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也没用了。

时间已到下午5点,旋律很贤惠地对大家说要去给他弄点吃的,柯特也跑去帮忙,糜稽努力看他的动画,奇牙和小杰跟库洛洛一起学习查找资料,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没多久后,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从酒店豪华间附带的小厨房响起,我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家也立刻警惕起来,小心靠近厨房准备出击。

只见旋律坐倒在冰箱前,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里面说:“这个……这个是什么?”

柯特跑过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黑乎乎的扭曲变形的东西,像是只手?不能吃吧。”

库洛洛望着我,我有点无辜:“你让我把手带回来,这种东西容易坏,冰箱可以保鲜啊……”

“……”

下午7点的时候,我给飞坦拨打的电话已经高达30多通,终于,在我濒临抓狂的边缘,他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立刻将外接耳机给了旋律,让她听对方的心跳。

飞坦:“打那么多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我想确认一下侠客和芬克斯的伤势,为什么不接电话?”

飞坦:“我的手机坏了。”

我:“现在情况如何?”

飞坦:“不好。”

我急了:“怎么个不好法你大爷要说啊!”

飞坦声色一冷:“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芬克斯刚刚挣扎反抗,无法控制,只好杀了,侠客还在昏迷中。”

我:“还有人追杀你们吗?”

飞坦:“有,如果玛琪他们出来,立刻派人支援。”

我说句明白后,就挂断了电话。旋律将耳机取下对我说:“他在撒谎,还有一些被操纵的声音。”

“是被操纵了,”库洛洛回答:“飞坦是宁死也不愿求助的人,这种骗局有点拙劣。”

“怎么办?侠客在他们手中。”我深呼吸一下,压抑下不安与对芬克斯死亡消息的悲痛。

库洛洛立刻做出决定:“奇奇你立刻去侠客所在的位置观察一下情况,记住不要太过靠近,不要硬闯,适当的时候可以突袭杀死飞坦,糜稽、旋律和我留在这里,小杰、奇牙、柯特进贪婪岛尽快将外面的状况和对手的能力通知其他人,和他们沟通后就折返,游戏机用我手上这台。”

虽然恨不得立刻出发,但我觉得有些不妥:“你留在这里,很危险。”

“没关系,对手的主要目标是我,我在这里可以吸引火力。”

“你会死!”

“有糜稽的能力在,不用念能力的单挑,我未必会输给伊路米。”

“你现在缺了一只手臂,而且来攻击的人不一定只有伊路米。”

库洛洛的眼神就和他砍断自己手臂时一样平静:“下棋的时候,需要弃子。”

旋律突然张口想说什么,又咬紧嘴唇没有说出来。

我从她身边穿过,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向理萨市飞艇场的方向狂奔。

隐藏在暗处的伊路米没有拦截我的去路。

棋局生死,在此一着。

糜稽的照片,作者:邓小南

糜稽的照片2,作者:邓小南

放在这章有点不太适合的EG图~不过很有爱噢~给大家舒缓一下情绪,等待暴风雨的到来吧。此图作者:邓小南

里萨市的飞艇往友客鑫班次每天只有四班,我已经错过,即使高价包下私人飞艇,也要等两小时才能起飞,航程时间需要10小时,在这12小时内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计,必须缩短时间。

我用侠客给我的银行副卡,甩出三倍包飞艇的价钱,又亮出了猎人证,终于将飞艇起飞时间提前一小时,8点出发,在航班上,我将钱放在飞艇艇长面前,又放出充斥着杀气的念力逼得他冷汗直流,再问是飞艇失事死亡好还是现在死好,于是他将飞艇的速度提到了最高,但为了避免撞机的危险,航线无法更改。

算算时速和距离,等到了友客鑫外部的时候跳伞直接跑过去的话,大概7小时后就能到达侠客所在的友客鑫郊外废墟处。

拒绝了服务生送来的饮料和酒水食物等,只是小心地喝了一点清水和吃了一点面包,因为太饱或太饿都可能对身手造成万分之一的差距,现在就开始要保持最佳战斗状态。

从以前那次交手的经验看来,飞坦不是好啃的骨头,我没有什么胜算,唯一的方式就是趁他不备时进行强力偷袭,争取第一击就让他死亡或负伤。

正在思考各种对策时,雷欧力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奇奇,酷拉皮卡打晕我逃跑了。”

没有多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酷拉皮卡逃跑的话,很可能会去幕后敌人那里帮忙,形式对我更加不利。

手指伸开又握紧,握紧又伸开,兴奋让我不由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杀气让飞艇服务员不敢靠近。

