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以毕竟不是神仙,他猜到了这一男一女来者不善,提前给大家提了醒,以为大家能把这两人制服,可谁也没料到,敌人不仅只是这两人——车顶上传来砰砰砰的响声,有人从土丘上跳下来了,听声音有五六个人,更严重的是,己方有内奸!这会儿直接掀开伪装开打了,内外受敌,情况不妙。

“好混乱哦!”无波看得晕乎乎地,“都不知道谁是谁了。”她本来还想帮个忙耍耍小动作什么的,可这会儿完全帮不上忙。

对比之下,傅靖以平静得可怕,他完全没把这场混战放在眼里,正努力思考着对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脑筋急转之际,视线与那个男人的视线相交,他恍然大悟。

“快跑!”他一把拉过无波的手,急急解释道,“我们才是他们的目标,千万别给他们抓住。”怪不得演习那么简单就结束了,原来重头戏在这里,这才是真正的“绑架”。

无波根本不明白傅靖以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她执行。车厢不大,前后两端都被对方的人巧妙地卡住,无波不敢乱闯,她相信自己只要靠近,就算对方正跟别人打得不可开交也能腾出手来对付自己,只能投机取巧了,她仗着个子小,拉着傅靖以左闪右避,很快来到车厢后端,正要跳下去,就看到好几个陌生人出现在眼前,看来驾驶室的三个人被对方制服了。

“抓住他们!”女人对着新来的几个人喊道。

来不及多想,无波踩着车门一跃而出,直接踢在第一个人的面门上,对方躲避不及,直接双手格挡防卫,但还是被她踹倒了,她顺势借力又扑在另一个身上,然后滚地翻身,一跃而起,拔腿就跑!

于此同时,傅靖以则蹬着车门,借力抓住车顶棚,一举翻到了车顶上,然后借着车顶,往无波相反的方向跑了。

那几个人看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剧本可不是这么写的!按计划他们只要搞定了车里那帮家伙,肉票就到手了,任务就完成了,现在好了,肉票跑了,还打什么?

“追呀!”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几个人才反应过来,小屁孩的脚程再快能比得过他们的?立刻分成两队,分别朝着无波和傅靖以的方向追去。能让他们这么容易追到?怎么可能!

无波到底经过野营的深刻洗礼,对反跟踪有基本的认识,跑路时不忘专往长枯草的地方跑,尽量不留下脚印。

傅靖以更精明了,他体力不好,干脆来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车顶上跳下来后拐了个弯,借着视线死角,直接爬到车底下躲着呢。

两人的目标很明确,一个字,躲。

无波就算胆子再大,也知道自己在这帮人面前讨不了好,所以只要不被他们抓住就是赢了。

傅靖以更不用说了,这会儿正琢磨着要在车底下待多久才能“报答”指挥部的这次突袭,干脆一个躲到明天好了,让他们一个晚上满山去找人……

结果自然不能真的躲到第二天,因为无波这家伙居然迷路了,遇到其他组的人,跟着人家指挥部,这也宣告了偷袭任务的失败——肉票都回家了,还绑什么架呀?

所有人员集合后,傅靖以还没出现,老韩急了,孩子不见可是个大事,特别是在这孩子还是被他叫来的情况下,他点出三队人马,想要去找人。

傅明俭对他摆摆手,掏出手机拨傅靖以的号码,居然关机了,他脸一黑,转头看向无波,问道:“傅靖以人呢?赶紧去找他回来。”

无波眨眨眼:“可以出来了吗?”“演习都结束了,还不出来,留这里过夜吗?”傅明俭没好气道。

“之前结束过一次还不是有偷袭?”无波反驳道。

傅明俭顿时无话可说,老韩赶紧赔笑道:“这次是真的了,真的结束了,我保证。”

“哦。”无波看看天色,也觉得真的不早了,便点点下巴,说:“人就在那儿呀。”

“哪儿呀?”老韩茫然地四下张望。

“车底下呀。”无波笑眯眯地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傅靖以镇定自若、旁若无人地从车底下爬了出来,慢悠悠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抬头对大家打了个招呼:“哟,大家辛苦了,表现不错。”

在那个瞬间,无波发誓,她真的听到傅明俭咬牙切齿地声音了。

老韩回过神来,立刻松了口气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傅靖以走过来,问无波:“你怎么知道我在车底下?”

