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抱下女儿,她一摸他额头的温度,触手即缩。

真的好烫!怪不得她们敲了这么久的门,他一点回应也没有。

第8章

那个丫头以为他是那个一打针就哇哇直哭的她吗?

“烧到四十多度?怎么办!”耳朵上的测温器被拿掉,他听到急得入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的来回不停踱步的声音。

“叫救护车?还是请医生过来?”她自言自语、慌得没了分寸,龙门好像有自己专门的医生,不过应该怎么联系对方呢?

他蹙眉,只是发烧而已,又不会死人!

“妈咪,爹地的手机”他枕头下的手机被轩轩翻了出来。

她在通讯簿上乱按了一通,居然让她找到了“沈易北”三个字,有两个号码,其中一个应该是中国的手机号码。

沈医生,她认识!

手机很快被接听了起来,意外的,手机那头,是慵懒娇滴的女孩声音。

“北北,有女人‘急找’哦,‘三更半夜’是急找哦!快点接电话,接完电话以后,你有‘整夜’的时间和我慢慢解释这通非常‘急’的电话”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有点醋意,又像抓住对方的小辫子一样洋洋得意。

“神经”电话里隐约,传来刚被吵醒但轻笑出声的男人的声音。

很快,手机传来沈医生即使刚刚睡醒,也非常干净,冷静的磁线声。

“别急,是Ealnyland的余毒在作祟,他常常会发烧的,他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退烧剂,你按照我说的步骤,慢慢来,我教你怎么打针。”

沈医生低沉迷人的干净嗓音,总给与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终于平静下来,沉住气,按照沈医生的指示,将药剂上针管。

“在他脉搏的为止注射进去,注意,不要将针管推得太快。”虽然她的手轻微颤了一下,但是完成的还是相当好。

“让他好好睡一觉,多休息就没事了”沈医生交代

交代完毕,沈医生正想挂电话,乔翎嗫嚅,不好意思的说“沈医生,太着急了,没想过时差的问题,打扰到你休息了,你明天还要上班,真不好意思……”情急之下,根本没有考虑过北京时间那边应该是近凌晨一点了吧。

“没关系,我还没到医院报到,我们刚结婚,在巴厘岛度蜜月,很空闲。”沈医生温和的笑着说

做医生这行习惯了,就算睡觉也习惯性开机

“不说了,她等得无聊,好像又快睡着了,有事再找我。”匆匆的,沈医生挂了电话。

他的新婚妻子又快睡着了,看来说要整夜逼供,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

收了线,她终于心安,专注着即使病着,也一脸平静的男人。

打了退烧针,他的烧慢慢的逐渐退了,而他一直沉睡,两个孩子和她也安安静静的守在一边,直到夜有点深了,送孩子们回房间后,她依然没有离开他。

……

夜深,月色朦胧。

他眼睑微缩了一下,有点快醒了。

“还难受吗?”很柔很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问着。

他蹙眉。

一双小手,轻轻的温柔来回抚摸着他紧蹙的眉心,仿佛想抚去他所有的不快乐。

难受,他很难受,因为,他非常非常想摆脱这股动人的温柔

但是,手的主人仿佛不愿意放过他一样,轻轻的,柔柔的中指,在他脸上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中,爱怜的抚摩着。

然后,迷糊间,他听到啜泣声。

是谁,一边疼惜的抚摩他的伤疤,一边止不住的小声啜泣。

这样的氛围,像一个温柔的魔咒,让他窒不过气来。

他努力、挣扎,不让自己在温柔中沉醉

猛地,他挣脱束缚,睁开酷寒的双眼,没有任何感激,抓住了女人依然停顿在他脸上的手。

没有呆着面纱的女人。

他就知道,是她!

他没有了面具。

她没有了面纱。

两个人都没有了保护色。

在他酷寒到冻人的眼神下,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我……”清醒后的他,眼里的严密戒备,让她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不当傻瓜很久了。

“怎么样,你才肯走?”打断她的话,他一出口就“伤”人。

“或者,我该问,什么时候,你玩够了,可以回去了?”又是装欧巴桑,又是蒙面纱,又是戴有色隐形眼镜,她以为在扮玩家家酒?

愣了一下,难堪、受伤,全部都涌上她的心头。

他的话,不带任何尖锐,甚至连语气都平常到象在聊天而已。

但是,她明白,但是一种冷漠,如对陌生人一样,客套的冷淡。

“那件事……我可以、解释……你、你……误会了……”

刚想努力的说点什么,来解释,却撞见他冷淡的眼神后,全数都咽下。

他的眼神在告诉她,他不想听,因为,没有兴趣。

但是,她不像放弃。

他没有醒过来之前,千般万般的难堪,早已经设想,所以,她不要退却!

“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忐忑不安的,她直接恳求。

她紧张的表情,就象学生赶赴考场一样。

“给我一个理由”没有任何意外,他冷冷的横抱双臂,刚睡醒的他,冷静的象一只雄豹。

不用装傻,她想和他重新开始的念头,不用猜,通过她对他的举止,他已经明了。

理由……

说自己迟钝到现在才发觉,喜欢他?

说自己不能没有他?

说希望,这个家完完整整?

所有的理由都好薄弱,就像雷.约瑟说的,凭什么她还以为,他会再要她,会再想回到这个家?

见她说不出任何话的样子,他无所谓失望与否,因为,原本就没有期待,又何来失望?

“我来帮你回答吧”他的语气平平,神情更是平淡,“或者,你会说你自己喜欢我,因为你在那个男人身上太失望了,找不到乔石的影子,所以你逃婚了。想来想去,你可能觉得,有点喜欢我,因为我更象我哥哥,或者,你需要我去做植皮手术,让自己重新变成乔石的样子?”