很好,很久没有这样生死相搏过了。

飞坦,我们来继续七年前未完的战斗吧。

时间一秒秒过去,手机上追踪的红点越发靠近,我在离目的地还有三十公里处,从万里高空上跳伞而下,进入友客鑫的森林公园中。

此时正是半夜3点,周围只有虫鸣声和黎明前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将手机静音后,我的身影融入这片黑暗中,凭借绝和“假面”,让自己消失不见,仿佛暗夜的狩猎者,无声无息地向目标方向前进。

4点时,来到侠客手机的红点所在,那是坐落在郊外的一栋看林人小木屋里,木屋内灯火昏黄,旁边都是参天古木,原本的看林人已被杀死,抛尸在最高的一棵树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血在地上早已凝固,远处一些野兽的咆哮声传来,有几分恐怖片的味道。

库洛洛透露过,变化系的飞坦,圆范围大概是30米左右,藏身在50米外的树荫中,我拿出早准备好的小型望远镜,向屋内望去。

侠客浑身都是血污点点,双手被反剪背后,一双眼睛被黑布蒙上,似乎处于昏迷状态。而飞坦坐在他旁边静静看书,惯用的雨伞放在手边,在这种看似松懈的态度中,没有任何破绽。而屋子的另一边有芬克斯,一把带着寒光的刀插在他的心口上,身上尽是恐怖的伤口痕迹,他的双眼张开,脸上充满怒意和惊愕,却是早已停止了呼吸。

芬克斯的惨状让我有几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可以一拳轰开山崖,他明明可以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他明明强大到让人畏惧,他明明……

为什么现在躺在那里不动了呢?

芬克斯……

你还是总爱叫我“女儿”的不正经家伙吗?你还是总爱和我们说冷笑话的家伙吗?你还是那个送我洋娃娃的家伙吗?你还是那个大大咧咧却又关心我们的家伙吗?

你还是那个……我在门口捡到的蠢材吗?

你还是那个……和我们一起学念,一起战斗,一起经历生死,一起长大的人吗?

你还是那个……等了七年后,眼中依旧带着温柔欢迎我回来的人吗?

为什么你现在躺在那里不动了,我的心会如此沉痛、如此不舍,就好像被刀割了一样。

你的双眼,甚至还没有阖上……

恨意,从心底慢慢升起,燃遍了我的全身。我要将背后操纵飞坦、操纵酷拉皮卡,操纵这一切的家伙抓出来杀死!死得越惨越好。

隐藏中,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我的呼吸与树林、与野兽、与空气和谐地统一,静静等待突袭机会的到来。

木屋有玻璃,如果破窗或破门发射飞刀,在玻璃和门破碎的瞬间,让他有闪避的机会,达不到一击必杀的效果,必须等他自己开门或开窗后再出手。

天,开始蒙蒙亮,飞坦放下手中的书,闭上眼小憩,我挥刀轻轻打落另一头树上一根枯黄的细小枝条,他猛地张开眼睛,望窗外望去,四处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问题后,又继续坐下。

果然是装睡示弱,引蛇出洞。

我只得继续等他开门开窗的瞬间。

耳朵传来远处有汽车的细小声音,直觉告诉我,机会即将到来。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踏着落叶走来,敲响木屋的门说:“飞坦先生,普达夫先生让我看看尸体。”

普达夫先生?幕后主使人?

早已察觉有人走近的飞坦,站了起来,走去开门,我的眼睛睁大,紧紧盯住开门瞬间,机会到来,不可错过。

缝隙间偷袭,数量不宜过多,我右手三把飞刀夹杂着一把隐刃迅速成型,在门开瞬间,立刻直奔飞坦周身要害袭去。

飞坦发现了飞刀,冷笑一声,拖过前面那个穿西装的倒霉家伙挡下其中两把,看不见的隐刃却在他躲闪的瞬间划向脖子,左边的肌肤和小血管被隐刃割破时,他反应过来立刻往右倒去,避开大血管的致命攻击。

我最终的一击并不是隐刃,而是第三把飞刀。

在算好他不得不向右倒的时候,第三把飞刀旋转改变方向直奔腰间,欲将他拦腰切成两截。

在这种避无可避的状态下,他硬是将自己的身体在空中迅速做成了一个奇怪的姿态,原本切向腰间的刀,改向左大腿,我让飞刀再度转弯已经来不及,于是直接狠狠在他大腿上割出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