无波一脸理所当然:“灯下黑嘛,你那么喜欢取巧,车底下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啦,再说了,你又跑不了多远。”

傅靖以心情有些复杂,虽然被人理解是件好事,可江无波语气里那浓浓的不容错辨的鄙视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手机更新,第五次!

75重逢

傅明俭想让傅靖以和无波增长点安全知识的目的非但没有达到,还事与愿违地发现这两娃的胆子越发地肥了,他不得不有些懊恼。

与傅明俭心情截然不同的是那些领导,对于无波两人的表演,他们只有欣赏和赞叹,若不是两人条件不足,真恨不得直接揽入囊中,据为己有呢。现在呢,也不妨碍他们跟两位小友聊聊,联络联络感情,打打基础,更何况他们对两个孩子的来历都很有兴趣呢。

傅家镇的规矩傅靖以和无波都记得牢固,没怎么提起傅家镇,只推说是傅明俭教得好,这让傅明俭获得了不少领导的好评。

傅明俭对这些好评坦然收下,事实也如此嘛,傅靖以和无波都是他的弟子没错呀。

唯一知道真相的外人就是老韩了,他也知道傅家镇的古怪规定,没有多嘴。

于是,在众人的热切的目光中,傅明俭率先上了车,傅靖以和无波也跟着上车,准备打道回府。

“等一下!”突然有人喊道,“等一下。”

三人探出脑袋看出来,一个气质沉稳的中年人正对他们招手。

傅明俭有些纳闷,这人他可不认识。中年人走过来,先是对傅明俭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后座,亲切地问道:“你是帆帆吧。”

无波一愣,疑惑地看着对方,又看了看傅靖以,迟疑道:“我是呀,您是……”

中年人爽朗一笑,伸手摸了摸无波的脑袋:“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果然是帆帆你呀,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

无波被摸得晕乎乎地,这个叔叔究竟是谁呀?语气怎么这么熟稔?

“你不记得了?”中年人见状哈哈一笑,“我是你陈叔叔呀。”

“陈叔叔?”无波还是毫无头绪。

“陈柏航的爸爸,你不记得了?你小时候还经常找我抱你呢。”

无波顿时想起来了,惊喜道:“陈叔叔!原来是您呀!您怎么会在这里?”

陈方同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不是回外公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多久了,怎么不来找陈叔叔?”

一连串的问题无不透露出陈方同的急切,这让无波有些不好意思,离开市里去傅家镇时她太小了,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她脸红红道:“我现在在江南中学上学呢。”

“这么巧,我们刚搬家,就在江南中学附近,有空到叔叔家来玩玩,可惜柏航不在江南上学,他在市高。”

市高?无波看了看傅靖以,嘴上答应着:“好啊,有空我就去。”刚说完又想起傅明心似乎不太喜欢见到这个陈叔叔,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我得问问妈妈。”陈方同表示理解,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才分开。

意外的重逢勾起了无波童年的回忆,她想起了很多被她遗忘的往事,一路上长吁短叹地,弄得傅靖以很不爽,直接问她那个陈叔叔是怎么回事。

“是我爸爸生前的同事,以前跟我们家很好的,我经常跟他儿子一起玩,后来我回傅家镇了,就分开了,一晃十几年了。”

傅靖以冷哼:“说得好像你几十岁了一样,有那么多感慨么?”