他的语气太平淡,她听不出,他是否说的是真话。

楞楞的,傻傻的望着他。

他的唇角冷冷的扯动。

如果这个女人敢点头,他不介意,往自己脸上多横几刀。

齐夜箫不做任何人的影子!

齐夜箫制作独一无二的自己!

“重新……开始不行吗?”怔怔的她嗫嚅。

他觉得有点可笑。

对曾经付出的感情,他甚至觉得很嗤笑。

永远的站在原点,有新的“乔石”出现,她奔向对方,等发现只是一个错误时,于是开口要求他和她重新开始?!

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重新开始!

不是任何人,可以永远站在原点,只为等待某一个人的回头。

情情爱爱,已经仿佛像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离得太远,他已经找不回曾经的心情。

“不可能,我们没有挽回的空间。”一口回绝,干净、利落。

爱了就付出所有,松手了就绝不回头。

感情就像一场赌局,而他的赌品一向甚好,赌输了决不留恋,绝不赖场。

说他固执也好,绝情也罢,他是再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包括自己。

她闭了下眼,嗅到一丝绝望的滋味。

再睁开眼睛,她温婉的笑笑,“你的烧还没有完全退,我帮你换毛巾。”

一条叠的方方正正的毛巾,又叠在了他的额心。

他蹙眉,她到底听懂他的意思了吗?

第九章

她根本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不然为什么她依然一整晚待在他的房间,无论他如何冷脸以对,她就是温温柔柔,没有半分脾气的样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种耍赖的温柔。

“渴吗?喝水吗?”他的喉咙刚好有点干涸,一杯温开水已经端到了他面前。

他碰也没碰一下,眼前的杯子和她的人一样,完全被他当成透明无视掉。

她呆立原地,酸楚不语,却依然是温温柔柔的笑着。

继续没有理会她,他将额头的凉毛巾取下,扔在一边。

另一条干净的凉毛巾已经搭在他额间。

反复了数次之后,他懒得再做无谓的坚持。

气氛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到他甚至没有办法对她继续冷言冷语、

他拉过被子,又躺下来,闭上眼睛,漠视一切。

被晾在一旁的她,终于知道,那种一再被拒于心门之外的感觉,有多么难受。现在她的毅力能像他曾经那样的宽容和持久吗?她真的不知道…脱了鞋,她掀开被子,在他的右侧躺下,小心翼翼的环住他的腰。

顿时,他臀部结实的肌肉整个纠结,凑近了一下,它将小脸贴近,靠的他更紧了。投怀送抱?马上禁欲太久的身体起了反应。“想做爱?”他平淡的口气,丝毫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她愣了一下,随后难堪的将脸深深的埋入他结实的臂肌。她只是好想好想抱抱他而已。“等你病好了…想怎么样,都可以…”讪讪地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她脸上的热度,比他身上的温度更高。

“我没病。”冷冷的说完,一个翻身,他已经将她制压在身下。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粗鲁、毫不怜惜的扯掉她的内衣,一只大手包裹住她大小适度的盈白,用力的揉捏,力度大到甚至有点粗暴。

她忍着痛,并没有对他的粗暴不满,甚至主动动手解开自己的上衣,任他为所欲为。

马上,她的盈白下布满他的掌印及青青紫紫的吻痕。

“让那个男人这样碰过你?”他一边粗鲁的烙下属于自已的深深印痕,一边暗哑着嗓子发狠的问。

她摇头,发丝卷曲如云,凌乱地披散着,使她增添性感的气息。半赤裸着身体,在床上的模样是那么的诱人,直教最冷漠的男人都沸腾。

她的委屈求全,她的蛊惑人心,令他越发的不满,他的力度越发的加重。

她的长裙被掀到大腿处、露出白嫩细腻的肌肤,眼里露出顺从、羞涩、情欲的醉人神态,整个人看起来既脆弱又性感。

他的手顺着如花辨般细嫩的大腿,摸索进她的秘密地带,捻着她神秘的花蕾,无情的亵玩。

他在等她拒绝,或者,象以前一样的心不甘情不愿,那样,他刚好可以推开她,顺便叫她“滚”。

但是,“啊~!”一声呻吟,受不了他这般“推残”,她轻喘出声,带着陌生的诱惑。

她不把他让给任何人,什么她都可以去学,即使再羞涩的叫床声,她也会去尝试,只要他喜欢,只要他回来,回到她身边。

去学会所有以前她不会的,一定要把他赢回来!

随着她那一声充满诱惑性的轻呻,他的身体被蛊惑,整个更加紧硼了起来,下面敦感的部位,狠狠的叫嚣,狠狠的发痛。

果然,他的身体对她的气息依然很敏感,一触即发。

现在,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他踢掉了她和自己内裤。

“含住它!”他无情的命令她。

她疑惑不解的微张唇。

他的健硕无情的放在她的唇齿,“想要,就取悦它!”他无情的命令着,带着冷然的嘲笑。

但是,很快,他的唇角就再也不能轻易微扬。

笨拙的,她含住了他的硕大。

想羞辱她,让她彻底滚出他的世界的人是他,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感官在疯狂的叫嚣的也是他。

他坐直身体,最后一丝冷静,想退出,推开她时。

她抱着他的腰,换了一个姿势,双腿膝跪,埋在了他的胯下。

他仰头,快感在疯狂的肆意席卷走他所有的冷静。

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

这是他的“第一次”,这样另类的性爱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因为,他从来不把自己这样“毫无保留”的交给其他女人,因为这样的举止通常对随时严密“戒备”的男人来说太“提心吊胆”。