能破坏他引以为傲的速度,对于同样速度型战斗者的我来说,也是件好事。

飞坦对自己的伤势毫不紧张,眼睛眯了一下,阴冷地笑起来,目光直指我隐藏的方向。

行踪已经暴露,不需要继续隐藏。

我站上树梢的同时再射出八把飞刀。

生死之刻,就是此时。

飞坦闪过飞刀,一把上面画着巨大诡异黑色花纹的伞在清早的蒙蒙雾气中撑开,吸引人全部注意力,明白他攻击方式的我没有望向这把伞,因为这是幌子,他绝对会在0.1内会攻向另一方。

果然,他直接出现在我的右方树枝上,细长刀刃卷向我的脖子,我立刻往旁边一跃,混入树林中, 再切断他即将落脚的树枝。

他踏着落下的树枝,借力跃向另一根树枝,而我飞刀连环出击,趁他立足未稳,针对他的腿伤造成的身体一丝不平衡感继续抢攻,让他无处落脚,终于飞速下坠,而我在树梢最高处继续向他发动攻击。

不得不说,飞坦的身手柔软,动作非常诡异,可以扭成各种奇怪的姿态,在下坠期间依旧在空中闪过无数把会转弯的致命飞刀,只是在身上划出不少血淋淋的伤口。

没碰到我,却伤上加伤,令他也狂怒了起来。他直接一刀砍断了我立身的大树,趁我跳跃去其它枝头的同时,用地上的石头飞向我落脚的树枝,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的方式,对我的动作进行一连串反击。

趁我略顿时,他已经飞身跃起,抢攻到我身后,一剑刺来,我急忙扭腰闪过,他笑了一下,按动了伞剑上的按钮,剑头立即飞出,没入我的左边肩膀。

我的手一震,飞刀失去了准头,他立刻跳到我上方,一剑刺下,我拔出藏袖中的匕首,挡下雷霆一剑,再借助冲击力飞去旁边树干上,抓住树枝荡了个秋千,飞往七八米外。

“呵呵,我还以为你只用飞刀呢。”飞坦笑起来,突然望向小木屋那头喝道:“布吉!把侠客杀死!”

我微微一顿,立刻明白他这也是虚晃之招,果然话音未落,他又攻了上来,剑势急促如雨,不让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该死,我暗暗叫了声苦,这家伙忍耐力太强了,腿上的伤虽然影响了一些他的速度,但在念力的保护下,行动并没有缓慢太多,而我本来的力量不如他,必须撑到5分钟后才能发射第二次隐刃,而时间现在只过了1分半。他已经尝试过隐刃的可怕之处,绝不希望给我发射第二次的机会,但他并不知道第二次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所以他一直在争取近身攻击,减少我发飞刀的次数。

既然他不想和我打远距离战,我当然要拉开距离,于是我立刻转攻为逃,趁自己比受伤的飞坦速度快一点,一刀砍断旁边的几棵大树,在他重新找落脚点回避的1秒内,迅速拉开距离,将飞刀连环不停射出几十把。

其实飞坦在战斗上,虽然喜欢欺骗,但绝不卑鄙,他非常喜欢战斗的快感,特别是欺骗对手后取得的胜利。

虽然考虑过他返回去抓侠客来做盾牌,迫使我拉近距离救援的可行性,可是他一直没有做这种事。只是想各种方法来接近我。

速度略逊一筹,无法靠近的他,开始处于下风,虽然我肩膀受伤,但也仅是左手飞刀的威胁力下降了几成,在距离的有效控制下,依旧有很强的杀伤力。

在这种快速的攻击频率下,他有绝招也不适合使出,因为没有任何的时间给他喘息。

我有三分把握,可以在五分钟后,用隐刃砍下因为受伤过多已经略显疲惫的飞坦头颅。前提是不能给他有任何出绝招的机会。

4分钟过去了,4分30秒过去了,4分40秒过去了,4分50秒过去了。

飞坦突然对我喊了一声:“小心你后面。”

习惯了他在战斗中时不时弄些小把戏和欺骗的我,无视了他这句话。

5分钟到,隐刃正要出手,一条仿若天外飞来的锁链,从背后缠住了我的脚,将我从高处拖下,狠狠跌落地面。一只充斥着念力的箭也同时射入我腰间。

回过头,金发红眼的酷拉皮卡,手上紧紧缠绕着锁链,面无表情;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挽着弓的少女,大约也是15、6岁,一头粉红色头发,看起来十分利索,只是笑着的眼睛里同样充满仇恨和冰冷。

箭上附带着的神经性毒素开始蔓延,侵蚀了我的身体,我在地上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动作变得无比缓慢,最后终于跌倒在地,丝毫无法动弹,只是躺着看着他们。

“谁准你们多管闲事?”飞坦慢慢走近,眼里闪烁着残暴的情绪。

粉红色头发少女可爱地吐吐舌头:“我看你有危险啊,所以和酷拉皮卡联手弄麻痹她。”

这个女孩的幼稚话语,让处于悲惨处境的我有点想笑,所有战斗狂最讨厌的就是在单挑的战斗中被打断,更别提被人救援了,何况是飞坦这种自尊心极高的人。

果然话音未落,少女胸前就被一把长剑刺透,击碎了心脏。

带着无法置信的惊愕,她静静倒下,我稍微将身体挪动一下,似乎附带念力的毒性过了,但毒素本身就附于箭上,无法解除。这种双保险做法,让我突然无比羡慕伊路米家从小的抗毒训练。

少女的死亡,让酷拉皮卡有些愤怒,他望着飞坦,冷冷说:“为什么杀死她?”