“你不懂的,”无波摇头,“一看到陈叔叔,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我爸爸,当年他们两人都那么年轻,可现在陈叔叔都变老了,我记忆里的爸爸还是原先的模样,我……”不知道该说心酸还是别的什么,她心里鼓涨涨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父子俩通过后视镜交换了目光,傅明俭对傅靖以使了个眼色,傅靖以直接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安慰人这种事,他可做不来。

好在无波生性乐观,没多久就把这份伤感抛却脑后,饶有兴趣地问傅靖以知不知道陈柏航这个人。

“同个学校我就一定认识他?你脑袋是怎么长的?”傅靖以取笑道,心里却松了口气,就是嘛,她就该是这么没心没肺才对,搞那么文艺做什么?

“问问嘛,没准就这么巧呢。”无波嘟着嘴道,“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长什么样了,哎,想起来他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我就记得他喜欢抢我玩具抢我的书来着。”

傅靖以万分同情这个叫陈柏航的人,明明是她记性不好,她居然怪人家没给她留好印象,女人,就是不好伺候。

与陈方同的重逢,让无波对爸爸江华成的思念前所未有地高涨,也勾出深埋在心底的那个疑惑,一直以来,她极力回避爸爸因公殉职的原因,可今天她突然很想知道具体的每一个细节。

她很想回家追问妈妈,可一想到这十几年傅明心的只字未提,这条路大约行不通,或许她可以向陈叔叔打听,可傅明心对陈方同的态度似乎说明江华成的牺牲多少跟陈方同有关系,她又犹豫了。

于是,无波把主意打到了傅明俭身上,同样是警察,傅明俭和傅明心又是堂兄妹,傅明俭应该认识江华成。

“你问这个干嘛?”傅明俭很惊讶无波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无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说话。傅明俭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声,避重就轻道:“我跟你爸说不上熟,打过几次交道,他为人正派,作风过硬,很受同事的信赖。”

无波激动地抬起头,一脸热切地看着傅明俭。

傅明俭不动声色,继续道:“当时明心刚高中毕业,从镇里出来找工作,因缘巧合之下跟你爸打了一架,你爸对你妈一见钟情,立刻花了大力气去追求,送花送吃的,还天天送上门去给你妈揍,这让你妈很忐忑,还问过我意见……”

“那你怎么说的?我妈她答应了吗?”无波急忙问道,生怕傅明俭说了什么不好的。

傅明俭好笑道:“你妈不答应的话,哪来的你?”

无波一愣,然后讪讪一笑,又眼巴巴地看着傅明俭,等着他继续说。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跟她正面说起她爸爸的事,她难抑激动之心,恨不得自己也拥有傅明俭的记忆。

“我没说什么,就说让她随心而行,后来你妈就同意相处看看,两个人就谈起朋友来了,嗯,谈朋友就是谈恋爱的意思,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叔叔羡慕你爸爸呢,郎才女貌,真的是天生一对。可惜后来你外公反对他们,闹了不少事,你妈很伤心,还差点跟你爸闹分手……”

无波暗自嘀咕道:“外公也真是的,反对什么呀,反对就没有我了。”

傅明俭微微一笑,继续道:“后来还是结婚了,婚礼办得很简单,但是很值得回忆,我记得当时……”

“姜还是老的辣啊。”坐在隔壁看书隐约听了大概的傅靖以不由得感慨道。

无波本来是问江华成的死因,结果被傅明俭绕得完全忘记了来意,完全沉浸在他难得的温情脉脉陈述里,沉浸在父母年青时浪漫爱情故事之中,回房时还一脸满足,大有今晚好梦之色。

可傅明俭以这样的形式来回避无波的提问,侧面反映出江华成死因的沉重,可回避得了一时,回避不了一世。

“她将来总是要知道真相的。”傅靖以沉声对傅明俭说道。

“那就将来再说,至少在她成年之前不能让她知道。”傅明俭一脸沉重,“那个陈方同,得好好打听打听。”他的直觉告诉他,陈方同这个人并不简单。

一想到陈方同也住在这儿附近,傅明俭果断吩咐道:“明天你们就回村里,开学再过来。”不能让无波有单独见那个人的机会,要见面,也必须在他找那个人谈话之后。

“真积极,比对亲闺女还好。”傅靖以嘀咕了一句。

傅明俭耳尖听到了,扬眉道:“怎么,你羡慕?要不要我也对你这么好?”

