长得像个芭比娃娃。一个矮胖的女孩,呃……长得像只可爱的兔子。

芭比娃娃的眼睛,在看到糜稽的那一刻也瞪大了,糜稽伸出手指,指着她说:“柯特!!你怎么跑出来了??”

叫柯特的芭比娃娃立刻一把抓住糜稽,将他拖到旁边的角落去,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回来的时候糜稽的脸色是青的,并同情地望了几眼小杰,然后对我说:“这……这是柯特,我家弟……妹妹……”

奇牙在旁边的表情有些许崩溃……只是扭头给小杰他们解释不能用念力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原来是伊路米的妹妹啊,和哥哥一样美丽,不过我怎么好像没听说过伊路米有妹妹?他说他家都是男孩啊。

这三兄妹一起去旁边交流了一下感情后回来立刻变得其乐融融,根据糜稽的暗示,为了完成暗杀我们的任务,伊路米也隐藏在附近,也就是在短短一天内,揍敌客家五兄弟,除了失踪的那个外,全部都到齐了……只是各自立场有点奇怪。

当独臂的库洛洛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也让他们惊愕了一下,却没敢问什么。

圆桌前,大家围着坐下,旋律开口说话的声音极温柔,仿佛天籁一般,她和我们汇报了在酷拉皮卡家调查的资料,酷拉皮卡的村子人口并不多,只有二十来个,小杰靠鼻子搜索血腥味,在旁边三公里外的荒野,找到了他们的尸体。从尸检中已经确定失踪事件发生在半年前,也就是猎人考试结束大家刚分手后。但将这些事告诉酷拉皮卡,他却死活无法相信,一直坚持是五年前发生的,坚持大家是在骗他,那种执著非常不正常。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记忆里扭曲过,又加上强大的催眠暗示一般。

前几天,有人来袭击酷拉皮卡,试图夺走他性命,本来以为是旅团的所作所为,但看那种暗中出手的杀人方式,又感觉不像。酷拉皮卡近几天开始反反复复地发高烧,脑子似乎是被什么纠缠上了,不停地说胡话。所以判断应该是有人在幕后策划一切。

我和库洛洛对视一眼,点点头。这些判断与我们目前做出的判断都非常相似。于是他问:“那你们可以调查一下酷拉皮卡在发生变化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做过调查问卷或提过关于仇恨之类的话题?”

小杰给在照顾酷拉皮卡的雷欧力打了一个电话,雷欧力说:“酷拉皮卡现在根本就没办法说出什么,但我记得半年前和他分手时,曾经给过电话他,他还很开心地说认识了一个优秀的赏金猎人,正义感很强,再后来打电话,他的声音就开始有点不对了。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应该有一个初步的结论了,”库洛洛开始分析:“能洗脑到这地步的念能力算是非常强大,所以限制应该也比较多,目前得到的情报,已知发动的条件有:1、对方必须是感情比较强烈,容易执著的人;2、和目标进行一定时间的接触,也许还需要对话;3、杀死对方重要的人,并将尸体展示在他面前激发仇恨;4、借由仇恨来支配目标的思想,输入不当的记忆,引导和控制他的行动;5、洗脑发动时会有一个关键词。”

他想了一会又说:“我推测这个对手是没有任何格斗型能力的人,因为所有的行动他都是在暗处指使被操纵者进行,只有在和被操纵者接触时会露面。”

没有说出来的是,被支配的弱小目标者念力都会设置苛刻条件,多数限制在旅团身上,达到战斗力增幅的效果,假如芬克斯或飞坦如果受操纵的话,由于能力已经成熟定型,就不会为念力设置限制条件,对手的最大目标是在旅团之间造成混乱,自相残杀。

飞坦有没有撒谎是一切事情发展的重大关键处,我给他打电话,却显示关机状态,而手机上对侠客的追踪红点依旧亮着,让我觉得还有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