“因为她找死。”飞坦眼睛笑得弯弯的,却充满杀意:“你也一样。”

酷拉皮卡松开我脚上的锁链,进入防备状态。

这时,飞坦的手机响起,他犹豫了一下,暂时按奈杀气,接听起电话。

电话那头在说什么,我听不到,只听见飞坦很不高兴地同意了对方什么,他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放过他一回,但不希望他再破坏我的游戏。”

接着他扫了酷拉皮卡一眼,直接向我走来,拖起我的腿,向小木屋走去。

酷拉皮卡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抱起地上粉红色女孩子的尸体,走向森林深处,应该是想要掩埋。

头在地上不停地与石头碰撞,由于神经已被麻痹,所以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心中默默估算,大概要多少时间才能将这些毒素排出去。

算出来的结果很不利,起码要十几个小时。

飞坦不可能让我活到那个时候。

被拖扯着进入小木屋,抬头,看到的是侠客沾满血污的脸,他似乎察觉我的进来,稍微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奇奇吗?”

我想说话,我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喉咙被麻痹了,无论如何努力挣扎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侠客的身躯略震了一下,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飞坦冷笑一声,将我丢去另一头的角落,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躺在地板上,看着窗外的天空,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看着阳光透过玻璃撒在飞坦身上,看着乌云缓缓出现遮蔽了整个天空,看着雷霆大雨狂暴降落,看着侠客的金发失去了光彩,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看着他被蒙住的美丽眼睛,看着他无数次想说话却终究没说出来的唇……

我想抱紧他,我想揉乱他一头金发,我想为他擦去身上的血污,我想解下他被蒙住的黑布,我想救他离开……

可是我失败了……

几点雨滴,从窗户的狭缝里飘过,撒在我脸上,有些凉凉的,侵入了我的心,那不是泪……

晃神中,飞坦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他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我身边蹲下,望着我的眼睛,用一贯含糊不清的声音慢慢说:“有点烦恼,毒药是讨厌的东西,身体失去了疼痛反应,该如何让你哀嚎痛苦呢?”

他的眼睛在笑,里面却没有一丝真正流露的笑意。

我的眼睛在看,里面却只有一片平静无波的死水。

飞坦很温柔地将我的右手举起在我眼前,将食指一寸寸小心往后扳,他神情专注,就好像在进行一项艺术创作活动。

我看着自己的指头,骨头慢慢向后,传出断裂的声音,构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再松垮地连着自己的手,本应是剧痛的创伤却因麻痹而没有丝毫痛感,感觉十分怪异。

“不会惨叫很没趣。”飞坦显得有一些烦恼的样子,将我的手放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

不祥的预感在我脑海中蔓延开来。

飞坦转过身,走到侠客面前,回头望望我,眼角弯了弯:“他有痛感,也不错。”

不要!我在心中呐喊,拼命想挪动手脚,想去拦下飞坦,可是我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

他将侠客坐的椅子转了个圈,抓起他被灌输念力的绳子捆绑起来的双手。

这对熟悉的手,白皙而粗糙,总在键盘上灵巧地飞舞。

那时候我12岁,他8岁,他用这双手给我刮骨,将伤口的铁锈一点点剜出来。

那时候我16岁,他12岁,他用这双手抱住我,替我擦干脸上的泪,说代替哥哥陪我一辈子。

那时候我19岁,他15岁,他牵着我去摩卡卡镇上看花灯,打打闹闹的日子多么开心。

再后来,穿过七年的时间,我19岁,他22岁,他的手已经比我的大很多很多,两人牵手的感觉似乎和儿时不太一样,会让我心跳加快,会让我脸上发烧。

可是,现在,飞坦正将这对手上的灵巧指头,一个个轻轻折断,将上面的指甲一个个慢慢剥开。

侠客身躯在抽搐颤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宣告了他的痛楚。

血,一直流,流遍满手,流下地面,流入我心脏,仿佛强烈的毒素蔓延,也好像用针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