“千万别!”傅靖以赶紧摇头,“受不起。”

亲亲父子情这套,绝对不适合他们父子俩,他们还是继续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第二天,傅靖以连借口都不用找,直接就带着无波回老家了。

无波正盼着回家呢,她心里有好多问题想要傅明心来回答,都是关于江华成的问题,傅明俭描述的,远远不能满足她的渴望与好奇,她必须从更多人那里获知更多关于父亲的记忆,以此来平息心中汹涌而起的想念。

“妈!”一回到家,无波便嚷嚷。

“怎么了?”傅明心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

无波四下看看,没看到外公,便急切地问起来:“妈,我爸是怎样一个人?”

傅明心一愣,问道:“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我想知道嘛。”无波难得的在傅明心面前撒起娇来。

傅明心一阵恍惚,江华成已经离开十几年了,她记忆中的那副面容被时光侵染,逐渐变得模糊,有时候她想起来偶尔还会觉得陌生,无波这么一问,她一时真不懂怎么回答了。

“你爸他……是个很好的人,很温柔的人……”傅明心缓缓地开启记忆之们,将过往的点点滴滴细细地说给无波听。

无波听了,既满足又茫然,为什么妈妈口中的爸爸,跟伯伯口中的爸爸,有点不太一样呢?据傅明俭的描述来看,江华成应该是个胆大心细脸皮厚,有点小痞气,还略带点英雄主义的男人,可在傅明心记忆中,江华成则是一个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每个人只记得那些自己感觉美好的回忆吧。

无波乐滋滋地将这些从别人得到的记忆写进日记里,忙得不得了,她并不知道傅明俭跟傅明心通了电话,严肃地就她与陈方同的重逢进行了一场彻底的讨论与商量。

“我不允许帆帆跟那个人见面!”傅明心态度很坚决。

“那你怎么跟无波说?难道把事实都告诉她?”傅明俭问道。

傅明心沉默,随即哽咽道:“那个人已经害了华成,难道还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害了帆帆吗?”

傅明俭不懂如何开口安慰,只能保持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天好热,小苹果还是吵着要人抱~~真为难啊

76发觉

假期总是短暂,没几天,学校就开学了,孩子们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学校。

无波亢奋的心情也在上课、练功的规律生活中逐渐恢复平静,而且她感觉到傅明俭对她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下手越来越狠,她稍有松懈便会被打成猪头,她倒不是怕疼,只是每天顶着全班同学对她脸上的淤青的探寻目光实在有些不自在,就连班主任都曾几次委婉地表示想跟她的武功老师见见面……她其实也想问傅明俭,为什么过了年就变得那么凶残,可一想到傅明俭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她就不得不忍下了这份疑问,只能安慰自己,过了年,又长了一岁,不同小时候啦。

无波不知道这份严厉是傅明心和傅明俭商量出来的对策,为的就是让她□乏术,没精力去思考多余的事。

无波的个性看似随遇而安,可对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却能下定决心坚持,学习要努力,练功也要努力,加上高中不比初中了,学习内容不知道要难上多少倍,光是每天的作业都够无波喝一壶了,更不要说每个月还有一次全年级考试要准备,无波恨不得自己一天都48小时来用呢。

无波的忙碌,让傅聚颍感觉到一丝孤单,他和无波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现在明明就在同一个学校,教室相邻,可他们一天就只有晨练时才见面,好不习惯,他忍不住跟无波抱怨了。

无波也无奈:“那你想怎么样?时刻黏在一起?那我不被柳昔姐打死才怪。”人家正牌女朋友都没这个待遇呢,她这个小表妹怎么能这么过分?

傅聚颍第一次被无波这么打趣,不好意思极了,瞪了她一眼,嘀咕道:“干嘛要扯到这个?真是的。”

小表哥百年难得一见的害羞样子登时让无波惊讶得目瞪口呆,哇哦,恋爱的力量果然深不可测啊,她想到妈妈回忆起爸爸时的表情,好奇道:“小表哥,这恋爱的感觉真的跟人家说的那样好吗?”

傅聚颍还是很有当兄长的自觉的,虽然自己“不守规矩”,却不想见到无波也学他这样,便说:“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还小,问这个没用。”

“你才我大多少呀,”无波不满地抗议道,“问问都不行,你这不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太自私了。”

被她说中,傅聚颍一脸讪讪,看着无波大有追究之意,脑袋一转,便说:“那个……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呀,就跟你和傅靖以一样嘛。”

她和傅靖以?无波这回真的是目瞪口呆了:“这怎么一样呢?我和傅靖以又不是那种关系!”

傅聚颍无赖道:“差不多嘛,聚会的时候同学们都说你们也是一对呢。”

她和傅靖以……无波登时感觉自己被雷狠狠劈了一下,从里到外都焦透了,好冤哦……

这件事带来的打击让无波一连萎靡了好几天,周末见到傅靖以时仍未回过神来,傻傻地将这件事告诉傅靖以。

傅靖以就淡定多了,一边玩他的电脑,一边点头:“所以呢?”

“所以呢?”无波不满道,“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呀?这么严重地误会,怎么办才好呢?”

“误会就误会咯,我又没有掉块肉。”傅靖以满不在乎。

无波气得直接踹了他一脚,傅靖以瞪了她一眼,随手拍拍被踢中的地方,继续玩他的电脑。

不带这样冷酷无情的……无波只好使出杀手锏,她直接扑到桌子上,挡住屏幕,耍赖道:“怎么办嘛怎么办嘛?呜呜,人家不要嘛不要嘛!”

这样刻意的做作,成功地让傅靖以变色,他抚掉手臂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将键盘一推,想了想,问道:“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当然没有。”

“既然这样,你干嘛急着澄清?”傅靖以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神呢,无所不能,误会这种东西,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留给时间来澄清是最好的方法。以后你有男朋友了,大家自然就明白了。”

无波虽不赞同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总不能拉着傅靖以去开个澄清大会吧?那不是适得其反么?可任由别人这样误会,也不是法子呀。

无波的苦恼,傅靖以别说感同身受了,反倒还别有兴致地欣赏呢,无波被他看得受不了了,没好气地问:“你看什么呀?”

“我在想,你喜欢的对象会是什么类型的。”

无波一愣,皱眉:“干嘛问这个?”

“好奇呗,”傅靖以盯着她,若有所指道,“你是没想过呢,还是不敢说?”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我想想看……”无波歪着脑袋想了想,按着手指列举着,“身体健康,最好高大一点,但是不要大块头,脑袋聪明,孝顺父母长辈,细心体贴,然后……脾气好,对我比较宽容……应该就是这样吧。”

傅靖以眨眨眼,没说话。

“什么意思?”无波问道。

“你刚才还说没办法,”傅靖以慢吞吞道,“你只要把这些条件一公布,谁还会误会你跟我奸情?看来你挺不喜欢我的嘛。”

呃,这妥妥的表示自己的不满了,无波有些尴尬,打哈哈道:“我可没别的意思……哦,对对,不是有一条符合你的吗,脑袋聪明,有谁比你还聪明的?哈哈,我只是随便说说,不针对任何一个人。”

“是吗?”傅靖以表示怀疑。

“那当然,我连明星偶像都没一个呢,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呢。”江无波拍着胸脯保证道。

傅靖以看着她,神色莫测。

无波被看得一脸心虚,没底气地吼过去:“你究竟看什么呀,我脸上长天山雪莲了吗?”

傅靖以这才低低地叹了一声,略带同情道:“看来,你真的没发觉呢。”

“发觉什么?”无波莫名有些紧张,每次傅靖以只要这么严肃,接下来说的肯定不是她喜欢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